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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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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掉那么多的泪水。
谢谨画看着眼前最后一幕画面消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又觉得心头满满的。
他与她有这么多美好的记忆,美好的时光,足够充斥整颗心的美好。
这些记忆,足够支撑她继续走下去。
她该醒过来了。
百合在对上谢谨画睁开的眸子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面上全是懵然。
“百合,这几日辛苦你了。”
谢谨画轻柔的声音将百合的神魂拉了回来:“小,小姐”
“小姐,你醒了!”
百合眼睛睁的的,面上还满是泪痕,紧紧的抱住了谢谨画,将脑袋栽入对方的怀中,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好久好久,太好了”
百合此刻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肆意的发泄着自己这几日受到的惊吓。
谢谨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好了好了,我醒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以后再不会了。”
谢谨画声音平和轻软,让人只是听着便觉得心头放松。
百合却是猛地想起了谢谨画昏迷的原因。
她迟疑着退出谢谨画的怀抱,望着谢谨画面上那再自然不过的笑容,迟疑了下:“小姐,你还好吗?”
为了秦铮的事情差点儿一睡不醒,怎么可能一醒来就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很好呀,我从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怎么了吗?”
谢谨画笑问一声,似乎是真的疑惑百合的问题。
“没有,没有什么。”
百合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不管谢谨画为什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要谢谨画能够醒来,其他的何必计较。
“小姐你饿不饿,这几天光是吃些药丸肯定不顶饥,我去给你做饭去。”
百合就怕自己说错什么又惹谢谨画想起不该想的事情,找了个借口便往外走。
郑千秋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也看到谢谨画醒了过来,眼中的愁色一扫而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和阿缕的女儿,真的比任何人都坚强。
三日的昏睡,已经是谢谨画逃避的极限了。
百合一出门就看到郑千秋,她面上便是一喜:“先生你快进去看看小姐吧,小姐一定是听到我们刚刚的话醒过来的,先生你等会儿和小姐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说些小姐想听的?”
百合后面的话压低了声音。
郑千秋听着百合的交代,摇了摇头:“放心吧,她既然自己醒过来了,说明她心中想明白了,不需要我们说什么她想听的话。”
郑千秋说完了这句,进了屋子。
“想通了?”
他对谢谨画开口第一句便是这个。
百合不放心,在门外没走,听到郑千秋的话着急的很,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想通了。”
谢谨画伸手将有些散乱的发丝拂过耳后,对着郑千秋笑了笑,笑容自然真实,没有丝毫的勉强:“我要去找他,活生生的他。”
秦铮和谢谨画说过无数次的等他,大多数的时候,她都等到了他,惟独这一次,等到了一个所谓的死讯。
谢谨画不相信秦铮会死,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尸山血海中都能够爬出来的秦铮,只要不是他自己想死,没有人能够杀了他。
郑千秋愣了愣,下一瞬,他笑了笑:“好,我陪你一起找。”
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直以来为自己的女儿做的事情太少,现在,不管谢谨画想要做什么,无论她要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不可理喻,他都会支持。
“谢谢你。”
谢谨画绽放了一个更大的笑颜。
郑千秋没有质疑她,没有说什么秦铮死了,而是说一句陪着她一起去找,这一刻,谢谨画心中真切的感激着他。
“那具被运送回京的尸体我去看过,与秦铮看起来很是相像。”
郑千秋没有瞒着谢谨画自己做的事情,很是相像,不代表真的是:“那人脸上没有易容面具,但是我看着有动刀的痕迹,江湖上从前有一种割骨削肉的变脸之术,若是两人本就有几分相像,加上这种变脸之术,便是万无一失了,死人和活人也有些失真。”
“那一定不是阿铮。”
谢谨画的眼睛渐渐的更加明亮起来。
本来只是她自己坚定认为秦铮不会这么容易死,此刻加上郑千秋的话,她对自己的想法更是深信不疑。
“还有,这是他出京前留给你的信。”
郑千秋从自己拿着的盒子中取出了一封薄薄的信,递到谢谨画的手中:“画儿,无论如何,他都希望你好好的。”
无论是生是死,无论前程如何,秦铮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让谢谨画置身事外,让谢谨画不再遇到危险,好好的。
谢谨画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花笺,花笺之上,只有一行字:死生契阔,与子成悦。
谢谨画静静的望着那行字,半晌,轻笑出声:“这是他第一次送我情诗。”
她将那张花笺贴在了心口处,默默的续了下半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
他们还有长长久久的未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不是谢家血脉
秦铮离开京城前告诉郑千秋说会让京城乱一阵子,京城果然是乱了。
齐王遇刺,虽然因为防范严格只是受伤,但是却让本就互相紧绷着的两王关系彻底的恶化。
而且瑞王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让京城中不少本来中立的官员或者是站在齐王那边的人纷纷倒向了他。
本来是齐王占据上风的京城,现如今变成了他占据上风。
加上秦铮出事,百里父子回京述职,京城中更是各种势力混杂,文臣武将之间也是多有龌龊,对这次秦铮带人谋害百里父子的事情更是各种阴谋论,还有皇帝好几日不朝,听说身子更差了,大限将至,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现在这种混乱的时候,无论你要做什么,去哪里,都不会有人专门注意,若是你想回京将那替身替下,此刻也是最好的时机,皇帝应该没有心思去针对你了。”
郑千秋对着谢谨画说道,至于选择那条路,郑千秋尊重谢谨画的意思。
只要没有秦铮的存在,便不会有皇帝或者王爷的人一次次的刻意去劫持针对谢谨画,谢谨画还有机会重新回归原来的生活,继续做她的谢家嫡小姐,皇帝亲封的县主。
“齐王伤的如何?”
谢谨画却比较关心这个。
“齐王那边现在防范严密程度仅次于皇帝,我估摸着他身边不少人是皇帝给他派过去保护的,我没有办法到他的身边,不过伤势应该不轻,他这几日一直躲着没有露面。”
郑千秋回答谢谨画的问题。
“没死,还真是可惜。”
谢谨画叹了一声,若是齐王死了,皇帝便只能够让瑞王登基,瑞王那样的人,不会是个明君,对于臣子或者是心有想法的人来说,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瑞王若是上位,那么她便能够多点儿选择,多点儿依仗。
“父亲,你觉得阿铮现在会去哪里?”
谢谨画叹一声可惜齐王没死之后,便不再纠结他那边,既然齐王没死,那么她想再多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将时间精力放在能够做的事情上。
郑千秋看了谢谨画一眼,虽然他觉得秦铮有可能活着,但是也只是可能,他对着谢谨画说的肯定,不过是为了让谢谨画有个希望存在心间,不去钻那牛角尖。
只是谢谨画的表现,却是一门心思认定了秦铮活着,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在大庆是呆不下去了,他若是还想要出头,无外乎是回去西元,他手上还有一张原禹辰的面具,原禹辰的死讯也没有传出,我想着只要有心,他便不会傻的放弃这份便利。”
无论秦铮是想要自己本来身份出现,还是改换一个身份出现,在西元那边,他都有可为,这般猜测也有一个原因,秦铮本身也有西元皇室的血脉。
他本身也有一争的机会,西元老皇帝的身子据说也快不成了。
而西元储位,在意的不是身份高低贵贱,只要是皇室子孙,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只要建立足够的功勋,便可以坦然的站在人前一争。
谢谨画的眼睛望着天空:“若是他真的去了西元,那也好,他本身便不适合呆在大庆。”
在大庆,秦铮永远都要隐瞒着自己的出身,永远都要受制于人。
现在想想,即便前世秦铮走到那般的高位,手中有那么多的兵力,又有所谓的从龙之功,到了最后,秦铮也只是上位者手中用过便丢弃的棋子罢了。
便是没有她,秦铮最后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大庆,终归不是秦铮该呆的地方。
“他适合更广阔的天空。”
谢谨画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眼中带着别样的神采。
郑千秋看着谢谨画那样,没有出声。
谢谨画对秦铮,比他想象的还要在意。
“我们先回京城一趟吧。”
谢谨画转过了身子,面向郑千秋:“有些人有些事,我想一一解决清楚了再走。”
是走,而不是逃走。
郑千秋望着谢谨画眼中的坚决:“好,我陪你回去一趟,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
无论谢谨画惹下多大的麻烦,无论她要去哪里,他这个做父亲的,总会尽力护着她的。
——
谢谨画没有丝毫隐藏的入了京城。
就像是郑千秋所说的,京城确实是一团糟,上一次随着秦铮出京的时候,虽然朝野混乱,市井之间却是没有受到多少动荡。
可是此次再回来,便发现,京城中萧条了许多,街边那些店铺有许多家都关了,走街串巷的小贩行人更是锐减。
大街小巷随时都有军士巡逻经过,谢谨画的车子就被拦下好几次。
“小姐,我们就这么回去好吗?”
百合在又一次被军士拦住查看之后,有些担心的询问谢谨画。
便是她都能够察觉出京城现在的状况不对。
谢谨画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什么钦犯,难道没有犯法犯罪的这些人还能够将我抓起来不成?”
百合看着谢谨画这镇定的样子,心中也跟着安稳了下来:“也是,小姐你还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呢。”
谢谨画但笑不语,别说皇帝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够主持大局,便是皇帝一手遮天的时候,她这个县主也只是一个比较尊荣的称呼罢了。
不过谢谨画本身便不是多么稀罕这个县主封号,从前想着要一直生活在京城,生活在大庆,有个封号好处是在圈子中多几分两面,现在都决定了以后离开京城,那自然是彻底不在意了。
谢府看起来和往日一样,府邸前守门的侍卫仆从们,看着比从前还要有精气神,下巴高抬的样子,那份骄傲自大,全然透了出来。
谢谨画一猜便知道这些人为何这般状态。
齐王是遇刺了,是暂时被瑞王压制在下风了,但是齐王也还是二王中最有希望成为最高位子上的那个人,皇帝允许齐王住在太子东宫这件事情,对朝野中清醒理智有见识的人来说只是有那么点儿倾向,八字还没一撇,太子都能够被废,何况只是没有太子之名,却住在东宫的王爷。
可是对谢家这些下人侍卫来说,住在东宫,便代表了齐王一定会是太子,会是储君。
谢家两位小姐,一个是齐王的正妻,一个是齐王的宠妃,齐王登基,得到好处最大的,便是谢家了。
谢谨画对这些人的想法有些好笑。
谢家的下人这般的自信,只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否也是这般的自信。
“二小姐?您从宫中回来了怎么没有提前来个信儿。”
谢谨画和百合下车走到近前,那仰着下巴看人的侍卫立马认出了她,毕竟谢谨画的容颜,只要看过一次,便不会轻易忘记。
“老爷夫人在府中吗?”
谢谨画问了一声。
“都在呢,若是知道二小姐回来了,一定高兴,属下这就去通报。”
那侍卫没有注意到谢谨画称呼谢函和黄氏用的是老爷夫人。
“画儿,你回来了。”
谢函居然亲自出门来迎的谢谨画,身边还伴着黄氏。
他虽然是笑着,谢谨画却注意到他眉眼间的愁色。
“对,我回来了。”
谢谨画笑了笑。
“母亲还以为你在宫中住的是乐不思蜀,都不记得回来了呢,总算你还记得有这么个家,有一对老父母在家中等着你。”
黄氏在一边开口,话语带刺儿。
“你说的什么话,画儿好容易回来,可不是听你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的,还不去让下面的人赶快给画儿收拾房间,准备饭食。”
谢函转头冷瞪了黄氏一眼,话语格外的不满。
黄氏张嘴想要说什么,对上谢函那警告的目光,低头应了声,转头便走。
对着谢谨画,显然她现在连装都装不出一副慈母样子,不过她对谢谨画也从来没有慈母样子。
“别管你母亲,她就是心里难受。”
谢函拉住谢谨画的手,谢谨画的手动了动,不想和对方接触。
“画儿,你最近不在府中,不知道家中出了多少事情,还有你大姐和三妹,哎”
谢函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满面苦涩。
谢谨画望着谢函那个样子,没有再挣扎,她看的出来,对方说这些,不止是单纯的诉苦。
她想知道,谢函又打着她什么主意。
她回到谢府,是想要和谢家摊牌,是想要和谢函黄氏说清楚,是要脱离谢家的。
她本就不是谢家的孩子,便是要走,她也想要在走前,将这一切彻底的断清楚,从此之后,她只一心一意的去找秦铮。
谢谨画不是个天生狠心的,她没有忘记前世的一场欺骗,最后的遗弃,没有忘记今生谢函和黄氏的一次次算计,可是她也没有忘记,对方将她作为谢家的嫡小姐养大。
起码在作为谢谨画的前面十几年中,她是快乐的。
她想将自己心中那最后一丝不该存在的心软斩去。
谢函察觉谢谨画不再想要挣脱出手,眼底溢出一丝满意。
谢谨画对这个家,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画儿,你想来也知道现在京城这个情形,齐王和瑞王完全是疯了一般的互相攻讦,只要在朝为官的,便没有一个能够置身事外。”
到了书房中,确定外面不会有人闯进来,谢函终于松开了谢谨画的手,开口和她直言:“我是支持齐王的,毕竟你大姐三妹都嫁给了他,想要再脱身,也不可能了,谁都会将我谢家看做是齐王的人。”
“也幸亏齐王不是个无用的,得了陛下的青眼,得入太子东宫,我相信,不论现在瑞王多么占据上风,早晚齐王都能够将他压下,齐王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谢谨画听着谢函的话,终于开口:“父亲慧眼识人,早就看重齐王,现如今大姐三妹都在齐王身边,未来谢家定然能够更上层楼。”
谢谨画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函,不想听对方继续磨蹭了。
“画儿你在宫中,想来不会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大姐你是知道的,除了一个珺儿,再也不会有子嗣了,至于你三妹,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她前段时间,不知道招惹了什么,得了失心疯,到现在也没有丝毫好转,请了多少太医都没有用,只是知情人都瞒着才没有传的满天下都知道。”
“画儿。”
谢函抓住了谢谨画的手,望着她那张绝丽的容颜:“谢家已经没有退路了,谢家已经和齐王不可分割,现如今只有你能够帮助父亲一把了。”
谢谨画已经猜出了谢函要说什么了。
心中有些发冷。
“画儿,你入齐王府吧。”
“齐王一直对你仰慕有加,只要你入齐王府,定然得宠,只要你得个儿子,加上有你大姐的支持,那孩子未来定然会成为下一任帝王,你就是皇帝的生母了,谢家也会成为皇帝的母族。”
谢函的眼睛亮的吓人。
谢谨画缓缓笑开,娇妍丽色让人的眼睛都移不开,谢谨画比阿缕还要美。
谢函心中想着。
“您确定未来谢家会成为皇帝的母族?”
谢谨画缓缓开口:“毕竟我身上可没有留着谢家的血脉。”
谢函面上的笑僵住。
第一百五十九章回报一二
“画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谢函伸手端茶,却差点儿碰倒茶杯。
谢谨画望着他:“是谢谨瑶亲口告诉我的,我不是谢家的女儿。”
谢谨瑶已经疯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否告诉了自己。
更何况,若不是谢谨瑶,谢谨画永远也不会怀疑自己不是谢家的女儿,这般说,也不算是骗人。
“她幼稚无知胡说八道,画儿你怎么会相信她说的话。”
谢函的手对正了茶杯,慢慢的拿起茶盏,轻轻的饮了一口茶水,声音已经安定下来。
“她一向对你有些敌意,尤其是近两年来你们的关系很差,瑶儿任性,什么都做的出来说的出来,若是信了她的话,才是真的上了她的当。”
若是真的是无稽之谈,谢函绝对不会这般絮絮叨叨的解释的。
谢谨画心中晒然一笑:“您了解谢谨瑶性子冲动任性,那应该也了解我,若是没有追查到切实的证据,我不会将这件事情当真,也不会在您面前说出来的。”
谢谨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画轴,在已经失去了笑容的谢函面前慢慢展开。
那画中人正是一个巧笑嫣然的绝美女子,与谢谨画有七成相似,便是再眼瞎的人只是一眼也看的出来,谢谨画和画中女子绝对有不菲的关系。
“这是从您的书房中找出来的。”
那画轴被小心珍藏着,可是再小心,因为收藏画轴的主人总是忍不住的思念,也能够看出画卷之上不少地方被时时抚摸的痕迹。
“我和她之间若是说没有血缘关系,纯粹是骗人的,我探查过的,即便府中的老人大多都已经被遣散了,但是只要人没死,只要有心,总能够寻到一两个见过画中人的人。”
“这才是我的生母,您的表妹,您名义上的女人。”
这张画正是被谢函藏在书房中的画轴,被郑千秋想办法偷出来的。
谢函一直怀疑这画是被黄氏拿走了,所以那段时间才会对黄氏那般的痛恨厌恶。
“还给我!”
谢函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镇定,伸手便要去抢谢谨画面前的画轴。
只是被谢谨画先一步卷起拿走。
谢函抢了个空。
他深深的望着被谢谨画攥在手心的画轴,眼神恶狠狠的,似乎要将谢谨画拆骨扒皮一般。
“对,你的生母是阿缕,你的父亲只是一个江湖草莽,你母亲当年跟着一个江湖草莽私奔,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到了最后,却怀了那个江湖草莽的孩子被人抛弃,她最后求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要她打掉孩子,因为是她的孩子,所以我将这个孩子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记在自己的嫡妻名下,我自问为你们母女二人做的足够多,也全都是为了你们好。”
谢函的声音有些冷硬。
谢谨画笑了笑:“谢谢您此刻的实言告知,我感激您十几年的教导,只是我终究不是谢家的女儿,今日回来,是有一事相求。”
谢谨画起身,盈盈下拜:“望您解除我与谢家的关系,将我驱逐谢家。”
这便是谢谨画的目的,谢家的所有人,除了谢谨瑶之外,谢谨画不是非要让其死才甘心,便是谢谨瑶,谢谨画也更倾向于让她自己去碰壁,去经受她为了野心欲望必须要经受的那些磨难。
不是谢谨画圣母,不是她愿意原谅,只是不想再和这一家人扯上关系,从此之后,再不相干,也为那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偿还清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望着谢谨画那下拜的姿势,谢函的面容彻底的冷了下来,仿佛是夹杂着寒冰一般,冷望着谢谨画那张笑颜,针扎一般:“画儿,你要知道,因为你是谢家的嫡女,才有你现在这般被许多女子艳羡的地位,因为你是谢家的女儿,所以陛下会封你做县主,齐王会想要你做他的女人,未来你诞下的孩子也才有可能成为大庆最尊贵的人。”
“你所有的风光,你未来会有的荣耀,全都因为你是谢家的嫡女,若你不是谢家的女儿,你便什么都不是,你不是京城中那些公子小姐的座上宾,不会是许多人追逐的对象,更加不会有入宫见架的殊荣,你会一文不值,你这样的容貌,只会成为灾祸,你无法抵御的灾祸。”
谢函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到了谢谨画的面前,近乎警告的开口:“你应该庆幸,我爱阿缕,所以我对她的女儿也会一直关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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