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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伤不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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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绝世高手,观其一生,未尝一败。
方子白若是得了此人的传承,进步能如此快,倒也正常。
只是……舒天心仍觉得不解。
“方子白是在回方家后改练了穆易平的传承么?如果方家掌握着穆易平的秘籍,又怎么会不传给自己的子弟?”
“不。”文谷主摇头,“方子白年少时奇遇,得到的便是这穆易平留下的秘籍。”
“师父,这不可能!”舒天心摇头。
虽然在现在的眼光看来,穆易平有功于中原武林,但正派功法讲究中正平和,循序渐进,穆易平的武功心法如果真如传言中那样速成,绝不可能是正派心法,一定会有各种弊端。而方子白这些年虽然算年轻一辈比较优秀的,但武功也没有太出格,舒天心也无数次给他诊脉过,清楚他的心法绝对没问题。
“你还年轻,见识还是太少。”文谷主摇头,“并不是所有的速成功法都算偏门的,这世上还是有速成但对人没有伤害的功法,只是这些功法多数对传人素质要求苛刻。”
文谷主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穆易平的心法能够速成的原因是,可以接受别人的传功。”
“方子白当年应该是练了这个心法之后才知道这个心法没有传言那般神奇,找高手心甘情愿的给他传功?一般情况下谁会愿意。但是这功法也没什么坏处,他也就不愿重头去学方家心法,一直练了下去。直到方家大变,他坐上了家主,他的内力才突飞猛进起来。”
“方重义临死前,内力应该是全传给他了。而且据我所知,方家上一代应该还有前辈活着,如今不露面,大约也是将内力传给了方子白。所以,他或许还赶不上景山青,但相差不会太远。要知道,景山青被你胡乱实验,论真正实力,比不上当初的云无忧。”
文谷主看了一眼已经坐不住的舒天心,继续说:“方子白寻到了血菩提,求我面前,希望我能用渡厄针法的最后一式渡厄避难,在一个时辰内提升他内力两倍。”
“两倍,我认为,景山青就绝不是方子白的对手了。”
“师父!”舒天心盯着文谷主。
“所以我回来,来问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天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13 12:34:03
一只猫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7…13 13: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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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追去蜀中
“师父;景山青绝不会杀方子白;可是方子白会杀景山青。你不能这样做。”舒天心有点着急,“你曾跟我说过,神医谷不涉江湖恩怨。”
“若是方子白也答应不杀景山青呢?口头承诺算什么?高手过招;一时收不住手;你又能如何?”文谷主看着舒天心,“天心;的确,神医谷不涉江湖恩怨,但我们心中终究还是有善恶的。于公义;维心宫来中原杀了那么多的人,蜀中秦家,林家;冯家又先后被灭门;于私心,方家终究庇护了我们那么多年,在自身难保时,我们袖手旁观,但如今……”
“师父,蜀中灭门的事景山青已经去查了。”
“你师兄和我,已经去现场看过,绝对是维心宫的人做的,你是不相信我和你师兄么?”
“也有可能是维心宫门下私自做的啊!”
文谷主蓦地笑了,“天心,云无忧当维心宫宫主时,景山青杀人,你认为是他逼不得已,所以坏事都是云无忧做的。如今景山青当上了宫主,底下人杀人,你就说坏事全是底下人做的。天心,这样是不对的。”
是非黑白,舒天心如今已经混淆在一起,完全拎不清楚了。
“师父。”最终她只能哀求的看着文谷主。
“师父给你指条明路。”文谷主稳稳的坐着,“我去给方子白施针,让方子白保证不杀景山青。你想把老虎当家猫养着,就不要留他的牙。”
舒天心闭了闭眼睛,如果当初她肯折断了方子白的翅膀,或许如今她与方子白早已成亲,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当初她对方子白不会这样做,那么今日她也不会对景山青做这样的事。
何况,正如文谷主说的,高手过招,一时失手,承诺能有什么用。
舒天心咬着唇不说话。
“景山青答应不杀方子白,你就相信,方子白答应不杀景山青你就不肯。”文谷主盯着她看,不放过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既然如此,你不如让景山青杀了方子白。舒天心,我不要求你以天下为己任,或者做一个大侠什么的。但至少你黑就黑的彻底,白就白的彻底,如现在这般妇人之仁,总想周围人都好好的,那是不可能的。”
文谷主最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样的性子,说好听点那是重情义,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优柔寡断。
若只是她自己,不卷入江湖纷争,安安稳稳在这谷里一生,也就罢了。可如今方子白与景山青势不两立,几乎各自站在了黑白两道的顶端,
这是江湖血仇,不死不休。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可是偏偏,戏剧性的,把正邪之争中一个重要的砝码放在了舒天心手里,渡厄针法只有舒天心和文谷主学全了。
舒天心这样犹豫,总想两方安好。可是各方势力都盯着,也不独方子白与景山青两家。若是被别人捡了漏,两人都死了,那才是笑话。
只是文谷主训舒天心虽然训的凌厉,其实自己也是有些犹豫的。方子白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文谷主就算之前不满他,如今也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
“师父,我是跟方子白做不成恋人,也想过老死不相往来。”舒天心有些艰涩的开口,“但师父,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他就像是我的亲人。假如有一天我跟师兄师姐因为什么事闹翻,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杀了他们吗?你放心,我不会让景山青杀方子白,你不用这样激我。”
“用了渡厄针法,方子白就几乎成个废人了,师父你会忍心?我又不是傻子!”
文谷主沉默的看着舒天心。
“行了,别为难孩子了。”二师父在门外听不下去了,推开门进来。
“不是我为难她,她若是没个想法,就不要去。去了也依然是左右为难,只会让事情更糟。不如在谷中等一个结果出来。”
二师父拉着舒天心,瞪了文谷主一眼,“少说两句。”
谷里虽然一直是文谷主说了算,甚至舒天心他们这些小辈皮起来也跟二师父没大没小的,但他真发火时,还是相当有一家之主的威严的。
文谷主还想说,却被二师父瞪了回去。
“你别理你师父那一套。”
“你说别理谁?”文谷主想发火,又被二师父瞪了一眼。
“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有什么不好?做大夫不就是干这个的么?”二师父扯着舒天心出门,一边絮絮叨叨,“尽管去,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剩一口气,你就去把人救回来!”
“我算知道天心的性子像谁了,感情徒弟现在这样都是你教出来的啊!”文谷主跟上来,再也忍不住跟二师父吵了起来。
“像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还不是喜欢我喜欢了一辈子?”二师父也不生气,还臭贫,把文谷主气的够呛。
二师父一边跟文谷主斗嘴,一边推着舒天心去收拾行李。
舒天心离开神医谷的时候,还想着二师父的话。虽然心急如焚,唇边还是忍不住缓缓勾起了微笑。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样,但在不同人眼里,就有了不同的样子。
事在人为吧!
舒天心一路马不停蹄的奔去了蜀中。
用小白鼠跟景山青通了信,知道他在龙溪,她便直接奔着龙溪去了。
因为她赶路赶的没什么计划,也算不准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到,所以并没有要景山青接她,两厢走差了,那才叫悲催。
没想到真正悲催的是,她还没赶到龙溪,就遇上了方子白。
一条官道,丁字路口,舒天心与方子白从相反的方向狭路相逢,都是要到龙溪去。
方子白穿着黑色暗纹的劲装,整个人挺拔俊朗,哪怕风尘仆仆,亦带着一门之主不容冒犯的气度。如今任何人看到他,哪怕不知道他身份,也不会把他当做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然而方子白在看到舒天心的那一瞬间,却有一刹那的怔忪,原本从容不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局促,然后又迅速的平静下来,暗沉沉的仿佛没有波澜。
舒天心还没想好是视而不见,还是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如果打招呼,神医谷谷主与方义门门主又应该怎么打招呼,就见方子白猛的抽了一鞭子马,向她冲了过来。
他如今是方义门门主,当然不是当初闯江湖的穷小子模样,□的黑马神骏,打着响鼻冲过来,把舒天心的马吓得连连后退。舒天心尚未稳住马,就见两匹马差点相撞的瞬间,方子白拨偏了马头,探手过来不由分说的点了她的穴道,将她从马上拎到自己马上。
以舒天心如今的武功,恐怕连方子白十招都不一定接得住。何况方子白出其不意,舒天心又缺乏实战经验。
舒天心怎么也没想到方子白会突然对她出手,大惊之下,忍不住骂,“方子白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方子白眉目冷峻的让她有些陌生。
舒天心压下慌乱,冷声威胁,“方子白,我是神医谷谷主,你这样对我,是要神医谷对你方义门发追杀令么?你以为我当真不会与你为敌吗?”
神医谷施恩广,发出的追杀令,曾经让江湖人闻风丧胆。
不过自从云无忧在中原武林肆虐,高手大量的牺牲,神医谷地位又一落千丈,这就没有多大威慑力了。
方子白依然不说话。
舒天心真急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方子白挥鞭催马,往龙溪疾驰而去,对她的骂声充耳不闻。
舒天心虽然损人有两下子,可破口大骂真没什么天分。何况国骂里十句至少有八句辱及对方先人,舒天心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对着方子白说出口。
一路上也就那么几句翻来覆去的说,着实没什么杀伤力。
方家驻扎在龙溪附近的一个山庄中,还是方家早些年置办的产业。快到的时候,方子白出手点了舒天心的哑穴。
这行为着实把舒天心气的快要吐血了,感情儿他这一路上都拿她的骂声当消遣了吗?
方子白一路进了庄园,利落的下马,把缰绳扔到小厮手里,然后轻松的把舒天心从马上抱了下来。
“门主回来了!”小厮笑嘻嘻的牵着马,冲门房说了一声。
方子白点了点头,便抱着舒天心一路往内院走。
整座庄园从寂静变得鲜活热闹起来,不断有或清脆或豪爽的声音跟方子白打招呼,“门主回来了啊!”
同时这些人的目光也不断的看向方子白抱着的舒天心,带着好奇与探究。
方子白没有解释,一路抱着她往里走。
有女眷叽叽喳喳的迎到跟前,舒天心艰难的用眼角余光打量已经长大了的方明珠。
她见到方明珠时从未这样高兴过。赶快闹啊!发脾气啊!哭啊!最好闹到人尽皆知!逼得方子白不得不放了她,或者传到景山青耳朵里。
没想到方明珠看了她一眼,竟然十分温柔的问方子白,“是舒姐姐么?”
舒天心简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方明珠以前看她从来都是吊着眼角,何曾这样和气的叫过一生舒姐姐。
“嗯。”方子白把她交到一个粗壮婆子手里,跟方明珠说:“你找几个婆子丫鬟一起给她好好洗个澡,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换干净。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换新的。小心点,她花样多,千万别给她解穴。”
舒天心闯荡江湖这么久,还真没遇到制住她之后就立刻找人给她剥光了洗澡的。真是熟人最不能为敌,他知道你所有的手段跟弱点。
舒天心快要气炸肺了,在心里不停的骂方子白,又腹诽方明珠,她不是骄纵任性吗?不是爱无理取闹的折腾么?怎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丈夫抱着个女人回来,就这么低眉顺眼的去帮人洗澡去了?
一家混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唔,发现文谷主很喜欢给人指一条明路呀……可惜大多是死胡同。哇咔咔。
68敌我
舒天心跟个木头人一样;被方明珠领着一群丫鬟婆子翻来覆去的洗洗涮涮,她身上的行李,药囊,饰品,衣服;小沙鼠,香囊全都被拿走;连贴身的软甲都被扒了。
舒天心毫无反抗能力,一直担心方明珠这骄横跋扈的姑娘也学会了玩阴的,没想到方明珠很认真很温柔;甚至亲自动手给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新衣。
对着镜子;方明珠在旁边指挥着梳头化妆的姑娘给舒天心画了个可人的淡妆,又梳了个飞仙髻。
江湖儿女很少这样打扮,因为很麻烦。但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样一打扮,舒天心原本七分颜色也被妆点成十分。
若是在神医谷,舒天心可能还有几分心情欣赏学习下,不过如今却是毛骨悚然,只苦于说不出话,不然一定要抓着方明珠仔细瞧瞧她是不是被人易容掉包了。
舒天心努力用眼角余光打量方明珠,她梳着妇人头,眉宇间一派温柔神色,少了以往的跋扈骄横,便显出几分荏弱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纤纤风情,比年少时更好看了些。
看到舒天心的目光,方明珠竟然温柔的对她笑了笑。
舒天心转过眼珠,不去想方明珠到底想干什么了。目前还是方子白的问题比较严重。
梳洗罢,舒天心被扶坐在桌旁,方子白自外面进来,先是瞥了一眼舒天心的手,跟方明珠说:“明珠,一会儿把她的指甲剪掉,下次别给她带簪子什么的。”
然后方子白捏着她的两颊,毫不避讳的把手伸到她嘴里,把她藏在齿缝间的一粒蜡丸抠了出来。
那是她以防万一藏得迷醉香丸,如果她能动,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把方子白的手指咬断。
这是舒天心最后的杀手锏,方子白知道这药炼制不易,小心的收好,皱眉看着舒天心。
“给你解穴,别骂人。”
舒天心的眼睛简直都快喷出火来了。
“算了。”方子白叹了口气,跟方明珠说:“把她指甲剪了,我在外面等。”
“你别怪七哥,他也是为你好。”方明珠轻声细语的说着,一边拿着锉子剪子细心的给舒天心剪指甲。方子白在方家这一辈儿里排行老七,不过以前方明珠可不这么叫。
看了生气,舒天心索性闭上眼睛。
收拾停当,方子白找了个三十多岁的女侠来抱着舒天心,跟在他身后。舒天心不胖,那中年女侠长得粗壮,抱起她毫不费力。
“舒天心,我把你带来,只是想让你看到一些真相。”方子白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你恨我也罢,从此与我永不往来,甚至结仇也罢,我必须告诉你真相。”
舒天心穴道被制,对此只能翻翻白眼。
方子白与那位中年女侠一起,带着她绕过几间房子,到了一间房门外。
舒天心注意到那件方子窗户都用木条封起,像是牢房一样。
“老冯。”抱着舒天心的那个女侠扬声叫了两声。
有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儿匆匆的溜着墙角过来,没精打采的说:“方门主,你们来了。”
“嗯,我们来瞧瞧尊夫人。”方子白拍了拍老头儿的肩,“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老头儿叹了口气,摸出腰间的钥匙开门。
锁刚取下,门便被撞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出来,嘶哑难辨的嗓音不断的吼叫着,带着鬼哭一般的泣音,惊怖欲绝。
她吼了几次,舒天心才意识到她喊得是:“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老头儿和方子白早有准备,伸手制住发疯的女子,点了穴道扶进房间。
明明都已经封住穴道无法动弹,那个女子却仿佛羊癫疯一样,不断的抽搐着,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四肢痉挛,蜷成一团。
舒天心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女子是惊吓过度导致的。
方子白看了舒天心一眼,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舒天心反手打了他一巴掌。她有些气急败坏,攒了半天的怒火,手是直接冲着方子白的脸去的。
她没想到以方子白的功夫,如今竟然还会被她打个正着。啪的一声响,方子白脸上出现五指红印,除了那个疯癫的女子,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惊住了。
方子白偏了偏头,微微闭了闭眼,没说话。
舒天心看了看自己的手,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顿了顿,一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方子白脸上。
这一次,连方子白都有些微微讶异了,抬起手用指腹触了触已经肿起来的脸颊。
舒天心仰起头对着他,“既然你自觉挨打应该,我又何妨多打几次?你以为我会客气么?”
舒天心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向床上那个疯癫的女子。
她把了脉搏,看了眼底,舌苔。回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用锋利的尖端在火上燎过,刺了女子身上几处穴道,然后挑开她舌底放血。女子不可抑制的抽搐慢慢安静下来,然后呼吸渐渐均匀,竟是睡着了。
这屋里几乎什么家具都没有,也没有纸笔,舒天心绷着脸,报出一串药名分量,也不管方子白他们几个记住了没,便转身往外走。
方子白拦住她,指着那疯癫女子跟她说,“这是冯家灭门案中的幸存者。”
舒天心脚步顿了顿,“你想说明什么?”
方子白指了指旁边那个无精打采的老头儿,“这是她的丈夫,我希望你能听听当事人对当时情况的描述。”
舒天心语带讥讽,“方门主,人在屋檐下,我不肯听你就放我走么?出去说吧,这姑娘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别打扰这姑娘休息。”
几个人离开了那个房间,那老头儿回身锁上了门。
大约是被舒天心刚才的举动镇住了,在她施救过程中,老头儿一个字都没敢多说。
如今方子白让那老头儿讲灭门经过,老头儿瞥了一眼方子白脸上的五指痕,恭敬的对舒天心说:“姑娘,在下胡远。内子是冯家三房的次女。”
胡远?舒天心总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迟疑了片刻才问:“你是陆坤陆大叔的徒弟吗?”
胡远愣了愣,点头,“姑娘认识家师?可惜在下连师父的一半本事都没学到。师父死在维心宫的人手里,至今不能给师父报仇。”
舒天心沉默,最后一次见到陆坤的时候还是在云华山一战,没想到他真的死了。她看着胡远花白的头发,当年陆坤在神医谷求医的时候,她是见过这个人的,只不过女大十八变,他已经不认得她了。胡远最多不过三十岁,如今看起来却仿佛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一般。
胡远等了半天,没听她回答,便继续说了下去。
“事发那一日,在下与内人恰巧外出,回来的时候看到庄子里起了漫天大火。内子想要冲进去救人……”
舒天心皱了皱眉,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那一日你可见到了凶手的这面目?”
“见到了。”胡远点头,“只是离的远,并未看的太清楚。可是若是能再见到他,我绝对能认出来。”
“凶手有几人?”
胡远微微发抖,显然那一晚的情形让他觉得十分恐惧,“只有一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一人?”舒天心忍住了口出恶言,努力平息心里的焦躁,“冯家有百十口人吧?就算是凶手武功高强,难道一拥而上就逃不出来吗?”
“那凶手在庄子四面都放了大火,自己堵在正门。凡是从火里冲出来的,都被他截杀。”胡远说着说着,似乎想起当日情形,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胡远还记得那凶手的招式,可以演练给你看,你可以自己判断是不是维心宫的身法。”方子白在旁边慢慢开口。
维心宫的功夫太过有特点,出手简单利落却又让人很难模仿,使的剑比中原的剑要窄半寸。只要见过他们出手的人,很难认错。
让胡远模仿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舒天心摇了摇头,“不必。”
方子白继续说:“我还寻到一个从火里冲出来的幸存者。不过很可惜,他没有撑住,五天前死了。还没有下葬。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验尸。”
这些东西,方子白查得到,商天久和文谷主一定也都查到了。如今也不过是要她亲眼见到罢了。
舒天心撇了撇嘴,无可无不可的跟着方子白去验尸。
烧伤之后死亡的人尸体真是惨不忍睹,舒天心皱着眉仔细查验了。
这人虽然是死于烧伤后的并发症,但身上也受了伤。从伤口的形状,位置,都能看出维心宫招式出手的痕迹。
证据确凿。舒天心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如今只是亲眼看到了。
她倒是没怀疑方子白故意弄这些来蒙骗她,以她对方子白的了解,他做不出这样的事。何况陆坤的徒弟,人品也能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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