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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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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打该杀,合好还是决裂,难道非要在她这昭阳宫弄出个结果?当这里是阎王殿呢?
    反正贾黛珍伤不到她,谢玖在咸熙宫坐的累了,回到昭阳宫径自躺到榻上闭目养神。哪怕是在贾黛珍骂完柳妃,突然发现她躲起了清净到她跟前跳马猴子一般,咒骂的话反复地骂,谢玖只作听而不闻。
    尚方监调查的结果是在傍晚申时递到了昭阳宫,不管是现场的痕迹。贾黛珍从井里捞出来的尸体,还是在屋内目睹了整件事情经过的朱德音的证言,都表明贾黛珍非他杀。纯粹是精神恍惚,一时失足,阴差阳错就死了。
    贾黛珍听了结果,根本无法接受。
    “我不会就这么死了的,我不可能死的这么蠢——皇上会记起我,他终有一天会想起我。那时候我们又会是以前那样柔情蜜意。我不可能就这么惨淡地死在冷宫里……”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谢玖拢了拢微乱的秀发,冷冷地道。
    都住冷宫里多久了。还跟她面前秀遥远的以前她和皇帝的恩爱。还柔情蜜意,柔个屁情,蜜个屁意!
    “你之所以有今天,难道你自己就没半点儿责任?”谢玖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望向贾黛珍,嘴角微微上挑,脸上露出讥诮的表情。“我也不想批判教育你,毕竟好坏都是你自己带着,不是普天之下皆你娘,都要为你考虑。在这宫里每走一步,将要遇到什么事,你总要自己承担后果。而显然,你的后果,就是这样。”
    “你也别瞎嚷嚷什么我害你了,你扪心自问,就你现在这样的值得我动手吗?”
    谢玖骂的豪爽,心里不禁多谢皇帝从宇文风那里抢过来的项链,否则遇到贾黛珍这样胡搅蛮缠不讲理的鬼,分分钟让鬼玩儿死,哪还有今天能挺直腰杆为自己说话?!
    “你为了陷害我,不惜自己撞到地上落了胎,凭白害了自己的儿子,你现在自己做了鬼,难道想不到他现在的处境,不觉得后悔?”
    贾黛珍怔怔地望着谢玖,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像是又身处当时的境况之中,身下满是鲜血。
    她觉得心脏的位置像是有东西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噬似的,那种细细碎碎的疼痛持续不断地传过来。她下意识地低下头一看,只见她的腹部黑乎乎一片,正是个婴儿的形状,那扑面而来的怨气令她顿时从头凉到脚,如坠冰窟。
    “啊!”贾黛珍失声尖叫,好像前面有某种恐怖至极的东西,她踉跄着倒退,脸上惊恐万状,忽地抱起头,嗖地蹿出昭阳宫。
    柳妃旋即追了出去。
    贾黛珍的死可以说在宫里没有引起半点儿回响,谢玖在众妃请安时将此事公布,宫妃们知道跟不知道是一个反应,仍继续过自己无聊的小日子。连皇帝听说了,也不过吩咐薄馆一副,允许贾家找个坟地埋了,只是不许操办置灵。
    谢玖的视线扫视众妃,发现唯独少了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在咸熙宫给谢玖下了眼药,张妃心有余悸,不敢立马就到昭阳宫,居然托病在永福宫,没有来昭阳宫问安。
    谢玖暗暗在心里啐了一口。
    特么的,真会找事。原本定好今天要试试能不能让张修盈回到原身,偏她就今天躲了起来。要知道月初最是阴气浓重,又不至重到鬼月里百鬼夜行,再加上一大早皇帝宣了玄空进宫准备,总不好临时改期。
    当下越发烦躁,没说几句话就让众妃嫔都散了。
    “怎么办?要改天吗?”张修盈心里跟长草了似的,在谢玖眼前画圈,一圈一圈,直将谢玖眼睛都画出了重影。“她什么时候病不好,偏这时候病,那要改到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能好啊?”
    “那就派人给捉来呗,还等什么啊。”舒宜扯高了嗓门,表示做一个超龄女鬼的看护,他算是够够的了。
    走哪儿带到哪儿,弄的宫里的鬼都笑他艳福不浅,才走了一个漂亮女鬼,就又勾搭了一个小妹妹。
    特么的,他也得敢下手啊。
    张修盈傻呼呼的,又好骗,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若是一般鬼他还真巴不得来结这么一段灵魂之恋。可任谁都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嫔,敢撬皇帝的墙角,当他死腻歪了,想再死一遍啊?
    他就是有色心,可也没色胆。
    春禧宫齐妃的前辙就近在眼巴前,事实证明皇家若真下了狠心,别说是人,连鬼也能治的妥妥的。他可不想因为勾搭妃嫔被困在某个小破宫殿里,春禧宫的鬼魂还是住进去的万美人阴差阳错揭破阵法才得以逃出升天。就他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历来没个好因缘,没准一困就是成百上千年,可是真真划不来。
    舒宜的话,正合了谢玖的意。
    当即手一挥,召来安春,随即小声吩咐她,务必把张妃给请到昭阳宫。
    安春是知道皇后这几天忙三火四,却不知在忙什么,她迟疑地道:“娘娘,张妃已经托病不出,奴婢只怕去了,连面也见不着就挡回来了。”
    若是以前,张妃长十个胆子也不敢挡,可最近张妃十分狂妄,当着太后的面就敢顶撞责问皇后,安春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张妃给请来,偏皇后的话说地过于绝对,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一番,也省得万一张妃犯轴,就是不接皇后递上去的递子,她也是没辄。
    “就是绑,也给本宫绑来!”谢玖低压了声音,冷冷地道,眼神闪过一抹狠厉。
    安春心头一凛。
    只听谢玖沉声吩咐道:“你带着本宫的令牌,身边多带几个人过去。如果好说好商量能请来,便请来;她若敬酒不吃,就直接给本宫绑了,堵上嘴,扔轿子上抬来。”
    “小心行事,别叫人瞧了去传到咸熙宫。”
    安春一脸屎色,说的轻巧,那么大阵仗,又捆又绑,还得不叫人瞧去通风报信给太后,皇后日子过的消停的多好,这又是作的什么妖?
    后宫妃嫔承受皇后怎么耍,她就不能放过太后唯一的那门子亲戚?
    何苦捅太后那马蜂窝呢?
    谢玖注意到安春隐忍的小眼神,以及那里面无声的控诉,不禁笑了笑。“你放心,皇上知道,出了事怪不到你身上,放心大胆地去吧。”
    谁能告诉她,这俩货究竟作的是什么?!
    既然皇上也参与其中,他俩打上永福宫,胖揍张妃一顿不就结了吗,怎么非得把她给捎上,一定要把人给扯昭阳宫做犯罪现场?
    安春将随时可能喷涌而出的满肚子控诉紧紧憋在喉咙口,生怕一个大意就喷皇后一脸。
    “多带些人,你将张妃押回来,再留几个太监再那里看着,”谢玖的手指在椅子上有节奏地敲着。“让他们把人全圈到一个屋子里,关上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违令者杖毙!”
    “去吧。”说完,她挥挥手。
    安春重重地点头,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接下皇后的命令,转身才要走出房门,就听皇后长舒一口气,小声嘀嘀咕咕道:
    “唉呀,我好紧张。”
    安春瞬间泪喷,特么的真正紧张的在这里呢!
    张妃若是和皇后同一种抽疯病,说啥硬是不妥协,第一个被活活打死的可能是她!(未完待续)

  ☆、383 清算

事实证明,安春的顾虑绝对是正常、正确并且极为正经的,即便是打着昭阳宫谢皇后的名义见张妃,也让张妃毫不犹豫地给挡了,说是热伤风不便见客,把身边的大宫女给推了出来。
    安春硬着头皮举起昭阳宫镀着薄薄一层金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里屋。
    只见张妃捧着红瓢大西瓜啃的正欢实,满嘴汁液,旁边两个宫女可着劲儿的摇着小蒲扇,脸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是看惯了这种大场面,练就一身视而不见的好本领。
    跟在安春身后的十几个太监也都惊呆了,一个个张着大嘴,分分钟就要往外流哈喇子。
    这特么是宫妃?
    支起一条腿,劈腿拉跨豪迈的坐相,换上麻布衣裳就是乡下田间地头最常见的那种农村妇女啊!
    惊的不只他们,张妃做梦也没想到昭阳宫的人胆子大到这种地步,明明派人拦了,长点儿脸有点儿自觉的就该溜溜的走了好吧?!
    “谁准你们进来的,还有没有点儿宫规秩序?”张妃抬袖子往嘴上一擦,鲜红的西瓜汁就抹到了浅蓝色的宫装上,明晃晃的闪瞎了众人的眼。这么豪爽的宫妃,只应天上有……
    “来人,给我撵出去。”张妃大喊。
    没人敢动。
    张妃不认识安春颤巍巍的手上攥着那令牌,宫女太监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皇帝身边人。或者司礼监等皇帝看重的部门,宫人们极少有机会看到皇帝令牌。
    可是皇后执掌后宫,昭阳宫的令牌他们最是常见。闭着眼睛画都能画个*不离十。
    那是掌管他们生死荣辱,长官发财,人令调派的小牌牌。
    “奉皇后令,请张妃随奴婢到昭阳宫走一趟。”安春沉声道,努力让自己对着张妃的那张脸看起来严肃而威严,不要因为张妃刺激的一时精神失常笑出声来。
    张妃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应声替她出头。气势微微有些萎了下去,不过还是一口回绝:
    “我……身体不舒服。改天吧,改天我亲自去向皇后请罪。劳你们白跑一回,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安春握着令牌的手蓦地攥紧,就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气色比起他们这一屋子宫人都不知强上多少倍。说身体不舒服,热伤风,张妃敢不敢找个像样点儿的借口?
    “皇后有要事与娘娘商议,娘娘还是不要推辞了吧。”
    张妃撇撇嘴,“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教你们这些下人,一点儿礼貌也没有,居然没得到主人的同意就擅自闯了进来。等我去咸熙宫告诉太后,让她为我做主。你们,赶紧退下吧。”
    安春表示。她软的已经来完了,完全无效。
    “娘娘勿怪,奴婢得罪了。”安春说完转身。似乎不忍看接下来的一幕,冲着被张妃那副形象冲击的有些失神的太监举起了令牌,微微扬高了声音道:“将张妃绑起来,押回昭阳宫。”
    满屋子的人鸦雀无声。
    要被绑的张妃第一个反应过来,失声尖叫:“我是太后的侄女,皇上是我表哥。皇后怎么敢这么对我?你这个宫女怎么敢叫我绑我?!我要告诉太后——啊!”
    张妃话说到一半,昭阳宫的太监们终于回过神。哄地全扑了上来。
    张妃眼疾手快,一个尖叫就往门外逃,还没等摸到门边儿,就被一个手长脚长的高个儿太监给拎小鸡似的擒住了。旁边的太监一哄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张妃捆了个结实。
    “我要告诉皇上,你们,你们这帮狗奴才,居然敢——”
    “堵上嘴巴。”安春轻声道。
    太监们只知听小牌牌行事,谁握有小牌牌谁就是老大,哪怕要他们捆的堵的是太后的亲侄女。
    事实上,他们一辈子都是干的伺候人的活,偶尔能快活快活的也就是收拾妃嫔,这些个高位的。处理了一个,就够嘴上快活一辈子,说给其他太监听,脸上都留跟镀了层金似的,倍儿有面子。
    他们干劲儿十足的押着张妃就上了抬进永福宫的宫轿,直将永福宫里一干人等吓的五脏俱焚,好像世界末日一般,满天轰轰作响的雷指不定一下子劈下来就到他们的脑袋上。
    “敢问,我家娘娘是犯了何罪,怎么就这么押走了?”
    张妃身边的大宫女是太后派过来的,于情于理,哪怕是因此得罪了皇后,她也不得多嘴问上一句,否则到了太后那里绝落不着她的好,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便是太后问起,奴婢们也有话回一声不是?”
    大宫女僵笑,指望着这一句话能给安春提个醒,别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张妃不是个普通的妃嫔,后面有个太后撑着呢。
    四大名门世家倒了三个,唯今只有太后娘家张氏一族屹立。皇后便是再得皇帝的宠,手上握有凤印,也还需顾忌太后的脸面。
    结果是,大宫女十分后悔嘴欠多问了几句,安春依然没说出什么名目,反而将四个太监留下来将永福宫全部的宫女太监都看了起来,捧着安春留下的令牌虎假虎威,言明哪个不服直接拖出去仗毙。
    安春一脸屎色地叫人将张妃塞到了轿子里,直接抬回了昭阳宫,理也不理轿子里时不时传出踢踏的声音。
    她就不信了,昭阳宫的人走哪儿不是横着走,就是有人听到轿里有古怪的声响还敢拦着不成?
    特么的,为了谢皇后不明所以的抽疯,让太后揪出来,分分是个死。她连绑妃嫔,挟持宫人的事儿都做了,这世界还有什么可怕的!
    安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将人抬回昭阳宫复命,为免将自己人吓个好歹,或由自家地盘将消息漏了出去,安春特意准备了个花chuang单将张妃的脸给裹的严严实实。
    事实上,安春多虑了。
    整个昭阳宫东配殿连个人都没有,安春同两个押着张妃的太监就那么一路将人押到正厅。
    出人意料之外,昭阳宫一个宫女太监没留,现在皇后身边的反而是皇帝面前最得力的太监总管高洪书,和最近身份倍增的连书。这至少代表了皇后所作所为皇帝是知道的,甚至很可能是鼎力支持的。
    尽管她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荒谬,一看到他们两个,安春悬空到脑袋上边儿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只是一看屋子正中间那个装满了水的木桶,安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情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皇后绝对不是想玩刑讯逼供那一套,用张妃来试手!
    “终于把正主给等来了。”谢玖幽幽叹了口气,挥退了两个押人上来的太监,只将安春留了下来。
    “现在开始吗?”舒宜和张修盈苦等许久,一口同声地问道。
    “等了这么久,我好紧张。”张修盈一脸紧张,灵体都有些飘飘忽忽的不稳。乍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如果是实体她还能紧张地搓搓手,问题是现在什么也摸不得,只能当着摆设。
    谢玖听了一早上张修盈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总觉得自己的耳朵产生了轻微的耳鸣。
    她今天甚至是第一次看到舒宜那话唠的话那么少,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插不进去。张修盈根本是无喘息拼接缝隙,专注讲话二十年!
    “可以开始了吗?”谢玖微微侧头,望向下首椅子上着灰色道袍,一脸淡然睿智的玄空。
    安春这时才看到几乎与椅子融为一体的老道士,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老道别人不认识,几番与昭阳宫打交道,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这可不就是那位皇帝三五不时召见,并且甚为倚重的宗正天一门门主,在京师赚了个钵满盆满的老道士吗?
    谁能告诉她,这事绝对和鬼鬼神神的没有一文钱关系!
    “回皇后,这个没有时辰的限制,随时可以开始。”玄空微微一点头。
    连书上前一把掀开了套在张妃头上的被单,在被张妃那双瞪的跟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惊恐地注视的时候,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如果不是皇后现在当场,他非得表明一下心迹,他绝对没有半点儿作死的想法,纯粹是帝后那俩货逼的。
    做鬼也不要找上他,连书含情脉脉地小眼神,眼睛里还泛着点点的泪光。
    张妃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布条,感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还是发不出什么声音。
    一直以来,她都弄不明白谢玖是不是见过这原身的鬼魂,是不是知道她根本就是个假冒的。
    开始时,她提心吊胆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撺掇代国夫人合谋想借皇后之手弄死谢玖。代国夫人更狠,居然把皇后也算计在里面,想来个一锅烩,扶自己女儿上位。
    她觉得,只要弄死谢玖,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个假的,她也就安枕无忧了。
    谁知事情出乎意料,谢玖不但没死,她反而把自己绕了进去。
    好在太后是个护短的,把所有的痕迹给她抹了个干净,自己没有折进去。
    直到现在,张妃总算知道答案,如果谢玖不知根底,就是给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动她一根汗毛,更不要提满屋子这架式的在等着她……
    救命!
    她干嚎,可惜隔着布条传出来根本就听不出个数,只是含含糊糊的嘶吼。
    谢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过去,笑靥如花。
    “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未完待续)

  ☆、384 人赃俱获

谢玖的笑,在张妃的眼里无异于恶魔的笑,她被捆着双手扔倒在地上,双腿行动也不方便,只能用屁股往后蹭,恨不得就此蹭出昭阳宫,蹭出整个五常城。
    但凡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连仇也不想抱了,干脆死了一了百了,只到阎王殿一切交给老天爷就好!
    张妃没蹭出两步远,还是连书毫不留情地拽着腿给扯了回来。
    “高总管,麻烦你和连书扶她起来,按到木桶里,我说放手,你们才能放。”谢玖淡淡地道,秀眉微挑,忍了好几忍才将分分钟翻出去的白眼给压抑在心里。
    只是对那玄空的咒骂,却是一刻也没停。
    所谓费尽心机,冥思苦想的绝世妙招,就是用水浸,把人弄在半死的边缘,趁着身魂不稳,将张妃身体里的孤魂野鬼给挤出来,再叫张妃瞅准时机回去……
    这么儿戏的方法,谢玖分分钟有种笑尿的冲动。
    玄空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那孤魂野鬼的生辰八字,而偏偏许多道法符术是需要这些的,而若强行使用法器,只怕不只伤了那孤魂野鬼,连带着张妃的身体也会伤着。
    所以,在各种艰难险阻下,就想出了这么个跟闹剧似的办法。
    但出人意料的,张修盈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方法,按她的话,硬可把这身体给毁了也不能让个来历不明的鬼给占去。若真是吃吃喝喝。享享福倒也罢了,她身上那窝子鬼可是和张家有仇的。
    才占了她的身,就栽脏陷害谢玖。意图弄死朱德音。
    谁知道接下来她还会再作什么妖?
    万一因为她,将整上张家给拖下水,作出塌天大祸,张修盈自认万死难赎其罪。
    谢玖一听顿时怒了,好啊,出了这么个损招,张修盈能回原身是最好。万一出了个一差二错,把命给交待到她这儿。她就是千古罪人,逼死宫妃的恶毒皇后啊。
    张修盈算是求仁得仁,对她只有感激,没有怨恨。
    可是太后不知道。张家不知道,还不拿她当杀女仇人,分分钟弄死她?
    后来还是张修盈以及皇帝再三求情保证,把高洪书和连书给派到她身边,手下也能自己掌控个轻重。
    当然,最打动她的,要数出这损招的玄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定会成功,否则就是说破大天去,她也绝不会冒此大险做这么荒诞不羁的事。她还有俩大宝贝等着她养。有个神经病皇帝等着她搓磨呢。
    “开始。”谢玖轻轻一叹,紧接着屋子里就传了了咕嘟嘟的呛水声。
    张修盈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围到了木桶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瞧。
    “好神奇啊。我居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
    谢玖只觉额际青筋突暴,咬牙道:“少给我说废话!你就在一旁等着,别跟个二百五似的,就知道看热闹。”特么的,她知不知道她这是拿命在和他们拼啊!
    高洪书和连书心头不禁一颤,手上微微迟疑。张妃居然趁着这个空隙从水桶里挣脱了出来。她嘴上缠着的布因为她挣扎的动作而微微松动,卡到了她上唇位置。
    张妃几近窒息。总算脱离那种死亡的恐惧,她猛地大口大口地吸气。
    “谢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我与张家的恩怨,你多管亲事,尽早会受到报应!”她的声音嘶哑,语气阴森恐怖,充满着恨意。
    便是转在跟前的张修盈也不禁退后两步,呐呐地道:“明明是你占了我的身体,你怎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喂,你能不能听到我讲话?”她鼓起勇气飘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旁边,心里有些发怵看上去怨气冲天的那个眼神。
    “喂,你别找错人啊!和皇后无关,你要找就找我们张家!你听到了没有。”张修盈在原身的耳边狂喊。
    “你在逗俺呢?”舒宜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现在也忍不住指着张修盈狂笑。“你看她那样儿像是能听到你说话的样儿吗?你还是省省力气,一会儿找对时间回去,俺地亲娘啊,皇后可真没说瞎了你,你可真是个二百五。”
    谢玖扶额,好吧,至少她听到张修盈说出这话,心里舒服了些。
    在这大燕宫,有良心的鬼或许不少,可是真正有良心的人,尤其是斗的你死我活,尔虞我诈的妃嫔间,能听到这么善良,且正常的话,她都要感动哭了。
    高洪书一脱手就知道不妙,连忙扑身上前紧紧捂住张妃的嘴。
    皇帝就是没明说,长耳朵也大抵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这么玄幻的事儿,怎么就发生在张妃身上……
    咋就没发生在他身上,让他和神经病皇帝换上一换,让神经病皇帝也尝上一尝做下人的格调,那得是怎样的人间美味啊!
    谢玖扬高下巴,施施然走到张妃面前,低头对上她忿恨的目光。
    “继续。”
    连书在短暂的呆愣过后,倏地上前将张妃给拽回到木桶边儿,形成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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