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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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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她灭口,死后连个封号都不带给她的。
她是崴了脚,不是崴了脑袋。
一时之间,她有些难以相信自己会犯这种低极的错误。
“你让朕将人赶出去,就是想和朕大眼瞪小眼?”顾宜芳看着谢玖不知不觉松开他的手,冷声道。
皇帝的眼睛是大,她的眼睛也算不上小吧,谢玖腹诽。
“臣妾在想,该从哪儿说起。”
谢玖强忍着脚疼,琢磨着怎么忽悠小皇帝,没看到顾宜芳忽地变冷的眼神。
“朕还不知道惠妃何时这么懂规矩了。”
谢玖纠结着望向顾宜芳,皇帝这是吃呛药了还是怎么着,她说一句他就呛一句,什么什么都能惹他生气,这样他们今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你不说,朕可就走了。”顾宜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眼见谢玖忽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露出谄媚的笑容。他慢慢地抬起手臂,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拍掉她还没抓紧的手。
谢玖咬牙,觉得脚更疼了。
“臣妾说,这就说。”她握拳,指甲狠狠抠着掌心,以免一个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小皇帝自见了她就直绷着的脸上。
她深吸口气,便将在延晖宫遇到齐妃鬼魂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只是略过阴魂不散地缠着她要见太子一事。这种事即便说了,小皇帝又有什么办法?真当皇帝万能,能把先皇鬼魂叫回来让她这名义上他的小娘见上一面?还是,把先皇的坟给刨开让她见?
齐妃yin乱后\宫一案爆发出来的时候,顾宜芳已经十三、四岁,虽然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永徽帝杀了那么多的人,血流成河,他便是再不关心也有耳闻了。
他只是没想到事隔多年,居然又扯出这么一档子事。
春禧宫被封他知道。却不知原来便是现在的延晖宫,而且宫里住着一群神智不清的鬼。
“怎么这么多鬼,哪儿哪儿都是!”顾宜芳恨恨地道:“若是找到建这宫殿的道士后人,朕说什么也要将他挫骨扬灰,当时也不知道坑了太\祖多少银钱,就弄个这么个破风水。”
他让万钟派人去找的慧贤老和尚常年远游在外,也不知哪一年才等的回来。
他斜睨着谢玖,“惠妃让宫人下去,就想和朕说这些?”没等她回话,就冷冷哼了一声。“你想开口帮那两丫头求情的话就免了,这次不罚,下次更无法无天,得让她们知道厉害。”
谢玖嚅嚅地道:“这事真不关她们——”
“她们时时小心着,就能让你脚伤成这样?!你还为她们说嘴。你对这个好对那个好,怎么就不知道对朕好?你进宫来脑子是发大水了?分不出轻重大小?”顾宜芳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睛发红,显是气的大发了。“这个姐姐那个妹妹,你哪来这么些个姐妹?现在连丫头都排朕前面,几次三番地驳朕的主意,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位高权重。朕就连你身边个丫头都处置不了了?”
便是谢玖当真脑抽了,也知道皇帝这是话是带着醋呢。
前世她服侍景元帝五年,没人比她会讨好皇帝,拿捏皇帝。她自认对付皇帝她还是小有手段的,可也只是对付皇帝,面对一个明显对她动了真情的男子。她是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我、我哪里对陛下不好了。”谢玖激动地起身,一下碰到了伤脚,立马疼的哎哎真叫。
“你还作?”顾宜芳一把将她按住,“别乱动,你是不是想把这脚弄折了?”
“陛下你、你——”谢玖急的鼻尖冒汗。皇帝不按常理出牌,连带着把她的节奏都给打乱了。脚一抽一抽地疼,似乎分走了她大脑的注意力,一时间居然大脑闭塞想不出办法搞定小皇帝。
最倒霉是她现在腿脚不好,否则把小皇帝扑倒在榻上解决,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谁让小皇帝就吃那一套。
顾宜芳挑眉,似笑非笑道:“才夸惠妃懂规矩,怎么这么不禁夸,就对你你我我起来?”
谢玖咬咬后槽牙,心道等哄好了你,以后有你好受的。
于是,想着自己脚疼,头疼,眼下还受着皇帝的冷言冷语奚落,一时悲从中来,吧嗒吧嗒开始掉起眼泪来,抹了两把泪也没见皇帝有个表示,顿时她这火往上冲,气不到一处来,顺手就把手边敷脚的帕子甩地上了,然后又把榻上的枕头也有多远扔多远。
因在榻上,也没个可摔出响的物什器具,动作一大就抽着了脚,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眼见着皇帝也不像以前伏低做小,哄上几句,她索性也就忍着抽抽嗒嗒,打开嗓门放声大哭。
宫妃哭都是一个赛一个哭的好看,若说最好看的肯定是谢玖,最难看的一次也是她,扯着他的袖子擤她哭出来的鼻涕。但凡进了宫的女子,便是家世出身低微,初初入宫也有教养嬷嬷教导,如何走如何行礼,甚至如何哭的好看都有专门人教。
顾宜芳自小跟着他那个做了十八年太子的爹住在宫里,满园春\色,争奇斗艳,就没见过这么不计形象嚎啕大哭的。
他一下子就蒙了。
其实不只他,连门外听墙根的高洪书一听这洪亮的哭声也蒙了。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事情能搞到这种地步,皇帝抱着惠妃回宫,摆明是心里仍有惠妃,要不就一顶轿子派了太监抬回来就罢了。惠妃时刻陪着小心,姿态放的够低了,就是这样两人都有和好的意思,还能作成这样,只能说这两货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的他的理解范围。
“水打回来了。”医女指着捧着铜盆等在外面的太监道。
高洪书摆摆手,让小太监一边待着去,叹道:“现在谁捧进去扣谁一脸盆子水,你们谁愿意去谁去,咱家可不陪着。”
惠妃的哭声持续不断地传入耳朵,高洪书烦躁地挠头,这特么算是什么事?难道他还要在神经病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和皇帝同化吗?一个女人哭的这么惨,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皇帝这悄无生息地是在干嘛?欣赏惠妃那绝美的哭相吗?
还是,这是真要掰的节奏?
“你,你是疼的?”顾宜芳连忙上前坐到她旁边按住她乱动的腿,迟疑地问道。“你先别哭,朕这就找御医过来。”
谢玖脑仁抽抽地疼,一把推开顾宜芳凑过来的身体,哭道:“不用你管。”
顾宜芳抓住她的手,冷着一张脸,“你跟朕耍什么?是朕推你下台阶崴的?别哭了,哭就能不疼了?”
“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听不懂啊!”谢玖挣脱不开顾宜芳的手,索性扑到皇帝怀里,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上一口,解了气才哭道:“疼死也不用你管,你、你太欺负人了,我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欺负人?”
她降低了声音,呜呜地小声哭,哭的顾宜芳更加心烦,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拧着劲儿的疼。
“朕走了,你就不疼了?”顾宜芳伸手擦她的眼泪,一擦一把泪,一擦又一把,没个完。他无奈地道:“告诉朕,是不是脚疼的厉害?朕现在就叫人去催御医那边送药来。”
谢玖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别只顾哭,和朕说说。”顾宜芳不耐烦地道。
谢玖瞪大了眼睛,一时倒是忘了哭,回过神将脸埋在双手里又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像是有天大的委屈。
这回顾宜芳算是明白了,她这是嫌他说话态度不好,觉得受了委屈。他心道,你还委屈,我委屈都没地儿哭。转念一想这也是个伤员了,本就受伤心里难受,他这还找茬刺她,也难道她心里不舒坦。
想当初他不过是喜爱的她捏她脸重一些,她甩手就走人,也就是在现在他和她冷战了半个月,她心里不托底,从见着他就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他说什么她也不敢反驳。如果搁在以前,指不定她又是怎样一番作闹。
可她越是小心翼翼的对他,他就越是心烦,越烦躁就越是什么不满都想起来,一条一条的嗖嗖往外蹦。
“别哭了,一会儿宫人进来看你眼睛肿了,不定在外面怎么传你。”顾宜芳放柔了声音。
谢玖将脸扭到一边,肩膀一耸一耸的,浓浓的鼻音道:“我脚疼,头疼,心也疼,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爱怎么传怎么会!”
顾宜芳的心一紧,“你也知道心疼?”
他的声音有些变调,硬是将下面质问的话给憋了回去。他想问:“你这话是真是假,你对朕又是真是假?你一边安排着旁人爬上朕的榻,一边若无其事地和朕做着亲密的事,你不心疼,现在为什么又说疼?”
☆、171 折服
谢玖是真心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皇帝这一句一句的,像是不噎死她不甘休的架式。她一时心火上蹿,抬脚就往皇帝半边搭在榻在大腿上蹬,左脚才挨上就一股钻心之痛,更别提满心雄心壮志一脚把皇帝踹到榻下,狠狠一解心头的憋屈。
“你,跟谁学的这泼妇的招式,还学会动手动脚了!”顾宜芳气急败坏,脸色陡变,忙按住她的左腿,见她气急了眼,面色青白,额间疼的冒出了汗珠,急声问道:“可是碰到脚了?疼的厉害吗?你是不是不把自己脚折腾坏了不罢休?你脑子不知道干什么使的,左脚受了伤你不知道,你就长了一条腿?不会用右脚啊——高洪书,却叫御医赶紧过来!”
高洪书虽未亲见,在外头听音也听出来个头尾,于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这特么的算什么事?还没一刻钟,这两货就动起脚来,皇帝这到底是骂惠妃没脑袋,还是教她怎么踹他?
“不用你假好心,你走!赶紧走,没人求你留下!”谢玖气的脸色发青,居然奇迹般的感觉不到脚疼,双手哆哆嗦嗦地推顾宜芳的胸。“你去找你的杨才人、张才人,李才人赵才人,她们个个比我温柔娇俏,善解人意,不像我没脑子,又是泼妇!你爱宠幸谁宠幸谁,都和我无关,只别在这儿气我……”
顾宜芳也给她气个倒仰,腾地站起身,脸上像是蒙了层寒霜似的,恨不得上前把她那只猪蹄似的脚给掰折了。
“你都这样了,就别作了!”他咬牙道。
“我怎么作了?都不知道怎么惹了您这万乘之尊的皇帝,掀翻了桌子就走,还说什么我送人到你榻上?你哪只眼睛看着我送到榻上了,也不知在哪听到的谣言就拿我砸筏子撒气。我就是再傻,也没傻到往我男人榻上塞女人!你爱和谁好和谁好。别拿我在这儿当冤大头,你做得花蝴蝶还嫌花不香,你、你简直太欺负人!”
谢玖说罢一转身就趴榻上了,还没等顾宜芳反应过来。就听她呜呜咽咽的压抑地哭起来,“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一时间,顾宜芳心头酸涩不已,冷不丁想起那句‘我男人’,忽地一阵恍神。
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只身入宫,受了这么点儿委屈就开始想要回家了,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差了道儿。她便是再聪慧有心机,阅历心境也在那儿摆着呢,步步算计。畴谋人心,宫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也都是在宫里yin浸的久了,摸熟了这里的弯弯绕绕,有了根基又被富贵前程晃花了眼的。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谢玖。就她这脾气,撒泼耍赖,现在居然气急了就想踢皇帝。如果不是他护着她,不和她一般计较,换二一个皇帝分分钟贬到冷宫憋屈死她。
小皇帝自己一番脑补,气反而消了大半。
此时谢玖抽抽嗒嗒地越哭越小声,肩膀一耸一耸。阳光洒在她衣衫凌乱的身体上,竟透着股子无比委屈的味道。
顾宜芳叹气,和这样一个滚刀肉,软硬不吃的主儿置气,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讪讪地又坐回了榻,抬手还没碰到谢玖的肩。只听高洪书在外面高声回禀,御医给请回来了。
“候着,”顾宜芳蹙眉,只道这御医腿脚好,才多一会儿就赶回来了。却不晓得这郑御医已经自三番两次被叫回来的经验中汲取了教训。每次诊断完毕回太医院是有多慢走多慢,磨磨蹭蹭一路望天望景,就怕前脚才迈进太医院的门,下一步就又让人拎回去。几次下来从宁安宫到太医院一路上有几棵树,都是什么树,他都门清儿。
“高洪书,你端盆水进来。”
高洪书连忙应了一声,捧着在小太监怀里晾了半天的脸盆乐颠颠地推门进了去。
他一直在外听墙角,就是连吁带喘的郑御医回来也没有阻止他这光明正大的行为。耳听着帝妃二货寸步不让,先前还吵的热火朝天的突然就静下来,他这心就提起来,唯恐皇帝一甩袖子就走,出门和他正碰个对脸,便退了两步站到门左边。
眼瞅着小太监和郑御医一路小跑进了宫门,他总算松了口气。皇帝气大发了,憋了半个月的气一见惠妃就怒发冲冠没了理性,也不看惠妃脚上有伤,对掐也不看个时辰火候,硬呛啊。
可下御医这个大台阶来了,高洪书想着打破沉默,给提个醒也好,省得皇帝气呼呼回含章殿指不定什么时候回过神,把气全撒他身上。
皇帝一吭声,高哄书这心立马妥妥地放肚子里了。皇帝那声音听着虽低沉,却没了这阵子阴气森森的味道,想是一见了人惠妃当面立马,那气也半撒不撒地软了。
暖厢地上东一块帕子,西一个枕头,还有靠背的势子,外衫的搭子,一室凌乱。惠妃抽抽嗒嗒趴在榻上哭,皇帝右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早不是板了十几天的棺材脸,虽不见笑,神情却柔和了许多。
高洪书暗自出了口长气,似乎半个月的秽气全吐了出去,一路翻山越岭般地端着水盆到了近前。
“放这儿就行了。”顾宜芳挥退了高洪书,见盆子上搭着崭新的帕子,便亲自浸在水里然后捞出来拧了拧,半边胳膊支着身体凑到谢玖身边,轻声道:“来,先擦擦脸再让御医给你看脚。”
见她不吭声,他继续道:“是朕错了,好不好?你跟朕生气,别作践自己身子,朕给你擦擦脸,嗯?”
“不擦,脸早就丢干净了,哪还有脸擦。”谢玖别过脸就是不看她,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一扔枣她就接,当她是狗在这儿逗呢?
“你还丢脸?宫里谁还有你风光?”顾宜芳在她耳边轻笑,柔声道:“好阿玖,快起来给御医看看,你这样朕有多心疼,你都不知道。听话,嗯?”
谢玖咬牙,去特么的小皇帝,明知道她耳朵敏\感就一直对着那儿吹气,连镜子都不用照,听皇帝声音隐隐透着笑意就知道,耳朵肯定都红了。
“你也不用拿话哄我,我才不信你……你心疼的人还少吗,不差我一个。”
顾宜芳上手摸\摸她绯红的耳朵,嘴角无奈地勾起。“是朕错了,你就原谅朕这一次,好不好?”顿了顿,他道:“不是不差你一个,是只有你一个。”
耳边柔的几乎化成水的声音,不偏不倚地击中心防,谢玖不得不承认,小皇帝说起情话来,让她耳朵痒痒,连心也痒痒。
前世在他身边五年,从来都是夸她漂亮,夸她有才学,喜爱她的话也有,翻着花样的她都免疫了,只是今日这话里独一无二人意味,她第一次听到,不禁一瞬间心如擂鼓。
“你不用骗我。”
谢玖转身一头扎进顾宜芳怀里,“你只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你太欺负人了……”左一声右一声就是他在欺负她。
顾宜芳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听着她小声压抑地呜咽声心疼的无以复加,心一抽一抽地疼。
“是朕错了,朕再不欺负你了。”他叹道,她不起来他就一直这么抱着,没多一会儿,支着的半边胳膊就有些受不住,他才轻声道:“先起来擦把脸,朕这胳膊麻了,还有御医在外候着呢,你就让他在太阳底下晒着?”
谢玖抽抽鼻子,才任由皇帝半抱着她坐起了身子,可说什么就是把脸窝在他怀里不动。
“你让御医走吧,我不看。”她闷闷地道。
“必须得看,”顾宜芳拧着眉,才想开口训她,想起这才哄好了,可别一时激动说过头再给火给挑起来。“阿玖,听话——”
“我不看,”谢玖使劲往他怀里钻,“我眼睛肿的不行,这脸让人看了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我没事,你让他走吧,陛下,求你了……你让他走吧……”
顾宜芳虽乐的她往怀里钻,黏着人,但对于御医的问题上寸步不让,他抚\摸谢玖的后背,柔声哄道:“你先松开朕,朕拿帕子给你擦擦脸,不碍的,屏风挡着,他什么也看不见。”
“可医女能看见。御医进来了,一帮子\宫人进来也能看见。”谢玖连头也不抬,还是埋在顾宜芳的怀里,鼻音浓重。
顾宜芳深深地感到了后悔,他这完全是自作自受,早知道是这后果,就算是憋一肚子气就继续憋呗,还能憋死啊,非得趁这功夫呛着她来!?
“你就在朕怀里,朕帮你挡着,不让他们看见你的脸,好不好?”他摸\摸她凌乱的秀发,心疼地亲了亲。“乖阿玖,这脚必须看,不然朕放心不下,听话啊。”
门外的高洪书表示,皇帝哄他亲生的华阳公主也没这三分的耐心。
谢玖相信,只要她不点头,小皇帝能和她坐这儿耗一下午。
她总算施恩似的点点头,离开顾宜芳怀里的瞬间双手就捂住了脸,怎么也不让他看。
顾宜芳无奈,拿着先前浸湿的锦帕又沾了沾水,上手就想给她擦脸,谢玖别过脸,一手扯过锦帕胡乱抹了抹扔到了一边,准确无误地又扎进他怀里。这一刻,他已经被她这一套高难度动作折服,愣愣的,抱着她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172 让步
谢玖恨恨地咬上他的肩膀,他这是看她出丑,开心了?
“让朕看看,眼睛是不是都肿了?”谢玖咬的不疼,顾宜芳权当以前养的小狗似的磨牙,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你还躲朕干什么,嗯?”
谢玖其实很喜欢皇帝带着轻柔鼻音的嗯字,她总觉得那声音十分的撩人,也爱在榻上使出种种手段,就为了逼出他呻吟的声音。可如今这个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诱惑她做出傻事的饵耳,她坚定地拒绝了。
“不要。”
顾宜芳无奈,“难道你能躲朕怀里一辈子?晚上安歇的时候,你总要梳洗的,是不是?”
谢玖半晌才道:“等陛下走了,我再梳洗。”
顾宜芳知道女为知己者容的意思,也明白了她忸怩了半天不只是怕丢人,更怕的是在他面前丢人,想想不由自主地就勾起了唇角,侧过头亲了亲她的耳朵。“阿玖,你在朕眼里总是最美的那个。”
“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学会这么多甜言蜜语。”谢玖方才哭了那一阵,九分做假一分真情,可滴滴眼泪都是货真价实的。小皇帝句句带刺,寸步不让的架式搅的她疲于应对,以致现在头昏昏沉沉,声音透着股子疲惫不堪。
“朕说的可是心里话。”顾宜芳亲了又亲她的耳朵,“乖,快点儿,朕不笑你。”
谢玖暗叹,皇帝的这份执着用在朝政上何愁霸业不成,用在她一个小女子身上,也不怕杀鸡用了牛刀。
她终是拧不过他,只得半捂着脸,含嗔带怨地瞪着顾宜芳。
她哭了半晌,方才又只是用帕子胡乱抹了抹,一脸的粉掉的七七八八,脸上妆根本没卸干净,还有胭脂的颜色。看上去实在狼狈的可以。
“好了,你看吧,看完了你就死心了,就瞧你那千娇百媚的杨才人李才人张才人去。”她恼羞成怒。眼泪这次是真要掉下来。活了两辈子,从来没丢人丢这么大发过。即便是上一次扯着皇帝的亵\衣擤鼻涕,在如今看来也就算得小事一桩,根本不值一哂。
“说什么傻话呢。”
顾宜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拿过帕子去水里沾的半湿,坐到她面前轻轻擦拭起来,动作温柔,便是谢玖身经百战,对上皇帝温柔似水的目光也不禁心神一荡,被这样不可一世的皇帝捧在手心。视若珍宝,令她醺醺然了。
咸熙宫外艳光四射的惠妃,如今卸下妆容小脸青白,满目憔悴,昨夜被鬼闹了一ye的疲态尽显。
顾宜芳只道她和自己一样。吃不下睡不香,这半个月的折磨不是只有自己在受着,她也是这样,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溢满一般,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痴缠着,就是不想放开她。
谢玖模糊地想。这张脸今早照镜子她都吓了一跳,小皇帝还亲的下去,这得是多重口啊。
特么的这就是真爱吧?
至少这一刻是吧……
直吻的谢玖娇喘连连,顾宜芳才离开了她的唇,见她眼神迷离,嘴蜃微张。一副任君采撷的娇弱模样,他心口一紧,伸手便将她揽在怀里。声音微哑道:“朕现在叫御医进来,你便在朕怀里,什么也不用理。”
谢玖乖觉地点头。特么的终于雨过天晴,她这小心脏几乎让皇帝给玩的停了跳!
“高洪书,让人进来收拾一下屋子。”顾宜芳想宣御医时,才发现地上东一块西块都是让谢玖生气时想扔他身上的。
“那花真和安春——”谢玖才省过神,抬头看他。
顾宜芳摇头,“她们必须得罚,须得让所有人知道,跟在你身边不是就能一步登天,只想着捞好处,却半点责任也不负。不只是因为花真和安春错了,朕也要让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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