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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不好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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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亲吻我一边低低道:“平日怎么看不出来,平日又傻又愣。”

    我皱了眉有些不悦他这样说我:“我不傻,我快二十四岁了,什么都知道。”

    他吻了吻我眉鬓:“你一点也没有变,真好。”

    我说:“你也一点没变。”

    “进入着你的时候,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合为一体。”

    他微微退开了身去,手到身下去摸的一手粘腻水液,闷声笑,抹在我脸上,我伸手去,腿间一片湿滑的可怕,让人想哭,他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浪的出水了?”

    我觉得他在刻意羞辱我,闭了嘴不理他。

    他轻声道:“我喜欢,喜欢你这样,接受我。”

    他将□在我腿/根湿润处徘徊逗弄,我仰头伸了手去握住,引着他进来,他一个激动的挺身,迅速下来吻我嘴唇,我手脚将他搂在身体里,同他紧紧交融。

    抵死的纠缠,情难自禁时我听到自己高声的吟叫,妖媚的可怕。

    忘了一切,只知道他的身体带给我的无尽的快慰,让人只愿在那一刻就此死去。

    我想我已经无可救赎,从灵魂到肉体,所有的欲/望完全被他操纵,为他沉迷。

    这个男人,他是我今生的劫难。

    在劫难逃。

    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在开启肉文模式一样,妈蛋,太好色要不得

 第105章 赵免

    帐中一片寂静;众人都不出声;身后是一干将领;左右两列持械军士伫立。

    我站在谢慕身侧,望着下方;那两位赵轸的使臣;红袍黑纱;战战兢兢左顾右盼。

    谢慕坐在上首将那手中的册书翻开,几眼看毕;合上;轻轻摔在案上,面露讥诮。

    “你们的皇帝究竟是赵轸还是睿王爷?”

    “满纸空言废话;还盖着睿王爷的大印,皇帝却又另来手书,说些看似谦恭实则冠冕堂皇敷衍无聊之语,我给你们一日,就拿这样的东西来应付我,恐怕不妥吧?”

    那两位使臣一句话也说不出,磕磕巴巴了半天刚要开口,谢慕道:

    “高焕,甄容,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过,哪里来的手机小卒就拿出来,没诚意就罢了,也不嫌丢了脸面,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找个能说话的来,那王耽老东西还没死吧?要谈,可以,让他来,否则别来丢人现眼,我没那耐性陪你们这帮子耗。”

    “王,王丞相已经致仕。。。。。”

    “那就别废话,满朝文武找不到能喘气能说话的,那就真不用谈了。”

    送走了使臣,我问道:“真要谈?”

    谢慕道:“哪有什么好谈,无非一个结果,我没工夫等他想主意。”

    我高兴笑:“谁理得他,直接打。”

    谢慕道:“是这个痛快。”

    他们议事,我出了帐,站在校场看了一会军士训练,图宝过来叫道:“姑姑。”

    他已经生的比我还高,模样十分挺拔俊秀,但性子总有些沉闷,一天也说不到几句话,等于半个哑巴,我到了金阳城后留在谢慕身旁,他便同我疏远了些。

    他竟然主动找我说话,我不由得有些高兴,我问道:“怎么了?”

    “我收到一点东西,是要交给姑姑的,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谁送来的。”

    我打开那副卷轴,有些愣住。

    我认得这幅画。

    画上的女子,琴,红枫,赫然是我。

    当初在昌平宫,辛羑给我画的画。

    我手有些抖,问道:“谁送来的?”

    图宝摇头不语,我拆开那信封,取出信纸展开草草过了一遍。

    我立刻叫来韦一江,直接问道:“在金阳城那次我让你跟子阑走一程送他,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谢慕派了高违去追他?”

    韦一江有些诧异:“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

    他脸上表情有些犹豫:“这件事,该亲自问殿下。”

    我恼道:“我这事不能让他知道,我若能问,还用找你做什么!”

    我持了那画轴信封,要了马出了营去,韦一江要随同我,我止道:“我自己去,你留着,谢慕问起,不要告诉他,我快去快回。”

    图宝欲言又止:“姑姑就不担心。。。。。”

    我问道:“担心什么?”

    他目光动了动,又垂了眼:“没什么。”

    我顿了顿:“这件事,我得自己去,有些东西,我得自己去面对。”

    图宝道:“姑姑当初就该猜到殿下会那样。”

    他一向哑巴,不知为何这次突然话多了起来,我听他的话,又看他表情,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我拧了眉道:“我是猜到,这件事不是那样简单。”

    我骑了马往云台寺去,脑中一片乱。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他不会出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早该知道,而不是现在,但是谁会送那样的东西给我。

    而且谢慕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知道他的心思,但他不会忍心那样对我,若他那样做了,便不是我阿兄。

    云台寺已经是一座空刹,石阶斑驳,荒凉寂静无有一人,地上落满苔藓,佛像落满了灰烬,辨不清面目,杂乱生长的草木长满了禅院,如同废弃许久,隐隐有钟声传来,却不知哪里还留的有和尚在打钟。

    那人背身站着,穿着灰色的袍子,身形长而消瘦,我几乎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扳的他回转身来,脸上却戴着面具,却不是辛羑,有些熟悉,但认不出是谁。

    我小心翼翼要去揭那张面具,肩颈上突然一痛。

    顿时身体一软,没了知觉。

    脸上疼,好像是给一巴掌打醒。

    我眼睛睁开,赵倾的脸在我上方,几乎吓得我一跟头栽下榻去。

    “怎么是你?”

    赵倾笑的发冷:“怎么不能是我?我的好侄女,见到叔叔不高兴?”

    我抿了嘴不答,撑着榻坐起来,转头四处望,熟悉又陌生,我有些惊恐的发现,现在我在的地方是大雍宫,而身边的人,是赵倾,没有旁人。

    我警惕的看着赵倾:“你带我来干什么?辛羑呢?”

    “你管他做什么,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掉。”

    他抓着我肩膀拔掉我头上的发簪,又扯我衣服,我骑马出来,身上穿着窄身的胡服,头发也束起来,赵倾一句话不说只管动手,我吓得踢他一脚连忙躲,他却立刻变了脸色转而大怒,一巴掌打到我脸上,我头一疼,鼻血涌出来,他抓着我衣襟往榻下一拽,推给急忙迎上来的侍女,厉声道:“给她换身衣服。”

    我抹了把唇上的鼻血,头昏脑胀耳朵里嗡嗡作响,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几个侍女给我换了衣服梳了头发,赵倾再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蓝色的锦袍,衬的肤色白皙身段风流,数年不见,他该也有三十多岁,看着仍同二十来岁的少年,倒是一点不见老。

    他上下打量我,表情已经全然冷漠,冷声道:“跟我来。”

    我不知道他要让我去哪里,连连摇头不动,他直接挥手,两个侍卫过来一左一右架起我胳膊拖着我跟在他后面出去,我死命挣扎不肯,赵倾后退来,亲自揪着我:“别乱叫,再叫我将你嘴巴缝上,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赵倾连拖带拽推着我进了殿,一名侍女正捧着盘出来,脚步凌乱间不注意一头撞上,汤汤水水的撒了一地,那侍女忙跪地,赵倾不理,拽着我绕开,排开帘子直接进了内室。

    热气扑面而来,暖意盈室,我被一把推到榻前,暗红的帷帐微卷,一股诡异的安静并着死亡气息,赵倾一把掐着我脖子凑近往榻上那人:“看看。”

    我给那张脸吓一跳,也不知是人是鬼,面颊白的如纸,没有丝毫颜色,只有眼睛眉毛是黑色,闭着眼睛也不喘气,我当是死人,吓得一个跳起来,赵倾又一把将我揪回去:

    “躲什么!有狼心狗肺,没这狼心虎胆吗!”

    我手被迫按在那死人身上,几乎吓得哭出来,赵倾将我脑袋掌着对上那脸,我闭着眼睛死活不肯睁眼,赵倾怒了,自后捏住我下巴:“睁眼!”

    我战战兢兢如上断头台一般睁眼,看一眼又闭上,眼泪急涌出来,我认得那是赵免的脸。

    赵倾道:“人还没死呢,哭什么,该哭的时候少不了你,叫他一声。”

    我给赵倾逼的无地可逃,只得睁了眼,咬了牙对着那张脸叫道:“陛下。”

    赵倾手一推将我放开,人已经转身离去,我想躲,几个侍卫在身后赫然立着。

    我又重新转回头对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赵免。

    他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张脸看着吓人的厉害,我看左右躲不掉,只得试着凑上去抚摸他脸试探叫道:“陛下,陛下,你醒着吗?”

    他仍然一动不动。

    我颓然坐在榻前,一步也不被允许离开,只能对着个不死不活的赵免,几乎要发疯,侍女送了药来,交给我,示意我去喂赵免,我看懂了,这般折腾我八成是赵倾的意思,但我麻木的不想理会,肚子饿,头疼,我靠在榻前闭目发呆。

    疲惫的沉入睡眠,又被一脚踹醒,再看到赵倾我当真火了:

    “你发什么疯!一个死人,你让我看什么看!”

    赵倾脸色发青,蹲下来攥住我头发:“我让你学学怎么尽孝道,给你减轻点罪孽,免得死后不得安生,你是畜生还是禽兽?他待你一片情谊,这么多年,哪里对不住你,只差没把心都掏给你,我跟他说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是条养不熟的狼,会咬人,不值得留下,早点杀了才能安稳,他偏不舍得,一定要将你藏在袖子里捂着,结果弄的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他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倒是说来听听?”

    他说话的热气喷到我脸上,我咬牙闭目,扭过头,跟他无话可说,也不想谈论什么。

    “我倒是纳闷,你是哪里来的这般倔气,到现在还这般理直气壮。”

    我瞪视他:“我不需要他对我好,他怎么给都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无关,他自得其乐自个快活的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求过他。”

    赵倾冷笑:“你无非就是为了那位,他现在可好得很,意气风发,马上就要打进城,来报他的深仇大恨,要我说都是狗屁,天下事成王败寇,本就是你死我亡,输了那就活该做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处置,能怨的了谁?没要了你们的命就算是陛下仁慈,更别说他对你真情挚意,这么多年疼爱,你这么恨他,道理在哪里?”

    “那位有理由恨他,好好的太子当不成,又挨打又挨骂还被当女人用了那么多年,免不了有些怨气,不过那也是他自甘下贱,才能干出那等妾妇勾当。”

    我手脚乱颤嘴唇发抖,一巴掌挥过去:“你无耻!”

    赵倾一把抓住我手拽下来:“至于你,你是他亲生骨肉,他疼你护你,你却狠心害他性命,如此忤逆,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我恨的咬牙切齿,给他一番话刺激的不但没了恐惧,反而一股火从心底不断升腾:“天打雷劈它尽管来就是,我怕它不成!我生来姓谢,活着是谢氏的人,死了是谢氏的鬼,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天打雷劈是吗?老天爷早就瞎了眼,让恶人逞凶让好人受罪,竟然让这样的畜生活到现在还不死,这样的老天爷我只当他是狗屁!他既不公,我便自己来!我就是给他劈死也有九天神佛为我请冤,我死又何惧!”

    我惹怒了赵倾,饿着肚子坐在赵免的榻前,木然又满心茫然的看着那张脸。

    我睡了一夜,又饿了一整日,更加头昏眼花,肚子一饿又英雄气短起来,赵倾是要饿死我的架势,一口水也不给喝,我只得又老实听话,从侍女手中夺过药碗来,去伺候那赵免。

    事实证明大多数时候我都很没种,硬气一回立马就得付出代价。

    赵免就是赵免,就这样半个死人一般躺着都能让我不得安宁。

    他往常是睡不着,现在却是醒不了了。

    我实在受够了给他当奴婢,但仍然还是只能给他当奴婢。

    我拿帕子给他擦手,他手白皙瘦长,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看得到青色的血管,擦了手脸又剪指甲,他的手突然缓缓的动了一下,将我的手握住。

    我手中的剪刀吓得掉落,没想到他还能动,我好像给一具死尸握住那样惊恐,他却动作轻柔在我手背摩挲,我对上他脸去,他睁着眼看我,眼睛黑幽幽的,声音淡的似水:“你来了。”

    我受不住这刺激,几乎要哭出来。

    那混蛋赵倾没有告诉我他还能醒,我一直当他是个死人的在弄。

    我脸上肌肉直抽,赵免道:“我听到你的声音。”

    他说话时脸上还在苍白的笑:“那气性儿可真大,还是那么厉害,跟个猫崽子似的,又软又弱,没几样能耐,却总爱呲牙亮爪子。”

    我缓缓的收了手,沉默不语,他将我重新握住,拉到身边去:“我还以为你不肯来见我。”

    我不是自己要来的,是给赵倾抓来的。

    我仍然不说话,他目光柔柔的望着我,久久不动。

    “你和我梦中一个模样。”

    他将我打量着,看到我的腰上,问道:“你的孩子呢?生了吗?”

    我闭目久久:“生了。”

    他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一定像你这样好看。”

    “像我,漂亮极了。”

    赵免道:“没有带来吗?我想看看。”

    我吸了吸鼻子,睁开眼:“他死了。”

    赵免有些诧异,却什么也没说,只安慰道:“你还年轻,还可以再要,别难过。”

    我一言不发,喂他喝药,用了药侍女又送来粥,又喂他喝粥。

    赵倾进来,也坐到榻前来,陪着用饭。

    “阿兄可有感觉好些?”

    赵免颔首表示好些,又问起他府中一些琐事,赵倾便语带笑意絮絮叨叨多说了一会。

    赵免初初听着,最后就有些不耐:“你年纪也不小,怎么老这么没长进,整天除了玩也惦记点别的东西,我看的你真是头疼。”

    赵倾笑道:“我跟你说玩的事,也没说我只在玩。”

    赵免道:“你别老在我眼前晃,我不耐烦整天看你。”

    赵倾连连称是,又打趣道:“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不用你撵,我还忙的团团转。”

    他吩咐了太监几句用药又出去,我继续持了勺喂赵免喝粥。

    我看了一眼赵倾背影,有些明白过来,赵免这会八成还糊涂,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太上皇,也不知道这会盛京已经一团乱,还当自己只是在生病。

    难怪赵倾恨不得掐死我,他还见着我笑眯眯。

    他什么都不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赵免筒子要挂了,意味着此文离完结不远了,哎,这父女俩个都有些痴病

 第106章 城破

    赵免睡了便不醒;这醒了又不睡;我只得陪在榻前;给他拉着我抚摸。

    他已经将我轻轻搂抱着抚摸了一两个时辰,一只手握住我手;另一只手在我发际轻轻触摸;漆黑的眼睛看着我脸;好像是生病病的脸色发白的关系,他的眼睛有些奇异的通透;通透的几乎有些幼稚的干净。

    “你是不是心里又在嫌我烦?”

    我摇头:“没有。”

    赵免笑:“你不用撒谎;我知道,你嫌我烦我也不生气;我就是要烦着你。”

    我有些无语,仍然道:“我没有嫌你烦,只嫌你讨厌。”

    我跪坐在榻上,他将我搂的近了些,几乎贴在自己怀里:“你讨厌我吗?”

    我说:“讨厌。”

    赵免问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一切都很好,但我仍然还是跟他在一块就讨厌,可能是惧怕他的喜怒无常,一怒就如同畜生,一喜就如同疯子,所以他无论喜怒都让我本能的反感,总觉得他又会干出什么让人作呕的事。

    而且他总是黏腻,如同太阳照射下的青苔,黏糊糊湿答答还带着让人极不舒服的温度,几十岁的人,动不动爱撒娇。

    我说:“你很恶心。”

    赵免无奈笑叹,脸凑过来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恶心我也要亲你。”

    又问道:“恶不恶心?”

    他病的半死不活,我没什么感觉,答道:“还好。”

    赵免道:“那你现在讨厌不讨厌我?”

    我摇头:“不。”

    赵免叹道:“是啊,我都要死了,这副样子,你没必要再讨厌。”

    他抚摸我头:“你那么想让我死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你恨我,你就算恨我,我说要抱着你,你还是会偎过来,就像现在这样,所以你恨不恨我都不打紧。”

    他抚摸着我脸:“可是我要是死了,就不成了,真舍不得,你也没人像我这样疼你了。”

    我不置可否,他闭上眼睛,我问道:“你困了?”

    他又睁眼:“睡不着。”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满心荒凉。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你该杀了我,你对我好我也不会记得,我只会恨你,不会对你有一分的善念,睿王说的对,我没有良心,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我舍不得,你每日陪着我,我觉得心里暖和,你不在,我觉得寂寞的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喜欢将你放在身边,看见你就会想起,你这个人是我的,多么好。”

    “我不是你的。”

    “你是我的,你的每一片发肤骨肉都是我的,你生命的一半是我,你不论是生是死,都永远是属于我的,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我冷冷道:“我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免淡淡笑:“你觉不觉得并不重要。”

    赵免连着几日都一直昏昏沉沉的未睡,即使睡也是闭着眼,但并没有睡着,赵倾每日来看他,但呆的时间越来越短,脸上神情疲倦,我昨日看他眼睛上竟然有些淡淡的青黑,今日更明显了些,似乎是困极累极。

    我被困在这方小小的宫殿里,守在赵免的榻前,除了看守的侍卫的伺候的宫婢,几乎见不到任何人,这殿中到处是人,却带着一股沉沉拥挤的死气,仿佛有什么诡异不安的东西在日日酝酿,在潜伏发酵。

    赵倾冲进殿中,站在榻前,我给他那凶狠的表情吓得捏着汤匙的手有些发颤,几乎不敢看他,他还穿着昨日的衣服,没有换过。

    赵免没有睡,但也并不睁眼,赵倾牙关打颤要说什么,却没说,转身吩咐侍卫:“看好她。”

    急匆匆又出去。

    我盯着他背影若有所思,仿佛预感到什么。

    平静的殿中一片风雨将近的腥气。

    我趴在榻前睡得昏昏沉沉,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睁眼对上赵免的目光,有些毛骨悚然,不知何时他已经瘦了这么多,这夜里看起来有些形同骷髅,而他又不说话,只死死盯着我,盯的我后背心发凉,结结巴巴道:“陛。。。。。。陛下。。。。。下。。。。。。”

    赵免道:“替我找邓安来。”

    他说的是邓总管,我定了定神:“邓总管不在,他老人家早回乡下养老去了,陛下忘了吗?”

    赵免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嘉定,嘉定十九年。”

    赵免恍然大悟道:“对,是苏政,那就让苏政来。”

    邓安离去后是苏政在赵免身边伺候,不过我在赵免身边并未见过苏政,连忙跟侍卫打听,苏政仍然在勤政殿当差,伺候的是新皇帝赵轸。

    我已经数日被困在这里,终于找到个机会能去外面一看究竟,连忙跟赵免请求去寻苏政。

    两个侍卫跟着我往勤政殿去,出了这嘉和殿,我才恍然发现这大雍宫死寂的吓人,连几个宫人都瞧不见,走了一路几乎没见到人影,简直冷的可怕。

    这是现在的大雍宫,仿佛一片死去的宫殿。

    这大雍宫外又是怎样,谢慕。。。。。

    正是春分时候,庭间的花木茂密,正生长的无比繁盛,然而无人打理,几乎已经长的野气勃勃,没有了一点节制修理的痕迹,我在小道上依依穿过,几乎有些要不辨方向。

    到了嘉和殿外正撞上苏政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急匆匆出来,我迎上去,他认得我,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陛下要见你。”

    我说完又醒悟过来说错了话,现在的陛下是赵轸,连忙要改口,苏政已经听明白,迅速拉着我的衣服闪身到角落,训道:“不要命了!谁许你出来的。”

    我抿了嘴不答,苏政已经走在前面,我跟上去,随同他回到嘉和殿,苏政一跟头跪倒榻前,俯首拜倒:“陛下。”

    赵免道:“朕要拟旨。”

    苏政连忙去请了制诏的帛书来,又请来笔砚,赵免道:“朕说你写。”

    苏政秉了笔,赵免看了我一眼,微笑,缓缓开口说道:“这道诏书给福宁公主,轸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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