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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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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儿说完这句,想到自己今天所做竟给赵世禛知道,只怕是弄巧成拙了。
他有些担心地问:“父皇真的要孟姑娘进宫吗?”
“你还不死心?”赵世禛看着他泪光闪闪的眼睛,哼道:“本来朕就没打算要别人,只是想不到你竟如此大胆多事。”
端儿似懂非懂:“父皇的意思是……是不要她吗?”
赵世禛不置可否,只道:“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说了这一句,又呵斥道:“以后不许你再自作主张的干这些混账事,要还连累你母后替你操心,朕连你也不饶!听见了?”
端儿的双眼圆睁,还是不太懂他的意思,可他从来畏惧赵世禛,便也不敢多问,只小声道:“听见了。”
至于其中涉及的宣平侯等,赵世禛想了想,却不必这会儿跟他说。
赵世禛又扫了一眼地上的西窗,轻轻地在他肩头踹了一脚:“起来吧!”
五月初,境州那边还没有着落,滇地突然又出了事。
镇抚司的密报在滇南地方的急报之前就先送到了京城,原来是边境有南蛮部族,听闻启帝驾崩,新帝才登基、跟内阁不和,根基不稳等等,所以趁机作乱,还暗中勾结了滇黔地方势力。
之前阑珊那趟湄山之行,滇南地方官场已经经过了一番整肃,所换的地方官员都是可靠干练之辈。
所以赵世禛得到这个消息后并不怎么惊慌,因为他知道,地方会紧急作出反应,不至于张皇失措,任南蛮荼毒。
倒是有些朝臣们听了,不免张皇无措,毕竟先帝在时,就很忌惮滇南各部势力。
偏偏如今杨时毅下落不明的消息早就传开,南边又出事,岂不是腹背受敌吗?
且以前出了大事,内阁里有杨时毅做主,如今杨时毅不在,就像是缺了主心骨,兵部游尚书跟不少的朝臣按捺不住,联名上书请求赵世禛立刻派特使紧急前往。
但不管底下吵得如何沸沸扬扬,新帝却依旧气定神闲,不动声色,也不叫派兵,也不派特使。
阑珊听说后也有些担心,毕竟滇南地方势力盘根错节,非同小可,所以当初才是她亲自往湄山一行的。
私下里,她悄悄问起赵世禛为何按兵不动,赵世禛才跟她说道:“早在之前你湄山之行、而后北狄事发的时候,朕便考虑过滇地动兵的可能,之前早就在地方做了布置,如今滇地的守军兵力足够,只看地方如何调度应对就是了,朕料想,顶多月余就该有消息了。”
阑珊这才安心,又想到他原来早就做了长远打算,倒是越发心服。
可是事情发展却出乎赵世禛的意料,不过才只半个月功夫,滇南又送了密奏回来。
但是这急奏却不是坏消息,而是捷报!
原本对赵世禛而言,捷报不算什么稀奇的,可这么快就结束了战役,却实在出人意料。
忙打开看时,才算明白。
原来,湄山新寨之中听说南蛮作乱后,自发紧急调派了一千的精壮男子,配合官兵出征狙击。
这些寨民们悍勇而不怕死,又惯常山地夜行,用的武器又多是见血封喉的,可谓一人当百,令敌军闻风丧胆。
有了他们的相助,地方朝廷势力竟如虎添翼,经过才十多天的交锋,便成功地剿灭了内乱,那试图入侵的南蛮部族也溃不成军地倒退逃走。
但新寨因此也损失了至少五六百的青壮年。
赵世禛看着这份密报,又是惊喜,又有些莫名感喟。
湄山众人之所以如此奋不顾身,自然是因为之前阑珊对他们有“再育之德”,因此他们才以死相报朝廷。
之前自打阑珊湄山一行离开之后,半年时间不到,乔迁的新寨就喜讯频传。
次年,陆陆续续地就有了几十名新生儿降生,一时之间,寨民们欢天喜地,所以在听说南蛮作乱后,村寨才义无反顾地自发出击,就是为了报答当初阑珊救了他们全族之德罢了。
这日赵世禛回宫之后,把详细告诉了阑珊。
阑珊听说战事平息,自然高兴,听湄山众人拔刀相助,如此义气,令人敬服而高兴,可又听赵世禛说死了不少人,才敛了笑容,惊愕之余,潸然泪下。
赵世禛抱着她安抚了半晌,便道:“不要难过了,还有一件好事。”
阑珊想到之前在湄山村寨的种种,泪无法停下,勉强问道:“什么?”
赵世禛道:“你先前不也还担心杨时毅吗?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啊?”阑珊着实意外起来:“杨大人已经找到了?怎么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可安然无恙吗?”
赵世禛似笑非笑道:“杨时毅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怎么会有碍呢?所以朕笑你之前也是白担心了。”
阑珊听他这个比喻奇突,似有损杨大人素来的官体风仪,不由苦笑道:“你、你怎么这么说杨大人。”
赵世禛啧道:“有错吗?他那一招假死以暗度陈仓,连朕都几乎给他瞒过去了呢,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早就慌了。”
先前得到锦衣卫报信,赵世禛起初一惊之后细细寻思,觉着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于是只下密旨让康跃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果然不出几天就有柳暗花明之态。
原来杨时毅早料到有人会对他不利,所以假死以脱身。
这样一来,康跃在明,他在暗,地方上那些难缠的地头蛇还以为已经干掉了杨时毅,不免放松警惕,却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表面上康跃去了冠城,境州自然无钦差,殊不知杨时毅杀了个回马枪,他暗中折回了境州,之前安排的暗卫跟内应们得到消息,各行其是,先控制了守备兵营。
那一夜,境州城中一夜马蹄声响。
次日早上,包括知府王湳在内,衙门上下官员以及跟官员勾结的恶霸们尽数一网打尽,有些胆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几乎与此同时康跃在冠城也闹了个底朝天,他们在来之前都已经查明了,剩下的只是趁其不备动手拿下。
杨时毅坐镇境州,安排调换境州全境可用的官吏人手等,这会儿便看出了内阁首辅的通天之能,通常要用半月才能完成的人员调度,他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安排的妥妥当当,有效地把对地方的影响降到最低。
康跃在旁也看的甚是佩服,毕竟康跃身为北镇抚司的人,若说追缉囚犯等自然是好手,可处理后事却跟他们不相干,尤其是这些繁琐详细的官职升迁调任等,此刻也才明白赵世禛为何要让杨时毅过来。
可是康跃见杨时毅有条不紊地调度地方官员,心里却又不禁有些猜忌:如此一来岂不是这两地的人都成了杨时毅的?首辅大人在朝廷中的势力越发的就……
两人离开境州回京覆命的路上,康跃不禁问起来:“杨大人处置境州冠城等地方官员,任用谁,罢黜谁,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果然不愧是本朝首辅大人,下官甚是佩服。”
杨时毅瞥他一眼,淡淡道:“康指挥使过誉了。罢黜谁或者砍谁的脑袋,不仅我清楚,指挥使自然也心知肚明,那般般件件的罪责,镇抚司的薄子上不是记得很清楚么。”
康跃笑了笑:“这也是下官们该尽的职责。”
“听人说了,镇抚司的簿子上有百官的品行,官绩,甚至内宅家人之时,”杨时毅道:“那不知关于杨某人,都记了些什么?”
康跃心头一动,呵呵笑道:“这不过是传言而已。何况调查罪行擒拿蠹虫虽是我等该尽的,可毕竟知人善用,可以举荐贤良之臣为朝廷效命,才是真本事。”
杨时毅并没追问,只道:“这次境州之行,我所任用的官员里,至少三成是弘文馆出来的,指挥使应当知道吧。”
康跃转头:“杨大人的意思是?”
杨时毅道:“皇上在任太子的时候亲领弘文馆,这些人虽是经过我的手,实际上他们是谁的人,你自然清楚。”
康跃眉峰一蹙:“难道、难道调派这些人是皇上的意思?”
杨时毅道:“他们都是皇上看重的人,把他们安放在这危难之地,也是一种历练,若是能够做的出类拔萃,将来他们都是皇上得力的嫡系。”
康跃咽了口唾沫:“皇上是亲自跟杨大人说过呢,还是……”
杨时毅不动声色道:“做臣子的,又何必等皇上表明心意,自然要急人君之所急。”
康跃听到这里,心服口服,不由仰头一笑:“杨大人果然不愧是杨大人,也不负皇上对您一片心意啊。”
杨时毅听到这里,眉峰微动:“皇上的心意?”
康跃张了张口,自知失言,便笑道:“呃,下官的意思是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君之视臣如手足……”
杨时毅扬眉,淡淡地说道:“是啊,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之视君如腹心。只可惜,我跟皇上应该到不了这般亲密地步。”
康跃眉心皱蹙:“杨大人何出此言。”
杨时毅垂眸道:“一言难尽。”
康跃瞥着他,半晌终于正色道:“杨大人,有些话下官不便多嘴,只是您一定得清楚,皇上丝毫不负杨大人您。”
杨时毅转头,以杨时毅的为人,自然听得出康跃话里有话。
可到底是什么,又不便乱猜。
队伍过鹊县的时候正是天黑,康跃早命人先到安排了下榻之处。
倒是没有惊动地方,只找了个僻静的小客栈,杨时毅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这一趟出京,劳心劳力,如今事情已了,未免有些劳乏,便染了小疾。
到客栈里安歇了,康跃吩咐去找两个地方大夫过来给杨时毅诊看。
杨时毅本不想麻烦,只是也不愿意开口,就任由他去了。
他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道:“父、父亲。”
杨时毅皱眉,睁开双眼,却见灯光幽暗,有张脸孔近在眼前。
那人容貌消瘦,双眼带着泪光,却竟是他的儿子杨盤!
杨时毅一惊之下,困乏睡意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赵一直都没有变过啊,他眼中心里从来都是小舒一只而已~
小舒对他也有相当的信任,早不是当初容易误会他的那只了~
第316章
杨时毅正在病中,才又初醒,一下子看到杨盤还以为是梦境之中。
但他毕竟不同于常人,很快就恢复了神智。
定睛看着跪在跟前的杨盤,杨时毅想到先前康跃跟自己说过的话——“皇上丝毫不负大人”。
当初杨盤出事又给人中途劫走,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就算杨时毅暗中命人调查此事,都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天底下除了镇抚司的锦衣卫行事,还有谁能做到这种缜密无漏的地步?还有谁能够比他的人更加高明精细?
所以当时杨时毅也曾一度暗中怀疑,一切乃是赵世禛谋划。
毕竟他心知肚明,赵世禛跟自己有心结的。
那雪夜宫中瑞景殿大火,赵世禛抱着阑珊转头看了他的那一眼。
凤眼寒烈。
那种眼神,杨时毅无法忘怀。
他甚至觉着当初若不是先帝就在身旁,赵世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
以这位殿下狠绝果断的心性,不论对自己做出什么来,杨时毅也不会觉着意外。
加上杨盤被劫这件事里的确有镇抚司行事的影子,杨时毅自然而然认为,多半是赵世禛借此公报私仇。
因而就算是杨时毅,竟也没料到事情的真相却是如此。
那人……果然“不负”。
境州的事情解决之后,首辅杨时毅回京覆命。
乾清宫中,杨时毅向新帝禀奏过对于境州上下官员的升迁奖罚,以及百姓的安置等等详细后,内阁其他几位大人纷纷称赞。
不料就在这时候,杨时毅却又道:“微臣奉旨而出,如今幸不辱命,只是还另有一件事要请皇上恩准。”
众人均都看他,不知是何事。
赵世禛道:“杨爱卿请说。”
杨时毅垂眸,沉声道:“蒙先帝不弃,臣忝领内阁多年,身为百官之首,本该是朝臣楷模才对得起先帝信任以及皇上的重用,谁知犬子不教在前,门生纵罪在后,臣自诩丧德无能,已经没有颜面再厚颜忝列于朝臣之中,求皇上恩准,许臣致仕。”
此刻在场的便有内阁众位大臣,闻言均都震惊。
李尚书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他是要辞官,忙道:“杨大人!”
好不容易咽了口唾沫:“怎么突然、突然就……还请三思啊!”
杨时毅垂着眼皮,静静说道:“这当然不是一时冲动的想法,其实早在杨盤出事的时候,我就自觉愧为首辅,愧对明君了,先前境州事发,之所以主动请缨前往,也是想着为朝廷尽最后一分力,同时也弥补自己糊涂不察之罪过,如今幸而并未辜负皇恩,将境州的事情顺利完结了,也算是减轻了心底一二罪责,所以、才敢诚心恳求皇上,若许了微臣的恳求,让微臣离开朝中做个闲散游民,就是皇恩浩荡了。”
杨时毅说到最后便一撩官袍,跪了下去。
李尚书听他说的这样认真恳切,又跪地恳求,显然是动真格的了,越发情急而色变:“这、这……”
游尚书在旁道:“杨大人,令公子的事情早就过了,又何必又再提起?至于境州王湳,他虽是杨大人门下,但放出去多年,而且他也不是首恶,只能说是受了其他地头蛇的掣肘,是失察渎职之罪罢了,何况又是大人你亲自出面摆平了,若说杨大人的门生没有一万,也有数千,若人人出错都要杨大人跟着连坐,那该怎么算?连我们这些人也不敢保证自己的门下都是干净的。”
李尚书等忙道:“是是,就是这个道理。”
杨时毅摇头,依旧淡淡说道:“游大人所说虽有道理,但我毕竟是当朝首辅,比你们更应该严谨自律,何况更也可以借着此事,给百官一个警醒,告诉众人越是身居高位,越是不能疏忽怠慢,自我而起,若能让朝中风气一新,我退也是值得的。”
众人听了这话,踌躇着不便再说,就只都看向龙椅上的赵世禛。
却见新帝垂眸望着地上的杨时毅,黑色的纱制翼善冠,明黄袍子,越发显得眉目若画,贵气天生。
不知是不是登基之后历练的心性有所改变,原先那种锋利到令人无法直视的气质却收敛了许多,他的脸色沉静,凤眸之中光华流转,却又晦深如海,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只听赵世禛道:“杨爱卿不愧是内阁首辅,单单是这份觉悟,已经足以在百官之上。”
在场的几位大臣均都竖起耳朵,静静听着,知道杨时毅的去留就全在皇帝接下来的几句话了。
赵世禛站起身来,缓缓往前走了数步:“正如爱卿方才所说,你是先帝所选中的人,但同样,你也是朕所向来敬服的重臣,古人云,瑕不掩瑜,人无完人,杨爱卿自然也不是什么尽善尽美的人,若真的你是个无可挑剔的完人,那朕反而要怕了。”
杨时毅道:“皇上……”
赵世禛抬手制止了他,又道:“所以对朕而言,杨爱卿你有那么一两件的过错,反而是正常,只要无损于国家,无损于百姓,那就不是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就如游尚书所说,若人人按照你的严苛规则,那只怕满朝都挑不出一个可用的人了。”
杨时毅道:“话虽如此,但臣毕竟是内阁魁首,自然要比游大人他们要多担一些责。”
“嗯,”赵世禛负手,微微颔首道:“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朕想要杨爱卿你‘将功补过’。”
杨时毅不太明白,李尚书忙问:“皇上的意思是?”
赵世禛缓缓道:“犯了错的人,有两种处置方式,罪大恶极的,自然是杀无赦。瑕不掩瑜的,若就这么放走了……未免太轻易。在朕看来,最好的惩罚,就是罚杨爱卿你继续为朝廷效力,只要你所做有功于国家跟子民,才能抵消你之前所犯的过错。”
众朝臣听到这里,才都明白了新帝也是要留杨时毅的,且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一时纷纷松了口气。
杨时毅垂着头,心中所想的,却是赵世禛的这两句话。
虽然大家都以为赵世禛觉着他是“瑕不掩瑜”,可是杨时毅自己清楚,这位皇帝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远在常人所知之外。
毕竟他们之间有一件事情,是外人所不知的。
所以皇帝现在的“挽留”,是真的要网开一面呢,还是徐徐图之?
忽然,赵世禛走到他的跟前,皇帝竟缓缓俯身,亲自把杨时毅扶了起来。
赵世禛道:“杨爱卿,朕已经把话说到了这般地步,不知你意下如何?”
两个人目光相对,杨时毅终于后退一步,拱手道:“皇上这般苦心孤诣,体恤下臣,微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入夏之前,赵世禛派了钦差前往滇南,因湄山相助朝廷镇压叛乱有功,又有数百青壮年殉国,皇帝便命嘉奖湄山村寨。
其实当初自打湄山迁徙,空出旧址给朝廷开采锡矿始,朝廷便命免了湄山五年的徭役跟赋税,除此之外,新寨的建造等等,人力物力,都是朝廷供给。
而经过温益卿的督造,新寨的建造也很令湄山寨民满意。
此后又有妇人有孕的喜讯,所以这些本就极为朴实直率的湄山族人对于朝廷自然很是信服,尤其是在听说阑珊被封为皇后,更是沸腾欢悦之极,毕竟阑珊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有再育之恩的救命之人,在他们心目中犹如神明一般,甚至完全把阑珊当作自己人看待。
所以先前才那样配合朝廷兵马,就算殒身也在所不计!因为这些血性的寨民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子嗣传承,他们这一出战,一是因为阑珊之德,二是朝廷之恩,第三,也同样是为了护卫他们自己的家园。
钦差带了皇帝的旨意到了湄山,封了湄山族长,也就是木恩的父亲为永贵侯,为阵亡的寨民们设忠烈碑,抚恤家人,所有参战的寨民都有丰厚嘉赏。
虽然这是朝廷的盛恩,但对于湄山寨民而言,重要的却不是这些。
秋风徐徐的时候,京城内来了一队奇异的人马。
这来者,正是湄山村寨的人,为首的却是木恩,随她而来的是湄山的两名长老,队伍里还有两个身着斑斓花布衣裳的男女孩童,自然都是湄山迁徙之后的新生儿。
鸿胪寺那边早得了消息,安置了住处等。
次日早朝,新帝召见了湄山来使。
木恩行了礼,送上各种湄山村寨本地贡品,虽不是稀有珍贵之物,却已经是最高的礼节跟最大诚意。
她道:“皇上命人嘉奖,父亲跟族人皆都非常感激皇恩,才叫我们前来亲自谢过皇上的。”
木恩因来过一次,还算是熟门熟路。又加上有人曾教过她如何说话,故而话倒也说的中听。
赵世禛道:“先前是你们族人相助朝廷立下大功,朕才命人嘉奖的,也是应当的。这些孩子是?”
木恩看看身边两个小孩儿,道:“皇上,这就是之前皇后娘娘去过湄山后,我们山寨里最早生的小阿哥跟小阿妹,这次我们进宫,寨里的老人让我们带着他们,要亲自给皇后娘娘磕头。没有皇后娘娘,就没有这些孩子了,他们也该亲自拜一拜娘娘。”
赵世禛忍不住笑道:“你们果然是真正的有心。”
当下便命人带了木恩跟两个孩子到后宫去拜见阑珊。
阑珊的月份也慢慢大了,正在跟郑适汝闲话,听到外头说湄山的人来到,忙起身,果然就见木恩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小孩儿进来。
这两个孩子生得灵透可人,身着异域服色,露出手腕脚踝,走起路来身上配饰叮叮当当,像是两个小仙童一般。
木恩到底是湄山人,一看见阑珊便忘了那些后宫的繁文缛节,忙跑上前叫道:“舒姐姐!”
阑珊笑道:“又见面了,你……比先前出落了。”
她看着木恩,觉着木恩比先前变了很多,像是变得更好看了,身着湄山的花衣,头上戴着缀着银饰的帽子。
木恩笑道:“舒姐姐也很好呀!我之前来的时候,婆婆还担心……现在她该放心啦。”
阑珊忙问:“陆婆婆可还好吗?”
木恩道:“她老人家的身体很健壮,您不用担心。倒是还有一件事,她老人家说,洛雨那个孩子很好,她留下了。”
阑珊一怔,继而笑道:“婆婆留下他?”
原来当初葛梅溪去世后,洛雨本留在杨时毅别院的,有一日忽然告诉阑珊,他想去找跟随陆婆婆的阿纯。
阑珊见他一直因为老先生而闷闷不乐,便许了他,只是这一路山长水远,怕他找不到,就又找了两个人一路陪着他去。
之前那两人回来,说已经送他到了湄山了。
阑珊以为洛雨终究要回来的,没想到竟一去不回。
木恩道:“婆婆说洛雨性子聪明,她可以教他些医术,另外,洛雨跟阿纯定了亲了,等再过两年就可以成亲了。”
阑珊喜上眉梢:“没想到那孩子居然有这种缘分。好极了!”
木恩说到这里,却稍微迟疑了几分,看阑珊两眼,又没有说。
阑珊这会儿偏又拉着那两个小孩儿看个不停,又让郑适汝看,郑适汝打量着说道:“这湄山的孩子跟咱们这里的也没什么不同,就是稍微的黑些。”
正说话间,端儿跟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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