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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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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火舌舔着玉佩底部,逐渐没至边缘。玉佩上的蟠龙似在火光中缓缓游动,通体发红,乳白色烟雾由七窍喷出,却在空气中凝聚不散,巴掌大的云壁上,血红色字体慢慢浮现。

轩辕真人拨了拨灯芯,火苗蹿起,云壁倏然变大,遒劲的笔画映入我的眼帘,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成九翼者,三界归元,睥睨众生,孑然终老。

我怔怔盯看着“孑然终老”四个字,只觉心中的哀恸无以复加,迟迟无法成言。

“姑娘既是如此,又何必拘于心结。”轩辕真人的语气颇有些安抚之意:“万物自来相生相克,只要他甘愿废弃九翼,遗落的也自然找得回。”

我慌乱的移开视线:“我这次来并非为了此事……”

轩辕真人示意我先听他说完:“经我多方打听,早年的玄火宫除了火神秘籍,还有一项绝顶神功称为陨冰日月,威力丝毫不弱于九翼,两相对阵必定玉石俱焚。只不过九翼关乎沧渊,相比之下就更能招人耳目。”

“陨冰日月?”我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总觉得有些耳熟,迟疑道:“我怎么记得好像是……弄月学过的一门功夫?”

“当真?”

我对轩辕真人的惊讶有些不解,点点头道:“他以前练过。”

“以前是何时?沧渊启动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我忍不住问道:“这个有关系吗?”

“看来传言不假,玄火宫二公子在弱冠之龄便已练就世间仅剩的一门神功。”轩辕真人的神情微微一凝:“原来他根本就没忘过。”

《拈花一笑醉流景》雪月天使 ˇ一百 续缘ˇ 

    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我愕然摇头:“不会……那不可能……”

轩辕真人极有耐心的解释道:“天地间唯一能与火神九翼抗衡的便是陨冰日月,若凭借此功化去九翼,忘情的苦楚自会迎刃而解。弄月历经时空逆转,却意外凭借先前练就的顶重心法护体,除此之外,他还保留了得成九翼者缺失的东西——深藏于心的真爱。也就是说,他并非能全然忆起前尘旧事,但当他再次练成陨冰日月时,一定是记得你的。离你越近,找回的越多。难道你丝毫没有察觉吗?”

“没有。”我本能抗拒着渗入心底的疼痛:“您说的只是可能而非绝对,事实上弄月当年……他并不是活着去经历……”

我翕动着嘴唇,再也难以出声。

刀光剑影里的血泪一点点侵染了回忆,我眼睁睁看着他白玉无瑕的面容褪去丝丝血色,看着他灿然如星的双瞳渐熄生命的光彩,还有被血染红的苍白唇瓣,一切的一切,都飞速流逝,如同想抓而抓不住的流沙,只剩句句叮咛犹在耳边。

落落,很多年以后,你依然会过得很幸福,对不对?

落落,忘了我……

心神一乱,我再也按捺不住的站起身:“他应该不愿再记起的,我……我先去问问他。”

没等轩辕真人说话,我已打开门冲了出去,谁知迎面恰好来人,双方收脚不及的撞了个满怀。

我头昏脑胀的抬眼,竟对上一双深红的眸子,呆怔片刻后,第一想法就是夺门而逃,无奈门被人挡住,进退两难。

冰煜站稳后,目光掠我的脸,瞬间扎根,良久,歉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随后而至的七七被挡在门外,不明所以的上蹿下跳,伸长脖子张望,一眼瞅见我,忙叫道:“殿下找错人啦,他不是玄火宫的,另一个,和他年龄相仿,长得差不多好看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硬着头皮道:“裴公子应该还在药房,我替你们请他来,麻烦阁下……借过。”

冰煜纹丝不动:“如果我找的是你呢?”

我求助的看向轩辕真人,只听冰煜又开口道:“还想请教道长,这又是如何解释?”

轩辕真人何等的洞察秋毫,他轻抿一口茶,不紧不慢的接过话去:“魔念自生,我解释又有何用?”

冰煜兀自紧盯着我:“道长既与梨落旧识,见到这位公子时就不觉有异吗?”

“世上相像的人多了去,我还见过眉目与之更为接近的女子。”轩辕真人笑道:“我只问你,神灵大战过去了几年?”

“十年。”

“我徒儿星璇十七有余,难道你觉得这位公子与他相比更显年幼吗?”

冰煜接不上话来,眉头微皱,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我直觉不宜久留,胡乱作了个揖:“如果没有其他事,在下先告辞了。”

“梨落。”

就在我侧身而过时,冰煜忽然叫出我的名字,与此同时,他握住我的腕部,下一刻,隐隐的红光泛起,热流透过肌肤表层缓缓淌过。

我不动声色,甚至没忘表现出适度的惊异,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是在试探着感应我的灵力,只可惜……

冰煜失望的松手,七七从门框边探进脑袋:“我说殿下,梨落当年可是灵界的主神,我会比你更迟钝?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比你更清楚事实,我亲眼看见她的尸身躺在水晶棺中葬于碧瑶树下,虽说当时的模样还栩栩如生……”

“行了,别说了!”冰煜的音量略有拔高,他打断七七的话,往旁边让开几步,口吻淡疏有礼:“是我想岔了,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兄台见谅。”

“没关系。”我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微微笑着:“逝者已矣,也请公子放宽了心才是。”

冰煜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许久,忽而恍神一笑:“罢了罢了,他若是真练成陨冰日月,只怕要比现在还痛上千百倍……何苦来着!”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医馆,好半天才想起火急火燎往外赶的原因,四处看了看,没有弄月的身影。

雨下得更大了,排队领药的人群散了些,茅草檐下滴落成串的雨珠,像极了晶莹细密的水晶帘。

我机械的向前迈着步子,漫无目的,静下心后才发觉得刚才的冲动实在可笑,不管轩辕真人是否言中,我都应该在办完正事后一刻也不耽误的离开,上一世的亏欠还情有可原,这一次,莫非我又忘了自己是谁吗?

雨水洗去尘埃,却冲不散去满心的苍凉与彷徨。

得不到的,放不开的,几世爱恨纠缠,心早就没了皈依,更别提执着的勇气。我连自己都相信不了,还能相信什么?

不过几十年光阴而已,总胜过无边无际的煎熬。

听说凡人死后,会先到鬼门关,途经黄泉路,最后抵达忘川河边。

忘川河上奈何桥,投生转世前,每个人都要在桥头饮下孟婆汤。

红尘痴儿怨女,至此形同陌路,相见不识。

幻琦曾笑着说,她过奈何桥时,一定多要几碗孟婆汤,把所有人都忘掉。

如今才明白,这般淡定只不过是源于痛彻心扉后的释然,不是不想爱了,而是累了。

到那时候,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怎么跑到外面来淋雨?”

身边有人说话,还好心的为我撑起一把伞。

“我……好像有点热。”冷风袭来,我牙关轻颤,身体里却像着了火,嗓子干冒烟,于是推开伞:“让我凉快一下。”

“你在发烧!”那人惊呼一声,不容分说的拉着我往回走:“给我去吃药!”

“弄月,我没事。”我踉跄几步,挣开他的手,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你喝过孟婆汤没?苦不苦?”

“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说没事?”弄月神情焦灼,仍是压着性子哄我:“苦的话你就不要喝,呆会的药里我多搁些蜂蜜,别担心。”

“我不吃药,我想现在就喝孟婆汤,”我扬起脸,天旋地转中犹自开心的笑:“再苦也要喝,不然我怎么忘……”

“落落……”

我茫然的循声看去,濛濛雨雾中,弄月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早对他比划过李洛两字,他却从没用过,好不容易用上一回,干脆连姓都省了。不过,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称呼很容易让人误会么……

刚想抗议,他轻声问道:“落落,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在叫我吗?”

我看着弄月一步步走近,忽然很想拔腿就跑,身形才动,他已扔掉雨伞,扣住我的手,指尖缠绕着湿润的微温。

我慌乱的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弄月的唇角挑起:“你不是谁?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我顿时哑口无言,雨水浇得两人都有些睁不开眼,弄月柔美的笑容一点点氤氲开来,下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隔开了满世界的风雨。

“在碧荷园的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不会有错。落落,不管你以什么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能认出你。我用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弄月,你真的误会了。”我艰难的出声,嗓子一阵阵发紧:“虽然我一时半会也不知从何说起,但……”

“其实并不复杂,沧渊借助火神九翼逆转时空,前尘后世似是而非,陨冰日月却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不愿忘却的人。我不明白的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你又是为什么?明明是到手的幸福,明明期盼已久……”

弄月没再说下去,我任由他拥在怀中,一动不动。

心知不该如此,然而,漫天的凄风苦雨中却无法不去贪恋这样的依靠,哪怕稍作休憩,至少什么都不用再想。泪水静静蜿蜒,混着飘洒的雨丝渗透弄月的衣襟,直到他伸手探向我的脸。

我不着痕迹的躲开:“对不起,我的确不是上官梨落,不是傲龙堡主的女儿,你不惜一切守护的那个女孩……早就不在了。”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弄月十分平静:“我去过傲龙堡很多次,上官堡主至今没有子嗣,你怎会是他的女儿?如果你不愿谈及你的身世,我绝不多问,是不是梨落都没关系,我只认识独一无二的你,那个闲来婉风相伴,喝药怕苦,沾酒会醉,喜欢和星璇斗嘴的你。”

我微微一怔,弄月的声音有些嘶哑,紧贴于身的薄衫下,炙热的胸膛急剧起伏:“你不用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我没有别的想法……”

“我也没有别的想法。”我抬起头,淡淡一笑:“只要你和星璇都能为自己活一次,拥有原本属于你们的幸福,平凡也好,显赫也罢,总归是各人想要的,我就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其他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那你呢?这么多年,你可有得到你想要的?”

“我什么都不缺,我的家人把我照顾得很好,等淮北的事情差不多办完就该接我回去了。”

弄月点点头,仍看着我:“回去以后呢?”

“回去以后……继续开心的生活。对了,我的家乡比傲龙堡还美,”我的脑袋越来越沉,话却越来越多:“你看过无边的云海吗?金色的,山峰都在云里面……”

正比划得起劲,冷不丁被弄月打断:“你一说谎就会脸红的毛病怎么还没改掉?”

我哪有说谎?脸红是因为发烧好不好?

没来得及辩解,弄月的手已抚上我的脸:“傻丫头,我倒是情愿你自私点,让我也有机会去奈何桥上饮一碗汤,便是做那无牵无挂的孤魂野鬼,也胜过看见你哭。”

《拈花一笑醉流景》雪月天使 ˇ一零一 救世ˇ 

    柔软的指尖若即若离的拭过眼角,弄月眉间渐锁,滑过脸庞的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所有感觉只剩疼痛,如同钝器在心底来回拉锯,割破的伤口清晰可见,却迟迟流不出血来。

我狼狈的别开脸:“我没哭,是雨太大。”

弄月不说话,我也不敢再看他,借故去捡被风吹翻的伞,谁知刚弯下腰,全身血液就“轰”的一下全冲进脑袋里,隐隐的头疼骤然加剧,视线顿时模糊一片。

我扶着膝盖,努力的调匀呼吸,勉强笑道:“不过,我现在有点难受……”

“二公子!”

远远的,听见红凤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我连回头看的力气都没有,膝盖往下一沉,眼见就要跌进水洼里,一双有力的臂膀伸出。

弄月抱起我,沉声道:“红凤,其他事暂且搁一下,赶紧去请轩辕真人……”

热……所有的感觉只剩下热,身体里的水分一点点被蒸发殆尽,尽管不时会有甘甜的清露出现在唇边,还是抵抗不住枯萎的灼痛。

浑浑噩噩中,眼睑像是融化成了一块,怎么也睁不开,别无选择的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抽丝剥茧的回来,有人在断断续续的交谈。

冰煜和七七。

“……你先让我进去看看他。”

“不行,谁也不能进去。”

“理由。”

“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就不进去。作为交换,你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乐意交换呢?”

冰煜沉默了一会:“我要硬闯的话,你能拦得住?”

七七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立刻没了声响。

冰煜趁胜追击:“你为什么来人界?”

“这个问题……主上不让回答。”

“哦?神灵两界如今并无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说……”

冰煜故意顿了顿,七七忙分辩道:“殿下多虑了,七七不便相告的,自然是各人的私事。”

“那我再多问一句,屋里躺着的到底是谁?”

“你是说李公子?”七七莫名其妙道:“他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啊,你干嘛偏生对他来兴趣,(炫*书*网…整*理*提*供)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人倒是在人界算得上有名有号的。”

“既然如此,我只好从旁打听了。”冰煜的语气冷淡下来:“那就先告辞一步。”

“哎……你这就走了?”

“你还有事?”

“我……”七七吞吞吐吐道:“我可以透露一点你想知道的,但是,有个条件。”

“没问题,你尽管说。”

“你亲我一下。”

我哼笑出声,身子略微动了动,前额骤然一凉,原先搭在上面的帕子被人拿开,重新换了一块。

“梨落,你不要吓我,醒了就说句话。”

螭梵的声音横空出世,我一惊之下睁开眼,与另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对个正着。

“你哪天真的会把我吓死!”我牵牵嘴角,不小心扯动干裂处,本能的吸气:“好疼!”

“知道疼就好。”螭梵叹口气,端来一杯水,动作轻柔得与他的抱怨极不相称:“我就怕你又没完没了的睡下去。”

“怎么会?我不过是有点着凉,烧退了不就醒了么?”

“关键是你已经高烧了两天两夜……”螭梵皱眉瞪我,见我一脸无辜,语气不觉缓了下来:“其实我只是担心你烧坏了脑子,越来越笨。”

我斜睨螭梵:“你这是探望病人该有的态度么?”

他头也不抬的笑笑,专心喂我喝水,零碎的短发下,苍白的肤色对比着黑眼圈,显得分外憔悴。

一时间歉疚与感动混杂,却又无法表达,我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婉儿最近乖吗?你不要太操劳了,先照顾好自己……”

“说得也是,”螭梵接过话去:“梨落,你既然都懂,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不会因为那个人把自己整得乱七八糟?”

我被水呛了一下,螭梵拿开杯子,淡淡的说:“七七赶回去说你病得厉害,我都不用问原因,果然一来就看见了冰煜。”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推开螭梵的手,懒得再掩饰:“他没看见你吧?”

“你要是希望他看见,我现在就去开门。”

螭梵贫起嘴来一贯比说正话顺溜,贫完还会摆出“不怕气不死你就怕掐不死我”的小样瞅着人。我本来已经习惯,不打算理他,可抬眼又被他的讨打相刺激到,想也没想的弯起手肘,“咚”的撞上他胸口。

螭梵大概没料到我病成这样还有力气打人,躲避不及,一声不吭的捂着胸口滑下床沿,半天都没起身。

装吧装吧,想骗我同情,没那么容易。

我懒洋洋的俯下身,揉揉他的短发:“主上这就被打伤了?”

他哼了一声,摆摆手。

我重新躺回去,琢磨着他没准又在想什么花招来戏弄我,忽觉门外似乎安静了好一阵子,正疑惑着,忽闻冰煜清清嗓子,似乎有些不自然:“你可以说了吗?”

隔了好一会七七才开口,音量变小很多:“嗯……第一个问题,李公子身染疫疾,病况极重,轩辕真人嘱咐大家谁都不许进去。”

“那是对他们,你我又没有被传染的可能。”

“没错,但你衣物上总还带有外界的瘟疫之毒。李公子的房间经轩辕真人用特制药剂彻底熏洒过,你要是贸然闯进,加重了他的病情怎么办?他可是一介凡夫,就此一命呜呼也说不定的。”

“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危 fsktxt。cōm险?”

“你不进去就没有。”

“……第二个问题吧。”冰煜显然绕不过七七,只得妥协:“你为什么会来人界?”

我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螭梵按揉胸口的动作也缓下来,看得出他也略有担心。

七七倒是没有半分犹豫,她爽快答道:“主上说来人界就会遇到你。”

余音绕梁,万物寂然。

螭梵摇头轻笑,随即连咳几下。

我忙抚拍他的背:“你怎么了?”

“没事。”螭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不出来,这丫头在关键时刻还能发挥专长,歪打正着。”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想象不出冰煜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仰慕他的女子自然多了去,这么主动坦白的应该还是头一个。不过,就刚才的情况看,怎么都像是他先满足了七七的条件……

冰煜无可奈何道:“你还有没有其他可说的?”

“有!”七七毫不掩饰的开心:“我想亲你一下。”

一连串脚步声匆忙远去,难得冰煜也有方寸大乱的时候。

我乐不可支的笑趴在床上,笑了好一会,感到有些不对劲,忙翻身下床,伸手去扶仍蜷作一团的螭梵。

螭梵恹恹的拨开我的手,想要站起身,摇晃两下又跌坐回去,惨白的脸上全无血色,嘴唇乌紫。

根本不用细想,我当下全明白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梵,你把元丹拿回去,不然,我……我真生气了!”

螭梵倦倦的笑,模仿着我说话的语调:“你这是对病人该有的态度么?”

我又急又气,呆立一旁不知所措。

我早该想到,轩辕真人再是妙手回春,瘟疫也不可能两天时间就痊愈,更别提活蹦乱跳成我这样。事实明摆在眼前,螭梵用他体内的元丹强行驱散了我体内的热毒。

神灵两族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那颗小小的元丹。世间百鸟千兽各有其主,炼成元丹后方可进阶灵界,拥有日趋强大的灵力与漫长的寿命。就算哪天灵力自然枯竭,只要元丹还在,再世修炼成形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从这层意义上来理解,他们的生命是可以永恒的。所以,对灵界人而言,元丹甚至比灵力更重要。

但我是个例外,因为我本就诞生在灵界的碧瑶花中,元体未分,我的灵力或许天生高于其他人,但稍有差池,便绝无自救的可能。这一点,和神族人倒是极为相像。

“你不要大惊小怪。等你身子好起来,元丹留给你也用不着,我自然会取回。”螭梵慢慢坐回床边:“在这之前,你别随意动手……那玩意久不离身,一时没了,我有些不习惯……”

“你现在就拿去!”我恶狠狠的低吼,喉咙一梗,眼泪不争气的打转转:“我就是吃药也能好起来,我说不要就不要……你笑什么?你就欺负我现在没本事自己取出元丹,你干嘛老和我过不去!”

“我没欺负你。”螭梵见我真委屈了,忙肃整了神情道:“元丹虽然帮不了你其他,至少可以免去疾病之灾,你的身子是经不起折腾了。我看你大白天的躺在那里就难受,你只当是同情我吧。退一步说,”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也当是为婉儿着想。”

我愣了愣,螭梵趁机拿出罕见的温柔继续说教:“我只是将元丹寄存在你这里,对我没多少影响。你也知道的,我的灵力足够用了。刚才不舒服是因为缺少休息,你两天不合眼试试看?而且,说过很多遍的,你对我下手能不能含蓄些?过于热情的我受不住……”

我被螭梵的话逗得想笑,鼻根却依然酸酸的,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小梵,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想知道原因?真想知道?”

“呃……”

螭梵的脸一寸寸移近,我惊讶之余,开始脸红气短,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梗着脖子瞅着他。

螭梵停在离我一掌之隔的地方,似笑非笑,眯起眼细细打量我,渐渐露出大尾巴狼的表情,看得人毛骨悚然,忍无可忍……

我“啪”的推开他的脑袋:“你也发烧了?”

“不,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螭梵高深莫测的笑,慢条斯理的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男人。”

我正哭笑不得,轩辕真人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碗药。

我忙迎上前谢过,螭梵也起身道谢。

“赶紧趁热喝了,我看璇儿简直是在熬蜂蜜。”轩辕真人转而对螭梵笑道:“昨日的那几颗药可还管用?”

“多谢道长替我免去了结界相斥之苦,不然我哪还有精力支撑到现在?”

“阁下为众生福祉劳累奔波,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还望能助三界逃过天劫。”

“眼下的最大难题就是争取人界帝王的结盟,传国玉玺非我外族能轻易取走,若是强夺,也会因悖离常伦而难以物尽其用,当真进退两难。”螭梵苦笑道:“我曾用幻术托梦给那皇帝老儿讲述了大概情况,结果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玉玺藏到了枕下……估计现在已转移了好几个地方。”

轩辕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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