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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故人踏月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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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前朝的教训,大梁自开国以来,重农但是也不抑商,又因为出了几位有名的女将军,梁朝的女性地位也是空前的高,无论是闺阁少女还是已婚妇人,都可以随意出门,无人管束。京城的大街上,商铺鳞次栉比,莺声燕语,好春光。
  付锦绣一进绣坊,就看见林柔儿正跟掌柜的交谈,不由得说了一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林柔儿看见付锦绣,赶忙行了个礼,说:“正准备哪天上门亲自道谢呢,可巧就碰见您了。”旁边坐着的老妇人也赶忙站了起来,付锦绣定睛望去,原来是林母。
  “这位夫人娘家可是姓齐?”付锦绣还没来得及行礼,付夫人在旁边说话了。
  林母点点头,看了付夫人一会儿,说:“付家夫人好。”
  付锦绣和林柔儿相互看了一眼,好像两个人的母亲是旧相识,她们怎么不知道。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付夫人已经拉着林母的手奔着后院走去,亲亲热热的聊上。付锦绣跟林柔儿只好一头雾水的跟在后边,别耽误了前边做生意不是。
  原来,当年付夫人怀着付锦绣的时候,京城正在闹时疫,她带着两个儿子跟下人躲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刚巧林母也是为了躲瘟疫带着刚满月的林柔儿回娘家。可能是因为一路颠簸,付夫人提前生产,当时庄子小,乳母难寻,付夫人本想自己喂养付锦绣,可惜奶水不够,付锦绣瘦得跟只小猫一样,付夫人都怕养不活她。
  后来一天大雨,林母外出没带雨具,只得敲门求个避雨的地方。付夫人正抱着付锦绣抹眼泪,她见付锦绣瘦得可怜,因为吃不饱哭得声嘶力竭,赶忙抱来喂了她一会儿。
  “后来啊,每天我都抱着你去齐家姐姐那儿,就为了让你吃顿饱饭。”付夫人对着付锦绣说,“直到你五个月的时候,时疫过去了,回了家,才给你找的乳母。”
  “当时付姑娘才那么丁点儿大,我家丫头比她才大了一个月多一点,差不多顶三个她。都是做娘的人,看着能不心疼吗,将心比心,谁见了不都得帮上一把。”林母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后来回庄子避暑的时候还打听过你,可惜一直没打听到,只是知道时疫过后你带着老娘回了夫家。也不是没告诉你我家在哪儿,当初有难事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来找我呢?”付夫人问。
  “不过就是喂了姑娘几口奶,不是什么值得挂在嘴边的大事儿。这贸贸然的上门求您,倒显得我们乡下人不懂事了。”
  “怎么不是大事,要是没有您,估计我家锦绣都活不过五个月。现在又遇见了,可见我们还是有缘分的。”付夫人一边说一边看着林柔儿,“你家柔丫头随你,外柔内刚,是个好孩子。咱们结个干亲可好?不是我自夸,付家在京城也算个中等人家了,大忙帮不上,但是给柔儿找个可以托付的终身还是没问题的,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柔丫头想想吧。刚才你也说了,你那小儿子现如今在私塾念书,夫子都夸他,别的忙帮不上,等中了秀才,推荐个老师什么的还是能办到的。”
  付夫人最后几句话让林母有些心动。林母娘家姓齐,父亲也是个秀才,只可惜在她幼年就去世了。她自诩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办事要理儿要面儿,当初但凡有一丝生机,她不会走到卖儿鬻女这一步。现如今日子好了,儿女的前程也成了她的心病,儿子还好说,这年头男人总是好出头,可是闺女就不好说了,等她弟弟奔出前程能给她撑腰,还不定什么时候呢。对于当初迫不得已卖掉闺女这个事儿,成了林母的心病,对不住闺女啊。
  付锦绣倒是很高兴,她一直都喜欢有志气的姑娘,这林柔儿的性子本就深得她心,再加上有那么段没法对别人说的奇遇,付锦绣就更喜欢她了。
  这么想着,付锦绣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林母身边,行了个大礼,说:“锦绣在那儿谢过林婶婶当年的哺育之恩。”
  这一礼下去,慌得林母赶紧站起来想扶起付锦绣,付夫人却一把按住了她,说:“这是她该做的,我现在年岁大了,腿脚不好,不然我也得谢你一谢,你就安心坦然的受一礼吧。”
  林柔儿聪敏异常,见付家母女如此,等到付锦绣坐回来以后,也走到付夫人跟前,说:“那柔儿就替母亲还了这一礼吧。得谢谢付姑娘推荐,我才能找到这条门路,母亲才能遇见您。”
  付锦绣在旁边就笑了,说:“按照你这么说,那我娘岂不是得谢我,这我可受不起。我看,你就当我娘的干女儿吧,然后再拜我一拜,就当替你干娘像我道谢了。这样啊,我的礼就得着了。”
  “贫嘴。”付夫人笑着说了付锦绣一句,又转过身对林母说,“你看着两个孩子感情也好,你就同意吧了。”
  林母沉吟了一会儿,说:“柔儿去给你干娘磕头。”
  林柔儿听罢乖巧的跪在付夫人面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付夫人赶忙把她扶起来,退了手上的翡翠飘花玉镯戴到她手上,说:“这个玉镯我有一对,是我娘给我的,我给你妹妹一只,这只给你,戴上了可就不能摘了。没事儿就过来玩,常来常往的这感情才深厚,而且以后万一有什么事,看见镯子就想到干娘我,就赶紧来找我,可不能外道了。”
  “这下好了,我多了个姐姐。”付锦绣笑嘻嘻的拉着林柔儿,说:“只是这姐姐太优秀了,回头娘亲对我的要求更加严格了。姐姐您可得常来,免得我娘天天只看着我一个人心烦。”
  林柔儿笑着应下了,她摸着手上的玉镯,觉得有了付家这个靠山,她不求别的,只求以后能嫁个清白人家,其他的事情,还得靠她自己,人啊,不能靠着恩情过一辈子。
  付夫人在旁边看着,仿佛读懂了林柔儿的想法,又点了点头,觉得林家真是不错,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但凡有点机会,绝对能一飞冲天。她决定回去跟老爷说说,看看能不能收林家的小儿子当弟子。
  回去的马车上,付锦绣问母亲为什么要认林柔儿当干女儿,付夫人摸了摸自家闺女的头发,说:“我也是有私心的,你父亲前些日子跟我说准备收几个贫寒人家的孩子当弟子,培养出来以后能在朝廷上替他说话。我见林家人品都不错,家里又有个小儿子在念私塾,就动了这个心思。”
  “可是朝廷上有什么动向不成?”付锦绣问道。
  “这倒是没有,不过太子马上就大婚了,其他几个皇子也渐渐成人,皇帝也老了,万一有些什么,到时候难免有心大的不安分。况且,你是内定的三皇子妃,虽说三皇子是皇太子一派的,他俩感情也好。可是人心善变,谁知道以后皇太子登基会不会忌惮其他皇子。有你父亲在朝廷上撑着,终归好一些。”
  “可是父亲门生太多,皇帝不会忌惮吗?”付锦绣问道。
  “所以你父亲才会找些贫寒人家的孩子啊。他们就是考出来了,官职也没那么高,不显山露水。”付夫人说。
  付锦绣点点头,心想当年当瑞王妃的时候,她确实也听瑞王说过类似的话。
  “这女人啊,一辈子待在后宅,却又不能一辈子只在后宅。你管不好,人家说你无能,你管好了,人家说你应当应分。所以,别自己把自己圈在这四方院子里,多往外看看。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见识自是有的,只看自己愿不愿意了。外头的事儿,你帮了一分,人家能感谢你十分,帮不好,至多也就说你一句妇人之见。”付夫人接着说道,“你看林家,没有齐姐姐,能攀上咱家吗?虽说咱家也是有求于人,但是咱们往下找好找,他们往上攀可不容易。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家若是真存着这份心,我还真就不敢认了。”
  付锦绣点点头,说:“娘亲,我有点明白了。”
  “好孩子,这内宅里面的弯弯绕还多着呐。等你做了三皇子妃,可比现在麻烦得多。凡事多听多看多想,很多时候,眼见都不见得为实。”付夫人声音略带疲倦的说。
  一旁的付锦绣却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眼见不见得为实,这些日子这句话在她身边不断的被验证着,她仿佛摸到了一根看不清楚的线,隐隐约约的穿起很多事情的线。也许,她当年并不是因为一场风寒就过去了。
  

  第十六章

  四月末,西北的天气还是有一丝丝的凉意,不比得大梁。秦宏瑾坐在雍郡县衙里,看着底下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面上有一丝薄怒。新上任的孙知州说:“这雍郡以前一直属西戎,气候又跟大梁类似,很多在咱们大梁犯了事儿的人,逃出来的小妾奴仆,都往这儿跑。现在这儿地儿归咱们了,您看他们怎么办?”
  秦宏瑾皱皱眉头,说:“要不重新给他们做一份户籍,毕竟咱们一路从南边过来,沿途就没有几个老百姓乐意跟咱们往这儿去的,只要能在这儿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您这主意不错。说实话搁我我也不乐意过来啊。西戎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儿呢,谁知道哪天又打过来,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还不都得被他们抢了去。”说完,就安排主簿给他们登记造册,重新登记户籍。
  小吏指挥这一众人排好队,末尾有个老妇人并一个年轻女子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秦宏瑾,她想了想,让小吏把她们带到后面,她跟孙知州交代了几句,也跟了过去。
  后面书房里,老夫人并那位女子坐在椅子上,青红按照吩咐给她们上了一壶茶,然后默默的立在一边,仿佛一座雕像。过了一会儿,秦宏瑾走了进来,对着青红一点头,青红走到近前,附耳对她说了几句。秦宏瑾听完之后没说话,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二位一言不发,半晌过去了,秦宏瑾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
  “您二位是从哪家逃出来的?是害了后院的几条命啊?”
  老夫人闻言愣了一下,说:“老身手上是沾了些不干净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但是,老身也知道不少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您是敢听还是不敢听呢。”
  秦宏瑾一挑眉,说:“究竟何事,连我都不敢听。”
  老夫人坦然一笑,说:“我看您身边的两个丫鬟不错,心腹吧?您啊还是让她们下去吧,这事儿说出来,您活得,我跟我这苦命的丫头活得,她们可是活不得的。”
  青红倚绿闻言直直的看着付锦绣,倚绿轻轻的摇了摇头。秦宏瑾沉吟了一会儿,说:“你们下去吧。”
  青红倚绿自是不肯,仍旧直直的站在那儿。
  老夫人见状,又笑了,说:“你们两个丫头放心,老身我啊,只对这后宅的事儿门清,下毒害人自然不成问题。这面对面明刀明枪的来,老身可不是这姑娘的对手。至于我这丫头,你们更不用担心,她啊,跟着我这么些年,胆子都快吓没了。”
  青红倚绿又看了看秦宏瑾,见她面色一沉,只得退了出去。
  秦宏瑾见二人走了,对老妇人说:“她们走了,您说吧。”
  老夫人面色坦然的坐在椅子上,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好久没有喝到君山银针了。您这茶是贡茶吧,滋味甘醇甜爽,只可惜水不对,您那丫鬟是用井水冲泡,这北地的井水不好,入口发涩,您回头让她用咱雍郡城边上的溪水,那水是雪山的雪化了流下来的,用那水冲泡出来的茶,才最是轻浮。”
  秦宏瑾见着老夫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没有用的话,有些头痛,说:“您想说什么就直说。”
  “从您给我上了这杯茶开始我就知道我逃不过去了。”老妇人说,“西戎人不爱吃咱大梁的茶,但是咱大梁的人啊,离不开它,长时间不喝,就想得慌。”
  秦宏瑾坐在那儿,忽然有种想拔刀的冲动。
  “如果没猜错,现如今大梁的太子就是萧建业吧?”老妇人说。
  秦宏瑾没说话,点点头。
  “他生于泰安十六年,对吧?”
  秦宏瑾又点点头。
  “泰安十六年京城闹了一场闹了一场时疫,您可知道?”老妇人又说道。
  秦宏瑾点点头,她也生于泰安十六年,五月,当年她家还在京城,她娘为了躲时疫,还去京郊的庄子上住过一段时间。
  “太子的母亲是赵贤妃没错吧?”老妇人又说。
  “你想说什么就快些说,你说的这些大梁人都知道。”秦宏瑾有些着急。
  老妇人见状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说:“好茶,久置不变气味。”接着她放下茶杯,颤颤巍巍的走到秦宏瑾跟前,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那您可知道,那赵贤妃当年生的可不是个皇子,她生的是个姑娘。”
  西北阳光充足,从外面斜斜的照进来,明晃晃亮堂堂的。可是秦宏瑾坐在那儿,看着老妇人。老妇人的眼睛有些浑浊,还带着些红血丝,因为年岁大,还有些发黄,恍如从地府爬上来的厉鬼一般。
  秦宏瑾不由得一抖,说:“休得胡说。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老妇人说完这话,又坐回椅子上,说:“我就知道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可是你知道当年京城闹时疫,这宫里为了不让这时疫散播开来,各个宫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贤妃娘娘住的飞香殿,可是临着东边的延义门。想进出个把人,还是很方便的。”
  秦宏瑾被这老妇人说的有些发愣,她上辈子经常出入紫微宫,可是也没进过后宫啊,再说了,现在贤妃住在哪儿,她怎么可能知道。
  本来,临行前付锦绣嘱托她去西北的时候沿途顺带查找一个管事妈妈。据付锦绣说,那个妈妈上辈子一直是在瑞王府里,而这辈子她发现这个老妈妈已经不见了,付锦绣还跟她说,她前些日子听说有一种毒药,能让人不明不白的死去,死状类似风寒,她觉得自己前世的死可能没那么简单。而这失踪的老妈妈,就是个医女。结果,付锦绣的事儿没查出来,倒牵出来这么一桩不知真假的皇宫秘辛,秦宏瑾有些不知所措。
  老妇人看着秦宏瑾,说:“到底还是年轻啊,只是看着沉稳罢了。事儿我说了,你信,就好好查下去。不信,就一刀杀了我,反正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的夫君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还在下面等我呢。”
  秦宏瑾犹豫了一会儿,说:“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当时也参与其中?如果是这样,贤妃娘娘就算不杀了你,也不会放你跑到雍郡来。”
  老妇人闻言惨然一笑,说:“她想杀我灭口,可惜,不知道是老天爷保佑我还是看我干了这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惩罚我,我的夫君儿子儿媳小孙子都命丧火海,只有我带着我的小孙女逃了出来。京城我是待不下了,大梁我也待不下了,只得跑到这雍郡来。只是没想到,这雍郡也成了大梁的了。”
  “你可会医术?”秦宏瑾问道。
  “医术?老婆子我只会下毒还差不多。”
  “其实,这事儿您不说谁也不知道。”秦宏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我不甘啊,她杀了我家三代四口人,凭什么就能安安稳稳的待在紫微宫。”老夫人老泪纵横。
  “那当年贤妃娘娘诞下的小公主去哪儿了?”秦宏瑾继续问道。
  “去哪儿了?当然是死了,谁还能让她活着啊。但是怎么死的谁知道啊,这事儿可不归我管。”老妇人说,“不过啊,老身我做了个套儿,一年京城里生姑娘的人家可多了去了,我随随便便留点线索就足够姓赵的那个毒妇头疼的了。我就是让她做了皇太后都不安稳。”
  “直娘贼。”秦宏瑾差点骂出声来,她也是泰安十六年生的,等等,她自己、付锦绣、夏秀清、林柔儿都是泰安十六年生的,难道说,前世的死并不是像她们想象的那样,而是……秦宏瑾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你可有什么凭证?”秦宏瑾问道。
  “凭证?老婆子我就是。”
  “光凭你一张嘴,红口白牙的,谁会相信?”
  “凭证自然是有,但是不能让你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姓赵的那边派来的。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告诉你,就让那姓赵的日日做噩梦去吧。”
  秦宏瑾想了一下,说:“那您的意思可是让我带您回京城?”
  听到秦宏瑾称呼都变了,老妇人抬眼看了看她,说:“还算识相。回了京城,我自有门路,你只要保证我跟我的小孙女平平安安的活着就行。怎么,老皇帝知道了些什么?”
  秦宏瑾心一虚,说:“我秦家军一直忠于皇上,听闻有人混淆皇室血脉,自然是要禀告圣上的。”
  “说的可真好听。你啊,还是找机会偷偷摸摸带我回去,再想办法告诉老皇帝,你可知道你的奏疏上去得有多少人看过。”
  “我当然要这么做。”秦宏瑾腹诽道,“用你这老妇教我。”
  秦宏瑾把青红倚绿叫进来,借口老夫人是付锦绣托她找的人,让青红带着老妇人跟她的孙女去孙知州那里把户籍落了,又让倚绿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两人居住。
  倚绿淘气,听完这话笑了,说:“幸亏您是位姑娘,这要是换做别的将军,非得让别人误会不成。”
  秦宏瑾无奈的挥挥手,自己坐在那里,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乱成一锅粥了。过些日子,她得想个法子回京城,这事儿没法用书信传递,太惊悚了。
  一些隐秘在黑暗深处的真相,就这么无意的被揭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柔儿:“求评论求收藏,小女子在这儿给您请安了。”

  第十七章

  深夜,秦宏瑾仍旧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发生的事情过于惊悚,让她有点不太相信。她瞪着床顶的帐子,觉得如果没有重新活一回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个老妇人的话的,可是前世她们四个人的死亡,细究起来,总觉得有些古怪,可是怪在哪里,她又想不明白。
  秦宏瑾又瞪了一会儿帐子,翻身坐了起来。旁边小榻上的青红醒了,见秦宏瑾坐在床上,赶忙披上衣服下来,说:“姑娘可是要喝茶?”
  秦宏瑾摇摇头,想了一会儿,把衣服披上,说:“睡不着,我去院子里透透气,你不要跟来。”
  “可是因为今天那老妇人说的事情?”青红问道。
  秦宏瑾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跟倚绿都不要问了,也不要往外说,这事儿,连我爹都不能知道。”
  说罢,就推门出去了,留下青红坐在榻上发呆,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算了,姑娘不让问就不问了。
  厢房那边,老妇人躺在床上,摸着身下的锦缎,真滑啊,多久没有睡过这样的被褥了,她回忆着白天的情景,觉得自己东躲西藏了这么久,总算是能熬出头了。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梦里,夜还是那么黑,就算被火光照亮,也只能照亮前面的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有什么东西又被点着了,她看见房梁砸下来,砸中了那个已经走到门口的影子,那个影子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吹得火舌疯狂的舔着墙壁屋顶,有人在喊救命,这声音真近啊,可是她过不去。又有小婴儿的啼哭声,尖利刺耳,却又一点一点的弱了下来,最后终于没有了声音。
  旁边,是小孙女在喊爹娘,喊到声音嘶哑。这嘈杂的声音终于惊动周围熟睡的人,有人出来了,看着冲天的火光赶忙招呼开来。她犹豫了一下,抱着小孙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她跑到脚酸跑到腿软,却仍旧不敢停下来,仿佛那烈火就在后面跟着她,稍微犹豫片刻,就会被大火吞噬一般。
  老夫人挣扎着醒了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秦宏瑾坐在院子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秦宏瑾招招手。
  “白天跟您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还没问您姓什么呢?您登记的户籍就不用告诉我了,肯定不是真的。”秦宏瑾看着坐在石桌对面的老妇人,问道。
  “老身娘家姓周,夫家姓史,这许久不提,都快忘了,您啊,还是叫我一声周妈妈吧,这人啊,不能忘了自己姓什么不是?”
  “周妈妈您这半夜起来是?”
  “睡不着啊,每天晚上闭眼都是那天的情景,那冲天的火光,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秦宏瑾想了想,把身上披着的外衣递给了周妈妈,说:“天凉,您披上点,趁着现在没人,您能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形吗?不怕您笑话,我睡不着就是因为这事儿。”
  周妈妈倒是不客气,接过秦宏瑾的衣服披上,叹了口气,说:“其实,这里面的事儿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那姓赵的毒妇想事情滴水不漏,做事又缜密,我只是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
  秦宏瑾有些想笑,赵贤妃做事缜密,可能吗,她跟敏德郡主结下的梁子不就是因为她说话不走脑子吗,难道说,这些都是她装出来的不成?
  “给那毒妇办事儿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我,其他人应该都死了吧,只有死人才是不会泄露秘密的。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姓李,剩下的就不知道了。”周妈妈说道,“我啊,年轻时候是宫里的女官,25岁上,蒙太后恩典,放我出宫回家。我回家一看,我那老头子还等着我呢,不怕你笑话,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我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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