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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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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和皇上闹上了?”周妃抽出亲手绣上兰花的锦帕小声到谢玖耳边道,“我听宫人又说开了。你和杨妃一唱一和把秦妃给挤兑的没了脸面,当着众人发了誓。结果皇上下午去了永乐宫,第二天皇上就再没去过你宫里……多少人都看着秦妃像是胜你一筹,不然现在她又怎敢站皇上身边,笑的满身虱子都要抖下来了。”
    谢玖万幸没喝水,否则非得喷出来不可。
    她是做梦也想不到一向俗事不沾的周妃也能掺合到这里面来,而且嘴这么损。
    也不知道秦妃是在什么时候就得罪了周妃,看起来还得罪的相当狠。
    “周姐姐,我竟不知你这么幽默。”谢玖抿唇笑道,花瓣五彩碎玉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一张俏脸妩媚娇艳,目光流转凭添了一股风流之态。她今日身着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下摆绣着金丝绣线的并蒂莲,正是去年她绣在送给皇帝亲手做的亵衣上的图案,皇帝吩咐尚衣局春夏秋冬各做了两套。
    “哦,这可不幽默,这是实话。”周妃挑眉。
    当年她们一同进贤王府,别看这秦妃面容温柔娇美,却是个处处拔尖儿的性子。只有她比别人好,但凡被人超了一头,哪怕皇帝当年赏下的东西有超过秦妃的,秦妃便总想着讨回去,一点儿亏都不带吃的。
    是个典型的两面派,为与柳妃交好,没少在柳妃面前卖了周妃的面子。
    其他周妃都可以得过且过,唯独秦妃暗嘲她一门心思刺绣是想另辟蹊径勾住皇帝,刺绣不过是争宠的手段这一点周妃最是容忍不了。
    她们一个个拿皇帝都当个宝儿似的,千奇百怪什么招儿都使,就当她也跟她们似的这么没有追求,一生就让一个公用的男人给缝住了全部的心神?当她和她们一样肤浅无知,是最不可饶恕的。
    其实她们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周妃不屑争宠,秦妃也完全没将周妃当个对手看在眼里,本该和平共处,可两人就像天生的对头一般,谁也看不上谁。
    当面点头之交,暗地里却谁也瞧不起谁。
    “不是皇上看到你画的那些个画了吧?”周妃皱眉,将声音压到最低,谢玖几乎要耳朵贴到她的嘴边才听得到她说话。
    “我早就告诉你别乱画,让皇上看到,在宫里还画其他男人的话,你是想作死呢?”
    周妃不只一次想把她画的将军的画像给烧毁,以前谢玖画的不好,她看不出画的是个什么倒还好说,如今谢玖画艺不说精进,起码大致的五官已经出来了,怎么看也不像皇上……
    谢玖平日的画都夹在册子里,她画别的男人自然不敢给秦妃看到,谁知有一次画到一半儿周妃来找她,她顺手一塞不知塞到哪本书里,就那么巧,当天就让周妃给翻到了,结果谢玖就再也解释不清了。
    谢玖说是她嫡亲兄长,周妃虽然不信倒也没再追问。
    天知道,得恋兄恋成什么样儿才能在宫里都在画他的画像。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周妃左边的宁妃正要加进去,便见皇帝拧着眉毛,不悦的目光时不时地就往这边飘,于是她也凑到周妃边儿上,小声提醒道:“皇上总往这边看,是不是找惠妃有事?”
    谢玖闻言一笑,也没朝顾宜芳看过去,只是望向宁妃:
    “长信宫上下现在都听秦妃的,找我能有什么事儿,别管他,咱们聊咱们的。”
    宁妃心惊,惠妃心理素质好,抗得住皇帝那阴森森的目光,她抗不住啊。她只道宫里帝妃又闹别扭的传言是真的,正想劝惠妃有个台阶赶紧下得了,别带累了她们,便听皇帝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惠妃,太后直向朕夸你乖巧懂事,却不知你此番精心准备的是何贺仪?”
    太后左眼皮一跳,疑惑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向皇帝那边飘了过去,她是何年何月何日饮醉了酒曾经夸奖过惠妃这句话?(未完待续)

  ☆、322 失职

太后把皇帝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除了开始时祝寿词,自从母子俩谈起前朝那些事,皇帝便有意无意闪躲。皇帝不希望后\宫干政她理解,可如今废后之事已经闹的满朝皆知,每天砸到咸熙宫的请安牌子都能当柴火烧了。
    她不过是想了解了解皇帝下一步的打算,皇帝就各种打岔溜号,不知道是根本没想好下一步计划,还是皇帝觉得不适合告诉她,他接下来将要做的。
    皇帝的视线有意无意总往左边惠妃的身上飘,太后现在根本对皇上已经是放弃治疗状态,想和惠妃说话就随便说呗,偏偏就扯这么一个谎。这是恶心她呢,还是想在众妃面前给惠妃长脸?
    太后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假笑的弧度,望向谢玖。
    只见她轻轻荡起一抹笑,巧笑颜兮:“太后错爱,臣妾愧不敢当。自臣妾进宫蒙太后多番照拂,如今不过略表寸心,只希望太后不嫌弃。”她顿了顿,羞赧一笑。
    “臣妾听闻太后喜爱前朝李景的山水画,便请家母在宫外留意,特请了鉴赏师父把关,终于得了一副真迹。”
    实际上,那根本就是摆在梁国府库房里的众多画作中的其中一个,谢玖进宫就随着她压箱底跟了进来。
    去年她也是送了书画,今年谢玖也不想太过乍想,稳妥些依葫芦画瓢,没有丝毫别出心裁的想法。不过看太后眼神一亮。谢玖就知道自己是压对了宝。太后对她有成见也好,综合了各方利益还是看不上她也好,她不求能一步步博得太后的青睐。只要别马屁拍马腿上,她也就知足了。
    像皇帝说太后夸她乖巧懂事,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太后那疑惑的小眼神,将皇帝卖了个彻底,像是比她更加不敢相信的模样。
    顾宜芳点了点头,“惠妃有心了。”
    虽是夸奖,脸上绝对看不出满意的样子。
    太后也干巴巴地对谢玖来了一句。“惠妃的确有心。”
    她收到的礼物,喜欢不喜欢的难道不应该是她亲自说吗?就算是表扬。也该她出头,皇帝在她生辰诞上抢的哪门子风头?她便是再看不上惠妃,也不至于小家子气,该夸的时候还耍脸子给人看。
    菜陆续上了桌。歌舞也开始了。
    自从皇帝生辰上,有个妃嫔一摔成名,后来却又莫名其妙地被皇帝给骂了一顿,还给贬了位份,心思活泛的妃嫔就此歇了心思,再没个敢冒冒然出怪招的。尤其太后是个雷霆手段的,敢搞砸太后的场纯属自己找死,献艺的众妃大多中规中矩,不是献诗就是奏乐。跳舞的只有零星一两个。
    除了开场,惠妃和秦妃代表众妃向太后说了几句吉祥话,音乐一起。接下来的场面就轻松了许多。
    宁妃虽说秦妃和惠妃两方面交好,可因惠妃更得皇帝的宠,一向更偏惠妃一派。如今秦妃把她安排在惠妃一列,明显是看穿了宁妃的两面派。秦妃既表明了态度,宁妃对着惠妃索性一面倒地讨好,将秦妃卖个彻底。
    谢玖让皇帝看得紧。不好自己出手,多了宁妃助力。她求之不得,两人一拍即合。
    周妃本就厌恶秦妃,如今夹在惠妃和宁妃中间,三人在共同敌人的情况下,居然聊的欢畅不已,感叹连连。
    宁妃与周妃虽然都是妃位,但宁妃家世低微,晋位不过是一年前,自觉地把身价放的极低,拿着酒壶就给谢玖和周妃倒酒。
    “在宴会上喝的不尽兴,改天去凝香殿,咱们说她个尽兴,玩它个尽兴。”宁妃笑眯眯地道:“别的不敢说,我那小厨房做小菜还是有一手的,尤其冷盘最为拿手。”
    谢玖点头,拿起酒杯,还没到唇边就听皇帝含着怒气的一声怒吼:
    “惠妃,谁叫你喝酒的!”
    谢玖一怔,顿时脸上一热,只见对面妃嫔齐刷刷的眼神就射了过来,那感觉真像是光着身子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突然让人一嗓子叫了一群人来围观的尴尬,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我……我没喝。”谢玖下意识地放下酒杯,明明喝多爱耍酒疯的是顾宜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是他防她着她喝酒。“我就闻闻。”
    “不许喝酒。”顾宜芳拧着眉毛,满脸的不悦。
    皇帝那一嗓子嚎出来,连正在跳舞的宫女都给镇的一个恍神,不自觉地都望向了惠妃的方向,直把谢玖臊的满脸通红,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个酒鬼,酒后是会做出多无德的事呢。
    皇帝虽然这一天对着惠妃就没个好脸色,可是眼神一直往那边飘,是有目共睹的。
    直到这时,秦妃再想相信皇帝恼了惠妃,完全就是自欺欺人了。
    她垂眸,掩下眼中阴冷的目光。
    以往皇帝虽然也有宠爱其他女子,始终没有一个越过她去,就是贾黛珍最得宠的时候,她一句头疼也足够皇帝放下贾黛珍陪她。一直以来,她有这种自信,才敢放手一搏,明知强行保胎,孩子可能连周岁也过不去,她还是要生下他,为她再进一步稳固地位。
    谢玖冒出头的时候,她以为不过又是一个贾黛珍,只要她生完孩子回来,皇帝一如既往还会回到她的身边。
    谁知,她太过自信。
    她不过高估了自己对皇帝的影响力,更低估了谢玖在皇帝心里的地位。
    在这样的场合,皇帝一向注重脸面,虽然是当着众妃斥责惠妃,却摆明示意他与惠妃的亲近。
    秦妃深吸一口气,抬头便见惠妃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见她望过去,还轻轻扬了扬眉,眼神饱含挑衅。她心头一口老血好悬没就这么喷出来,皇帝真是白瞎了那双大眼睛,有跟没有也没半点儿差别。
    秦妃这时总算明白皇后那种不顾一切也要弄死惠妃的心理状态。
    如果是她承认的对手,容貌学识、身世气度皆属上品,哪怕是做为对手她也会觉得与有荣焉。可谢玖这人天天浓装艳扮,一锋芒全露在外。不过是占了一点点便宜,就忍不住耀武扬威,做出这么没品的举动……
    秦妃想伸手一把挠死她算了。
    宁妃经皇帝那一嗓子,再不敢无事献殷勤,不光不给惠妃倒酒,连她也一滴酒也不沾了。
    谢玖倒了杯白水,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宁妃周妃聊着,因宁妃时不时顾忌着皇帝的眼神,十分的心不在焉,一场谈话七零八落,谢玖渐渐就失了性质,正想出门喘口气的功夫,只见宫外急步进来一个中年太监,脸上有几分与宫里欢快气氛不符的凝重。
    当下,谢玖便留意着,只见那太监走到台阶下面,高洪书随即走了下去,不到半刻功夫回到皇帝身边附耳就过去回了话。
    皇帝脸色顿时脸看至极,谢玖眼瞅着他几乎生生把手里的酒杯给捏碎了。
    顾宜芳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向太后告罪,“儿臣有急务处理,先行离开。打扰了母后的兴致,是儿臣不孝。”
    太后看自家儿子那张脸拉长的都快砸到脚面上,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也不追问,冲他摆了摆手,道:“你去忙你的,政务要紧。”
    顾宜芳微一福身,几步下了台阶,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长信宫。
    当下宫里众妃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露出惊诧的神色,太后还若无其事地坐在上面,连个官方解释都没有,她们也只能当没事儿发生,傻愣愣地坐在座位上。
    昭阳宫里,皇后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前襟一大片满是鲜血,脸色苍白,半点儿血色也没有。宫人们全都跪在旁边,两个太监一人按着皇后的一只手,几个宫人脸上被茶盏砸破了头也不敢包扎,就那么忍着,鲜血顺着脸滴到了前胸。
    宫里一片死寂。
    直到一声尖厉的皇上驾到,才把魂飞天外的一众宫人全部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顾宜芳气势汹汹地率领一众宫人走进昭阳宫,身后还有个已经喘成狗一般的御医,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比地上的皇后更加渗人,晃晃悠悠的身体似乎随时都能晕过去似的。
    “看看朱氏还有没有救?”皇帝冷声道。
    御医重重地点头,连声儿也发不出来,当下跪地上就爬到皇后身边,一搭脉,脸上总算好了些,然后就直冲跟在身边的医女摆手。
    医女忙道皇帝跟着回道:“御医的意思,皇后没有伤到根本,应该没有性命之危。”
    顾宜芳冷冷一笑,吩咐高洪书将皇后抬到里屋榻上包扎止血。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连求饶也不敢,一个个抖的就跟秋风扫落叶般,那个脸上砸坏了像的,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吓破了胆直接就晕了过去。
    “朕让你们日夜看着皇后,不许出现任何意外,你们就是这样给朕办差的?”顾宜芳一茶盏砸到地上,“是不是朕太宽着你们,你们居然也敢这么敷yan朕?朕早说过,出现一差二错,不只你们,你们的家人都别想活着!”
    “现在是怎样?都准备好了吗?”(未完待续)

  ☆、323 摊牌

朱德音的意识仿佛还飘在半空,与其说是颈上那不浅的割伤造成的,倒不如说是模模糊糊看到那一闪而过恐怖的景象给吓的。
    她怀疑是之前张妃所施魇胜之术并没有解除造成的。
    近日来,她寝食难安。自她十六岁嫁给顾宜芳,太后与朱家联姻的那天起,她就怀着终有一日要成为皇后的认知。
    她立志做贤后,是还未出阁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像前朝的段皇后一般,公正无私,既能辅助皇帝在前朝施行仁政,夫妻相敬如宾,在后\宫又能宽厚治下,真正做到母仪天下,史书留名。
    奈何理想再美好,也敌不过现实中不给力,且审美异常的皇帝。
    他根本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把她给废了,扶那个竹竿子一般的谢玖上位。
    她信念倒榻,根本生无可恋,只想着若是一死给予皇帝和太后泼上逼死皇后的名声,也够他们遗臭几百年的了,又能让朱家站在受害人的立场上,皇帝反而一时间不会立刻采取雷霆手段,也为朱家争取了解决争端的时间。
    谁知道就在她真宫人不注意,下狠手砸碎了茶盏往脖子上划的时候,眼前居然嗖地冒出来一个烧的跟个焦炭一般的鬼影,那张脸黑漆漆的,直往鼻子里冲一股烧炭味,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阴森冷咧的吓人。
    那鬼呲着白花花的牙也不知道冲她吼什么。她只觉得心脏骤紧,惊的魂飞魄散,手就那么一哆嗦。瓷片划到脖颈的力道忽然就卸了大半。
    被一屋子宫人狼哭鬼嚎地争相扑上来制住她的过程,朱德音根本没有记忆,她回过神,就只见医女熟练地包扎好伤口,皇帝像个铁桩子一样杵在榻边,负手而立,落日的斜晕穿过窗棂。照在那张阴沉似水的脸上。
    在看过焦脸女鬼的脸,再看皇帝的脸。根本是小巫见大巫,连她看厌的这张脸都显得不那么烦人了。
    她微微侧头,颈间的刺痛感隐隐袭来。
    “难得皇上还有心过来看看我,真是难得。”朱德音嘴角一挑。带着浓浓的嘲讽道:“皇上红光满面,想必与谢氏感情和顺,并无凭生龃龉。这一次却不知谢氏又是使出了什么手段让皇上信了她?还是,皇上自欺欺人活的很快乐,根本就不需旁人解释,就自行消化的很好,完全不在乎谢氏在进宫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屋内的温度直线下降,御医及医女一众宫人直觉就想夺门而逃。
    皇后躺在榻上,脸上没了血色。可是气场全开,霸气侧漏。
    他们是真心敬佩皇后这种不怕死的作死精神,可皇后话里信息量太大。他们承受不了啊!
    皇帝是铁了心废后的,帝后的关系没有缓和的可能,皇后怎么的下场都好不了,可他们还想活着呢。尤其御医这职业,但凡哪位尊贵的主儿病了,都还要承受皇帝动不动就威胁要了他们命的可怕言论。每天一进宫脑袋里的弦都崩得紧紧的,如今再让他听啥阴私。宫帏密闻,他根本恨不得捅聋了自己的耳朵。
    因为皇后的胡言乱语就让皇帝找茬给灭了口,不值当的。
    御医内心很澎湃,无奈帝后跟两块千年大冰块一样,硬碰硬,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可就是没人撵他们出去。
    “皇后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完全放弃了你的面具,这才是你真正恶毒的样子?”顾宜芳好悬没气炸了肺。如果可能,他真想就让皇后这么自生自灭算了,也省得每次见了面就一个疯狗样儿,他不爱听什么,她就专门能挑出来砸到他脸上。
    不管谢玖说什么,他也不是无条件相信,他也经过一系列客观分析,从中寻找真正的答案,根本不是皇后口中自欺欺人!
    难道谢玖说了重要过龙凤胎,他就相信了吗?
    谢玖说太后对她很亲切很好,他也没信。
    皇后说的好像他就是傻货,没有自主思考,她当他是她呢?让家人摆布的跟枚木头棋子似的,自作聪明,实则连脑袋瓜子都不会转?
    “你除了这张嘴会说,却从来不会做出实事来。表面上摆出一副宽厚的作风,其实内心根本是暴躁、容不得人的,你宫里宫女太监让你砸伤多少,打伤多少?嘴上说着和睦后宫,啜使妃嫔下毒手伤害皇嗣,你可以装作清白无辜的样子不承认,只是你不要忘了你宫里的宁兰,你做的一切,她都交待的清清楚楚。虽然她莫名其妙地被灭口,死在了尚方监,但你朱家不可能一手遮天……”顾宜芳义愤填膺,半真半假地反倒了皇后一头一脸的脏水。
    朱德音硬是咬着牙用手臂撑着坐了起来,宫人只眼睁睁瞅着,没一个敢上前。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而事实上,现在这场面比神仙打架还要恐怖,帝后在掐架,而他们这几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的几个人愣眉愣眼地听着,一旦皇帝想起来算后帐,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朱德音脸都气青了,眉毛直往上飞,恨恨地咬牙道:“我做了什么事,皇上有证据只管拿证据,这样信口开河难道是正人君子所为?”
    宁兰被抓到尚方监那天,皇后就没做梦她能为了自己把事情全瞒下来,毕竟尚方监刑讯的手段,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宁兰的死,皇后倒是初次听说,至于是不是朱家下的手,她也厘不清。
    她不止一次想派人暗中处理了宁兰,可尚方监这一次跟个铁桶似的,滴水不漏,她一直没能下手。
    只是如今她落魄至斯,皇帝当着宫女太监,还有御医一帮子外人面宁可把家丑扬出去,也要毁了她的名声,宁兰的死活反倒无关紧要。
    皇帝想要她死,宁兰就是将她说成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贤后,皇帝该下手还是会下手。
    “你也会跟朕要证据,你说的哪句话有证据,哪句不是信口开河,污人清白?!”顾宜芳双手抱肩,不屑地冷声道。
    朱德音伸手摁着脖子,免得一开口扯动伤口就疼。
    “原来皇上这是为谢氏出头!”她怒极反笑,越想越是可乐,咧着嘴跟看稀罕物似的看着皇帝。“我竟不知皇上居然是这样一个情种……真是难得……”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顾宜芳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半弯着腰,眼神是满满地嘲讽。“你们朱家胆大包天,欺君犯上,胆敢用一个庶女冒充嫡女嫁入皇家,觊觎后位。朕,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可能容许朱家无视皇家尊严行事!朱氏,朕告诉你,朕废后废定了。你想死,随便,朕不在乎。过了今晚,朕让宫人亲自将匕首送到你面前!”
    说完,转身就走。
    这话一撂出来,整个宫里都惊呆了,一屋子人都跟没了魂似的,双眼无神,张大着嘴几乎哈喇子就流了下来。普通人家夫妻掐架伤感情,帝后掐架根本就是要人命啊。
    “你撒谎!”朱德音扑腾腾光着脚就下了榻,追上去几步就扯住了皇帝的袖子,一用狠劲儿将顾宜芳拉的一个踉跄。
    “你太卑鄙了,为了废后无所不用其极——你钟意谢氏那贱人,宁可顶着个绿帽子也要和她在一起也是你的选择,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诬陷——”
    “够了!”
    顾宜芳狠狠地扯回了袖子,目光阴冷幽深,朱德音还想再往上扑,这才让回过神来的两个太监一个拽着一个肩膀给控制住,只见她脸色铁青,双眼瞪的通红,满是血迹的胸膛急地起伏。
    “你们朱家是怎么做的,你们自己清楚。那个被火烧死的,朱维中的小妾就是你亲娘——你不信,等朕废后,一切尘埃落定,不妨叫朱夫人进宫给你好好说道说道。朱家自诩百年名门世族,不屑与皇家结亲,屡次无视皇家示好,最后仍是推出你这么个假货。”
    顾宜芳话音未落,再不想看朱德音那张脸,头也不回就走出了昭阳宫。
    御医和医女忙不迭地远远跟在皇帝带来的一众宫人的最后面鱼贯而出,一时间,昭阳宫就像一个人迹罕至的所在,连半点儿生气都感受不到。
    朱德音仍想冲上去要皇帝讲个清楚明白,可两边的太监半点儿没敢松懈,皇帝不知哪根盘抽了,一向铁面无私,不讲情面的居然没有因为他们一时失察令皇后受伤而要了他们的命,虽说不管宫女太监一律二十板子也是够呛,到底是留下了条命。
    现在就像脚踩在悬崖边儿上,一个不小心就能让皇帝补上那一刀,他们哪还敢让皇后作死地上前,两人拉住皇后,旁边的宫人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以妨她一时激动将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给轮流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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