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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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萑毯螅芄奈勖铩Vぞ莅谠谘矍埃屎笳庋晃槐ザ潦榈拇蠹夜胄慊鼓芮卓谒党觥畒in乱宫廷’的罪名,那后\宫诸妃的唾沫足以淹死臣妾。”
“好了,什么死不死的,话都不会好好说!?”顾宜芳摆摆手,烦躁地道:“坐回去说话,朕也没说你什么,怎么脾气这么大?”
张伏慧恨铁不成钢地白了皇帝一眼,这软的也忒快了点儿。自家儿子一对上这瑾芳仪就疲软。雷霆万钧的气势碎成渣渣,这事儿他自己知道吗?
“臣妾不是脾气大,而是饿死事小,失节是大……”谢玖只觉胸口一阵阵地发闷,头晕的厉害。身体不自觉地就晃了晃。
她心道,这时候晕在当场就特么的是神来一笔,最佳的完美结局。
可惜,她不没踩够皇后。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张伏慧将茶盏往桌上一推,扫了又在咳嗽的皇后,显然让皇帝因瑾芳仪几句话就态度突变给刺激的不小。“皇后的确用词不当。女儿家的名节,最是珍贵,皇后是后\宫表率,以后还是慎言吧。至于谢氏,你也别得罪不让人,皇后失言。哀家私底下会训斥她。都别闹了,且等万大人的证据递上来再说不迟。”
谢玖可以不给皇帝面子,但太后既发了话,她还是不敢不给的。
太后临阵倒戈,算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虽说高洪书是奉皇帝口谕前来阻止。但太后若是一心要弄死她,在等待皇帝前来的途中就有足够的机会动手。
皇后和太后的矛盾近来越发趋于明面化,偏在这场后\宫的争斗中,皇帝明显是偏帮皇后,给皇后撑腰的。
前朝朱中维对代国公紧咬不放,后\宫皇后又一步一步蚕食太后的势力,太后就是个温吞慈善的性子也架不住这里外夹攻,更何况是威风惯了的太后,向来眼睛里不揉沙子。
太后之所以放水,没按皇后预设的那样杀死她,不过是要留着她来打击皇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谢玖一向的理念。
太后既抛出了橄榄枝,她也要让太后看到她对皇帝的影响力,展现她的价值才是。那么,即便以后太后卸磨杀驴,万一想要除掉她的时候,也得仔细惦量惦量她在皇帝心里的份量,值不值得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臣妾谢太后主持公道。”谢玖强忍头晕目眩,轻轻嗑了一个头。
朱德音握着木椅扶手的手骤然一紧,青筋暴露。该死的贱婢睁眼说瞎话,太后的话哪里公道?向着她就是公道?
“你身子不舒服,就别老动不动就跪,起来吧。”顾宜芳没有忽略谢玖越发苍白的脸,连粉润的唇都失了血色。
“谢陛下。”谢玖缓缓起身,脚步一个踉跄。
万钟就跪在她旁边,她这一倒势必砸到他身上,看皇帝紧张瑾芳仪的性子,狠不下心整治瑾芳仪,没准就冲他开刀。他犹豫着一会儿万一瑾芳仪冲着他的方向倒过来,要不要麻溜儿地滚到一边,任由瑾芳仪摔地上不管的可行性。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当下,面前一道黑影,皇帝再也坐不住,嗖地蹿到他面前扶住了晃晃悠悠的谢玖。
“御医呢,怎么这么半天还没过来?!”顾宜芳不悦地高声斥道,右臂一揽就将谢玖搂进了怀里。
张伏慧惊讶地挑眉,目光一闪而过复杂的光。
自家儿子心思深沉复杂,七弯八拐的肚肠,自小就懂得计较利害得失。他经历的女子不比先皇,却也不少,能让他在朝臣和她面前几番拉下脸面,不顾体统地搂搂抱抱,这个谢玖确是不容小觑。
难道能令皇后几番色变,针对于她。
“不是说瑾芳仪的病好多了,怎么看着还这么虚?那帮子道士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赶出宫去吧。”
顾宜芳没有回头:“还算得力,多亏他们,前些天瑾芳仪身子更弱。”
张伏慧闻言,也没继续说什么。
暖华殿内皇帝这一嗓子传了出去,就让早早等在台阶下的郑御医激灵打了个寒颤。自从被皇帝召去给瑾芳仪看病,他就时不时让皇帝吓的直打寒颤,如今只怕瑾芳仪病好了,他反倒下了动不动就打寒颤的毛病。
他其实和宁安宫站在烈日下乌泱泱的太监宫女们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久在宫中行走,什么风头看不出来?
宁安宫这架式,不仅皇帝,太后和皇后也都凑齐了,分明是这阵子关于瑾芳仪的丑闻不知被哪个给捅了出来,才引来宫里三大巨头齐聚。他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了不敢冒冒然敲门进去,万一里面哪句不该是他听到的入了耳,下场可想而知。
郑御医提心吊胆地进了门,躬着腰行礼到一半,便听皇帝不耐烦地道:“这个时候多什么礼?快来看看瑾芳仪这又是怎么了,她说头晕的厉害。”
郑御医不敢怠慢,即刻上前搭了脉,又瞧了瞧瑾芳仪的脸,便有了论断:“瑾芳仪身体虚弱,想是在大太阳下站的久了,有些中暑之症。”他成天给瑾芳仪看心悸怔忡之症,哪里会带着中暑的药,当下便要返身去取。
“叫个小太监去便是,还用你一个御医跑来跑去?”顾宜芳不悦地道。“你看看瑾芳仪的怔忡之症可是好些了?”
郑御医一怔,瑾芳仪中暑也是心跳加速,又是这样一副病病弱弱的样子,哪里就看出好了?可是皇帝这么问,他也不敢承认没看出来半点儿好转。只含糊地道:“唔,好像好点儿。”
张伏慧见皇帝一个劲儿地拉着御医问东问西,心思全然已不在万钟的丑闻上,暗自摇头。
轻轻一咳,道:“万大人既然有信心明日便有全部的认罪书,那就等了结此案,将案卷再给皇上看吧。此时事关皇家尊严,虽是冲着你万大人的抱负,到底带累了诸多姑娘媳妇的名声,需尽快还所有人一个清白,必要时使用雷霆手段也在所不惜。”
“微臣遵旨。”万钟恭敬地磕了个头。
郑御医进门来就被皇帝给拉过去给瑾芳仪看病,听到太后的声音才蓦然想起没给太后、皇后请安,忽地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万钟说完话,他才找到个空隙,重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
“叩见太后圣安,皇后金安,微臣失仪,请太后、皇后责罚。”他颤声道。
他这是看见一起秘闻吗?
几天前众臣私下还道皇帝若知道了,是个什么态度,梁国府会不会因为宫里这位受到牵连,一蹶不振。今天就让他看到宫里三大巨头和丑闻男女主角排排坐,商量怎么摆平外面那帮子看热闹、落进下石的人……
是时代进步的太快,他跟不上皇室脑袋的转速了吗?
以往有这样的传闻,不论真假不是弄死丢了皇室脸的,就是扔到冷宫。
如今这半死不活的瑾芳仪身陷这般声势浩大的丑闻,还能毫发无伤地脱身,简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郑御医忽然升起一股热血,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救活瑾芳仪,他倒要看看这瑾芳仪能在宫里翻出几尺高的浪,究竟有多少手段还没使出来,又能把这阴晴不定的皇帝磨成什么熊样!
☆、132 疑心
“瑾芳仪身体不好,便有劳郑御医多费心吧。”张伏慧淡淡地道,皇帝\都已经不管不顾地搂着谢玖,他有脸做,她这个做娘的可没脸继续看下去。“剩下的事皇上做主吧,哀家身子也乏了。”
“儿臣恭送母后。”
张伏慧摆摆手,“皇上忙去吧,不必多礼。”说着,将一连串的‘恭送太后’抛在身后,快步走出了暖华殿,她可不想亲眼看见皇帝拖家带口地抱着搂着谢玖一起送她到门口,他们丢的起这人,她可丢不起。
郭嬷嬷守在门外台阶之上,见太后出来了,赶忙上前托起了太后的手。太后怒气匆匆而来,嘴上喊打喊杀非要弄死瑾芳仪,如今说是败兴而归吧,瞧那精\光四射的眼神就知道又琢磨坏谁呢,怎么看也不像让皇帝里子面子都给卷出来的精神状态。
“你倒躲的快,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二十来年了,就这么点儿胆子?”张伏慧白了跟在自在东宫就服侍自己的心腹人一眼。“你还能做什么大事?”
郭嬷嬷扶太后下了台阶,慢悠悠地迈向步辇。讪笑道:“奴婢胆小是其一,有些话您就是给奴婢脖子上挂个免死金牌,奴婢也不敢说,也不该说啊。”
张伏慧叹了口气,“当时是哀家气糊涂了。”她自是知道让一个奴才身份的数落主子头上的那顶绿帽,这不是真的还好,若成了真不定何时被皇帝想起来就是个死。
“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心心念念都是琢磨怎么对付他老娘。”她不禁感慨。
“太后,”郭嬷嬷轻扯了下太后的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伏慧施施然上了步辇,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无心也好有意也罢,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如果她身边的人敢背叛她。连这些话都往下传,她会让他们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无心。
咸熙宫和宁安宫是东西两个方向,太后来时是憋着一股子劲来的,浩浩荡荡地带了几十人过来。此番回去也是声势浩大,所到之处众人回避。
和皇帝打交道,是越发的劳心劳力。张伏慧回宫后,变换了常服,惬意地喝起了茶。
“如今哀家接手了宫务,咱们咸熙宫就要开始忙乎起来了,告诉下面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把哀家交行下去的事办砸了,别怪哀家不顾情面。”她靠在檀香木椅上,环顾四周。“让宫人上上下下整理一遍。正殿插上些鲜花。”
“奴婢这就去办。”宁兰没跟去宁安宫砸场子,如今见太后自皇后手里收回了治宫权,心里还颇为不解。但眼看着太后跟打了鸡血似的,神色飞扬,她也没有多嘴问上一句。到底为什么没有弄死瑾芳仪。
郭嬷嬷暗自摇头,太后权势欲太重,凡事大包大揽又不爱撒手,个性与皇帝一样强势,母子俩迟早还得再掐起来。
“翠玉,”张伏慧唤起郭嬷嬷的闺名,“你找人给代国公传话。让找个可靠,嘴巴紧的人去查查谢氏和万钟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嬷嬷差点儿没当场吓尿,“太后,您别怪奴婢多嘴,这事儿您就由皇上去查吧,皇上手下能人重多。您何必搅到这里边去。”
走了宁安宫一遭,她算看明白了,这么大个事儿放谁身上皇帝不一个窝心脚踢过去,可人家瑾芳仪皱皱眉头就让皇帝紧张的直叫御医,明摆着放心上了。皇帝喜欢什么一阵阵的。过了这阵风,没准皇帝自己就给扔一边儿了,何必在皇帝正宝贝的时候捅人心窝子呢。
皇帝好不容易把凤印宫权要了回去,这次这么爽快地交到太后手上,未尝没有给太后点儿甜头,别跟着起哄架秧子的暗示。
“哀家知道你的意思,”张伏慧玩味一笑,“无论是皇后想弄死谢氏也好,万钟的对头想弄死万钟也好,这一个宠妃一个宠臣,这一箭双雕的计策实在令人不得不生疑。姑且不论其他可能,皇后想对付谢氏智商略显不足,但想要弄死她,应该还有更省心省力的方法,怎么她就偏偏在这上面做文章……哀家怀疑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在这上面做文章。”
她面上一抹狠色划过,“皇后和谢氏狗咬狗,哀家乐得看热闹,但是哀家绝对不允许名节有亏的人在皇上身边,尤其万钟是皇上的心腹,他们如果真有私情,置皇上于何地?皇家尊严于何地?”
她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发现苗头,别说指望谢氏斗傻了皇后,她张伏慧亲自一杯毒酒送她上路。
“太后和皇上母子情深。”郭嬷嬷感叹,明白太后拿她当自己人才说的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老生常谈。”张伏慧摇头,“儿大不由娘,近半年来越发觉得皇上每天都在变。哀家做的哪样不是为了他,偏他防他亲娘跟防贼似的。你看他挑那几个都是什么女人,不是精的跟狐狸似的把他玩弄在手掌里,就是蠢的让人打压的还击之力都没有……再有个上赶子作死想要给皇帝吃春药的……你说哀家这做娘的不为皇上挡一挡煞,分分钟让她们玩儿死啊。”
郭嬷嬷语塞,谁玩儿死谁不一定呢。
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天真纯善的好货?
张伏慧许是重新拿回宫权心里高兴,美滋滋地和郭嬷嬷忆起当起磋磨妃嫔的那些事,一盏茶还没喝完,就听禀事太监道张妃求见。
张修盈大病初愈,一下就瘦回了进宫时的体态,下巴尖尖的,气色恢复的很好,一看就是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她急匆匆地进来,鼻尖渗着晶莹的汗珠。
“听说姑姑去了宁安宫,可是我晌午的时候……说漏了嘴,给瑾芳仪惹了祸?”
张伏慧笑,“你这孩子,你是同哀家亲还是同谢氏亲?事关皇上的声名,你对哀家直说才是对的。哀家怎么告诉你的,这宫里容不得你这么心善的,以后别再里外不分了,谢氏算是什么,让你心急火燎地冒着大太阳往这儿跑?”
“那瑾芳仪可有怎么样?皇上生她气了?”张修盈咬唇道。
“谢氏有没有事,还要看明天万钟查的怎样,你就不用担心她了,大病才好,多顾着自己些。”张伏慧说着,看到郭嬷嬷站在旁边,才想起来正事还没办。“翠玉啊,你去做你的事去吧,让修盈在这儿陪哀家聊聊天。”
郭嬷嬷明白太后是让她下去找人给代国公传话,轻施一礼,转身\下去时眼神不经意地扫了眼张修盈,巧笑颜兮,早没了方才那股子紧张劲儿。
太后在宁安宫待了一两个时辰,那么大阵仗去的估计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传遍了后\宫。如果真是心急火燎的,担心瑾芳仪受到责难,难道不应该直接去宁安宫吗?还等着她们慢悠悠地回来,太后拉着她扯皮了小半天,才急匆匆的赶过来?
怪道都说宫里不是人待的地儿。
太后护在手心里这么久的张妃,曾经那么单纯一根筋,为了别的妃嫔说好话没少噎的太后干咽唾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怎么觉得那股子天然的娇憨就没了?
宁安宫一片寂静。
谢玖吃了郑御医的丸药,中暑症状就好多了,可架不住这些天睡眠不足,头疼的厉害,倒在榻上就睡上了。一直睡到天色大黑,顾宜芳处理完奏折回房一看她还在睡,听花真说中间根本没醒,晚膳也没用,他才又是摸脸,又是揪耳朵的,把她给弄醒。
一张脸红扑扑的,水汪汪的美眸迷蒙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天亮了?”
“什么天亮?你生病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连晚膳也不吃?”顾宜芳摸摸她的脸,亲了下软乎乎的嘴唇道:“先起来吃饭吃药。”
“不吃,我还要睡。”谢玖闭上眼睛,扭过身体背对着顾宜芳。
“……”
顾宜芳默,她才给他作了这么大的妖,当着他的面就和皇后掐起来,半点儿面子也没给皇后留,他还没教育她呢,她这么下他的脸面,理都不理他真的好吗?
睡傻了?
“阿玖,先起来。”
“我要睡觉!”
顾宜芳挥手示意吓的脸色煞白的花真出去,然后手搂在她的腰间。轻声问道:“阿玖,你讨厌万钟?”
谢玖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皇帝这是以为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套她话?
从何时起,皇帝变的这么幼稚?
“阿玖?”顾宜芳催促。
“什么?!”谢玖语气不好地问。
顾宜芳突然觉得谢玖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大,敢用这样不敬的语气和他讲话……不过,以后他有的是机会收拾她,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急待解决。“你讨厌万钟?”
“嗯。”
“为什么?”顾宜芳自认自己挑的这个心腹,要实力有实力,要样貌有样貌,气质也不错。
谢玖深深叹了口气,转回身一脸无奈地望着皇帝不解的表情道:“皇上你喜欢的,不一定别人就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顾宜芳下意识地顺着谢玖的话茬问,话出了口才觉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果然,就见谢玖躺在榻上仰望着他,一脸嫌弃地皱皱着脸,眼神似乎是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133 局中人
夜明珠黄绿色的光打在顾宜芳的略微扭曲的俊脸,竟让有种狰狞之感,谢玖心下一颤,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会是因为皇帝口误之下,恼羞成怒掐死的宫妃第一人。
“陛下,”她支起胳膊,目光清明,态度诚恳地道:“我对万钟这个人谈不上讨厌,但绝对不会喜欢。一个风\流纨绔子,在京师里家喻户晓的败家子嘛,若不是陛下赏识,他们万家早被父子两代败家子给败光了。”
“陛下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万钟……还是真正想问的是,我有没有喜欢过万钟?”
顾宜芳已经从尴尬到想死的状态中恢复正常,听到谢玖意味深长的问话,他笑着拍了下她的头。他若是心存怀疑,还能他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批奏折,任由她睡的香喷喷的,过的这般潇洒自在?
谢玖躲他的手,一闪就扭到了大脖筋,只觉嗖的一下子就像脖子被人拧掉了那么的痛。
“陛下!”那双贱手就是欠剁,说不到两句话就爱动手动脚的,早玩有一天被他玩死!
顾宜芳一怔,看着谢玖疼红了眼眶,眼泪汪汪地怒瞪着他,一时没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你还笑。”谢玖捂着脖子,连动也不敢动。
“唉呀,你怎么还真哭了。”顾宜芳见她真的掉起了金豆,笑嘻嘻地伸手上去擦了擦眼泪,然后试图拔开她的手。“真这么疼?松手,朕给你揉揉。”
谢玖是真疼,又想着不能就这么让眼泪白流下来,白天在大太阳下跪了半天还没找回场子,还不如就这眼泪不用另外起头,这么想着,眼泪哗哗地就流个不停,最后连鼻涕都不受控制地冒起了泡。
何曾见她哭这么丑过,顾宜芳一时也被那意料外的鼻涕泡给震住。下意识地抬着袖子擦了擦,谁知道没擦干净就离开了她的鼻子,袖口和鼻子间竟拉出了条条一道细鼻涕。
“……”
谢玖双眸几乎瞪成了斗鸡眼,盯着那道粘乎乎的鼻涕。忽然很想死。
顾宜芳也傻了。
阿玖在他面前除了最开始时神神叨叨的,不修容仪,在他重新宠爱她开始就一直是美美的,妩媚多情,连在病中化着淡淡的妆,虽然憔悴,但却也是带着一股弱不禁风的美,哪里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一面。
他举着袖子不知所措,只见谢玖脸腾地就红了,跟个大红苹果一样。盯着他的袖子,害他以为她在恼羞成怒之下会撕烂了它毁尸灭迹。哪料到她一脸的毅然决然,揪过他的宽大的袖口送到鼻子前方,豪迈地将鼻涕擤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扯着袖子旁边仔细地沾了沾旁边。
“……现在脖子不疼了?”顾宜芳看她那麻利的动作。脖子动来动去,相当灵活,应该是好了吧,在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之下。
谢玖活了两辈子,也没经历过这样丢脸的事,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想出最得体的应对方法……她想说,这样的事根本就不得体。哪里会有得体的方法……一定是她生病刚好,身体各方面机能还没有协调好……
生病那几天,她还在想以前两人的相处但求时刻腻在一起,不是在榻上愉快地玩耍,就是怀着想要愉快玩耍的心情走在去榻上的路上。这一次病了,两人反而温情了许多。他们待在一个房间,就算只是抱在一起也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他甚至不介意让她看到他对生命逝去的恐惧。
柳妃这一次算是偷鸡不成,竟误打误撞地让他们有了新的进展。
她不是该下更大力气勾的皇帝七荤八素,展现她多才多艺。深具内涵的一面吗,怎么顺风顺水的一坨鼻涕就突然冒了出来?她和皇帝唯美的宫廷风,和这种过份生活化的东西根本不属于同一画风,好吗?
她深深地怀疑,这一幕如果出现在今天之前,在皇后的层层布署和太后咄咄紧逼之下,皇帝会不会直接顺水推舟就地解决了她。
“臣妾脖子不疼了。”谢玖垂眸,柔声细气地说。“头还是有点儿疼。”
她除了在极正式的场合,和知道自己理亏或是调侃他的情形下,才会自称臣妾。顾宜芳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这种微妙的差异。“那就先吃点儿饭,然后再睡。”他瞥了眼脏兮兮的袖子,拧着眉道:“过来把朕的衣服脱掉。”
究竟是要脱衣服,还是要吃饭?谢玖迷茫了。
“你看看,都是你弄脏的。”顾宜芳一脸嫌弃地伸手将袖口递到谢玖眼前,“你下来给朕更衣,朕换件衣裳……幸亏不是朝服,不然朕跟你没完。胆儿越来越肥,居然拿朕的衣服擦鼻涕,你信不信再有下次,朕直接往你脸上抹过去!”
这世界玄幻了。
谢玖狂抽一口冷气,如果是前世的景元帝,别管被他捧的多高的,说话大声点儿喷到他身上唾沫星儿他都能当蔑视皇室来处理了,眼前的小皇帝居然只是嫌弃地抱怨两声,没有一脚踹过来。
她何其有幸遇到景元帝这么纯善,拥有赤子之心的时候啊。
谢玖殷勤地三下无除二就脱了皇帝的常服,只留下xie衣xie裤。
这是给他什么暗示吗?
顾宜芳原本只想换下脏掉的衣裳,裤子保留,谁知他的小芳仪手脚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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