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御宅[封推]-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一步,心头激动,“兰大姑娘千万别客气,京暮句句肺腑。我二妹的事也多亏兰大姑娘想得周到,请了五公主出面。才没引起家中怀疑。”
兰生想了想,“京大少误会了,请五公主出面的是六殿下。我前些日子赶制药汤浴场的设计图,六殿下就说他安排。看来,他安排得还妥当吧。”
京暮一怔,表情先僵硬再露苦笑。“让你看笑话了,两个大男人还在为小时候的事斤斤计较。”
“别的倒没什么。”兰生不置可否,“若京大少不介意,可否告诉我,你俩闹翻时大约多大?”
“我俩只差两岁。那时正好是他十二岁生辰,怎么?”京暮不知她为何问这个。
兰生对工造的记性强,想起泫瑾枫十二岁时月华殿修缮,而这一年他向京暮求救,再连上地牢中藏好的断笛,景荻叔父悄放龙袍。就是那时候吧?关于六皇子这个人所有矛盾的,神秘的,起源。
她虽感谢京暮欣赏自己。但还不会说出这些心念,“只是好奇你俩到底多幼稚的年龄,一桩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们惦记至今。又不似彼此仇视,更似赌气的少年。”
京暮哑然,半晌后讷讷道,“就是和他交情太好了才更气愤,而且明明当众将我的文说成他的,一转头又说他不知先生那么做。才发现原来我根本不了解他。对我爹的名利观我虽不能苟同,但有一点他说对了。六皇子与我当不久好友。即便没发生那件事,也会疏远。”
“是么?”兰生语调轻抬。
“兰大姑娘别不以为然。你如今嫁了他,该知他的为人。帝都之中随便拉个人问六皇子的事,都能数出几件荒唐来。我庆幸跟他闹翻得早,如今虽有嫌隙,还不会放在心上。”京暮的心结颇深。
这让兰生忍不住要说几句,“京大少高看我,我就算跟他生活整两年都未必知他为人,更何况聚少离多。而京大少建议随便拉个人问,我也觉得不妥。众口铄金,人云亦云,那些街头巷尾的传闻有多少是确实的,经营着会仙缘的京大少比我清楚才是。至于六殿下,也是京大少更熟知,除非京大少说自己聪明的话都是骗人的,或者六殿下小小年纪太有沉府,和你当了数载的好友,你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一天之内就看清楚了。”
京暮神色一正,半晌才幽幽叹道,“京暮果然没有钦慕错人,兰大姑娘一番话令京暮如梦方醒,想那时气冲上头,若能听一听六殿下怎么说,今日即便不会像孩提时那般亲近,至少也是能彼此信任的关系。”
“有这种可能。京大少擅交朋友,采纳良言,人不在朝廷,却对国家大事十分关心关切,显然有抱负,只是对官场失望,故而避而远之,但若与六皇子仍知心,说不准就当着他的左右手了。”兰生对钦慕这个词汇已能做到面不改色,从大荣男女感情的表达时而奔放来看,钦慕敬慕爱慕之类的词都属于男子对女子正当的赞美,不必惊慌,不必过激。
京暮沉吟之后但道,“人生际遇就是如此,一旦失之交臂,再也找不回以往。如今就算能与六皇子解开心结,我也无意入官场。”
两人边走边说,转过半边花园,就看到前庭的圆形拱门,门里白幔麻布随风扬起,灵堂前铺着草席桌案,坐满了人。他们也能看到泫瑾枫。准确地说,是看到泫瑾枫的背影,听到泫瑾枫的笛声。他盘坐于院中,墨袍铺席,孤龙啸吟的衣纹卷袖,发髻高顶簪木,头发一丝不乱,露出洁白的高颈。虽被众席围在中间,却不显傲慢,一曲笛羌凉又悲壮,大有志向远而不衰,振奋人心。有人拍案和之,有人高歌长颂,很快成为一片声涛。
兰生看呆了。多妙,不用放下六皇子的架子,哪种六皇子的模式都能套上,无需言语,但凭一曲,就拉拢了他周围的这些人心。
京暮则眉毛一挑。这是大国师下葬之日,南月府目前只有女眷,由六皇子这个大女婿招待客人,不算突兀,而曲高和寡符合他的身份。他一没有与众攀交,二没有表现亲切,多半传不出结党营私的话到太子耳中,可不知怎么,让人向六皇子走近了几步。
他忽然圆脸赤忱,似与兰生说笑,“若是子妃娘娘有意养谋士论时政,京暮愿自荐为士者,令娘娘将来与六殿下平起平坐,不受男尊女卑之约束。”
京暮看来,南月兰生当得起十分。

第302章 葬荣

大荣虽是男尊女卑,但对于一种人群,女子也可拥有各种特权。以最出名的两例来言,五公主养士,交友广阔,也向皇帝推荐人才,北平王爱女惠公主则是女将军,手下有为她出生入死的兵,她也代表她父亲回都,向皇帝和大臣们呈表边关大小情况。而原本执掌着明月殿的南月女儿们就能出入宫廷,参与宗祠和国家大典的讨论,为后宫里的女子以及贵族女,官家女消灾祈福等等,一切以易经和道展开的圣职活动,其实也是某种特权。
所以,京暮所提并非天方夜谭,兰生是南月之女,六皇子妃,造行之主,行会之首,这些身份足以让她建立自身对时政的影响力,更何况她的性格和智慧都大气。
兰生却当京暮开玩笑,“后宫女子不能参政,京大少让我养士论政,这是给我招皇上和文武百官不待见吗?”
她历史不精通,这个时空也没历史可套用,但五公主和惠哥在为人处事上颇有大唐公主的风范,又少了私生活的混乱。不过自古公主们不乏参政的,毕竟说到底她们也是皇子皇孙,有父女兄妹姐弟这层便利的关系,可以直达天听。其实说参政是夸张,多数只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尤其在推荐人才上。
“兰大姑娘不是后宫女子,六殿下若真打算兄弟友好下去,将来必定封王,兰大姑娘当了王妃,如同公主在宫外的性质是一样的。”京暮越说越认真。
“即便王妃,我也不曾听闻有哪位参与国事。”政治不似工造,谁最先冒出头。谁死得最快,但兰生想要长寿。
“怎么没有?兰大姑娘以为惠公主像谁?北平王只娶一妃,爱她至深,因她胆色学识皆过人。夫妻两人不但事事商量,当年先帝弥留之际。也是她亲自上朝求去北关,慷慨陈词,誓愿为大荣力保北境,连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都感动了。北平王妃是我大荣最出色的巾帼之一,惠哥只及她七八分。”京暮眉飞色舞。
兰生看出来了,这位喜欢女强人。
京暮又往灵堂前努努下巴。“今日能来之人,多与大国师真心相交。别看他们名不见经传,有些官微职小,有些仍是学子,因不攀附权贵不参与党争而不能出头。却真正忧心天下百姓,胸怀大志又有长才。大国师一直是他们的导师和挚友,如今痛别,他们再也无处伸展抱负了。兰大姑娘是国师之长女,又是六皇子之正妃,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兰生不接茬,却看泫瑾枫。
京暮留意着她,点头道。“不错,只要六殿下够聪明,这些人就能为他所用。不是作为皇子,而是作为大国师的女婿。这些人如果畏惧权贵,早就和我父亲一样爬高了。但比起他,兰大姑娘若有意,这份人心和力量可以归你。但凭兰大姑娘一句吩咐,京暮愿出面说服。”
“京大少这么看重我。真是令我诧异,我虽从不认为女子比男子的能力弱。但世道如此,所以我开始工造时举步维艰。恐怕让大少失望。我暂无参政或议政的想法,但有一疑问。”兰生见京暮认真聆听的神情,就道,“你言谈之中对你父亲大不以为然,万一哪天你从仕途,是要跟他背道而驰么?”
京暮毫不犹豫,“自然,为官者当为民请命,而非搞党争内斗,以权谋私。”
“可惜,京大少无意官场。”大荣怪现象是,管理国家的百官们多只想着谋私,真为民生着急的人却多当不上官或不愿当官。
“可惜,兰大姑娘无意国事。”京暮愿意为之破例而跟随的唯一一人,“不过,即便如此,京暮仍会帮兰大姑娘。听说药汤浴场的图已送入阁部,我正为此活动,应该很快就批下了。”
兰生一惊,没想到京暮竟涉入其中,“你……”
“而且六殿下的手也已伸到,如此一来,能把握十成。”对泫瑾枫,经过和兰生这番谈,他大概要重估。
这时,泫瑾枫一曲吹毕,起身回头,正看到两人站在院门外,于是目光中就有些玩味,淡然挑眉,往外走来。
京暮见状,立刻对兰生拱手,“我今日来送大国师,顺便看看兰大姑娘,愿望达成,就此告辞,改日再去国师陵墓前祭拜。”
兰生忽然想起一事,也有意探其说话虚实,“京大少人脉广,我父亲其实有一个遗愿,家人还在踌躇是否跟各部开口,若大少能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
京暮很高兴,连道请说。
兰生这么说的:大国师虽是官职,但她爹一直不当自己是官,而是类似于方道长那般的圣职,更是明月流宗主,因此心愿中很想获得什么什么真人或上人这些仙家宝称,能得皇上亲题就最好了。至于什么公什么一品,反而显得难忘凡尘,不能尽劫飞升,最好不要。
京暮领会,但说包在他身上,快泫瑾枫一步,走了。
泫瑾枫好笑望着京暮匆匆的背影,“这人简直太出息了些,原本还只是避开,如今却见了我就逃。”
兰生也好笑,“我看他对你因爱深恨,逃得越快,在意越深。”
泫瑾枫这回望着她骇笑,“我可以肯定他喜欢的是女子,尤其是能干女子。一本北平王妃记倒背如流,恨自己生不逢时。”
“他刚刚还提到了北平王妃,看得出来钦佩万分,又说要当我的谋士,怂恿我议政参事,与你平起平坐。”兰生观察着泫瑾枫的反应。
泫瑾枫面有所思,片刻回道,“与一个失势混日子的六皇子平起平坐有何用?要与三哥平起平坐才好。不过,京暮那小子本有当丞相的野心,愿当你的谋士倒是看重你得很,你可用他。”
“用他参政?”真的?他这么开明?
泫瑾枫目中闪过一丝狡意。“你要是能像北平王妃那般厉害,为夫甘愿坐享其成,早日去封地享福。”
“你的封地在哪儿?”头回听泫瑾枫提起封地,兰生最关心是,“一线如帝都和江南一带繁华城市。二线如武洲一类地大重点郡,三线如瑶镇宁静小富区域,你的封地属于哪一线划分?”
“没线。”泫瑾枫答道,“东南临海,大片荒滩荒土,城远镇疏村贫。据说海鸟的粪尺厚,叫做泠洲的地方。”
“你确定你父皇宠你?”东南这个地段还是很不错的,但兰生不明白的是,六皇子从小得宠,为何得了一块鸟屎厚厚的封地?
“我自己向父皇要的。”泫瑾枫将其中缘由长话短说。“怕父皇给得太好,再引兄长们不平。”只是泠洲并非中原人所认定的贫瘠。
“东南不穷。”兰生道。她看过大荣版图,泠洲和现在上海江苏的位置差不多,靠海,内河交汇。
“确实不穷。”泫瑾枫爱极她的智慧。
“山高皇帝远。”她又道。
“水陆不通畅。”他再道。
明白了,这位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兰生不再多言,往灵堂走去,跟每个客人照面。她无意同泫瑾枫抢这些人心。但也无意当他背后无名蒙脸的贤内助,就算为了居安造,也得多认识人。没准谁要换房子呢。
出殡途中,百姓一听是大国师下葬,一传十,十传百,竟引来无数人夹道相送,不但有大片沉默致哀者。还有呜呜哭得悲痛不止,走一路堵一路。原本想着午时前出城,却延至午后。这番景象让兰生又诧异了一番。以为她爹一板一眼的性格很难讨喜,又是直接为皇帝办事,虽然民间提起大国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概只是声名显赫,却想不到具有如此高的民望。
太子领着百官,在送葬队伍出城门时赶到,明知今日下葬,但装不知,只怪六皇子夫妇也不报阁部一声。其实,却是看到全城百姓的反应才急忙想出来的对策。
大荣连年天灾,南月涯掌管的无极宫虽然受到钦天监京和的处处限制,但仍尽力祈天祷祝,求风调雨顺,包括邬梅在内,都是耗能耗命在助天下黎民,还向天子直谏赈灾,而无极宫明月殿以前一直是发放赈灾物资的主力。然而,自从明月殿不再,国师病倒之后,皇帝只顾南巡游玩,太子和一干臣下只顾培养势力,阁部是跟风派,要顾及南巡的帝王,又要听从太子,将各地灾情一压再压,连陈米旧物都想不到要发给灾民。除却渣玉山那群人,还是太子放进来捣乱六皇子大婚用的,整个都郡方圆百里早就严禁灾民进入,重兵布足各处防镇,帝都才保留盛世繁荣的景象,权贵们仍能享受歌舞升平的愉悦,看不到令人忧心忡忡的一面。“大国师之死”并非一个名人离世,而是剥夺了贫苦百姓的又一线生机,导致后来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令朝廷慌乱了手脚。
至于这时,太子他们想得不过就是稳住帝都。毕竟,人进不来,坏消息可以进来,外面形势不好,里面也会动摇。他们之前只想弄掉国师之位,谁知南月涯“病故”,再没有国师了,一时乐忘形,不记得要将表面哀悼作足,连送葬都不以为要露面。结果,突然知道全城老百姓自觉送行,又屁颠屁颠跑来装腔作势。
在南月氏的陵地,兰生试图忽略太子诸人的虚假嘴脸,随着喊礼跪拜,看棺木葬入,看封门落碑,听一片哭声。
南月萍经过李氏示范,这回不像灵堂上哭得夸张,嘤嘤垂泪点点拭,感觉还是假。哭得最伤心的,是老夫人,白发送黑发;是钟氏,菟丝草一般的女子;是玉蕊,心最软最慈。邬梅面色白若死人,唇色白若死人,人人都知她急血攻心,无泪的眼眶是哭干的。
唯有兰生不落泪。
不落泪不代表不哀,但这里感觉哀痛的人,大概谁也比不过南月涯。他为荣帝奉上忠心和性命,最后却落得被驱逐出去的下场。哀莫大于心死,诈死却也是真死,从此世上再无南月涯,实在黯然神伤。
兰生认为不值得神伤,可她不是白付出数十年的那个人。
长长的礼,长长的奠,日薄西山,哭声沉到心里去,众人才回返。本来只想安静办好的葬礼,突然多了这些人,也不能让他们就此各回各家,泫瑾枫便同老夫人和邬梅商量。
兰生听了,尽管这事没人问她,插嘴道,“依着我的意思,太子那批人直接请走。我们又没让他们来,他们自己来的。”
邬梅瞥女儿一眼,转头问泫瑾枫的想法。
“我已请了今早的客人回府,要是跟太子他们说就此散了,只怕日后惹不愉快。一下多这么些客人,府里可能来不及备席,找酒楼送菜应该赶得上。”
老夫人和邬梅同时道好。
显然,泫瑾枫是可靠的半子半孙,她是不靠谱的女儿和孙女。
兰生脱口而出,“万和楼就不错,太子和众位大人是贵客,不能怠慢,外订的好东西让给他们享用,今早来的客人们和我们自家人却没那么好的胃口,家常便饭就好。”
泫瑾枫眸中一笑即逝,“万和楼前几日就歇业了,据说要开始重建。工造的消息,兰生你不是应该知道得最快?”
该死!兰生扼腕叹息,算太子有狗屎运。
回到南月府,突然来了两三百人,即便泫瑾枫已派人送了急讯,仍是忙不过来。然而,连南月莎都帮忙端茶倒水了,身为长女的兰生只添了一轮茶就躲到内宅偷懒。
所谓的偷懒,并非睡觉,而是信步闲逛。经过小弟南月凌的院子时,突生进去看看的念头。皮球离开一年多,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院中整洁,看得出钟氏对儿子的关切,但她没有进屋,只在光滑的青石台上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熟悉的吱吱声。
树冠的枝条乱颤,小黑掉落下来,让她养光亮的皮毛布满血痕,见到她,一反常态推开,躲到青石板下。
咯咯笑,少女铃音,“死猴子,又让我多跑一段路,既然不是你主人,你叫唤什么?”
兰生立怒!

第303章 鸦嘴

墙头跃下一个女子,身穿道姑袍,头上几十根小辫子,乌溜溜的眼,噘小嘴,肤如婴儿,约摸十五六岁,生就一副可爱的模样。
她看到兰生就笑起来,“这位姐姐好,半路捡回来的野猴难养,突然挣脱绳子跳进这院子里来,吓到你了吧。”
长得再可爱,声音再甜,兰生的神情仍冷若冰,无声寒望那张笑颜。道姑袍却配一双不登对的鞘金靴!她的八字跟假姑子犯冲还怎么着?
少女歪着脑袋,半晌恍然大悟,“哦,你一定是南月金薇。早听说天女清高孤冷,难以亲近,嘻嘻,我见识啦。天女莫恼,我带着猴子就走。”说罢,从腰袋里拿出几颗奇红的果实,扔在地上。
“死猴子,想活着见你主人就赶紧过来,否则我就剥了你的皮,等会儿烤你来吃。”天使面孔恶毒心窍。
小黑缩在角落,大眼不转,定睛看着地上的红艳果,身体向前动了动,却又缩了回去。它具灵性,知道保护主人,一眼不看兰生。
但兰生可不是需要保护的娇花,不理那张天使面孔,对小黑伸出手,道声来。
少女一怔,随即嘻嘻,“这只猴子连采桃子都不会,笨得要命,我正教着呢。等教好了,送天女姐姐玩些日子,不过天女姐姐要教我看相。”
不仅恶毒,还贪婪。兰生禁不住笑出声,声音柔美,还是对着猴子,“平时不让你贴,你偏学狗皮膏药。这会儿我让你过来,你却不过来。既然不听话,那我干脆把你送给这个姑子了。”
小黑看兰生打着手势,玉葱葱的食指一指向少女,它就立刻摇摇晃晃爬了过来。难得的。兰生弯腰主动抱起小猴,发现它除了皮外伤,还断了一只胳膊,腿脚也似不怎么利落,不知是否伤到骨头。
伤成这样,小黑一声不吭。呼哧喘气,乖乖落在兰生的臂弯,用另一只手掌摸摸兰生肩前的长发,闭上眼睛,好似这才安心。
少女可爱的容颜顿时变阴。“你是猴子的主……”
砰!
少女惊回头,看到只是院门关上了,松口气,重新转过头来,“死猴子居然还会装作不认得你,要说这灵性,也是独一无二了。不过,天女姐姐也能装得很。干嘛一开始不直接告诉我呢?”
“告诉你又如何?”兰生没有抱过婴儿,经过这次,也算体验。“难道我家小黑身上的伤就能痊愈了?”
少女眼中闪烁,再笑却没有刚才那么黑心黑肺,有种说不出的诡诈,“估计是姐姐过于宠养了这猴子,小东西对我无法无天,我只好略施惩戒。姐姐今后要严教着些。不然迟早有命上树没命下树。”
兰生懒得跟少女啰嗦,“那红果是什么东西?”大概不会是能白吃的。
少女蹲身将果子一一捡起。吹干擦净,小心放回腰袋中。“姐姐要谢谢我才行,这不是果子,是我师门特制的香丹,专驯不听话的动物。一日三顿喂上几天,它们从此就离不开了。只要你手上拿着香丹,再凶猛的家伙也俯耳听命。”
上瘾的毒物,但瞧小黑能抵制,多半瘾还不深,不过兰生心里可没法庆幸。
“天女姐姐,我问你啊,你的天能是否属风?”虽然这么问,少女却忽略了刚才关门的那阵风。
少女一直将自己当成金薇,兰生也不纠正,反问,“看面相,读卦象,观星象,你说算不算?”
“当然不算啊。”少女皱起俏眉,“不过你既然能当天女,总不止这些本事吧?姐姐别小气,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也是能者,更是一向崇拜姐姐之能。”这里是南月府,说话冷冰冰的女子除了南月金薇,不会有别人,但她突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这个女子身上的天能,而她的感应力是最引以为傲的。
“说出来不难,只是你确定要听?”说完,兰生竟不理她,带着小黑走进屋去,给它包了一件洁净的棉衣,才坐回青石上。
小黑蜷起来,伤筋断骨还能呼呼大睡,可见这几日遭罪。
少女始终在院里等着,看兰生和猴子的互动,面上带一丝不以为然,却嬉笑天真,“确定,确定,姐姐快说。”与此同时,她的手缩进袖管,师父说不要打草惊蛇,可她似乎惊了蛇,那就只有剥蛇皮砍蛇头了。
兰生怎能漏过对方的小动作,只当不知道,“我有一种能力,没有别人知道。我自己也奇怪,不知是什么名堂,而且时灵时不灵。”
少女眼珠子悄鼓。
“名字有点长,你听仔细,走马观花就道万物吉凶易经皆屁不如双眼识乾坤。”后面还有半句——运风用水天能之最者方使风水诀。
“啊?”少女眨几下快眼,“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乌鸦嘴。”兰生轻揉小黑的毛绒脑袋,“打个比方,我说你噎着了——”
少女的笑容顿时僵硬,双手环住脖子,张着嘴却吸不进空气,又突然猛烈咳嗽,直到脸红脖子粗,好似连心肝脾肺脏都要咳出来的样子。
好不容易又能呼吸又能说话,她惊恐瞪着兰生,喘道,“你对我施了什么邪能?”
兰生姿态优雅,凤刁眸厉,嘴角噙笑,“小妹妹别着急,比方我还没打完。”诡诈也好,狡猾也好,这丫头不会是她的对手,因为她现在很生气,“再比方,我说你会被墙上的瓦片砸头——”
啪!啪!啪!墙瓦纷纷砸下,令少女狼狈左躲右闪,仍被砸得雪雪呼痛。
兰生看那双袖管染上血痕,目光却连一点同情也没有,这点小惩无法抵消此女对小黑的虐行。
少女一手抱头,一手终于能腾出空,在袖中慌掏了好一会儿,握着拳出来,往旁边小水池中撒开五指,一片金灰飘洒水面。然后她扑到池边,从腰后拔出一只葫芦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