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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伤不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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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维心宫五护法倾巢而出,在中原行走,必然已经惊动了中原武林人士。所以他们一路行来十分小心,尽捡小路走,避开中原门派的势力范围。
  没想到雨夜掩住了敌人的踪迹,他连什么时候被人跟上了都不知道。还被人占了先机杀掉两匹马。
  他带着舒天心,敌人又是有备而来,此时不是与人争胜的时机。
  此处离红河已不算远,当务之急,还是到红河改走水路,把舒天心送到维心宫才是。
  大雨掩盖了敌人的踪迹,也使他不易被人追踪。黑夜里似乎有刀剑相交的打斗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下已经跟敌人交上了手。
  景山青只是不理,背着舒天心施展轻功在山林中疾奔。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哦亲。喵星人举双手赞成留言撒花收藏!


☆、少侠

  雨依然下的很大,湿透了两个人的衣衫,打进眼里让人辨不清方向。
  舒天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直在半个时辰以后,约莫逃出了敌人的追踪,她才在景山青耳边说:“休息一会儿吧,雨太大了,他们追不上来的。”
  景山青抹了一把脸,脚下不停,解释,“必然有人在红河渡口截杀。我们要趁他们还没准备好,冲出去。”
  “放我下来吧,我轻功不错的。”舒天心建议。
  景山青几乎毫不迟疑的拒绝,“不必。”
  舒天心愣了愣,便不再多言。
  景山青的速度,不逊车马。中间休息了一次,破晓前便赶到了红河的一处渡口。此时下了大半夜的雨也终于停了。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此次中原武林围剿他的力度。
  景山青简直要怀疑青白赤紫金五护法的其他四位在中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如今报应到他身上。
  红河在附近有三个渡口,难道说他真是这么倒霉,正撞上布重防的?
  西边正在钓鱼的老翁拱手为礼,“武当庄鹏,见过青衫护法。”
  渔船上的几个年轻人起身,为首的男子扬声说:“祁山五虎,在此领教青衫护法高招。”
  东边的白须长者笑着施礼,“沙洋湖彭大,久仰。”
  而身后他们的来路,亦出现了一个黑衣中年男子,淡淡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昆吾剑,陆坤”
  景山青背上的舒天心看着这几个人,眼睛转了转,没说话。
  景山青面上不动,额上却已经有冷汗了。这几位,在中原都是颇为有名的人物,但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系。这次一起来围剿他,难道是中原武林联合在一起打算大举进攻维心宫了?
  陆坤低头抚剑,“诸位,今日便由陆坤打头阵如何?”
  他顿了顿,见其余诸人皆无异议,便对景山青说:“青衫护法,听闻你于剑之一道,颇有感悟,可愿与陆坤公平一战?你若胜过陆坤,陆坤保你安然离去。”
  虽然知道来者不善,景山青脸上依然笑意不减,“陆兄,在下此次有急务要办,请各位行个方便。至于比试,咱们大可约个时间,择日再比。”
  “青衫护法这是畏战?”陆坤眉峰微挑,冷冷的说。
  “是。”景山青和气笑着,大大方方便认了。
  他如此无赖行径,让陆坤不由的一愣,他背上的舒天心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舒天心笑声未落,景山青已经迅速飞身后退,伸手向船上的祁山五虎攻去。
  虽然祁山五虎人多势众,但在他看来却是四方之中最弱的一方,何况他的目的不在于跟这些人缠斗,抢船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大阵仗围攻他,景山青才不会相信若胜了陆坤,他们便会放他离去。
  祁山五虎练得是五人合击之道,尚不及布阵,便被景山青出其不意的伤了一人。
  陆坤等人大惊,迅速飞身来援,然而已是不及,离得最近的钓鱼老翁庄鹏赶到的时候,祁山五虎已被景山青伤了两人。
  景山青若不是背上背着舒天心,还要分神捣毁渔船,祁山五虎恐怕还要多伤一人。
  谁也没想到景山青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只见他身姿矫若游龙,剑势沉稳灵活,不出则已,一出则必见血,以一敌六而丝毫不落下风。
  围攻的几人不得不收起轻慢之心,尤其是陆坤,更是震惊无比。他浸淫剑道二十余年,实在没想到会与诸位前辈一起围攻一个年轻后辈,还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幸好刚才景山青并未答应与他一战,否则今日他丢脸就丢到家了。
  这几位都是出自名门,除了祁山五虎兄弟练得是合击之道外,其余几人俱都不屑于以多胜少。奈何面对景山青,他们竟是险象环生,不得不相互救援,想要抽身离开也是不能。
  景山青立于船头,一剑削断缆绳,内劲一点,小船箭一般离岸,顺流而下。
  他回身挡住陆坤的剑,头也不回的左手搭在舒天心腰上一甩,借舒天心的脚将武当庄鹏踹入水下。
  他足下使力,小船剧烈晃动,一浮一沉间,祁山五虎剩余的三位被他剑气所逼,下盘不稳,纷纷落入湖中。景山青此时不慌不忙的持剑上挑,又接了陆坤一招。
  此时船上除了景山青与舒天心,便只剩下陆坤与沙洋湖彭大两人了。
  沙洋湖彭大是沙洋湖的霸主,常年在水上讨生活,哪怕在颠簸的船上依然稳如泰山,而陆坤轻功颇佳,被景山青剑气逼得几乎难以在船上立足,却如穿花蝴蝶一般围着小船纵身来回,始终不落水。
  景山青依然面上带笑,手下丝毫不乱的与两人周旋。
  渡口的船只全部被他捣毁,此时小船顺水而行,离渡口已远,刚才那些人想要追上来有些困难,以一敌八他尚且不惧,此时只有两个人,他就更加游刃有余了。
  而陆坤却是越打越心惊,他此时还能勉力支撑,一方面是始终有人在旁骚扰景山青,另一方面他用的是极为耗费真气的打法,景山青以静制动,他落败也是迟早的事。
  景山青年纪轻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是如何能有如此身手的?这样的武功,别说中原武林年轻一辈,就算是老一辈,恐怕也没有几个是他对手的。维心宫实力竟然强劲如斯吗?
  陆坤出手渐缓,真气已是不济。
  此时他看到始终被景山青负在身后的舒天心对他眨了眨眼,轻轻的挥了挥手。
  陆坤知道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对沙洋湖彭大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跃进水里走了。
  景山青并没有追击,放下背上的舒天心。
  打了半天,两人被雨淋湿的衣衫也都干了。
  景山青背对着舒天心坐在船头,任小船自行顺流而下,淡淡的说:“休息下吧。”
  舒天心抱着手臂坐在船中央,伸脚踢了踢景山青,“你派人通知我师父了?”
  景山青没有回答,背影挺直如山。
  “你给我惹大麻烦了知不知道?”舒天心抱怨着,“本来我们出来历练,只要赚够十万两白银就可以回谷。可是向师门求援一次,这个标准就翻一倍。虽然不是我写信求援,但我师父已经找人出手了,现在我要赚够二十万两才能回谷。”
  景山青没有回头,问:“刚才那些人是神医谷请来的?”
  “是啊。敢威胁我师父,你惹上大麻烦了。”舒天心兴灾乐祸的说:“神医谷救治一个病人,要收十万两诊金,不过江湖人大多都穷,就只好拿奇珍异宝或者替神医谷办事抵债了。神医谷振臂一呼,半个中原武林都会追杀你。”
  她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打开腰上挂着的竹筒,里面竟然钻出来两只白白的小鼠,吱吱的叫着,还好竹筒没进水,小鼠也安然无恙。
  舒天心又打开随身包裹,找出个小瓶,倒出几颗丸子喂小鼠吃了。
  喂完了小鼠,她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才凑近景山青,说:“喂,你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啊?不就是中毒了么?十万两我帮你解毒啊。”
  她话音刚落,就被景山青掐住了喉咙,出手不重,显然意在威胁。
  这个一向温和的男人首次对她露出了锋锐的一面,景山青的眼睛仿若古井,幽深不见底,这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他不知道舒天心的武功究竟如何,可是从刚才开始他的功力就在急速的流失中,再这样下去,三岁小孩都能够杀他。他刚才试图逼毒,却始终不得要领,甚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着了道。
  如果不是刚才打斗中被下毒,那么有机会对他下毒的人,就只有舒天心了。就算不是她下毒,此时小船在河道上漂流,能对他有威胁的,也只有她。
  “放手啊。”舒天心翻了个白眼。做江湖大夫最难,不愿意医,这些江湖人要杀大夫;医不好,这些江湖人还要杀大夫;主动诊治,这些江湖人讳疾忌医,依然要杀大夫。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景山青目光古井无波,盯着她问。
  “神医谷的五步散,我如何不知?”舒天心伸手搭在他手上,“应该是在陆坤剑上下的。陆坤估计也不知道,否则不会这么轻易退去。”
  她并不怕景山青,她清楚此药的药性,景山青中毒已经超过一刻钟,哪怕他功力深厚,此刻想要杀她也并不容易。但她心里却有些难过。
  “你有解药?”景山青伸手取下了她随身的小包裹。
  里面瓶瓶罐罐的十几个,景山青单手拿起一个打开嗅了嗅,有一种奇异的香味。
  “那是鼠粮。”舒天心眼皮也不抬,冷冷的说。
  景山青的手顿了下,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舒天心,“哪瓶是解药?”
  “你只能相信我。”舒天心抬手拨开了景山青掐在她喉咙上的手,“放心,我还要去维心宫研究蛊,不会逃走的。”
  她拿回自己的随身小包裹,还好这个包裹是防水的,她翻了翻倒出一粒药丸扔给景山青,“十万两,别忘了。”
  景山青拿着药丸看了看,便放入口中。他不能杀她,如她所说,他只能相信她。
  景山青坐在船头运功驱动药力,舒天心便坐在船尾。
  景山青运功完毕,起身看向船尾的舒天心,“我没有十万两,但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你办一件事。”
  “那我让你跳下去跟着船游行不行啊?”舒天心板着脸回头。
  “你真的只是要我帮你办这样的事?”景山青有些无奈的问。
  “居然不相信我的医术,只把我当肉票,真是气死人了。”
  这姑娘居然在生气这个,景山青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流,在犹豫真的要履行她这个明显恶作剧的要求吗?
  “算了算了。”舒天心想了想又反悔了,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比景山青更难缠的患者家属她在神医谷也不是没见过,“你别跳河了,我还是给你露一手吧,你把手给我,让我把脉。”
  刚才景山青掐着她脖子,她手搭在他手腕上摸到他脉搏似乎不太对劲。如今她想仔细看看。
  景山青听得此言,却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他也曾私底下寻访过不少名医,可是甚至没有人能看出他身上的异状。
  他没有多话,伸出手让舒天心搭上了他的腕脉。
  舒天心白皙的手指搭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脸色却越来越古怪。
  左手诊完换右手,最后舒天心还要求他运行内力,让血脉鼓荡。
  “怎样?”景山青问。
  舒天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有点滑脉的症状啊。”
  景山青的脸顿时黑了一大半,这姑娘明摆着耍他呢吧,亏他还相信了。就算他不太懂中原的医术,也知道妇女出现滑脉就是有喜了。
  “喂喂喂。”舒天心一把拉住景山青的手,“你着急什么,滑脉也不是专指喜脉啊!望闻问切,还有三个步骤没完呢。”
  “舒天心你够了啊。”景山青忍无可忍。
  “好了,不跟你玩了。”舒天心摇了摇手,表情严肃了几分,“你体内有蛊虫,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乖哦,不要藏起来。O(∩_∩)O~


☆、信任

  景山青不确定舒天心究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的,还是真的看出来了。
  舒天心脸色有些严肃,“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景山青笑了笑,“我可以回答你问题,但是我不可能让你试验。我身上的是造化蛊,在我们的分类里,这个蛊也比较特殊。它算是一种傀儡蛊。我身上的是子蛊,依附母蛊而生。母蛊在宫主身上。若是背叛,则宫主可以轻易取我的性命,同时,若是宫主死于非命,我也会死。”
  “维心宫用蛊控制手下死士的传闻竟然是真的?”舒天心有些惊讶的问,“可是维心宫的宫主以前不是陆平野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为什么……”
  “新任宫主云无忧继承了蛊王,也就是造化蛊的母蛊。”景山青觉得自己脑子必然坏掉了,会对这个连蛊最基础知识都不清楚的姑娘说宫中隐秘,寄望她能破解多少人费尽心机都没能破解的造化蛊。
  蛊还可以继承,舒天心对蛊又多了一点见识,这些八卦实在是太吸引人,让她总忍不住问些跟治病无关的话题,“是维心宫下的每个人都会被种这种蛊吗?那么江湖传闻云无忧杀了陆平野,怎么可能?”
  雨过天晴,上午的阳光照得人暖暖的,景山青眯起眼睛想了想,“只有精英会被种这种蛊。云无忧身上也有。陆平野死的确实蹊跷,我不知道云宫主是如何做到的。有传言是雍夫人帮他。”
  “可是雍夫人当年为了陆平野判出了云华派,她又怎么会帮别人杀陆平野呢?”舒天心觉得维心宫里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偏偏景山青总是说不到重点上。
  景山青看着天真的小姑娘,摇了摇头,“江湖险恶,你不懂。”
  事关宫中内斗,他作为下属,并不想多言,最初他甚至不愿意说雍夫人中蛊的因果。但有意无意间,被她歪缠着,却已经透露太多。
  舒天心歪头想了想,又问了些关于造化蛊的问题,只不过蛊不发作的时候,也没什么症状,又不敢随便用药试。她之所以能从脉息上发现异状,还是因为恰巧第一次摸到他脉搏时他内力鼓荡又身中五步散。
  “你身上的蛊,我还需要斟酌斟酌。不过你内功似乎有缺陷,每到子夜之交你风池穴附近疼痛吧?而且越来越厉害对不对?”舒天心对此非常自信。
  “对。”景山青一惊。她一语说出自己功法缺陷,对她倒是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个简单,回头我给你写个方子。你自己抓药配成丸子。”舒天心很利落的说:“长期坚持吃,宁心静气,也能缓解你这功法对身体的伤害。但毕竟速成功法弊端很多,你不停止练功,这药能起的作用也有限。”
  说完她也不再理景山青,找了个石子在船上写写画画,思索理顺这段时间了解的蛊虫知识。
  她知道的还是太少。
  景山青看着这姑娘没心没肺的模样,叹了口气。
  船行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有船追了上来。
  此次中原武林人士大约吸取了上次惨败的教训,来的个个都是不输于陆坤的高手。景山青把渡口的船都捣毁了,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这么两条小船,每条船上都满满的挤了四五个人,轻功不好估计都要被挤下去。
  就算景山青艺高人胆大,此刻也有些紧张。
  “能打得过吗?”舒天心侧头问景山青。来的人有不少她都认识,她从小跟在她师父身边打下手,又是自来熟的性子,江湖上只要在神医谷待过一段时间的人,她都混的极熟。
  “试试看吧。”景山青拉住她,一把把她甩在背上。
  “喂。”舒天心不高兴的推了他一把,对严阵以待的中原武林人士挥了挥手,“陆坤,陆大叔,别打了,你们回去告诉我师父,我是自愿跟他走一趟维心宫的。没事。”
  陆坤担心景山青拿舒天心当人质,原本并不打算表明自己一行的目的,此时被舒天心一语揭破,有些不知所措。
  舒天心从景山青背上跳下来,“我过去跟他们说清楚,否则他们不会信的。你,肯不肯?”
  景山青看着眼前这姑娘。他五六岁就被带到维心宫的少武阁,二十年江湖浮沉,尔虞我诈几乎是刻入骨血的本能。此时强敌环饲,他并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舒天心在手,那些人总会忌惮几分,甚至若他真的不敌,也可拿她当做一张保命符。
  他与她,只在路上短暂几天同行的交情而已。于她而言,或许对苗疆蛊术好奇,并无多少勉强之意。但于他而言,终究是不怀好意的绑架与强迫。
  虽然刚才她为他解了五步散的毒,但毕竟情况不同。
  他与她之间谈信任,是不是可笑了点呢?
  而舒天心仰头看着他,执拗的等一个答案。她的朋友遍天下。在神医谷这样的地方,从小看过太多被病痛折磨的人,以及连她师父都束手无策的生离死别,对于很多事的见解跟很多武林人士都不同。
  对于医者,心中当存善恶,但不可存偏见。神医谷受中原武林庇护,拒收维心宫弟子是无奈之举,但实际上对于这个门派也并无多少恶感。
  可是她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当朋友。
  陌生人,要付出信任很难。她也明白若是她不配合,景山青最初或许就直接暴力掳劫了她。可是她能容忍他一而再,不能容忍他再而三。
  方才第一次遭遇陆坤他们的时候,她没有出声点破,除了好奇想瞧瞧他的身手之外,就是有点因为他对她的怀疑而不高兴。
  景山青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个姑娘虽然一直嘻嘻哈哈的,但心里什么都明白。
  景山青沉默了片刻,蓦然勾唇笑了起来,“去吧。”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冷的,身上带着江湖人特有的肃杀之气。可是笑起来却如春水初融,暖暖的,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样,像个书生。
  舒天心顿时开心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等我回来。”
  她足尖一点,轻盈的越过水面,落在陆坤的船上。
  景山青挑了挑眉,看了眼脚下纹丝不动的小船,这姑娘的轻功不错呢。
  他看着舒天心带着笑跟陆坤他们解释着什么,陆坤他们似乎在竭力劝她跟他们回去。
  景山青悠闲的站在船头,心底却始终戒备。
  片刻之后她劝走了陆坤他们,飞身跃回小船上,一身轻松的说:“我们走吧。”
  “好。”景山青含笑颔首,此时才惊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在强敌环饲之下,把手中唯一的筹码放出去了。舒天心给他下药了吧?
  从神医谷出来的医者,见惯了人们把性命托付给大夫,信任与她来说是如饮水吃饭一般轻易平常的事。
  她永远不会理解这对于景山青来说,有多艰难。
  舒天心到船尾老实坐不到一会儿,就回头对他说:“你饿不饿?我饿了喂。”
  她随身的小包裹里连养的小鼠的饲料都记得带,偏偏一点干粮都没有。
  景山青身上也没带干粮。此时离下一个渡口尚远,这条船却太小,连个炉子都没有,就算捞了鱼也没用。
  看着舒天心眼巴巴的样子,景山青有些尴尬。
  “下个渡口还有多远?”舒天心无奈的问。
  景山青四处看了看,“大概还要一个时辰。”
  刚才又是打斗又是驱毒,全靠船顺水漂,其实没漂出多远。
  从昨夜到现在,一路奔波,什么也没来得及吃,紧张的时候不觉得,此时放松下来,就有些难以忍受了。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照在河面上晒的人火辣辣的。这破船居然连个篷都没有。
  舒天心百无聊赖托着腮看着水面,红河里的鱼还是比较多的,时不时的跳出水面挑衅。
  舒天心觉得自己简直饿得快眼冒绿光了。
  得找个什么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
  舒天心看了一圈,就看到了撑船的景山青。
  “喂。”她对他招了招手,“来放点血给我玩。”
  景山青愣了下,笑的温润如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威胁问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舒天心从自己随身包裹中摸出一把小刀和一个瓷瓶,直接走到船头,“不要那么小气,就放一点血。”
  景山青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姑娘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呢?
  舒天心不理他,直接自己上手取血。
  景山青伸手钳着她的手腕一拉一引,侧身让过她,闪电般的与她交换了位置,把她逼到船头。
  舒天心却丝毫不惧,手掌粘了上去,揉身抢上一步,银刀贴着景山青的手臂,却被景山青后发先至的抵在臂弯,不得寸进。
  “喂,取点血研究蛊虫都不行吗?”舒天心看自己半点便宜也占不到,便收了手,一本正经的说。
  景山青看着这不靠谱的姑娘,不确定她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胡闹,还是真的有用。
  舒天心却不给他思考的余地,拿出火折子打火在银刀上一燎,拉过景山青的手臂便切了个口子。
  她下刀极准,伤口不大流血却不少。
  她注意到他的血是正常的鲜红色,银刀也并没有什么反应。蛊果然跟中原的毒完全不同。
  小心的用瓷瓶装了满满一瓶,她顺便还拿了金疮药给他包扎好。
  景山青看着她一系列动作,却只有苦笑,终究是没有反抗。
  舒天心往瓷瓶里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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