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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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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呯呯加快。
  杜明月忍不住想,莫不成,夫君知道些什么?又或是预感到了些什么?
  “兰花,你跟狗蛋娘讲,最近不要出门了。”
  “家中缺的蔬菜瓜果,我让家弟下差后,带些回来便是。”
  “至于县城里的流民增多一事,咱们最好别多管。世道不宁,要懂得明哲保身。别忘记了,咱们一院子里全是妇幼,没个男人守家中。”
  杜明月准备闭门歇户了,院墙高高的,把院门锁实了。暂时是闲居家中,不惹事非来。
  至少,对于她家住的巷子这片地头,杜明月还是信任的。毕竟,这附近是胥吏家眷多,若世道不太好的时候,衙门里的衙役对这片地头,一定会加紧巡视的。
  “少夫人,奴婢听您的。奴婢这去跟狗蛋娘讲了您的吩咐。”
  杨兰花应了话,忙是去寻了狗蛋娘说话。
  东厢房内,此时偶尔中,还能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
  近来,天热了些。赵茵是贪了凉,多食了冰,便是人受了些寒气,得了小感冒。杜明月本着孩子事,再小也不小,便是程家说妥了,暂时不去程家请的女先生那儿进学了。
  杜明月本来打算,赵茵的感冒养好了,继续上学的事情。
  眼下听杨兰花说一嘴儿外面的情况,杜明月想着,暂时还让茵姐儿待了家中。灵安县城中,有流民乱窜,她始终心头不安啊。
  六月,如天降流火,气温更高了。
  在这个人心烦气燥的时节里,杜明月收到了夫君的家书。
  信中,赵子殷告诉了杜明月,他是先行一步,为刘县尊打前站的人。所以,快马加鞭的赶路中。给杜明月寄家书时,赵子殷已经离着京城不远了。
  这头一封书信,赵子殷报了平安。接着,又交待他至京城后,会寄回第二封家书。
  因为地址不固定的原由,杜明月的回信,赵子殷是暂时收不到了。
  只能等第二封家书寄回时,杜明月才能按着夫君给写下的地址,寄出了她和孩儿们写好的家书。
  说起孩儿们的家书,赵茵是初通文字的,所以,提笔写了家书,不是啥难事。
  倒是赵箓、赵策两个小盆友,他们哪懂什么家书为何?
  只是偶尔时,赵箓、赵策会寻了那个给他们当了大马玩耍的亲爹,更多的时候,兄弟俩也能自愉自乐的。
  于是,杜明月干脆教儿子们拿笔画画儿。
  杜明月能想像的到,夫君看着箓哥儿、策哥儿的全家福时,定是哭笑不得,片片温馨萦绕心间。
  那一幅全家福,有挺着大肚子的杜明月,有守了茵姐儿、箓哥儿、策哥儿身后的壮实赵子殷。
  看着满满正能量的全家福,杜明月觉得此画虽然不是处处完美,就稍稍抽像些,稍稍丑陋些。但是,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嘛。
  想当初,画画好时,箓哥儿、策哥儿那是小手黑漆漆;小脸上一道白,一道黑的。兄弟俩是像极了两只小小花脸猫儿啊。


第40章 
  京城;天下一等一的繁华所在。
  赵子殷领着马栓儿,带着刘元德大人的书信赶到京城时;见着城墙雄伟的两朝古都,一时有时空错位之感。
  前世,他在此壮观的城墙前;惊叹。
  今生,他在此壮观的城墙前,仍然惊叹。
  “两朝八百年;十九紫薇星。
  雄壮真气势;一一留丹青。
  游人闻歌舞,酒肆胡女行。
  英雄血溅落;潜龙照帝京。”
  赵子殷立于那儿;一时思绪万千,最终;还是吟了一声诗。一诗前朝大诗人,留下来的朝代更替时;新衰间见证的五言《望京都》。
  因为,除了这一首《望京都》外;赵子殷不知道哪一首诗;能代表了他此时的澎湃心情。
  赵子殷在心中,只对他自己想说一句:京都,我来了。
  前世种种,今生他赵子殷要看个分明。
  在赵子殷于京都,坚定了寻得前程的决心时。还在路途上,坐于马车中赶路的米未央,就是有些后悔了。
  “哥哥,还有爹爹……”
  “你们待未央太狠了……”
  泪在米未央的眼中蓄了许久,还是默然无声的流了下来。
  马车厢内,一片的安静。米未央没有留了丫鬟在内侍候,所以,此时她只是一个人,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回想着她所做下的往事。
  去年,米未央怀孕了,她推出去侍候了良人刘元德的侍女,同样怀孕了。
  对于赵子殷夫妻,米未央是试探。何尝,又不是太清楚了,他们米家不会想她动手,暗害了良人刘元德的子嗣。
  在米氏一族出生的女子中,米未央的容貌可谓是最出色的。所以,从小她就被家族培养,以备将来联姻之用。
  唐国公一系,何等高贵的世家。
  米家能攀附上,自然是巴不得。
  米未央本来,也是心怡了她的良人刘元德。她本人所受到的教育,自然告诉她不能嫉妒,要懂得在男人面前,表现了女子的温柔和善良。然而,那是不爱啊。
  若真是爱,爱的心中发疼时,哪个女人又真的愿意把自己的良人,分享给别人呢?
  米未央只是良人刘元德的妾,在灵安县城的后宅中,日子太美好,以至于她忘记了她的身份。所以,那个丫鬟暗中催吐了避孕药,偷偷怀孕之后,米未央才会嫉妒上心头,份外不能容忍啊。
  亲哥哥的劝解,米未央没有接受。
  结果也显而易见了,依着米家在良人刘元德跟前的体面,留她在灵安县城中待产下孩儿后,再是起程回京,也不是没可能的。但是,她的哥哥没开口,给她求情。她的爹爹,更是没许了一言半语。
  无外乎,就是她忽视了他们的要求,没有留下那个丫鬟腹中的孩子。
  米未央想到这时,就是咬紧了牙关。她呢喃道:“三爷的第一个孩子,我只想是自个儿生的。难道,真要我养了别的女人为三爷生下的骨肉吗?”
  “爹爹,哥哥,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啊……”
  嘤嘤的哭泣着,米未央的声音是轻微的,得凑了她的嘴边,才能听清楚她压低了的声音。
  未来,是怎么样?
  京都,又是怎么样?
  米未央前所未有的迷茫。因为,那个唐国公府,她是如此的陌生啊。
  七月,天气依然是炎热的。
  这个季节,中原四州大地上,继续着去年一样的大旱。
  赵子殷离开徐州后,从豫州到兖州,再到雍州,见到的都是流民四起。以及那些紧闭了寨门的家堡。
  这时节的中原,在酝酿着,一场大危机。
  只是,歌舞升平的京都长安,又是另外一翻的奢靡与繁华。
  若是未离开长安,若是一直生活在这座帝京,看着太平盛世在眼前,赵子殷一定以为大梁朝的江山,还会安稳如磐石,再延续许久许久。
  然而,事实却是,大梁朝的社稷危如卵石,它就是一座沙滩上的城堡,一场海浪来时,便是烟消云散。
  “少爷,有管事来传话,说国公府的二爷,找您前去说话。”
  在京城的大街上走动着,赵子殷在观察了京城的市井如何?便是此时,马栓儿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话道。
  唐国公府,唐国公有两个儿子,分别是世子和刘二爷。当然,还得加上被称呼为三爷的刘元德大人。
  打回了京城后,刘元德就是高升正六品,成为了正六品的内阁侍读。可谓是一步登天,近了帝王身边。
  难怪常有人言,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二爷寻我问话,那快快去吧。不能让贵人久等。”
  赵子殷对来寻他的唐国公府小厮拱手,神色正紧的说了话后,还是递了一个小小的红封。
  小厮望着赵子殷的识趣,自然便是前头带路。
  在这条正对着城门的大街上,行人非常多。赵子殷随着小厮到了一家装饰华丽的酒肆前,店小二就是忙迎了出来。
  小厮一摆手,道:“二楼雅间的,你不必随着。”
  瞧着小厮的那气派,店小二是哈腰告退。
  赵子殷跟着小厮的背后,从转角的木梯处,是拾阶而上。
  酒肆内,中间的台前,有胡女在舞蹈。四周坐着各色的酒客,不断有叫好声传来,一片的喧嚣。直到上了二楼,进了雅间后,屋内是一下子静了许多,只有优雅的琴声,萦绕于耳边。
  赵子殷没有打扰了刘二爷的雅性,而是站了那儿,等着一曲结束后。他才是上前,行一礼,道:“小的赵子殷,见过二爷。”
  “哦,你就是三弟身边的帮闲啊。”
  刘二爷拿起一樽酒盏,浅浅饮一口后,说道:“坐吧,正巧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话罢后,他是拍拍手,有人给赵子殷搬来一个小案几。然后,是小小的酒宴,摆于小案几之上。
  “退下吧。”挥一下手,刘二爷话落后,屋内就剩下了他与赵子殷二人。
  “来,先陪你家二爷喝一杯。”
  刘二爷举起了酒盏,笑呵呵说道。
  赵子殷自不拒绝,他再行一礼,然后,坐于上案几之后。赵子殷给他自己倒一杯酒,说道:“小的担不起二爷的赞,小的先喝,以示敬意。二爷,您随意就好。”
  接着,赵子殷就是一饮而尽。
  尔后,赵子殷又给他自己倒一杯酒,再道:“小的让二爷久等,小的失礼。小的再敬二爷一杯,小的先喝,以示歉意。二爷,您随意就好。”
  接着,赵子殷就是又一饮而尽。
  有一有二,自然有三。
  赵子殷给他自己再倒上第三杯酒,他双手举杯,因为酒喝得急了的原由,已经脸色微红。但是,赵子殷没有在意,他道:“小的不知道哪处,得二爷抬爱。小的先喝,以示感激。二爷,您随意就好。”
  三杯下肚,赵子殷的脸,彻底变成了绯红色。但是,他却是神色激动,道:“二爷,小的就是高兴,您是何等高贵人,能瞧上小的,小的实在是三生有幸。”
  似乎酒意上脑一样,话到后面时,赵子殷的舌头有些微微打卷儿。
  “哈哈哈……”
  刘二爷笑得高兴,举起手,给赵子殷一个大拇指,道:“你是个爽快人,二爷喜欢。”
  “冲你这一连三杯敬酒,二爷有好事,一定不会落下你。”
  刘世子和刘二爷,都是唐国公和嫡妻所出。所以,这兄弟的感情,在外人眼中是非常好的。不过嘛,在刘二爷心里,还是嫉妒他哥的。
  都是同一个娘生的,刘二爷就悔着他晚生了两年。就这点差距,他哥将来是国公爷,他呢,将来靠兄长混口饭吃。
  刘二爷心头,是不痛快的。
  特别是这些年来,越是参与了家族中的隐秘事后,刘二爷就更加不平衡了。
  因为,家族的资源,在将来会源源不断的往他哥身上倾斜,他刘二爷一辈子就会成为被他哥压了身下的可怜虫。
  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死去。
  刘二爷不想寂寂无名,百年后,后悔的死去。所以,刘二爷准备撬他哥的墙角。
  这挥锄头的功夫嘛,自然是从他堂弟刘元德的身上开始。只是,直接拉拢堂弟,太显眼了。这不,刘二爷想从小处开始着手,一点一点撬动他大哥的根基嘛。
  “继续,咱们吃酒。”
  刘二爷招呼着赵子殷,继续是杯酒不停,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直到赵子殷喝醉倒了,是趴在了案几之上。
  “来人。”
  唤一声后,有侍卫进屋,刘二爷说道:“送他去玲珑那屋中。”
  “告诉玲珑,好好侍候着。这可是她将来一辈子的依靠。”
  “诺。”侍卫应一声,把酒醉的赵子殷是搀扶起来,往屋外行去。
  玲珑,玲珑,这自然是喻意着七巧心思的聪明姑娘。
  哪怕是出身章台之地,容貌算不得绝美,只是身材丰盈的清秀佳人。但是,玲珑姑娘凭着会看人眼色,揣摩人心思的本事,在刘二爷的棋子中,还是有点小小地位的。
  这不,侍卫把赵子殷一扶进玲珑姑娘的屋中,再是一提刘二爷的话后,玲珑姑娘就忙表示了她的忠心。
  除了要拢络好赵子殷这位未来良人外,还一定劝服了未来良人,一起效忠于刘二爷这位主子。
  只不过嘛,在侍卫与玲珑姑娘谈话时,本来应该酒醉的赵子殷,却是在趴于榻上时,睁开了他的双眼。
  赵子殷那睁开的眸子中,是炯炯有神,分明没有半分的醉意啊。


第41章 
  玲珑姑娘很会说话;所以,得了她保证的侍卫是愉快的离开了。
  屋内;剩下了玲珑姑娘和赵子殷二人独处。
  衣裳一件一件的脱落,玲珑的心思简单着,那是顺着刘二爷的话;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有刘二爷在背后撑腰,面前的良人是一定会纳她入门的。
  做为一个章台柳巷出来的女子;玲珑在男人之间周旋;自然是知道女人的青春如花儿,早晨开得艳丽;待上几日风霜后;就是凋零的命儿。
  玲珑自然不想将来落入尘土里,没个着落。所以;在得了刘二爷给的机会后,玲珑是打算着顺着杆子往上爬;梳妆从良了。
  只不过,玲珑的主意打定了;可惜;她要攀附的良人,却是未必乐意了。
  赵子殷是突然起了身,嘴里念道:“渴,水呢,水呢……”
  这一拔弄,把本来脱得只剩下里衣的玲珑姑娘,是攀上来的身子,给推倒在了榻上。然后,赵子殷是跌跌撞撞的起身,似乎喝得迷糊不醒人事的样子,那是嘴里糊涂话不断,还是向屋门口走去。
  “爷,奴家给您倒水,您别走啊……”
  “爷,您歇着嘛,奴家给您解渴就是……”
  玲珑姑娘的声音是娇嗔妩媚着,那一把扶了赵子殷时,身子也似蛇儿一样的缠住了他。
  面如醉酒汉,心似明镜台的赵子殷,可没打算吃了糖衣炮弹。他啊,还不想在他的后宅中,安置下别人的钉子。有些事情,能防着还是防着吧。毕竟,赵子殷不想回了家中,还要斤斤算计。
  那样没日没夜算计别人,被别人算计的日子,赵子殷是绝对不会带入他的家里,置于他家人的头顶。
  “……”鼻间在玲珑的身上嗅了嗅,赵子殷骂道:“臭,臭极了……”
  “马栓儿,马栓儿,你死哪去了,把你家少爷居然丢进马厩里……”
  “你这天杀的奴才……”
  赵子殷骂了话,一把又推开了玲珑,然后,继续往外走。那行走的姿势,还是歪歪斜斜着,一会儿向着墙壁走去,一会儿向着窗户走去,老半天后,赵子殷总算是碰对了屋门,把门栓一拉开,往外行去。
  这中间,玲珑是搀扶了赵子殷四次,次次被推开了,还被这个醉汉给嫌弃的够呛。
  那难听的话,让章台柳巷里出来的玲珑姑娘,都气得口鼻生烟,恨不能狠狠咬两口赵子殷,以漏了心头的那口恶气。
  不过,还记着刘二爷的吩咐,玲珑没敢真那么干。
  只是,玲珑姑娘一介弱女子,自然不敌赵子殷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所以,赵子殷存心要走,她还真留不住。
  在屋外,赵子殷又唤了两声,早是跟着行来的马栓儿,这会儿一见着他家大少爷的呼唤,直接上前搀扶住了主人。
  “扶好你家少爷回去。”
  “你个杀才,哪躲……躲懒啊?”
  “居然敢把你家少爷扔臭地方,你自己去悠闲自在?”
  赵子殷继续骂骂勒勒的说了话,马栓儿一边告饶声不断时,一边还要继续搀扶着他家大少爷,往这酒肆的前大院门行去。
  这会儿,赵子殷等人进的地方,可是酒肆的后院里。
  所以,离着前大院的酒肆大门,是有一段距离的。
  玲珑姑娘在后面追了小段路儿,看着赵子殷被家仆搀扶走,那叫一个恨得牙根儿痒痒。
  “可恶。”
  嘴里呢喃一声,玲珑姑娘是招呼了院门处的酒肆家丁,急道:“快,拦了那两人。”
  “注意着,里面有二爷的客人。”
  有玲珑的话,家丁拦人的态度,还算得的和气。
  “滚,滚开……”
  “知道我谁吗?”
  一直说着话,赵子殷是被马栓儿假意搀扶着,也没有停了步伐,主仆二人是继续往外冲。
  “这是干什么?”
  一道男音插了嘴,对着赵子殷还拱手为礼,道:“赵世兄,好久不久了。”
  “谁,谁啊?”
  赵子殷抬头,似乎没有认出来人的样子。
  “少爷,是沈家大少爷。”
  马栓儿忙在赵子殷耳边嘀咕了话道。
  “沈家大少爷,我家少爷喝醉了,还请您多多包涵。”马栓儿代他家大少爷是挺歉意的开口回了话。
  “原来如此啊。”
  “难怪了……”
  沈铸是右手折扇一合,轻轻敲在左手中,那一翻翩翩君子模样,好不英俊风流。
  “相逢即是缘,我也正好离开,顺道送赵世兄一程。”
  “玲珑姑娘,不知道可否?”
  沈铸问话时,虽然是有礼貌着,但是,玲珑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轻蔑。
  世间的才子,爱慕了佳人。但是,那佳人中,却绝对不会包括了多才多艺的章台柳巷出身的女子。因为,这样女子在才子眼中,身子是脏污的,只能用个“伎”字来形容。
  伎,玩物也。
  沈铸是谁?
  玲珑知道的。
  周国公府的世子爷幕僚,这家酒肆的背后东主之一。至少,在玲珑眼中,神秘而英俊的沈铸,是一位迷人的公子,是一位惹不得的人物。
  刘二爷不会为她一个伎子,跟周国公府世子爷身边的心腹交恶的。毕竟,沈铸代表的是周国公府世子爷柴庆的脸面。
  “二位爷是世交,相互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奴家就不打扰二位爷述旧了。”
  “奴家告退。”福一礼后,带着不甘,玲珑姑娘离开了。
  离开时,玲珑心中清楚,刘二爷交给她的差事,她失败了。
  玲珑明白,这事情一定会让刘二爷恼怒的。
  那么,她不能成为刘二爷发泄怒火的对象。这位京城中,隐有声名的沈铸公子是不是一个失败的好借口呢?
  玲珑在揣摩着,她借此回了话,是否有脱身的希望?
  那么,将要被别人当了借口的沈铸,在与赵子殷上了马车后,就笑道:“赵世兄,不必装了。我可知晓,赵世兄不是那般被区区一个伎子,就为难住的角色。”
  “想必世兄如此做态,定然有苦衷吧?”
  沈铸的话落,赵子殷是轻咳一声,然后,坐直了身体。
  他道:“让沈世兄见笑了。”
  “京城水深,我一个过河的小卒子,步步谨慎,哪处都不敢开罪啊。”赵子殷连连叹了话后,又望着沈铸,笑道:“不过,我这个一介小卒子,也听说沈世兄在京城的威风啊。”
  “翻手云,覆手雨,利害,利害啊。”
  “京都六年春,风雨藏公府。
  天家与贵胄,世子位空空。
  奈何帽儿绿,奈何妇人毒。
  真相大白日,公道见宫中。”
  赵子殷念了这一首诗。景泰六年春,周国公府的世子,是公主跟情夫偷情所生的事情暴露后,满京城里传的诗。
  其中,对周国公的嘲笑,对皇宫中天子的舆论威逼,赵子殷想,真是玩弄的纯熟啊。这一切,赵子殷在知晓后,总有种感觉,沈铸在里面一定插了一手。
  不像前世的他,在里面扮了一回丑角,给人玩弄。
  赵子殷想,沈铸倒是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主子柴庆扶上位了。
  “我这手段果然浅薄了。”
  “赵世兄一看,就瞅出马脚来。”
  沈铸没有否认,一口承认下来。
  他反问道:“赵世兄来京城,与我的行为一样,都是投奔明主?”
  “不,混口饭吃。”赵子殷摇头。
  “还是那话,我没沈世兄的豪情壮志,就是苟且偷活而矣啊。”
  赵子殷指了唐国公府的方向,说道:“刘元德大人,从正七品的灵安县令升为正六品的内阁侍读。我是他的帮闲,暂时寄于唐国公府名下罢了。”
  “将来的话,走一步,看一步。”
  赵子殷的话,半真半假。
  在唐国公府的大旗下混日子,是真话。
  要说唐国公府的发展前景嘛,是良好的。赵子殷的假话嘛,就是他不想苟活,而是舒服的活着。所以,将来唐国公割据徐州时,赵家起码也算得投靠早,给点肉骨头的对象嘛。
  “是吗?”
  沈铸回问了一句后,便是笑而不语了。
  马车哒哒的慢慢悠悠晃着,还是把赵子殷送回了京城暂住的地方。便是唐国公府后门临街的一条巷子胡同内,一处小小的四合院。
  这里是唐国公府给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临时居住的地方。
  对于刘元德来说,赵子殷是帮闲。对于唐国公府而言嘛,赵子殷就是吃白食的。所以,他住的地方,环境一般般。
  这不,连沈铸的马车,也进不去这条巷子。只能在巷子口时,让赵子殷下马车,自个儿步行回居所。
  “谢沈世兄相送。”
  在马厢内时,赵子殷拱手一礼,谢了话。
  待赵子殷下了马车时,他又成了醉汉的模样,让马栓儿给搀扶住了。
  望着赵子殷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沈铸抬头望天一眼,然后,幽幽长叹一声。
  未曾多语什么,沈铸上了马车,让他信任的车夫是赶车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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