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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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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还巴望着皇帝伤心之余一时脑抽答应再给她个孩子之类的承诺。而且,大皇子未成年夭折,封后大典虽不会受到影响,可接下来宫中的气氛及一系列庆贺便难免受到波及。
谢玖忍不住冷哼,连自家的孩子都能这么精打细算地计较得失,掐准了点儿到她这儿宁安宫来唱大戏,幸亏拦着没让进来,否则便是住上两天她就要迁到昭阳宫去,心里始终也会犯膈应。
“去他娘的,这秦妃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这么个德性,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他娘的太不是个物儿了,怪不得那么大怨气。是俺直接一口吞了她的心都有了。”舒宜怒火冲冠,八字眉和八字胡忍不住直往上翘起来,支起朝天高。
“俺就是死了。否则遇到这样的女人,分分钟毒死一万八千遍!”
“他娘的,你赶紧去告诉皇上他老人家,可不能看着秦妃漂亮,就上了当啊。”舒宜激动的直要拉谢玖起来,结果忘了她身上根本碰不得,一个不注意就在空中弹飞了出去——
“唉呀。可疼死俺了!”他嗷地一声干嚎。
张修盈犹豫着上前要不要扶一下,后来意识到他们都是鬼。扶不扶的也就是个心意,于是果断地后退,站回了原位。
“可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啊……”她犹豫地道:“就这么告诉皇上表哥。会不会冤枉了秦妃?”
“冤枉个屁!你都亲眼看到了,还能冤枉她什么?!”不待谢玖说话,舒宜忍不住跳出来指着张修盈的脸一顿嚎:“你看见她抱紧孩子了没有?看见她摸鼻息了没有——她不想闷死自己的孩子摸什么鼻息?哪有找御医到半路上的,还摸有没有气儿的?!俺看你个妇人之仁,心肠好是好的,但对此毒妇绝对下手绝不留情,打就把她打趴下,踩就踩到脚底下,顶好是直接弄死她。让她死了之后也受她那孩子的欺负。”
舒宜气得鼓鼓的,好悬没就着这口气飘到屋顶。
“特么的俺就是三观太正了!”
谢玖也认为舒宜说的再正确不过,想要将人踩在脚下。就要一击中的,让她再也直不起身来。否则,就依秦妃那心性手段,一旦有机会让她反扑,指不定会让她作成什么样儿。
一直以来,她不怕秦妃有各种形式的动作。她只怕她不动。
上天虽然没有给她一双洞悉世事的慧眼,好歹给了她一对阴阳眼儿。宫里处处是鬼,所谓秘密都传的满天飞。秦妃在后\宫算是数一数二的,一举一动可不只妃嫔们注意着,连鬼界对八卦感兴趣的也都时刻留心着,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只怕还不等付诸实践呢,消息就传宁安宫来了。
现在秦妃自己作死,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若不趁机冲着井口把石头狠狠砸下去,她都觉得愧对自己。
重生一回,她是宁愿与人为善,也不愿结那解不开的仇,死后还纠缠个不休,若非如此,她还是前世那般心性,当初贾黛珍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便是技不如人被贬到望春宫,她也不会就此收手,让贾黛珍像没那么回事儿似的活在世上。即便不亲手弄死贾黛珍,也会使人历练历练。
现如今,一是贾黛珍身边有个彪悍的柳妃护着,二来谢玖还真担心贾黛珍那死心眼儿的性子,认准是她抢走了皇帝的宠爱,死了之后纠缠她个没完。
虽说现在鬼魂近不得她身,就那样成天站在她跟前像只苍蝇似的嗡嗡地对着她骂街,她也是受不了啊。
“啥是三观?”张修盈不耻下问,丝毫不觉得关注错了重点。
舒宜一愣,八字胡微微一颤。“俺也不知道,俺们村儿都那么说。就是形容一个正直的好青年,一个优秀的好青年,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好青年。具体的你不需要知道——俺告诉你,就是秦妃杀的没错,你没看错。”
张修盈直犯嘀咕,不由得再三向谢玖确认。
“谢姐姐,是真的吗?秦妃真那么狠吗?你要告诉皇上吗——你没证据,皇上会信你吗?”
谢玖失笑,不得不说,张修盈太不了解景元帝了。在他那儿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让他疑心上,就算没证据,他都能想法设法弄来证据。问题就是怎样不被他那小心眼儿反噬,没咬到敌人反被皇帝给咬了一口。
按说,她已经时不时不经意间就透露一些各宫里不甚严重的阴私,虽说没把皇帝给膈应到看到其他妃嫔就想吐,可下意识的防范心里基本是正确地竖立了起来。
不过秦妃她处理的更慎重一些。毕竟前世做了十几年的宠妃,即便这一世也曾是甚得皇宠的,在皇帝心里和其他妃嫔肯定不是处在同一档次上。
“怎么会没有证据呢,你以为杀个人那么容易?”舒宜侃侃而谈,“你是个宫里的姑娘,小时候又被家人圈在院子里,没见过世面。闷死了,肯定是会留下痕迹的,脸色紫青,严重的用力不当颈骨还会折了,就是面上不明显,把尸体剖开一查就知道了,你以为古人留下洗冤录是给后人当话本子看的?那都是实打实的学问。”
当年若不是第一个他相中的仵作师父狗眼看人低,嫌他太丑,惊动了尸体,哪还轮到他踏破铁鞋费尽心机找其他师父,现在妥妥的就是知名仵作,验人尸体,哪就轮到别人验他了?
正所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当时他特么就该把整队拱卫司的全给毒死,自己逃命去!舒宜现在想起来,还是捶胸顿足。
“剖开皇子的尸体——你疯啦,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谁敢剖啊?!”张修盈嗷地一声,像是被哪个踩到了尾巴,急赤白脸地冲着舒宜喊道。
舒宜哪见过张修盈这么泼的一面,当时就吓退了两步。“特么的皇家事儿就是多,俺就不信秦妃还要上天了!皇上他老人家弄不死她,俺们有血性有良知的可不会放过她,让她潇洒地当她的妃子,他娘的作不死她,俺这暴脾气!”
说罢就飘出宁安宫,气哄哄地去找宫里的朋友们了。
张修盈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就瞅着谢玖,看她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谢玖淡淡一笑,招柯秀进来服侍,重新换上了一件深绿色的宫装,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便是为了宫中一旦有这种状况发生特意准备的。大皇子未成年便夭折,虽不至于阖宫素服,到底不宜穿过于鲜艳的色彩惹了皇帝的眼。
“娘娘,这是要去永乐宫?”柯秀小心翼翼地寻问,脸上露出两分为难的表情,不知把握该如何拿捏,到底应不应该劝惠妃明早再过去。
这大半夜的过去,什么忙也帮不上,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虽说封后大典要再过两天,实际上名份早定,如今只差没有印绶在手,若这个时候我不过去露个面,宫里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谢玖没和柯秀交实底,两句话堵住了她的嘴,只觉得惠妃说的极在理的。
“那,要不要奴婢差个机灵的太监先去探探?”柯秀问。
谢玖满意地冲柯秀笑笑,这柯秀看着害羞内向,却是个主意极正又聪慧的,凡事一点就透,心眼儿多的论斤秤了。分明是怕她没摸清状况直接杵皇帝枪口上,拐着弯儿的提醒她别一时冲动行事,在大皇子夭折的时候惹了眼。
她曾让舒宜跟着柯秀不短的一段时间,谢家也曾在外面使人查过柯秀底细,是个难得干净的,只待磨练磨练就提上来,如今一看就现在这作派都甩花真十条大街,观察期却不用那么长了。
“去吧,再去看看软轿可备好了。”谢玖吩咐道。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切准备就绪,谢玖上了软轿直奔永乐宫。
秦妃大闹宁安宫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消息没有传的那么快,各宫早早安寝。宫道上更是只有间歇的鬼哭狼嚎的声音,随着夜风声声飘进谢玖的耳朵。
永乐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谁也没有想到惠妃会在这个时候驾临永乐宫,宫人们里里外外忙成一团,一见惠妃也都傻了眼,脑袋浑浆浆地跪地上,耳边是惠妃轻巧的脚步声,一步步走向人影绰绰的正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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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对质
谢玖认得皇帝身边的侍从,径自走上台阶。
“皇上在里面吗?”她问。
回话的是个中年太监,不到四十岁的模样,脸蛋四四方方,为人却不像他那张脸,甚是圆滑。高洪书虽觉得这人性格讨喜,可惜滑不溜手的厉害,并不抬举他。
“回惠妃的话,适才秦妃哭晕了过去,宫人们给扶到在主屋,御医摸完脉在正厅向皇上回禀。”
几句话,将谢玖想知道的全卖个底儿透。
“小的这就去禀报皇上,惠妃您来了。”中年太监毕恭毕敬地道。若说惠妃也该来,过不到两天就是皇后了,大皇子夭折这事儿说大不算多大,阖宫皆知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说小可也不小。
谢玖微微点头,便在这时,连书从殿内匆匆走了出来,见是惠妃,连忙往里带。
“皇上在里面听到宫人们磕见惠妃的声音,知道是您到了,便叫小的过来请进去。”
前世谢玖不只一次到过永乐宫,秦妃摄六宫事时,隔三岔五就要过来请安,可谓熟门熟路。只不过,这辈子却是第一次,她跟在连书身后走了进去,格局摆设与前世亦有极大不同。
许是前世她进宫时,秦妃地位稳固,又有皇子公主固宠,永乐宫金碧辉煌,比她现在的宁安宫也不遑多让。
御医正与皇帝交待秦妃的身体状况,七七八八说的差不多了。正赶上惠妃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他便退到了一旁。
“御下。”谢玖福身一礼,便见坐在上位的顾宜芳虚手一抬。示意她起身。
离开宁安宫尚不过一个时辰,顾宜芳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紧紧蹙着眉,满脸疲惫。
“坐。”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御医这才见过惠妃,躬身退了出去。
婴灵凄厉的尖叫声自左手边的主屋传出来,浓浓的怨气根本就是扑头盖脸地过来,仅仅是走进这个屋子谢玖那颗小心脏就扑腾扑腾的毫无节奏感地乱感。如同擂鼓,如果不是不想失去这难得击垮惠妃的机会。她分分钟夺门而逃。
皇帝还坐阵永乐宫呢,大皇子就这么凶悍,谢玖简直难以想像不当着皇帝的面,她还有没有胆子坐在这儿。
更别提和秦妃面对面了。
她忽然觉得。把惠妃交给大皇子折磨个透心凉,估计也好过皇帝对秦妃的处罚。
“陛下,大皇子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有没有需要我的?”谢玖强忍着耳边一声声不间断的声音,那声音又像是尖叫,又像是哭,她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反正听着既刺耳。可想到大皇子的这些经历,又忍不住替他心酸。
顾宜芳叹了口气,脸色凝重。
“你自己什么样儿还不清楚吗。还往前凑什么?朕没叫你来,以后这样的时候,你能少参与就少参与……实在闪不开,叫上朕一起。”顿了顿,他才继续道:“朕叫了宗人令明天一大早就进宫,另外叫人即刻出宫准备溶儿的棺椁。待明天过后就送到护国寺,做场超度的法事。”
说完。他头疼地揉揉额际。
谢玖忽然鼻尖一酸,心里顿时犹豫起来。
皇帝失子之痛,这么难过的时候,她冒冒然地挑开这血淋淋的真相,究竟是对还是错,皇帝是不是会更难过?
还是,她更应该如实告诉皇帝,他的儿子现在受着什么样的苦?
她这一猜疑,便让顾宜芳看出了端倪。
“阿玖,你是又听到了什么?”他问,然后伸手附在她手背上。“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婴儿夭折的话会变成婴灵吗?朕就是担心大皇子生下来便受折磨至今……现在死了,朕却忽然松了口气。看着那样小的孩子日日受此折磨,朕真是于心难忍。”
听着顾宜芳的话中难掩悲痛,谢玖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忽然间却什么安慰话也说不出来。
顾宜芳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起来。“回去吧,你在这儿,朕还担心你。”
谢玖咬了咬唇,犹豫地蹙起眉。
“我有些话,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个时候和你说。”她直视顾宜芳的双眸,那眼中难掩沉痛地望着她。她忽然心头一软,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轻轻闷在他怀里道:“我担心说了你会痛苦难过,可也害怕如果不和你说,以后你知道了,会更加难过。”
顾宜芳沉默了半晌,轻轻地推开她,而后沉声道:“你说吧。”
谢玖看着他的眼睛,正要开口说话,便听主屋一声尖叫,紧接着便听秦妃在口口声声地叫着‘陛下’。
片刻,屋内走出一名二十左右岁的青衣宫女,看到惠妃出现在永乐宫,蓦地愣了一下,旋即便回过神向皇帝与惠妃福身行礼,然后恭声冲着皇帝道:“秦妃娘娘刚刚醒来,说是在昏迷中看到了大皇子的身影,又哭了起来,口口声声叫着要见皇上……”
谢玖心里冷冷一笑,这位作戏的精神都到了骨子里,时时刻刻不忘皇帝这棵大树抱一抱。
昏迷中见到大皇子?
向她索命吗?还是问她为什么要杀了他?
“朕一会儿便过去,你先退下吧。”顾宜芳挥退宫女,只觉脑仁一抽一抽地疼。
谢玖说话半吐半露,他就预感到不好,心里跟堵了什么似的,好像连喘起气来都困难。
走到这地步,谢玖再也没有退路,索性一咬牙,开门见山和皇帝交待了实底。“今天你刚走,张修盈就来宁安宫找我。她原本这几天见大皇子身子不好,就一直待在大皇子身边,结果秦妃抱着大皇子去宁安宫,她也一路跟着……秦妃在路上一系列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顾宜芳微张薄唇,满目难以置信,半晌没有讲出话来。
他忽地红了眼眶,“然后呢。”
“张修盈看到秦妃……亲手将大皇子闷死。现在大皇子怨气难消,连其他鬼魂也不敢靠近……虽然你坐在这里,但大皇子就在主屋。”谢玖话音未落,便见秦妃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边,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秦妃踉跄着走上前,双目恨恨地瞪着谢玖,看那架式若不是身体虚弱没有力气,竟是要直接扑上来拼命。
“大皇子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将他闷死?!我就是再恶毒,也做不出那种丧气病狂之事!张妃远在西宫,与宁安宫一东一西,那么晚,你说她看见——我怎么就没见过如惠妃这般不遗余力,不分场合打击别人的呢!”
秦妃泪流满面,身形微晃,旁边的宫女听到这种宫廷秘闻,几乎喷血,转身就直奔宫里那口老井一头扎进去。
这都哪儿跟哪儿,闹这么一出,她还有活路吗?
可如今又不是跑的时候,宫女只得上前扶住秦妃,心里就巴望着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秦妃做的,顶好是让秦妃倒打一耙,把惠妃给踩在脚下,她或许还有活命成为心腹的机会,否则这脏水劈头盖脸淋秦妃一身,另说秦妃好不了,永乐宫一宫人也都甭想好了。
还永乐呢,直接永远地安乐了。
谢玖也被秦妃这惊人的暴发力给惊呆了。
不说虚弱吗?不说下不来榻吗?
这顿嚎可是挺有底气的,身体虚一点儿的都把自己能震倒了。
可看秦妃这身体,虽有宫女扶着,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
秦妃刚刚听宫女回去一说惠妃来了,正和皇帝在正厅抱一起呢,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大皇子都死了,惠妃还追过来在永乐宫秀恩爱,赶情皇帝就承包给惠妃一个人了,别人还没染指呢,也不顾旁人家的儿子夭折了,就过来腻歪,是有多找抽?!
她本来是想出来晃晃,让皇帝把惠妃给送回去,谁知道推门一听,她好悬没吓尿,直接坐地上。
可仔细一想,就听出了不对劲。
当时她动手是在软轿里,四周严严实实的,别说张妃那么大个大活人,就是个鬼……呸,哪里有鬼,有鬼也不可能闲的成天跟进跟出,偏那时候就瞧了去,若是如此,她是要衰到外祖父那一辈了吗?
谢玖冷笑,上前一把握\住秦妃的右手。“你是用这只手闷死大皇子的吗?不对,是用这只手探的大皇子的鼻息,确认他到底是不是还有气,对吧?”
秦妃猛地用力甩开谢玖,哭道:“惠妃,你别欺人太甚!我儿子都死了,也挡不住你的道儿,现在皇上宠你爱你,眼里只有你一个,你何必盯着我不放?我都这样惨了,你还要怎样?”
谢玖没料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秦妃有这么大的力气,当下就被她甩的一个趔趄,还是站身后的顾宜芳一把扶住了她,要不然指不定就将她甩到地上。
“我来也并不是想要你怎样,”谢玖轻轻挑眉,对着秦妃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我只是要帮助大皇子。你明知强行保胎,生下来的皇子注定夭折,为了抢这头一份皇子的名声,也为了固宠,硬是不管不顾地将大皇子生下来。可是生下来之后,你又利用他,杀死他,在宁安宫演了那一大出戏……像你这样做娘的,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未完待续)
☆、349 演戏谁不会?
秦妃气的浑身发抖,脸色煞白,那心脏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心跳声似乎就在耳边如同擂鼓。
谢玖每说一句话,秦妃便见皇帝脸色阴沉一分,后来那双原本温柔多情的大眼睛里面就跟渗了冰碴似的,她连瞥眼看一眼也是再不敢的。她唯恐皇帝那里还没下结论,她看着皇帝的脸就先吓死过去了。
沈御医是杨家多年知交,夫人便是杨氏旁支,虽百般不愿牵入宫廷斗争,经其夫人及多方考虑,到底还是为她强行保胎。
这种事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就是存心往小了说,也是没安了什么好心,将皇家玩弄于鼓掌,她虽不知谢玖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事,但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沈御医漏露了消息。
沈御医说出来就是个死,而她只要没有沈御医的指证,根本谁也定不了她的罪。
可偏偏惠妃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前次在咸熙宫便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用个怪力乱神的毒誓就想把她逼到墙角。
在太后面前用烂的梗,现在又拿到皇帝面前用,红口白牙的乱说一通,不管旁人信不信,先快活快活嘴。
惠妃敢拿出证据说话吗?!
“惠妃,你……你……你欺人太甚!”秦妃的后槽牙几乎要磨烂了。老天爷一个雷遭死她算了,明明是顶挑剔,顶\顶神经病的那么一个皇帝,怎么就看上这个信口雌黄。神神叨叨的货?
别人如果没有证据乱作攀扯,皇帝早就下令拖到尚方监先揍一顿再说。可这惠妃吧吧一顿神说,皇帝是真听进去了。跟听先皇圣御似的.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就敢当着皇上的面胡乱嚼舌根。你就是再不满意我,嫌我碍眼,也不该在这种时候……”秦妃泪眼婆娑,那委屈隐忍的姿态连谢玖瞧着都止不住拍案叫绝。
将无辜的受害人演绎的活灵活现,精妙绝伦。
果然她们是一家人,前世流着一样的血。如今跳出前世的框架看过去,连这种伪装白莲花的技能都相差无几啊。
而且。谢玖真心不确定她如果让人打脸到这程度,是不是还像秦妃这么沉着冷静,真像受人陷害,没那么回事。身为她的长辈。脸皮的确比她厚了不只一个层次。
“秦妃,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从来就不是我嫌你碍眼,几次三番挑起争端,暗中下手兴风作浪的也不是我。”谢玖摆出义正言辞脸,演戏谁不会?
“大皇子夭折,我相信最难过的肯定是皇上。至于你,几分真,几分假,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我也不想与你争辩。我之所以过来永乐宫,不是如你所想,给你难堪。或者趁机打击你,我还没那么卑鄙。我不过是看大皇子受苦,不忍心罢了。大皇子心怀怨恨,光是超度也是无济于事。”
“秦妃。”
谢玖抬起眼,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秦妃盛满强烈恨意的眼睛。
只有与谢玖面对面的秦妃,连扶着秦妃的宫女吓的几乎将脑袋浸到裤腰上。没有看见。唯有秦妃看到惠妃那张脸上满满的嘲讽,鄙视。以及各种鄙视的情绪。
“你不要诅咒我的孩子!”秦妃只觉怒火直冲上脑,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手脚就先快她一步冲上前,抬起双手就掐住了谢玖的脖子。
“啊!”
秦妃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顾宜芳扣着她的手腕一翻,几乎没把秦妃的手给撅折了。
“谁准你动的手?!”顾宜芳狠力一甩,秦妃的身体踉跄着就倒在了地上。
皇帝突然出手维护惠妃,这事本身带给秦妃的冲击令她直接忽视了身体上的疼痛,她震惊地望向皇帝,连眼泪都忘了流。
“陛下?”秦妃双手撑地,抬头难以置信地仰望着居高临下满目震怒地瞪着她的皇帝。
以前无论遇到何种状况,皇帝喜欢或者宠\爱了多少女人,包括现在的谢玖被皇帝一路扶上后位,秦妃都心中笃定,迟早她有翻盘的机会,端看是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可如今,秦妃心里忽然冒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尽管她的心不愿承认,可是大脑却清晰地了解到,此役之后,她很可能输到连再赌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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