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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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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珊道:“公公稍等片刻。”她将身子挡在门前,袖子却微微而动,显然不知在做什么手脚。
  过了会儿后,阑珊停手道:“请两位恕我造次。”
  只见她把门半开,人却从中间的缝隙里走了出去。
  张恒疑惑:“你……”
  赵世禛却气定神闲地笑道:“公公稍安勿躁,等着看她变戏法儿就是了。”
  果然,就在阑珊走到门外后,那两扇门在眼前给合了起来。
  与此同时,原本静静地垂在门边的木栓突然向上急速滑动,就在到了闩孔的时候,又如同一尾灵活的游鱼似的,主动钻到了栓孔之中,稳稳地横在了两扇门的中间。
  张恒眼睁睁看着,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人在屋内,没有动过,那门栓竟然自己活动起来,成精了似的闩好了门。
  瞠目结舌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世禛笑道:“去看看。”
  张恒起身走到门口,盯着那门栓看了片刻,突然一震:“这是……”
  在那门栓的两头,拴着极细近乎透明的丝线,其中一条往上,正是提着门栓的线,在门扇上头的窗纸处钻了出去!
  而钻到栓孔那头的丝线正是穿过栓孔的,细看,也是给吊在上头的窗纸上的,窗纸事先给人戳破,将丝线递了出去,给外面之人操纵。
  门外传来阑珊的声音:“那凶手就如我现在这般在外头造成密室后,便从外将丝线剪断,里头大火蔓延烧了过来,自然也将内部残余的丝线给烧毁了,给捅破的窗纸当然也荡然无存,本是天衣无缝的,可那扇门并没完全烧毁,若细寻必然能发现疑点残留……”
  张恒已经忍不住扼腕失声:“原来那点东西,是为了施展这障眼法的!”
  司礼监的人做事果然超乎寻常的谨慎,造船局文库房事发后,他们也派了人第一时间去搜查,那被从里头拴住的门自然是重中之重,只是那门已经给烧的十去七八,但是司礼监的太监仍是从门栓靠内的地方发现了一点点残留的类似鱼线似的东西,他们还以为是不知何时掉落进去的无关紧要之物,现在从阑珊的手法中,才意识到那就是贼人用来设局的关键物证!
  阑珊见他已经明白,便叫人从外部把丝线剪断了。
  赵世禛将门栓抽去,把门打开。
  两个人看着站在门外的阑珊,神情各有不同。
  张恒在震惊之余,眼神从原来的轻慢变成了惊喜交加,他笑道:“好!果然不愧是杨大人的师弟,真的是能人所不能!”
  赵世禛却笑道:“张公公别夸她,她这人不禁夸,很容易忘了自己是谁。且这点微末本事不算什么,倒是另一项还叫人期待些。”
  张恒忙问:“是什么?”
  赵世禛淡淡道:“她的箫吹的还不错。”
  阑珊愕然地瞪向荣王殿下。


第50章 
  若不是已经对这位殿下神鬼难测的性情有所了解,阑珊真要以为赵世禛是失忆了。
  莫非,是把刚才那位吹箫的美貌女子所做的事情记在自己身上了?
  张恒却有点惊喜:“这是真的?”他转头看向阑珊:“舒丞竟也懂乐器?”
  阑珊还没有从赵世禛给的“惊喜”里清醒过来,又给张恒这样一问,越发结结巴巴的:“啊?不!不太会!”
  “这时侯倒会自谦了,你大概不知道,张公公是乐理方面的好手,”赵世禛冒出这句,忽然走开几步:“谁在外面。”
  是高歌的声音:“殿下有何吩咐?”说着已经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一直都在门口守着,先前阑珊在门上动手脚,自然也是高歌在外帮忙的。
  赵世禛低低吩咐了几句,高歌便自去了。
  此刻在屋内,张恒笑打量着阑珊道:“莫非舒丞在乐器方面也是深藏不露的吗?”
  “不不,我所会实在有限,”若赵世禛不是王爷,阑珊真想挠他的脸,或者把他推在地上跳着踩,“公公误会了。”
  张恒亲眼见过她方才解开那密室之谜,对她的洞察入微跟心思细腻甚是欣赏,本来觉着杨时毅的“师弟”或许徒有虚名,可是亲眼见了才知道,不愧是同门的人,一样出手不凡。
  再加上内阁跟司礼监的关系向来不错,眼前之人的样貌又如此可爱,举止又如此温和谦逊,让张恒越看越觉着喜欢。
  张恒全没了才来时候的那股鼻孔朝天冷眼看人的傲慢劲儿,打量阑珊的眼神像是看着个才发现的宝贝。
  赵世禛走回来,道:“相请不如偶遇,舒丞你今儿就吹奏一曲助兴吧。”
  话音未落,高歌亲自送了一支玉箫进来。
  阑珊见了高歌,忙转身行礼,又见他示意自己接玉箫,只得硬着头皮接在手中。
  “等等。”赵世禛制止了她,抬手把那管玉箫接了过来,掏出一块丝帕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才又递给阑珊。
  阑珊半恼半是忐忑地看了赵世禛一眼,这才老实说道:“我确实是不精此道的,今日班门弄斧,还望公公不要怪我吹的不好,有辱尊听。”
  张恒笑道:“请吧。”
  阑珊垂下眼皮,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缓缓吹奏起来。
  箫管悠悠,沉郁悠扬的曲调如同静水流深般缓慢而出。
  高歌在身后门口站着,闻声挑了挑眉,原来阑珊吹奏的正是那首《鹧鸪天》。
  张公公凝神,一听就知道阑珊的确并不是精于此道的,调子生疏,但胜在曲调悱恻缠绵,让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配合着音调打着拍子。
  阑珊勉强吹奏了半阙,便红着脸停了下来。
  “请王爷跟公公恕罪,我是真的不能了,多年不吹这个,早就忘光了。”她捧着箫起身,知道自己吹的很是一般,羞愧的脸上涨红,躬身致歉。
  赵世禛却泰然自若地道:“这不是吹的挺好吗?张公公,你说呢?”
  张恒笑道:“我听说读书人写字,叫做一天不练手会生了呢,舒丞这若是多年不吹了,第一次吹,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难得的了。”
  赵世禛道:“张公公夸你呢,还不多谢?公公在这上头最精的,你若请教于他,必然受益良多。”
  阑珊福至心灵,忙上前道:“公公可否赐教?也叫我领略领略行家风采。”
  张恒听如此,便探臂要接玉箫,阑珊忙从袖中掏出帕子先把箫管小心又擦拭了一番才躬身送上。
  “都是跟殿下学的,这样仔细。”张恒笑看赵世禛一眼,捏这玉箫,端坐垂首,便将剩下的《鹧鸪天》下半阙吹了出来。
  阑珊本来不太相信一个太监会吹什么好箫曲,但此刻听张恒才吹了一个韵,俨然就已经醉倒了。
  别人常指着她说“人不可貌相”,如今她却也在张恒身上清楚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很快半阙吹完,阑珊却久久并无反应。
  赵世禛没开口,室内就安静的异常,张恒倒是有些不解,捧着箫不知如何。
  还是赵世禛道:“公公这曲调可谓是天籁,亦发自人心,你看舒丞……已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
  张恒细看,才发现阑珊微微垂首,双眼泛红,眼中闪闪烁烁,竟像是有泪光涌动。
  张太监十分震动,忙把玉箫放下:“舒丞是怎么了?”
  阑珊有所醒悟,忙展颜一笑,抬手去擦眼中的泪:“没、没什么,只是公公的箫曲如此动听,我难免……”
  张恒看着她伤感的神情,心中却是难以名状的感动。
  原来这张恒自是司礼监排的上名号的太监,他向来为人严苛薄情,是个极不讲情面的人,所以这次宫内大太监雨霁才特派他过来,就是为了他办事这份果决辛辣。
  只是世人极少知道的是,这张恒其实倒是个乐痴,传说他没进宫之前还曾当过乐师……不知真假。
  素日里在宫内一时技痒弹奏一曲,那些小太监们为了讨好他,自然是欢声如雷,可是像是今天这样的犹如遇见知音般的情形,还是头一次。
  张恒虽不知道阑珊心里在想什么,但就凭她这份知音之情,今日这一趟便极为值得。
  他看看阑珊,又回头看了一眼赵世禛。
  终于,张恒又走回桌边:“殿下……”他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赵世禛看了一眼门口的高歌,高歌便悄然走上前来,拉了拉阑珊的袖子。
  阑珊会意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去后,张恒笑了笑,说道:“殿下今儿把我叫来,虽是为了舒丞求情,却也是煞费苦心了。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殿下能做到这般地步,我也不再一味藏着。”
  赵世禛温声道:“公公不必为难。”
  “不算为难,横竖我做的事情,都是板上钉钉数的清楚的,殿下迟早也会知道,”张恒道:“海船监造的时候,我们司礼监一直都有人现场督察着,就在这次大火之中,两名督造都死在现场,可就在案发之前,其中一名督造曾上报说,发现海船上有异样,只是兹事体大不敢乱说,需要司礼监派人亲自前来查看,谁知就在消息传出还未到达京城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海船上有异样?是什么?”
  “具体是什么那人来不及说,也无法再说了,而且作为证据的海船已经给烧毁了,但是今日听舒丞说起松木的事情,倒是让我想起来,”张恒说到这里,盯着赵世禛问道:“海擎方家,荣王殿下应该不陌生吧?”
  海擎方家,是江南地方最为有名的富豪之一,因为在翎海旁边的海擎,便冠以海擎两字以彰显殊荣。
  天底下的豪富之家多了去了,但海擎方家之所以赫赫有名,却是因为他们家跟京城靖国公府有姻亲关系,而靖国公府,则是太子妃郑适汝的娘家。
  赵世禛眉峰微蹙:“怎么,莫非此事跟海擎方家有关?”
  张恒冷笑了声,道:“殿下是明白人,我也不瞒着您,浙海这边势力盘根错节,所以司礼监自也有许多眼线,就在案发前一个月,海擎方家重修宗祠,听说是托着川贵之地的商人,特寻了好木材回来。我们的人曾去看过,那木材纹理极佳,香气扑鼻,显然是从足有丈三四围的杉树上所取,本来方家财大势大,能找到如此佳木也是寻常,可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后来我派人暗中去寻找那供木材的商人,不料那人竟在半路给贼人劫杀了,死无对证……殿下觉着觉着这一招有些熟悉?”
  赵世禛知道他指的当然是造船局的小顾意外身亡,以及江为功在文库房的事。
  张恒越发冷笑道:“也许殿下要说着都是巧合,可既然有不该出现的松木留在现场,再加上督造说的海船有异,我不禁猜测,会不会有人斗胆包天,用偷梁换柱的掉包计,把原本用在海船上的佳木移到了别处,反而用一些别的木料来搪塞……被发现了后就索性烧船,杀人灭口。”
  赵世禛问道:“这些事公公上报了吗?”
  张恒道:“尚未,但不会耽搁太久,我会写个折子,先送给我们宫内的雨公公,凭他裁决。”
  赵世禛想了想:“多谢张公公也对本王开诚布公,但是方家的事情,本王觉还还可以商榷。”
  在张恒看来他是东宫的人,自然要护着太子妃的姻亲,所以丝毫也不惊讶:“王爷想怎么样?”
  赵世禛道:“我想去方家一趟,公公的那封密奏,在我回来之前暂时按兵不动如何?”
  张恒略一思忖:“殿下几时回?”
  “从翎海到海擎,急赶的话只需要两个时辰,若无意外一天之间便可往返。”
  “那好!我等殿下一天半。明日中午殿下若不回来,我便要发信了。”
  张恒说罢,行礼告退,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道:“但是王爷应该也知道,不管是什么人动手,杀了司礼监的人,司礼监是有仇必报的。”
  赵世禛一点头:“张公公请。”
  张恒去后,高歌领着阑珊从旁边的门后走了出来。
  方才两人并未远离,在门口已经听见了。
  阑珊早在听见“海擎方家”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脸色还没恢复过来。
  赵世禛一眼看见:“怎么了?”
  阑珊有些迟疑地:“殿下,难道海擎方家跟海船案有关?这、这完全没有道理,就算因为太子妃的缘故,他们也不可能参与其中。”
  赵世禛道:“这世上没有道理的事情多了,只要利益够大,足可以叫人利令智昏。”说着又看高歌:“去准备一下立刻启程。”
  高歌略微迟疑:“殿下,要跟方家的人打交道,传他们过来就是了……何必殿下再跑一趟?”
  “时间来不及,而且有些话当面说最好。”
  高歌闻言忙退了下去。赵世禛又看阑珊:“你怕不怕?”
  阑珊不懂:“什么?”
  “今儿本王离开翎海,你没了靠山了,会不会给人欺负?”
  阑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又不好表现的太过鄙夷他,就明显假笑着说道:“殿下不必担心,我好歹也是九品官,又不是个任人拿捏的面团儿。”
  赵世禛哈哈大笑,伸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怎么我越看你越想捏你?”
  阑珊忙推开他,揉着脸道:“说起来,殿下好好的,怎么跟张公公说什么我会吹箫?”
  赵世禛道:“张恒就这点儿爱好,遇不到知音他很‘高处不胜寒’啊,拿你做个引子,你看多好,他一高兴什么都说了。”
  阑珊张口结舌:“殿下!你又利用我?”
  “嗯?”他瞥着她,“再说一遍?”
  阑珊叹了口气,躬身道:“能为殿下效力,是卑职的荣幸。”
  赵世禛才又笑的明眸皓齿,室内生辉。
  阑珊暗中撇了撇嘴:“可是我不解的是,殿下怎么知道我会吹箫?”
  “你那叫会?”赵世禛突然毒舌起来,“你看你吹的那样儿,调子走到天上,要是换作别人敢这么胡吹乱奏,本王早就一脚踹死了!”
  阑珊简直不敢相信,抗议道:“当时殿下明明说我吹的不错。”
  赵世禛笑吟吟的:“你毕竟是本王的人,当着外人的面儿,再胡闹也要护着呀。”
  阑珊感觉一会儿给他扔在冰上乱踩,一会儿给放在手心里吹暖气,她很无奈,也不想再追问赵世禛为何知道自己会吹箫了。
  其实她会吹这个,有一点很隐秘的缘故。
  因为温益卿是会的,而她之所以也会,不过是在彭家寄居的时候觉着好玩儿,就很想学点儿他会的东西聊以自慰罢了。
  赵世禛说的也没错,她并无名师指导,只是自己摸索,能成为行家就怪了,只是胡乱吹着玩耍,勉强成调儿而已。
  若不是今日,只怕她也早把这种“技艺”抛到脑后去了。
  赵世禛一定是歪打正着吧。
  很快,荣王殿下换了一身玄色劲装,脚踏皂色宫靴,扣着金镶玉的腰带,整个人看着飒爽英姿,令人精神一振。
  阑珊无意中瞄见他的腰……视觉上看着好像也颇细,想起先前赵世禛嘀咕她腰细,此刻她不太服气的,很有点想跟自己的比一比。
  赵世禛将出门时候回头,恰看见她垂手站在原地盯着自己呆呆地看,他的长眉一扬,突然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
  阑珊很诧异:“殿下?”
  赵世禛捧着她的脸,毫无预兆地低头亲了下来!


第51章 
  眼前的凤眸朱颜忽然放大,越发惊艳耀眼到令人无处躲藏的地步,出于一种类似自保般的本能,阑珊慌的闭上了双眼。
  因为眼睛闭着,触感就越发的清晰而鲜明。
  她感觉到灼热的唇遽然落下,就像是天降流火,比拥抱更炽热,比炉火更危险。
  那一瞬间发生的非常快,却叫她有一种会因而永远窒息的惊悸。
  她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赵世禛莞尔,在她脸上揉了揉,将她打横抱住,轻轻放在自己先前坐着的太师椅中。
  不等阑珊挣扎起身,赵世禛举手摁在太师椅的月牙扶手边沿,将她牢牢地圈在其中。
  阑珊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或者消失不见:“你干什么。”
  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却蓦地想起到方才给他亲过。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低吟了声,举手捂住脸,无地自容。
  “现在想干什么也干不了,”赵世禛喜欢她娇憨怕羞的样子,喜欢的心痒难耐,倾身在她耳畔低低说道:“乖乖的……等着我回来。”
  带着一股并未餍足勉强隐忍的暗哑感。
  为了弥补这种意犹未尽,赵世禛重新把阑珊用力揽入怀中,深深嗅了口她后颈上淡淡的甜香,才总算将人放开。
  阑珊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只老虎嘴边的小白兔,给闻了又闻,就差一口给咬死吃掉。
  她真的要晕厥了。
  门口处,高大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赵世禛。
  两个人的情形,从头到尾他看的很清楚明白。
  但高大人脸上却丝毫惊讶之意都没有,仍是笑容淡淡如旧,他甚至没有刻意假装没看见,或者对他而言,这只是极为寻常不足为奇的一件事。
  只是在随着赵世禛出门之后,高歌才含笑轻轻提醒说:“殿下这样,会吓坏舒丞的。”
  赵世禛哼了声:“多嘴。”
  高歌便又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驿馆之中,阑珊才从太师椅中爬了出来。
  里外都静悄悄的,赵世禛应该真的走掉了。
  她慌里慌张地左顾右盼,确认房间之中除了自己并无他人,可就算如此,仍让她有一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
  正要离开现场又急忙停下,阑珊抬手在脸上跟嘴上胡乱地擦了擦,似乎担心上面会留下赵世禛的痕迹给人看出来一样。
  等阑珊离开驿馆的时候,赵世禛那一行人已经消失在长街之上了。
  遥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头,突然想起刚才在里间给他蓦然一吻,阑珊又慌张起来,急忙低着头沿着街边往造船局返回。
  还未进造船局大门,就有工部同僚道:“舒丞哪里去了?后面传来消息说是江大人苏醒了呢!”
  阑珊闻听,急忙拔腿往后院奔去。
  原本在江为功的房间门外是司礼监的人把守着,就算老杜也只能在门口说话。
  此刻阑珊赶去,却见房门已经给打开了,两名司礼监的守卫看见阑珊:“是舒丞吗?我们张公公有令,可以许舒丞跟杜员外郎入内探视。”
  阑珊暗中赞叹张恒的反应甚是快速,当下向着两人道了谢,便迈步入内去了。
  虽然说跟江为功只是在进京后才认识,但是自打相识以来,一块儿抱怨腹诽温益卿,一块儿历经凶险,居然培养出一种不一样的感情来,自打江为功受伤不许别人去见,对阑珊而言居然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念记挂的很了。
  如今见他醒了,头上却还裹着纱布,神色懵懂,一时情难自已,急忙跑到榻前。
  此时老杜坐在床边,原来他比阑珊早一步到,先前正同江为功说话。
  江为公微胖的脸上透出一点受伤后的虚弱感,阑珊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哼哼,抬头见了她眼睛才微微一亮:“小舒!”
  老杜道:“我问过大夫了,江大人已无大碍,调养两天就好了,只不过他才醒来,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呢。”
  “我的头很清楚,哪里不清楚了?”江为功迫不及待地拉住阑珊,诉苦道:“小舒,我才梦见牛头马面推我过那个什么桥,我闻着桥上飘来的味很不好,便想起咱们那早上吃的生煎馒头,我跟那两个家伙商量,再回来吃几个好有力气赶路……正在讨价还价呢,忽然间就醒了。”
  老杜跟阑珊哑然失笑。老杜笑道:“看样子你这爱吃的毛病也是一件好事,要不是你为了那几个生煎馒头耽搁了时辰,真的过了奈何桥,就再也救不回你来了。”
  江为功也嘿嘿地笑了:“所以说能吃是福嘛。”
  老杜便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么?”
  “那天,”江为功想了会儿,皱眉道:“我只记得我正在看簿子,忽然发现书架底下有烟,赶紧跑出去书架忽然倒了把我砸在下面,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杜道:“后来你差点儿没把舒丞急死,他不顾一切要进去救你呢!也多亏了他急中生智的,把旁边的门砸开冲了进去,你也真是命大。”
  老杜见问不出什么来,就没勉强。
  他外头事儿又多,到处都是找他的人,不能久留,便拉了拉阑珊的袖子,起身往外。
  阑珊忙跟着走到外头,老杜问:“你之前去哪儿了?”
  略微踌躇阑珊便回答:“我去了驿馆求见荣王殿下。”
  “呵呵,怪不得呢,”老杜笑道:“先前我听有人说,在驿馆外看到你徘徊,后来司礼监却传了消息来,许我入内探望江为功,必然是你求了荣王殿下了?”
  阑珊道:“殿下很是、很是通情达理,幸而如今江大人也无碍了。可算雨过天晴。”
  老杜说道:“说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你这一阵儿先别往外了,近身照看着江为功,你的差事等他好了再给你重新安排。”
  阑珊答应后,老杜又吩咐她好生看护,自个儿才去了。
  送了老杜回房,江为功总算又清醒了几分,开始回想那日遭遇,便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起火的呢?我居然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阑珊把那日的经过捡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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