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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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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在张修盈身后禁不住直想挑大指,到底是得宠的妃嫔,胡诌八扯的功力也比别人强!只是苦了她们两个小小的宫女,还要想着回宫要怎么跟张妃交待清楚。听那素锦欲言又止说出的话,分明是关系着人命,怎么也是不能瞒下的。
早知道这瑾芳仪假话张口就来,就像跟在舌头底下搁着似的,方才就该趁张妃娘娘昏睡之际,求了她来说。都是皇上的妃子,沟通起来更方便不是。
一定是和张妃娘娘待的久了被同化,她的心眼也稀缺了……
“柳姐姐什么时候走的?”张修盈突然想起,“我醒过来就没看到她,这回丢人丢大发了……你不知道,她的嘴可不饶人,落了话柄在她那儿,她连皇后都敢说,嘴巴比刀子还利。”
谢玖干笑,柳妃岂止嘴巴不饶人,拳脚看来也是很有一套的。
“瑾芳仪——我叫你谢姐姐好不好,我听灵儿说,你比我还大上一年半,这样叫着亲切,好不好?”张修盈一把抓住谢玖的手,紧紧握住。
自来宫妃爱凑个近乎,也都是按位份加年龄这样姐姐妹妹的叫,却鲜少有高位份的主动管低于自己的妃嫔叫姐姐的。谢玖直觉觉得张修盈不似心机深沉的人,再者她这种频频往上粘的个性,推脱也不见的推得掉,谦让两句也就顺势受了。
“其实相处多了,姐姐就知道我不像宫里人说的那样嚣张跋扈,我只是不会和人打交道,又凡事有姑姑护着,她们自己看了就躲了。姐姐,以后我们多亲近亲近,不然我一个人在宫里可无聊呢。”张修盈兴致勃勃地道:“明天我再来找姐姐,我们去听戏啊,我听姑姑说畅欢阁有个青衣唱的可好呢。”
“太后娘娘三天后的生辰,我这衣裳首饰的也还没准备齐全,要不待太后生辰之后,我们再约,可好?”
不待张修盈开口,安春推门而入,寻问何时摆膳。
谢玖松了口气,果然张修盈瞬间就被吸引去了注意力,直言要好好尝尝宁安宫厨子的技艺。
于是,张修盈一边摇头批评,一边吃了风卷碟盘空。
“谢姐姐,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看你顺眼。可你这性子……”她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在宫里很容易吃亏的,柔柔弱弱的,连抬头看人也都带着几分小心。你越是小心翼翼,别人就越会欺负你。趁现在皇上宠着你,你得硬气些才好,免得叫人轻看去了,以为你好欺负呢。”
是不是但凡跟鬼沾边儿的都看她顺眼?
谢玖举奢却没有地方下手,便索性作罢。“妹妹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了。”
“你宫里这厨子手艺一般,还不如我永福宫的,改日你去我那里尝尝。”张修盈略带遗憾地叹道:“不过怎么也赶不上咸熙宫,张鼎玉才是顶好的厨子。”
她边感慨,边回味从小到大吃过的美食,顺带着她十五年的人生也都交待了。
撤了膳食也不见张妃有半点回宫的意思,谢玖也只好坐陪,两人便在侧殿直聊到夜半中天。
安春推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近谢玖身边,低声回道:“娘娘,高总管派人来报,皇上喝了些酒,大概半个时辰后就要来宁安宫,请娘娘先准备着。”
谢玖点点头,“让厨房煮上一碗醒酒汤备着。”
灵儿这时终于忍不住偷偷扯了扯张修盈的袖子,跟这这么个缺心眼儿的主子,要废多少本不该她们操的心哪。
到了这时辰还不走,传出去可不就成了张妃堵在宁安宫等皇上的宠\幸吗?
永福宫的主子不在乎脸面,他们那帮子\宫女太监可在乎着呢。
张修盈回头看了一眼灵儿,见她一脸便秘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
“天儿都这么晚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明天我再来看你。”她起身告辞,笑眯眯地走了,根本没见身后的谢玖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明儿还来?
放她一条生路吧……
坐在一旁看了半日戏的洛妃,望着远去的张修盈的背影下了结论:“这人真是宫里难得一见的一朵奇葩。”
谢玖默,这个名号洛妃终于从她的身上让渡出去了。
这也算是倒霉催的日子里唯一的一点儿安慰吧。
048 表白
更新时间2014…5…18 18:34:56 字数:2254
谢玖在宁安宫等了近一个时辰,仍是不见皇帝的影子,花真便自告奋勇地要去打探。谢玖明白她这种近乎赎罪的想法,摇头道:
“现在这后\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宁安宫呢,你一出这个宫门,不定下一刻窥探帝踪的罪名就已经捏在别人手里了,咱们还是安静等着吧。”
花真小脸煞白。
“娘娘,奴婢又错了。”她一脸悲壮,没想到自己这般打脸,傍晚赌罪发誓夜里就应验了。“您拿奴婢的脑袋去,当球踢吧。”
谢玖勾唇一笑,“你的小脑袋我是没什么兴趣,且留着吧。近日宫里的事,一波接着一波,宁安宫上下都快成众人的眼中钉了,行事还是谨慎为好。太后的生辰又近在眼前,莫落了旁人的话柄。”
花真频频点头,仿佛小鸡啄米一样。
“娘娘放心,奴婢决不辜负娘娘的重望,一定管好下面的人,将宁安宫防的跟铁桶一般,不让娘娘操心。”
谢玖看了看安春,安春也忍俊不止地笑了。
自前几日升了花真做掌事宫女,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充满了干劲,半夜牙咬的咯咯作响。
谢玖又等了会,渐渐有了困意,便吩咐安春准备就寝。
安春踌躇道:“皇上吩咐了要来,娘娘不再等会儿吗?”
瑾芳仪上一刻钟还说全宫上下须小心谨慎行事,怎么一转脸,就将皇上的话当了耳旁风?就不怕皇上万一喝多了,没了理性,直接扣她个恃宠生骄的帽子?
谢玖掩唇打了个哈欠,圆溜溜的美眸染上了几分水色,看起来有几分娇滴滴的慵懒。谨慎小心那是对旁人,对皇帝要是一样的万般小心顺意,反而入不了他的眼。她前世后世加进来也在景元帝身边六年有余,太了解他那点儿渴望被虐的小心情。
你对他好,他当你应该应份的;你偶尔呛着他来,他反而觉得这他么就是真爱啊,居然敢和皇帝顶着来!
其实他这种情况,有一个民间的词更适合,那就是:贱皮子。
“无妨,只先别将宫门插上。”她走了两步,又停下。“皇上若醉的厉害,你便大声唤我起来。”
“是。”安春一头雾水,这瑾芳仪行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若怕皇上生气,就一直等着呗,别家宫里的娘娘若得了这消息,就算枯坐一\宿,只要能见上皇帝一面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哪像这瑾芳仪,皇帝对她上心,她反而越发拿起乔来。
这可不就是作吗……
谢玖淡然转身,佯装没看到安春纠结又无奈的脸。
昨夜筋疲力尽睡到了晌午,紧接着柳妃和张妃又闹了那么一出,她的身体早就有些透支,让她坐等不知会不会来的皇帝,还不如杀了她比较快。
谢玖倒在榻上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只觉一副重重的身躯压在了身上,她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蓦然惊醒。
以前她便有过这样半夜鬼压床的经历,有的鬼吓醒你便飘走,有的甚至要陪着她们聊天到天亮,听她们说些活着时候遇到的憋屈事。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酒气。
“是朕。”顾宜芳知道吓到了她,连忙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在她耳畔安抚。
然后,谢玖的耳朵便被他温热的舌里里外外舔舐起来,他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顺着她的脸颊便亲到了嘴唇。
她心里记着张妃和柳妃的事,见缝插针地出声:“陛下——”
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两人唇舌交缠了许久,直到他的喉咙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这才松开了她,一手掀开裹在她身上碍手的被子。
“陛下,臣妾——”
“柳妃和修盈的事高洪书已经禀告朕了,你不必害怕,万事有朕呢。”顾宜芳像小鸡吸啄米一般亲着谢玖的唇,觉得那粉唇上似乎涂满了蜜,怎么亲也亲不够。“不管谁在朕的身边,朕都能想起你来,你是给朕喝了什么迷魂汤了,嗯?”
因谢玖怕鬼,夜里一向点着烛火。
烛光下,谢玖绯红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薄纱,美眸盈盈,说不尽的妩媚风情。顾宜芳目光灼灼,果然灯下看美人,越发的让人心肝直颤。
谢玖似乎知道怎样笑起来更勾人,手托腮歪躺在榻上笑若春风:“臣妾没有迷魂汤,倒让人备着醒酒汤,臣妾这便叫人端上来。”
“不必。”顾宜芳俯身轻舔她的唇,“有你在,喝多少醒酒也是无用……你在朕眼前一晃,朕就晕了。”
谢玖不忍心戳破,这分明是喝大发了,看谁都晕哪。
“臣妾为陛下更衣。”谢玖哄了半天,顾宜芳这才松开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这里她才看清他,俊脸通红一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锃明瓦亮,分明已经是八九分的醉意。
顾宜芳脚下不稳,倒在谢玖身上搂着她便不撒手。
“那个混球顾连襄,若不是他拦着朕,朕早就来找阿玖了。”他吃吃笑道:“不过以后就不用担心了,朕已经把他彻底解决了……阿玖,亲亲我。”
姓顾,又够资格让皇上宴请,怎么也是个皇亲。名字倒是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可是,谢玖早没了心思追问下去,顾宜芳已经不管不顾地又亲了上来。
“陛下,先脱了衣服呀……唔……”
谢玖认命地被推倒,皇帝一喝多就变成了大尾巴狼,除了吹灯上chuang大概什么也入不了他的耳了……
仗着年轻胡闹,总有一天你想闹也闹不起来!
柳妃和张妃在宁安宫大闹皇帝是知道了,但肯定不明内里真相,今夜她想说出句完整话估计都只是奢望,只能待明天皇帝酒醒了,她找机会再说。
她只觉嘴唇一疼,便听顾宜芳不悦地道:“阿玖,专心亲朕。”
谢玖默,陛下,你真的喝多了吗?怎么这时候还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连她溜号也能察觉?
陛下,真乃神人也。
“你放心,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那帮子女人看朕喜欢谁,就看谁不顺眼,惹恼了朕,朕让她们全都给朕滚蛋!”
“阿玖,阿玖。”
“是我,陛下。”谢玖回吻,她发现景元帝兴奋的时候便喜欢一直叫她的名字。“臣妾喜欢陛下叫我的名字。”
“阿玖……”景元帝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地叫道。“朕也喜欢你。”
谢玖表示,听到皇帝的表白不容易啊。虽说是在他耳朵听错的情况下的回应,但也是种表白好么!
“陛下,什么时候能在陛下不饮酒的情况下听到这句话,臣妾就心满意足了。”她淡淡地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一叹。
她太了解他了,即便醉着,第二天也会记得所有发生的事……
049 难分难舍
更新时间2014…5…19 18:34:56 字数:2283
谢玖心里有事,一\夜睡的不甚安稳。是以在高洪书压低了声音,小声叫起的时候她便醒了,反而是顾宜芳宿醉未醒,大梦正酣。
她醒了醒神,从他怀里坐起身,轻轻推了推他。
“陛下,该早朝了。”她柔声道。
顾宜芳梦里正抱着他的瑾芳仪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颠颠地骑着马,才想着要在马上来一回试试,就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一推,他顺势就跌下马来。大草原没了,马没了,连他怀里娇媚万分的瑾芳仪也没了,他立时火就冒了起来,眉毛几乎拧成一团。
“啧。”他不悦地睁开了眼,不待他张口开骂,便听得耳边低低柔柔的声音,仿佛仲夏里清凉的湖水,一下子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躁。
“陛下,该起了,高总管已经叫了几回。”
顾宜芳眯起眼,盯着谢玖的脸看上好一阵似乎才认出是她,脸色稍稍和缓了些,伸臂一勾将她揽在怀里,“陪朕再睡一阵。”说完,又闭起了眼。
谢玖欲言又止,耳听着身边的呼吸渐渐绵长,似乎又要睡过去。
里面的谢玖等得,外面的高洪书却等不得。
方才听到这瑾芳仪出声,他心里还是一喜,想着佳人叫起皇帝总不会沉着一张脸骂人,倒省得他当那无辜的炮灰。谁知皇帝倒是没骂人,搂着美人竟又睡了起来。这都几时几刻了?皇帝是不是上次免朝睡了个好觉,乐的忘乎所以,这次又想再来一次?
皇帝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快活一时,等那帮子大臣奏折纷纷砸过来的时候,就有得受了。
“陛下,该起了。”高洪书拔高了声音,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没有流下的一汪子辛酸泪。
叫起吧,被皇帝骂;不叫起,又被大臣骂。
伴君如伴虎,当太监的不容易啊。他么的,下辈子宁可当个以色侍君的妃嫔,也不当这个没根儿的夹心人。
他回过神来,恨不得抽自己一顿大嘴巴。到底是井底之蛙,这辈子他算是折宫里没了出路了,下辈子还想往宫里钻是脑子被门夹了多少遍啊。下辈子,哼哼,老子要去山里打老虎!将山里的老虎毛拔的一毛不剩,骨头熬汤,皮剥下来当外褂,头切下来当球踢!
不等他幻想下一辈子轰轰烈烈的虐老虎大计,便听里面皇帝低沉的声音斥道:
“你是舌头让门夹了?叫一声就没了动静,要不要朕给你换个脑袋,省省神?!”
高洪书瞬间打了一个激灵,险些咬了舌头。“小的这便进去服侍陛下更衣。”
他挑帘子就要进去,只听瑾芳仪声音低低的不知说了什么,皇帝便冷声道:“你且在外候着,等朕叫你再进来。”
高洪书扫了眼身后一排端着洗漱及衣裳服饰等待了半个时辰的宫女,心道:里面那二位最好别又没羞没臊没时没晌地鼓捣起来,这一大早上的观众太多,她们等得,大臣也等不得,保不齐哪个没长心的言官如实写了皇帝与宫妃清早榻上大战,以致搁耽早朝,大家就都得不着好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和朕单独说?”
顾宜芳闭着眼睛,修长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宿醉后的头似乎像要裂开一般,太阳穴时不时地抽痛。
他忍着难过,突然一双温温的小手抚上额际,在头上不轻不重地揉按了起来。后来,不知是这手法真的有效,还是时不时钻入鼻息的馨香拢了心神,他竟觉得头痛渐渐缓解了许多。
他脑海里突然就想起昨晚她抚着他的脸对他说的那句有着些微哀怨的话。
“阿玖,朕很喜欢你,别让朕失望。”他轻声说。
谢玖微讶,看着仍紧闭双眸的顾宜芳,淡淡地笑了。
许久没等到她的回话,他倏地睁开眼,眉眼微厉地望向谢玖,只见她嘴角浅浅勾起,那双望着他的美眸盈盈似有无尽的情意,欲语还休。他只觉心头一荡,双目一下子灼\热起来。
谢玖主动攀上了皇帝的脖子,一头偎进他的怀里。
“臣妾绝不敢令陛下失望,也绝不敢想令陛下失望,臣妾会有多难过。”
顾宜芳心满意足地搂紧她的肩,心里又想起了那个梦。
什么时候一定要在马上来一回……
“陛下,”谢玖知道再过片刻高洪书必定又要叫起,时间紧张,便想着如何开口将张妃的事既说的清楚。“柳妃娘娘和张妃娘娘——”
谁知她才开口,顾宜芳便打断了她。“昨夜朕不是说了,会给你个交待的。”
“不只是这样。”谢玖凑近他的耳畔,小声将事情经过巨细靡遗地说了一遍。
听得顾宜芳整个目瞪口呆,柳妃身上那厉鬼先前他已经听过,和他预想的倒相差不多,只是修盈——
“修盈居然身上带了一窝子鬼?”而且那是要人命的鬼?!
虽则修盈因太后旨意入了宫,但在他心里一直是那个小时候时常缠着他,又可爱又可怜的小妹妹。他不宠\幸她,绝不是不喜欢她,反而是……太喜欢那个做妹妹的她,让他拿她当个他的女人去疼爱,他一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每当太后有意提起宠\幸修盈,他的心里总是膈应的不行,似乎那样做就是乱\伦一样。
谢玖看出皇帝思绪烦乱,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
“陛下……”外面高洪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又一声高一声低地叫起:“陛下,该起了,陛下——”
“知道了,别嚎了!”顾宜芳不耐烦地起身,“高洪书,还不给朕死进来!”
高洪书缩着脖子颠颠带着一帮子\宫女太监进了内室,见皇帝已经下了榻,没和瑾芳仪腻歪在一起这才放下心,上前服侍皇帝更衣。
只是历来皇帝在瑾芳仪这儿,脸上都是笑的满脸开花,今日难得一见竟是一脸便秘样,高洪书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若无其事的瑾芳仪,不是瑾芳仪惹恼了皇帝……不会是他吧?
他觉得阴风在身边绕啊绕,手下加了几分小心,生怕用大力碰疼了皇帝,皇帝一气之下便将他的手给剁了。
因着皇帝阴沉着一张脸,梳洗在一片死寂中结束。
“陛下,可要在这儿用了早膳?”谢玖这才下了榻,柔声问。
顾宜芳摇头,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朕走后你再睡会儿,眼下都青了。”
谢玖仰脸在他手中蹭了蹭,“那陛下下了朝,一定要别忘了吃些东西,可别饿坏了身子。”
顾宜芳叹了口气,真想把这瑾芳仪揣袖子里到哪儿都带着。
“你也是,好生养着身体。旁的事不用担心,一切有朕呢。”
在一旁的高洪书听的直翻白眼,好悬酸倒一口大白牙,要不要这么难舍难分的?只不过是上个早朝,至于吗,当这是十八相送呢?!
050 封位诏书
更新时间2014…5…20 18:36:44 字数:2621
顾宜芳顶着那张因宿醉而显得精神不济的脸上朝时,对着下面侃侃而谈,口沫横飞的大臣们,脑袋里想的却是上次免朝后,这些大臣们砸进宫里的折子,那一排排的对比,一层层的引申,辞藻华丽,引经据典,他毫不怀疑这些个大臣怀里每天都揣着早就写好了批判皇帝的奏折,只待他一个行差踏错,掏出奏折就使出吃奶的力气砸过来。
文臣一列翰林院李侍郎因吃东西卡了喉咙,特请了三日假;武官那一列镇国将军切西瓜刀背砸了脚,请了半月的假。
反而他堂堂一个富有天下的皇帝,和清王的儿子喝多了酒,那也是想要和一向刺头的清王搞好外交啊。没人体谅他的用心良苦不说,连在榻上多躺一刻都得小心着又被这些大臣骂,脑袋疼的都快要炸了,还得颠颠赶过来上朝,还有比他这皇帝当的更憋屈的吗?
那些个眼睛盯在皇帝身上,稍有一点儿不如意就一车车的劝谏,哭爹喊娘,教育自家儿子女儿也没见他们那么用心!
且等他拿回权柄,看他怎么拾掇他们。
终有一日,他要好好告诉告诉他们,什么是君父,什么是臣子!
做了他的臣子,还想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真是活拧歪了……以后大半辈子,他得开始制订一套有效的梳理大臣的好法子。
高洪书简直不忍直视面色渐渐柔和的皇帝,在这种亢长而废话连篇的朝会皇帝能摆出这副面孔,明显又开始脑补以后怎么折腾这些大臣了。有时候他真想说,陛下,意YIN伤身啊,有这功夫,您练练睁眼睡觉的功夫不好吗,还能强身健体,万一哪天君臣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跑也跑的快些。
在皇帝温柔和煦,宛如春风的态度下,侃侃而谈的大臣渐渐支撑不住,小心脏开始偷停。
两司会审张郑两家打死人一案,并涉及刑部尚书及其门人贪墨渎职,明明已经结案,上折子却被皇帝给留中不发。想也知道是为免有心人利用太后生辰要求轻判,誓要将案子押到太后生辰之后,再施以一记重击。
这种贪墨案子最是难以厘清,高官世族有几个孤高清傲不交际?送个礼就能说贪墨,喝顿酒就算朋党,全看掌权人想撒多大的网,想捞多少条鱼。
近一年皇帝越来越不掩饰对世家的不满,对权臣的施压。如今被皇帝得了机会,却不知到那时,皇帝是要弄垮多少人了。
朝堂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顾宜芳满面带笑地看了高洪书一眼,高洪书一个激灵,高声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见众臣都跪在地上没了声息,顾宜芳满意地点了点头,甩袖子走了。高洪书一路跟在后面,忍不住嘀咕:你满意什么啊,有什么可满意的?无本退朝,恭送皇帝本来不就是要跪的吗,有什么可乐的?
回了含章殿,顾宜芳自角落处抽出那份早已写好了的圣旨,他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颇有几分犹豫。
高洪书心明眼亮,知道这是份大封后\宫的旨意,当初皇帝一脸不情愿,写得了就扔在一旁,连印也没盖,他还以为皇帝歇了那份心思,没成想今日又摸了出来,难不成觉得现在才是到了时候了?
顾宜芳随手一扔,又抽出一份空白的圣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高洪书伸长了脖子斗胆扫了一眼,不由大吃一惊。
这是份赏赐瑾芳仪的旨意,珍珠玛瑙翡翠,凌罗绸缎布匹,比封位的诏书还要长,还要长啊!
皇帝有考虑过封位的那些妃嫔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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