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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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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什么呀”,顾明月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我只是学你罢了。”
    “刚才我亲了你一下,你怎么不学?”穆蕴眼中顿时笑意暖暖,语气诱惑。
    “女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得矜持”,顾明月义正言辞,却不料下一刻穆蕴眼中的笑意更多,“你喜欢我,顾明月喜欢穆蕴!”
    “你小声点”,察觉说错话,顾明月很不好意思,她拉着穆蕴的袖子,“被人听到咱俩的名字,不出一个月我们就很可能成为帝京新话本的男女主人公了。”
    穆蕴这才重新活过来一样,他紧紧握着顾明月的手,笑道:“你早已经是我的主人公了,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我听说,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不可靠”,顾明月看着他道,“说到做不到的男人最容易变心呢。”
    “我…”穆蕴焦急而又语塞,却不敢再多说,只好弯下身捡拾刚才被他扔到地上的食盒和包袱。
    顾明月掩嘴忍笑,看他把两个包袱一个大食盒子都提到手里,她说道:“我们去喝茶吧。”
    穆蕴谨慎点头,坐在茶摊上,把东西放到桌边就要了单独的一壶香片,倒着茶水刷过杯子,又把杯子倒大半满,双手捧着递给顾明月。
    顾明月莫名地在他身上看到了狗腿两个字,不由满头黑线。
    恰在这时,旁边桌子上传来压低的好奇声音:“那是谁家的大小姐,小厮穿得都比大家公子好?”
    “傻相”,有妇人紧跟着笑道,“那两位不用问就是两口,什么小姐小厮?”
    “什么两口?你也不看看小姑娘才多大”,声音不同意道,“再说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怕媳妇?”
    穆蕴目无波动地看过去一眼,声音立即消失。
    顾明月握着茶杯忍笑喝茶,一时间却不知道和穆蕴说什么了,虽然两个人刚才没吵架,但总还有些不自在。
    茶水喝下去半杯,穆蕴才咳一声道:“我本打算下午去看你的,端午节休沐两天,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带你去玩。”
    “没有”,顾明月摇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一开始想和你一起看戏的,不过已经这个时间,待会儿我就回家去了。”
    穆蕴闷闷嗯一声,心中却有股把她抱在怀里狠狠亲吻吮嗜的冲动,只有那样他才能彻底安心。
    两人间好一阵沉默,竟有几分尴尬,顾明月刚想说去找欧阳薇他们,放在膝头上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
    顾明月看向穆蕴,他看向别处,左手端着茶杯依旧淡定喝茶,耳根却有些发红。
    “对了,帝京挖那么多坑道”,顾明月也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心想两个人总不能就这么干愣着,便没话找话,“听说是高人预测有大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穆蕴眉头一跳,“这个我的确知道些”,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真的知道?”顾明月笑道,“跟我说说,那高人是谁啊?”
    话落,她感觉到穆蕴握着她的那只手心里又沁出一层汗。
    “你怎么了?”顾明月十分疑惑。
    “是夏雪捣的鬼”,穆蕴说道,“前天我去看你之前,她让下人传话说要见我,还说什么两天后会有暴雨,会冲垮二十六家民房,我好奇她有什么依仗,就过去见了见。”
    “然后呢?”顾明月感觉不太舒服,她和夏雪不对付这人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她也不能限制穆蕴和哪些人往来,不让他找妓女或许在许多男人甚而是女人看来已经够过分的了。
    穆蕴见她不像生气的样子,继续道:“后来她说有什么预知能力,还说一件朝堂官员变动的事,我觉得没什么威胁,就送客了。”
    他说着变成一副讨好的模样,顾明月忍不住笑嗔他一眼,没打算跟夏雪常往来就好。
    看看周围茶桌上兀自谈论着家庭事的人,顾明月轻声道:“那现在帝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预知?夏雪有什么底气这么大张旗鼓?
    “工部尚书杨与义那个蠢货下的命令,兵马司何坚配合,他们想出风头,却出了一个大丑”,穆蕴有点劣根性,说到这里时嘲笑道:“杨与义这台戏比特意编的滑稽戏还精彩,不过好歹成一回角儿。”
    “看人笑话要默默的”,顾明月动动被他紧握着的手,提醒道:“你在别人面前不要表现地这么明显。”
    本来还带着嘲讽的眸中全被温暖的笑意代替,穆蕴心头被柔软的情绪来回不停地冲刷,他不能品尝她的嘴唇,与她紧紧地唇齿相依,只好展开手指,完全插握住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翩翩,你是我唯一的家人”,穆蕴突然低声道,“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这么说。”
    顾明月却觉得一只手快要被他又握又捏又掰地给弄坏了,手指挠挠他的手背,笑道:“你松一点,我手疼。”
    穆蕴真想把她抱在怀里,但他还记得这是在大街上,把手松开一条缝,拉着她站起身道:“咱们去戏园要个包厢边听戏边等那几人?”
    帝京的生活富贵繁华,戏院瓦舍非常多,时人虽有读书为上品的思想,但科考无望又吃不上饭的文人从事写戏剧写话本的也不少。
    出来这条街,旁边走不远就有一家小戏院。
    顾明月的心情好好多,可还是摇头:“阿端他们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找不到我们岂不是麻烦?”
    “我们走的时候给茶摊老板一角银子,等人来了,让老板转告一下我们的去处就好”,穆蕴说着就解荷包拿银子,还说:“翩翩,你爱听的那本一枝花话改成了戏本,我带你去听。”
    老板这边,捏着贵公子递来的少说有五两的银角子,笑得几乎成为一个弥勒佛:“公子小姐尽管去,隔街的崔家戏院,两男一女,小老儿记住了,保证给二位把话带到。”
    顾明月提醒道:“其中一男一女是姐弟,复姓欧阳,老伯不要认错人了。”
    “小姐请放心”,老板连连保证,“刚才您们去纪家糖水铺从我这茶摊经过,众位都是出众的人物,小老儿就多看了两眼,记得另外三人的长相。”
    穆蕴已经一手提起包袱食盒,一手伸过来牵顾明月。
    顾明月从他那边手里接过一个包袱,朝那茶摊老板点点头,便跟着穆蕴的脚步走了。
    茶摊老板忍不住笑着摇头:“好一对璧人啊”,这时有客人叫茶,他忙答应一声,收起银子提着大茶壶快步过去。
    茶摊设在街墙边,墙后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因为距离皇城和各署衙门不远,且酒楼格调高雅,菜品价格又不是太贵,官员们下衙后,不想回家吃便都会走几步到这酒楼吃一顿,有时同僚间聚会践行也会来这里。
    这日黄素、展冥、吴缯等七八个高中且留在京城为官的人被往日同窗邀请,便是在这家酒楼吃席。
    韩士乾没中,又不想去做地方小吏,打算三年后再考,年纪大了他也不想留在国子监读书,更何况下一科在三年后,他现在就想外出游游学,长见识的同时也放松一下,这才联系几个未中举的人邀请展冥他们几个出来吃酒。
    二十几人要了最大的一个雅间,叫来七八个歌女,即席写词赋曲让歌女们弹唱,席中人都有真才,歌女们又都是莺啼婉转,雅间内没什么猜拳品酒的乌烟瘴气,气氛却也十分热闹。众人推杯换盏,时而爆发一片鼓掌叫好声
    一曲毕,韩士乾摇头叹道:“若景之也在,明日帝京又要多几首佳词了。”
    其他人闻言无不遗憾称是,便有一人道:“孟冬,还有慕白,你二人是今科最得意之人,席上怎能默默无闻?”
    韩士乾站起身敲着筷子起哄,还叫上两个女子一起过去劝,“菡萏,芸香,你们两个琴最好,还不过来求着?状元爷最擅长古诗古曲,得一首你们一个月的胭脂钱就出来了。探花郎词写得不错,你们何不试试古调唱词?其他的素云,倾心,你们都积极着点,可不能让我们冷了场。”
    菡萏收起刚才因为听到这些人提起顾炼而一刹那的失身,和芸香皆笑着站起身来,端着小巧的酒盅一人去与展冥求古诗,一人挂着黄素的肩膀坐下来。
    芸香坐过来才发现,这位探花郎手边的酒壶竟然空了,她侧头看看,却只见他面无表情,目光清明,似乎还有痛色。
    芸香觉得自己或许看错了吧,笑着送上酒,莺声娇软:“黄大人,小女子可否有荣幸得您赠词一首?”
    黄素看芸香一眼,转回目光:“给我倒酒吧”,抬手接她手中的小酒盅时却洒了大半。
    芸香这才确定,黄大人好像喝多了,她看向韩士乾,笑道:“韩公子,黄大人已经醉了呢。”
    韩士乾过来摇摇黄素手边的酒壶,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哥们儿,还没开席你就喝高了?”
    “没有”,黄素忽然扶着桌子站起来,哈哈笑道:“我没醉,刚才不是说要写词吗?拿笔来。”
    韩士乾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吩咐人快拿纸墨来。
    两个女子把泛黄的花笺纸铺好,芸香递上笔,黄素不稳地接过来,提起笔却稳稳落下:
    日曛笑颜开,春风不能裁,…
    众人都感兴趣地围过来看,本以为是一首基调欢快的词,第三句就风格渐变,写到最后一句,已经是痛入肺腑。
    即便是未解情滋味的人一句句跟着念完,也有种落泪的冲动。
    黄素写完就扔下笔步伐不稳地走了。
    众人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韩士乾挠挠头道:“慕白这是有什么伤心事?行简…”
    慕白不喜欢你二姐?
    作为好朋友他能这么问吗?
    吴缯自然知道黄素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刚才他也看见了,他更没想到,翩翩会和穆蕴那样亲密?
    原先他还觉得翩翩是个小姑娘,今日却看见她一抬眸一抿唇全是情意的模样。
    他心里都不舒服,更何况更为用心的黄素。
    “恐怕一时有感罢了”,但黄素现在是他二姐的未婚夫,为防什么不好的话传出去,影响二姐和黄素的相处,吴缯便笑着打哈哈道:“写诗写词不都是无病呻吟吗?没什么愁也要说愁断肠,肠断几截的。”
    ------题外话------
    黄素写的词我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历史名家写的,自己有些不出那种感觉,就略了……
    下午两点二更。
    感谢姑娘们跟着我这个渣作者走这么远,啥都不说了,都在心里,谢谢

191 突发

  
    众人闻言,下意识都望向桌上墨迹未干的词,这首词无一字写愁写痛,但谁能说它是无病呻吟之作?
    即使心中各有想法,众人还是笑着点头,“慕白真是喝多了。”
    有人突然问道:“他家的下人就在下面守着吧,用不用派个人过去送送?”
    韩士乾这才想起来刚才走的是个醉人,忙道:“众位先给这首词度曲,我下去看看。”
    吴缯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吧。”
    展冥自始至终都坐着没动,菡萏看出他不愿自己接近,也就坐在旁边不往前凑,这时众人推展冥来度曲,他摆手道:“在下还要构思古诗,一心不能二用。”
    但是直到芸香红着眼眶唱完黄素的词,展冥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
    崔家戏院有三四十张散座,五个雅间,顾明月和穆蕴到的时候,台上正在唱荷花女得道成仙传,因为是端午节前夕,过来听戏的人并不多,散座上只有十几个人。
    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却亲手提着包袱食盒,穆蕴刚进来就收获不少奇怪目光,但他完全不在意,要了个雅间就牵着顾明月的手上楼去了。
    班主也是这家戏院的主家,看到这一对男女的穿着,便非常有眼色地亲自来送茶。
    穆蕴让把茶放下,拿出一锭金子道:“让人做两碟干净的点心送上来,再把台上的戏换成绣襦记。”
    虽然有金子开道,班主还是觉得为难,毕竟此时还来听戏的都是些老客户,他不能为一锭金子就得罪这么些老客户啊。
    “公子,这出戏就快唱完了”,班主又有些舍不得金子,便小心道:“您不如稍等等。”
    穆蕴冷笑,“你当爷没听过这出戏?至少还得唱大半个时辰,这就是快完了,赶紧去,别扫爷的兴致。”
    “这”,班主看向顾明月,“小姐说说好话吧。”
    小姑娘都是心软的。
    顾明月笑笑,把金子拿回来,换上去一个二两的银子,“我们也听这个吧,送两碟点心来就成。”
    “哎,好嘞”,班主愣愣,随即心想二两银子也不少了,来他这小戏院听戏要个雅间也就八钱银子,虽然不能得金子,但既不得罪老客户,又能多得一两多,他还是挺满足的,“您二位稍等,对了,这是戏本子,前面您没听,可以看看本子。”
    顾明月道谢,班主出去后她就看向脸色不太好的穆蕴,笑道:“綉襦记以后再听,这个荷花女得道求仙传是个热闹戏,我们那里的庙会上每年都要唱,大家都说百听不厌。”
    “这家不唱我们可以再换一家”,穆蕴抬手摩挲着她的眼睛,“我今天已经让你不开心,带你来听戏,就是让你顺心的,现在不唱綉襦记,我不成了说话不算话吗?”
    顾明月好笑地拉下来他的手,“你别骗我哄你,好了,我现在很顺心,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穆蕴忍不住勾了勾唇,他抬手挡住嘴唇,片刻后才略沉着脸,说道:“那你亲我一下。”
    “好了吧?”顾明月伸出大拇指在他脸上按了下,“不准再提过份的要求,我要听戏了。”
    穆蕴摸摸脸颊,好笑地托住丫头的后脑勺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还是我来代劳八”。赶在顾明月生气前,穆蕴扶着她的脑袋看向挡着纱帘的窗外,笑哄道:“听戏。”
    一刻钟后班主送上来一碟凤梨酥和一碟小麻花,还添了一碟瓜子。
    穆蕴又扔给班主一角碎银子,说道:“别再来打扰了。”
    班主捧着钱行个大礼,答应着就关上门出去。
    顾明月斜了穆蕴一眼,一面剥瓜子一面淡淡道:“败家。”
    穆蕴笑着坐在顾明月身后,因为都是圆凳子,他毫无阻碍地把人完全抱到了怀里,低声道:“我只是担心那班主为讨赏银,中途来打扰我们。”
    顾明月觉得他怀里感觉很舒服,蹭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什么都没说就吃着瓜子听起戏来。
    穆蕴把双手交叉在她的腹部,圈抱着怀中人儿,他的心满当当的。
    顾明月又拿些瓜子放到穆蕴手里,让他帮忙剥,到后来,她只用张嘴就好了。
    穆蕴很尽责,偶尔还给补充一下茶水,或者换换口味,咬一口凤梨酥再把剩下的递到她嘴边…
    楼下鼓乐起伏,唱腔依依,他们的世界里却只有彼此。
    戏散时,外面的夕阳橘黄。
    顾明月这才想起来,“茶摊老板不会是记错人了吧?怎么到现在阿端他们都没过来,还是出了什么事?”
    穆蕴扶住她,道:“他们都是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两人刚从雅间出来,班主就笑眯眯上前道:“大约半个时辰前有一位欧阳公子来留了一句话,说是他们先去槐花胡同了,让二位自听戏,小人觉着没什么事,公子又不让打扰,便没进去说。”
    他们来时带着槐花胡同那处院子的钥匙,就在欧阳端手里,听到班主的话,顾明月也放下心来,道过谢便和穆蕴提着自家东西离开了。
    “现在是酉正,回顾家村的船肯定没有了”,出来戏院,穆蕴笑道,“在这住一晚上吧,我们吃过晚饭再去西街看杂耍。”
    顾明月点头道好,“先回家叫上阿端和小薇姐,也不知道郑勤大哥回去了没有?”
    “郑勤大哥是谁?”穆蕴随意地问道。
    “小薇姐的未婚夫”,顾明月说道,“估计过了秋就要成亲的。”
    “原来如此”,穆蕴又问道,“那个欧阳端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还未定亲?还总是跟着你?”
    顾明月笑看他一眼,“我爹让阿端保护我呢,你是不是怀疑什么啊?”
    “没有”,穆蕴笑着摇头,那小子有心却没胆子,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自己的心上人却有别的一个男人前后跟着,对他来说总是有几分威胁,“要不然,我给你找两个女护卫吧。”
    “阿端就很好啊”,顾明月笑道,“我不要女护卫,含彰,那有卖糖人的,我们去买。”
    穆蕴无奈地跟上去,提着包袱食盒,他很轻松地就挤过一群围着糖人摊儿的小孩子,给自家丫头买来一支大大的风景糖人儿。
    顾明月在一群小孩子羡慕的目光中接住糖人,对穆蕴笑道:“回家了。”
    “回家”,夕阳斜照下,穆蕴眼中的笑意温柔溺人。
    “小姐,您瞧”,远处,背着包袱的蕊儿满脸气愤地指向穆蕴和顾明月的背影,“穆大人竟然不顾身份地去买糖人!”
    夏雪面色苍白,眼中犹带着惶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生会有那么多不同的事情,越来越多的不同,竟然连天气都变了!
    她还能有什么依仗?她还能做什么?难道老天让她重活一回,就是让她受苦,让她看着顾明月过得比她越来越好,前世今生都抢走她所爱的男人吗?
    昨夜子时还未下雨,早晨又是晴光朗朗,夏雪的心防已经塌陷一半,未到中午,就有杨府的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到她暂居的客栈好一番辱骂。
    客栈里许多客人先是看热闹,后来又嫌闹腾,直接催着掌柜把她们主仆给赶了出来。
    饶是夏雪经历过十几年宅斗,却也承受不了此等打击,她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找回那个爱她的穆蕴,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夏雪离开客栈就带着丫鬟嬷嬷直接往穆府而去,然而不论她怎么说,怎么求,穆蕴都不出来见她一面。
    为什么啊?
    因为今生的穆蕴,根本不爱她,竟然还喜欢上顾明月。
    夏雪忍不住地低声诅咒怒骂,她又去则灵街展府找展冥,同样是不得其门而入。
    看着前世她曾以女主人姿态居住过十几年的展府,夏雪控制不住地哭得歇斯底里,结果是展府的管家遣人喊来了巡城校尉,将她们主仆远远驱赶到街外。
    则灵街毗邻皇城,居住在那里的都是朝廷官员,巡城校尉驱赶起她们来毫不客气。
    夏雪在齐嬷嬷和蕊儿的劝慰下才勉强收拾好情绪,想要找个客栈暂时安顿下来。
    然而当她顺着蕊儿的指向看到穆蕴对那贱人宠溺的笑容时,积压两世的仇恨再次爆发。
    这一世,之所以和前世那么多不同,正是因为这个顾明月,她竟一开始还以为顾明月仍旧是前世那个蠢货!
    夏雪笑了笑,老天既然让她重生,就是让她提前知道这个祸患,然后除掉这个祸患啊。
    道士捉妖的方法不行,她还不能让人直接杀了顾明月吗?
    “齐嬷嬷”,夏雪看向同样满脸不满的老嬷嬷,红着眼眶道:“雪儿的幸福都在您身上了……”
    明天就是端午,帝京好多玩意儿在今晚都会耍起来,晚上将会比白天还热闹,因此售卖小吃摊贩们早早地便出来支摊子。
    随着夕阳西坠,街边已经支起许多烧烤摊。
    这一家摊主是第一波做烧烤的人,不到两个月就赚了一百多两银子,他正打着唿哨拿起一根三尺长的竹竿要支摊子,蓦地就有一个婆子疯了一样从后面撞将过来,路上的人被她撞得东倒西歪,还有一个拿着糖人的小姑娘差点被撞到他手里的竹竿上,幸亏是那旁边的公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小姑娘。
    摊主还没刚松一口气,那婆子却因为收势不及而直直撞在地上斜支着的一根竹竿上。
    因为要把竹竿打入土里,所以底部削得是一个很尖的头,摊主还没支好摊子,那根竹竿就斜斜搭在另一根竹竿上,尖头斜朝上。
    婆子猛地趴到地上,竹尖正中她的胸口,一兜血霎时喷洒在地面,还有几滴溅到摊主的鞋上。
    “啊”,摊主蒙了一瞬立即惊叫,又忙喊道:“快叫大夫啊,扎到人了。”他慌乱地向周围因为这突发一幕而停下来的人群道:“大家都看到了,是这婆子自己瞎跑撞上去的,跟我没关系啊,乡亲们待会儿可都要给我做个见证。”
    婆子身下很快就殷出一大片血,明眼人都知道这婆子恐怕是不成了。
    “卢哥儿,我们都看见了,是这婆子乱撞过来的,跟你没关系”,嗡嗡议论声中,有个中年人大声道:“待会儿巡城校尉过来了,我们都会给你作证的,刚才我看得清楚,要不是那公子拉的及时,那个拿着糖人儿的小姑娘就被撞到你手里的竹棍上了。”
    话犹未了,便有好几人附和起来。
    人群越多地聚集过来,面色微微发白的顾明月被冲得站立不稳,穆蕴心中警惕,便护着她往人群外走。
    “啊”,突然有女子的惊叫声响起,穆蕴立即抱着顾明月往旁边闪去,拥挤的人群中他根本施展不开,但能移动一步他就能保证那股凉意刺不到翩翩身上。
    顾明月被穆蕴一臂抱在怀中,目光受限看不到身旁的情形,却十分清楚地看到那一柄尖刀扎过来的方向…穆蕴的左胸。
    爸爸说那是心脏的位置,扎破就不能活了。
    顾明月脑海中顿时成了一片空白,随后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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