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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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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画手一提马缰绳,身子轻轻伏低,马儿纵身一跃,直接从那在地的宫女头顶越过。
“谢家女身有急事,公主勿怪!”
谢谨画骑着马的背影消失在街尾,后面二十几个带着刀剑的侍卫跟着从华丽的车架前跑过。
至此谢谨画的尾音才落下。
谢家女这三个字,让那些本来摆开刀剑的公主侍卫一时间愣住,谢尚书是朝中重臣,不是说得罪就好得罪的,即便他们的主子是永安公主。
“谢谨画!你怎么敢!”
一只手猛的车帘,露出了一张娇艳却盛气凌人的脸。
“来人,还不给本宫去追,谢谨画居然敢无视皇家尊严,不对本宫行礼,本宫要她好看!”
永安公主提起谢谨画眼中便是厌恶与隐隐的嫉妒。
“公主不可,谢家可是齐王殿下的岳家。”
永安公主身侧的宫人劝阻道。
“啪!”的一声,永安公主一巴掌摔在了对方的脸面上:“闭嘴,本宫还要你来教!”
“去,派个人看看谢谨画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急事了!”
永安公主狠狠的着手中的丝帕,终于改了口。
谢谨画,今日的耻辱,我记下了!
谢谨画和永安公主都离开了,对面酒楼上临窗而坐的人忍不住遗憾的摇头:“可惜,没有机会看到美人正面对上,可惜呀。不过那谢家小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确实比我见到的所有女人都美,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
他对面的男人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没有搭理,自顾拿起了面前的杯盏,只是眼前,却是不断闪现方才谢谨画的容颜。
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
“喂,连那样的美人都引不起你兴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你难道真的要你郑家断后?”
说话的年轻男人看同伴不搭理自己,挑了挑眉,直接将对方手中的杯盏拿走。
郑彦诃冷了面色:“闭嘴,你很吵!”
他冷下脸的样子很有些威慑力,百里峰却是一点儿不害怕,反而是得意的笑,因为自己让对面的家伙生气了:“我都是为你好好吧,哎,京城多美人,这一次你代伯父来京城走这么一遭儿,也许就遇到看的上的美人也说不定呢,到时候我看你要是还一直保持着这么张冷脸有谁愿意搭理你。”
百里峰嘿嘿一笑,面上全是期待的色彩。
“我是来办正事的,如果你耽误了义父吩咐的事情,到时候我又看你怎么笑的出来。”
郑彦诃勾了勾唇,眼底没有丝毫笑意的警告道。
“我们今晚就去拜见谢尚书。”
郑彦诃在桌上放下了一锭银子,直接决定道。
他只想尽快将义父交代的事情办完了,然后离开京城,这个地方,他丝毫不喜欢。
身边这个呱噪的家伙,他更加厌烦。
——
瑞王府虽然是王府,可是瑞王惯于享乐,做的是闲散王爷,大门口的侍卫也就是个摆设,谢谨画一声令下,身后的二十多个侍卫已经有人直接将人扭到了一边,敲开了大门,一拥而入。
百合跟了上来,也顾不得想谢谨画这一路上惹的是非了,匆匆给谢谨画指路:“在后院那里,上次小姐您休息的那间屋子外面。”
谢谨画想过很多种再次见到秦铮的画面,却没有想到再见的时候会是现在这般的情形。
十字形木架上,一个瘦削的身影被绑在上面,一个大汉手中拿着鞭子往对方的身上抽打,每一下都带出一串红肿,甚至有些地方直接抽出了血痕,少年瘦削的身子每每在鞭子划过的瞬间微微颤动一下,若不是这点儿动静的话,会以为这已经是一个死人。
“贱种,世子从前不与你计较是不愿意折损了自己的身份,你却不知道感恩,世子现在赐你一百鞭是为了你好,让你知晓身份,还不赶快谢恩!”
这大汉面上满是残忍的狞恶笑容,手中的鞭子顶住十字架上的人的下巴,露出了一张沾满了血色的脸。
对方的眼睛被血糊死,半张脸青肿一片,鼓起老高,嘴角裂开一个血口,从左边下巴到脸颊耳根,一道长长的口子翻卷出血色的皮肉。
再也不见前几日时候那隐约的俊秀,此刻的少年,宛若是残破的木偶娃娃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只是他的唇颤动着,那大汉得意的笑着凑近:“你说什么?”
下一刻,少年的脚猛的踢出,对准了大汉的位置。
“小心!”
幸亏大汉身边的一个人一直注意着,拉了大汉一把,让少年的一脚踢了个空,脚下碎石颤动,若是那一下踢实在了,估计人也要废了。
少年唇角勾起一个染血的笑容,趁着脸上的那些狰狞伤痕,显得格外的诡异,唇动弹着,仔细看那唇形,是可惜二字。
拿着长鞭的大汉先是被少年的笑容惊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下一刻,他面色一变,恶狠狠的瞪了被打的去了半条命的少年一眼:“小杂种,既然你不知道认错,那就去死吧!”
说着话,扔掉手中的鞭子,从身边人手中取出了一条满满倒刺的藤鞭。
一鞭子先打在了少年的腿上,撕一片血肉,少年闷哼一声,大汉阴笑着:“先让你知道下滋味儿,下一下,你猜我会打在哪里?”
周围围着不少的王府下人侍卫。
看到少年的惨状,有的人面露不忍,有的人面上带着残忍的笑,有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声为他求情。
便是有出声的,也是嚷嚷着少年抗打,怎么收拾都不死,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来。
“老范,我赌你一百鞭子才能够打死他!”
“小杂种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赌你一百鞭子下去打不死他!”
“嘿嘿,那我赌他五十鞭子就断气!”
一张张脸,一个个狠毒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藤鞭可不比马鞭,府中最能熬的也就是四十鞭子断气,我赌小杂种三十鞭子就被抽烂了!我赌一两银子!”
那老范听着周围的哄闹声,嘿嘿一笑,眼中更形狞恶,手中的鞭子高高举起:“好,就赌三十鞭子!”
那带着道刺的藤鞭直接对准少年的眼睛过去。
谢谨画院子,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觉得气血上涌,那一刻,她忘记了所有的冷静,一把推开要阻拦自己的人,快步上前:“三十鞭子我先让你试试。”
第十五章你敢赌吗?
谢谨画素手劈手抓住那狠狠落下的长鞭,不顾掌心被倒刺扎破流血,在那大汉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抬脚狠狠的对准对方踹去。
谢谨画这一下子是用尽全力的,只听到一声哀嚎,那大汉已经捂住了自己,在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蜷缩成了虾子一般。
“你是何人!”
“居然敢擅闯王府!”
“来人,将她抓起来!”
有人喊了出来,有人冲出来想要抓谢谨画。
“我是谢尚书的女儿,谁敢碰我一下,我断了谁的爪子!”
谢谨画喊出了这一句之后,对着那些敢上前抓她的人,却是毫不迟疑的将手中的鞭子倒转,狠狠的对准几个前头的人劈头盖脸的打去。
谢谨画早就认出来这几个就是方才在外围指指点点谈笑风生甚至立下那什么破赌约的几个家伙,动起手来自然没有手软的。
她能够在京城闯出骄纵的名声,与她的鞭法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谢谨画从前其实不怎么动鞭子教训人,却被人传出‘好名声’,传的整个京城皆知晓,现如今却是想要将这个名声彻底的落实了。
心底的戾气,让谢谨画出手极狠,鞭鞭带血,反而是那些个王府的侍卫下人因为她先开始的喊话,而不敢真的伤到她,束手束脚的,憋屈至极。
加上后面百合还有那二十几个谢家的侍卫跟了上来,护在谢谨画身边,更是让他们无法。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谢谨画周围躺下了一半的人,剩下站着的几个都是有些身手的王府侍卫,却被谢谨画的狠劲儿震住,一时间不敢动手。
谢谨画手执带血长鞭挡在秦铮的身前,看着一时间没有人敢上来,吩咐旁边看呆了的百合一声:“给他松绑!”
秦铮被血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前方少女纤细却的背脊,她抓着藤鞭的手淌落滴滴鲜血,与鞭子上的血色融为一体,那血色的一幕,至此在少年的心中铭刻,再也无法忘记。
“谢二小姐好大的威风!”
一个金冠玉带的男子在几个侍卫随从的簇拥下缓缓走来,步伐看似优雅,实则下盘不稳,气息浑浊,那张脸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
他眯着眼睛看谢谨画,那凛冽的身姿,窈窕的身形,绝色的容颜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不止没有损伤谢谨画的美,更让她的美丽中多了一份凄艳凌厉的色彩。
这样的谢谨画,让他的眼神里难以遮掩的露出了垂涎的光芒:“只是未免将我们瑞王府看的太轻,瑞王府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来人!”
他对着身侧的几个带刀侍卫喊了一声,便要直接将谢谨画拿下。
谢谨画虽然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但是她自己闯入进来的,出了事情,也是她自找的。
她身边就算跟着二十几个侍卫,也没用,这里可是瑞王府,她敢动手,她身边的那些个侍卫可不敢伤人!
瑞王世子不介意纳了谢谨画这么个辣美人。
谢谨画迎着瑞王世子的眼神,嗤笑一声,毫无惧意。
世子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侍卫个个下盘极稳,只看这一点便知道都非弱手,但是她还真的不怕。
她在世子身侧侍卫要动弹之前,谢谨画冷笑一声:“世子殿下说我好大的威风,却是错了,这句话应该还给世子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纵奴行凶,强逼臣女致死,也不知道待会儿尚书府找不到我会不会带着京兆尹的人来这瑞王府好好查问一下,到时候世子殿下是要交人呢?还是交尸体呢?”
谢谨画说话间,袖子中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颈侧:“用小女一条命换世子的位子,想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一道血迹顺着那匕首划落,谢谨画从容的很,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痛一般。
“你!你这个疯女人,你敢!”
世子本来想说谢谨画是吓唬他的,看到谢谨画面不改色的在她自己的脖颈划拉了一道口子,却是有些变了面色。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谢谨画现在就是个不要命的。
秦铮想要挣开百合的手去拉下谢谨画横在脖颈间的匕首,却没有气力,面色涨红,掩盖在一片血色中,沙哑的声音破碎着勉强吐出两个字:“住手”
他不想要她为了救自己受伤出事。
谢谨画听到了秦铮含糊的声音,心底有些发酸。
她不知道前世是否有今日这么一遭,可是秦铮今日遭遇的,八成还是为了他那一日救下自己两次。
她以为自己那么警告了,瑞王府的人会要点儿脸面,不会动秦铮,却忘记了瑞王府还有世子这么个容易受人撩拨的草包。
握着匕首的手越发的稳:“你我且赌一下我到底敢不敢,如何?”
谈笑风生,明明是场中应该弱势的一方,却掌控了上风。
“谢谨画,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瑞王世子色厉内荏的喊道。
谢谨画无所谓的轻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瑞王世子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他不想这么痛快放过扫了他面子的谢谨画,否则的话,他在府中的威信,在京城公子哥圈子中的名声都会扫地。
“殿下”
身侧的一个侍卫凑近了瑞王世子的耳际,轻声言语。
瑞王世子面色由阴转晴,他的视线阴阴的从谢谨画的身上转移到了她身后的秦铮身上。
“好,我可以放你走,毕竟你还是谢家的小姐,只是你身后的奴仆却是要留下——”
谢谨画断然出声,打断了瑞王世子的话:“他不是奴仆。”
“他怎么不是奴仆,他就是个贱人生的贱种!他母亲可是家妓。”
瑞王世子恶意的笑道。
谢谨画身后的秦铮身子僵下,忍不住去看谢谨画,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手慢慢的收起握紧。
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抿紧了。
家妓便是府中主人宴客的存在,比起,也是不遑多让。
几乎所有的人,看待家妓都是如同看待,更何况是家妓生的儿子。
谢谨画走到了瑞王世子的近千,她缓缓的勾起唇,笑的极美,瑞王世子忍不住呼吸一重。
谢谨画现在离的他很近,也许可以夺下她的匕首,然后将她制住。
瑞王世子呼吸越发的重,心底已经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甚至都有了动静。
谢谨画仿佛没有察觉瑞王世子的丑态一般,少女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坚决:“我不知道什么家妓之子,我只知道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女子,却还知晓知恩图报的道理,世子殿下今日要么将我们两个一起留下,我想二公子会很乐意帮世子传递下好名声的,要么就让开一条路,好好寻寻究竟是哪个让你突然想到对我的救命恩人动手了。”
谢谨画口中的话让被对方美色所迷的瑞王世子心底一个咯噔。
谢谨画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离的瑞王世子更近,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很诱人隽永的香气。
耳际传来少女压低了的声音,仿佛魔魅一般,让人的心头勾动:“对了,既然他是在府中出生的,那也有可能是瑞王爷的血脉,也许您现在教训的是自己的血脉兄弟也说不一定呢,对可能的血脉兄弟如此狠毒,可要小心些瑞王爷的想法了,世子可以请封,也可以废掉”
瑞王世子听着谢谨画的最后两个字,神色一愣,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了。
谢谨画最后耳边的话,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又被二弟当做枪使唤了。
此刻谢谨画的美色不是那么吸引人了,瑞王世子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世子地位。
他的手动了动,话到了嘴边,却就是不甘心这么认输。
“殿下,那小子不能够让他跟着离开,那可也是王爷的血脉!”
瑞王世子身侧的侍卫眼看他有些动摇,急了,低声提醒他秦铮的身份。
瑞王爷的血脉可以死在王府,却不能够当做奴仆被其他的人带出府。
瑞王世子转头望了身侧有些焦急的侍卫一眼,眸色有些阴沉浑浊。
自己身边的人明明知晓那个小杂种的身份,居然没有提醒自己。
若不是谢谨画,今日自己当众虐杀小杂种,结果会不会真的让父王对自己有意见有戒心?
二弟是不是就在等待一个好机会大做文章?
瑞王世子的眼神实在不善。
那说话侍卫身子一凛,低垂下脑袋,不敢再出一声。
“送谢小姐走!还有那个小杂种,让谢小姐也带走!”
瑞王世子狠狠的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走。
小杂种伤的太重,万一死在府中就不好了,还不如让谢谨画带走。
瑞王世子脑袋里不断回响谢谨画最后一句话,回想自己的好二弟那些个此时想来意有所指的言辞。
谢谨画的身子有点儿软,她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一路上纵马而来,加上刚刚那一场,面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却还是先去看身后百合扶住了的秦铮。
“你,你有没有事?”
方才的伶牙俐齿,面对秦铮,却是有些笨拙了。
少年被血色模糊了的眼睛深深的望了谢谨画一眼,她绝丽的容颜也染上了一份血色,却出奇的美丽,想要笑笑,告诉她自己没事,下一刻,却是脑袋重重的垂落。
他的伤,太重了。
谢谨画变了面色:“秦铮!”
第十六章秦铮,你的命不该绝在此时
“,我刚刚听说那谢谨画居然敢带人硬闯,还带走了那个贱种奴仆,你怎么也不阻拦”
二公子听到风声匆匆赶来,人还没有站定便开始指责瑞王世子。
只是与往日不同的,这一次瑞王世子不止没有被他撩出火,还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二弟,你也说了只是一个奴仆贱种,我身为堂堂瑞王世子与一个奴仆较劲,没的折损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二弟心里不甘的话,可以自便!”
话音落,瑞王世子再不搭理有些愣住的二公子,带着自己的那些个手下转身便走。
谢谨画的那些话,不断的在他的心中回荡,世子之位可以立起来,自然也可以废弃,他这位同父同母的好二弟,可不就是最佳人选?
至于那个小杂种,再是一百年也取代不了自己的地位,何必与那小杂种较真。
瑞王世子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一时间心底对秦铮的去留再不在意,只想着要如何防备二公子。
二公子望着世子一行人走远,原地只有那沾染了斑斑血迹的十字刑架,还有地上还在哀嚎的大汉。
“二公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做事,谁想到那谢家小姐却将属下打成如此重伤,世子不闻不问,二公子您可要为属下做主。”
那大汉被谢谨画一脚加一顿鞭子抽的身上全是血痕,此刻样子颇为凄惨,眼看二公子过来了,眼中露出欣喜的色彩,便要和他说话。
“人死了吗?”
二公子眼神有些阴。
那大汉先是愣了下:“虽没死,但是离死不远了,二公子”
“本公子身边不留办事不利的人!”
二公子给了身边侍从一个眼神,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惨哼声。
然后那大汉的声音彻底消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是死不足惜。
想到世子眼中对他的戒备,他的面色难看至极。
望着谢谨画离开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这是谢谨画第二次坏他的好事了。
从三妹生辰那日开始,那个一向天真的妹妹对他本来便是颇多疏远,现在便连一向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世子都开始戒备起他来了,二公子眼神中全是阴翳。
——
谢谨画不知道自己走后瑞王府后院发生的兄弟间短暂争锋,便是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身侧满身鲜血,微微抽搐着身子的少年。
少年的身上全是血痕伤口,似乎一个晃动便会再次撕裂那些本来便狰狞的伤口,谢谨画将他揽住了,便不敢再动一下,马车也尽量的平缓,即便如此,少年的唇角还是随着身子的抽搐,不断的溢出血沫。
“秦铮,你坚持住,你已经不在瑞王府了,你已经安全了,你那么厉害,这些伤你应该能够挺住的,秦铮,我知道你恨那些轻贱你的人,你想要报仇,只有留下命,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够报仇,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秦铮,你记住了,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呢喃着,到了最后一句,谢谨画的声音近乎凄厉,眼眸中有些发红。
“小姐”
百合一眼碰触到了谢谨画发红的眼眸,想要出口的话,一时间顿住。
谢谨画没有抬头看百合一眼,也不在乎自己出口的话会不会听到,只是努力的想要激起秦铮的求生意志。
秦铮,你的命不该绝在此时!
少年的上身和头颈部位被谢谨画轻轻靠在自己的腿上,那一袭素色百褶裙上沾染了点点的血污,看着已经是彻底的毁了。
可是谢谨画却丝毫都不在意,若是可能的话,她甚至恨不得现在自己能够帮助怀中的少年承受这番伤痛。
秦铮现在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不该承受这样的折磨。
谢谨画感觉的出来,对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甚至不敢去碰触秦铮的口鼻部位试探一下。
旁边百合有些讶异担心的看着谢谨画,她一直伺候在谢谨画身边,从前除了谢谨瑶受伤之外,谢谨画从来不曾对其他的人这么的在意。
可是现在,谢谨画为了这个瑞王府的少年仆从,却是如此,百合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她方才便想谢谨画揽住少年,谢谨画却将少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这样的作为,便是一个救命恩人的名头,也是过了。
还有谢谨画口口声声喊着对方的名字,不像是只见过一面,反而像是相识已久。
谢谨画心中烦乱,露出了许多的马脚。
只是百合到底忠于谢谨画,即便是发现了,即便是心中生疑,她会做的也只是尽量帮着谢谨画遮掩。
“小姐,小公子伤势颇重,赶到府中恐怕来不及了,若不然便先将人送到附近的医家之中救治为好,更何况府中人多眼杂,将人就这么带回去,恐怕多惹是非,耽误了救治就不好了。”
百合的话语让谢谨画脑子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现在确实不适合直接将他带入府中,告诉车夫,转道附近最近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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