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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不好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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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色道:“我认不得药,但话我懂的!”

    又说:“去找那个汪文静,只要找到他不就成了?谁在背地里捣鬼一查便知。。。。。。”

    “我已经悄悄让人去了,我听说他身子骨不大好,希望还没死。”

 第83章 温馨番外篇

    真定十一年。

    谢慕迈步刚进了宫永熙宫;就瞧见那宫院梅树底下站着个孩子。

    近日京中连绵的瑞雪纷纷不停;比往年都下的久;仿佛正应了慧元皇后大丧。

    整个殿中已经看不到一点别的颜色,满殿琼枝。

    这永熙宫已经冷清了月余,满院的雪铺成绒毯;也无人清扫。

    六岁的谢琰穿着一件鹅黄颜色的单衣裳,脑袋上顶着散了一半的小丫髻,一只脚穿着红色的蝴蝶戏草的绣鞋,一只脚光着,细骨伶仃,白生生一截小腿露在外面,也不怕冷似的。

    谢慕命太监去给她抱过来;这孩子年纪小小的,那张脸却生的惊人的艳丽。

    眉睫漆黑,脸颊雪白,嘴唇鲜红,浓重的色调细腻的调和在那张小小的圆乎乎的脸蛋上,下颌尖尖的又带着肉,实在是漂亮的人心颤。

    神情又呆呆的乖巧,害羞怕生,只会往娘亲怀里钻,见了人几乎也不说话。

    谢慕心想,也难怪这宫里人人都喜欢,就是那些个平日不甚亲的兄弟姐妹,见到她,也忍不住要上手捏一捏,变着法子逗她说话。

    谢慕自小受谢祁的偏疼,小小年纪便封了太子,身份高了一阶,自然跟自己的兄弟姐妹难得亲密,只是这小姑娘,谢慕对她倒是喜欢,但心上总隔了几分。

    就像是喜欢别人家的孩子,看到就愿意摸几下逗几下,但总不是自家人。

    她不是谢家的血脉,再怎么喜欢,也绝难认同。

    谢慕握了她冰凉的脚:“嬷嬷呢?怎么在雪地里站着?”

    谢琰见到他,眼睛亮了一亮,展了细细手臂将他抱住,仰起小脸,薄薄的嘴皮子抿的水光光红亮亮的:“我睡醒来嬷嬷不在,我又肚子饿。”

    皇后过世,谢祁便对这孩子不闻不问,放在这冷清清的永熙宫,皇帝不管,也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来过问,这都过了月了,谢慕终究是看不下去。

    她也不哭,谢慕估摸着她不是不哭,该是哭过了。

    “先穿上衣裳,别冻坏了,一会给你吃的。”

    谢慕命太监去屋里给她拿衣裳来裹在身上,也无心追究那看守她的老嬷嬷哪里去了,让人去跟谢祁知会一声,太监抱起谢琰,跟在太子身后便往东宫去了。

    她一进东宫,这边太监侍女可就都炸开了锅。慧元皇后生的这小公主在这宫里是出了名的漂亮,不只一点点的招稀罕,这会听说太子将公主给带回来了,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瞧。

    谢琰给那太监高高抬在胳膊上抱着,一路走便引的一路窃窃的指点嬉笑,跟过年似的喜庆。

    谢琰只当人笑话她,一双眼睛见了人笑就瞪回去,只是笑的人太多,也都不怕她瞪,环视了一圈她便有些怯,转过脸躲到那太监脖子上去藏着。

    谢慕因她胆子小又怕生,将她挨的近些,放在自己卧房外的暖阁里,安排了两个细心懂事的小丫鬟伺候,先给她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又给她喂饭吃。

    谢琰盯着那桌面上的小银碗瞧着,嘴巴一撇,不高兴了。

    也不开口,就是不高兴,侍女给她喂饭,她伸手去拍勺子,拍碗,说不要这个。

    不要这个,不要这个要哪个?问又问不出,她只说不要,侍女当她是挑食,想着法子问她要吃什么,却问了半天没问出个名堂,没听懂她说什么,最后还惹的她大怒,发起了脾气,将那小银碗一推摔到地上去。

    这位小公主只听说脾气坏的很,很不好伺候,刚进来看她那乖乖巧巧的模样,还当是谣传,结果这没片刻工夫,就发作起来了。

    那几个侍女围着她一个人转,愣是哄不住,只得去请示太子,谢慕过去。就见她小小一个身子给四五个侍女团团围着,又说又求闹的不可开交。

    众人见着太子过来,立刻恭身退开。

    “怎么了?不要什么?”

    谢琰跟个炸了毛要咬人的猫似的,见了他,顿时歇了气,憋了半天,终于小小声的开了口:

    “不要这个碗。”

    谢慕耐心道:“你要什么碗。”

    谢琰又小声嗫喏说:“要我自己的碗。”

    谢慕记起她在永熙宫吃饭用的是套小木碗,恍悟过来,她从小就认人认东西,不跟生人亲近,除了母后和嬷嬷,不吃别人给的东西,自己的东西也盯的贼准,不许别人碰,是个非同一般的古怪别扭。

    侍女给她换了小木碗来,谢琰这才乖乖不闹。

    谢慕看她穿着红色小袄,合着小手在腿上一口一口吃着饭,模样乖巧的很,跟个小猫似的,不由的笑了一笑,坐在一旁拈了块糖球喂她。

    等他转身一离开,谢琰这就完全炸开了。

    直接变了脸,将那小木碗一巴掌打翻,气呼呼的要她自己的碗,又哭又叫的。

    谢慕还并没走远,回过头来见她来这一招吃惊的厉害,谢琰看他表情,心中以为阿兄必然是生气了,十分难过,然而耐心就那么点,已经憋不住,是必然要哭一场,一想要惹了她阿兄厌烦便又是委屈又是伤心。

    谢慕见她脸都憋红了,嘴巴也抿的红红的,咧着嘴哭,眼泪水糊了眼睛,茫然失措的使劲眨着眼,四处望着,谢慕是个温和的脾气,像的是谢祁,耐心又很好的,平日跟下人都极少动气,虽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但成熟稳重的不像他那年纪。

    这会看她这模样,倒没想起责备,只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太监又专门往永熙宫去,替她拿了她的小碗来,一并将她的衣被玩物也拿来。

    谢慕将她交给侍女照看着睡觉,哪知夜里睡的正沉,感觉有东西在轻轻拽着自己被角。

    他被逗醒,却见谢琰光着脚站在地上,穿着白色的小衣,怀里抱着小老虎布枕头,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那眼睛又大又灵,但眼珠儿不大转动,有些木木的。

    谢琰不说话也不动作,便是个害羞的意思,自己不愿开口,等旁人主动询问。

    她对着宫女太监要东西都是那个招数。

    那地上凉的厉害,谢慕揭开被起身,果然便被她那副模样激起了怜爱之意,还未说什么,在榻前瞌睡的小太监却醒了,以为她惊扰了太子,忙磕头请罪带着出去。

    谢慕看她给太监带下去了,也就作罢,重新躺回去睡下。

    睡到夜里,又给拽被角拽醒,醒来她还是那副模样。

    仍旧又给太监带了下去,谢慕以为她是年纪小,刚失去了母亲,心中害怕,于是多关照了两句,让人看着她睡,小心照看着,别让有打雷或者猫儿狗儿叫的吓着。

    因而第三次给她叫醒,谢慕便觉得诡异的很了,起身将她拉近手边,问道:

    “你不睡觉,老来拽我做什么?”

    谢琰盯着他脸,脖子,只觉得他好看又温柔,小小的手掌覆盖到那脖颈上抱着,谢慕给她小小软软的手心一摸上,顿时觉得一股温软细腻的暖意,心顿时就软成黏乎乎的一团。

    “我睡不着,想跟你睡。”

    她说话慢,口音软软糯糯的,真是没法让人不心疼,谢慕打发了太监,将她抱上榻,塞进被子里,再躺下去,那小小的身子便跟虫子似的蠕动过来,往胳膊下往怀里钻。

    谢慕就势抱住她,小孩子身上一股甜甜的奶香。

    谢琰抱着他身体,便欢喜多了,细细滑滑的手指头在谢慕身上摸来摸去。

    谢琰最爱往人身上摸,小时候也不太害羞,一岁大的时候,爱笑的很,见着人就笑的牙不见眼,颠颠的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看到人身上哪里有露出来的肉就要伸手去。

    从脖子摸进去,捡着肉软的地方,又摸又掐,小手又没力气,咬着牙攒劲攒的嘴都歪了。

    她对人身上白花花的肉是天然喜爱,见人洗澡就要钻进屏风看,谢慕那会也曾在永熙宫里,她是聪明的很,见到宫女太监的拿衣服备浴桶,便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就眼睁睁在一旁守着,等着看宫女伺候谢慕脱衣服洗澡,宫女要赶她走,她就是不肯,谁赶她她跟谁急。

    看到太子殿下终于脱了衣服露出光屁股,她就乐得嘴歪,看的满脸喜笑,眼睛都不眨,到后面看的欢喜的很了不过瘾了还要追过去找屁股蛋掐。

    一头扑到浴桶里去,拦都拦不住。

    后来宫女为了给太子殿下洗澡,专门换间屋子,从里头闩上,将她赶开,结果那回就惹得她大发脾气,她听着里面水声,知道在光屁股洗澡,便在外边又叫又嚷的踢门,踢不开,直接去花园里捡了一块大石头举过来砸,满地撒泼。

    太监要抱开她,她又拿石头砸人,总之是进不去那门誓不罢休。

    最后是没办法,但凡太子洗澡,她要看就只好由着她,要掐也只好给她掐,皇后说她是小孩子好奇,越是不让她看她才越要看个明白,等她看够了就不稀罕了。

    她见着任婉脱衣裳也是那副痴相,立刻手就摸过去要掐,偶尔见着谢祁衣裳不整了一点,也立刻就眼疾手快的就去摸,只是因为太子殿下年纪小,平常洗个澡的也不避人,偶然给她瞧见了一回,便一发不可收拾,完全魔怔了。

    只是小时候那般活泼,越大却越害羞了些,唯一没变的是那暴躁的坏脾气。

    谢慕给她小小的手在胸口摸着捏着,手指又滑又软,觉得她是老毛病,忍不住打了她手一下,教训道:“还没断奶是么。”

    因为任婉身体有病,谢琰生下来没怎么吃过奶,断奶断的早,总不甘心似的,所以见着白花花的肉就特别上瘾,见着人圆乎乎的光屁股就感觉肚子饿,所以才有那么个见肉就摸的癖好,不过她现在六岁快七岁了,再不懂事就得招人笑话。

    谢琰给他打的手缩了一下,也觉得有些羞耻了,便藏了手,将脸埋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主要是写写温馨童年顺便展现一下这两人的性格,谢琰是个认死理的人,就像对她的小木碗一样,谢慕本性是个温柔的人,成年后变化太多了

 第84章 谈婚论嫁的节奏

    辛羑道;“今日晚了,我去给你吩咐房间。”

    我点头说好;辛羑穿上衣服出去。

    我望他背影;转去他发方才写字的案前;翻了翻,只是几本碑帖拓本;没有别的东西,我疑惑了一会,蹲身捡起纸篓里翻找,找到那枚被他揉皱扔掉的纸团,打开来。

    有些出乎意料,上面是我的字迹;是我手抄的金刚经。

    若不是刚才亲眼看辛羑在运笔;然后将废纸扔到纸篓里,我几乎会当真怀疑这是我自己写的字,而不是出自他的手。

    奇怪的很,我脑中第一个想法不是他为何要模仿我的笔迹,而是他是怎么学的出我这样没头没脑毫无规矩的字,我见过辛羑写的字,同他的人一般行云流水,笔洒风流,我写的字是一笔一划自创的格式,勉强能认得出是个字而已。

    他竟然还学的这般像,我自己几乎都分不出。

    我病中那几月,无事的时候便每日练练字,抄金刚经,想给谢慕祈福,抄来的经文最后都烧掉了,不知怎么在他这里,我想起他藏在怀里的册子,难怪我方才觉得有些熟悉。

    我进门时,他的反应似乎有些慌乱,原来是为这个。

    “琰儿——”

    话刚出口又停住,辛羑却回来了。

    我捏着这皱巴巴的纸,还没来的及多想,我回转头看到他,手中拿着那纸,还有些一时的迟钝,辛羑眼神幽深,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辛羑缓步走上来,从我手指里掏出纸团。

    我有些讪讪,半晌才找到句话开口,低声懊恼道:“你做这个干什么。”

    辛羑将那纸一点点小心的撕碎了,碎片重又扔进了纸篓:“你以为我做什么?”

    他转过头来直视我,要说什么又嘴唇动了动,没出口,从怀中取出那本册子,丢回案上。

    我觉出他有些生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我习惯了听辛羑的话,察觉他语气不悦,便自然而然没了底气,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

    “我想阿兄了。”

    我有些失落:“我得不到他的消息。。。。。。。”

    我还没说完,辛羑打断道:“不要再跟我提他了,我不想听见。”

    “他没有给我写信,也没有——”

    “我说了别提!”

    他刻意压着声,以至于听着有些沙哑勉强。

    声音不高力度不大,我却听的一声几乎要闪了舌头。

    立刻住了嘴,心中忐忑不停。辛羑坐到案前席上,手肘撑着,手心抚住额头,有些痛苦之状,我感觉不对劲,连忙过去扶着他胳膊。

    “你,你怎么了,怎么很疼的样子?”

    “没事儿。”辛羑推了推我手:“有些胸闷,你远一点儿。”

    我更加昏了头,往旁边挪开了一点,束手站着,担忧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他,辛羑握着杯喝了水,过了一会他收回手睁了眼:“是我想要冒你的笔,给他写信。”

    。。。。。。。。

    “你想问他有没有给你信?怀疑是我做了手脚?将他的信留下了,或者干脆连他的信也是假的?我能学你的笔迹,自然也能学别人的,是不是?”

    。。。。。。。。

    “没有。。。。。。。”

    我给他几句追问,已经没有了底气,手攥着袖子揉。

    “他确实没有给你的信。”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是我给他写信,你要写什么?”

    辛羑没有回答。

    他侧脸在昏黄的烛光却被映照的发白,如投射着月光一般,垂着眼睫,鼻梁嘴唇的线条明晰生硬,表情冷的厉害。

    一阵风掠过吹起了帷幕,烛光倏忽跳动了一下,辛羑伸出一只手握着小剪,将那灯花挑着,默默良久开口说道:“你知道他走了多久了吗?”

    眼皮跳了跳,我但微错愕:“什么?”

    “半年了,”辛羑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我,又低下去:“你知道袁州离京城有多远吗?”

    他接着说道:“从盛京出延阳关,翻山越岭,路遥水长,就算骑上快马也要走近一个月,若是没有快马,寻常的百姓用双脚,走上一年半载都走不完,就你这样的,若出盛京去,要是无人引路,路上艰难险阻,说不定到不了地方就不知道死在哪里。”

    “这之间阻隔的,又岂止是这茫茫千里?”

    他问我:“或者,除了这茫茫千里,你以为就只是这半年这样简单?你便没想过,有可能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甚至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等的过半年,能等的过十年二十年?”

    我情不自已插嘴道:“我只要知道他好好的在活着。。。。。。。”

    辛羑没许我说完:“他是好好的在活着,不须你担心也活的好的很,他是个男人,还心有大志,不是一般的普通的男人,他跟你的想法不一样,当初在小树林狠得下心要杀了你了结你性命,就没有打算回头,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你难道还没看清楚?”

    我听的有些呆滞:“看清楚什么?”

    “他已经给了你了结,下定了决心,同你再无牵扯,一去再无音讯,你还要等他说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尖锐,我一时完全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反驳什么。

    他的话在脑子里回旋着嗡嗡作响。

    我脚脖子抽了一下,发觉自己舌头也打结,完全回不上话。

    “不,不跟你说,我去睡觉。”我结结巴巴说着就往外走:“睡,睡觉去了。”

    辛羑不知何时大步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我胳膊:“别走,听我说。”

    他一碰到我,我努力压抑着的身体立刻激烈的弹动了一下,我甩开他手:“放开!”

    “忘了他。”

    辛羑道,语中恳切,带了点祈求。

    “没有结果的,就算你能等得他十年八年也没用的,他跟你不一样,你只会难过,与其等着将来让自己痛苦,不如趁着现在,忘了他,你不是为他活着的,你还有别的东西。”

    我一个回转激动道:“他是我阿兄!你想说什么?”

    “你真当他是阿兄?”辛羑反问,随即又笑:“是,你说是便是,那你就更该明白,他已经放弃你了,在他那里,早已经当你死了。”

    我眨了眨眼看辛羑,有些不可置信,他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而且他不是旁人,我习惯了听他的话,总觉得他很有道理又很有能耐,凡事都会依赖他。

    他的话像一柄利剑直刺到我心上,无论我怎么回避都回避不得,他说的是真的。

    我不愿去想不愿承认,而他这一剑刺的我心上血淋淋的。

    我痴痴怔怔中被他一双手围过来,脸贴到他脖颈上温温热热的肌肤,辛羑的手抚摸在我后脑头发上,将我拥着:“忘了他,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再继续了。”

    我给他唬住,极度震颤,完全失语,给他搂在身前有些瑟瑟发抖。

    “忘了宫里的事,咱们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靠在他身上,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茫然的只顾点头。

    完全不能反抗,我不愿思考,只想忘记这回事,他说什么只管点头,脑子也堵住了。

    我给辛羑抱扶着坐上床,我脑袋空空望着他将我脚抓起来,放到膝盖上,取了鞋子,袜子,又换另一只,他的手握的我皮肤发烫,又发痒,我不自禁想缩回去。

    辛羑目光落到我脚上,还有他自己手上,定眼看着不动了。

    我顺着他看下去,看到他的手,还有自己一截白的小腿,顿觉这画面有些旖旎香艳的厉害,我脸顿时发热,逃窜似的将脚要抽,辛羑已经放了手,仿佛烫着了似的不住指腹摩擦着手心。

    我藏着脚蹲坐着,辛羑捏了几下手,拿过薄被来给我盖,我勉强脱了外衫,蜷着身躺下,辛羑伸手在我颈后抬起我头,将我压在背后的头发缕出来,黑鸦鸦如腻云堆放在肩头。

    我惊惧不定的看着他,辛羑也定眼看着我。

    他就着手在我脸边的姿势还未收,一时失了神。

    我张口要说话,他手指已经摸到我下嘴唇上,以指肚轻轻揉搓着,我开不了口了,脸上热烫,他的指尖在我唇上按住,蜡烛的红光暗了一些。

    我看到他的脸贴近了要下来,从未有见过他这个动作,惊的使劲闭上眼扭头。

    他俯身倾下,鼻息追寻过来,触碰到我的嘴唇,启齿咬了一下,又停住。

    “我,我犯了色心,起了淫//欲,守不住了,你说的对,我不是个像样的出家人,佛家训诫,我从来就一样也没有遵守过,实在有辱清门,今后不该再打着师父的名号招摇撞骗了。”

    他身上的气息我本该熟悉,只是这会却奇怪的变了味道。

    我给他身上浓重的男子气息逼迫的浑身发烫,也无心听他说话,一面不住点头附和一面要往被子里躲,辛羑拉下我固执的手,在我唇上深吻了一下:

    “咱们可以成婚,你喜不喜欢跟我成婚?我记得你很喜欢。”

    我浑身难受如有芒刺,听到这句,顿时清醒了。

    “什么?”

    “我记得你很喜欢,想跟我成婚。”

    。。。。。。。。

    是喜欢,我第一次见他,便觉得能嫁给他给他生儿子那得是多让人高兴的事。

    我猛然想起,才发现那会儿已经是好几年前,日子过的真快。

    辛羑道:“到了年纪,陛下必然会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到时候也要给你许配人家。”

    我思索了许久:“他现在不会许你娶我的。”

    “他不乐意我娶你,却该会很乐意辜氏的公子尚娶他的公主,只要天下人看到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辛筒子说,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第85章 阴谋

    我总觉得辛羑给我看的那个药;气味有些奇怪。

    不对,不是奇怪;应该是熟悉;浓郁苦涩的药味中;带着一点隐约的几不可查的香气,因为那香气极其的浓郁;因而即时掩盖在药味中,仍然能嗅得出一点。

    但我总想不起在哪里有遇到过。

    那样奇特的香气,但凡嗅过一回,便绝对忘不掉的。

    “会不会是公主记错了,”阿西笑,“说不定是公主什么时候做梦梦见的呢;还当是真的。”

    我严肃的看他一眼;“我不会记错。”

    那答案就在脑中呼之欲出,但就是出不来。

    我困顿了好几日,直到这日赵倾撞上门来,说要带我去城外起马去,我才突然一瞬间灵光。

    想起来了,对,对,是赵倾,当初在云台山寺中,赵倾给我下的药,便是这个香气!

    是从赵倾这里来的!

    我眼睛登时发亮,赵倾吓了一跳,伸手往我眼前晃:“想什么呢?”

    我激动一把抓住他:“那个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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