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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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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得了王爷宠爱,我心中是有些难受,但是我日后再也无法怀孕,三妹能够给王爷生下子嗣,生下我们谢家的子嗣,其实我比谁都高兴我们总归是姐妹,只要我在王府一日,总会护着三妹一日,只是三妹近日的行为,真的是让我不解。”
谢谨画看着齐王妃。
“三妹这几日总是邀请一些夫人聚宴,其中有位刘夫人是皇城禁卫军统领的夫人,说实话,那个位置的人,沾惹了,容易出事,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的珺儿还小。画儿你若是有暇的话,劝劝她。”
谢谨画眼睛眨了眨:“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会劝说的。”
齐王妃分明是在告诉她齐王利用谢谨瑶勾连大臣,尤其是勾连皇城禁卫军统领,意图不轨。
谢谨画看了齐王妃和秦萱一眼,齐王最近的行为,估计是真的伤了齐王妃的心了。
“大姐终归是入了皇家玉牒的正妃,只要没有大错,无论如何,大姐的地位都不会动摇的。”
谢谨画最后和齐王妃如此道。
齐王若是进一步的话,按照现在这个趋势,不一定最后齐王妃母女是个什么结局。
可是齐王若是始终是齐王的话,齐王妃便永远都是齐王府的女主人。
秦萱也始终会是府中唯一的嫡女。
齐王妃听着谢谨画的话语,唇边的笑真诚了许多,拉着秦萱的手,往另外一边去了。
谢谨画觉得有些好笑,这太液池边的众多女人,说是赏锦鲤,实则各自都是带着目的。
便连她自己,也不是单纯的来欣赏什么锦鲤的。
元安公主远远的望着谢谨画和城安公主,和齐王妃,和其他的人不断的交谈。
谢谨画神色淡定,容色靓丽,仿佛丝毫不受到京城中风雨欲来的气息影响,看着她那样子,元安公主慢慢的握紧了拳。
她对着身侧的宫人示意了下,望着宫人往谢谨画那边过去,眼中全是冷然。
她感激谢谨画救了自己的儿子,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她会好好报答谢谨画。
可惜,谢谨画和谁牵连在一起不好,偏偏要是秦铮最重要的人。
秦铮在对付叶靖安,偏偏驸马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曾对秦铮下死手。
驸马无法下定决心,她便帮着驸马,让秦铮再也没有心思去专门对付驸马。
在场这么多人,秦铮总要多找几个罪魁祸首的。
元安公主唇微微抿起,笑的骄傲。
一排宫人手中各自端着盘子顺着石桥往亭子总去,正好经过谢谨画身边,一个宫人脚下一崴,往谢谨画撞来。
谢谨瑶就用了这招不止一次,谢谨画想笑,脚下一拐,顺势将那宫人撞下了水。
只是下一刻,一声惊叫,一个宫人手中的瓜果跌落一地,两三个宫人东倒西歪的全都往谢谨画撞来。
有两只手臂趁乱紧紧的箍住谢谨画的手臂,拉着她往水中跳。
噗通噗通好几声,像是下饺子一般,连带谢谨画在内,四五个人一起跌落水池之中。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在场的女眷全都是身份贵重,不容有失,这么一声喊,便有好几个会水的跳入太液池中救人。
锦鲤被惊的不辨方向的游动,涟漪水花不断。
“谢家二娘也落水了,来人,快下去救人。”
元安公主焦急的喊着。
同时间,太液池边一片混乱,又有几个不会水人也被带入了水池中,其中也包括几位宗室女眷。
岸边的各种声音隔着水传入耳中,有些恍惚。
谢谨画想要浮起来,身侧一只手抓着她往池底下带。
还有两个人挡在谢谨画的两边,看似是要救谢谨画,实则是挡着旁的人过来救人。
这些人不止要她落水,还要她的命。
谢谨画已经感觉到水涌入口腔咽喉之中。
她牙关一咬,伸手拔下了发间的簪子。
一声尖叫,一缕鲜红的血液浮现,在元安公主愕然的目光中,谢谨画单手抓着一个捂着脖子鲜血染了半个身子的宫人浮出了水面。
第一百四十二章皇权之下,尽是蝼蚁
“这贱婢刚刚想要谋害于我,还有那几个一起落水的宫人,我看着像是故意的。”
谢谨画拖着那脖子冒血的宫人几下游到了水池边上,将人一把甩在了赶过来的侍卫跟前,并且一连指着几个还在水中扑腾的宫女道。
元安公主的面色有些僵硬,她的目光与谢谨画的目光对上,慢慢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来人,将这几个贱婢全都带下去好好审问,皇宫内院,居然敢害人,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
元安公主厉声呵斥。
谢谨画和其他几个落水的宗室女眷一一被宫女们围了起来,挡住了那些侍卫的视线,至于那些宫人,尤其是谢谨画指出的几个宫人,一个不落的全都被带走了。
一连串的喊冤声越来越远,今日这场元安公主举办的太液池聚会,算是彻底毁了。
大多数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那几个被牵连进水里的女眷。
谁都不是傻的,谢谨画刚刚说有人特意谋害,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的。
即便元安公主将那些可疑宫人全都关押,对着那些被牵连入水中的女眷亲自赔罪,也不能够让众人心中闷气稍减,不一会儿,就连续有人和她告退。
元安公主仿佛没有察觉到众人潜藏的怀疑一般,对每个和她告退的人都是浅笑宴宴。
转瞬之间,刚刚看着还热闹的很的太液池,只剩下了几个人。
谢谨画身上披着一件蔽体的披风,同那几个落水的女眷一般,没有答应元安公主说的去附近宫中换衣服的话,也和元安公主直接告退。
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加上出了这种事情,没有人敢放心的在元安公主提供的地方换衣物。
元安公主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挽留,只是让身侧的宫人相送:“今日到底是被几个不知所谓的贱婢坏了兴致,待到过几日有暇,我再请你,乾儿的恩情,我总是要还的,要不然这压在心里,到底是寝食难安。”
元安公主话中有话。
到了这个地步,她再在谢谨画面前做些戏,也是徒劳无功,徒惹人笑柄罢了。
“小郡王性子天真烂漫,谁看了都会喜欢的,我护他不是为了长公主殿下记下什么恩情,只是为了不想让一个无辜孩子折损在阴谋之中罢了。所以长公主不必为此寝食难安,多余的精力将小郡王照料好才是对的。”
谢谨画浅笑,不冷不热的将元安公主的话顶了回去。
她在告诉元安公主,做什么别将小孩子牵扯进来。
没的让人看轻。
元安公主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像是动了怒一般:“二娘这是在教训本宫吗?”
“臣女不敢。”
谢谨画微微屈膝,唇边的笑不曾褪去。
“臣女只是建议罢了。”
元安公主的手按住在了腰间,那里有一把剑,宫中除了侍卫之外,也只有元安公主得到皇帝恩宠,能够继续带剑在身了。
她在宫中从小受宠,嫁给叶靖安这么多年就算多年没有入宫回京,脾气却是丝毫没有变好。
既然谢谨画没有被淹死,那元安公主不介意直接撕破脸杀了谢谨画。
她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拦。
便是当众杀了谢谨画,皇帝也不会将她如何,这一点自信,元安公主还是有的。
“画儿。”
正在两个人的气氛不对的时候,齐王妃不知道何时过来了,她还没有走,身边还带着秦萱,伸手拉住了谢谨画的手:“我正好有话和你说说,我们便一起去你那里坐坐吧。”
齐王妃对着元安公主点头笑笑,拉着谢谨画便走。
谢谨画望着元安公主还按在腰间的手,没有推脱齐王妃的好意,顺着她的力道,远离了元安公主。
“你还年少,不知元安公主以前的性子,现在看着还好,从前那就是京城宫中的小魔星,不论是妃嫔公主,还是朝臣贵妇,只要惹了她的不高兴,总是说打就打,不留丝毫情面,城安公主的生母说是病逝的,其实是折损在她手中的,否则的话,你以为容妃的出身能够封妃吗?”
齐王妃拉着谢谨画远离了太液池,直到完全看不到元安公主的身影,才开口和谢谨画说了这些话:“永安公主算是跋扈的,其实比起她,那还是差的远呢。”
起码永安公主闯了祸,皇帝该罚会罚,可是元安公主闯了祸,皇帝只会庇护于她,帮着她描补。
元安公主没有嫁人之前,和她同辈的这些个女眷,谁没有受过她的气。
“总之以后遇到元安公主,你都记得躲着点儿就好,别凑上去,出事了,父亲可也帮你讨不了公道。”
齐王妃这话说的实在,带着些讽刺。
谢谨画望了她一眼,半晌,慢慢的笑开:“多谢大姐刚刚帮我解围。”
世上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齐王妃话说到这个份上,谢谨画自然也不会和她对着来。
有些仇恨永远无法忘记,比如谢谨瑶和齐王,有些人,谢谨画不介意暂时和其结盟。
齐王妃在谢谨画的心中,便是可以暂时联合的盟友。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画儿你回去记得要让太医好好把把脉,不是第一次落水了,万一留下什么病根便不好了。”
齐王妃对谢谨画的态度笑开,交代了一句之后,拍了拍谢谨画的手,拉着秦萱和谢谨画告别。
捏紧了手中的纸条,谢谨画望着齐王妃和秦萱的背影,眸子微微眯起。
——
谢谨画自然是没事的,先不说她本来体制就不错,重生之后又一直注重锻炼身体,加上郑千秋给她提供的不少养身子的药丸,在太液池中泡了那么一遭,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太医最后让宫人为她准备碗驱寒的姜汤便走了。
只是当宫人给她端上来驱寒姜汤的时候,谢谨画望着手腕处微微变色的红豆手串,毫不迟疑的将姜汤倒入了窗户外面的土地上。
元安公主这是不杀她不罢休吗?
谢谨画展开齐王妃给她的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却让谢谨画有种恍然明了的感觉。
秦铮手上有叶靖安想要谋反的证据。
秦铮说过叶靖安策划了天香园屠杀一事,叶靖安会造反,其实也不是多么想不到。
谢谨画唯一想不到的,就是元安公主居然会在宫中对自己下杀手,还是这么不死不休的。
只是
谢谨画唇角勾起了笑,齐王妃又是如何知道叶靖安要谋反,秦铮手上有对方谋反的证据呢?
谢谨画更倾向于齐王也掺和了进去。
若不是齐王掺和了进去,齐王妃怎么会知道这种机密。
齐王妃不想要齐王更进一步,却也不会想要齐王谋反失败,万劫不复。
谢谨画将那张纸条放入了香炉之中,看着纸条烧为了灰烬。
她现在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要在宫中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秦铮分心便好。
元安公主越是对她下杀手,越是证明外界之中,秦铮没有危险。
甚至是占据上风的一方。
——
马车中,秦萱望着齐王妃,突然开口:“母妃,你为什么她,还要和她说那些。”
秦萱虽然年纪小,却还是看的出来齐王妃是在和谢谨画示好,是在提点谢谨画。
秦萱现在恨谢谨瑶恨的要死,对谢谨画却也还是不喜欢。
尤其看着谢谨画现在这么风光,而自己这个堂堂郡主,却因为谢谨瑶,在齐王府中乃至于京城中都成为被人耻笑可怜的对象。
齐王妃望着秦萱面上的阴沉,想到往日里女儿的天真活泼,心头便是一痛,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秦萱的脑袋,面上的表情有些惆怅:“珺儿,你父王已经不是我们的依靠了,至于外祖家,他们更看重的现在是你三姨母,我们总要为自己开始做出些打算了。”
谢谨画近一年来所做所为齐王妃全都看在眼中。
谢谨画不是个简单的,齐王妃也不指望对方顾念什么姐妹情深,她做的那些手脚,谢谨画应该是清楚的。
只是希望谢谨画想着今时今日自己对她的提点,日后若是自己出事的话,护上秦萱一护。
秦萱望着齐王妃的样子,眼中一时间酸涩的厉害,她抓紧了齐王妃的手:“母妃,你胡说些什么,珺儿只要你保护,旁的人都不要。”
齐王妃揽住了秦萱的脑袋,将她的脑袋按住在自己的胸口,眼中染上苦涩。
她以为自己看清楚的齐王的无情,可是事实是,齐王比她想象的还要无情。
想到自己偷听到的话语,想到谢谨瑶的嚣张,齐王的冷眼,齐王妃眼中的苦涩渐渐的化为了坚定。
齐王妃的手在秦萱的脖颈处缓缓的一动,寻摸到一处穴位,然后,按下。
秦萱的脑袋垂落。
她的手在马车车厢上有规律的敲动了几下,车子缓缓转了方向。
——
“我们合作吧。”
齐王妃面对着秦铮,有些紧张。
她擅长内宅手段,擅长借刀杀人,不动声色的除去某个女人。
可是秦铮与她不同,秦铮年纪小,出身也让人诟病,可是秦铮手上沾染的鲜血却是实打实的。
尤其是最近几日,皇帝将整个西山大营的兵力全都交给了秦铮,京城中更是被秦铮整治的风声鹤唳,人人色变。
秦铮此刻的身上血腥味掩都掩饰不去,他的面上还带着杀气。
齐王妃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我将我夫君的那些布置和他联系的人脉交给你,你答应我,放过齐王府,不要牵扯到齐王府,让我的夫君成为富贵闲王,这样对他就是最狠的报复了。”
齐王妃深吸了口气,开口将自己深思熟虑的话说出。
她是了解错了齐王的狠心无情,可是齐王历年来的布置人脉,她却是世上除了齐王之外最了解的人。
秦铮低垂了眸子,齐王妃有些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今日在宫中,元安公主是不是出手了。”
秦铮的声音沉沉的,像是沉淀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齐王妃望见了秦铮的眼睛,那是一双染着黑暗与血腥的眼睛。
齐王妃觉得自己发不出声音,她握紧了双手,好容易发出了声音:“二妹没有出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元安公主在宫中对谢谨画一出手,秦铮便听到了消息。
听到的一刻,他恨不得杀了元安公主。
可是他做不到,他能够对叶靖安出手,能够对齐王出手,能够对这京城中众多不安分的贵族重臣出手,只是不能够对元安公主出手。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皇帝的默认之下。
皇帝将元安公主留在宫中,便是要护着元安公主。
秦铮以为自己现在的权利已经很大了,即便是皇帝给予的没有根基的浮萍,他也可以渐渐的扎下根去。
可是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他还是太弱了,他还是无法护住她。
只要他不是最强的那一个,他便永远无法做到将她彻底护住。
皇权,皇权。
皇权之下,尽是蝼蚁
秦铮慢慢的握紧了手。
第一百四十三章追逐
从元安公主对自己那般明目张胆的动手之后,谢谨画表面看着与往常无异,实则却是暗中加强了戒备。
果然又遇到了几次或明或暗的手段,元安公主仿佛疯了一般,不杀了她便誓不罢休似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是谢谨画防身的手段再多,也有几次差点儿便着了道儿。
元安公主毕竟是深受帝宠的长公主,宫中可为她用的人太多太多。
第一次姜汤中有毒,其后熏香茶水菜肴,便连着糕点蜜饯摆放的花卉送来的衣物中都染上了毒物。
谢谨画以为自己还要这般防备长公主不知道到什么时候,长公主的一切动作突然间就停止了。
便连着每日里得皇后的命令来教导她规矩的秋麽麽都没有了影子。
宫中的禁卫突然多了起来,开始限制宫人进出,谢谨画周围再也没有陌生的宫人出入,一时间冷清的厉害。
谢谨画心中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能够做的,便是更小心更谨慎的保护自己。
刚刚将自己身边伺候的宫人打发走,谢谨画便感觉到了腰间一紧,她差点儿下意识的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防身药物拍出去。
“姐姐。”
对方的唇轻轻碰触了下她的耳际:“是我。”
“又是偷入宫的?”
谢谨画皱眉,转头质问秦铮。
宫中不是旁的地方,不是他家,更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稍微不慎,便是将自己置之死地。
秦铮上下打量着谢谨画,看着她虽然稍微有些清减,却没有什么问题,精神也还好,下意识的便松了口气。
“我不是偷跑入宫的,是陛下专门召我入宫的,而且我来见你也不是偷偷的见,是和陛下禀报过了,光明正大的来见自己的未婚妻子的。”
未婚妻子四个字,秦铮特意加重了些语气,唇角染着一抹满足与得意。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称呼谢谨画一声自己的未婚妻子,像是在梦中一般。
谢谨画瞪了他一眼:“你这样子可丝毫不像是光明正大来见的。”
秦铮只笑不语,能够看到她好好的,便比什么都好。
谢谨画也没有再说什么,不管秦铮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已经来了:“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秦铮在观察谢谨画,谢谨画也在一见面的瞬间看出了秦铮眼底的青黑与不正常的消瘦,很显然,他这段时间过的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糟糕。
秦铮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拒绝,被谢谨画引着躺到了她的床上。
床上有谢谨画的气息,最近这段时间每日都精神紧绷,根本没有安睡过一晚的男人,在满满的都有谢谨画气息弥漫的床上躺着,不知不觉的便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上唯一能够让他觉得舒服的想要好好休息的地方,只有谢谨画的身边。
谢谨画望着秦铮,闭上了眼睛,那青黑色的眼圈,便更加显眼了一些。
他的手一直抓握着她的手,便是睡熟了,也不舍得松开。
谢谨画望着秦铮的睡颜,听着男人渐渐平缓的呼吸,感受着男人手掌的力度,渐渐的,也有了困意。
从上次秦铮离开之后,她也再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现在的精神,都是靠着身上带着的那些提神的丸药吊着的,也幸亏秦铮没有看出来。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双双闭眸沉睡,一种静逸的氛围开始在两个人周围弥漫。
——
元安公主此刻正在自己的宫中大发雷霆:“乾儿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有醒?”
她这段时间忙着对付谢谨画,她明明知道对付了谢谨画可能让秦铮没有时间找叶靖安的麻烦,也可能让秦铮发疯,可是一向的骄傲让她不想要放过冒犯自己的人,对付叶靖安对她来说就是最深的冒犯。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突然昏迷。
“殿下,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几位太医互相对视,眼中全是无奈。
转头对着元安公主开口道。
元安公主的面色一瞬间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乾儿突然昏迷的原因呢?你们总不会连这个都查不出来吧。”
她的手按在腰间,如果连这个问题几位太医都回答不上来,元安公主是真会杀人的。
几位太医的心抖了一下,一个比较年轻的太医被推了出来:“启禀殿下,小郡王这般突然昏迷,最大的可能就是中毒,或者中了蛊。”
若是毒的话,不会这么多人都探查不出来,能够当上太医的,谁没有一二手对毒物的特殊研究,也就是蛊这种所独有的东西,只闻其名未曾真正见过。
元安公主的手握紧了:“连究竟是什么都不确定?”
“殿下,小郡王身上所中虽然不知道是毒还是蛊,但是我们探查过了,小郡王现在只是沉睡,不曾伤及性命,也许是背后之人,没有想过要害了小郡王性命吧。”
元安公主听到对方小心颤抖的话语,面色紧绷了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都给本宫滚。”
几位太医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谁都不想成为给元安公主出气的牺牲品。
元安公主待到屋子中没有了人,慢慢的走到床榻边,望着躺在床榻上面色红润,宛若沉睡状态的儿子,手指轻轻的拂过对方的脸颊,她的眼中满是变幻纠结之色。
她其实猜到了是谁都自己的儿子下手,也猜到了对方下手的目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半晌,她眼中有坚定的神色闪过,那是做出了决定的眼神。
“好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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