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香隐重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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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今天算是亲眼见到了。”
　　她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是配合着娇嗔道：“爷坏，坏。”那个嗲呀，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自问难道是走了眼，遇上一变色女魔头？
　　“不是登徒子就不要再那里装下作。”倾城一把挥开了我的手，白了我一眼，想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破损了不少，“喂，你有多余的衣服吗？”
　　“有。”拿过包袱，从里面抽出来一身白色的，递给她，“你先凑合着穿吧！”
　　正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嫣然这件白色的衣裙，少女穿上居然合适的很，等她收拾好之后，我不由围着她啧啧称赞，“倾城，你还是适合白色啊！黑色真是糟蹋了你这副相貌。”难得的她没有给我来一个寒冰般的眼刀，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也让我感慨良久，美人就是美人，尤其是这种冰山美人，笑起来像是冰山融化，绚烂的让人不忍移开眼睛。
　　“冷嫣然，初次见面，还请指教。”伸手递给她，看到她有些愕然的表情，我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又用上了现代人的握手礼仪，才想收回，却被她握住，呵呵，倾城人虽冷，这手还是很温暖的嘛！
　　虽然倾城的话很少，不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的也很快，转眼天就亮了。
　　弄熄了火堆准备各奔东西，却被问道要去哪里？去哪里？这个问题难倒了我，我这无根飘萍，去哪里不都一样。
　　“既然这样，不如咱们一道走吧！遇上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好吧！”我同意了，两人一起上路。
　　和美女一起走就是麻烦，一路上引得眼珠口水无数。
　　我不由感慨，倾城果然魅力非凡，只是但是蜜蜂来采花也可以容忍，偏偏来的苍蝇也不在少数，弄得我实在不胜心烦，只想给他们下点药图个清静，正欲动手的时候被倾城拉住，一记寒冰眼刀过去，冻死苍蝇大半，可也还是有不怕冻，不怕死，坚定的苍蝇随时候在身边。
　　终于把我们逼进了路边的衣帽店，帷帽戴在头上还真是挡了不少的麻烦，最起码耳边清静了不少。
　　一路行来，生活到也多姿多彩，看上去冰山一般让人可远观而不可近视的倾城居然真实的性子是那冰山下的火种，专门喜欢报打不平，不管正邪，只要是她看不惯的事情，她总是要插上一脚，拜她所赐，我的医术又大大提升了一截。
　　嫣然本尊的医术应该是很高明的了，可是她一直都是理论，实践的时候很少，而这些被倾城砍伤的人就成了我手下的试验小白鼠，开始难免会弄疼，弄晕几个，后来也顺手了，对于什么样的人下什么样的药也心里有数了，在倾城惩罚够了之后，总会上去帮着包扎治疗一下伤口，虽然这用的药效根据好坏也有着不同的感觉，可是几经痛苦磨难，那伤口还是最终愈合了。伤口愈合了就行了，那些人还管我是用的什么手法，这样也使得江湖人对于我们两个的态度截然不同，看她都是痛恨不已，看我的眼神则成为感激涕零。
　　还有人主动送我门派的信物，许诺有什么事情拿着信物去，他们绝对会全力帮忙，我到也不推辞，人家给我就拿，反正我也不吃亏，况且难免我以后会遇上麻烦事情，有个人情总是好的。
　　开始倾城还有些担心我看不惯她的行为，虽然她不说，可是我还是能从眼神中看出来，可能是后来见我根本不做理睬，也放下心来。
　　其实，前世的经历告诉我，正邪根本就没有纯粹的分别，有光就有影，看你会不会掩饰自己了，表面文章做的好，内心再坏人们说起来也是一脸的尊敬！
　　人心都是这样的，黑暗的一面看能不能压制住罢了。
　　何谓正？何谓邪？黑与白，正与邪，本无确切分解，只在人心。
　　不过呢，做为好友我还是提醒了她一下，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味道不好闻，还是干干净净的比较可爱。说话的同时我伸出自己的手，纤细柔嫩，晶莹的像是用玉雕成的一般，谁又知道身体里的灵魂手上又沾了多少的鲜血，午夜梦回，闻着那血腥的味道，真的很难受，想吐。
　　“活下来给你当白鼠，还不如死在我的剑下比较舒服。”大概是她看我的心情不好，有意岔开了话题。
　　“呵呵！”我配合着干笑。
　　“冰剑怪医”一正一邪的搭配响彻了整个武林，有人传言我们是‘天涯海角，比翼齐飞’，这个消息传出，许多倾城的崇拜者都来向我挑战，开始还说个什么，后来也懒得解释了，反正另一个人都不介意了，我更是无所谓。谣言越传越厉害，更有人说我们早已经是三媒六证正式的夫妻了，最离谱的是那些自诩为卫道士的人会时不时冒出一个，劝我离开这个女人，拒绝之后连看我的眼神都是惋惜和叹息，管他的呢！潇潇洒洒活出自己的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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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八章　多情也似无情苦
　　孰好孰坏，很多时候不是凭个人喜恶决定的。夸了喜欢的未必是扬善，剁了讨厌的也未必惩了恶。很多人不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是因为太多，太苦，而且很沉重……只想一个人担着，不希望别人跟着麻烦罢了。
　　――――嫣然
　　“倾城，美女。我在叫你你听到了没有，难不成我叫错了，老婆大人――”没有说完的话生生的在寒冰眼神中咽了回去，讨好的笑道：“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好不好，走得好累。”站住身子，耍赖的拉着倾城的袖子，不让她再迈步了。
　　“很累？”倾城的眉毛朝上挑了一挑，“没有记错的话，距离咱们中午吃饭的时间也不过才两个时辰吧！”
　　“倾城真是好记性。”我干笑了两声，抬手象征性的鼓鼓掌。
　　“少来，说，又有什么把戏。”顾倾城根本不买我的帐，手朝着自己的爱剑‘冰莹’摸了过去。这个女人可能给别人的印象很好，很温柔，淑女，其实那完全是表象，真实的内在绝对是恶魔，而她这好友便是第一个受害者。被陷害的次数多了，自然也有了防范的措施，最方面的就是让‘冰莹’在她的脖子上亲亲，这个自许‘为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女人就会把她想要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倾城真是不可爱，让人家有一次成功的经验会死啊！”我鼓起了嘴巴，“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倾城可爱。”应该是冷冰冰不苟言笑，旁人说一堆话她也只答一两句的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愈发有着像暴力美女发展的趋势了。
　　‘冰莹’眼看就要和自己美美的脖子做最亲密的接触了，我权衡利弊，决定做个‘识时务’的俊杰，把自己的想法透漏了出来，“我预感到咱们好像会碰上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哦！”
　　“无聊！”‘冰莹’唰的一声又收了回去，倾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切，表里不一的人，以为谁看不到她眼中的跃跃欲试。鄙视的看了那个一脸无趣的人，听到有人大喊：　“抓淫贼啊！”
　　我们先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群村民拿铁锄的拿铁锄，拿扁担的拿扁担，个个脸上都是愤愤之色。
　　“怎么样？我说会出事就是肯定会出吧！”我得意的飞了个媚眼给倾城，完全忘了自己的脸是在轻纱的遮挡下，根本不会被人看到。
　　一跃而起，走了上去，　“各位乡亲，发生什么事情？”
　　“姑娘，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们这里出了个淫贼，让他看到你会出麻烦的。”有人好心地劝告我说。
　　“淫贼？”我的精神一震，自己最新研究出来的药粉还没有人试验过，小白鼠这么快就出现了，心里很是高兴，嘴上却不能带出来，“居然有淫贼？大叔，别怕，我姐姐会武的，要是那个淫贼过来，让我姐姐收拾他。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个淫贼的呢？”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后向倾城的方向看去，只看了一眼，便被倾城冰冷的气息给吓得转回了头。
　　“姑娘，你不知道，那淫贼他勾引我娘子。”
　　“他勾引我女儿。”
　　“他勾引我娘。”
　　“那也太扯了吧。”一边听着，　我一边的发楞，看那人四十上下，他娘多大岁数可想而知。
　　“别激动，冷静一下，那个淫贼长什么样子？”
　　“穿着一身白衣就以为自己英俊，虽然长得还算人模人样的。”村民甲一想到自己的娘子对他痴迷的神情就有气，但不得不承认那淫贼长得实在不错。
　　“一双桃花眼。”村民乙补充道。
　　白衣，桃花眼？我努力在自己脑海中有印象的人中搜寻，忽然，一个人影慢慢的形成，“不会是他吧！”
　　“爹，手下留情啊！”
　　“相公，你误会了。”　
　　“儿啊，等等啊！”
　　嫣然还没确定那人是谁，只见一帮娘子军冲了过来，各自挡在家人面前。这帮娘子军下至十一二岁上至五六十岁，看来这“淫贼”的魅力真的不小。
　　一帮村民各自在家人的劝说之下，万般不情愿的，悻悻然回家去了。
　　“终于都走了，要不然我这千古难逢的绝世无双的超级帅哥一直待在树上，简直是有损我的形象。”只见一个潇洒俊秀的男子从树上飘然落下，一身白衫修长飘逸更衬出了他尔雅的出尘气质，使他看来有如谪仙神人。假如除去他头上的菜叶，衣服上的烂番茄，白衣上的黑脚印，形象一定会更完美。
　　“哈哈，哈哈哈！”虽然知道这样子笑实在是很不礼貌，可是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我大笑了起来，笑到差点站都站不住了。
　　“美女，就算是看到我这么帅，这么迷人，你也不用笑得这么的夸张吧！”那男子迎风而立，摆了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向我们打招呼。
　　“帅！你，你的形象……哈哈……”我继续抱着肚子狂笑，不光是我这样，一向都不苟言笑的倾城的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形象？”那个俊秀的男子不解地整了整头发，却摸下了一片菜叶，然后又发现了衣服上的烂番茄与黑脚印。
　　沉寂五秒。
　　“啊……”发出一声惨叫，直奔离自己最近的小溪。
　　扔掉菜叶，洗掉烂番茄，拍掉黑脚印。对了还有，衣袖要拉得蓬松点，才有飘逸感，头发要有点乱又不会太乱，看起来才潇洒，眉宇要柔中带利，这样目光横扫而去，才有致命的男子气概，那边岩石上风向正好，迎风而立才更会显出谪仙气质！　
　　一盏茶之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再度登场。
　　“两位大美女，在下水应天，人称‘留情公子’，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二位小姐的芳名？”英俊潇洒，风度偏偏，果然是姑娘家心目中的佳婿，可惜他前面的行为让他的形象大大打了折扣。
　　“你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倾城低低的说了一句，却被我竖着的耳朵听到了，“咦？倾城，你们以前见过啊！”
　　“谁见过他，淫贼一个。”倾城有些不自然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可是我听着怎么这里面总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倾城，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么的辛苦。”大概是我的声音大了一点，不小心让某人听到了‘倾城’这两个字，然后，某人直接冲了过来，却又在靠近我们一丈左右的地方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倾城，真的是你吗？我求求你，不要再逃了，不要再躲我了，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好不好，让我，至少让我分担一小部分好不好。”
　　“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不要，你走开。”倾城的状态不对，很不对，全身在不停的颤抖着，最后居然缩成了一团。
　　“倾城！”大概是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吧！水应天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办，当他想过来看看倾城的情况时，被我一掌打开，那一掌我是用了十成的力道，毫不容情，噬血的念头第一次袭了上来，若不是惦记着倾城，我早打死他了。
　　“倾城，倾城，放松，放松。不要怕，有我呢！一切都有我在。”哄着她，等着她放松下来，然后，一指点了她的昏睡穴，这才让她平静了下来。
　　“倾城她不要紧吧！”水应天挣扎着爬了过来，紧张的盯着倾城。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是真的担心，那么，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过去了。
　　塞给他一粒治内伤的药丸，然后吩咐，“拿着她的剑，跟我走。”我抱着倾城在前面走，水应天在后面跟着。
　　找到一家客栈，我还没有开口，水应天先说话包下了一个安静的小院，将倾城放在床上，又小心的关上门，来到客厅，我坐好，“好了，你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了。不过，在说你和倾城的感情纠葛之前，先说说今天为什么会被人当成淫贼，若要是你真的是个淫贼的话，别说是倾城了，我这关你先通不过。”
　　“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去一户农家讨点水喝，然后跟一些姑娘闲聊了一会儿，之后那些村民就冲了进来，把我当淫贼了。”说完摆出一副谁叫我太帅的样子。
　　姑娘？我头上冒出三条黑线，能把十一二岁的小孩，五六十岁的老妇当姑娘的恐怕全天下也只有水应天一人了吧！
　　“算了，你不用说了，你说说你和倾城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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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九章　湮灭的悲伤
　　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不管情深缘浅。只愿情浓之时，分分秒秒都能把握珍惜，便是无憾无悔……
　　――嫣然
　　“最近你一直和倾城在一起，你有没有发现在她的胸口有一只绚丽的蝴蝶？”水应天很小心的说着，斟酌的用着语句。
　　看他的的表情很是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让我也不由认真了起来。仔细回忆，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可能看到彼此的身体的，等等，有一次我帮她换药，蝴蝶？如果她胸口的那一大片擦伤的边缘没有没有模糊到不能辨认的话…………
　　“那又怎样？”掩饰了心中莫名涌上的不安，只是淡淡的问道。
　　“你听说过十年前的一场大案子吗？”　水应天灌了一口冰冷的茶水，似乎觉得不解渴，端起壶来大口大口喝着。
　　我没有打扰他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他平复自己的心情，同时也努力在脑中寻找着相关的信息，没有，我摇摇头。
　　“那个案件牵扯十二个州府，前后历时整整两年年，至今未破。总共找到尸首四十七具，全部都是相貌较好，年龄在十岁以下的幼童。每月两人，孩子在街上、自家门前、父母工作的田地里相继失踪，一个月后遍体鳞伤的遗骸便会被人丢在江边、市集、桥头等等热闹的地方，每一个皆是被人残忍的凌虐致死。而且孩子们的脚骨都在脚踝处被人活生生的打断过，为了防止他们逃走。”
　　“但凡见过那些尸体的……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会忘却那凄惨的死状。”
　　“还有就是…………蝴蝶。”
　　“每个受害的孩子胸口正中，都被人纹上了一只美轮美奂的七彩蝴蝶。”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间好像被人堵进了一团密实的棉花般透不过气来。
　　全部都是些…………十岁以下的孩子…………
　　活生生的被人虐杀致死…………
　　彻骨的恶寒。
　　“你…………你的意思是…………倾城她…………”终于寻回了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如此的暗哑可怕，“可能是其中活着那的一个？”
　　“别开玩笑！！”拽住水应天衣领的手在剧烈的颤抖，仿佛干缩成一团的胃在猛烈的抽搐着，我却无法确定在自己心中翻涌的究竟是恐惧还是愤怒。
　　那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居然有着这么恐惧的过去，那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的了解？”手更加的颤抖了，忽然有什么不想知道的事情要呼之欲出了。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倾城。
　　“不用他讲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保证比他讲解的更详细，更清楚。”　
　　门什么时候开的？我一惊，看向了门口，倾城没有戴帷帽，苍白的脸色疲倦而且憔悴，却，淡漠依然…………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迈步很慢，却让我的胸口像是堵了一个很大的棉花团，怎么也呼吸不上来。
　　“你在说什么呢！我哪里有想知道什么，我只是奇怪这么个闺中少女心中风流倜傥俊美不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白马王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不入流的事情，一时好奇打问一下。”　慌忙放开了抓着水应天衣领的手，然后站了起来，拿出惯常任性的样子，大大咧咧的把手往倾城的肩上一搭，手掌下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慢慢的，刻意的，放松了下来……
　　她，在和高手过招般认真的，认真的承受着我的碰触。
　　被人狠狠捏碎心脏般的痛楚，又一次回来了…………
　　伴着一个极其凄美的笑容，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像锐利的钢钉般狠狠契入了我的胸膛。
　　“我不是第四十八个，而是第一个。很惊讶？惊讶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惊讶我其实早已经是残花？不想和我再待在一起了？”
　　“住口！倾城，我只是有些的惊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乱想。”眼见的倾城快要陷入了自己的空间出不来，我不得已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你给我清醒过来。”
　　她的眼神逐渐的清醒了过来，惊愕的看着我。
　　“你给我听好，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就是你，顾倾城！不是别人。行凶的人尤可坦然自若的谈笑江湖，你却得终生面对这样的眼光么？错的是谁？该愧疚的是谁？？应当无颜面对苍生的，又是谁？？？是他们，不是你。经历过那种事情又怎样？其他的孩子都死在了黑暗里，唯有你活着走回光明下，还不够么？　你比他们都坚强，都勇敢，这样就够了，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你是在为自己活着，不是为别人。
　　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你说她很洁净，我告诉你，我五岁就杀了人你会不会很惊讶？那是为了自保，是为了活下去，再艰难也要活下去，死了就都没了，没了。
　　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记着，有我，有我陪着你，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为敌，我还是站在你这一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姐姐？你不嫌弃我吗？”她喃喃地说着。
　　“不会，我不会嫌弃你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放轻松一点，你累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没事了。”　拍着她的后背，指尖传来的颤抖是如此的清晰，胸前一片渐渐扩张着的濡湿也是，只是安慰着，直到她睡着。
　　“好了，继续我们的话题，你是怎么知道倾城身上有蝴蝶的？你和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你在审罪犯吗？”水应天苦笑着问我。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
　　“那好，我告诉你，我和倾城同出一门，我是她的师兄。”
　　“不会吧！怎么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弟子会有两种不同的性格。”
　　“很惊讶吧！倾城初到师门的时候沉默寡言，不哭不笑，像个傀儡娃娃，而师父在检查她身体的时候发现她的胸口被人纹上了一只斑斓的蝴蝶，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开始我们并没有注意，以为是那个门派的信物，后来才听说了这个案子，方才知道倾城居然是那个案子唯一逃出来的人。
　　我们心痛，但也只能让从自己的噩梦中走出来，谁也没有办法。开始以为让她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会平复她受创的心灵，谁知道这是我和师父一生的悔恨，等我们察觉了才知道，她夜夜都在屋中，拿着一块粗砾的石头不停的摩擦着身上那片蝴蝶，师父点了她的穴道，安静下来，等解开，她又开始自虐，无奈下只得用药让她忘记那段记忆，后来才稍微好了一点。
　　我们天天在一起练武，时间过得很快，等我准备下山的时候，才知道我居然早已经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我不想离开她，想一辈子都陪着她。我和师父去说，让他把倾城嫁给我，倾城好像也有着同样的感觉，于是师父答应给我们准备婚礼。
　　如果我知道我们的洞房会让她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的时候，我宁可一辈子就这么守着她。在她重新想起那段回忆的时候，她再次崩溃，尖叫着跑了出去，我和师父整整找了她一个月，跑遍了周围的山洞，都没有找到她，最后，我们只得死心了，只求她在心结解开之后能想通，回来。
　　我闯荡江湖之所以有这么个称号，是想着，她若是还在这个世上，还对我有一丝的感情，那么，可能会因为妒忌来找我，我等着她来找我算帐，一等就是这么长的时间。”水应天说道这里，堂堂的七尺男儿忍不住眼泪滚滚，而我，也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颓然的坐倒在地上，突入起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会用我的未来和生命，守护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