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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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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弛没有移动脚步,他再次转身,面向黑沉沉的天空。
    万万没料到,他林弛或许要葬身在这一场海上风暴中,在他家的日子眼看就要好起来的时候?
    没有了他,弟弟妹妹要怎么活下去?
    没有了他,翩翩她会在偶然的一念之间想起他吗?或者,想起他没有如约给她带回去的釅茶片?
    林弛一撩衣袍,盘膝坐在甲板上。
    豆大的雨点很快砸下来,夹杂着几颗龙眼大小的冰雹,林弛坐在雨中,神情平和却又坚定。
    他林弛短短一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他的父母,只有人亏他们,他们从未亏过任何人。
    他不信,老天爷会让他就这样仓促地结束这一生。
    林弛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他想让弟妹们生活无忧,想再问一问翩翩的心意,所以林弛不想死。
    “啊”仰天迎着狂风一声,林弛从怀中摸出一支耳环。
    耳环是翠绿的,十分精致好看。
    他看着手心里的耳环,像是看到耳环主人的模样一般。
    抬起另一只手,轻触掌心冰凉的物体,林弛的嘴角牵起一抹笑容。
    这是他在和她一起搭船回家那次,下船时从她坐过的地方捡的,然而直到回村,他也没有提醒她掉了一只耳环。
    不知道翩翩发现耳环掉了一只后,有没有去找过?
    林弛仔细回想他们上次见面的情景,好像那次翩翩戴的是一对小小的用粉纱堆成的桃花耳环。
    那一只翠绿耳环,应该早就被她忘在妆奁的角落里了吧。
    林弛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带上几分苦涩。
    回去绑干粮的人有的回来了,一个个不约而同地跪在甲板上喃喃祈祷。
    张云迁身边的跑腿小厮瑞年挤到前面,把一包油纸扎得很紧的干粮塞到林弛怀里:“这是少爷让我送来的,少爷说,万一怎么了,让你好好保重,不然少爷跟顾姑娘不好交代。”
    林弛笑道:“各安天命,请转告你家少爷,不用担心,你们张家照顾我的已经够多了。”
    小厮笑笑,心想如果不是为了顾姑娘一幅刺绣,我们少爷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不好交代。
    “对了,林公子,你要不回船舱里待着吧?待会儿风再大一些,人站都站不住。”小厮想了想,又提醒道。
    林弛摇摇头:“我不想在未知的船舱,等待可能要降临的风暴。”况且甲板上的扶手很结实,如果风连扶手都能吹断,那躲在船舱里也没什么用。
    说话之间,只见遥远的海面上一团雾影正快速地移动。
    渐渐近了一些,众人才看清,那是一团乳白色的羊角风,风过处,可以在十几米外掀起巨浪。
    猛然一个雪白浪花打来,溅得甲板上几人一身湿透,船身也有一瞬的摇晃。
    瑞年惊叫一声,便快步跑回了船舱。
    又一个巨浪打来,落下的水花在甲板下汇成一条条小溪。
    伴随着巨浪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烈风,船身的摇晃也更加猛烈起来。
    张云迁扔掉毛笔,把自己留给爹娘的信纸折起来,装进一个小玻璃瓶中,盖上瓶塞,然后放到桌子上。
    随着船身的摇晃,桌面也很不稳,小玻璃瓶啪嗒一下掉到船舱里,地板上铺着的柔软毡毯上,小玻璃瓶又咕噜到舱壁边。
    张云迁便不再管小玻璃瓶,打开舷窗,看着外面成逼近趋势的羊角风。
    这一劫,恐怕躲不过了。
    船上的每个人几乎都这样想,舵手们早就放开了船桨,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又一巨浪打来,船身猛地摇晃了一下,惊起不少哭爹喊娘的求救声。
    他们,不得不认命,闭上眼睛瞪着羊角风袭来,将这条巨大的商船绞碎。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只除了偶尔的巨浪令船身不稳地摇晃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着那个几乎是擦着船边快速移向深海处的羊角风,人们愣住了,不敢相信他们竟如此幸运?
    有这运气,他们觉得或许应该去捐个功名考考科举。
    下一刻,欢呼的声音响彻海面。
    “多谢海神保佑,多谢海神保佑”,刚刚跪地祈祷的人将头在船板上嗑得砰砰响,并暗自决定回去就在家里给海神立牌位。
    林弛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海面,心中满满都是感激。
    “雨过天晴啦,舀水”,随着舵头的一声长喊,船里的人都动作起来,纷纷拿着容器把船舱里的水舀回海里。
    扬帆起锚时,淡去墨色的蔚蓝天空上,挂起一条弯弯的七色彩虹桥。
    舵手们唱着有力的号子,把手中的木浆摇得飞快。
    船舱里,张云迁捡起舱壁边的小玻璃瓶,打开,把其中的纸卷拿出来,撕碎后扔到舷窗外。
    纸片飘飘遥遥到海面上,然后被浸湿,沉到了海水下面。
    张云迁却依旧决定,回去后要暗地里查查老齐。
    凭他的本事,小风浪可能会预测不准,但这般厉害的风暴,他不可能预测不出来。
    虽然老齐一身本事很厉害,但不能为己所用反而会为害于己,那就不如早早放弃的好。
    毕竟,识天文知地理能看天的能人,帝京里不是没有。
    不过张云迁还是希望,这次只是意外,老齐在他们家二十多年了,情谊总归有些。
    可若不是意外,张云迁也不会手软的。
    在帝京盘桓几日,林弛把珍珠和香料以最好的价格出手之后,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走在帝京占满铺子的热闹大街上,林弛心中有了个初步的打算,再出一次海赚个三四万两,他就在帝京开个铺子,就卖他从海外带回来的东西。
    林弛大致看了看帝京的铺子都有什么样的,就去了趟人市。
    他出一次海最短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回转,家里只有弟妹三个,林弛实在放心不下。
    是以,他便想买两个使唤人。
    然而林弛并不打算买青壮期的男女,唯恐他长时间不在家,弟妹三个镇压不住。
    大雍朝这一年各种灾害频发,朝廷的救助又不及时,倒是繁荣了帝京的人市。
    林弛在人市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干瘦却并不病弱的老头和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面黄肌瘦的女孩子。
    老头和女孩子是一对祖孙,从西南洪涝地区逃出来的。本来还有小女孩的父母,但却因为一路上其他灾民抢树皮草根又省着口粮给他们吃而死在了半路上。
    老头为了不让孙女饿死,路过临县时就想把自己卖给人贩子。
    但他一个老头子,人贩子根本看不上。
    后来实在活不下去,老头便把自己和孙女一起卖了。
    ------题外话------
    捉了会儿虫,又迟到了!

117 吃货

  
    这祖孙俩在帝京的人市上已经待了有半个月,因为老头说什么都要和小女孩卖到一户人家,所以许多人都不愿意要,人贩子已经说了,过了今天依旧没人要他们,就必须分开卖走。
    林弛只问了问老头会不会种地,小女孩会不会做饭,听到满意的答案后,便掏钱买下了这祖孙两个。
    对于这个主家,祖孙俩十分感激。
    林弛回村时,换下了身上的锦衣,他深谙财不露白的道理,现在他家中没有长辈,若是奶奶知道他在外赚了钱,不用想肯定会打着各种旗号过来抢夺。
    想着,他回头对跟在身后的祖孙两个交代:“赵老伯,对村里的人,你们就说是我母亲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
    干瘦的老头紧紧牵着孙女的手,听到主家的话连连点头:“小人晓得了,少爷您请放心。”
    林弛笑道:“首先,你这称呼就得改改,马上就要进村了,千万别叫我少爷。”
    “那我该如何称呼您”,赵老头对这少年感恩不尽,这时就有些为难,“只在私下里,小老儿称呼您少爷可行?”
    林弛扛着大半布袋釅茶,却是面目红气不喘地神色自如,这时便摆手道:“不用,你先叫我弛子就行。”
    “赵老伯,我还是先把家里的情况说一下吧”,林弛斟酌着将家里的情况大致和老头儿说了一番,他边走边说,步态倒比祖孙两个还轻松,最后说道:“我之所以想买两个人回去,为的就是能够看看家。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以为家里大部分时间只有我那三个弟妹就弄鬼,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
    “不、不会的,少…弛子”,赵老头听闻此言连忙摆手,差点就直接跪在坚硬的地面上。
    小姑娘攥紧爷爷的手,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林弛,唯恐再被他送回那个每天被当牲口关起来的地方。
    林弛任他惊慌,片刻后才不慌不忙道:“您老也别着急,只要您帮我照顾好家里,我林弛也不会亏待你们。每个月都有一两月银可领,逢年过节的礼物更少不了你们祖孙两个。只一点,对我家必须忠心。”
    “是是”,赵老头抹了抹眼睛,保证道:“您放心,我必定会好好照顾其他的少爷和小姐。救我们出苦海的是您,我赵铁三不会做那等欺主之事。”
    林弛自然也能看出来这老头儿是个实诚人,但有的事不得不防,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会少许多口舌。
    归根到底,还是家里就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太弱了,实在很容易被人欺凌。
    梅花林旁人声嘈嚷,二三十个工人在刘老的指挥下有序地忙碌着,昨天才刚奠了基,今明两天的主要工作就是依照胶模,把各个房屋先规划出来。
    “这是谁家要在这里建房?”林弛问远远看见他就一溜烟跑过来迎接的林疆。
    林疆先是看看跟在大哥后面神态拘谨的一老一少,跟着才道:“是顾婶儿家。哥,布袋给我背着吧。”
    林弛看了眼弟弟,倒比他走时又长高了些许,身体也很壮实,看来大妹把弟弟妹妹们照顾得不错。
    林疆接过布袋扛到肩上,这才兴致勃勃地说起顾家的事儿:“顾明月她”,看到兄长脸色不对,他又忙改口“明月姐,现在可厉害了,她卖给帝京里的侍郎府一幅刺绣就得一万两银子…”
    林弛打断弟弟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林疆脸上的兴色这才有所收敛,见大哥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干笑一声:“哥,我这也是听村里人说的。”
    想了想,他便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玉漱姐还叫姐姐一起去学呢,可是姐没有去,说我们不能那样做”,林疆观察着兄长的脸色,这下不生气了吧。
    林疆隐隐有些明白兄长的脸色为什么不好看,村里人那样做的确有些欺负人。
    林弛的眉头皱紧又松开,他都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顾叔顾婶儿不可能不明白:“广陆,你怎么没说村里人是怎么知道明月她一幅刺绣能挣那么多钱的?”
    林疆挠挠头,他只关注明月姐一幅刺绣就能挣一万两这点上了,这个还真没有注意。
    兄弟二人这时已经走进家门。
    看见大哥回来,要去厨房做午饭的林芙兰满脸惊喜地几步就跑到大门口:“哥,你回来啦。这次怎么走那么久,我和弟妹们都很担心。”
    看见大妹,林弛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他不在家,一切事都得大妹支撑:“芙儿,家里多亏有你看着,哥在外面才能放心一些。”
    林芙兰忙抬手揉眼,有些哽咽道:“大哥,我说了会照顾好弟妹的。最辛苦的还是你,我听说出海很危险的,要不下次就别跟着张家的船一起去了,在药铺做学徒挺好的,而且熬成坐堂大夫也会很受人尊敬。”
    林疆站在旁边,脸上因为大哥回家而有的高兴神情也淡去一些。
    “芙儿,咱先不说这个”,林弛把布袋上面给弟弟妹妹带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厨房旁边的四方木桌上,道:“快来看哥给你们带了什么东西,对了,秀儿呢?”
    林芙兰看出大哥并不想听那些话,心想她可以日后再慢慢劝,现在大哥才回来,犯不着说让他不高兴的话。
    “那个小丫头,刚才还缠着我说故事呢”,林芙兰拍拍面颊,露出欢喜的笑容,“现在正睡着呢。大哥,你又给我们带了什么稀罕的东西。”
    赵家祖孙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主家兄妹的谈话。
    林芙兰却早已注意到这两人,把大哥给她带的香袋放在鼻下嗅了嗅:“大哥,这味道真好闻,很贵吧?”
    “在海外的香迷国便宜的很,咱们家的一坛子花蜜可以换十几袋”,林弛笑着又把一双结实的胶鞋递给弟弟,“广陆,这种鞋子可以防水,青罗国人下雨时都穿这个,你试试。”
    因为这种胶鞋样子很丑,林弛才没有给两个妹妹带。
    下雨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事也用不到妹妹去做。
    “哥,那青罗的人是不是不会做鞋啊?”林疆捧着那双鞋看了看,比着脚侧试了试:“这么丑,穿出去能见人吗?”
    林弛笑道:“你一个臭小子,还讲究好看不好看?”
    林芙兰也道:“是啊广陆,而且你没听咱哥说,这鞋是防水的,下雨出门就不怕了,丑点有什么关系。你快穿上,让姐姐看看。”
    林疆别扭着把鞋穿上来回走了几步,引得哥姐两人好笑不已。
    敛起笑容,林弛冷不丁问道:“怎么明月一幅绣品能赚多少钱村里的人会知道。”
    林芙兰正看着弟弟脚上的丑鞋发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才道才道:“顾秀冉不是在容德绣庄做绣娘吗?前段时间她回村里说的。”
    眉色微微一冷,林弛却也不再多言,家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林芙兰和林疆一句话不敢多说,唯恐让大哥生气。
    沉默片刻,林弛便把赵老头祖孙介绍给自家弟妹,并叮嘱道:“赵老伯虽是我家的下人,但为长者尊,芙儿广陆你们以后要拿老伯当长辈对待。”
    “不敢不敢”,赵老伯忍不住抬手抹了抹湿润的眼光,随即拉着孙女噗通一声跪下:“我们祖孙给少爷小姐磕头了。”
    林芙兰连忙躲避,林疆上前要把人拉起,但刚有动作就被大哥一个眼神制止了。
    受过这一个头,林弛才对林疆道:“广陆,把赵老伯扶起来吧,记住,以后在村里跟人就说赵老伯是我们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
    这个不用林弛特意交代,清楚奶奶那恨不得把他们家什么好东西都扒拉到四叔家的性子,他们就不会出去乱说。
    “秀儿还小,真实的情况就先不要跟她说了”,林弛又交代道。
    林芙兰点头:“大哥你放心,我知道。”
    在家吃过午饭,陪着小妹玩了一会儿,林弛就抬步去了梅林旁顾家建屋的地方。
    午后,这些“顺昌造屋”的工人稍微歇息一会儿便又挥汗如雨地忙了起来。
    顾攀正在用糯米汤和泥,这样脱出来的土坯硬度堪比石头,看见林弛走来,他便笑着招呼道:“弛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听说顾叔家在这里盖房,我便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不”,林弛过去拿起一把木锨就帮着和泥。
    “不用你帮忙”,顾攀搅拌着平滑的稀泥,“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天,好好歇着去吧。”
    跟顾家关系比较好的人家都有人来帮忙。
    顾柏也在其中,这时便笑道:“弛子,在外面混得怎么样?”
    其他人也都很好奇这个话题,特别是过来帮顾氏做饭的妇人们。
    大伯母看看那只几个月不见却更显高大壮实的少年人,觉得丈夫曾经的提议也不算那么不靠谱。
    现在的林弛因为海风的吹拂,偏白的肤色沉淀为健康的小麦色,初一看让人觉得有些黑,再看便感觉到爆满的魅力,更何况,他的身材拔高许多,胸前两臂的肌肉也因为前段时间总在码头扛麻袋而更加结实。
    这样一个褪去稚嫩走向成熟的青年人,顿时就赢得了大伯母和另外两个帮忙做饭的妇人的好感。
    大伯母暗自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就跟小女儿说说,她要是不反感,就托媒人上门。
    二权媳妇则想到了娘家待嫁的侄女儿,反复观察好一会儿,真是越看越满意,光看林家小子这身高力气,她家侄女儿要嫁过来,以后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看来明天得回娘家走一趟。
    二权媳妇之所以这么着急,也是因为林弛现在不经常在家,据说是跟着人家的船做工呢,隔不多久就要出海去。
    二权媳妇想到出海的危险,心想若侄女儿和林弛的事能定下来,可得劝劝他不能再做这种危险的营生。
    给顾叔帮大半个时辰的忙,林弛便离开了。
    完全不知道,就这一趟又落在身上两朵桃花。
    他回家取了布袋,一肩扛着大半袋的釅茶,心中既盼望又犹豫地向顾家走去。
    一路上林弛都在斟酌着见到翩翩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不料过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子。
    “你是什么人?”林弛问道,“明月家的亲戚?”
    欧阳薇笑笑,对这个自说自话的男子点了点头:“你来找顾叔的?他在村西的工地上呢。”
    “不是”,林弛摇头,“我来给明月送东西的。”
    林弛本来见顾叔顾婶儿都在工地上,便想着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问问翩翩,愿不愿意嫁他。若是愿意,他立即就找没人来提亲,若是不愿意呢,林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是出海走走吧?
    然而现在,林弛只觉心瞬间就凉了大半:今天肯定问不成了。
    当走进院子,看见柏树下桌子旁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正双臂托着香炉在扎马步的男子时,林弛的心就更凉了。
    欧阳端只看了林弛一眼,便继续专心扎马步。
    林弛倒是打量他片刻,暗自评估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对手。
    正想着,顾明月已经走出门来。
    欧阳薇去房间告诉她有人来给她送东西时,顾明月还以为是跟着她学过刺绣的那些女孩子。
    却没想到是林弛,她顿时惊喜不已:“平原哥,你这次出海时间挺长的啊。”
    林弛笑着上前两步,解释道:“张少爷这次又多走了一个国家,所以才晚了些。”
    顾明月点头,请他坐下:“一切都还顺利吧?”
    “嗯,挺顺利的”,林弛笑道,“这是你要的釅茶片,我带的这些够不够?”
    顾明月看着那结结实实的半布袋,笑意更盛:“一般般吧,你以后每次出海都别忘了给我带些。”
    “好”,林弛又从胸前掏出两个绣着简单花纹颇具异域风格的小袋子,递给顾明月道“这是香袋,海外的香迷国几乎每个人都会佩戴,这两个送给你。”
    “谢谢平原哥”,顾明月伸手接过,手指触到香袋上还未消散的温度时微微一愣,抬眼看向对面更显成熟的男子,她无事般笑道:“香迷国的人也会刺绣吗?”
    欧阳端收势,取下了手臂上的香炉。
    听到动静,几人都朝他的方向看去,欧阳端面无异色地揉着手腕回房去了。
    林弛问道:“那位是?”
    顾明月这才想起,还没有给林弛介绍欧阳姐弟。
    “这是欧阳薇,你也叫她小薇姐就行。那一个是欧阳端,我都是直接喊他名字”,她说道,继而又补充:“小薇姐和阿端是我家的远房亲戚。”
    林弛礼貌地喊了声“小薇姐”,心中却难免有几分警惕,当下便回到刚才的话题上:“那些国家的女人也只是会绣一些简单的图案,从我们大庸过去的刺绣,往往会很快被人一抢而空。上次我带了大妹绣的几条帕子,一条就换了三片金叶子。”
    “香迷国的人很富有吗?”顾明月疑惑。
    “倒并不是富有”,林弛摇摇头,“听张少爷说,海外诸国的平民每天能吃饱饭不饿肚子就是好过人家,有一多半平民最终都沦为了奴隶。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国家的贵族就都非常富有。贵族们又非常推崇我们大庸的东西,我们过去就是跟他们做生意。”
    “原来是这样”,顾明月暗想,这或许就是爸爸曾经说过的奴隶社会吧,摇摇头,她又问道:“那些国家和我们一样吃大米吗?”
    林弛笑笑:“大米是只有贵族才能吃得起的东西,平民都是以海中的鱼虾为主食。”
    顾明月双眼一亮,对林弛道:“下次你能不能给我带些海里的大虾,还有蛤蜊,对了他们那里有没有一种从海里捞的大叶菜。”
    海带排骨汤,油焖大虾,爆炒蛤蜊,顾明月吸吸口水,好久没有吃过了。
    “这个自然没问题”,林弛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动,差点抬手捏捏她的脸颊,摇头笑道:“大虾蛤蜊海菜,这些东西都有很大的海腥味儿,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惯,我先少带十几斤,你要是能吃得惯,我再多带。”
    “平原哥,谢谢你”,顾明月高兴地起身施了一礼,“我能把那些东西做得很好吃,所以你要每样都给我带十几斤。”
    林弛闻言,不由宠溺一笑:“好,对了明月,我还没问你,你要这么釅茶片做什么呢?”
    “好吃的”,顾明月眨眼一笑,很大方道:“这个做好了也可以让你尝一尝。”
    “好啊”,林弛笑道,对于为什么她会做这种从没有见过的东西,他根本没有询问的想法,在他看来翩翩心灵手巧想法新奇,本是无用的东西一经她的手都会变得有价值起来,那些花蜜茶不就是如此?“那我明天上午过来尝可以吗?”
    顾明月心底有些诧异,林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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