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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不好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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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衣对着谢慕福身,退步出去,谢慕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是个要说什么又收回去,又换了另一句开口的样子:“她是江州刺史叶青的女儿,小名南柯,三年前叶青因为谋反被诛杀,她被充入官伎,至于怎么哑的不很清楚,大概也是三年前,我知道的大概是这样。”

    辛羑道:“她似乎没有记忆?”

    谢慕笑:“辛太医,这个得问青妩。”

    辛羑道:“本也与我无关,只是好奇一句,如此便罢了。”

    辛羑说他不能治绿衣的病,因为绿衣是吓傻的,舌头还在,身体也没缺什么部件,不影响发声,所以他也不能用药,我有些不肯放弃,问他,既然这样,那干脆再吓她一下,能不能把她又吓到正常,辛羑便笑,说:“公主或许能试一试。”

    说完绿衣的事,辛羑向我告辞,我不舍得他离去,还抓着他衣袖:“你明日还来看我?”

    谢慕在一旁沉默,辛羑不动声色的将他的袖子抽了回去,看了一眼谢慕,对我笑道:

    “公主要在下来,在下自然不能有违。”

    我手上滑溜溜,他已经离开了身,我将被衾拉到脖子上,靠着枕头躺了下去,对他说:“好。”

    辛羑对谢慕一颔首,衣幅飘动间已经迈步,我已经收回了头,思量晚膳想吃什么,谢慕仍对着辛羑离去的方向,没什么表情,我拽谢慕的手:“我想吃汤包。”

    谢慕道:“不下榻来吗?今日天气不冷,老窝在那身上都长疮了。”

    我其实也觉得无聊,我想到辛羑,心里突然有些惆怅,感觉我过的日子实在没有意义,整日吃饭,睡觉,再没有别的事情好做,谢慕也跟我一样,几乎足不出户,因为他行动总有人在后头跟着,我突然不知道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

    我有时候也会怀疑,我要一辈子都和谢慕这样呆在赵免的宫里,一面无所事事,一面提心吊胆,提心吊胆又安然无恙的活下去,直到死。

    谢慕坐下道:“想什么?”

    我听到谢慕的话,突然激动蹭上去抱了谢慕手臂,问道:“咱们会一直在这里吗?”

    谢慕道:“我年纪大了,是不能总留在宫里的。”

    我觉得谢慕的话有了别的意思:“那我呢?”

    谢慕迟疑,我头一回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发现它很严重:“我不能跟你走吗?”

    谢慕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道:“我听说昨日又有人给陛下奏疏,说我年纪渐长,呆在宫里于礼不合,要陛下决断。”

    谢慕是男人,呆在宫里不合适,他是不能不出去的,谢慕他也一直在等着那一天。

    而我似乎没有理由。

    我心情全然又沉了下去。

    谢慕抚摸我头发,他笑的有些僵硬:“我不会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这时候并没有觉出谢慕笑容中的无奈又坚决,甚至有些说不清的狠厉,我只因为他的保证而稍有安定,并没有揣摩出谢慕真实的意思。

    他不会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他的意思是说,我的活人他带不走,尸体总是可以的。

    我那时想着我会和谢慕一起离开,这么过一辈子,我不能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要怎么过,我的头脑中,我和谢慕是不能分开的,我给自己做了打算,等我们离开,要让谢慕给我生个孩子,随便找谁生都行,只要长得过关,谢慕生的孩子应该也会是十分好看的,然后我有了谢慕又有了孩子,就人生圆满,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事。

    我捧着谢慕的脸,说:“生个儿子!”

    谢慕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没听懂我的意思,问道:“生什么儿子?”

    他好看的眉头抬高了些,我难得见谢慕这样茫然不解的表情,十分朦胧可爱,我抱上去和他脸贴脸,我嘴巴碰了一下谢慕的,兴致勃勃说:“你出了宫,就可以有女人给你生儿子,然后家里就不会那么冷清,热热闹闹的,还可以多生几个,大家打过来打过去,滚成一团。”

    以前在昪京的时候,我和谢慕小的时候,也经常和兄弟姐妹们打过来打过去,到处乱滚。

 第17章 皇兄看女人

    谢慕知道我对生儿子的执着,他埋头在我肩上笑,声音却有些哽咽:

    “好,你说怎样便怎样。”

    我说:“你喜欢什么女人?”

    谢慕笑:“能生儿子就成,温婉贤淑,待人好,心地善良,长得不吓人。”

    我说:“不行,你长得这么好看,那要给你生儿子她也要好看,不然你就吃亏。”

    谢慕道:“你只爱好看,好看有什么用,一无是处,年纪大了不都一样,吹了灯也不都一样,怎么比得过人知心会意,彼此衷情,不管是老是死都能相依相伴,这才是最难得,你看这凡世有几人能有这样的情意。”

    我以为长得好看的人必然要风流多情,谁叫他长得好看呢,如果有一张谢慕这样的脸,不去到处勾搭女人,实在是浪费,只勾搭一个女人,实在是委屈,如果像谢慕这样好看,又有钱有地位,比如谢慕当年做太子,他若不养上百八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轮番伺候,那实在就是天下奇冤,白亏了老天给他这个机会。

    毕竟你不要,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想要呢,你却白白浪费。

    遗憾的是谢慕他堂堂一国太子,对女人的追求却如此的浅薄。

    我觉得他这说的应该是大街上卖烧饼的黑脸短腿汉子的心里话,一个男人,什么身份对应什么女人,谢慕应该对应一个或者多个或者许多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我说:“你完全可以找一个能生儿子,温婉贤淑,待人好,心地善良的美人呀!”

    谢慕道:“再美也不如看着顺眼。”

    听谢慕的意思,原来这世上还有人美的不顺眼。

    我问道:“青妩怎么样?她顺不顺你眼?”

    谢慕道:“还行。”

    青妩那般勾人的美人谢慕他说还行,我有些情不自禁的怀疑谢慕的眼神。

    我问:“绿衣呢?她也是美人,她顺不顺你眼?”

    谢慕道:“一般。”

    绿衣那么好看,谢慕他说一般,我伸长了脖子问道他脸上:“那谁好看?”

    谢慕笑,在我脸颊上轻拍了两下:“你最好看行不行?怎么这么多话。”

    我说:“你其实是夸你自己对不对?”

    谢慕佯怒道:“还瞎说。”

    绿衣脚步声又响起,她动作轻柔,声音细碎像落雪,很好辨认,我听到她来,连忙招手叫她:“我看你长得好看,你愿不愿意给谢慕生儿子?”

    绿衣困惑不解,我指着谢慕:“就是谢慕,你愿不愿意给谢慕生儿子?”

    绿衣求助的看向谢慕,谢慕无奈发笑,转开话题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绿衣将银盖子揭开,手上捧的是一碟热腾腾的汤包,我刚说要吃,还没吩咐下去她就已经送了过来,味道很香,谢慕问道:“哪里来的?”

    翠女在外边听着问话,跟了进来,笑道:“是毓清宫刘夫人叫她的身边奴婢送来的,说给公主尝尝,刘夫人自己下的厨房,公主试试她手艺。”

    我问:“是上次她宫里死了人的那个刘夫人?”

    翠女好笑道:“公主别这么说,给人听见可不好。”

    赵免似乎有个皇后,只不过早些年便死了,这个刘夫人在皇后没死的时候便比较得赵免的宠爱,生了一个皇子,两个公主,只是似乎她家族出身贫贱,所以在宫里虽然得宠,风头也盛,地位却微妙。

    赵免除了皇后和刘夫人,似乎便没有其他的妃嫔,子女也只有皇后所生的赵纶,十九岁,已经册封了太子,还有刘夫人所生二皇子赵轸,十四岁,此外便是那两位公主,安平安康,都还年幼,我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谢慕说起。

    我连刘夫人见也没见过,不过她倒是有几次命人送吃的来,外加探病,我尝了尝绿衣递上来的汤包,鲜香不腻,似乎有青笋和冬菇的味道,我喂给谢慕吃:

    “你尝一个,没想到刘夫人还会做汤包。”

    谢慕咬了一口,道:“少吃些,晚上还要吃饭的。”

    我将一碟汤包吃的只剩下两下,实在撑不下,赵免回来,我便让绿衣将剩下的两个汤包热了一下,给赵免拿去,绿衣有些为难,我板起脸:

    “让你去你就去,就说是我特意给他留的,他肯定高兴。”

    绿衣仍不敢,谢慕笑:“你听她的。”

    绿衣只好勉强去了,不一会赵免更了衣进来,我将绿衣热过的的汤包端给赵免:

    “陛下你吃。”

    赵免其实并不爱吃这个东西,不过他仍然很高兴,坐下笑眼问我:“哪里来的?”

    我说:“毓清宫的刘夫人,我吃了三个,特意给陛下留了两个,很好吃。”

    赵免便要我喂他,他很喜欢让别人喂他吃东西,其实我剪了脚趾甲还没洗手,就直接拈起一只汤包递到赵免口边,赵免吃了,还舔了舔我的指头,我问:“陛下,好不好吃?”

    赵免笑:“好吃。”

    我说:“那我晚上可不可以跟谢慕睡觉?”

    赵免道:“你不是每天都在跟他睡觉?”

    我本来想说我跟谢慕睡觉,陛下你不要j□j来,但赵免这么一问,我又不敢说了,想起另一件事情,我又问赵免:“陛下,你是不是要让谢慕出宫?”

    赵免皱了眉,侧眼叫谢慕:“明月奴?”

    谢慕手中还拿着书卷就过来,赵免看他手里的书:“读的什么?”

    谢慕道:“南华经。”

    赵免道:“庄老之学,废言千篇,学那来做什么。”

    谢慕道:“臣别无所能,唯有求一心外所寄。”

    赵免并无心跟谢慕探讨哲学,随口问了两句便回到正题:“你想出宫?”

    出宫的话,谢慕不能自己开口说,那样赵免会生气,所以需要我来引头,让赵免问。

    赵免面色冷肃,谢慕却终于寻着机会开口,也不顾说完后赵免会有什么反应,迎头直上,谢慕将书放到案上,捋了衣袖,俯身双手交叠在眼前缓缓跪下,行了个重礼。

    “臣年纪已长,留在宫中多有不便,若为有心人以此为借口寻事,或有市井传言,有损陛下圣德,若真有此,臣万死难赎其罪!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不论是否身在宫中,都甘为陛下所使,只是耳目所至,但见园林,两袖所及,不出宫墙,以此心中实愧,陛下明鉴!”

    谢慕同赵免正经说话时候便是这样颇多奉承,而且奉承的一点也不高明,不是谢慕他高明不来,而是赵免就吃这套,赵免不蠢,知道谢慕满嘴鬼话,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但赵免就是喜欢,看着堂堂燕国太子在他脚下委曲求全摇尾乞怜,明明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装得乖巧顺从,赵免就十分得乐。

    这一点谢慕跟赵免算是心照不宣,都不戳破,赵免要快感,谢慕要达到目的,各取所需。

    至于我,当个傻子,负责给他们搭桥就是。

    谢慕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他垂着眼,眼睫黑如鸦羽,墨色长发垂在颈后,赵免盯了他一会,突然道:“你进宫有五年了。”

    谢慕道:“是。”

    赵免道:“昨日睿王也跟我提起这事,言辞闪烁,暗示我不该将你留在宫里,他说的有理。”

    睿王是赵倾,又听到这个名字,他跟赵免说了这事?

    谢慕攥紧了手,脊背僵硬的挺直,我也屏住了呼吸,等着赵免下一句话。

 第18章 陛下气阳痿

    赵免过了许久,倾身伸手抬了谢慕的脸,静静打量。

    谢慕脸给他捏的有些变形:“陛下。”

    赵免笑了笑:“朕挺舍不得你,再说罢,让朕想想。”

    谢慕表情几变,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赵免大乐,笑毕阴森森说道:“朕当你是养的一条狗,高兴了赏你一根骨头,你捡着就好,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别自作聪明,异想天开来揣摩朕的心思,是条狗就要认清作狗的本分,知不知道?”

    谢慕僵硬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低头:“臣谨奉陛下圣喻。”

    赵免道:“朕要休息。”

    说着站起身来,赵免已经沐浴过,身上穿着一件似鹅黄又近浅白颜色的丝袍,松松系着腰带,赵免睡觉要脱个干净,他展了手臂,谢慕近前替他解衣服。

    赵免侧头看到我,笑着叫:“琰儿过来。”

    挥手让谢慕去,谢慕便站开到一边,我木然走过去,赵免道:“给我脱衣服。”

    谢慕已经给赵免衣带解开,我只将他衣服取下,赵免人高而瘦,但身体十分结实,肌肉硬邦邦的,似乎有习武,然而养尊处优,皮肤也十分白皙光洁,那只手倒比我的还白净细腻。

    我对赵免的裸体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新奇,赵免但凡上了榻就是这副德行,什么丑态都现出来,我见怪不怪。

    赵免突然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摸了摸,我手心有些细茧,那是在昌平宫的时候打水干活时磨的,赵免白皙修长的手指和我一对比,他的手更像个女人的。

    赵免道:“明月奴还让你干活?”

    谢慕确实不怎么干活,他一回昌平宫便躺榻上去作死,连吃饭这种事都要我不断的催他劝他他才不耐烦的起来,更别说干活,洗脸都要我伺候他,这种生活琐事上,他还是当初的太子习气。

    我说:“是陛下不给我们太监使唤。”

    赵免笑道:“不是我不给,明月奴他跟朕要强,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

    赵免说着上了榻,绿衣不知什么时候从谢慕背后冒了出来,赵免看她几眼,琢磨了一会,最后挥手道:“不用你伺候,你下去。”

    绿衣看了看谢慕,谢慕没有表情,她便退下,赵免又叫谢慕:“明月奴过来。”

    谢慕同赵免方才一番对话,已经疲惫失望已及,脸上是装也装得勉强,赵免将着谢慕拉到跟前,手摸到谢慕脖子上:“不高兴?”

    谢慕道:“臣不敢。”

    赵免拉着谢慕的手,又握住我的,将谢慕脸上亲了一下,谢慕由他亲,赵免又过来亲我,我后退躲,赵免手压着我后腰硬将我搂了回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恶心的要死,赵免却开怀笑道:“你两个放在一块怎么看怎么有趣,朕真舍不得把明月奴放出去。”

    我说:“陛下就算舍不得,早晚也要舍得。”

    赵免仍旧笑道:“朕是天子,朕要得东西,谁能夺去?”

    我说:“陛下你这样老,我才十四岁,你比我大二十岁,比谢慕大十六岁,等你死了,我和谢慕还能活很久,等你死了,你早晚都要舍得。”

    赵免脸色一瞬间难看。

    谢慕原本情绪低落,听了我的话,看赵免脸色,嘴角动了动,垂了眼。

    谢慕这个动作别人不知道,我看惯了,便懂得他在憋笑,以前在东宫,他和府中的属官说话,我坐在他身旁在桌案下偷偷抠他手心,他怕痒,当着属官们不敢笑,便是这个表情。

    赵免忍着气,最后似乎忍不住要发作,我连忙抢在他暴怒之前说道:

    “陛下若是真不舍得,可以拿我和谢慕垫棺材,只有这个法子。”

    我可没兴趣给赵免垫棺材,我只要在他老死之前杀了他,就可以让他给我垫棺材。

    赵免脸色更难看,却发作不出,这一晚便萎了,没能像往常那样一展雄风,他抱着谢慕摸了两把,力不从心,气恼的吃了一堆药,仍旧力不从心,谢慕给赵免抱住,赵免热气腾腾像是个刚出炉的烤地瓜,只散发热气却不会动。

    谢慕试探的推了一下,叫道:“陛下?”

    赵免便给惹怒了,爬起来将谢慕一把推开,不耐烦道:“滚!”

    谢慕老老实实退下,赵免仰面闭目,手脚大张占了大半的床,谢慕瞧了赵免两眼,因为赵免闭着眼睛,所以谢慕无声的冷笑了两下。

    赵免没有睁眼睛,却开了口:“你只管得意,看朕能不能要了你的命根子。”

    赵免闭着眼睛也知道谢慕的表情。

    谢慕仍旧冷笑:“臣不敢。”

    还是心照不宣,彼此明白,虱子多了不痒,赵免只要没动手,那几句恐吓确实不算什么。

    谢慕远远躲开赵免,到床角边上。

    我看赵免彻底焉了,大喜过望,连忙爬起来往谢慕跟前去。

    谢慕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放慢了动作,小心往前爬,爬近了谢慕伸手,露出笑,将我搂在怀中去,我捏住谢慕胸前衣襟搓了两下,脸挨住他脖子,他脖子十分暖和。

    谢慕肩颈处锁骨上有一点小小的艳艳的红痣,我睡觉前必然要搓两下,我用拇指去揉,谢慕攥住我的手指,脸上笑意轻柔,小声道:“不摸了,睡觉。”

    我到了赵免寝宫头一回能和谢慕这样睡觉,有些过于激动,满脑子嘟嘟冒泡,我在谢慕脖子上使劲亲两下,搂住他腰。

    谢慕掰我手,哄道:“别这么紧,没法睡。”

    我不肯放,硬扒着他。

    我正抱着谢慕高兴,床猛然一震,我吓得回头,却是赵免起来了,赵免两眼通红,将着玉枕正朝我脸丢来,我尖叫一声,抱头就往谢慕怀里躲。

    谢慕一手护住我头,一手急忙将那玉枕挡开,身后传来赵免的喝骂。

    “不要脸的贱种,给朕老实点!”

    我心跳如雷,简直要吓疯,床又一震,是赵免重重倒了回去。

    谢慕痛苦的皱着眉,我才注意他手,谢慕挡那一下,手给玉枕砸到,乌青一片,已经不能动,我摸着谢慕的手要给他吹,谢慕小心道:“不用,睡觉。”

    赵免见不得我和谢慕得意,我刚受了教训,不敢再吭声。

    我怀疑赵免没有睡着,虽然他没有一丝声息,但是睡着的人和没睡着的人气息不一样,说不出来,但能感觉到,他没有睡,只是闭着眼睛。

    我听谢慕说,才知道赵免有严重的失眠症,每晚不床上运动一番就不能睡觉,不对,不是一番,是好几番,正常男人精力一番两番就差不多,不过赵免还不够,一番两番他还是睡不着,非得吃药,吃了药猛干,累到精疲力尽就直挺挺躺过去。

    所以这次赵免没能运动,必然是睡不着,他不快活,自然也见不得我和谢慕快活。

 第19章 疑似中毒

    在赵免面前过活是件实在辛苦的事,指不定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暴怒,将人吓出心病,夹着尾巴做人不行,因为赵免讨厌,那动作太像狗,赵免不喜欢狗,是看到狗就要踹几脚,但是不夹着尾巴也不行,赵免还是讨厌。

    本来就是个狗,一只狗你不夹着尾巴你还想做什么?

    所以就不该身为一只狗。

    但是狗命不能改,所以我只能揣摩怎么做一只能灵活自如控制尾巴的狗,免得还是只狗崽子便惹到了赵免,给他杀了吃肉,这是个难题,正在摸索中。

    赵免没有运动不能安枕,谢慕手给枕头砸的几乎废掉,而我到夜里开始肚子疼。

    三更的时候疼的醒过来,我不敢惊扰谢慕,只咬牙忍着,但忍了几刻钟,忍不下去,腹中疼的直抽,我终于开始摇谢慕,叫他。

    我脸上已经湿的全是汗,谢慕连忙扶着我肩膀:“怎么了?”

    我说:“肚子疼。”

    谢慕将我脸摸了摸,有些犹豫,我再次憋不住,哭道:“谢慕,肚子疼,疼死了。”

    我疼的满床打滚,谢慕踟蹰了一会儿,突然醒过来一样,连忙爬过去叫赵免,知道赵免并没有睡,谢慕磕了头恳求道:“陛下,琰儿肚痛,陛下。”

    赵免一直没动,谢慕磕了两个头,赵免终于不耐烦的翻身起来,瞪了谢慕一眼,而后转过来看我,谢慕连忙过来将我搂住,拖到赵免跟前。

    我攒了一丝力气抬头,向赵免证明我是真肚痛:“陛下。”

    赵免将我从谢慕手中接了过去,赵免没有穿衣服,谢慕拿了他的衣服过来给披上,赵免挪出一只手穿上袖子,又换另一只,如此将衣服穿好,侧头对谢慕道:“去叫太医。”

    谢慕应声便穿了衣服出去,我疼的要到处扭,赵免已经散了气,一只手将我抱紧,摸我额头上,拿他衣袖替我擦着汗,神情关切道:“怎么肚痛?吃什么了?”

    谢慕刚出去,绿衣跟翠女也匆匆进来,翠女捧着碗绿豆汤,跪到榻前给我喂,她手颤颤抖抖拿着勺子往我嘴里塞,我呛得不住咳嗽,赵免看的生气,伸手:“拿来。”

    翠女将碗放到赵免手上,如释重负敛手退下,赵免将我脑袋拨正,靠在他肩上,一手扶着我后脑,一手端着碗将绿豆汤往我口中喂。

    赵免的手稳当有力,一碗汤给我灌了,赵免将碗递回给翠女,问我:“怎么样?好些没?”

    我给赵免抱在怀中,仍旧疼的说不出话,赵免面有忧色问翠女:“她吃什么了?”

    翠女拿了湿布巾替我擦着脸上的汗,战战兢兢回道:

    “公主晚上就吃了一碟汤包,刘夫人送来的。”

    赵免怒道:“朕吃了都没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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