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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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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一上台来也陆续处置了了不少大臣了,比先皇在位四年处置的人还多了好几倍,便是那位公认霸道的永徽帝同时期比较,也没当今天子这等急性子,登基之后就忙着料理大臣。
居然让皇帝追着打了一年了,这点儿记性还没有,还敢当着皇帝的面瞎嚎!
高洪书直摇头,如果不是就站皇帝身边太近,他那嘴都快啧啧出声了,就等着看皇帝忍到何时,君臣群撕又是个何等壮观的景象。
哪怕他是皇帝近侍,受池鱼之殃,他也认了!
高洪书瞪圆了眼睛,骨碌碌直转,就怕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最精彩的一幕给错过了。
终于,皇天不负苦恼人,高洪书神情越显兴奋之际,顾宜芳终于暴走,抓起茶盏冲着下面就砸了过去。
高洪书的嘴巴瞬间就撑圆了,仿佛小鸡屁股一般,脸上的说是震惊,还不如说是振奋更贴切。
也幸亏顾宜芳是气爆了肺,还没有失去理智冲着人脸砸过去。
茶盏就那么有惊无险地越过几个人,狠狠地砸到了长着一张马脸的通政使大腿处。
瞬间,整个房间一片死寂,然后众臣乌泱泱跪了一地,直呼:“陛下息怒。”
顾宜芳脸色难看至极,息怒?
就算有怒,也全是他们这帮货给挑起来的!
当着皇帝的面大呼小叫,幸亏他这是离的远,不然那些唾沫星子就喷了他一脸,晚上连脸不用洗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想左右他的意见,简直是做梦!
“清王乃朕之皇叔,皇祖父在世时,曾随军出征,也算有功之臣。如今虽罪犯不赦,朕却不得不顾人伦——着清王家眷悉数上京,容后再议。”顾宜芳紧紧皱眉,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陛下,清王谋逆,罪证确凿!圣人所言,天地人伦,陛下乃天下之君,君在上,又怎能因清王的皇亲身份而罔顾律法?当初阴谋造反的大长公主何尝不是陛下的长辈?陛下英明决断,处大长公主极刑,清王手握重兵,却比大长公主威胁更深更广!”
高洪书几乎要为犯颜直谏的文华殿大学士季明华竖起大拇指点赞,敢在皇帝盛怒之下顶着风上的,这算是第一个。
连皇帝一向宠信的内阁首辅程净都往后辙了,却不知这位季明华是怎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半点儿不会看皇帝的脸色,也就是烛光弱了些,皇帝那脸比锅底灰也白净不了几分了。
“就是因为清王手握重兵,迷途知返,出城受降,朕难道不应深思熟虑?”顾宜芳一张俊脸拉的老长,几乎砸自己脚面上。
“大长公主勾结妃嫔毒杀皇嗣,意图刺王杀驾,罪恶滔天,季卿方才……莫不是在为大长公主叫屈吗?”
此话一出,季明华一个脑袋磕地上,咣咣直响,连声告罪。
“好了!”顾宜芳声音冷冽。“清王的处置,朕自有打算,你们也不必一时就急着要他的命。朕乃当今天子,受皇考遗命治理大燕江山,便没有不希望大燕好的。朕知道你们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为民……今日就先到这里,都退下吧。”
顾宜芳挥退众人,原本吩咐了留下这些大臣用膳,早叫膳房准备,现在也没了心思,一摆手就全给轰了出去。
大臣哪里还敢多做逗留,一溜烟就全跑了。
高洪书抿了抿唇,看到大臣也被皇帝搓磨一番,吓了个五眼儿青,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只是皇帝那一肚子鼓鼓的,一看就是一肚子气,高洪书也不敢这时杵枪眼上,上前问皇帝是不是就点儿饭菜把气给顺了。
不过,皇帝是离了京,却叫了万钟每日早中晚三份情报送达,时刻关注着京师的各种动向。
今天一大早皇帝就忙着和大臣们做开平的善后,然后就是清王的死活一直争论到现在,从早上开始,拱卫司送过来的两份情报,皇帝根本就没时间扫上一眼。
“陛下,拱卫司的消息您是不是看一看?”高洪书轻声问。
他太清楚皇帝了,才冲着大臣发了好大一通火,顶多发泄出一小半,这时候要不给皇帝找点儿事做,不消半刻钟就得拿身边人折腾。
顾宜芳怒气未消,狠狠地瞪了高洪书一眼,顺手接过来封蜡信件,亲自打开。谁知才读到一半,他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然后赶紧打开第二封信,那一对浓眉在额际上就打了个结。
高洪书小眼睛瞟了一眼,只看到太后的外甥王蔷昨天傍晚出京,直奔开平而来。
……太后这作的又是什么妖?
“封了开平城,把王蔷给朕翻出来!”顾宜芳冷声道。(未完待续)
☆、470 不敢
顾宜芳此次御驾亲征几乎带出了小半个朝廷,文臣武将排班肃列,不过仍是每日一通消息传回五常,晓谕京师,互通有无。
拱卫司的消息并没有明确说明后\宫出了什么事,可是太后前脚召卫贺进宫,令他封锁宫内外往来人员,晚上就叫了嫡亲的外甥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到开平说……
按理说,昨晚出的京师,就是爬也该爬到了。
京师来人,外面的人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拦着不进来通传,可偏偏这个时候,天都黑透了,还是连半个鬼影子都没见。
顾宜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念头一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可惜他这身份摆在那儿,估计他在城里转着圈的找人,各种匪夷所思的谣言就得冒出去。
所以,尽管心里疯狂长草,他也只得憋着在屋子里转圈。
直到高洪书看的头晕眼花,御林军才将王蔷在城东一间简陋的客栈给揪了出来,一路押到皇帝跟前。
王蔷领了太后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计,说是传句话,可还要他看着办。
他能说吗?办差这么多年,最难的就是这句‘看着办’。
皇帝看重皇后这是大燕百姓有目共睹的,若真这么一晕就给晕死了,如果他敢瞒着,就和皇帝结下了死仇。
可是,如果不顾战局,就这么直眉愣眼地跑皇帝跟前交了实底,姑且不说太后那里过不过得去,万一造成不好的影响,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擅专。
王蔷晌午前后进了开平城,市井各种传言,有说皇帝进城是生擒了清王,也有说是清王匡了皇帝。诱皇帝进城,如今已经分分钟要扯旗造反了。
王蔷不敢轻信谣言,便城里东南西北各处走走。一见之下确是皇帝亲军控制了大局,便打定主意要去找皇帝报信了。
谁知也是巧的没有这样巧了,在四处观望时,他一时口渴就在摊位上买了热乎乎的红豆汤,却不料那卖红豆汤的老板这几天懒怠,想着大冬天的东西不容易馊。就将隔了夜的红豆汤多加了些糖又拿出来卖。喝着是感觉不出来。只觉甜滋滋的好喝,偏王蔷肠胃不好,没过多长时间就发作起来。
御林军找到王蔷的时候。他正蹲在客栈的茅房,几乎拉的脱了相。
王蔷原是御林军总统领,那些堵在茅房外的大多是的老旧部下,当即不只他尴尬,茅房外的人也是一阵阵难言的尴尬,当即就请了当地的大夫,灌了一大碗中药汤子。也顾不得叙旧,径自押人复命。
中间,王蔷还不忘太后的嘱托,亲自确认确实是皇帝掌控了开平城,这才终于放下了心。一见皇帝,连半句也不敢隐瞒。就把太后的话原封不动地重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太后要他‘看着办’一说,只道自己吃坏了肚子这才耽误了行程。
皇帝哪里还有功夫听他是怎么闹的肚子。当下一脚踢死他的心都有,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当即召了两千御林军,寅夜策马狂奔直赴五常城。
命梁国公谢安和内阁首辅程净留守开平,待处理完毕,即刻将清王一家人押往京师。
只是苦了高洪书,做为皇帝心腹大太监,肯定是一路贴身跟着皇帝。只是他一个太监,自小家里穷的只剩一口气还能喘,哪里见识过马——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更不要说骑了。
高洪书只得坐在马后面,搂着御林卫的大粗腰,一路狂飙回了京师,只到他下了马,几乎忘了今夕何夕,屁股好悬没颠成八瓣,腰是不是长在自己身上都没了感觉。
顾宜芳一马当先,直接跨进了大燕宫,七弯八拐,骑着马就到了咸熙宫。
王蔷昨日傍晚出宫,哪怕没按太后嘱咐的,直接把话递到了皇帝跟前,按太后的算计,皇帝一番安排也得些时候,怎么也没料到皇帝居然披星戴月就杀了回来,而且连个报信儿的也没有,只听宫门外一连串的‘皇上驾到’,直到亲眼看到了人,太后还有片刻的恍神。
“你、你——清王给捉着了?”太后脸几乎急变了形。
顾宜芳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紧紧盯着太后:“阿玖呢?她还……好吗?”
太后闻言,一个白眼翻过去好悬就没翻过来。
“好啦,中午就醒了,回昭阳宫了。”太后摆手,也怪她心急,怕担了名儿,让自家儿子心里结下疙瘩,这才心急火燎地派了王蔷过去送信。
谁知道那谢玖,当初看着吓人唬道的,说晕就晕连气儿都断了,一夜睡过去,居然就没事儿人似的好了。
那脸色红扑扑的,可比急了一晚上,脸色蜡黄的她还要健康滋润呢。
也就是担心谢玖好不容易好了,一下子弄不好,再给吓过去,太后压着心里的火,否则真想好好骂上一顿,解解憋在胸口那口气。
“你也是的,怎么就这么急,不过是晕倒了,还有御医跟这儿瞅着呢。再说,哀家已经派人又送了信,知会你不要急,你居然就把开平的事放手,自己回来了?”太后越说声儿越高,越说越气。
“朕知道你与皇后感情不同旁人,你是真心待她,可也该知道轻重缓急。你除了是你自己,还是大燕的皇帝,在感情用事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自己身为皇帝的那一个身份?”
顾宜芳闻言,知道谢玖安然无恙,心就放了下来,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任由太后一边责骂,一边接着他坐下。
“母后放心,清王已经出城受降,追随者亦已处决,即便没有接到母后的消息,朕也是打算今日回京的。”顾宜芳随口道,其实按原本的打算是在三日后,一切安排妥当,万无一失之计再行启程,只是如今对着太后,却不能实话实说,给太后又多一个理由讨厌皇后。
太后点点头,终于放下心。
“清王,你是如何处置?”
“这个不急,朕已经让梁国公押清王赴京受审,究竟如何处置他……再说吧。”顾宜芳强忍着说了这么多话,早就坐立难安地直搓手。
“皇后病体违和,朕若不亲眼看见,实在放心不下。”他猛地站起身,往外就走。
太后好悬没一口气背过去,连忙叫住皇帝:“你先别走,哀家还有事与你商量呢。皇后已经无事了,你还担心什么?有的你忙的呢。”
顾宜芳心急如焚,却也不好甩开太后就奔昭阳宫,只得强忍着性子,披着玄色大髦站在地上听太后继续道:
“这事儿哀家是拿不定主意,如今你回来了,就由你来收尾吧,本来也是你非要留人家在宫里给华阳做侍读。”
顾宜芳脸色陡地一变,“母后,究竟怎么了?”
“那个秦溱哪,”太后轻叹,只觉经过这一晚上生生老了五岁,眼角一下子就长出好几条皱纹。“人家亲娘几番要接出宫去,你都不让,这可好,死宫里了——”
“什么?!”顾宜芳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母后,你说是谁死了?”
太后一愣,轻声地安抚道:“哀家是说秦溱,你……没听错吧?”
看那脸色,不知道的只当他耳朵听差了音儿,听成皇后死了呢。
顾宜芳根本再听不到太后之后又说了什么,轻施一礼,便往外走:“母后恕罪,朕先去一趟昭阳宫,其他事待以后再说。”
待话音落下,人早就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门,可把太后气的七窍生烟。
“真是——老顾家八百年不出一个情种,就让哀家赶上了,生了这么个情种儿子。都说了皇后没事!”太后忍不住转头向郭嬷嬷气哄哄地抱怨。“你看看,这就是养儿子的好处,别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连正经事都不处理。秦溱死了,他以为能瞒住几天?华阳都快作翻天了,这要让大臣们知道人死在宫里,咱们还不通知人家,还不闹翻了天啊!”
以前是皇帝在外,怕闹大了,于皇家名声不好。如今皇帝回来了,居然也不讲究个轻重缓急,眼睛里就有个皇后!
太后一边抱怨,一边还真忍不住松了口气。
幸亏那谢玖命大,身子骨跟个纸片子似的,风吹吹就倒,生命力倒像杂草似的顽强。单听皇后病了,自家儿子那张脸就半死不活的,这回若是真死了,指不定会跟她闹成什么样儿呢。
大燕宫的规则,进宫便不得骑马,皇帝自然不受约束,可高洪书顶天不过是个太监,早早在宫门就下马,拖着下半边儿都没了知觉的身子,好容易让人架着赶到了咸熙宫,谁知腿脚才有点儿感觉能挪两步了,就见皇帝蹭地蹿出了咸熙宫,骑着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又跑了。
他娘的,高洪书暗自咒骂一声,认命地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半晌,顾宜芳到了昭阳宫,心如擂鼓一般,连此起彼伏的请安声都听不进,甚至看不见一路走来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正殿门由里往外推开,只见谢玖着一袭浅蓝色便装,低垂着俏脸,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顾宜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脚步忽然停滞,不敢再上前一步。(未完待续)
☆、471 疯魔
“臣妾恭迎吾皇,陛下万福金安。”
谢玖声音微微发紧,两手紧张似的揪着散在地上的裙摆。
他的阿玖多久没有这么一本正经的迎接过他了?
若是阿玖,怎么会不在第一时间扑进他的怀里?怎会不问他为何明明身在开平,却不顾一切地赶了回来?
如果是他的阿玖,应该惊诧地瞪大那双水眸,脸上却还是禁不住有一丝得意之色吧?
顾宜芳只觉血直往头顶上涌,耳边嗡嗡作响,甚至没有意识到要上前扶谢玖起身,愣眉愣眼地哑声道:“皇后,朕听太后说,你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嗯……已经好了。”谢玖道。
“没有不适吗?”顾宜芳追问。
谢玖深吸一口气,“谢陛下关心,臣妾无恙了。”
“你……起来说话。”顾宜芳堵在门口没再往里走,冷风呼啸地卷进殿内,他居高临下的望下去,不忍见谢玖微微瑟缩了身子,下意识地抬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
“谢陛下。”说完,跪在地上轻轻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然后才缓缓起身。
事实上,不只顾宜芳脑仁一阵阵抽疼,心惊肉跳,整个正殿跟着皇后一起跪着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帝后这又是闹的哪一出,玩儿上贤夫贤妇的把戏,就是后面终于赶上来的高洪书,正巧看着个戏尾巴,也不禁大惊失色,三魂七魄好悬没都吓飞了。
帝后二人素来是没大没小,不分尊卑惯了,哪天客客气气说起话来,指不定是皇帝又犯什么神经病,把皇后给惹急了。做足姿态挤兑皇帝。
可如今皇后晕倒,皇帝急的连军国大事都放下不理,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不管这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爱美人不爱江山,多么昏庸无道——他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的心里话——
至少在皇后这里,怎么也得落个一往情深吧。
他不过落后这么一小段的时间,居然是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一向最会趋吉避凶的皇后使出这大杀招。来膈应皇帝?
他太了解皇帝个小贱皮子。皇后越是恭敬,各种捧着端着,皇帝半点儿喜庆的意思都没有。只会更气,觉得皇后这是故意挤兑他,不想好好继续下去的节奏。
然后,世界大战就会开始了。
高洪书眯缝着小眼睛瞅瞅异常端庄沉静的皇后,又瞅瞅只看背影都觉得僵硬无比,随时暴怒的皇帝,最终还是没敢上前。缩缩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别闹了,阿玖。”顾宜芳僵笑,上前一步就要拉谢玖的手腕。
谢玖下意识地想往后躲,顾宜芳却再也绷不住,眼神陡地一变,狠狠地瞪着她。目光阴森可怖。“朕说。别闹了,你听不懂吗?!”他一字一句地道。声音冷冽彻骨。
顾宜芳大掌蓦地一抬,紧紧箝住她的下颌,往上一抬,落入眼帘的却是谢玖难掩恐惧的眼神。
心脏蓦地像是被一双大掌紧紧攥住,用力扯碎成了无数片。
谢玖呼吸急促,脸色都吓的煞白,可是逃跑的却是顾宜芳。
他像是被烫到了手一般,蓦地抽回手,转身逃也似的往外迈大步子就走。
高洪书看了眼皇后,明显吓呆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似的,四肢僵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似乎是生怕皇帝突然又会折回来似的。
这作的是什么妖?
高洪书向皇后身边的安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劝劝皇后别在这紧要关头和皇帝作,然后就赶紧又是一溜小跑追了出去。
安春和花真面面相觑,也摸不准皇后这又闹的是哪一出,分明醒来的时候还很正常,说是突变也太快了吧?
“娘娘——”
谢玖望向安春,轻声道:“如今陛下回京,我——本宫,是不是可以召秦夫人进宫?”
太后早早下令拱卫司守卫宫门,不准任何人私自外出,更不要说召秦夫人,昨天才召了秦夫人,今天又召,皇后对自家娘亲梁国夫人也没这么热情好吗?
皇帝在时不问皇帝,现在问她们有个球用?
“安平县主没了,太后还不曾知会秦府,想是自有打算,这种情况下,娘娘还是改日再召秦夫人进宫不迟。”安春遣退一众宫人后,才轻声劝慰皇后。
谢玖半晌才回过神,眼神直勾勾的。
“秦溱……真的死了?”她问,“你亲眼看见了?”
安春一窒,太后就差没毁尸灭迹了,连事发的御花园都给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宫里不许有任何人谈论此事,整个大燕宫风声鹤唳,皇后居然问出没有常识没有水准的话,果然,皇后是魇着了吧?
这不是皇后正常能问出来的话。
“娘娘,人多口杂,还是回屋再说吧。”
安春和花真一左一右,搀着皇后就回了主屋,谁知还待坐定,就听皇后急不可待地问:“秦溱真的死了吗?”
“是呀,宫里都知道了。”花真嘴快,又见皇后面带焦急,连忙就将宫里的传言不管有没有被证实的都往外倒。“华阳公主这两天不吃不喝,每日去咸熙宫求太后查出真凶,闹的可大呢。秦溱——安平县主如今的尸体就在尚方监停着呢,没人敢动的。”
小小一个安平县主,背后无权无势,在宫里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任谁也都觉得这安平县主是顶了华阳公主的漏,估计是被错杀了。只是如今皇帝御驾亲征,太后不想后\宫传出不好的传闻,影响军心,可是宫里的调查却没有停止过。
不只当日跟在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全都落了狱,整个长夏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让尚方监过了一遍,连庄妃都被太后给软禁在宫里,非诏不得踏出长夏宫一步。
只是具体进展却不得而知了。
“华阳啊……”谢玖喃喃道,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下眼眸里所有的情绪。
安春和花真虽是皇后心腹,却一向只听皇后之命行事,尽管高洪书示意她们开解皇后,估计是要皇后先向皇帝低头,可是皇后素来走我行我素的路子,她们根本没有劝慰的经验,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开口。
尤其皇后坐在椅子上,情绪低落地垂着头,跟认罪伏法似的,眼瞅着分分钟崩溃的节奏,她们却是不敢这时候多嘴,真把皇后弄崩了,她们绝对是第一波受波及的。
谢玖就那么一个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才睡醒似回过神似的,紧紧地蹙起眉,左右看了看,然后疑惑地望向安春:
“现在什么时辰?”不待安春回答,紧跟着就听她自言自语地道:“我怎么好像做了个梦?”
安春嘴巴张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皇后先前的问题,倒是花真这二货适时地发挥了她的作用,不知死地问道:“娘娘做了什么梦?是好梦吗?”
浑然不觉自己问的是个多蠢的问题,皇后自回到昭阳宫,哪里有时间睡过觉?安春头疼地想。
“我好想……梦见皇上回来了,还捏我的下巴……”谢玖说着,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真的有点儿疼。”
安春和花真对视一眼,同时感觉到一股阴气从后脖梗嗖嗖地吹了起来,越吹越旺。
“娘娘,您别吓奴婢,奴婢胆小。”花真五官骤然地收紧,几乎泪喷。“皇上刚才不是才来了,让娘娘给气走了吗?”
把人气走了,现在再说做梦,这是玩儿她们呢,还是玩儿皇帝呢?
“奴婢虽然不聪明,可是好歹有着一颗赤胆忠肝,对娘娘一片忠心苍天可表——您、您别吓我。”
谢玖蓦地一怔,整张脸顿时一阵铁青。
“你说,刚才不是梦?”她腾地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安春的手:“安春,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下,安春是真吓着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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