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香隐重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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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几多煎熬，笑指青天谁明了。尘世何少恩怨，清歌把酒问今朝。最是东风骄傲，看偏桃红纷飞人言笑。忆那青春年少，花飞花落绒衣也飘摇。一枕青山醉卧膝，望断天高路遥，对月谈笑……”
　　箫声清音，回荡在天地之中，听似恰如微风，轻轻而拂，又宛溪水，潺潺而流……彷佛绕梁三日，依旧徘徊耳中，再再不退不消，可知吹者之技艺高超，不言自明。但，是错觉之乎？箫声当中，隐隐约约，透出点点的愁，点点愁思，若同细雨，绵绵一滴接连一滴，落在心里，泛起涟漪…………箫声，停，悠悠低吟：「一朝初识千年梦，话相思，相思何来？万年痴缠理不清，抽刀断，流水更流，水、更流……」
　　雨停，云破，月出，光华流泻。空灵的月辉中轻轻传来一阵歌声……‘云歌朝语，天涯水湄，谁唱出梦的传奇。谁阖眼，谁醒悟，谁的红尘梦见庄周，谁的庄周梦见蝴蝶，谁的蝴蝶醒来，谁发现天地间的莲花凋谢一朵，谁又错过一生。’声音在风中轻扬，空灵绝尘。
　　月光中有人缓步行来，素裳飘举，沉香四溢。刹那间，迷离了千枝万树的绯滟，惊醒了红尘三千的繁华。有花飘落，悄然失色。背后，万古流光的月华也失了颜色，却原来，这轮月，已落入了凡尘。
　　回眸，她一身素色，站在这斑斓的红尘之中，犹如一朵养于佛前的莲花，在污浊的池泥中绽放，掩尽了一切的芳华。靠着树，微启的星眸，漠然的望着尘世中的芸芸众生。声，色，物，态，各形各色，各模各样，具在眼前，伸手可触，远比在瑶池中隔着云海向下眺望要真实的多。
　　“你……”
　　长发如水，清清浅浅的笑颜，迷离了月辉，让人不经意间就沉浸其中。　　　　　　　　　　　　　　
　　无言，又是那清清浅浅的笑颜，如一个不能言述的红尘迷梦，这一次迷离的却是段英崖的双眸。转身，素色的身影似要慢慢融进这万古流化的月中。
　　“不要，不要走！”突兀的出声，打破了默定的沉寂。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本来也只是信步闲游，却无意中看到有人的迎风舞剑，知道看人家练武是大忌，便想走开，可看着那飞舞的剑光，又不忍离开，抽出竹箫忍不住和了起来，他舞我歌，竟然是配合的天衣无缝，难得能遇上这样谐和的人，一时又多唱了两句。
　　这时看惊动了人家，不好意思笑笑，转身欲离开，感觉到了他的不舍，回身，只见他剑眉菱唇，玉白肤色，挺直鼻梁上侧一双深邃眼睛波澜不惊，唇角一抹淡淡微笑，更添他一份儒雅从容风骨，身形清瘦修长，举止优雅有礼，自他身上散发着一份淡泊平静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梢，带来绿叶的清香和淡淡的温暖，绽出一抹如莲花般的浅笑，男子的神情略显疲倦，却不失温柔。
　　这轻笑却如一抹薄雾，遮了他面容，朦胧间竟隐约透出丝寂寞眼神。一种春红落尽换残柯的寂寞；一种天下谁人不识君，过尽眼前无昔人的抑郁；一种举目青山出，回首暮云远，长路终难尽的无奈。
　　“有事？”
　　“我请你喝酒。”
　　“喝酒？好，酒在哪里？”我笑。
　　“月光。”
　　“哈，温一壶月光下酒，可是？”大笑。
　　“对极！”他也大笑。
　　将月光装在酒壶里，用文火一起温来喝。此中有真意，乃是酒仙的境界。
　　　　　　　　　　　　——林青玄（台湾）
　　酒文化是很博大的，准备许多下酒莱，喝得杯盘狼藉是一种的喝法；几粒花生米一盘豆腐干，和三五好友天南地北也是一种的喝法；一个人独斟自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还是一种喝法。
　　春天的时候可以面对满园怒放的杜鹃细饮五加皮；夏天的时候，在满树狂花中痛饮啤酒；秋日薄暮，用菊花煮竹叶青，人共海棠俱醉；冬寒时节则面对篱笆间的忍冬花，用腊梅温一壶大曲。这种种，自然是一代酒中之圣才能达到的完美境界。（摘自林青玄）
　　我们自然不敢勘比先贤的，不过这温月光而饮也可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吧！
　　一轮孤月悄悄的爬上天际，点点疏星散落在黑丝绒般的天幕上。月光淡淡的撒在地面上，清清冷冷一如月的淡漠。星星闪闪烁烁，仿佛天上的眼睛在窥视着人间。风，轻轻的吹过树梢，树叶在风的抚弄下沙沙作响。空气中浮动着莲花的香气，也是淡淡的，让人心神一振。
　　抬手虚敬，相视而笑，低吟浅酌中不知怎的想起一人曾讲过的一个故事，《维摩经》里有一段天女散花的记载，正在菩萨为弟子讲经的时候，天女出现了，在菩萨与弟子之间遍洒鲜花，散布在菩萨身上的花全落在地上，散布在弟子身上的花却像粘龋那样粘在他们身上，弟子们不好意思，用神力想使它掉落也不掉落。
　　仙女说：
　　“观诸菩萨花不着者，已断一切分别想故。譬如，人畏时，非人得其便。如是弟子畏生死故，色、声、香、味、触得其便也。已离畏者，一切五欲皆无能为也。结习未尽，花着身耳。　结习尽者，花不着也。”
　　佛家讲究四大皆空，俗人自不能完全看破，可在这环境之中，暂将浮名抛之九霄云外，天女散花分毫不染，荣辱俱忘，对自己的修身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帮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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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三十五章　在‘水色盛开’处与你相遇
　　那一家餐馆，盛开在清幽的湖畔，像一朵浅色的郁金香，也像一篇散文，诗意中夹杂着一点记忆深处的景物和眷恋。
　　――――题记
　　以天地为庐，月光为饮，间以莲香幽幽，良朋为伴，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只是叹光阴飞速，还没有完全尽兴东方天色便已亮了起来。
　　我想，这一夜会永远留存在我的心中，成为一段美妙的，难以忘记的剪影，不过好像完美的事情总是很难做到，如此让人几乎不忍呼吸的静默被我们两个肚中突兀冒出的一丝很轻微的声响打破，相视大笑，那人更是笑到几乎直不起腰来，好半晌才勉强收敛了满面的笑容，“晚上请你以月光为饮，白天不如由我作东，也好来个有始有终。
　　“不用了！”我摇摇头，在他投来不解目光的时候调皮的笑道，“哈哈，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而我也不会忘记你，岂不是更好。”
　　“也好！有道理，那你可一定要记着，还有一个人欠着你一顿饭呢！”
　　“好！我不会忘记。对了，你是不是应该报一报名字，我总得知道是谁欠了我一顿饭吧！”
　　“段英崖！”
　　“段英崖！好名字，走了，有缘再会。”我挥了挥手，朝着他的反方向走去。
　　“喂，小姐芳名，在下可有这个荣幸得知？”听得那人在身后叫道。
　　“不告诉你！”
　　信步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
　　一汪澄碧的湖水，清澈平滑的像少女梳妆用的明镜，这是一个小小的湖泊，四周环树成林隔绝了尘世嚣器，独成天地。这湖里的水却并不是死水，在入东的林间有一处活眼，奇异的是竟会有时顺流有时却逆流，奇美而非凡。
　　沿着湖岸向左走着，绿意由浅到深，树盘中的深深浅浅的小花绽放着，不过是百米距离，心便已经为着所迷。
　　小小的餐馆的外墙被漆成橙黄的颜色，想像着透过开着的窗户，欣赏着美景，或与爱人私语，或与旧识重逢，或与新友畅谈，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推门而入，脚下是一泓浅浅的水池，几尾小金鱼快活的在清浅的水底游来游去，不知道这小水池与外面的湖泊是否相通，若是的话这里岂不是一个小小的水中岛屿。
　　整个的空间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俭约玲珑间透着一种慵懒，找了个靠窗子的地方坐下，望一眼窗外，感觉就有湖水荡漾进心田。
　　音乐飘飘渺渺，细听居然是蓝调，过了一会儿又转为了苏格兰的风琴声，天，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乐器？
　　“欢迎光临‘水色盛开’，不知小姐观后有何感想？”微笑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一个大男孩走了过来，一袭白衣，却是绣满了一枝枝含苞的桃花，似有生命一般，直欲盛放，竟是生生叫那一树树的鲜活都尽皆失了色。
　　“老板？”我怀疑的看着来人。
　　“有疑意？”男孩挑眉，眉宇中是隐隐的微笑。
　　“确实很怀疑。”我诚实回答。
　　“哈哈，够坦白。”男孩大笑了起来，“我叫孤行，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不习惯的话直接叫老板也行。”
　　“孤行？一意孤行！有个性的名字，不过我更喜欢叫你小弟弟。”懒洋洋的斜倚在太师椅背上，阳光射在脸上，暖暖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半眯缝着看着眼前的人。
　　“小猫。”孤行冒出来一句，“波斯猫。”
　　“什么？”
　　“像一只偎依在躺椅上等着主人抚慰的波斯猫，你……”孤行指着我说
　　“波斯猫？”我睁大了眼睛，从来还没有人用那种软绵绵的可爱而又有着自己高傲的动物来形容我。
　　“很像，你们。”
　　“好吧，好吧，年说像就像好了。这只波斯猫饿了，有吃食吗？”猫就猫吧！无所谓，更绻了绻身体。
　　“稍候。”
　　菜很快就上来了，首先的是一大杯柠檬水，然后才是正菜，没有山珍海味，有的只是乡间村民的家常菜。
　　竹笋炒肉丝鲜嫩好吃，一尾红烧鱼火候正好，色香味俱全，火腿切成薄片做成一碟教人食指大动的蜜汁火腿，还有一海碗的鲜笋草菇汤。
　　“太好吃了！怪不得苏东坡说出‘雪沫乳花浮千残，艺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乡野果蔬的风味果然是好。”食指大开，边吃边称赞，还有一道菜很吸引人，名字也叫‘水色盛开’，和这小餐馆的名字一样，绿油油的青菜用细细的竹签穿着，竹签一抽，青菜就绽放开来，里面是一个淡色的素菜丸子。
　　“除了看水，还有什么可以欣赏的东西吗？”酒足饭饱，好奇心又冒了上来。
　　“你想看什么？”孤行又挑了一下眉头。
　　“当然是你过来的时候带着的东西喽！”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头。
　　“同一国人？”有趣味的笑了笑，孤行带我来到一个超级大的桌子旁边，一本烟标册子，哈得门香烟，耐革擦鞋油，苦林雪花膏，影星蝴蝶剧照……旧上海十里洋场之风扑面而来，更妙的是在帘子的后面还放着一台风琴，想来刚才的琴声是孤行弹奏的吧！
　　“你这穿过来带着的东西还真是不少。”瞧瞧人家，过来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哪里像自己，孤零零一个鬼魂，自怨自艾着，弹拨了一下风琴，滑落出一串熟悉的音符。
　　“前辈！”虽然很不情愿，但出于礼貌，还是叫了一声。
　　“前辈？”孤行像是被我这称呼给吓着了，　“你比我大吧！”。
　　“没错啊！虽然我的实际年龄绝对要大于你，可你肯定比我出生的要早，我这么一大好青年，怎么能不尊敬前辈呢？”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还不到二十呢！你不怕折寿我还怕！”　孤行一脸嫌恶的看着我，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怪我没有礼貌，小弟弟。”我窃笑。
　　“你设计我？”
　　“没有，绝对没有。”我认真的说道，不过相信谁看了我的样子也不会相信。
　　“老狐狸。”孤行很恨说道。
　　“错，我这样的美女怎么能称呼是狐狸呢？怎么说也是狐狸精一名。”
　　“孤行，孤行，你在吗？屋里有客人？”柔柔的声音，听到这轻柔的呼唤声，孤行也顾不得和我斗嘴了，跑出去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黄衣美人走了进来，“你眼睛不好就不要乱跑嘛！我会去找你的。”
　　“人家想你了嘛！孤行，你是不是嫌弃我，那我走好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孤行慌忙解释道。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小狐狸，看那小姑娘低头装着很难过其实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样子就知道她在骗你，你还真上当了。
　　不过这小姑娘还真是漂亮，‘一树梨花压海棠’，合体的鹅黄罗裙，宽松飘逸的水袖，腰间扎黄缎卷铃丝带，更显玲珑有致而又不失柔媚的线条，配上本人生的秀美容姿，当真是难得的绝品，不过好像有些目不良视？
　　罢了，帮你个忙好了。就算是顶了这顿饭了，“咳咳，孤行，你还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有了妹妹就忘了姐姐，居然把人家晾在一边不理了。”无限哀怨。
　　“你。”孤行瞪了我一眼，眼神涵义，你不要给我捣乱了。
　　“我没有啊！我是在帮你。”满眼无辜。
　　“就她这骗人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欢她在乎我，你就不用多事了。”
　　“那我不管了，饭钱呢？”
　　“算我请客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笑嘻嘻站起来，走在他们的身边，靠近孤行的耳朵说了一句：“你欠我一个人情。”然后迅速塞了一个东西在黄衣美女的嘴里，飘身而去。
　　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和自己一样的人感觉真好，这个小餐馆我不会忘记的。
　　浪漫而没有暧昧，宁静但并萧索，怀旧却没有伤感，在水色盛开里，心也会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郁金香慢慢打开。
　　************这个水色盛开可不是我编的，真的是有这么个地方，这一章也是由此而触发灵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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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三十六章　只为你的微笑
　　离开了‘水色盛开’，一路走着，温暖的风儿扑面吹来，一下子就吹进了心里心暖暖的，痒痒的，蛰伏在心底的一些东西开始慢慢的复苏。
　　“喂，你等等，真是，走那么快做什么，还我跑的好累。”身后孤行追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很大的包袱。
　　“你不去哄你的泪美人，跑来追我做作甚，不怕你家那位吃醋？”我停下了脚步，饶有兴味的盯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孤行。
　　“放心，她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何况你还送了她一份大礼。“孤行说着。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咱们都不是那种矫情的人，送你一份礼物算是见面礼吧！”我摆摆手，“不要和我说你专门跑来是为了感谢我的。”
　　“我哪里有那么的无聊，礼尚往来嘛！你送了大礼，我又岂能不还，包袱里的东西是我从那边带来的，放在我那里也没有用，正好全部都交给你处理了。不要太感谢我了。”孤行不可一世的说着。
　　“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诚意，送人哪有送处理货的，不过看你这么的诚心，我也就不计较了，拿来。”我伸手。
　　“拿好，摔了可没有地方去买。”孤行直接抛了过来，我接在手中，还真是有些分量。
　　“什么东西？”皱了皱眉头，我问。
　　“找个地方自己看不就好了，笨！”
　　“既然说我笨？”我挑眉，“对了，忘了和你说了，那个药有个负作用我忘了和你说，就是……”
　　“什么？”他果然紧张了。
　　“什么来着，我，我得好好想想。”我蹙眉，装着忘记的样子。
　　“你在耍我？”孤行冷笑。
　　“信不信由你，不过万一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我一样冷笑。
　　“算你狠！”权衡之下，孤行还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跑了回去。
　　“小狐狸，和我逗，你的道行还差点，能和我一起玩的只有那个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江秋白。”
　　江秋白？什么人，我怎么会出现这个念头？对于莫名出现在脑海中的一句话，我一愣，很快又转移了念头，小子，你若是不回去，绝对没有事情，可是你既然自投罗网，那我也不客气了，好好享受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吧！呵呵。
　　窃笑着走着，完全没有留意前面突然出现的屋子，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一头撞了进去。
　　“欢迎光临！”打招呼的是一个白净秀气的女孩子，黑而油亮的长发用一紫色手帕松松的挽着，“随便看看。”她柔柔的说着。
　　打量着小店的环境，我怀疑我还是在梦中，要不然就是我病了，病到已经出现了幻觉，能遇上一个从现代来的人的几率就很小了，怎么我还会遇上第二个，发烧？没有啊！我的头凉的很，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在梦中，疼，不舍的。
　　小店的墙上挂着几幅方寸大小的剪纸装饰画，紫檀的画框，白色的宣纸上裱糊着红色的剪纸画儿，那边的货架上整齐的叠放着许多单色的女式棉衫，浓黑，浅绿，浅褐，淡灰和纯白，深深浅浅地静静躺在那里。
　　漫步在光线柔和的小店里，漫不经心的翻弄着衣架上的衣饰，在拨开一件套装之后，便看到了一件让人怦然心动的衣服――一件棉质的旗袍。
　　心头一动，拿起来细看，猛一看以为是浅粉色，拿近了才看清是本白的底色上缀满小小的浅粉色的六叶梅，丝丝的花蕊清晰可见，仿佛深吸一口气就能闻到丝丝清香，是那种如连如荷沁脾的香。再看那花儿一朵一朵绽满了一身，一转身便能听到花开的声音。改良后的裁剪，小直领，小半袖，长及脚踝，侧开短衩，胸前斜襟和领口，袖口都镶着光亮的杏红色丝缎，同色的盘扣简洁精致，幽幽的锁住爱慕者的眼光。
　　没有用那女孩子过多的推荐，已经迫不及待的换了上来，穿上之后，便有了婷婷玉立的我，收拾到恰到好处的领和袖，形是妖娆的，本质却是纯美的。
　　原来我也是挡不住美丽的诱惑，绯红了脸，心一点点如花般绽放。
　　盘起了长发，打量着自身，还有一点小小的缺陷，虽然美则美已，却还是少了一个东西，鞋配的不好看，软底绣鞋，平日中穿着衣服显现不出来，配着旗袍实在是差了一点。
　　一眼扫到了孤行给的那个大包袱，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双细跟的缎面鞋子，拿出，穿在脚上，大小正合适，而因为有了这双鞋的配合，身上的旗袍更显得熠熠生辉。
　　我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完全都是有人设计的，就连那‘水色盛开’也只是虚无，有些恼怒，不想自己就这么傻傻的进了人家的圈子里，再想那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也就平息了自己心情，继续翻找着包袱中还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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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上人生气了哦！早告诉你她那么聪明的人是不可能猜不出来的，你又做的那么明显。”风中传来了窃窃私语。
　　“我本来也没有指望能瞒她多久，只是，你看到了没有，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笑了，羞涩的笑了，好美的笑容，和以前一样，为了她这个笑容，让我放弃一切我都不悔。”
　　“算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提醒你一句，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三，要不然绝对会产生反效果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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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袱中还放着一瓶小小的香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轻扬皓腕，香水从空中自然撒落，一丝神秘诱惑的香气弥漫，仿佛来自《一天零一夜》中那个神秘的阿拉伯王国，是安逸的花香，神秘的麝香，还是传说中大海上飘浮的龙綖香……分不出来，只觉得好像很美丽，楚楚动人，还带了一丝悲伤的感觉，再仔细闻，前味好像昙花一现，中味也不过是很长久，刚要开始怀疑它的留香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她那傲慢的檀香开始幽幽弥漫出来，散发着高贵气质，蔓延开来……
　　脱下了恋恋不舍的旗袍，换上了平日的衣裙，在是不舍也它毕竟不是我的，出门的时候，回眸对于那白净的小姑娘微微一笑。“告诉你的主子，他的用意我了解，但我不喜欢，下次再这样，我翻脸了。”
　　我是风啊！风是，抓不住，摸不着，风只会顾着朝前走，不多想，亦不会停。试图抓住风，只会被风迷惑啊！希望你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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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秋白和嫣然的番外我码出来了，可是不敢发，问一个问题，要是我偶尔做一次后妈会不会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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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三十七章　百味人生细思量
　　云水湾。
　　来到这水边小镇的时候，夕阳早已经背转身去，墨阴初初扫来，仍然留有丰腴的蒙白，恰似美人“肤凝玉，鬓疏蝉，綺窗前”。
　　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响起，显得清悠绵长。
　　说是青石板的小路，其实是只容一人通过的窄道，深长的里弄望不到尽头，加上暮色的渲染，更显得幽深而神秘，抬头，只有一线天光，不由浮想联翩，如果就这么走着，一直走下去会不会走到未来？
　　不留神被人撞了一下，未缓过神来已经悄悄逃走，只是依稀见一张充满稚气的脸。
　　走了不长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阁楼，走近一看，古朴的石板上书“无扰居”。
　　跨过高高的门槛，昏黄的灯光环绕四方楼宇，悄无声息。
　　天幕完全地降了下来，若远若近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