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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玲珑酿酒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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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觞望着她的背影,低头又望了望手中的签,随即扔进签筒里,转身跟上她。
解签的和尚按照号签,找到签文,看了看,问:“姑娘想问什么?”
水流觞站在玲珑旁边,以为她会问姻缘,姑娘家一般都问这个。哪知玲珑脆生生地笑答:“问事业。”
和尚愣了愣,心想一个姑娘家怎么问事业,她有事业吗,不过还是解道:“姑娘的这支签小吉。凡事仅看表面自有不足,阻碍或能排除,祸事亦能成福庇。只要有恒心,耐心,最后终能成愿。”
玲珑接过签文,道过谢,往外走。水流觞戏谑道:“看来你的财路不太顺。”
“我从来就不奢望自己的前路会一帆风顺,再平坦的路也有坑洼,更何况是人生。”玲珑耸耸肩,说,“我奶奶说,这人啊,长久眼光要远点,短期目标要低点,才不会活得太累。我看你就活得挺累的。”
水流觞脚步微缓,最终定住。玲珑回过头,看着他。
水流觞背着手,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幽幽叹了声:“你说的没错,我活得的确很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连命都未必保得住。”
“所以呢?你是想英年早逝,还是寿终正寝?”
水流觞被她的话给弄愣了,玲珑接着说:“既然想寿终正寝,就别让人把你给英年早逝了。”
金色的木樨花间,风吹散了浓郁的芬芳,吹落了一地花瓣。水流觞默然地站在原地,良久,长叹了口气,低声呢喃:“我……一旦失败,我想也不敢想。”
“你有的选吗?”单凭他是前皇后嫡子的身份,就凶多吉少。
“没有。”他摇头。
“既没有,为了以后不会因为技不如人而失败,从现在开始磨练技术,可比总想那些有的没的有用得多。皇子可以坐享无上尊贵,活得辛苦就是换得这些尊贵的代价。”
“如果能选,我宁愿不要生在帝王家。”他轻声说。
“等你饿肚子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是皇子,能欺你的只有皇族;你若是百姓,谁都能欺你,上到官宦富贾,下到能打倒你的乡野汉子。所以别说这么天真的话,无论在哪里,都是以强者为尊,优胜劣汰是法则。”
水流觞听了,凝视着身旁开得正艳的木樨花良久,才缓缓迈开步子,说了句:“走吧。”
玲珑心里清楚,他无非是内心忧闷,想找个人倾吐心绪。而她这个跟他没利益关系的人,很不幸地成了他的情感垃圾桶。他连笑都是忧郁的。她暗自叹了口气,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皇子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他最好能有这个觉悟。
“豆荚!”她叫了一声还在跟侍棋互瞪的豆荚,“去买一斤桂花糕带回去吃。”桂花糕是木樨寺一绝。
豆荚应声,去了,不多时,抱回一包桂花糕,边走边吃,看得侍棋和司书目瞪口呆。她不是丫鬟吗?丫鬟居然敢吃主子的桂花糕,好大的胆子!
豆荚将纸包递过来,回味无穷地笑道:“姑娘,这木樨寺的桂花糕真是绝了!比夫人做的还要好吃!”
玲珑直接在旁边的小溪里洗了洗手,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一口,入口即化,桂香浓郁。她全吃下去,接过纸包,递到水流觞面前,笑道:“尝尝看。”
水流觞见她吃得香甜,有点心动,可自幼学习的规矩让他做不出来在外头站着吃东西,便摇摇头。
玲珑仿佛看透他的心思似的,拈起一块,递到他嘴边。此举让在场的人惊掉了下巴,豆荚开始两眼放光,侍棋和司书则是愤怒,认为玲珑作为平民,也太没规矩了。
然而,水流觞的脸却开始泛红,张开嘴,咬了一口,顺势拿在手里。这下,侍棋和司书的下巴又掉了一次,他们王爷不是有洁癖吗?怎么随便就吃了别人递来的东西?
可水流觞却觉得,那桂花糕的确很香甜。
当晚,水流觞就带着四个随从走了。玲珑没问他要去哪儿,也没去送他,甚至连他什么时辰走的都不知道。她也不必知道,和那样一个地位尴尬的皇子,她不宜过于接近。
要说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她有没有不舍,肯定有,可这不舍并不深,至少还没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
同样是在这个夜里。
夜色渐阑,月移花影上栏干。
豆荚奉玲珑之命,刚从外头回来,正走到客栈后门,却远远地看见墨羽正坐在墙头上,手里抱着个酒坛子,仰头望着黑乎乎的天发呆。
她诧异极了,走过去,问:“墨公子,你干吗呢?”
墨羽听到有人叫他,身子微微一震,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是你啊!”
豆荚望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鼓鼓嘴,脚尖一点,跃上墙头坐在他身旁,说:“墨公子,我看你挺闷的,不如我陪你聊聊吧。”
墨羽不语,虽然他很诧异豆荚会主动找他说话。
豆荚等了半天,他也不说话,目光便落在他手中的酒坛上:“哇!墨公子,你居然不喝姑娘的酒,敢喝别人家的酒!”
“你家姑娘的酒不是还没做出来么。”墨羽扬起脖颈,兜着坛子往嘴里倒酒,喉头轻动,有些酒液从唇瓣间流出来,浸湿了衣衫,带来一股酒香,在月色的映衬下,足够让人迷醉。
☆、第七十九章 表白——他要去从军(求订阅)七(20:23)
豆荚直勾勾地盯着墨羽,结了结舌头,说:“墨公子,其实你长得也挺俊的。”
墨羽手一顿,他可不会为这句称赞高兴,敢情她的意思是,过去她没发现他俊。
豆荚低下头,用指甲划着瓦片说:“其实,姑娘挺担心你。”
墨羽不语,过了良久,方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今天,你和你们姑娘去哪儿了?”
“去了木樨寺,是幽王请姑娘去的。”
墨羽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知道他们都说什么了吗?”
“不知道,我们都守在门外,只有他们俩进去了。不过幽王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估计是姑娘给他讲了佛经,后来他就不太烦恼了。幽王刚才走了,我回来时看见的。”
“玲珑没去送他?”
“没有。哎呀,墨公子,我说你别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姑娘她心里只有她的酒坊,她说了,其他的都是浮云!”
墨羽不语,所以说,其实他于她也是浮云?
豆荚看着他略显颓废的脸,想了想,说:“其实吧,我跟姑娘认识这么久了,姑娘她跟其他女儿家真的不一样。别的姑娘都愿意弄些胭脂水粉,再不然就是想嫁个良婿,后半生平安和顺。可她根本不爱这些,她只想着赚钱,再不然就是老爷夫人好不好,或者小豪少爷有没有好好念书。有时候我觉得她挺没意思的,可有时候又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呃,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姑娘是真心对你好,虽然我不知道是哪种好,但你这么闷闷的让她很担心。”
墨羽沉默了好一阵。仰起头,猛灌了几口酒。豆荚只是眨着眼看着。也不劝。姑娘说了,黄酒度数低,喝不死的。
墨羽迟疑了良久,忽然低声问:“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你家姑娘?”
豆荚想了想,回答:“当然应该是最好的男人了,姑娘值得最好的。”
墨羽的心里忽然一阵不舒服,嗤笑着问:“好?怎么个好法?位高权贵?还是富可敌国?”
豆荚被他嘲讽的语气弄得不高兴了,生硬地说:“墨公子,你要是呆在姑娘身边觉得闷,看见那些王孙贵族总感到不开心的话。莫不如为了自己去闯一次。或者干脆放弃。姑娘需不需要富可敌国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想要一个自暴自弃的。”
说罢,跃下墙头,走远了。
墨羽觉得微醉。他的酒量本就不太好。双眼朦胧地看着豆荚远去,他重新仰起头,望着天空。今晚月色明媚,可他的胸口却像塞着一块海绵。那海绵吸收着郁气,不断地膨胀,让他一时间恍若窒息。他提起酒坛,再次狠灌了几口酒。
次日。
玲珑从城郊刚买好地,回来正要继续准备盖建酒坊等事宜,刚在藕香苑里坐定。林掌柜就从外边进来,恭敬地递给她一张烫金请柬,道:“陈姑娘,这是侯爷派人送来的。”
玲珑有些诧异地接过来,展开,心头一跳。这居然是明年八月在京城举行的赏花会的邀请函。
豆荚疑惑地问:“姑娘,赏花会是什么?”
“是水流国商会举办的大型聚会,每三年一次,地点轮流在京城和金陵。能收到请柬的都是全国闻名的商贾,在那儿能得到一席之位,是所有商人梦寐以求的,是对商人财力的一种肯定。在那儿混个三天,回来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姑娘,这么说你成了全国闻名的商人了?”
“得了!”玲珑甩着手中的请柬,“这纯粹是走后门,因为侯爷是水流国商会的会长,所以我才能接到帖子。”顿了顿,她轻叹了声,“侯爷这是在给我机会啊!一定得抓住了!”
她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敞开的门板被轻轻叩响。她抬起头,墨羽正静静地站在门外。
她笑了笑,墨羽缓步进来,沉声说:
“我有事想和你谈。”
玲珑并不意外,手一挥,豆荚退出去,关上门。室内立时变得有些昏暗,墨羽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双手交着。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玲珑也不急,将目光定格在桌面的砚台上。良久,墨羽轻轻地开口:“我前些日子看见了贴出来的西南省征兵告示,那边刚打完仗,急需兵丁。所以,我打算去西南大营。”
玲珑的眉头皱了皱,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思索了一阵,终于还是化作一声:“从军很危险,你想好了?”
墨羽默然片刻,抬起头,谛视着她,轻声说:“想好了。”
“什么时候走?”玲珑默了一会儿,问。
“现在!”墨羽见她没有丝毫的不舍,有点赌气,偏过头去,冷声答。
“那就后天吧。你走之前,我给你准备点东西。”
墨羽一怔,回过头,看着她。玲珑认真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去追求你想要的,总围在我身边,会让你丢失你自己。”
“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墨羽凝视着她,慢慢地说。
“比如?”她故作糊涂。
“你!”这次他终于说出来了。
玲珑的心一顿,胸臆间开始觉得窒息,顿了顿,抬起头对他说:“我没法答复你。如果你非要逼着我答复的话,我拒绝。”
墨羽心口一痛,仿佛内里有什么东西在破碎。沉默了半晌,他哑声问:“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了吗?”
“没有。”玲珑干脆地回答。
“那你会等我吗?”墨羽有些迫切地问。
“我没法去承诺你我也不知道的事。”玲珑说,顿了顿,“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写信。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不希望你跟我失去联系,更不希望你在西南发生危险。”
墨羽始终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低声道:“那我就后天走。我先出去了。”
说罢,起身,转身大踏步走了。
豆荚东张西望完,小心翼翼地进来,问:“姑娘,墨公子跟你说什么了?”
玲珑略烦躁地翻了翻备忘录,搁下,沉声道:“他要去西南大营从军。”
“什么?从军?!”豆荚嗷地一嗓子,叫道,“姑娘。你怎么能让他去从军?那多危险啊。将军浴血,随时会丢了命的!”
玲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危险?可他出身将门,注定了不可能过得平静。”更何况他尚有大仇未报,他真的会将过往放下,安安静静地生活吗?
除非他离了她。否则一旦她进京。墨羽还跟着她的话,羽翼未丰的他定会遭遇许多想象不到的危险。
是的,那天在客栈她全听见了。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水流觞大伤未愈,墨羽又过于激动,所以没发现她偷听罢了。
没想到啊,墨羽竟然是镇国公的庶子、墨皇后的侄子、六皇子的表弟。上次六皇子竟然连自己的表弟都没认出来,可见高门大户是多么复杂。
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墨羽不可能去考状元。想出头只有军营这一条路。成了,将拜将封王,衣锦还乡;不成,最坏的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她真的该放他去吗?她这么问自己。可她仍觉得他该飞得更高,既然是他选择的,他不是莽撞的人。应该深思熟虑过吧。
“将门之后?”豆荚仍在纠结这个词。
“你去广绣楼,给她们加钱,让她们尽快赶制出春夏秋三季衣服各四套。西南省没有冬天,不过还是备下一套冬装吧。另外再做三双布鞋和一双靴子。还有要多多的袜套,记得要棉布的。再给我准备一支炭笔。”
豆荚忙忙地回神,手忙脚乱地记下,跑出去办了。
她刚走,一名小伙计将两个人带进来,道:“陈姑娘,这位爷说是您酒坊的总管。”
玲珑诧异地抬头,望见的竟是一袭绛红色长袍的赵宣,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收到你的信儿,说要看广平府的账本,我就亲自给你送来了。”赵宣微笑道。他比过去瘦了不少,但看上去更精神了。
跟在他后头的小厮,将怀里抱着的一大摞账本放到桌上,退到门外。玲珑笑问:“利州那边如何?”
“很好。年前在抚安府和宝齐府都开了分号,如今整个湖广省,玲珑酒坊的销售份额占了九成。对了,陈老爷和夫人还让我带了家书给你。”赵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玲珑欢喜地接过来,对他说:“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来了正好,城郊的酒坊马上就要动工了,可凡成天忙活,我最近事比较多,你帮我去盯一盯。”
“好。”赵宣含笑答应,凝眸望着她,忽然说,“你瘦了。这一路走了将近两年,很累吧?”
“还好。就当游山玩水了,也挺自在的。对了,你妹妹怎么样?我来之前,她还因为被赵三小姐推进井里,病了一场。”当初赵家倒台之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小姐就把八小姐给推进井里了。
“早就没事了。赵萍去年出阁,小茹也订了亲。”
“那你呢?”玲珑难得八卦地笑问,“人家都有亲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吧。以你现在的身家,一定有很多大家闺秀倾心。难道说,你想等着将来富甲一方,再娶个官宦小姐?”
“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随缘吧。”赵宣垂下头,浅笑了笑。
这时,豆荚快步进来,道:“姑娘,炭笔拿来了!咦?赵四公子!”
“豆荚姑娘,别太见外,叫我‘赵大哥’就行了。”赵宣起身,笑说。
“豆荚,你带他去休息,就住可凡隔壁吧。”玲珑吩咐,又对赵宣说,“你等下和可凡见见,让他带你去酒坊看看。”
赵宣点头,跟着豆荚出去了。
☆、第八十章 墨玉离开。故人来。(11:45)
九月初二,云淡风轻,宜出行。
飓风站在客栈门口,愉快地让主人喂它胡萝卜吃。墨羽含笑摸了摸它,飓风乖顺地打了个响鼻。
荣可凡道:“想在军中混出头,艰难又危险,你真的想好了吗?”一路以来,他和墨羽的关系已经很融洽,所以面上露出些担心。
墨羽笑笑,仰头望了望天:“我是个男人,难道要这辈子都躲在喜欢的女人背后?况且,也是时候了。”
他幽幽叹了声。自从进入雷鸣武馆,他的心思似乎就刻意从墨家的事上转到了玲珑的身上,想想看,那其实是为了逃避自己内心的恐惧和孤独吧。总想着一个美好的人,那样他就不会再去忆起那些令他害怕的往事。
可那些往事真的忘了吗?如果真的忘了,为何每日午夜梦回之际,都会记起那场可怕的劫难、冷酷的杀人凶手、惨死的母亲和逃亡路上的恐惧,以至于让他夜不能寐。
也许,是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
“怎么感觉,你好像是被逼去的。”荣可凡笑道。
“我只是不放心她。现在,其实那次她逃出来我就知道了,她不是个会依靠人的人,我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墨羽喃喃地说。
“你打算放弃了?”荣可凡的语调里带了点戏谑。
“当然不会!”墨羽反驳,笑道,“我会回来的,风风光光地回来!”他低下头,说这话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暗下决心。
荣可凡往他肩上一拍,笑道:“有志气!男人就应该这样!要是连点闯劲都没有,还不如咱家姑娘呢!”
“说的是啊!”墨羽唇角勾了勾,带出一句轻叹。
这时。玲珑带着豆荚一路小跑奔出来,站在他面前,将怀里的包袱递给他:“这是四季的衣服。”
又将豆荚怀里的包袱递给他:“这是鞋子和袜子。西南潮湿。河多,要是脚湿了,记得一定要勤换鞋子和袜子,不然脚会烂掉。我还包了些常用药,不多,要是军营不让带,你就扔掉。还有这个。”她将一个羊皮纸袋递给他。
墨羽被她连珠炮似的话给弄愣了。呆了呆,方接过来,问:“这是什么?”从里面抽出一张雪浪纸,顿时眼眸一缩。
“这是连弩,给你防身用。也许还能让你功成名就,所以你收好了。”连弩可是穿越必备神品,她之所以知道连弩,也是因为听得太多,就去研究了下。
她本来想画一个火铳来着,可她实在不会,只好告诉自己,别做战争贩子。
“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家,你到时候把信寄到这儿的花缘客栈。他们会把信带给我。明年以后,我恐怕会呆在京城。所以,我在京城等你回来。”玲珑顿了顿,浅笑着说。
墨羽心头一震,愣愣地望着她。玲珑看着他,道:“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
墨羽凝视了她良久,唇角滑开,笑了起来。他现在仿佛有点明白她了,她是个诚实的人,不爱骗人,所以索性连敷衍的话都不说。可这正是她的可贵之处不是么。她满可以给他一个虚幻的承诺,可她正是怕他会受伤,所以才如此干脆地回绝。
她不承诺并不代表她不关心他。他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畔低笑道:“我会回来的,等着我。”
此刻,他已经不再去要求她的答案,他只是在跟着自己的心走。如果说,从前玲珑只是他的一个美好的心理依恋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更迫切地想要了解她更多了。
“难道你还打算不回来不成?”玲珑努努嘴。
墨羽笑了笑,放开她,说:“我走了。”
玲珑道:“你要是死了,我就三辈子不原谅你!”
墨羽粲然一笑:“好!”转身,上马,奔驰而去。
玲珑站在客栈门口,看着他越走越远,胸臆间的石头也越来越重。直到看不见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心口仍然闷得难受。她忽然说:“豆荚,去准备香油钱,咱们去木樨寺。”
“姑娘,你不是不信佛吗?”
“偶尔信一下也没什么。木樨寺是水流国最灵验的寺庙,求个心安吧。”
“那添多少香油钱?”
“去钱庄提一万两。”
“一……一万两?!”豆荚瞠目结舌。姑娘这个守财奴,居然要提一万两!
“快去!”玲珑瞪了她一眼,豆荚转身赶紧跑。
从木樨寺回来,玲珑心里好些了。同行的还有赵宣,他说他早听闻木樨寺灵验,也跟着去拜了拜。
金陵城依旧繁华如梦,热闹如初,这个世界是不会因为谁走了就停摆的。三人漫步在人最多的福泰街街头,目的地是城郊的酒坊。两边叫卖声不绝于耳,兜售小玩意儿的商贩比比皆是,热闹非凡。玲珑却觉得心情烦躁。
赵宣看了看她,道:“墨公子武艺高,必会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太担心。”
“是啊,姑娘,你看这街上多热闹,买点东西吧。”
“我没担心。”
赵宣刚要说话,忽然,一个瘦削的身影冲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把三人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后头凌乱的脚步声和咋咋呼呼的叫骂声传来,赵宣怀里的人好不容易才站直身体,这时后头的一根棍子便朝她身上直劈过来,一人骂道:“妈的!臭丫头!往哪儿跑!”
赵宣心一紧,急忙握住棍子。
撞人的人仓皇无错地抬起头,那一头杂乱的头发披着,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恐惧。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白皙的小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眼下一颗泪痣,苍白的略薄的嘴唇不屈地抿着,清秀刚烈……
玲珑心一沉。豆荚捂住嘴惊呼道:
“窦小姐?!”
赵宣的目光从那名女子的脸上移开,惊讶地问:“怎么,你们认识?”
“这丫头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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