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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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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想来谢尚书是不会偏向谢谨瑶的。

    那护卫确实早得了吩咐,今日务必要让谢谨画准时到地儿,甚至还有些别的吩咐,他忖度了一下,便要对没事找事惹了一身骚的谢谨瑶抱歉了。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在一边仿佛这番争执与自己无关的秦铮突然出了声:“不是我当不好脚凳,只是我的主子是二小姐,不是三小姐罢了,三小姐若是想要脚凳,便自去踩自己的下人。”

    秦铮的话语让谢谨画一愣,下一瞬,少年却是再次半跪在了地上,仰头望向她:“二小姐上来吧,方才只是一时不稳,我保证不会摔了你。”

    那一刻,少年的眸子中盛满了笑意。

    仿佛不是作为脚凳被人踩,而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奖赏一般。

 第四十章公主好大的威风

    百合和百香刚刚已经先上了马,看着这边一时间僵持住了,百合忍不住探出头,轻声喊了谢谨画一声:“小姐。”

    谢谨画对秦铮不同所有人,只是现如今在大庭广众下这份不同会给秦铮带来的,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谢谨画心底一凛,慢慢的抬起脚踩在了少年的脊背之上。

    少年的背脊绷的极板极紧,就像是一块平稳的钢板一般,在少女脚尖轻点的一刻,没有丝毫的颤动。

    只有秦铮知晓谢谨画脚尖踩落背脊的一刻,从背脊传递到全身的一股子激动,肌肉全然绷紧,五指不受控制的攥紧。

    谢谨画踩着秦铮的脊背迅速的上了马车,忍不住回头望他,对方早已经垂低了眸子,无法分辨清楚其中的感情。

    今早初见开始,秦铮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原来她对他的心思还算有些把握,再是早熟,也还是少年人,现如今,却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谢谨画明明在看秦铮,谢谨瑶却觉得对方在嘲笑自己,连对方身边的一个奴仆也能够拿着自己取乐,心底恨的咬牙切齿的,面上也带了出来。

    “小姐,夫人吩咐了让我们按时过去。”

    谢谨瑶身边的丫头以为她还想找事,小声劝说道。

    转身给了那丫头狠狠的一巴掌:“要你多嘴。”

    “二姐先行,我回头跟上。”

    下身的裤子裂开了大口子,她是傻子才这么跟着谢谨画去京城众多贵女公子齐聚的地方。

    谢谨画望着谢谨瑶怒冲冲的背影,这里也不是和秦铮细细说话的地方,转头吩咐身后的侍卫给秦铮也准备一匹马,然后放下了帘子。

    秦铮皱了皱眉,谢谨画没有问他是否会骑马,那自然而然的态度分明认定了他会骑马,就如同她知晓自己的名字一般。

    将疑惑放入心底,秦铮看了眼微微颤动的珠帘,转头上了侍卫匀出的一匹马跟前,翻身上马,动作极其的利落灵巧,不含丝毫的啰嗦,一看便是个中好手。

    反是让一开始不怎么情愿给他匀出一匹马的侍卫们讶然无比。

    一行护卫着马车缓缓的驶动,离着尚书府越发的远了,谢谨画掀开车窗帘子一角,望着马车后面轻身纵马,缓缓而行的少年,眉眼间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笑意。

    秦铮骑马的姿势极标准,腰背挺直,宛若是一杆标枪一般,让人看着,便觉有种凛然之姿。

    和前世她见过的秦铮率领黑骑军在京城街道上纵马而驰的画面比起来是还带着点儿青涩稚嫩,却已经让谢谨画忍不住的一看再看。

    她发现,秦铮还是这般昂首挺胸,骑在马背上凛凛然而行的样子最好看,最吸引人。

    百合在一边看着谢谨画的神色变化,忍不住也探头去看,正对上秦铮一双阴郁黑沉的眸子。

    心底下意识一惊,身子已经挪开,那双眼,总给她一种极重的压迫力。

    明明是一双少年人的眼睛,里面蕴含着的却是深不见底能够轻易将人吞噬的黑暗。

    秦铮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百合望着谢谨画,欲言又止。

    “小姐,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旁边百香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谢谨画在看什么,百合又为什么会受惊一般缩回脑袋。

    她也跟着探头去看,谢谨画已经放下了帘子,她没有看到在她放下帘子的一刻,身姿挺拔如同标枪苍松一般的少年,肩膀微微的向下一耷,眼底有些失望。

    秦铮十一年的人生从来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在意的人也在意自己,也喜爱自己,他只是直觉的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断的展现给谢谨画看。

    他想要她知道,自己对她的那些话从来不止是说说,而是会真的付诸行动的,如同他说要保护她,着她,便直接让谢谨瑶出那么一个大丑一般。

    “没什么,这一次去赴永安公主的邀约,你们二人且记得将我随身的物件都看好,轻易不要散开,若是有什么陌生人接近,也要留意,那些个侍卫不能够尽数相信”

    谢谨画的声音极其的低,对着两个还不在状态的丫头交代着注意事项。

    无论谢尚书想着如何利用自己,总不会明晃晃的将自己送给谁,他丢不起那个人,总要用些非常手段。

    而想要逼一个女子就范的手段,无非那几种罢了,谢谨画提前给自己的两个丫头上课,好让她们一起防备着。

    在谢谨画想来,谢尚书将她打扮的这么好,又让她必须去永安公主那邀约了不少高官公子世家男子的地方,想要做什么的心思,几乎是昭然若揭了。

    谢谨画的声音极低,只有身侧的两个丫头听到,只是她却不知道世上有内功这种东西,秦铮聚精会神的,也多少听到了那么一点儿。

    只是一点儿,已经足够让少年的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杀气了。

    她为什么要这般交代,她要防备谁?是谁又要对她动手了?

    这些不断的在秦铮的脑海中盘旋,手中的缰绳,不知不觉握紧。

    马车里,百合和百香听到谢谨画的交代也有些愣住了,都不是天真不知事的,谢谨画的交代已经能够透漏太多信息了:“小姐,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百合面上有些白,看着谢谨画现在艳光四射的样子,忍不住的就想起了上一次在瑞王府中,那瑞王府二公子胆大包天的居然直接在谢谨画洗澡的时候于外间窥伺的样子。

    若是再碰上一回,可没有上一次这么巧合的被秦铮撞破了。

    尤其谢谨画的意思是那些侍卫也不可信,更是让百合惊惧的厉害。

    百香也是满面不知所措。

    看两个人吓的厉害了,谢谨画忍不住笑了笑:“看你们吓的,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我让你们小心些只是以防万一,便是真的有了万一,你们觉得我便是那老老实实被欺负的人吗?”

    谢谨画从袖底抽出了一把匕首,闪亮的银芒让人的眼睛都是一花。

    那匕首锐利小巧,虽然不如昨夜秦铮拿来的那般锋利轻薄,却也是难得的珍品了,此刻服服帖帖的贴在谢谨画的里衣之外,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

    “若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我不在乎在他身上哪个地方扎上两个窟窿。”

    谢谨画将匕首取下,指尖轻轻的晃动间,匕首锋芒在五指间翻转了一圈,刷的一声,扎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匕首入木三分,那利索轻巧的动作,让百合和百香看着,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心头升起。

    殊不知,谢谨画防身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个,上一次在齐王府差点儿被齐王妃和齐王暗算,她可是时刻谨记,不过那些就是真正保命的东西了,便不适合提前拿出来说了。

    将匕首轻轻的从木头桌案上拔出,指尖将上面的木屑轻轻的拭去,匕首锋芒之上,映照着的是谢谨画带着冷冽寒意的笑。

    ——

    永安公主邀约京城中众位贵女公子前去东郊马场狩猎,谢谨画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到了,一辆辆不同家徽的马车停在一边,各自家中都带着婢仆护卫,应该有几百号人了,在那里上上下下的布置或者是陪着自家的主子试马试弓,人声鼎沸,显得很是热闹,

    按说谢谨画的马车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奈何有的人等待已久,谢谨画的马车刚刚停下,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来。

    盛京第一美人多日不曾在公开的场合出现,不少少年慕艾的公子已经是得了相思病了。

    待到谢谨画被先下来的百合百香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更是让那些往这边看来的男子眼睛中充斥着惊艳之色。

    方才沸腾的人声,一时间都停歇了下来,不少人甚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美人如玉,绝艳无双,眉目转动间潋滟流光,身形摇曳间,纤柔若妖。

    尚书府的人往日里看多了谢谨画都会因为她精心打扮失了魂,更遑论这些个不得其门而入的少年公子呢。

    “狐狸精!”

    有一声不轻不重的哼声乍然响起。

    在这突然寂静的气氛中格外的刺耳。

    伴随着这一声之后,弓弦颤动,利箭猛的向着谢谨画面门而来。

    那锋芒锐利,仿若要取了谢谨画性命一般,不少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谢谨画也没有想到有人这般直接不顾一切出手,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看着那利箭就要伤到她。

    咔嚓一声,始终静静跟在谢谨画身后的秦铮乍然出现在女子的面前,一手握住了那利箭,指尖用力,锋锐的箭头直接断裂掉落在了地上。

    “小姐!”

    百香和百合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挡住在了谢谨画的身前,一边检查她有没有伤到。

    “我无事。”

    谢谨画面色冷凝,抬眸望去,却是一群少女,被簇拥在中间的,便是这次猎场之约的发起人永安公主了。

    对方手中拿着一张弓,正对着她的方向,也是一身红衣骑在马上,虽然俏丽多姿,比起谢谨画,却是瞬间被比到了地里去。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谢谨画,嗤笑了一声:“方才不小心射偏了,勿怪,不过也是谢二小姐生的一张好脸,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够让所有人都失魂落魄的,害的我也跟着分神。”

    永安公主这话极其的刻薄,还倒打一耙。

    谢谨画还没有如何,秦铮的眸色已经是一片黯沉,他手中剩下一半的箭支在掌心中紧紧握住,前端断裂处,悄然的对准了永安公主。

    那边永安公主不知自己被对准,只是自顾挑衅讽刺着谢谨画,前头要对着她退让些,因为齐王的原因,但是齐王在谢谨画身上没有得手,却是让她再也忍不住冒头。

    永安公主周围的女子们不止没有因为永安公主的作为对谢谨画同情,反而是看谢谨画的目光越发的不善了,因为谢谨画确实凭借一张脸,成为了在场所有男子的焦点。

    怎么不让精心打扮一番,方才在一众公子少爷才俊青年面前费心卖力展示自己的少女们气恨嫉妒。

    谢谨画却是毫不动容,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方才没有经历一番惊吓一般,对着永安公主微微俯身,见了一礼:“小女蒲柳之姿,哪里当得起公主谬赞,不过容颜好坏,都是天生,若是公主殿下实在觉得小女好看,尽可以再投胎一次。”

    谢谨画的话让永安公主的脸色彻底黑了:“谢谨画,你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咒本公主死!”

    “非是咒死,只是觉得公主殿下威风太大,对着臣女说下死手便下死手,幸亏只是公主”

    永安公主虽是皇室公主,却也不代表就能够任意决定谢谨画一个尚书之女的生死了,她的母妃地位较低,在几位公主中也不是多受宠的,谢谨画更不是忍气吞声的,笑着说出了这段话,与永安公主正面相对,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只有凛冽寒芒。

    今日既然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还不如直接闹大。

    让所有人都注意着她。

 第四十一章欺人太甚

    “谢谨画!”

    永安公主被谢谨画丝毫不给面子的话语冲的面色涨红,大喊了对方名字一声,下一刻,永安公主手中的弓箭再次张开成半圆。

    “公主!”

    “公主息怒!”

    那锋锐的箭头正对着谢谨画的面门,和方才一般无二,永安公主身边那些本来在看热闹的人都被她的动作惊住,开口劝解。

    方才那一箭可以说是没看到,不注意,现在这一箭可没有辩解的余地了。

    永安公主若是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伤了谢谨画,她作为公主也许没什么,她们这些看着的却很可能受到牵连。

    皇家从来都有非同一般的特权。

    永安公主握弓箭的手很稳,她唇角微勾,对身边人劝解的话语充耳不闻,她就是要看谢谨画求饶或者害怕的样子。

    秦铮的手握的更紧,他侧移一步便要再次挡到谢谨画身前,肩膀被少女从身后轻轻推动,少年便动弹不了一下。

    “我自己能够解决。”

    谢谨画的声音压的极低,只有秦铮能够听到。

    看到秦铮不再动弹了,谢谨画转身问身后的侍卫:“把我的弓箭拿来。”

    她的样子很平静很淡定,丝毫不像是被永安公主利箭所指的样子。

    身后的侍卫早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发展惊住了,他们奉命来保护谢谨画,可是永安公主身为皇室公主,当谢谨画和永安公主发生冲突的时候,这些人不敢上前一步。

    先听到谢谨画的吩咐,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钱侍卫,取我的弓箭来!”

    谢谨画眉目扬起,喝了一声,那被喊的侍卫身子一震,回过了神,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谢谨画的弓箭取了来。

    永安公主举着弓箭的手有些发麻颤抖,她望着那边接过弓箭细细调试弓弦的谢谨画,咬着声音一字一顿:“谢谨画,你别以为我不敢射你!”

    在永安公主话音落下的一刻,谢谨画双手猛然扬起张开,弓弦拉满,锋芒锐利的箭头正对着马身上的永安公主的面门。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两个人的眼中,都是寒意。

    “公主殿下要和臣女比较一番对射,小女奉陪到底!”

    你若是敢射我,我自然也敢射你!

    谢谨画的眼中便是这么一份冷冽无畏,可是她的唇角还在勾着笑,一抹好看到极点的笑。

    宛若罗刹一般。

    那一刻,看着她拉满弓弦的样子,看着那蓄势待发的一箭,没有人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谢谨画从来不是怕事之人。

    永安公主不在乎将箭对准其他人的面门,也不在意在自己利箭‘无心’之下的死伤,可是她在意自己的性命,从来没有人如同谢谨画一般,将箭头对准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被那锋芒所指面门的感觉。

    永安公主的手更加不受控制的颤抖,她的额头有冷汗涔涔冒出。

    即便是生母出身不高不受宠的公主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也没有离着死亡这般的近。

    “谢谨画,你,你不敢的。”

    永安公主这句话很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谢谨画从前在京城中的名声便是跋扈嚣张,不畏威胁的,现如今,谁都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真的射出去那一箭。

    “二小姐,那位是公主殿下,您这般会不会为尚书府”招祸。

    哪里想到谢谨画是这么个应对法子,她身后方才不敢出声的侍卫面上现出急色,上前便想要拦住谢谨画。

    而永安公主那边,本来被她赶走去狩猎的侍卫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纷纷纵马停在了永安公主的身前,挡住了两者的锋芒。

    永安公主看不到谢谨画,也看不到谢谨画的那支对准自己面门的箭羽了,她控制不住的松了口气。

    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手不断的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水从眼角眉梢滴落。

    从来不知道,谢谨画是这么一个冲动的有些的女子。

    她居然敢对着皇室公主做出那番威胁的姿态。

    永安公主身侧的那些个小姐更是有的控制不住的身子一软,差点儿跌倒。

    有不少个忍不住的离着永安公主远了一些。

    公主虽然需要好好对待,但是永安公主这般会找事的,却是不怎么值得相交了。

    望着被围的严严实实的永安公主,谢谨画嗤笑一声,手中的弓突然间向上扬起,嗖的一声,那蓄势待发的一箭飞出,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天空中正好飞过的一只鸟雀被长箭穿过,哀鸣一声在地。

    “刚刚只是和公主玩笑。”

    谢谨画对着那些愕然望着自己的人,微笑道。

    地上微微抽搐,被正正穿过的鸟尸,那沾染着血迹的箭头,让这句话非常缺乏可信度。

    这一刻,不少对谢谨画有心的公子,莫名的觉得身子一凉,收回了有些过火的目光。

    美人虽美,但是这般厉害的美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驾驭住的。

    有的人因为谢谨画的行为打了退堂鼓,有的人,却是因为她的一言一行,心底。

    秦铮的眸子里带着些异样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掌心中的断箭,脉搏都加快了弹动。

    那一刻的谢谨画,是全场所有人的焦点,没有人比她还要耀眼。

    “谢谨画,你好,既然你要和我比箭,那我们便认真比比!”

    永安公主猛的推开挡在自己面前侍卫,面色铁青的望着谢谨画,一字一顿,这一次,她没有再拿着弓箭去指谢谨画了。

    “我们便比谁能够射的更准。”

    她接过身侧侍卫递过来的一张新弓:“谁若是输了,那谁今日便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

    根本没等谢谨画说同意与否,永安公主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布置比试场所了。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直到五十步之外树枝之上分别吊着的铜钱。

    “谁若是能够将弓箭从那铜钱方孔中穿过,便算是成功,当然,十步一分,二十步二分,五十步便是五分,每人五支箭,谢谨画,你可敢和我比试!”

    永安公主望着谢谨画,眼中全是挑衅。

    在皇宫中她经常如此练习,虽然谢谨画方才一箭射死飞鸟是让她惊愕,但是她不相信在自己久经习练的项目上还会输给谢谨画。

    谢谨画望着那随风轻轻摇曳的铜板,方孔小巧,对大多数姑娘而言能够十步射中已经不易,遑论到了五十步。

    她微微一笑,掂量着掌心中的弓箭,一字一顿:“有何不敢!”

    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凛然飒爽。

    她跟着齐王不是一帆风顺的,夺嫡最混乱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在战场乱军中经历过的,拳脚刀兵也许只是粗通,但是骑射之术。

    别说永安公主,便是大多数男子,谢谨画也可以言一声胜之。

    “好,谢二小姐倒是痛快,所有人都退后,本公主今日便要让有的人知晓,什么叫天高地厚!”

    永安公主眼中是一丝丝得意与残忍,她已经想好了等会儿要谢谨画如何了。

    望着谢谨画那张格外娇艳妩媚的容颜,眼底升腾着满满的恶意。

    尚书府的侍卫和百合百香都忍不住担心,想要劝谢谨画却又在她的眼神下不敢相劝。

    只是今日和永安公主的比试,无论胜负,谢谨画都是讨不了好的。

    输了被永安公主嗤笑侮辱,赢了也要得罪对方。

    想要不让谢谨画应战,谁敢开这个口,永安公主咄咄相逼,不应战就是让所有人马上嗤笑了。

    左右为难,百合甚至忍不住给秦铮使眼色。

    秦铮在谢谨画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望了她的侧颜一眼,没有出声。

    他不会劝说对方对永安公主低头。

    谢谨画合该这么骄傲,不为任何人垂首低头。

    “姐姐一定会赢的,我相信你。”

    秦铮的声音很低,谢谨画却听的清楚,忍不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柔和许多的笑。

    比起方才的凛冽,更多了些暖意,让偶然得见的人,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秦铮丢下了掌心中的断箭,木箭杆在地上断为了几截,没有人注意到。

    更加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左手已经扣住了几枚银针。

    他相信谢谨画会赢,若是谢谨画不敌的话,那他不介意帮着永安公主输一场。

    只是很显然,秦铮的这份多余的准备是用不到了。

    永安公主坚持先射:“若是谢二小姐你五箭等会用完也不如我的成绩,倒是节省了时间,可以提前认输了。”

    第一箭,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更是为了熟悉一下,她对准了二十步的方孔。

    长箭顺利的穿过,一阵叫好声。

    永安公主给了谢谨画一个得意的笑:“再来!”

    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箭,第二箭,她对准了三十步的孔,也是一穿而过。

    第三箭,她对准了五十步的孔,却是有些紧张了,瞄准了不少时候,才松开了弓弦。

    嗖的一声,长箭碰撞到了铜钱,然后,这一下,射空了。

    永安公主咬牙,气的差点儿将手中的弓给扔了。

    第四箭对准了四十步的孔,也许是因为上一把失利,这一下,堪堪碰触到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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