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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妾乃蛮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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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送客的样子。
平乐行了礼恭身退下。才出了内院,殷乔火急火撩的赶忙迎了上来。“小儿,某可是为你在郎君面前说尽了好话,你可不能让郎君失望啊,你虽然是楚人,可乔叔却把你当成自家亲人啊……”殷乔感慨道,听着殷乔的絮叨,平乐的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
活了两世,第一次听到亲人这个词。
平乐不由得用力点头。“乔叔,您放心,我绝不会让郎君失望的。”殷乔不由得笑咧了唇。
回到客苑,平乐把还未来得及散开的包裹重新装车,为明日的远行准备。至于阿映的下落……平乐觉得己经无足轻重了,人都是有私心的,或许她所谓的好,并不像阿映期望的那般。
可她真的尽心尽力了。
因为自己一时疏忽,以至阿映被欺凌,她一直为此自责。明知那些护卫的所做所为并不至于被驱逐,可她还是将那些人赶走,以至其他人因此对她诸多指责。
可最终,阿映回报了她什么?告密!
如果不是她身份实在太过卑微,她现在己身陷险境。
经过这件事,平乐觉得人心真的向恶,她再不会轻意相信别人了。
阿映是死是活,与她再无关系。
……
浮香苑。
殷乔心里打着鼓,实在有些拿捏不好自家郎君的心情。
说好吧……郎君竟然下令将今天守门的护卫全部发配宗祠,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只有犯了严重过错的侍卫才会被发配宗祠。
说不好吧……郎君今晚竟然破天荒的吃了满满一碗饭,而且还浅笑着赞了厨子手艺好,可这厨子是家里的老人了,郎君吃这厨子做的饭,没十年也有八年了。以前怎么就没赞过这厨子一句半句。
殷乔有心为楚齐说几句好话,可斟酌半天也没敢开口。
这时,传来殷裔懒洋洋的声音“殷乔,何事?”殷乔苦着脸进门,用眼角余光看向自家郎君。
雪山般高洁的脸庞,翠竹般挺拔的身姿,殿宇般巍峨的气势……殷乔对自家郎君的崇拜不由得再次升级。
“很好看吗?”
“好看,好看,郎君姿颜天下第一……”
“看你与那楚国小儿相熟,这次本打算带你一起,你既然觉得看不够这浮香苑,那便留下看家护院吧。”
什么?
看家护院?他好歹跟了郎君这么多年。平日时浮香苑大小事都得来问过他的。怎么一句话,他就沦为看门人了。
“郎君,小的错了。”殷乔那个恨啊。想来与那楚国小儿一同出行,路上定有无数趣事。不想竟然这样错失良机。
老天真是不公啊。
殷乔险些把头磕破,也没换来殷裔的同情。最终苦着脸出了门。
看着殷乔像只斗拜的公鸡般,垂着脑袋走远,殷裔的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这个殷乔人倒是忠厚,可应便不足,他原打算将他带在身边几年,以后在他正式接管家主之位后,也好委以重任,可因为那楚国小儿,便只能委屈殷乔了。
他可不想让殷乔把那小儿‘吓’跑。
那小儿,到底姓甚名谁呢?殷裔发现对于即将的远行,自己心里竟然很期盼,仿佛要亲眼看着一朵将绽的花在他眼前慢慢吐露出那绚丽的芬芳。
那该是何等的瑰丽无双。
第二天天还没亮,队伍启程。
平乐不知道殷裔是如何向族中长辈交代的,队伍走的静悄悄,出了濮阳城门,太阳才渐渐升起,初升的太阳照在行进的队伍上,好像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晕黄的外衣。
上一世便知道殷氏势大,甚至有人私下传,若殷氏想要图谋郢国社稷,恐惧皇位早己异主。
可只有亲自经历过才知道,殷氏为何被誉为郢国第一氏族,殷裔又为可是当世第一公子。
跟着殷裔出行的护卫足有五百,个个身着贴身软甲,腰间的利刃一经抽出,寒光可以晃疼人的眼睛。平乐有些理解何劲被分配到她身边时,为何满心不愿,与这样一只精锐同行,谁又会愿意去服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楚国小儿。
数辆马车被护卫团团保护在中间。为首的马车用了珍贵了乌木,乌木即贵且竖,号称刀枪不入。
平常氏族,弄一小块挡在身前己是奢侈,殷裔竟然用乌木打造了一辆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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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焚香捧衣
【第四八章】焚香捧衣
车上殷氏嫡系的标记熠熠生辉,一路行来,前来求见者无数。间或夹杂着女郎自荐委身的声音,一声声,娇滴滴,柔嫩嫩,就算平乐是女郎,都听得心里发软。难以想像,殷裔是如何对这些女郎做到听而不闻的。
队伍行进速度很快,丝毫没被这些求见之人耽搁,一天便赶了百里路。当晚,落脚在驿站。这个时候的驿站并不很规范,虽然称做驿站,可也只有一个管事的长工把他们引进了门,知道来者竟然是濮阳殷五,那长工腿一软便倒在了车前……
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老天垂怜,竟然让他有幸遇到五公子,而且还亲自服侍。
护卫们对这种情况似乎早己司空见惯,目不斜视的绕过那长工,便将马车驶进了驿站。驿站虽然有些陈旧,好在房间甚多,殷裔便让护卫选了一个齐整的院落入住,自有仆从去张罗吃食。
平乐分到了一个小套间,里屋可以歇息,外屋可以会客。屋内有简单的桌椅,虽不精致,好在布置典雅,己经有人先行一步将房间打扫干净,平乐进屋后,便有仆从抬来热水,并告诉平乐,这是殷裔吩咐的,说一路舟车劳顿,让平乐梳洗一番,再一同用饭。
这正合了平乐的心意,在以前的队伍里,她每天最痛苦的便是不能沐浴。何劲和那些汉子每每看到水流,都要下去折腾一番,何劲数次邀她,她都婉言相拒。
她又不能公然让人把洗澡水送上马车。就算旁人不疑,她也不敢真的褪了衣服洗澡啊。万一有个不知好歹的闯了进去……
女郎天生爱干净,可自从易容成郎君。每天沐浴对她来说便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没想到殷裔这样心细,竟然连这个都吩咐了。
不洗白不洗。殷家的人个个都很规矩,哪怕是个小厮,不经传唤,也是万不敢进门的。
何况屋里还有屏风。
平乐拒绝了仆从在一旁帮她舀水的好意,待仆从出去后,将门拴好。然后迅速褪去衣衫,将自己埋入水中。水微微有些热,平乐白皙的皮肤很快被蒸腾成淡粉色,像三月间开在枝头的桃花,诱惑着人去采撷。
一头长发披散在浴桶外,随着平乐搓洗的动作,荡漾出唯美的弧度。
真真一副勾人垂涎三尺的美人沐浴图……
平乐洗的很尽兴,她好久没这么舒服的沐浴了,这段时间,她脑中那根弦绷的紧紧的,好像许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就连昨天那场以为一定会经历的‘验明证身’也囫囵着圆了过去。
殷裔即不相信阿映的话,那她暂时便是安全的。
时下贤士与人相交,注定品行。
相交不疑,相比阿映的话,殷裔选择相信她,这让平乐又喜又慌,可平乐有个优点,那便是即要拿的起,也要放的下。
昨天如果东窗事发,不管殷裔如何惩戒她,她认。
既然最终殷裔也没有察觉,那她便继续缄默,然后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坦承相告。事情既然过去了,多想无益,平乐便不想了。
自始至终,平乐都没想过殷裔不仅己经起疑,甚至心里己经有几分认定,之所以不说破,只是觉得这事很有几分趣味……
这个不说破的前提当然也有殷裔对平乐的欣赏,如果他真的堂而皇之的说破,不管平乐如何有才气,如果有成大事的气魄,平乐左右都逃不过一个‘欺’字。这在面子重于性命,人品决定一切的时代,平乐的一生便毁了。
平乐自然不知道殷裔的想法。
可她的想法殷裔却能猜到几分。不管她姓甚名谁,既然易容成了男儿,既然前来投奔他,自然是有不得不为之原因。想她一个娇滴滴的女郎,竟然有这勇气,殷裔是很佩服的。
只是,这小儿忒的胆大。若是被旁人识破,若是他没有看中于他,若是他没有派了何劲前去保护……哪怕一个小小的错过,这小儿恐怕早己丢了性命,明明己经决定泰然而对了,可想到这些,殷裔还是觉得气息难平。
觉得自己不对这小儿小惩大戒一番,这小儿行事会越发的肆无忌惮的。
于是,他很用心的为平乐安排住处,然后很好心的给她送了洗澡水……
“小儿,还没洗好吗?”
平乐正准备起身,忽然有道声音从屏风外扬起。吓得平乐脚一软,便跌进了浴桶,顺便喝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
殷裔怎么进来的?她记得自己拴了门的。
一道屏风隔离着他与她。屏风上甚至映衬着男人高瘦的身形,他仿佛离屏风很近,似乎只要再跨一步,便会越了雷池。
平乐低头看自己。
雪肤玉肌,白里透红,胸前的丰盈在水中时隐时现,一头乌丝更是毫不掩饰的垂在桶边……这,这幅样子,怎么能见人。
屏风外的殷裔因为没听到平乐的回答。再次道:“怎么,难道小儿等着我为你焚香捧衣么?”
焚香,捧衣?明明是紧张万分的时刻,平乐的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殷裔立在沐浴边,笑着捧衣相递的一幕……
活色生香啊,活色生香。
平乐摇摇头,慌乱的开口。“不用,不用,我马上洗好了。”
“不用吗?我很愿意为小儿焚香捧衣的。”屏风外,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平乐险些咬了舌头,他这说的什么话?
掌掌殷家嫡子,堂堂殷五公了,私底下竟然这么诙谐么?
平乐努力控制自己,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惊不慌。“郎君身份何其尊贵,楚齐怎么敢劳动郎君?郎君请在屋外稍候,楚齐很快就好。”
殷裔的声音再次扬起,听在平乐的耳中,竟然觉得他有几分遗憾。
“即如此,我便在此候着吧。”说完,退了一步,似乎坐到了桌旁。完全一幅不打算出去的架势……平乐咬着唇,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殷裔并没有进屏风里来,说起来也不算失礼。并且还很风度的在屏风外等她,多么体贴啊。
可是……
可是,她是女郎啊。
就这么当着殷裔的面着装……
【第四九章】你若女郎
【第四九章】你若女郎
屏风外,男人一脸玩味。
或许谁也不会相信备受世人推崇的殷五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不是清高,不是玩味,不含嘲讽,不带冷戾,是那种从心底深处散发出的欢愉之色。
像殷裔这种出身的人,自幼便被教导的喜怒不行于色,即便再愉悦,也不会在脸上带出丝毫的。可此时,他却在笑,动人心魄的笑,尤其看到屏风中那个身影怔住,然后猛然下滑,将自己埋入水中时,更是笑的开怀。
或许自己的突然袭击让这小儿措手不及,刚刚她的声线竟然那样清丽,与平日低沉的嗓音大不相同,还有这小儿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些,他不过是小小惩戒她一番,这女郎胆大,却不轻狂,更有着时下女郎没有的果断……
这样的人儿,他从未遇到过,好容易遇到一个,怎么会让人有机会毁去。这次对守卫的惩戒,到殷乔也觉得莫名,殷乔又怎么晓得,为了保护这小儿,再多的护卫,他也舍得。
殷氏势大,殷五名声在外,前来委身的女郎无数,他自幼看多了各色女郎,以至现在成年了,反道对女郎生不出丝毫兴趣,只有这小儿……
他甚至连小儿的真面目也未曾见过,却己勾起了他莫大的兴趣。他甚至觉是寻个缘由将小儿留在身边是个不错的主意。
殷裔这边思量着。屏风内,平乐简直欲哭无泪。
他不走,他竟然不走,这让她如何是好。
屏风外,殷裔似乎觉得平乐这澡洗的时间长了些,再次出声道:“小儿,你不是累的睡了吧。虽然是仲夏,在冷水里泡久了也会生病的……”
平乐截断了殷裔的话,马上应道。
“没,我马上起身。”平乐有十分的把握,如果自己不阻止殷裔的话,下一句,他一定会好心的提出帮她擦身披衣。
果然……
殷裔顿了顿,用着无比自哀的声音道:“难道我生的那么讨人厌么?不过是好心想帮小儿擦下身子罢了,竟然被嫌弃……”语气那个闺苑啊,声音那个*啊,平乐那个抖啊。
不过,好心,擦个身子……
想他堂常殷氏嫡子,何时做过此等下人做的活计。
知道殷裔这人性格多变,偶尔还会做出些惊人之举。可也没想到,他竟然可以这么‘平易近人’。平乐被吓到了,生怕下一刻殷裔不顾一切闯进来。
‘哗啦’一声水响,伴着余音,平乐动作迅速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出浴桶,随手扯过衣衫便往身上套。
“我洗好了,郎君久候了。”
然后手忙脚乱的穿衣……
平乐这边急的恨不得再生出两只手臂,屏风外,殷裔看着那抹惊心魂魄的画面,不由得觉得心火上涌。夕阳的余晖从窗棂照进来,射到屏风上。
平乐没有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投影到屏风上,仿佛她在屏风后正在粉墨登场。
那影儿如一尾美人鱼滑出水面,发梢带水,卷起惑人的弧度;那影儿伸出手臂,扯过衣衫,那手臂便向前探,探出一个漂亮的弧,几根青葱玉指一晃而过,殷裔甚至看到了那圆润的指尖,虽不染丹蔻,却有着淡淡的莹粉;那影儿将衣衫披上,身子微侧间,胸前便勾勒出世上最丽的景……
殷裔什么都没做,却己将一切做尽。
桌上有茶,己凉,殷裔第一次有些急躁的不顾仪容,端起杯便饮了。凉水入腹,冲走了满心的躁。殷裔起身,面上己恢复平日的雍容华贵。
“小儿,你忒慢矣,我先行一步……”
***
听着殷裔的步子渐远,平乐才发觉才洗过的身子竟然又滋生出一层湿腻的汗湿。
被汗打湿的布衫贴在背上,凭的难受。
平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刚刚她的心几乎窜到了嗓子眼,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一下下,仿佛随时会停摆。殷裔什么意思?他发现了吗?
如果发现了?为何不进一步证明,只要走一步,一步,她便不得不大白天下。
如果他没有发现,为何步步相迫?
平乐想不明白。
在大事上,她可以凭心而为,在淮阳城门,她可以冷静的吩咐何劲‘擒贼擒王’,在营地,她可以眼都不眨的命人放火烧林。对于向淮阳城主借粮,连何劲都心生忐忑,可她自始至终便没有动摇过分毫,虽然‘未卜先知’可以让她安心。可能做成这一件件事,也因为她有颗冷静自控的心。
只有面前殷裔时,她那颗心便会不由自主的失了方寸。
平乐把这归结为前世遗留之症。
因为前世实在听说过太多次殷裔的名讳。殷裔在她心中己经不是人,而是仙。突然跟心目中的嫡仙相处,有些失措是再所难免的。
平乐这样安慰自己。
只是安慰来安慰去,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在殷裔面前到底有没有穿帮。
平乐在屋中又自责哀怨半晌,才穿好衣衫出门。
不管是伸头还是缩头,总是要挨这一刀的。
平乐依旧选择迎难而上。
无事,她之幸。真的被殷裔发现而至东窗事发,她之命。
平乐以前听人说蟑螂生命力很顽强,号称打不死,平乐觉是自己或许上上辈子是蟑螂也未可知……于是,平乐收拾好心情,欣欣然去赴殷裔的约。
远远的,殷裔半倚在驿站院中唯一的凉亭旁。
身边即无青石梧桐,也无翠竹连荫,亭子有些破旧,漆皮斑驳,六角的顶子更是残了一角。可殷裔往那里一倚,却像倚着宝殿苍穹。
残破的景可以入画。
破败的院落瞬间蓬荜生辉起来……见到她,殷裔懒洋洋的开口。“小儿,你是女郎吗?”平乐心里一咯噔间,殷裔断了个句继续道:“那么慢,等的我心焦。”
平乐磨牙,很有拿殷裔练练牙口的*。
“楚齐若是女郎,郎君又当如何?”话赶话的,明明不算试探,可平乐却屏息以待。
殷裔仿佛觉得平乐这话有趣,竟然真的抱臂认真思量起来。
“小儿若女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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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初到郢城
【第五十章】初到郢城
殷裔仿佛觉得平乐这话有趣,竟然真的抱臂认真思量起来。
“小儿若女郎……”
平乐的心便被高高提起,不知不觉间竟然紧张的握紧了拳。
殷裔话锋一转,见平乐一幅紧张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意外,眉头蹙了蹙,平乐反应过来,淡淡的笑笑,佯装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
“……小儿若女郎,那我便不会觉得世间女郎皆无趣了。”
***
直到上了床,平乐还在想殷裔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她是女郎,他便不会觉得世间女郎皆无趣了,难道他心中,一直认为女郎无趣么?
那她呢?
她不会让他感觉无趣吗?
平乐觉得殷裔就是个坏痞,他一句话,竟然让她一夜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脑中胡乱想着昨夜那场两人盛宴,应该可以称为盛宴吧?只有他和她,却摆了满满一案菜,并且邀她同饮,席间更是亲自为她布菜,时下宴客多分主次席地而坐,每人一小几,几上摆着各色肉食,以殷裔的身份,天下能与他共宴的人恐怕一根手掌都能数出来。
他却邀了她。
平乐受宠若惊,一顿饭吃下来,菜没吃进几口,酒却没少喝。
平乐不知道自己酒性如何?都言酒后乱性。担心自己醒了露出马脚。
她好推歹拒的,还是被殷裔灌下了五六杯……然后她便晕呼呼的回来了。头虽然有些晕,平乐的神智却很清醒……清醒到她联想到殷裔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朦胧的光,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热度。他那眼神仿佛烙印在平乐心底。
任平乐或踢或拉,都顽强的占据着平乐的脑海。
活了两辈子,平乐并不懂情。
前一世更是懵懂的丢了性命;她不知道什么叫感情?什么叫爱?什么又叫相濡以沫?她对殷裔?感情……应该是有的。
可到底有多深,她却理不清。
她只知道再次重逢时,殷裔在车上抬目看她,视线相交那一刻,天地间仿佛瞬间寂静了。
那便是感情吗?
就算她对殷裔有了异样的感情,可殷裔呢?他可是堂堂殷家嫡子,世人眼中的谪仙公子,而她是声名狼藉的淮阳平七……不仅庶出,而且顽劣不堪。
平乐突然间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十五年来为何只知道玩乐,为何不能成为像阿芷那样人人称赞的大家女郎。
盛夏的夜有些寂寥,夏蝉哼唱出的旋律让人听着心烦气闷。
平乐重生后第一次因为郎君而忧郁。
因为车上挂着殷氏的标记,所以一路走的很顺利,随着殷裔的幕僚不止平乐一个,初时大家对这个楚国小儿很是好奇,而且郎君对这小儿似乎也诸多照顾,双管齐下,平乐着实被‘关注’了些时日,几天后,平乐开始称病,渐渐的,殷裔有事商量的时候便不再找平乐了。
有幕僚叹平乐运气不好,才刚要得到公子重用,身子偏生那么不争气的病了。
也有幕僚松了一口气,这楚国小儿年纪这般小便行了那般大的事,别以时日,郎君哪里还需要他们。于是趁着平乐病着,幕僚们个显神通,一时间,殷裔的车驾旁简直是车水马龙。
平乐得了清闲,这些日子她在车中思来想去,既然己对殷裔有了别样心思,自然不能长留他身边了。难免日久天长被他看出些许异样。好容易才逃脱艳姬的命运,她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哪怕对方是殷五。
她还是去做她那一万石赚三万石的粟米生意吧。然后在郢阳寻个铺面,开个小店,不求大富大贵,因为她己明白,富贵便如那天边的浮云,虽然能让人暂时沉迷,却不能让人觉得幸福。
她只求安然度日,然后将母亲接到身边尽孝,一尝前世的溯源。
既然想明白这些,她自然不会卯劲为殷裔出谋划策,以防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不管未来如何,不管与殷裔的关系演变成怎样。平乐都感激殷裔,都感谢命运让他与她相遇,因为有了这场相遇,她的人生才有了惊天动地的转折。
时间如棱,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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