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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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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好多了,便有心注意旁的了,在知晓谢谨画自请去了南边,且身边带着百里峰率领的五百精兵的时候,齐王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画儿这次在南边稍微有所建树,那回来之后,定然是一飞冲天了。”

    到那个时候,谢谨画得到的不止是皇帝的一声赞扬,也不止是宫中女官的职位了。

    “王爷,画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径自就去了南边,这万一出事”

    齐王妃面上带着愁绪,她是真的担心,就算因为齐王对谢谨画的在意而对那位二妹生了芥蒂之心,对方仍然是她心中最佳的继妃人选,只是其后要多用点儿手段。

    若是谢谨画出了事情,现在府中的谢谨瑶,就成了她的心腹大患了。

    谢谨画手段高明,却自有自己的气度与心性。

    谢谨瑶,徒有狠毒,却是愚蠢之极,只看到眼前不说,还总是自作聪明。

    谢谨瑶这般的,齐王妃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将儿女交付的。

    “你小瞧画儿了,她的本事不小,也许真的能够在南边打开局面,况且”

    齐王垂低了眸子:“就算失败了,父皇也不会亏待了尚书府的。”

    他越发的想要得到谢谨画了。

    对方若是他的人,无论成不成,只要这么一趟,他齐王府都能够得到足够的利益。

    抬眸看了眼面前腹部鼓鼓的齐王妃,齐王暗自叹了口气。

    齐王府足够贤惠,也有个不错的家世,对自己也是上心,不惜性命怀上嫡子,也有足够的聪慧,平日里也是朵解语花,可是到底只是后宅女子,再聪明再贤惠,也只是那般了。

    哪里如同谢谨画那般,格局早已经超出后宅。

    齐王妃没有抬头,身边男人突然的沉默,让她的心底下沉。

 第七十九章姐姐,我在

    徐州府隶属江南地界,是江南的门户,一场连着十几日的暴雨,水位上升,堤坝几次被突起的洪水冲毁,却因为徐州府上一任的州府亲登堤坝,每每及时补救,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伤亡,可是还没有等到挺过洪水的徐州府百姓庆幸欢呼,更大的灾难却早已经悄然降临。

    暴雨之时,便已经有不少人悄然死亡,那时候还没有人觉察出什么来。

    可是待到暴雨过去,待到徐州州府突然卧病在床,高烧不退,待到医者哆嗦着判定其患了的是瘟疫,待到那位徐州州府死亡,徐州开始乱了。

    瘟疫是什么?

    瘟疫是能够让一地百姓十去其九的可怕存在,是每每十室九空的灾难,是夺命的恶鬼,是最恶毒的诅咒。

    对百姓而言,瘟疫比之暴雨洪水干旱还要可怕。

    那位徐州府州府瘟疫死亡之后,在两天之内,城中又连续死了二百多人,几乎是闻瘟疫色变,不少人携家带口的想要离开徐州府。

    若是那个时候继任那位徐州府死去州府的人是个有本事或者是有心的,就算瘟疫可怕,只要应对得当,也不是不能够挨过去,就算没有那份本事,只要不是太无能,起码也能够多撑着一段时间,也能够等到朝廷的援助。

    可是偏偏暂时顶替上一位州府的是他之下临近徐州的宁州知府。

    宁州既然和徐州临近,自然也有了瘟疫病人,也有人身死,那位宁州知府不思如何控制瘟疫,如何安百姓之心,却是在暂时接任遥控徐州之后,径自将自己掌控着的宁州治下所有得了瘟疫或者与瘟疫病人有接触,或者是疑似瘟疫病人的,全都一股脑的送到了徐州。

    并且还将徐州所有的医者和备用的药材全都带到了宁州。

    让守城兵把守徐州城门,不让徐州任何一个人外出。

    这几乎是将徐州的所有人送上了死路。

    他没有派人直接去屠杀那些得了瘟疫的人。

    可是他这般做法,更狠,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得不到医者的救治,得不到药物的治疗,只能够在绝望中一点点等死,而那些本来没有得瘟疫的人,也会被瘟疫病人感染,一步步死亡。

    皇帝得了奏报,可是他的奏报却也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写清楚,后面再想要知道那边的事情,却也很难了,因为那位宁州知府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太过,所以控制了州府通往京城的道路,甚至皇帝派来的钦差也被他截杀在半路。

    正是那位宁州知府派的士兵装成了匪徒。

    那位宁州知府自觉自己这般不止保住了宁州,只要到时候好好的将这件事情修饰一番,就能够得到很好的政绩,他从前被那位徐州知府给压制着,处处不如人,心中早就存了恨意,此次不止能够一解心头之恨,还能够大发钱财。

    他将从徐州收缴的药草都高价卖出去,然后那些个徐州的大户想要从徐州出来或者是想要求医,都要向他交出大半的家产,只是短短几日的时间,他便搜刮了个盆满钵满。

    便是这些利益,让那位宁州知府近乎。

    可是利益使人,性命更加让人。

    宁州知府的所作所为,到底犯了众怒。

    徐州的人还有被送到徐州等死的宁州人在死亡无限逼近下,有些人豁了出去。

    在最初的绝望之后,不想要就那么死了的人,拿起了手边所有能够拿到的武器。

    一千号人聚集起来杀了守城的士兵,他们冲出了徐州府,冲入了宁州府,将那宁州知府还有对方的家人一起,全都捉了起来。

    ——

    州府衙门前围满了百姓,男女老少都有。

    每一个人都面目狰狞,像是疯了一般。

    大白日里,他们手上拿着熊熊的火把,地上则是满地的鲜血杂乱还有死去的士兵百姓,曾经繁华的城池,此刻宛若是修罗地狱一般,透着森然之气。

    “这就是当官的,这就是宁州知府,就是他将我们的命视为蝼蚁,就是他把所有的药材宁愿卖给富户也不给我们一根!”

    说着话,一堆的石头扔到了衙门前绑着的二十几号男女的身上头上,鲜血四溢。

    那些被绑着的人有些尖叫有些哭泣,有些怒骂,有些则是求饶。

    “呜呜,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州府的主意!”

    开口的是宁州知府的属官。

    他的身上脸上全是伤口,唇干裂的厉害,毕竟被绑了很久,一口水没有喝,还失去了不少的血。

    “哈哈,你们看看,这些当官的多可怜,现在向我们求饶,晚了。”

    “你们当官的不把老百姓的命放在心上,那你们也一起死吧。”

    “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要狠狠的折磨他们,尤其是这个狗官,我要一片片的吃了他的肉,如果不是他下的命令,我家两个孩子怎么会死!”

    “对,把他的肉一片片吃下去!”

    “扒他的皮拆他的骨!”

    “他的妻子儿女还有那些个手下全都烧死,狗官不是就喜欢烧死那些疑似得了瘟疫的人吗?那让他也看着自己的亲人全都被人活活烧死,杀人就杀人,反正我全家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了,我不怕!”

    “我也不怕,只要能够报仇!算我一个。”

    众人的脸上全是熊熊恨意。

    衙门前绑着的那些人里面不少人吓的,求饶声更急了。

    反而是被绑在最中间位置被折腾的最惨的中年官员,冷笑一声,望着面前的这些个以前看不起的泥腿子:“你们这些个贱民,你们以为我死了你们一条命就能赔吗?我告诉你们,我死了,你们的九族都要死,杀害朝廷命官,衙门,大逆不道,形同谋逆,这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不止你们全家要死,你们全族也都要死!对了,朝廷的军队就要过来了,你们昨晚上居然敢城门,衙门,消息肯定早就传出去了,最迟今天大军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这些人”

    宁州知府血肉模糊的脸上勾起一个诡异残忍的笑:“一个也别想要活”

    他的话,让所有百姓的面上愤怒更甚,可是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点儿害怕犹豫。

    现在还是大庆的天下,宁州这边的守军没有多少,所以他们开了城门,了衙门,可是若是真的有训练有素的精兵重兵出现,就算此刻这里的百姓不少,也不是其对手。

    百姓和训练有素的士兵终究是两个概念。

    “就算我们所有人要死,也先要杀死这个狗官!”

    有百姓突然喊了一声,握紧手中的菜刀,上前两步到了宁州知府身前,然后举手便对着他的肩膀砍去。

    眼看着那一菜刀就要见血,宁州知府的瞳孔不断睁大,眼睛里露出惊骇的光。

    说的再是吓人,他还是怕死的。

    本来以为这些个泥腿子被吓住了,哪里想到对方会选择直接动手。

    一道利箭穿空而至,那举着菜刀的百姓闷哼了一声,身子颤巍巍的,背后一支利箭从背后穿心而过。

    一点殷红冒出,菜刀哐当一声掉落地下,百姓的尸身跌倒在菜刀之上。

    一支支利箭嗖嗖射来,离的宁州知府比较近的几个人尽数惨叫着跌倒在地。

    “试图杀害朝廷命官,衙门,城门,大逆不道之人,尽数给本官拿下!”

    一个豹眼武将厉呵一声,转瞬间,在场的百姓周围就围满了带甲士兵,但有反抗,就是一刀毙命。

    那红艳艳的鲜血,那迅速消亡的生命,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发展到这个地步。

    几百个带甲携刀的士兵对付千把个没有受过训练的百姓,不要太简单,只是转瞬间,那武将带来的士兵就彻底控制住了局面。

    “林大人,这些人试图杀官,意图谋反,请你将他们尽数收押起来,还有他们的家人族人,也尽数收押,明日,本官要当着宁徐两州所有百姓的面,将这些大逆之人尽数斩首,让所有人知晓民杀官的下场!”

    宁州知府阴惨惨的笑着,说出了这段话。

    ——

    “宋大人,你这次做的太过了,那些百姓若不是被逼到极点,也不会那般,下官觉得不如只杀一些首恶便是。”

    豹眼的武将在看着手下将那些百姓全都收押之后,到底忍不住开口。

    让他杀官员杀士兵他毫不犹豫,可是让他杀那么多无辜百姓,他到底有些不忍心。

    最主要他是当事人,最清楚那些百姓多么无辜,若不是宁州知府逼的太狠,谁愿意这般。

    “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心?”

    宁州知府冷笑了一声:“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做的那些个事儿,可都有你帮忙,没有你,陛下派来的那些个钦差谁杀的?没有你,那些朱雀卫是谁伏击的?你早就和我一样没有退路了,这个时候手软,没有任何用处!”

    他压低了声音:“我们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徐州已经乱了大半,只要杀了这些人,那江南乃至于整个南方也会跟着乱起来,只要到时候拿出一道圣旨,宣称一切都是皇帝的命令,那主子的要求也就完成了,你想要坏了主子的大计吗?”

    豹眼将领张了张嘴巴,想到那位主的狠毒和自己被扣押的家人,到底没有再出声。

    ——

    出了京城不久,谢谨画就让一大半的人护送着药材和粮食在后面,自己则是和百里峰带着一小队人先行一步。

    南边情况不明,他们算是提前探路的,对谢谨画的主意,百里峰没有反对。

    没有负累,谢谨画和百里峰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还是三日后才到了南边的地界。

    谢谨画最先决定去的便是徐州,毕竟徐州是江南的门户,皇帝手中奏折上出事的地方也是有关徐州。

    只是谢谨画他们刚刚踏入徐州地界,还没有入城,便遇到了袭杀。

    那是一队土匪打扮的人,可是不用百里峰提醒,谢谨画就看出来对方都是些士兵,还是些训练有素的士兵。

    土匪和士兵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只要见过真正的土匪和士兵,那么动作间就能够分辨出来,谢谨画前世两种正好都见过。

    “徐州情形不明,我们现在人数少,先退!”

    百里峰一拉谢谨画的马缰绳,躲开了迎面一刀,一刀将一个冲到跟前的人劈成了两半,呵了一声,带着谢谨画便要离开。

    百里峰现在只带着五十人,而这边来围杀他们的却是三百多号人。

    他带着的都是精兵,不是没有把握拼过这些装土匪的士兵,只是到时候必然是要死伤惨重,谢谨画的安全也没有保障。

    现在情形不明,百里峰决定暂避锋芒,弄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再说。

    谢谨画张箭射死前方不远处一个大汉,听到百里峰的建议,直接点头:“我们走!”

    说着话,一纵马缰,便跃出了三四丈,百里峰一声唿哨,他手下的士兵手中长刀还在挥舞,却是边战边退。

    眼看着谢谨画一行人就要退出攻击范围了。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先把命留下来再说!”

    一声闷吼,那些扮成土匪的人中一个汉子猛的快跑起来,对着谢谨画背后一斧头甩去。

    他的动作极快,斧头很重,一道斧影在半空中旋转出斧影。

    呼啸的利风刮过,势大力沉速度快,那是个高手。

    百里峰没有想到这些人里藏着高手,眼看着那斧头就要甩到谢谨画的背上,他的面色剧变,脚尖在马背上一点,纵身向着谢谨画扑去,他的反应很快,可是到底晚了一步:“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上风纵身而下,正好落在谢谨画的马背上,狠狠的将她朝前一扑。

    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谢谨画紧紧的马背之上,斧头从两人的头顶上方紧贴着头皮飞过。

    一缕乌黑的发丝从眼前飘落,那不是她的头发。

    紧贴着的气息莫名的熟悉,谢谨画怔怔的,迟疑着开口:“阿铮?”

    背脊处能够感受到一点颤动,耳际脖颈处是一点温热:“姐姐,我在。”

    少年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低沉,在狂风中,莫名的清晰。

 第八十章我只要你!

    “百里峰他们还在后面。”

    谢谨画想到百里峰还身陷包围,忍不住担心道。

    “放心,只要姐姐你走了,他们也能够顺利脱身的,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战阵的,那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我也叫人去帮忙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先将你带走,等会儿就能够一起汇合了。”

    秦铮慢慢的从谢谨画的背上抬起了身子,下一刻,谢谨画肩膀上多了点暖意,却是少年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路下来,再也没有遇到伏击。

    最后,秦铮引着谢谨画停在了一处山洞外面,刚刚停下,里面就有人冲了出来。

    却是一个小姑娘:“秦哥哥,你可回来了!你有没有受伤?”

    那小姑娘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旧,却看的出来料子本来的质地是极好的。

    那张小脸也是极娇艳的,却染着灰尘。

    可以看出来,小姑娘出身是很不错的。

    只是本来笑的欢喜的脸,在对上谢谨画的一刻,立马阴了一瞬:“你是谁?”

    小姑娘的眼底丝毫不掩饰敌意,就像谢谨画是入侵她领地的敌人一般。

    谢谨画眼睛在小姑娘脸上扫了扫,又转头望了秦铮一眼,忍不住笑了下:“看来有人要和你多说说话,阿铮,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谢谨画见多识广的,一眼便看出这小姑娘对秦铮有意。

    即便还不曾知晓对方的身份,但是看着便是个出身不错的,对秦铮又有心,一时间谢谨画心中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她总是想着秦铮好好的,功成名就是好,妻贤子孝,幸福美满有人爱也是好。

    心里想着,谢谨画手在马背上一按,翻身便下了马。

    只是她刚刚下了马,秦铮也翻身下马,与谢谨画并肩而立不说,伸手就握住了谢谨画的手。

    “姐姐,我们一起,我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那边小姑娘本来只是有些戒备谢谨画,此刻一看到秦铮握着她的手,那亲密的样子,望着谢谨画的眼睛已经开始射刀子了。

    “秦哥哥,她是谁?我们现在这么危险,怎么可以带无缘无故的人来。”

    小姑娘贝齿轻轻的咬住了下唇,转望秦铮的眼眸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小姑娘满面控诉,秦铮却是一脸冷然:“不关你的事。”

    这么一句话的杀伤力是极大的,小姑娘面色涨红,都要哭出来了。

    一时间谢谨画都忍不住想要说秦铮几句了,这么个态度对待小姑娘,日后可就找不到媳妇了。

    秦铮丢下那句话,不等到谢谨画说话,拉着她的手就往山洞里面去。

    山洞里面也有人,三四个青年男子,或者是躺着,或者是半坐在山洞一角,有两个在洞口的位置应该是警戒,他们身上都穿着朱雀卫的服饰,只是都有不少残破,身上斑斑血迹,看起来情况都不怎么好。

    看到秦铮带着谢谨画进来,几个人眼中都染上了警惕的色彩,便是那个重伤躺着的,也将手按住在了刀柄上。

    一股子惨烈的杀气向着谢谨画袭来。

    “她不是敌人,是认识的人。”

    秦铮开口,气势全开将谢谨画护住在自己身后,谢谨画发现只是十几日半个多月不见,少年不止声音变了,个头也是猛的蹿高了一大截,比起谢谨画只是矮了一点儿,眼看着就要身高持平了。

    也许再过不久,对方就再也不是少年,而是一个男人了。

    谢谨画看着对方与自己堪堪持平的背影,有些恍惚。

    “秦铮,我们现在很危险,你怎么能够保证她不是奸细。”

    一个疤脸汉子冷声开口。

    秦铮还没有说话,身后那被丢在山洞外的小姑娘就冲了进来:“她一定是奸细,这么个时候出现,肯定是想要迷惑我们,然后将我们藏身的地方说出去,然后一网打尽。”

    谢谨画被小姑娘信誓旦旦的指责都有些气笑了,在那几个朱雀卫气氛更紧张之前,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是一块玉佩,九龙环绕。

    玉佩一出,山洞中的所有朱雀卫包括秦铮在内,都半跪在地,口呼万岁。

    冲进来的那小姑娘有些傻眼。

    谢谨画手中还拿着那块玉佩:“见九龙佩如见陛下亲临,我是从三品御前女官,也是陛下派来南方探查情况的钦差,陛下有命,在外期间,所有人尽数听我号令,不得有违。”

    “瑾遵陛下谕令。”

    所有人抱拳行礼,齐声道了一声。

    “不知道谢大人有什么具体指示?”

    那疤脸汉子先开了口。

    “我和阿铮需要暂时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先各自干各自的吧。”

    谢谨画拉着秦铮往角落中走去。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你们出京城的时候到底遇到了谁的伏击,现在又怎么会这么多人受伤,怎么会躲在这里,还有,你们剩下了多少人?”

    一到了角落里,谢谨画就忍不住出声询问了出来。

    其实现在仔细看秦铮,除了身子长高了之后,却也瘦了,那时候她在府中好容易给他补的那点儿子肉,才多少日子不见,多没有了个干净。

    脸颊不至于凹陷,却也是骨骼清晰明朗的厉害。

    谢谨画眼中忍不住的就带了那么点儿心疼。

    时刻注意着她的秦铮怎么会没有发现,他心底动了动,被谢谨画握着的手指头微微的颤动了下,却没有丝毫挣开的意思,将心底复杂的情绪沉淀,秦铮将自己出京之后的经历向着谢谨画娓娓道来。

    “我们一共七十八人包括一个千卫一起出了京城,才出京不到三十里便遇到了伏击,那一战,一共死了二十七个,三分之一的人,不过对方也不好过,几乎没有留下活口”

    秦铮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他只是将自己的经历没有任何修饰的说出来,才出京,七十八人就死了二十七个,听着死的还不到一半,可是那些可都是朱雀卫,身经百战,人人可以以一敌十敌百的皇帝亲卫,可是却是一下子死了那么多,那一战的危险就可以想见,谢谨画听着就感觉揪心。

    “那些人留下的线索指向五皇子,不过这些与我无关,后面的一路上,倒是一路顺遂,没有再遇到什么袭击,只是到了徐州,却出了事情。”

    秦铮他们到徐州的时候,徐州知府还没有死,却是卧病在府中,本来没有打算多停留的,只是在当地看看徐州情形就好,可是却收到了徐州知府的秘密传讯。

    “徐州府知府手中掌握着一个秘密,说是关乎大庆江山安危,他坚持要朱雀卫派人去一趟府衙,我轻功不错,便决定由我带几个身手好的夜探府衙。”

    一部分人去了徐州府衙,一部分人则是留在了城中等消息,哪里知晓,就在当天晚上,有人暗杀徐州知府,而留在城中的朱雀卫也遭到了袭击。

    “徐州知府被杀,我身边带着的人也重伤了好几个,他没有来得及告诉我所谓的秘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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