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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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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瑟道:“你这个信儿带的太迟了吧?”
  “抱歉抱歉,”姚升自知理亏,忙陪笑道:“我也知道,但不是故意的,虽然迟了些总比没有强,不如这样……改日你们成了好事,我奉上一份大礼如何?”
  鸣瑟嗤之以鼻,把手臂抽回,转身走到门口。
  姚升这才回身对阑珊道:“我调查过,这王院长的人缘很好,没有什么跟人交恶的传闻,唯一有一件是,先前他有个一手教出来的弟子,向来如同父子一样,月前突然跟他闹翻了,还骂了很多不堪的话,王院长却很大度,说他只是年少气盛一时想不开,让他走了。如今正在搜查此人。”
  阑珊道:“昨晚上跟小侯爷一块儿的王公子等人,姚大哥查过吗?”
  姚升愣住,试探着问道:“小舒怎么这么说?难道他们……可这不可能,我昨日就问过了,他们四个从头到尾都在一起,不曾有谁离开过。除非其中有人会分、身之术。”
  阑珊便不再多说,只出了门,却见徐勇正笑眯眯地对飞雪道:“你是女孩子吧?你看着比我大……”
  姚升大惊,上前把飞雪拉到旁边,半恼半笑地对徐勇道:“小侯爷,她虽然是女孩子,不过已经名花有主了。”
  飞雪没想到他当着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忙甩脱他的手。
  徐勇看看姚升又看看飞雪:“啊!原来姚大人喜欢这位姐姐,恭喜恭喜!真是郎才女貌。”
  姚升听了这话才转怒为喜,拱手笑道:“同喜同喜,以后有机会定请小侯爷吃杯喜酒。”
  “当然当然!”徐勇立刻作揖还礼。
  飞雪已经面红过耳,气鼓鼓地走到阑珊身旁:“娘娘咱们走吧。”
  阑珊笑着刚要走,又想起一件事:“小侯爷。”
  徐勇对她的声音格外敏感,嗖地闪到跟前:“舒姐姐有何吩咐?”
  阑珊道:“咱们从这里绕到你们进院子的地方,你领着我们按照你们昨儿晚上走的路再走一遍,能不能行?”
  徐勇没想到她会提这种要求,但既然阑珊开头他自然没话说:“行!”
  姚升闻听心头一动,就跟上了。
  于是那差役领着众人,同徐勇到了他们爬墙进来的地方,徐勇左顾右盼道:“我还是第一个进来的呢,只是当时太黑了,幸亏前面那有一点灯笼光。”
  说着抬头,果然见前方有一处回廊,廊下挂着一盏灯笼。
  徐勇大喜,边回想边沿着路径往前,他说道:“舒姐姐小心,这里虽有灯笼,可过了廊下就没有了,那地方还有两级台阶,差点把我摔死。”
  差役笑道:“因为晚上无人来后院这里,所以院长命不许点灯费油的了。尤其昨儿又是弦月,当然黑漆漆的不便行动。”心里的潜台词却是:半夜爬墙这不是活该么,怎么没摔死你们呢。
  徐勇领着往前,过了圆月门:“这里往左……”往左走了一阵,却是个岔路口,他笑道:“当时我们不知往哪里走,多亏了王昊说往右。”
  差役道:“往前往右都行,但往前会多绕点路,把右边这条路走要近些。”
  阑珊看着往左那条路:“这里会经过什么地方?”
  差役道:“把这里往前,是几位教习的住处,再往后就是院长的住处了。”
  徐勇才要领着大家再往前,阑珊道:“姚大哥。”
  姚升忙道:“在。”
  阑珊道:“你从这里往前,用跑的,看看多能到院长室,然后……”
  姚升毕竟聪明过人,不等阑珊说完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忙道:“好!”为防万一,便拉着那差役领路。
  于是兵分两路,徐勇领着阑珊,飞雪,鸣瑟拐弯而行;姚升跟那差役往前直走。
  徐勇在前头走了一阵,迟疑问道:“舒姐姐,你为什么安排姚大人走那条路?”
  阑珊道:“只是有一个猜想,未必是真。”
  徐勇默然,又走了会儿,说道:“前方还要穿过一个院子,也多亏了王昊说要穿过去的,不然又要走岔了。”
  阑珊一怔。
  徐勇看她一眼:“舒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们其中的一个是凶手?真的不是,我们从没分开过。”说着他便领着从这院子穿了出去。
  出了这里,再过前方的角门,俨然就是小学堂了。
  正在这时,只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响,大家转头往右一看,却是姚升跟那差役跑来了。
  姚升冲到跟前,定了定神,才转身避开人对阑珊说道:“我特意去了王院长房间呆了会儿,才赶过来的。”
  此时徐勇道:“在前方也有个台阶,打哪里过的时候小吴差点崴到,王昊在他身后,两个人还撞在一起,差点闹笑话。”
  阑珊听到这里便问:“小侯爷,照你所说,你们几个人往学堂来的时候,你是第一个。”
  “是,我身后是吴子令,然后是小严,最后是王昊,不过有时候我们也乱走的,但我可以保证,不曾有谁离开。”他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无比郑重地说:“当时天虽然黑,但我们一直在说话。不可能有谁离开了还不知道。”
  阑珊点头,心里却是疑云重重。
  她的确怀疑这四人之中的一个有嫌疑,所以才让姚升做了这个实验,就是想看看若是在那岔路拐弯之处有一个人偷偷离开,再迅速摸到王院长房中杀死院长后,会不会及时地在被发现之前找到路赶回。
  姚升的确赶了回来,证明这法子是可行的。
  但是徐勇的证词让这个“可行”变成了“不可能”。
  走了这会儿,阑珊却有些累了,飞雪陪着往前厅坐会儿歇息,才走片刻,就听到稚嫩的孩啼。
  差役忙道:“往前是保育堂,这会儿乳母跟保姆们正在照看那些小孩子们。”
  阑珊听到小孩子,却又有了精神:“我正想去看看呢。”
  于是便到了保育堂,才进院子,就见有十几个孩子正在外头追逐嬉戏,这里的孩子大概是四五岁,最大的应该不超过六岁,身着统一的淡蓝色衣衫,有男孩子,但更多的是女娃儿。
  这些孩子正是任性玩闹的时候,有的正在打闹追逐,有的坐在台阶上,有的蹲在地上,突然发现有人来到,纷纷地都停了下来扭头张望。
  那差役正犹豫着要不要报阑珊的身份,阑珊已经往前走去。
  这些孩子年纪尚小,竟没了父母的照料,虽然安置在此处,但他们的人生从此就不再完整了,以后的人生却也不知将如何。
  阑珊因为有了端儿,越发看不得这些,眼睛早红了,只竭力忍着情绪。
  她打量着一张张稚嫩的脸,缓步往前,将到台阶的时候,见一个女孩儿坐在台阶上,头发有些凌乱,阑珊俯身给她把乱发拢了拢,女孩儿的眼神怯生生的,似乎想躲,却最终没有动。
  姚升并没进保育堂,因为大理寺有人匆匆地赶来,告诉了他一件惊人的事。
  原来先前跟王院长闹翻的那弟子已经找到了,他居然就藏身在隔壁的慈源寺内,差官找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姚升先是大喜:“凶器?人拿下了?”
  那司丞道:“兄弟们本来正想将他拿下,谁知他一点也不害怕,握着刀抵着自个儿的喉咙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倒是痛快的认了罪,说人是他杀的,杀人偿命。”
  “然后呢?”姚升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司丞叹气:“然后他就割破喉咙自杀了。”


第278章 
  “死了?”姚升呆若木鸡:“怎么回事?”
  司丞道:“他好像早有准备,动手的太快了,兄弟们拦都没来得及。当场就没救了。”
  姚升简直不敢相信。
  司丞迟疑问道:“大人,这个案子是不是结了?”
  “结了?”姚升跟着重复了一句,他倒也希望是结了,但是这“结局”来的如此之快,却实在是让他不敢轻易接受。
  那司丞又道:“此人临死当众承认杀了王院长,所以也可以算做是‘真凶畏罪自杀’。”
  姚升紧锁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终于说道:“尸首呢?”
  “已经送去大理寺。”司丞答了这句又道:“跟慈源寺的僧人们询问过了,原来此人自打离开慈幼局后,就一直都躲在慈源寺的柴房里。慈源寺的后院跟慈幼局的小书堂那里正是一堵墙隔着,许是这人那天翻墙过来杀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姚升飞快定神:“除了凶器,当时现场还有别的么?”
  “没有别的,都仔细搜查过。”
  姚升:“血衣呢?”
  “血衣?”司丞呆了呆,然后摇头:“没、没看见有。”
  姚升又想了想:“他是月前跟王院长闹翻的,一直躲在慈源寺,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但是他躲了这么久,慈源寺的僧人就没有一个察觉的?……再去仔细询问!另外再细细搜一搜慈源寺,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东西。”
  王院长的死状骇人,出血量极大,当刀刺入身上又拔了出来的时候,鲜血喷溅而出,那凶手的身上难免会沾染上,所以他的衣裳已经满是血渍。
  这一点姚升在看到现场的时候就立刻想到过,但是那血衣却至今未曾找到。
  打发了司丞后姚升又回到小学堂处,仔仔细细地沿着墙根走了一遍。
  原本就说过这慈幼局的地皮,是慈源寺当初拨出来的,所以两处本就是一处,这堵墙是原先就有的寺庙矮墙,一个成年人站在墙下伸出双手就可以够到墙顶,所以要翻过去并不难。
  姚升在原地试了试,他的武功高强,更是轻而易举了。
  沿着墙边走了片刻,突然看到有一处的瓦片松动,墙根处依稀有点脚印的痕迹。
  姚升琢磨着看了半晌,果然那寺丞猜的不错,多半是王院长的那弟子曾经从这里翻墙过。
  姚升又仔细查看那红墙青瓦,终于在一片瓦上发现一点已经变成了褐灰色的痕迹,以他的经验当然看得出是血渍。
  把那片瓦揭了下来拿在手上,姚升自言自语道:“难道……真凶就是他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却有点让人如在梦中未敢全信。
  姚升回到保育堂的时候,见阑珊已经到了里间去了,这里有些小孩子本来已经开始念书了,只是因为王院长的事情,大理寺正在挨个问话,所以暂时仍叫他们呆在院子里。
  鸣瑟站在门口,抱着双臂,搂着一把剑。
  有几个胆大的小孩子围在他身边,大概是鸣瑟长相偏嫩的原因,这些孩子都对他很感兴趣。只是鸣瑟并不擅长跟这些孩子相处,见他们金鱼似的转来转去,就只皱着眉抬头看天而已。
  姚升笑道:“鸣瑟兄弟,看不出你这么讨孩子喜欢。”
  鸣瑟不理他,却有个小男孩伸手在他的剑尾上试探着摸了摸。
  鸣瑟即刻垂眸,那男孩子忙把手藏在了背后。
  姚升见状笑道:“别这么凶嘛,小孩子多可爱……”他笑眯眯地说着,伸出手就要捏那孩子的脸颊。
  那小孩子却倒退一步,警惕地瞪着他。
  姚升的手僵在原地:“怎么、我长的很可怕么?”
  孩子们没有回答,却另有人替他回答道:“不是可怕,是太丑了!”
  姚升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许耳熟,便转身往后看去。
  不料身后走进来的竟是江为功,他身边的那个人却戴着长长的幂篱,遮住了脸跟半边身子。
  江为功正在对那戴着幂篱的人说着什么。
  姚升何其聪明,看他的情形,即刻想起刚刚开口的人是谁:“哈,我当是谁啊。”
  这会儿江为功已经走到他身旁,拱手笑道:“姚大人好。”
  姚升笑道:“江大人好。”说着把眼睛瞥他旁边的人:“今儿也不算是大太阳,怎么还戴这个呢?”
  “用你管。”里头的人闷闷地说。
  “不可无礼。”江为功忙劝阻道。
  那人果然不做声了。
  姚升看看两人,笑道:“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说了这句,便悄悄地凑近了幂篱,低低说道:“方姑娘,你刚才说我太丑了,可江大人比我还丑,你怎么就看上了他了呢?”
  原来姚升早听出了里头的人是方秀伊。
  隔着幂篱,方秀伊跺跺脚道:“你瞎说!”
  “瞎说什么?”
  “谁比你丑,他才不丑呢,哼!”方秀伊扔下这句,“我找舒姐姐去了。”拔腿往内而去。
  剩下江为功跟姚升两个面面相觑,江为功有点儿不大好意思,便讪讪道:“姚大人别在意……女人嘛,都是这样小性儿的。”
  “是啊,女人,”姚升本能地随了一句,又想起来:“这话说的不对,至少小叶不这样,小舒也不这样。”
  江为功无言以对,借口要去看阑珊,才走一步又给姚升拉了回来。
  姚升神秘兮兮地问道:“江胖子,我真的丑吗?”
  江为功本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听了这句忙道:“不丑不丑,姚大人在工部虽然不能拔得头筹,但却是大理寺第一美男子。别听那丫头瞎说。”
  姚升这才满意:“当然,那丫头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鬼迷心窍罢了。”
  江为功因为喜得姻缘,志得意满脾气都变好了,也不跟姚升斗气斗嘴了,反而转换话题:“我听说你跟小舒都在这里,正好路过,便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姚升将所发现的同江为功说了一遍,江为功听到那凶险自杀身亡,啧啧了两声道:“这案子这么快就结了?”
  “谁知道呢,”姚升摇了摇头,“我看小舒似乎觉着真凶另有其人,罢了,等回头再跟她商量看看吧。”
  正在这时侯,有几个孩子凑过来,看着江为功圆圆的肚皮似乎很感兴趣,有人伸手来碰,有人问:“你这里是什么鼓鼓的?”
  江为功噗嗤笑了。
  姚升笑道:“他这里有一肚子好吃的,也有好学问呢。”
  江为功忙笑道:“老姚,别胡乱吹捧,我可当不起。”他见这些孩子甚是可爱,又知道都是无父无母的,也觉着格外可怜,便从袖子里掏了掏。
  幸而他是个好吃东西的人,身上从不缺零食,当下果然找出了两包糖,便蹲下身子,一颗一颗地分给这些小孩子。
  众孩童大喜,欢呼雀跃,这份人缘更是看的姚升啧啧称奇,甚至还有点羡慕。
  等糖都分没了,江为功抖抖小帕子,道:“已经没有了,改天再带些来给你们。”
  这会儿姚升已经迈步进了门,见阑珊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个不过是两三岁的小女孩子,正在给她梳理头发,这些小孩子起初怕生,但是相处了会儿,见阑珊长的好看,声气儿温柔,便都愿意跟她亲近。
  阑珊身边一左一右是飞雪跟方秀伊,因有小孩子拉扯方秀伊的幂篱,怕给扯坏了,便摘了下来拿在手中,幸而这里是慈幼局,也没有外人,倒是不怕别人认出她来。
  方秀伊正看着阑珊道:“舒姐姐,殿下可真好,竟肯让你还这么出来。”
  阑珊笑道:“是啊。”
  方秀伊捏着幂篱的帽檐,愁眉苦脸道:“我就为难了,先前表姐劝我不要外出,怕给哥哥惹事,也怕连累了江为功,差点儿没把我憋死,好说歹说才求了她放我出来走走。”
  阑珊道:“王妃是为了你好,你要听她的话。”
  方秀伊道:“我当然知道,不敢不听的。且我清楚,翰林那家里退亲,也是多亏了舒姐姐跟表姐的。”
  阑珊笑看她一眼,道:“我当然是想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给这孩子梳了两个髽鬏,因为是男装出来,并没戴什么头花,便对方秀伊笑道:“方姑娘,你介不介意把你的绢花借给我?”
  方秀伊抬手在鬓边一扶:“这个?这什么借不借的,舒姐姐喜欢就拿去。”说着利落地将那两朵粉色的绢花摘了下来。
  阑珊拿在手中,给这女孩子一边儿簪了一个,捧着脸端详片刻笑道:“好看。”
  女孩儿展颜笑了,周围的小女孩子们也都围过来,纷纷道:“我也要!”
  阑珊笑道:“改天多带些来,给你们每人都戴一朵好不好?”
  “好!”小孩子们拍着小手,欢呼雀跃。
  出了保育堂,姚升就把王院长那弟子周某认罪自戕一事告诉了她,也把在墙边的发现也说了。
  姚升道:“那血渍怕是他行凶之后离开现场,仓促留下的。所以你看……”
  阑珊想了想,笑对姚升道:“这样当然好,不如就公之于众,说是真凶已经认罪伏法,自戕身亡了吧。”
  姚升大为意外:“你也这么想?”
  阑珊眨眨眼道:“当然。”
  姚升皱眉看她半晌,眼睛里便流露出意味深长的了然来,便笑道:“那好吧。”
  江为功却是个实心的,闻言道:“我说什么来着,这案子结的迅速,省了你的事儿了。”
  姚升笑而不语。
  到了前厅,慈幼局的一干人等都在恭候多时了。
  阑珊进内落座,众人纷纷上前行礼,阑珊问道:“如今慈幼局是谁负责的?”
  有一名司局出列道:“回娘娘,是下官。”
  阑珊道:“这里的幼童甚多,乳母可够吗?”
  司局道:“回娘娘,够的。幼童虽然多,但是正在吃奶的不过是五六十,有十九个乳母足够用的,其他的散用米糊之类的调养佐助。”
  阑珊道:“教习师父呢?”
  “教习上也不敢怠慢,所聘开蒙的都是素有名声的大儒,其中一位老学士还是翰林院退下来的。只是这两日事多,才不曾开课。”
  阑珊道:“日常照看之类如何?”
  司局道:“除了乳母,还有百余名教养嬷嬷。”
  阑珊点点头,又问了几句话,才道:“为什么慈幼局的幼童这么多?是弃婴太多?那来领养的人怎么样?”
  “回娘娘,的确是丢弃孩子的太多,养不起,就扔在这里了,至于领养的也有,但是少,远比丢弃的要少。”
  阑珊皱眉。
  这日赵世禛回到东宫,问阑珊道:“你微服私访,结果如何?我为何听说真凶已经自杀身亡了?”
  阑珊将端儿抱在腿上,端详他的小脸:“是啊。”
  赵世禛扬眉:“真的这么简单?”
  “这还有假?”阑珊笑道:“有大理寺的告示呢。”
  赵世禛毕竟不是寻常之人,又很了解阑珊,便凑近了道:“别瞒我。”
  阑珊微笑:“知道北镇抚司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我瞒不瞒的,殿下不也知道吗?”
  赵世禛笑看她一眼,便不做声了。
  端儿靠在阑珊怀中,闻言就比划着说道:“爹爹、爹爹神……”
  阑珊笑问:“端儿想说什么?”
  端儿毕竟还小,只能说些简单的字词,偶尔含糊不清,可偏偏满脸认真,撅着小嘴,双眼发光,显得又可爱,又精神十足。
  阑珊看着怀中的端儿,却想起在慈幼局里那小女孩子。
  赵世禛换了衣裳,回头见她愣愣的出神,便道:“又在想什么?”
  阑珊忍不住道:“五哥,你知不知道,慈幼局里那么多的孤儿跟弃婴,很多比端儿还小呢。”
  赵世禛当然知道这个,便问:“怎么了?”
  阑珊道:“我只是有些、有些难过,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小孩子。”
  “出去一趟就伤春悲秋的,所以我才不想你再在外头游荡。”赵世禛似笑非笑地说。
  阑珊振作起来,笑道:“我并没有,只是想五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花点钱了。”
  赵世禛大笑,俯身捏了捏她的脸:“以为是什么事呢!你只管花就是了,很不必跟我说。”
  两人说话的时候,端儿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看赵世禛捏了阑珊的脸,他便呵呵笑起来,也伸出手去碰阑珊的脸颊。
  赵世禛忙制止了他,又叫了飞雪来:“带世子回房去吧!”
  次日,阑珊便叫取了两千银子,又派了几名可靠的内侍前往慈幼局接洽,统计大小孩童,替他们置办新衣,改善餐饭之类的。
  因为太子妃娘娘突然亲临了慈幼局,又捐了银子,一时之间京城中消息传遍,众人都在议论此事。
  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嗅觉本就是最灵敏的,听说太子妃捐东西,自然不甘落后,一时之间,捐物捐钱的,纷至沓来。
  先前拦着阑珊飞雪等大说风凉话的那差役自然是做梦也没想到,简直应接不暇。
  慈幼局的事情既然已经结案,太子妃又亲自派人赐物等等,王院长的事情几乎无人再提,竟像是尘埃落定了。
  不出两三日,慈幼局上下恢复如常,京城中更是鲜少有人再谈论院长之死,所提的无非是太子妃慈善仁德,仁慈之心惠及小儿,真是国之福祚。
  这日正是七夕,赵世禛答应了要陪着阑珊去看那江南会馆的香桥会的,只是临时有事情阻住,就派人传信,叫飞雪鸣瑟等陪着阑珊先去。
  出了东宫,车驾往西坊而行,阑珊许久不曾夜间出来,乍见这般热闹景致,整个人心神舒泰。
  不到南街就从车驾中下地,慢慢地边走边看夜景。
  今日赵世禛并没带着端儿,西窗亲自抱着,紧随身旁。
  几个王府的侍卫不远不近地跟随左右护卫。
  将走到南街之时,果然见街上人头攒动,竟像是人山人海。
  阑珊见这阵仗,心中略略打怵:“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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