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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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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光看架式似乎无所畏惧,老娘什么也不怕的意思。
“你不用害怕,我和你没什么仇。”柳妃降低了高度,眼睛与谢玖保持平行。“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困在皇宫,没办法离开?”
没仇?
谢玖瞬间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她还提心吊胆阻碍了人家弑君的大业,害怕打击报复,结果人家根本没当回事,没把她看在眼里。早知道她还不如舒舒服服呆在含章殿,和小皇帝愉快地玩耍一番,也好过大晚上颠颠送上鬼门。
“我也不清楚……或许你有心愿未了,或者……有什么牵挂?”
柳妃闻言,冷笑:“我的心愿就是皇帝死,难道我还要干等着他死了,才能离开?”说完,她猛然怔住,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忽地阴森可怖。
倏地一阵冷风自高洪书面前打着旋地卷过,直直穿过连书的身体。连书刷地起了一身的小疙瘩,身子像是在冬天的河里过了一遍,头发根根站的溜直,双腿越发地软了,一时没绷住就跪到了地上。
“娘娘娘娘、娘……”
谢玖听着连书直叫娘,知道他是吓着了,脸色跟张纸似的刷白,却忍不住还是笑了。“没事,她走了。”
连书也顾不得丢人,索性坐在地上,喘了好一阵粗气。
上次晓荷池他就吓的三天没下来榻,夜夜做恶梦,这才一个多月,劲儿才缓过来没几天,又来这么一档子事。
宦官一个月轮休一日,今天本来他休息,高洪书晚上到他住处时,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直到高洪书提到皇帝高度赞扬了他们上次在晓荷池的表现,他整人就开始不好了。果然顺着听下去,高洪书毫不含糊地告诉他,皇帝的意思让他们再和瑾芳仪去一趟。
进了宫,这辈子封妻荫子是彻底没指望,他只想拼命往上爬,让唯一还在世的老娘风光风光,做皇帝眼前的红人。
他当牛做马二话都不带有的,可做梦也想不到做个皇帝眼前的红人,代价居然是见鬼——
他知道官当的越大就越迷信,却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个大皇帝也信的跟什么似的。偌大的大燕交到皇帝手里,真的没问题吗……
高洪书到底见的世面比连书多些,除了面色苍白,已经看不出异常。
“那娘娘现在是?”他听谢玖说柳妃走了,也没多问,只是确定事儿是不是办到要回复皇帝的程度。
“回含章殿吧。”谢玖长舒口气。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柳妃打的什么主意,以为可秀变成了厉鬼找她报复,到她死了,也想去直接找皇帝算帐。且不说皇帝究竟怎么就这么招她恨,至死不休,皇帝那是有龙气护体,柳妃连皇帝的身都近不了,更遑论弄死皇帝了,做个梦,在梦里弄死小皇帝还快些。
不过,见柳妃这一次,倒也不算无功而返。
至少她弄明白了两件事:一是柳妃原也没想着找她报复,自此她可安枕无忧;二是柳妃当真没把柳氏一族人的性命看在眼里,弑君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柳家人也都被下了诏狱,即便柳妃被软禁,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可她面无戚色,居然一句话也没问。
柳妃要么是对柳家人一点儿感情也没有,要么生来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谢玖直觉认为弑君一事与柳家人无关。
且不说现如今柳家势如中天,前世也从未卷进跟谋反有关的任何丑闻,单说柳妃这至死不休的恨意,若是柳家逼着她弑君,不是她的本意却丢了性命,柳妃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平静。她不只对柳家没有感情,连恨意也没有,就像……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谢玖心不在焉地坐在御辇上,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含章殿。停下辇,她并没有走下来,反而秀眉轻蹙,看着连书若有所思。
连书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问:“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嗯。”谢玖轻应一声,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欠人家六文钱没还?”
连书和高洪书都是一惊,头发根刷地竖了起来,不知道这瑾芳仪是看到什么,还是又听到了什么。
“没、没没有啊。”连书在脑袋里转了一圈,没想起和六文钱有关的任何事。
“你叫什么名字?”谢玖问。
“奴才名唤连书。”他弯腰躬身立在辇旁,只当谢玖是在问他。站在他旁边的高洪书却看的真切。谢玖的目光哪里是在连书身上,分明是看向他身旁空空如也的右边。
谢玖叹了口气,这老太监自打连书现身就在她身边磨叽了一道,翻过来掉过去都是那六文钱。现在脖子上挂着木简,她倒不担心那些鬼对她不利,只如果因为这六文钱,心心念念的反误了投胎,困在皇宫却是得不偿失。
“刘庆是吧。”她看到连书瑟缩了下肩膀,好悬又没瘫软在地,便道:“你欠他六文钱,赶紧烧了还他吧。”
连书顾不得问谢玖怎么知道这人,嚅嗫道:“他、他明明是他诈赌,骗了小人的钱……”
宫里私下也有赌局,当年他入宫不久便被人带着赌了几把,把几个月的月钱都输了个干净。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戒了赌不再玩。后来听人说赢他钱的人诈赌被人抓住,赔了好些钱才摆平,想自己也定是被骗的,便找上去讨钱,结果那人早被之前讨债的人搜刮的半文钱也没了。
诈赌的人便是刘庆,直殿监的一个老太监。
后来还是找了高洪书出面,才把刘庆身上仅有的六文钱要回来顶帐。
去年年底听说刘庆身子不好,年老病弱,调去了浣衣局做个不大不小的官,没到两个月就死在了外头。当时唏嘘了两句,哪里就料得这死鬼诈赌骗他钱还不说,死了还视钱如命,为六文钱找来了。
说他欠他六文钱,还不如说刘庆反欠他一两银子没还呢!
风吹着殿前的宫灯摇曳,明明灭灭。
柳妃突地自台阶上现身,飘飘忽忽到了近前,双目欲裂:“你早知道我近不了狗皇帝的身,是不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近不了他的身?!”
谢玖的头一抽一抽地疼。
她到了含章殿没下步辇,反而一反常态坐在上面已经引人注目,况且抬辇的小太监也都站在一旁,说话也不方便,便对着连书道:“明天你得空来见本宫,到那时本宫再详细与你说说吧。”说完,下辇往殿门走去。
“小人还,马上还。”连书毕恭毕敬地跟在身后,颤声道:“小人谢娘娘提点。”
谢玖默。
刚才还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宁死不向恶势力低头的硬气样儿,她不过叫他有时间和她谈谈,他居然立马就变了脸,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看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别说六文钱,他恨不得直接还了六两银子。
她,这算不算不怒自威?
084 难分难舍
更新时间2014…6…23 19:09:37 字数:2515
谢玖没理会眼前暴怒的柳妃,径自走进侧殿。进了门,柳妃的声音便消失,不再跟着她。
殿内两排侍立的宫人仿佛不存在似的,鸦雀无声。花真在卧室外守着,见谢玖款款而至忙上前低声道:“皇上说眯一会儿,让娘娘回来再叫醒他。”
谢玖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便走进了进去。
帷幔勾在两边没有放下,顾宜芳身着墨绿常服平躺在榻上,明黄色双龙戏珠锦被随意搭在腰间。似乎是累极了,从不打呼的小皇帝竟发出小小的酣声。她到榻边坐下,低头便看见那张睡的红扑扑的脸,双眸紧闭,发丝微微有些凌乱。
她不知道皇帝接下来是不是有政事要忙,便照着他之前的吩咐想要叫醒他。
手抬到半空忽地转了方向,轻轻落在他的脸上。
她轻抚他的脸颊,亲了下他微薄的唇。见他没有转醒的迹象,勾起舌尖沿着他的唇边舔了舔。
只见他眉尖轻蹙,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吟。
谢玖浅笑着含着他的唇,舌尖灵巧地伸了进去,慢慢的他开始回应,呼吸渐渐急促,就在她才动了想要起身结束这个吻的念头时,脑后就被一只大掌按住。他的吻开始激\烈,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顺着舌尖吸走她的灵魂一般。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顾宜芳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陛下……”
谢玖模模糊糊地听到外面有人迟疑地唤了一声,顾宜芳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根本不想理会,拉开她的衣带,一把将她衣襟就扯开了。他的唇带着滚烫的热度,从耳畔一路吻到颈项。
高洪书伸长脖子往里探,见半晌没动静,鼻尖开始冒汗。
皇帝和瑾芳仪在一起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没有俗事来骚扰——政事也不要有!
每每旁人有事需他回禀,炮火都直接且不留余地的全部冲着他轰来,简直特么就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陛下,太后——”
“听着了,有完没完。”意外地,皇帝吼了两句就没了动静。
高洪书一想也就明白了,皇帝定是停在最关键的时候,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应付自己。顿时,他欣慰了,豁达了。他挨骂伤的是心,皇帝骂人伤的却是身,他划得来啊。
看到师父狰狞的笑,连书低下了头。心道,被骂了还能高兴成这样,在皇帝身边呆久了,师父终是不可避免的变态了吗?
顾宜芳埋头在谢玖的肩窝处,呼出的热气几乎灼伤了她的皮肤。
良久,他才面色如常地起身。
谢玖跟着起来,抚平衣襟,将腰带重又系好。不等他开口问,便将柳妃说的话完整的重复了一遍,一句不漏。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她任何的主观臆断。
听完,顾宜芳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其他的表示。
“这个有效?”他瞥了眼谢玖脖子上的红线,“她没伤着你吧?”
谢玖没说柳妃根本没有伤她的意思,倒是皇后身边的焦脸女鬼率先领教了这木简的威力。不得不说,因为这块木简,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以后不仅那些鬼怪伤不到她,反而因为他们,她有机会知道更多宫廷私\密。只要运用得当,便是旁人无可比拟的优势。
“挺有效的。”她只简单地说了一句。
“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就马上派人去永福宫找朕。”顾宜芳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母后和代国夫人找了什么道士到永福宫驱鬼,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指名要朕每晚坐阵,这几日朕大概就休息在那儿。”
即便不用道士,皇帝住到永福宫也没有鬼怪能近前。
谢玖拿不准太后这是想要趁机拢着皇帝与张妃亲近,还是那驱鬼仪式真的需要皇帝。
张妃作为妃嫔不得皇帝宠\爱,甚至入宫一年还未破瓜。但皇帝对曾经作为妹妹疼爱的张妃,感情始终不同旁人,谢玖相信无论太后此番的理由是什么,皇帝都会照办,因为他对张妃的疼爱缘自真心。
才走到卧室边上,高洪书已经推开了门。
眼见着两人旁若人地拉着手出了含章殿,他耷拉着脑袋幽幽长叹,不过是去永福宫而已,这两人也来个至于十八相送?
瑾芳仪,你玩的一手好皇帝,你父母知道吗?
夜凉如水。
顾宜芳看着宫灯照射下嘴唇微肿的谢玖,目光一紧,忽地升出一股不舍。
“朕喜欢阿玖叫醒朕的方式。”他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
谢玖见他还有时间和她依依不舍,索性环抱住他的腰,抬头仰望着他,将依恋表现的十足十。
“我也喜欢。”她轻声回道。
然后,只觉搂着她的胳膊倏地收紧,紧到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旁观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看向台阶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连书疑惑地望向高洪书,身为含章殿总管他难道没有必要提醒皇帝一声,他只是去永福宫走一趟,并不是去塞外和亲,实在不必一副天人永隔,今生无缘来生再续的状态?
高洪书挺直腰杆,目不斜视。
这回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做出头鸟。
谁特么杵鼓他打断皇帝十八相送的节奏,谁就是他高洪书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世世代代当那人是杀父仇人对待!
最后,还是皇帝先松开了手,手在离开她身体时还顺便摸了一把滑溜溜的小脸蛋。
“你宫里厨子做的甜点不错,明儿晌午你给朕送来。”
谢玖轻笑出声,明白这是皇帝想见她。“臣妾知道了。陛下也要按时用腾,别光惦记政务,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还是阿玖知道心疼朕。”
顾宜芳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一咬牙上了步辇。“要不,你和朕一同去永福宫?”
谢玖一怔,和皇帝同去永福宫,太后不扒了她一身皮,也给不了她好果子吃。如果不是了解小皇帝如今食髄知味,舍不得她,她当真以为是嫌她命太长,想借太后的刀给她剁了包馅呢。
“臣妾原就想着张妃娘娘好些了,再去看看呢。只这几日永福宫定然忙乱,臣妾就不去添乱了,过些日子吧。”
这她说的倒是实话,宫里没什么情谊可讲,偏张妃纯真憨厚,几次为她讲了不少好话。如果不是太后坐镇永福宫,她是真想着过去看看能否帮上忙的。
皇帝说完也觉不妥,见夜风吹起谢玖的裙角呼呼作响,也不管近五月天了,便道:“起风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凉着。”
“我看着陛下走。”谢玖笑着,不露痕迹地扫了高洪书一眼。
高洪书便道:“皇上起驾。”
然后跟着步辇呼拉拉一帮子人走了。才过转角,只见前面一盏宫灯晃晃悠悠地就过来了。来人气喘吁吁地跪在墙旁边,不敢挡着步辇的道。
“小人昭阳宫小路子,奉皇后之命特来禀告陛下。”
见步辇停在面前,小路子连忙将头垂的更低。“长秋宫嘉芳仪宫人来报,说嘉芳仪有喜。娘娘请御医诊脉,果然有了一个月的身子,皇后娘娘请陛下示下。”
半晌,皇帝一句话也没说,高洪书偷眼望去,却见皇帝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扶手,面沉如水,目光冰冷地望向前方,哪里有每次妃嫔怀了身子时的半点儿喜悦之情?
嘉芳仪卷进柳氏弑君案,失宠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能留下条命就不错。谁知偏偏这时候怀了身子,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085 秘密
更新时间2014…6…24 19:09:16 字数:2303
第二天一早谢玖坐着软轿就回了宁安宫。
嘉芳仪有孕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宫廷,皇帝虽未有明确的表示,太后的赏赐如流水般进了长秋宫,也直接表明了皇家的态度。景元帝子嗣单薄,怀了孕的妃嫔比天降瑞兽更加珍贵,谢玖在昨晚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在长秋宫搜出毒药一事估计也就此作罢了。
毕竟此事牵扯到她,虽皇帝知道与她无关,到底宫帷之事说不清道不明,到了旁人嘴里不知变了什么形状,此事不了了之于她倒没什么坏处。
前世贾黛珍生了三个女儿,她并没有刻意关注那几个女儿的年岁。只依稀记得是在秦妃的儿子夭折前后,也就是两年以后的某个时间……
她的重生或许使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不过贾黛珍失宠这事却已经板上钉钉,半点儿更改的余地都没有,别说她现在怀了皇嗣,就是怀了个真龙也没得更改。
就算皇帝相信她受了柳妃的蛊惑,不是存心毒死他,历朝历代也没有皇帝能忍受让妃嫔下春药的。想给皇帝下药,贾黛珍的脑袋是让门夹了十六年,才送进宫来的吧?
贾黛珍说话不经大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把人给得罪了,偏偏又受皇帝的宠。
宠的不多,没有她这样的程度;也不少,比其他妃嫔。有这样一个活耙子立在那儿,谢玖巴不得能替她挡几支明枪暗箭,所以贾黛珍就这么倒了,她完全没有高兴,反而有几分扫兴。
谁能想到那个活耙子,生生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宁安宫的宫人见谢玖兴致不高,都以为是知道嘉芳仪有了身子,心里吃味,服侍起来越发小心细致,连庭院的杂草都拔的干干净净,地面用净水冲了一遍又一遍,光可鉴人。
谢玖歪在躺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涂满丹蒄的指甲。
素锦悄声走近,“楚美人过来给娘娘请安。”
低等妃嫔每日要向一宫主位问安,只自楚美人搬进宁安宫那日,谢玖便住进了含章殿,是以楚美人听闻瑾芳仪终于回了宫,硬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来拜见。
“就说本宫乏了,今日免了吧。”
素锦应了一声,正待退下,谢玖忽地唤住了她。
“娘娘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玲玉现在怎样?”
素锦一怔,垂眸道:“长秋宫的人都软禁着,奴婢担心四下探听会累及娘娘,便没有多加关注……娘娘可是要奴婢去探探底?”
谢玖淡淡一笑,眼神扫向安春,安春掏出一张银票,二话不说便塞到素锦手里。
“不管怎样,玲玉与谢家有这一段因缘,为谢家办事。只如今皇帝正恼着,活动不便,若玲玉放了出来,也是少不得调到他处吃苦。这一百两银子你找准时机送与她,让她上下活动,也能少吃些苦。”
谢玖顿了顿,道:“你只需告诉玲玉,她受尚方监刑讯却未胡乱攀扯,本宫心里有数了。若以后有机缘,再全这主仆一场吧。”
素锦与玲玉虽说都为谢家办事,可从未打过交道,也没什么情谊。只是历来宫女不过是妃嫔世家们的棋子,分分钟是可以随意牺牲的,主子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玲玉是谢家的人已经在皇帝那里挂了名,不弄死她都算她捡着了。谢玖居然顶风拿银子给她四处活动,也算得是仁至义尽了。
素锦为谢家所用说穿了就是利益买卖,不只一家子人的荣华富贵在人家手里,要他们蝼蚁小民的命易如反掌。
可谢玖出乎意料地来了这么一手,连她那颗久经考验的小心脏也不禁突突跳了两下。
或许,她这颗被父母摆布,被谢家摆布的小棋子,终是遇到了好棋手?
“奴婢定竭尽全力完成娘娘交待的事。”素锦折了银票,小心翼翼地掖到怀里道。
谢玖听出素锦话里的深意,微微点头,这才挥手示意她去办事。
景元帝这人最是奇怪,他心狠,却见不得旁人手辣;他一肚子阴谋诡计,却见不得旁人畴谋算计。玲玉固然是谢家送进宫的,出了事便撤个干净,只怕落在皇帝眼里难免得个无情的形象。
他常说她太过软弱好欺,那么她不妨就加深这个形象给他看看,也总好过心机深沉的形象。
素锦才出去,便见花真挑帘子进了来,呲着牙,一张俏脸眉飞色舞。
“娘娘,方才内官监来了人,说皇上赞奴婢护主有功,赏赐了二百两银子,和一只翠玉的簪子。”她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二百两是她一辈子也不敢想的大数目,再加上瑾芳仪赏的金瓜子,足够他们一家人富裕地活上小半辈子了。
尤其翠玉簪子是宫妃才人级的才可以戴,赏给她一个小宫女自然是不能平白戴了出去,却也是无上的荣耀,重要场合插在头上谁不高看一眼?
她能说,抱着柳妃跳下水跳的太特么值了吗?
再有这种事,她还跳!
谢玖笑望过去,视线在扫到花真身旁那个满脸青黑、七窍流血的柳妃时蓦地一僵。昨晚她以为皇帝离开,柳妃便会出现,结果一晚上连柳妃的鬼影子也没出现,她原本想柳妃或许知道找她也没用便放弃了,谁知竟又追到了宁安宫。
“我离不开皇宫,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你告诉我吧。”柳妃怔怔地望向谢玖,绝望颓然。
谢玖默然,看向花真浅浅笑道:“你家人到京师时你来告诉我,我给你两天假,好好陪陪家人。”
“谢娘娘恩典。”花真乐的眉毛都快飞到脑袋上面。谢完恩,突然想到她让家人到京师取银子的信也只告诉过安春,旁人一概不知。她不敢相信安春连这种小事也告诉瑾芳仪,疑惑地看了安春一眼。
安春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心中长叹。
瑾芳仪是拿她俩当心腹,彻底不想隐藏了……
“你们先出去,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谢玖虽然不想刻意隐瞒了,却还是不想让人看见她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
直到关门声传来,谢玖才舒了口气,望向柳妃方才所在的方向时才发现,她又不见了。
“我要怎么才能出去?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死也不要留在这里。”柳妃自窗边嗖到飘到近前,双目欲裂,神色几近癫狂。“你告诉我,你能看见鬼魂,肯定知道的,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谢玖明知柳妃伤不到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吓到,身子微微向后挪了挪。
“我不知道。”她说。“真的。”
柳妃盯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你以为你戴着那个东西,我就耐何你不得?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你告诉我如何离开皇宫,我交换给你另外一个秘密。”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谢玖脖颈间。
“一个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秘密。”
086 交易
更新时间2014…6…25 19:09:06 字数:2371
对她至关重要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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