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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媚之帝子威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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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要事,你放开!”煌焱语气已有点急切,眼中满满的不耐烦。
曼姝嫣却仍坚执,“不,你今日必须得送我回去,不然我永远都不原谅你,永远不会原谅!”眼中珠泪滚落眼帘。
见她说得认真,真生气,心上倒也不能完全不顾及,他好声好气,“我真有急事,日后慢慢会跟你解释,但并非眼下,你不能耽误我办正事!”
话音落,便听那边哨声再度响起,且更响亮、更急促,可她却仍是紧扯他不放。
无奈,他发狠一把将她推开,曼姝嫣身子受力,向后狠狠一撞,后脑勺重重一痛,几乎疼得昏死过去。
她低低□□一声,却见煌焱问也不问,转身掀起车帘也不喊停车,就直接跳了下去,身影迅速隐入黑暗。
她眼神一片恍惚,伸手摸到脑后只觉湿濡一片,拿到眼前一看,惊了自己一跳,手掌心一滩鲜血。
“停、停车!我、我受伤了!”她低低道。
车夫忙停,太子忽然跳车,他倒已见怪不怪,即使车子已空,他也一心只负责将车赶回太子在京城府邸就算完事,可今日不同,太子妃喊停车。
她受伤了!这下麻烦可大了,太子妃在他驾车时出了事,这可叫他如何吃罪得起?
无风的黑夜,煌焱一路追随那哨声出城,往城南山上而去,黑影中突然窜出一人,赶至他跟前跪倒在地。
煌焱站定身形,冷冷:“是何消息如此急促?”
清凉月光投在他英俊脸上,双唇紧抿一线,显示出非凡的决断力。
跪在地的男人一身黑衣,眸子里闪现犀利锋芒,嘶哑着声音道:“要紧事!接线人已出现!太子去看便知!”
煌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光芒,“你这就带我过去!”
“是!”黑衣人转身飞纵上一株古树,煌焱右足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也如燕子般掠起,欺上古树。
黑衣人向他点点头,身形一晃,又纵上旁边一株古树。
他紧紧跟上,速度越来越快。
离城越来越远,古树也越来越密,直到来至一片黑树林中,两人才停下。
黑衣人回头看眼煌焱,又向另边望去,煌焱追随他目光,只见古树环绕,中间一片空地,有两人站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煌焱双眼微眯,脸色阴沉下来。
只见那两人中,一人穿一身灰布单衣,另一人穿着一身华丽锦衣,让他感到疑惑的是,那锦衣男子身形隐约有点熟悉,只是月光朦胧,看不甚清。
他眉头微皱,向黑衣人比划,黑衣人聪明,当下明白他意,将脸上蒙面摘下,递给他。
一抹轻柔月光照出他精细脸型,正是成君诺。
煌焱将黑巾蒙脸,正准备投身而下,藏身那一路灌木丛好看清那锦衣男子为何人。
忽然东边灌木丛一阵轻微摇晃,他行为机警,目中余光当下有所察觉,身形顿住,又缩回树杈。
成君诺虽奇怪,但始终噤声。
煌焱眼睛紧紧盯住那边,隔一会,里面钻出一个小脑袋,也正张望空地上谈话的两人。
灌木丛离这边古树较近,煌焱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余欣然。
只见那明明是个姑娘,一头乌溜溜长发簪钗尽除,白皙小脸一双骨溜溜大眼忽闪忽闪,朱红小嘴微微张着,不是曼妃嫣是谁?
但他随即又有些奇怪,这深更半夜,她一个姑娘家到这里做什么,看样子似乎也是跟踪而来。
她一名高门淑媛,除认识一些京城贵妇小姐,还有何人值得她这般跟踪,还从城内追到城外?
紧跟着,他倒抽一口凉气,莫非这锦衣男子是?
看来是负责盯梢曼相府的成君诺终于发现异动,此时才来报知于他,不得不说此人隐藏甚深,神不知鬼不觉趁他无所发觉就把亲给提了。
想到这,那灌木丛又一阵猛烈摇动,好像曼妃嫣被什么刺到,身子不稳,一下给栽倒。
显然,这么大动静也到惊动被跟踪之人,空地上那两人有所警觉,立即停止交谈,转身看眼摇动的灌木丛,举步朝这边缓缓走来,边走边从袖中抽出明晃晃的匕首,眼中隐隐然已现杀意。
煌焱暗叫不好,立即从古树轻轻跃下,沿另条小路绕至那片灌木丛后,弓身慢慢走过去,便看见曼妃嫣的背影。
眼看杀机渐近,这傻姑娘坐地上撸起右裤管,正双手抱着右足踝,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但她一直极力忍耐不叫出声。
从枝桠间看过去,那两个高大身影越行越近。
两人背靠月光,虽看不清面容,但眼中杀气却甚浓,手中匕首高高举起,就要朝灌木丛中狠狠刺下。
这下要是砍下,非将曼妃嫣小脑瓜劈成两半不可,到时纵使神仙下凡,恐怕也救她不活!
煌焱心中一惊,忙轻身贴地滚过。
曼妃嫣足腕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下,痛得额上直冒汗,根本就未发觉已近身的危险,忽然看到身边一人滚来,大手往她腰上一捞。
她吃惊之余正要发叫,只是声音还未出全,嘴已被堵,接着整个身子便一倒,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一片,金星直冒。
有风从灌木丛轻轻吹过,安静得都能听到针叶落地的声音。
煌焱转眼透过浓密枝桠,看那两人朝灌木丛一顿狠劈乱砍,之后掰开灌木丛一顿翻找,见无人,两人互看一眼,脸上都有点奇怪,不死心掰开灌木又朝这边步步逼近,手中匕首高高举起,随时准备砍削。
眼看越来越近,在此千钧一发,煌焱沉着冷静,随手自地上捏起一枚石子,朝另个方向轻轻一弹。
果然,那边灌木一路猛摇,好像是个人窜了过去。
那两人对视一眼,疾步朝那边追去,眼看即将凑近的危险,这才总算消弭于无形。
煌焱身经百战,不论在朝堂,还是秘密暗杀行动,都能灵活应对、游刃有余,乃至全身而退,这般危险对他来说不足什么,只是这怀中小人儿,却让他不由紧张。
直到现在,都能感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心跳声扑通扑通响,呼吸也越来越赢弱。
他回眸凝视怀中女子,大掌一直紧紧盖她嘴上,她说不出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正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第59章 月黑风高夜2
他紧搂她身把她压进草丛不说,一只大掌还紧堵她嘴不让她发声,这样动作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要多令人遐想有多令人遐想。
尽管她右足疼痛致使浑身不住痉挛,还是一阵激烈挣扎奋力反抗,她已认出他,尽管他蒙着面,但这双精光四射的龙目到底太惹眼!
这个太子怎么又要轻薄她!怎么两人每回相遇都充满诡异!
煌焱始终噤声,搂她的双臂如铁打,无论她怎样挣扎都纹丝不动,他是习武之人,听力较常人敏锐,耳听细碎脚步又走近,心知那两人寻人不着,又返回来。
双眼透过浓密枝桠,隐约看到一双蜀锦玉鞋和一双灰布单鞋,正渐行渐近,低眉面色严峻地向曼妃嫣轻轻摇头,警惕的目光又瞥向那边轻微动静。
曼妃嫣浑身微微打颤,额上冷汗直冒,无力眼神向他暗示方向瞥去,发现逐渐走近的两人,当下明白他意。
他不让她动作,以免引来两人注意,惹上杀身之祸,忍着剧痛朝他点点头,眼中已湿润一片,眼角晕出点点晶莹的泪痕。
月色凄冷,湿气浸骨,怀中人脸色苍白、双唇哆嗦、眸中痛苦,勉力承诺不发出任何动静,煌焱心中丝丝微妙感情涌动,在这危险时刻,总想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脚步声渐响,两人将手中匕首狠狠刺进灌木,此等地毯式搜索尽管费时费力,但使要抓捕之人无漏网机会。
突然肩上一痛,煌焱咬牙,不发出一声闷哼,锁紧眉头将这股痛感忍下。
曼妃嫣大眼看着一滴滴血珠自他肩头溢出,滴到自己脸上,直到两人去远,他才轻哼出声。
他摘去脸上黑巾,挪下身松开她嘴,只听她压低声脱口“你受伤了”,眼中神情之焦急令他心中慰暖,便也觉得没那么痛。
他忍痛扶她靠上树干,自己到对面靠树坐下,自中衣扯下干净布条,将受伤臂膀绑好,这才呼口气,目光落到对面她身上。
曼妃嫣浑身无力,身体僵直,始终动也不动,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毫无血色的双唇渐渐变成青紫。
他暗暗吃惊,起身走去蹲下身,大掌握住她肩,轻声:“怎么了?”
此时才忽然忆起,她刚才一直低头抱身,好似受伤了,只怪适才情势太紧急未来得及询问,刚喘口气才发现她不对劲。
曼妃嫣低叹:“我、我中毒了。”见他神色紧张,怕他担心,尽量使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
“怎么回事!”一阵紧张的煌焱目光开始在她身上流连,最终落在她腿上。
“右足腕。”曼妃嫣轻声,再也忍不住疼痛,眼泪流下。
煌焱小心撸起她右裤管看一眼,白皙脚踝两个血洞,沉声:“蛇咬的。”
曼妃嫣点头,看自己肿胀发青的右小腿,便要哭出,但还是忍住,哀凄:“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
煌焱单膝跪地,把前摆一撩,挽紧在腰带上,神色镇定,“趁毒素还未蔓延到上头,得赶紧把毒吸出!”抬起她小腿,看样子是准备他来吸。
曼妃嫣忙阻止:“不可,你是太子,未来一国之君,不能因我有任何闪失。我刚中毒,毒素蔓延没那么快,暂时死不了,你先带我回家,我爹会想办法出来的。”
眼看她嘴唇青紫,居然还说什么毒素蔓延没那么快,真是个傻姑娘,说话都已气若游丝,居然还在逞强。
煌焱眉头蹙紧,不悦:“我绝不许你在跟着我时出事,像以前那样!”话音落,也不多作解释,俯身将双唇贴上她受伤处,吸口毒血,吐地上。
曼妃嫣头晕脑胀,未听清他话,什么“像以前那样”,只是看他俯身为自己吸吮蛇毒,心中难过。
毒性有点猛,刚吸一口,便觉喉头干涩,火辣辣烧,但他忍住将双唇再度贴上,吸口又吐出,直吸至十七八回,也觉头晕脑胀,视线变模糊。
曼妃嫣微弱摇头,轻声:“不,不要,别再为我吸蛇毒了,你会死的!”伸手想推开他,可他太固执,坚决不肯让开,无奈又手上无力,根本推不开,只能眼睁睁看他将蛇毒一口一口吸出。
她心中难过,靠树干默默流泪,直至二三十回,吐出的血才全变鲜红。
他身子不稳险些晕倒,单手伏地醒半晌,勉强缓过劲,靠仅存意志撑着,翻衣用力自中衣扯下干净布条,将她右足腕紧紧包扎。
他蹙眉抬脸看她,“好好歇着,天亮我带你回城找御医瞧瞧,吃点药便会没事。”
曼妃嫣点头,凄惶看他,“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他头晕目眩,眼前人影越来越模糊,却隐约能感受到她的担忧之情,勉力一笑,“因为我……”以手扶额,再也说不下去,身体一重栽倒在地。
曼妃嫣叫一声,忙爬过去,拍着他胸膛叫:“太子,太子,你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你不能死啊!太子,你醒醒!”
喊半天,他始终闭着眼,曼妃嫣泪水洒他一脸,轻拍他脸,委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你!”左右张望,冲林内大喊,“来人呐来人!有没有人啊!救命!”
月亮藏在云后穿行,漫漫长夜,只听一个姑娘,在漆黑夜色中悲痛哭泣,这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身边朋友生死未卜,叫她该怎么办?
她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心中委屈通通涌上喉头,化作凄苦泪水自眼中涌下,只是便算她喊破嗓子、哭断喉咙,他也是醒不过来了。
刚中毒的她身体也十分虚弱,哭半天浑身连点力气没有,靠他身缓缓睡倒,心道:“便算是死,也要死一处。”
他因她而死,她也绝不苟活!
林中布谷在清幽鸣叫,她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名男子紧紧拥着她,两人站窗前书案,手挽手一起在纸上写字,一个“智”字,然后又写下一个“勇”字。
男人自后拥着她,一边抚摸她已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边笑,“芷君,等孩子生出来,叫他‘智勇’怎样?”
她觉这名字土气之极,忍不住嗤笑,回头看男子俊颜,“但倘若生的不是男孩,是女孩呐?”
男人笑:“女孩,便要取同你一样动听的名字。”
她似乎在追忆,叹道:“我本名‘寒云’,当初娘生我,天空压着沉沉一片云,本是六月天气却一阵寒凉。爹说这女儿生得奇怪,还怕我会活不长,有不要的打算。从出生起便爹不疼娘不爱,他们便给我取这么个名字‘寒云’,听着多孤单冷清。后来哲郎你为我更名‘芷君’,别提我有多欢喜。”
男人笑着将她拥更紧,“听着一股浓浓酸味,你爹不疼娘不爱,那也已过去,眼下不是有我么?我保证这辈子都会好好爱你!”
他将她身扳转,两人面对面站,她忽然看清他相貌,隆额挺鼻,浓眉龙目,这个人居然是,居然是——皇太子!
她背脊一凉,浑身一阵哆嗦,一下便从梦中惊醒。
第60章 君上裁定
罗绮观仪殿内帝后互看眼一起叹气,一个后脑勺撞出血至今昏迷不醒,一个中毒生死未卜。
听闻曼相国二女儿也出事卧榻许久,已三日过去,一个也未醒转,最近可谓多事之秋。
坐在榻沿上的皇后用手里绢帕轻轻擦拭儿子额上,忽然手被握紧,煌焱晕迷中念叨:“是我对不起你!不要走!不要走!”说至激动处还将母亲手死死捏住,头上冷汗直冒。
自他七八岁起便常听他梦中嚷嚷这番话,至于他口中“芷君”是谁,帝后完全不知,听语意那好似名成年已懂情爱的男子,对深爱女子所说,然而煌焱身边可从未出现过一名叫“芷君”的女子,何况七八岁男孩懂什么。
煌焱已成年,生得英武不凡,遇事冷静沉着,不想在这梦中竟还有这样一段痴处,这却不由令他俩感到担心,儿子未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总这么疯疯傻傻,梦中说些怪话,日后叫妃子抓去把柄对外宣扬,可怎生是好?百姓倘知未来皇上梦呓,总喊一个女人,岂不丢人到全天下去?
白璧帝国前途堪忧,百姓幸福没指望!
皇上轻捋胡须,皱眉想国家前景、百姓福祉,看眼榻上仍未醒转的儿子,又看眼坐榻边垂头洒泪的皇后,再度摇头叹息,步出东宫。
他信步走入院,见成君诺一直守在外,冷冷看眼,沉声:“跟朕来,有话问你。”当先步出宫殿。
成君诺一直低着头,垂首随皇帝走至太液池畔,斜阳将池面镀上金辉,风荷随风铺成出叠叠花浪,皇帝站湖边,连剪影都那般威武。
他一直沉默,成君诺便一直低头将脸埋阴影下,叫人觉不出表情,听闻皇上沉沉叹息,才大胆问:“不知陛下因何叹气?”
皇帝回身,一双阴沉眸子压他身上,“如实回禀,太子因何中毒?”
成君诺脸上不变色,“属下陪太子郊外狩猎,那地方是片沉积多年的深厚沼泽,散发大量动植物尸腐瘴气。”
“那你怎生好端端回来?”皇上冷笑。
成君诺轻声:“过去习武,师傅教授过一种闭气之法。”
“不知你师傅是何方高人,居然有这等本领?若为朕所用,还愁这天下会有不平之事么?”皇上冷笑。
成君诺何其聪明,听出皇帝言语冷嘲不信,脸压得更低,“属下师傅早在三年前便已过世,如若他泉下有知,听闻陛下您这样赞赏他,定是心下大慰。”
皇上缓声:“如若叫朕知道你欺君,你应该知道后果!”
成君诺忙跪倒,肃然:“不敢!”
皇上背过身,沉默良久,忽然道:“即日起你不必再在太子跟前伺候!”声音平稳,却有压制人的决断力。
成君诺心上掠过紧张与不安,但声音极力掩饰平静,“属下遵命,请皇上容许属下临行前与太子道别,属下想亲眼见太子醒转再去。”
皇上冷冷:“朕以为,没这必要。朕想太子身边多些经国济世之人,教他些忠厚仁孝正气,匡扶社稷气魄,而非三句有两句假话的狡诈之辈。”
成君诺心上一惊,皇上眼睛之毒,叫他生出害怕胆寒之感,他一向以不动声色著称,皇上居然三言两语便试探出他在说谎。
皇上回身冷笑:“你越是隐瞒,证明越是有鬼。太子中毒一事,朕会派人彻查,你出宫去,再也不要缠着太子!”
“遵旨。”成君诺颔首。
相府余香小阁,坐榻上的曼妃嫣呆滞不语,花莺儿一勺勺喂她汤药,一边用手绢擦拭自她嘴角溢出的汤汁。
她推开送到嘴边的汤药,幽幽:“太子、太子那边……有消息了么?”
“听说还是没醒过来。”花莺儿叹气。
曼妃嫣眸中浮现忧郁,“那妹妹呢,她怎样?”
“她也没醒来。”花莺儿抬手又要喂她药,被挡开。
曼妃嫣垂头喃喃:“怎会这样?怎么最近一下发生这么多事?”眼睛眨啊眨,眼泪慢慢便流出来。
“发生这么严重事,小姐你能活过来,实属万幸,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花莺儿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曼妃嫣伤心:“太子他是因为我……”
“我说你也是,好好去跟踪什么人,还跑郊外去。你长这么大,我若记不错,这该是头次独自出城吧?你连京城那一百零八座城坊哪儿是哪儿都分不清,居然还敢往城外跑!幸亏是那成姓男子将你救回,若你跟踪那两人突然不见,你能独自从城外摸回吗?你都不知人家有多担心!”花莺儿噘着小嘴儿。
曼妃嫣被她说得叹息,“你不要再埋怨我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看丫鬟又朝自个儿投来哀怨目光,便一双小手对在一起来回搓着向她哀求,“我知你担心我,别生气了!”
花莺儿憋不住,嗤一声,抬手掩嘴,“你呀仗着自己样子可爱点,便以为全天下人都得宠着你。这回若不是太子出手救你,还真不知会怎样。”此时脸上又一抹忧色,她可真怕小姐出事。
经她提醒,曼妃嫣不由想到高邈,他怎会到郊外,到那里去做什么,又为何要拿匕首杀人?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高邈,眼中凶光四溢的高邈!
夜中紫宸殿烛火通明,一名老年内侍站皇帝身旁,悄声:“便是因此,太子才中毒。”一边观察皇帝神色。
皇帝身材魁梧,坐龙椅上很增威势,胸前刺金盘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他眸光冷静,正左手持起茶杯,右手揭开茶盖。
“那成君诺言辞闪烁,朕便知他托故隐瞒,但记着煌儿一心想娶曼祝德那大姑娘为妃,如今既已心愿以偿,怎的又回头去追那二姑娘?”
内侍正是孙福权,微微有点驼背,“这个……说实话,老奴也难以揣测太子的心思。”小心翼翼为皇上添茶。
皇帝冷锐的目光穿透薄薄烛雾,望向大殿外深深思索着什么,缓声:“印象中那大姑娘倒很是动人,惹人垂怜。”说着将茶杯置于龙案。
孙福权停住手中动作,扭头小心留意皇帝神色,见他眼眸微垂,一张重枣似的脸上容色沉沉,斟酌着近乎讨好地笑道:“皇上,老奴也觉着太子眼光大妙。”
皇帝看他一眼,伸手拿起奏折缓缓展开,“自煌儿成亲,便很少住东宫了。”
孙福权接话,“新婚不久想带新娘子出去玩耍,确是人之常情。东宫到底不比太子府方便,出门上马乘车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当真逍遥自在,眼下暮春已近,四月将始,正是出门踏青的好日子。”
皇帝轻轻“嗯”一声,孙福权察言观色,小声:“要不……改日宫中设宴,请太子带新人回宫玩乐玩乐?自大婚那日,这新妇还未至宫中向公爹公婆敬过茶呢。”
皇帝拿朱笔在奏折上写下两个字,“等这对苦命孩儿醒转,你来安排。”
孙福权忙笑着接下,“是。”
第61章 心事两人知
曼妃嫣身穿洁白长裙走下马车,不顾西市人来人往惊艳注目,站高邈朋来酒楼前发呆,却没勇气走进。
她想问清楚那日去荒郊他是跟何人见面,还有太子怎么也会出现在那儿,还有许多许多她不明白的。
忽然身后传来马车停下的声音,她回头便见一名青衣男子自车上下来,一见她微微一笑,“你来了?”迎上握住她手,看起来深情款款。
她太美了,初见红衣胜火,尔今白衣似仙。
见他痴迷端视自己,她一阵恍惚,那夜在郊外看他眉眼尽是狞厉之色,怎的今日登时换上这样一副清雅笑容,勉强挤出个笑,应道:“来看看你。”
高邈回头交代车夫喂好马,揽她腰转至酒楼后上二楼,楼阁面朝碧湖,环境十分清幽,隐约还能闻到阵阵花香。
他拉她绕过屏风,在桌前坐下为她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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