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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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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就没敢再提,只是看的出这孩子心里有疙瘩了,可他也不说,”阿沅的声音放低,说道:“那以后他常常神不守舍,王大哥打听,他暗中又去找过温、温公子两次。”
阑珊屏住呼吸。
阿沅又叹息道道:“其实在他从湄山回来后,就时不时地提起温公子,我也曾问过他之前跟着温公子的情形如何,他满口说好,言语中竟还透出眷恋之意,我看得出言哥儿很喜欢他,我心里觉着温公子、倒也有些可怜的,所以之前就算言哥儿去找他,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心里却有些害怕,不知道以后将怎么样。”
先前阑珊曾问过阿沅,怎么还不办亲事,阿沅只是含糊其辞地搪塞。
没想到竟有这个原因。
阿沅道:“因为这个,我也不好跟王大哥开口,生恐刺激到言哥儿。本来不想拿这事烦你的,可是,实在没有好的法子。”说到这里眼圈就红了。
阑珊怔住了。
自她从打湄山回来后,除了有时候进宫,极偶然的机会会远远地看见温益卿,其他时候皆不曾照面过,话也没有说过一句。
阑珊想了想,对阿沅道:“你别急,听我的话今儿也别回去了,就在王府住着,我抽空问问言哥儿,这孩子先前还习惯跟我说心里话。先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
阿沅松了口气,便也答应了。
中午大家吃了饭,阑珊伏案写字,也拿了一叠纸给言哥儿练字。
她因为要边想边写,且又是第一次写这种东西,进度奇慢,写两三个字觉着不妥,便又涂去,写一行还得再等等、细想之后才继续。
小时候看计成春写得那些手书,津津有味,现在自己想要也写点东西,才知道竟是绞尽脑汁,难为父亲竟写了那么多手稿,可惜大部分竟不曾传世。
正在感叹,言哥儿擎着写的字给她看:“爹爹,你很久没看我的字了,你看看我长进了没有?”
阑珊听了这句,心中竟没来由地有些酸楚,打量言哥儿,却见小孩儿的眼睛里隐隐约约似有淡淡地畏怯、或许是期盼。
她忙把字接了过来,低头看时,微微震动。
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是这笔法之中,已经很见几分端正峻奇了,而且正是温益卿的书法风格。
阑珊竟有些出神,半晌才赞道:“果然大有长进。”
言哥儿见她许久不言语,听她开口才露出笑容:“真的吗?爹爹不哄我?”
阑珊抚了抚他的头:“当然不是哄你,本来以为爹爹没在身边儿教导,你会荒废呢,没想到竟这样出息。”
“我没有荒废的,之前在滇南的时候,温叔叔也教过我。”言哥儿脱口说道。
阑珊一愣。
言哥儿却仿佛察觉自己多嘴了似的,慢慢地低下头去。
阑珊把字放在桌上,握住她的小手拉到跟前:“温叔叔、对你很好吗?”
言哥儿点点头:“很好的,他处处照顾我,姚叔叔告诉我,那时候在坑洞里,温叔叔舍命不要才送我出去的。”
阑珊心头一动,却没出声。
言哥儿瞅了她两眼,突然道:“爹爹,你上次跟我说,温叔叔是因为尚了公主,才跟爹爹和娘分开的,可是现在、现在公主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咱们不能一处呢?”
言哥儿毕竟还是个孩子,想事情不周全,只顾要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却忘了大人的世界,早就是物是人非了。
阑珊出了会儿神。
先前在湄山她虽然捡着言哥儿能懂的话说了一遍昔日纠葛,但也并未深入,只说是新婚当夜失火,他们仓皇逃走,华珍公主下嫁,所以才导致无法相认等等。
但言哥儿果然不是很明白,却只记住了“公主下嫁”四个字,觉着这是至关重要,影响他们一家子的主要原因。
阑珊说道:“你还小,不很明白,有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不能回头的。”
言哥儿仰头看着她,眼睛微红了:“我当然明白,爹爹嫁给了荣王殿下,当了王妃娘娘,还有了小世子,以后就不是我的爹爹了,当然不能再嫁给温叔叔。娘亲也要嫁给王叔叔,娘亲以后跟王叔叔有了孩子,自然也就不疼我了。”
他说着说着,泪珠滚滚落下:“你们都不要我了!”
阑珊蓦地睁大双眼!
先前据阿沅所说,言哥儿显然是有些逆反了,只是言哥儿从小是个少言寡语的孩子,纵然有心事也不会说出来,没想到此刻竟说出这么一番话!
原来言哥儿心里竟是这么想的。
“言哥儿,不是这样的。”阑珊忙扶住他的肩头。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言哥儿跺着脚,边哭边说道:“你说你会一直疼我,但是自从你嫁给荣王殿下,我就很少见到你了!我想你又见不着,娘亲却叮嘱我不让我总来打扰……你、你不是我爹爹了!”
阑珊的心突突乱跳,竟喝道:“言哥儿!”
言哥儿给她呵斥,本能地停了停,含泪看着她,突然又说:“公主抢走了温叔叔,荣王殿下又抢走了爹爹,我恨他们两个……我也恨你们!”
言哥儿说完后,把桌上的字纸抓起来撕得粉碎,转身跑出去了。
阑珊大惊:“言哥儿回来!”
素来最听她的话的孩子,却置若罔闻,跑了个无影无踪。
飞雪原本在廊下的,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此刻道:“别担心,我去带他回来。”
阿沅本在外间做针线,要拦阻却也没来得及,此刻便走了进来。
阑珊跟她目光相对,阿沅黯然道:“想不到这孩子心里藏着这许多事情。”
“是啊,是我们太疏忽了。”阑珊默默说道,也有些自责。
言哥儿向来是懂事的,性子又好,话也少,所以在他们大人看来,就好像是会一直懂事而乖巧。
但是却忘了,言哥儿所承受的远比跟他同年纪的小孩子要多的多。
亲生父亲娶了公主,他一向最为信赖的“爹爹”却成了王妃,另外生了孩子。
如今自己的母亲又要嫁给别人,言哥儿如何能忍。
且说言哥儿往外飞奔,才出二门,就见前方来了个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小少年。看着有些眼熟的。
言哥儿本不想理会,只是多看了几眼,那少年却先笑了:“是言哥儿?你竟然也在这里?”
“你……是六皇子殿下。”言哥儿勉强住了脚,打量着赵元斐。
赵元斐人虽小,却极为精明,早看见言哥儿眼睛发红带泪,而在他背后的门口处,是飞雪的身影欲追出来又停下。
他便知道有缘故了,于是故意笑道:“我之前跟五嫂说了多少次,让她带你进宫找我玩儿去,她只是答应着却不做,让我好一顿盼望,这次却是我运气好,自个儿在这里遇到你了。”
说话间便走过来,握住了言哥儿的手。
言哥儿本来该行礼的,只是因为方才太生气了,一时赌气不愿意行礼,突然给赵元斐握着手,不由地微微一震。
赵元斐笑的十分天真可爱:“走,跟我来。”
他毕竟是皇子,又很懂得拿捏人心,言哥儿竟无法拒绝,呆呆地跟着他往回走。此刻飞雪早就隐匿身形了,赵元斐便故意又问言哥儿最近读什么书,老师怎么样之类,言哥儿身不由己地跟他说了几句,等回过神来,已经回到阑珊的房中了。
赵元斐拉着他上前:“给五嫂请安。”
飞雪早回来告诉了阑珊说是六皇子到了,也把言哥儿带了回来,阑珊跟阿沅才安心。
当下忙叫元斐坐,阿沅便过去拉住了言哥儿,先把他拉到了里间去了。
阑珊便问元斐:“你从宫里来吗?”
赵元斐笑道:“特跟父皇请了旨意才许我出来的。快到王府才听说了一件奇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什么奇事?”阑珊问。
赵元斐道:“我听鸿胪寺的人说,今日五哥是接见那来自南洋的使者的,可不知为何,好像还带了小世子?引得众人震动。而且不止如此,一路上也听了些百姓在说,荣王殿下亲自带着世子招摇过市的……”
元斐说到这里便笑了起来:“我心里诧异觉着这不可能,才忙先过来问问嫂子的。”
阑珊哑然。
只是赵元斐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一趟出宫,却错过了亲眼目睹这奇景的一幕。
原来此时此刻,荣王殿下人竟在内阁,内阁的七位大人们,杨时毅为首的,都端然而坐,众人均默不做声,只是斜睨着在首位的荣王殿下。
若说荣王实在是个行动派,他说干就干,而且别出心裁,起初用手抱着端儿自然不便,故而他想了个法子,就像是那民间的妇人一样,用一个包袱把端儿裹了起来,就那么背在自己身后。
此刻荣王低头看着面前的折子,冷不防在他背后,先前才睡了一觉的小世子醒了过来,小家伙就开始不安分,不停地动来动去,突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竟掐住了荣王殿下的耳朵。
赵世禛正在全神贯注,猛地吃痛,他反应最迅速,遭此突袭,立刻要一巴掌拍过去。
幸而手才刚动又想起来,生生刹住掌风,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赵承胤见一只手猛地逼近,又神奇地戛然停住,小家伙便乐得咯咯笑。
众内阁大臣见这情形,想笑又不敢笑。
突然听有人咳嗽了声,是杨首辅按捺不住了。
第271章
“殿下,”杨时毅淡淡开口道:“殿下不如……先把小世子放开?或许让其他人抱一会儿?”
赵世禛正在极力忽略那只扭着自己耳朵的手,闻言道:“多谢杨大人提醒,本王不累。”
杨时毅嘴角微微抽搐,强行隐忍着看向别处。
正在此时,赵承胤放开了赵世禛的耳朵,转去抓他的头发。
荣王原本梳的极整齐的后颈发梢给一阵抓挠,顿时扯断了几根,到底是疼的。
“端儿!”赵世禛低吼了声,转头瞪向小家伙,“给我老实点。”
端儿呆了呆,大概是感觉到了来自于荣王殿下的杀气,这如何了得。
片刻的沉默过后,便“哇”地嚎啕大哭起来!
荣王跟几位大人里头商议事情的时候,西窗跟其他人便在值房外头等着,西窗的耳朵格外领命,最为擅长捕捉小世子的声音,何况是这么大的哭声。
西窗当下忘乎所以,野兔子般地窜到了里间:“怎么了怎么了?”
赵世禛一看他就头大:“出去!”
偏偏小世子听见了西窗的声音,就像是见到了亲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着,就往西窗身边挣扎。
西窗本来已经身不由己地往他跟前走,给赵世禛呵斥了声才忙停住脚,又看端儿这样,便有些忍不住了:“主子……”
偏偏赵世禛有心病,不肯让他继续抱着端儿,正在僵持的时候,是李尚书站了起来笑道:“殿下,且让老臣抱一抱世子吧。”
李尚书毕竟是阑珊的义父,别人说话,赵世禛还可拒绝,但却要格外给李尚书几分颜面。
何况端儿在自己背上嚎啕,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听这孩子大哭,简直像是一只猛兽在自己脑袋里吼叫,让他不堪其扰,就算是自己的种,也很想远远地扔掉。
于是这才把端儿放下来交给了李尚书。
西窗隔着十几步看着,满脸委屈。
李尚书抱了端儿过去,在西窗的远远指导下哄了许久,才终于将小孩子哭声止住。
那边赵世禛趁机翻看了那些折子,沉吟不语。
杨时毅看了眼正忙于看孩子的李尚书,问道:“王爷莫非觉着哪里有差?”
“这看着倒像是一件大好事,”赵世禛道:“南洋人所要的丝绸跟瓷器比上次都加了倍了。”
兵部游尚书道:“当然了,咱们的海船已经运了三批过去,那么上等的丝绸跟精致的瓷器,他们当然都看呆了,巴不得多要呢。”
从第一次大宝船出海,此后接连又走了两趟,虽然中途有些小波折,到底有惊无险,也换了百万两银子进国库。这次南洋派了使者前来,便是要洽谈这笔大买卖。
所以赵世禛先前才特意召见过了。
李尚书虽然正抱着端儿,耳朵却还竖着,毕竟这是最关乎他们户部的大利之事。可他又是心细的人,见赵世禛半天没言语,又看了眼杨时毅,便跟杨大人心灵相通,问道:“王爷觉着哪里不妥?”
赵世禛啧了声,道:“贸易来往自然是利国利民的。不过本王记得之前接到东南的奏报,说是海盗行踪诡异,兵部没有最新消息吗?”
说到这里就看向游尚书。
游尚书一愣,旋即道:“虽然发现了海盗在沿海出没,但他们只是小股骚扰,不足为虑。毕竟自打上次王爷借着海船案同他们打过一仗,他们像是得了教训,没敢再兴风作浪。”
赵世禛不语。
杨时毅却问道:“王爷莫非担心,海盗会威胁到宝船跟贸易?”
赵世禛道:“只是觉着,假如本王是他们,在海上抢掠成性,看到这么大一块肥肉在面前来来回回,一定按捺不住。”
旁边的礼部尚书沈大人问道:“若是如此,那先前三次运输怎么不见他们出来大肆抢劫?王爷怕是过虑了,这些盗寇该不敢再来冒犯天威了。”
第一次的话,是大海船首次出航,那些海贼应该是摸不着虚实,何况又给赵世禛打过一次,不敢轻举妄动是有的,可后面两次没理由还按兵不动,至少会试探虚实。
李尚书心里很想快点达成这笔买卖,毕竟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便抱着端儿走过来说道:“王爷的担忧其实不无道理,这么大的货物量,一旦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但也不能因此而止步不前,大不了……到时候就多派些水兵随行保护,就算海盗打这批货物的主意,也不用怕他们了。”
游尚书跟其他几位大人点头。
独独杨时毅一直都盯着赵世禛,却见他垂眸看着面前的折子,仍是眉头微蹙,也没有出声。
几位内阁辅臣对视一眼,眼神各异。
他们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荣王过目、算是知道了就罢了,很不用他格外费心。
毕竟海外通商有银子进国库的好事,多来几件儿还巴不得呢,自然没理由往外推,所以觉着必能尽快定下来。
没想到荣王竟着实思量起来。
这又不是第一次通商了,之前没有荣王参与,也都顺顺利利的,哪里就出了事了?所以几位心里难免有些不以为然。
杨时毅却道:“殿下若是不能安心,此事再议就是了。”
众人均都侧目,沈尚书忙道:“杨大人……”
旁边司礼监的张恒也插嘴道:“若是定了下来,也好尽早的安排督工,再迟就来不及呢。”
赵世禛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一是南洋那边儿的使臣等着回复,另外,宫内皇帝却也还等着这个好消息呢。于情于理他都不能阻隔。
于是淡淡说道:“不必再议,杨大人做主,就定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才都松了口气,游尚书先回头对李尚书道:“李大人,你的钱口袋子很快又要撑满了啊。”
李尚书笑道:“哪里是我的,不过都是皇上的罢了,我只是替皇上看着,撑满了放不下,总比瘪着强。”
赵承胤听到这里便又笑起来,手在李尚书脸上抓来抓去,李尚书脖颈修长而灵活,左躲右闪,竟未受伤。
赵世禛叹为观止,起身从李尚书怀中把孩子接了过来,仍旧叫负在自己背上,才说道:“此处事情已了,稍后详细就劳烦杨大人向皇上禀告了,本王还有事,先行出宫。”
众人忙都恭送。
等到赵世禛一行人去了,沈尚书才说道:“王爷担任监国一职,镇抚司跟弘文馆又有许多的事情,可谓日理万机,怎么竟还带着小世子呢?”
游尚书说道:“可不是么?荣王府那么多人,做什么巴巴地让王爷亲自带着?王妃在做什么?莫不是凤体有恙?”
李尚书忙道:“别瞎说,姗儿好好的呢。”他便小声道:“我刚才偷偷地打听西窗,说是王爷主动要带着的,原因不详。”
“总不会是跟王妃吵架了,赌气带上的吧?”游尚书忖度。
“呸!”李尚书啐了口,“再说我便生气了。”
游尚书忙笑道:“别生气,大家不过是猜测罢了,实则也是关心不是?对了……你们说王爷刚才干什么要犹豫那么久呢?这不像是他的素来利落的办事风格啊。”
这才转移了话题。
荣王府内,元斐跟阑珊说了会儿话,便道:“五嫂,言哥儿怎么恰巧也在?”
阑珊道:“我好久没见他了,今日碰巧阿沅带了他来,想多留两天。”
元斐喜道:“这敢情好。”
说着阿沅带了言哥儿从里头出来了,言哥儿低着头,仍是闷闷不语。
元斐笑道:“嫂子,我刚才问言哥儿在哪里读书,他现在的那个学堂倒也还过得去,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阑珊好奇,连言哥儿也抬起头来。
元斐说道:“不如让言哥儿跟着我一起啊,父皇常说要从王公贵戚们家里选几个聪明的陪着我读书,只是没挑着好的,我看言哥儿就很不错,我又跟他投缘,若是能有他陪着就再好不过了。”
阑珊很吃惊:“这个、怕是于礼不合吧。”
“哪里就不合,”元斐笑道:“只不过是嫂子或者五哥一句话的事儿。哦……嫂子是怕言哥儿不答应吗?”
他说了这句便起身走到言哥儿身边,拉着他道:“你可愿意?”
打量着言哥儿不回答,元斐忙又凝视着他道:“你可别拒绝,那么大的皇宫,只有我一个小孩孤零零的,我又没有母妃,很想有个人陪着我呢。”
言哥儿听他说的可怜,便有些迟疑,却并不立刻回答,只是看阑珊,显然是想得阑珊的意思。
阑珊会意,便招了招手,言哥儿这才走了过来。
阑珊将他轻轻揽入怀中:“你愿意去陪着六殿下吗?”
“爹爹叫我去我就去,我听爹爹的。”言哥儿小声说。
阑珊点点头,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才说道:“你是你娘亲熬过十月怀胎,熬着生产的苦痛才有了的宝贝孩子,而我,也是陪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从小看着你一寸一寸的从这么小的娃儿长成这么大,我跟你娘亲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
言哥儿咬着嘴唇,泪又涌了出来。
阑珊道:“她是你的亲娘,这个事实是怎么也不会变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爹爹’,对你的疼惜爱顾也从未改变。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往后言哥儿越来越大,都不会变,我嫁了荣王,或者你娘亲嫁了你王叔叔,不是要离开你,而是从此后天底下更多一个人疼你了,荣王也好,王叔叔也好,甚至你温叔叔,大家都会是疼爱言哥儿的,绝不会不要你!明白吗?”
言哥儿毕竟是个孩子心性,最为简单的,他只是因为害怕变故,害怕给抛弃,甚是缺爱而已。
之前因为憋了太久,委屈之下才说了那些话,如今听了阑珊温声告诉自己众人都喜欢他,心早就融化了:“爹爹……”他含泪叫了声,羞愧道,“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阑珊把他抱紧,心中欣慰。
这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言哥儿的性格她最清楚,这孩子天性和善纯良,只是怪在他们之前太疏忽了言哥儿,没早点跟他耐心解释。
阿沅在旁边也不由落了泪,赵元斐呆呆地看着这幕,小脸上竟依稀透出了几分怅惘之色。
此后,阑珊抽空把这件事告诉了赵世禛,荣王道:“你拿主意,你若愿意我自然没话说。”
宫内那边皇帝也自准了,从此言哥儿就随着赵元斐一起在宫内读书。
又过一阵儿,阿沅也开始正式地准备婚事。
她跟王鹏商议过,不想大肆操办,横竖他们在京内也没别的亲人,只有阑珊最亲,但阑珊的身份也不能随意过去西坊。
所以只定婚书,喝杯酒拜个堂,也不用什么喜婆、车轿,也不请什么亲戚,低调行事就是了。
打算妥当后阿沅告诉了阑珊这想法,阑珊笑道:“叫我看也不用收敛的这样,你纵然不在意,可是王大哥他在大理寺也有很多的同僚,他们自然乐得在一起喝杯喜酒。该请的到底要请。”
阿沅敲了一下头:“我忘了这件事,怪不得我说起来的时候王大哥迟疑了一下,只是没说别的。”
阑珊笑道:“他虽迟疑,到底答应了你,可见是不想你为难,他只想听你的话,这才是好夫君。”
阿沅红了脸,这才改了主意,回头让王鹏请了几位相好的同僚等,又索性把四邻八舍熟悉相知的也都下了帖子,众人却都喜洋洋的答应了。
提前两天的时候阑珊做主把晏成书请到了西坊,权当是两人的长辈。
婚期前日,阑珊到底换了便服,带了飞雪一同来了,她事先没告诉过阿沅,却让阿沅喜出望外。
次日早早地在大门口放了鞭炮,宾客们陆陆续续赶到,人居然极多的,沸沸腾腾显得很热闹,言哥儿跟几个邻舍的小孩跑来跑去捡鞭炮玩,倒是显得极为活泼,可见心结果然都消了。
吉时将到,新人们披红挂绿,入内向着晏成书磕了头,行了婚礼。
这日阑珊因为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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