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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封推]-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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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最后说,尽管居安有失误,但工造司仍肯定居安对朝廷的贡献,以五千两作为收回维护权的补偿。并支付居安传授操作技术的酬劳一千两。而且,工造司的下一个工程,会优先考虑居安为合作民造。
然而,文书哪怕说得再冠冕堂皇,居安人个个义愤填膺,兰生心里轰轰烧起大火。连同之前在工造司受得那些气,烧了一天一夜都没减熄之后,决意要跟工造司讨个说法。
“什么叫居安疏忽失误?”她开得是建筑公司,又不是保安公司,“水室被砸。居安造负责修复,也没问工造司多要银子,疏忽失误在哪儿?”
“而且,工造司凭什么认为长风造就不会出现同样的问题?别忘了,长风造用劣质砖造城墙,才塌了一大片,已经不能用疏忽失误来论,是造行能否有资格继续开下去的质疑。”兰生这回咄咄逼人。分寸不让。
“这个嘛——”司正大人心里暗中道苦。先有齐天造想从他这儿打听消息,甚至派人混进劳役里上工地,后有长风造想接管。以一万两银子倒贴,他也很奇怪,一个给老百姓洗澡的场子到底为何让两大造那么惦记。
话说开张那日,绝对是天浴天池万和楼的风头无两。东城药汤浴场只试营了两个时辰,一文钱的澡,那些穷鬼还犹犹豫豫。看热闹的远比进去的人多。工造司以为一万五千两银子是白砸了,但浴场正式开放后。虽然价格翻了一番,生意却越来越红火。到打烊还有人等着不让关门。
验收的时候,司正没去。他不懂工,但将作大监回来时,一脸难看的表情,怒斥居安小造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想到后面去看究竟如何操作,对方却不让进。司正倒是想过,连大荣造匠之首的将作都对居安的工造好奇,可见居安是确有本事的。
就说一点,天水楼的热水是一桶桶倒进池子里的,药汤浴场却分冷水管和热水管,开关之间就能出来,而且人力远比天水楼少。所以,引得造匠们拼命想窥探其中的秘密。
“劣砖一事是当年长风帝都分造的常沫所为,人都死了,也惩罚过了,至少长风造还认错知罚,没有到工造司来吵闹。”将作大监哼了哼,暗示居安造不知错。
兰生怎能听不出来,冷冷看向将作大监,“本就是长风的错,证据确凿,而且他们自己认了,但水室遭人破坏,官府还在查案,这么快归咎为居安的疏忽,无凭无据就要罚,本妃怎能心服?本妃还觉得居安是受害人呢,请都府大人尽早破案,让本妃瞧瞧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结果可好,受害双倍,工造司不分青红皂白要毁契。”
司正大人听着那一声声本妃,顿感肩上压力大起来,不由自主道声子妃娘娘,“并非归咎居安造,而是担心居安规模太小,东城浴场关责重大,开了个好头,万一收了个烂尾,岂不是有损居安的名声嘛。”
“司正大人可真会说话,怕我们不能善始善终,还成了为居安着想。”木林是兰生的帮声筒,“万和楼里提供按穴修发洁面这些服务,明明是我们居安最早向工造司提议的,因你们说预算不够而否决了,转头就把我们的主意告诉长风造。这么做难道又是为了我们居安的名声?”
司正大人眼神发虚,佯怒,“不要胡说八道,这些主意就只能你们想得出来吗?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各位大人,不如让我们先维护一年,若真做得不好,再交还给工造司就是。”管宏是唱白脸的,不跟对方正面冲突。
怎能等一年呢?无论是齐天还是长风,为了尽快了解浴场里的那些操作,愿意付给他们大笔银两,而且将作大监也有相当的兴趣。于是,司正大人面露为难,表情堪比变色龙,一套套地换。
“不瞒各位,这件事由不得工造司做主,是阁部下达的意思。再说,子妃娘娘当初提出药汤浴场这个构想,就是为了造福于民,现在朝廷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药汤浴场的重要性,要求工造司务必为百姓办好此事。长风毕竟要比居安规模大,实力雄厚,我们也是出于公正的考量……”
兰生轻笑了一声,“看来我们反对也没用了。”
将作大监鼻孔朝天,“本来就没用。子妃娘娘虽身份尊贵,也不能以此干涉朝政,若从造主的身份来说,工造司就是居安的顶头上司,哪里由得你们反对?再说,补偿你们六千两银子。已是给子妃娘娘的面子。”
“既然如此,我就提一个要求,不管工造司同不同意,这是行规。”兰生不可能轻易妥协,“各造都有自己的秘技。我要求移走水室和两间备室里的机关匣子,保护属于居安的技术。当然,这个技术我本来只想藏五年,五年维护到期后,工造司也好,下一家负责维护的民造也好,都可以学用,向整个工造业推广就更好了。”
“难道你的水室不是用朝廷的银子造的?属于官家的财物。怎能任你搬走?”将作大监心想,不惜违背约契都要将浴场的维护拿过来,就是为了水室这些核心机关。她移走的话,还有何用?
“不能这么说,水室是机关操作,我向工造司提交的构图却是人力操作,因为和工造司谈妥五年维护,居安自己出资建立的水室和备室。并未向工造司提报这部分开支,属我居安所有。大人们要是不信。可以查账。而我保证,提供一百人力左右就能维持浴场的正常供应。完全不会有影响。”兰生起身,六兄弟齐站。
百……百人?!司正大人记得兰生当初说明时好像还真有这么一条,不过他们都认为一百个人力算不了什么,劳役营里养着一大群光吃不干活的,故而通过了。
泊老三递上厚厚一叠账册,笑道,“这是所有收支的副本,工造司应该也有副本,以防万一大人们找不到,这本就送给工造司了。”
“那么——”兰生凤眸刁笑,“司正大人,交接期限为何时?”
司正有点转不过弯,“三……三……”
“三日足够了。”兰生这就转身要走。
将作大监拍桌而起,“站住!”娘娘怎么了?小小一个皇子妃而已,可工造司后面有阁部和太子撑腰呢!
“怎么?将作大人。兰生真想再用品阶压他们跪地,但相同的招,她还不屑重复使呢。
“无论你报没报账,浴场属于朝廷所有,里面所有设备都属官造司,你不能随便移走!”这件事要说理的话,全朝廷都会站在工造司这边,包括皇上。
“放屁!”木林嗤笑。
兰生接应,“照将作大人这么说,你住在朝廷配发的官邸之中,官邸属于朝廷所有,你家里的金银珠宝,古董宝饰也属朝廷?大人贪我居安的独特造艺,不妨直说还能获一分敬重。你也别小看了我这个皇子妃,你再刁难本妃,本妃会向皇上直谏,同时将你们工造司强抢秘技的行为告上阁部,并发动士者联名上书,让天下人来论谁是谁非。除非,你们能让齐天造和长风造公开所有的秘技,连带工造司里每个大匠都将绝活亮出来,否则单让居安造乖乖听话,想都别想!”
众官习惯了那个以造主身份自居的南月兰生,虽曾对六皇子妃下过跪,但她今日大有展示真正皇权的坚决,不禁个个胆寒。什么直谏皇帝,什么上告阁部,还要发动联名上书,虽然工造司也是官署,不过真要闹得这么大,未必保证赢。毕竟,他们现在确有私心,而六皇子妃句句在理,震得他们贪财的热眼顿时清凉下来。
将作大监也是一凛,但他是皇上和各位娘娘最喜欢的制宝大匠,心中理亏,却有恃无恐,嘴上仍强硬,“娘娘别太逞强,小心赔了嫁妆。”
兰生拢了眉,“将作大人这是跟本妃宣战?”
那双冷冷的凤目看得将作大监心头突然发慌,语气就没狠足,“……是娘娘不讲理。”
“很好。”兰生不想再啰嗦,对司正道,“司正大人,本妃要告你们工造司仗势欺人,准备如何申辩吧。”
司正张大了嘴,看居安造的人与外面跑进来的小吏擦身而过,这当口,偏偏小吏还没头没脑大喊急报——
“天水楼塌了!天水楼塌了!”
一阵大风吹上堂,众官抓官帽的,抓官衣的,狼狈不堪。等风过去,只见六皇子妃等人衣袖不起,脸上皆带着一丝好笑。
司正猛然醒悟过来,急忙高喊,“娘娘留步!”
天水楼的倒掉只意味一件事:长风造完了!而工造司要将东城浴场的头号功臣换掉,让造塌了新楼的长风去维护,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就是他们这群人有眼无珠,再加上六皇子妃这么一告,恐怕要起底,到时候吃得那些好处全得吐出来,官帽都别想戴了!
兰生不留,笑过就走。
木林在她旁边拍心肝,嘿嘿直笑,“娘的,我就差请卦师占算怎么回事了,早该塌的危楼居然能立那么久。”
到底多久?
整十日。
但兰生没告诉木林,要是没有某妖六的催化加快破坏,早该塌的危楼还能再立久一点。
“娘娘留步!”司正一人的喊声变成了多人喊,脚步一双双凌乱。
铁哥开口,“兰大姑娘,见好就收,得罪工造司后患无穷。”
管宏点头,他和铁哥都知世道人情,“兰大姑娘,天助我们居安造,把工造司这伙人的舌头截短了,今后不敢再欺。”
“那倒未必。”说归说,兰生停下脚步,慢慢转回身,不看别人,就看将作大监。
将作大监落在一干人后,满目发红,凶恶瞪望着她,全然不知悔悟。
司正却松了口气,赶上前忙说一切按照之前签发的公文契约来,五年维护权归居安,不,百年归居安,居安的密造居安拥有,水室备室都归居安,想什么时候搬走都行。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办理官方凭证,确认所有权,只请子妃娘娘千万别上告。
兰生对司正淡然说两句话,最后看将作大监一眼,这才走了。

☆、第324章 秋了

明亮的午后,看不出半点阴霾,却忽然狂风大作,恶云铺天盖地,雷电交加,大雨如跳蛙,落得一池子的荷叶乱动,打碎了碧绿。
听着娘的数落,想起婆家和丈夫的脸色,半身湿得滴水,京秋却坐在亭边一动不动。她完全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栋崭新的楼,一栋才起十日的楼,怎么可能塌了呢?漆味都还没散啊!
如果楼塌得全盖住还好,白花八百两银子而已,又不是她弄塌的,说起来长风造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她是无辜受害者,过一阵再重造,横竖天池的生意赚得了大钱。
可是万万想不到,塌得东一块西一块。好死不死,竟把厨房整个曝露人前,让大家看到里面剩菜换新碟,烂菜死鱼死虾一筐筐;又好死不死,装水的屋子也被人发现,不是山泉,是混浊的河水加入明矾沉淀,药也不名贵,一捆捆低价购入,还有杂草烂枝混在其中。
跟着这些愈演愈烈的见闻,又有新的经验谈加入,好些人突然明白自己为何吃完万和楼的东西常拉肚子,混在香味当中的怪味是这么来的。现在全帝都大街小巷飞着,京家大小姐做买卖“好手段”,省钱“好本领”,骗人“好大胆”,因为万和楼赚得多是富家官家的银子,这都敢坑,不愧是名门京氏和侯门媳妇。
同时,她经营的其它几间铺子生意一落千丈,虽然她对应得及时,将次劣货物全部拿下了柜,但万和楼无良东家的恶名已经传得不可收拾。人人好像找到了泄气口,每一天都捅得出京大小姐新的“坑人事迹”,连霉米施粥行善也被人发现了。
此事竟能闹得和长风造树倒猢狲散的乱象一样大,不但丈夫怒斥她连累他,婆婆也十分严厉得训了她一番。甚至还被公公找去,让她在官府介入调查前,赶紧把那些铺子买卖收了,只能留田庄地产。
半肩落冷雨,她心很寒。嫁过去的时候,公婆说得多好听。要当她亲女儿看,而向她伸手要家用也不见他们脸红,这会儿她倒霉了,他们反而雪上加霜。亲女儿?真要是亲女儿,就不是跟她脸红脖子粗。一昧怨她害他们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也不想想,她并没请他们在她那里招待朋友,是他们自己贪小便宜,想不给钱罢了。赊了一大笔账,还好意思怪她。
再说,她可不笨,剩菜烂菜给谁也是要分门别类的,剩菜多给小气的堂客。烂菜和掺水的酒多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远客,还有难得下趟馆子的穷客。如常豪这样的常客大客,她可不敢这样对付。顶多他们喝高了,添酒加菜也是浪费,就用些次等食材,酒里掺入根本尝不出来的水量。但谣言可不管,把她说得坑蒙拐骗,奸商没天亮。得罪了寻常百姓没关系,还得罪了大大小小的富客豪客官客。如今出一步门都尴尬,今后也没想到该怎么办。
想到那个常豪。京秋就恼火。就他不是东西,她冲着常客给他长风造活做,本来只想修缮,他非要重建。八百两她出得都心疼,但想到他出其余的银子,自己就能得一座新楼,傻子才不肯。谁知,长风混得一年不如一年还真是有道理的,造出来的楼十日就塌,简直闻所未闻。不知道什么垃圾堆出来的玩意儿,塌楼那日她没在楼里,要烧高香了。
这时,听到她娘说了一句话,她呆呆抬头,“娘说什么?”
白氏说,“我让你找常豪赔偿损失,至少把八百两要回来。”
京秋怔望着她娘,“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担心银子?”不该担心她吗?她会被帝都名流排斥在外,会被婆家深拘府中,可能连主母的力量都会剥夺。
白氏却比女儿的目光更冷,“除了讨银子,现在还有你能做的事?瞧你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是没出息。先不说做买卖就没几个光明磊落的,就算出了纰漏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更隐蔽些,找几个能干听话人打理,你别抛头露面,谁会知道东家还是你?最重要就是本钱多,绝不能损失,然后这边倒了,那边再起就是。”
“可是,各家夫人小姐都不同我来往……”她亦没脸见人。
“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一句没听见?”白氏皱眉不满,“当务之急就是堵住掌柜的嘴,给他一笔钱,让他背了这黑锅。你死都不能承认是自己指使,只道不知就行。”
说到这儿,白氏眸中一凛,“你不会跟你婆家都认了吧?”
万和楼出事后,接二连三让婆家人问话,她一生气就跑回娘家来了,“没认,但就算我那么说,人们能相信吗?万和楼我一直都自己管着,每个月还要去好几趟,进出厨房难道看不见那些——”
“那不管,掌柜向你撒谎,你没有起疑而已。总之,死都不能认,我会立刻让人放话出去,你也要嘱咐万和楼里的人和你身边的人。谁敢多嘴,拔了舌头!”白氏又吩咐丫头去喊大夫,“你就是受冤气病的,伤心又伤身,无辜可怜没处投靠,只能回娘家。你丈夫不来接,绝不回婆家,知道吗?”
白氏处理女儿的危机去了,严归严,这件事万一恶化,连京氏都会受到影响,所以要由她亲自领导。
“娘让你装病,又不是真病,淋湿了难道你夫君会内疚不成?”
闲凉的语气来自嫡亲的兄长,京秋咬唇,森然望向雨中撑伞的京暮,“别人的哥哥不知道多疼妹妹,我的哥哥只会落井下石。滚,不需要你再来嘲笑一番。”
京暮没有笑,匹诺曹的可爱不给这个家里的人看,“我早说过你没有娘近虑,又没有爹远谋,学得不像就因小失大。你可曾听进去半个字?若是老实本分经营,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不知你说什么!掌柜不老实,欺上瞒下私捞银子,与我何干?”手冰凉,心冰凉,京秋现学现卖。
京暮摇头,“在我面前逞强,你也放聪明点,连白费唇舌都搞不清楚。怕你想不开,我本来是想安慰你的,不过看来大妹真坚强,无需笨嘴拙舌的兄长。”手中一转,油伞撞雨点,溅了花。
“安慰我?”京秋陡然站了起来,全身散发寒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喜欢南月兰生那个小贱人,已经成了她的狗,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京暮萌圆的脸顿然肃萧,沉喝一声,“你自己卑鄙,还敢出口伤人,简直无可救药!”
“我怎么卑鄙了?”她忍这个没用的大哥够久,他却居然骂她!
“东城浴场开张前那晚,水室被破坏完全,你难道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他后悔,没有多陪伴这个妹妹,让她跟着爹娘变成了可怕的人。
京秋眼底酝酿起风暴,又惊又狠,突然笑声尖利,“哈哈,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竟不惜中伤自己的亲妹妹,男人真是难过美人关呢。”
京暮始终冷颜,“中伤?话说回来,那个到娘庄子里去白吃白喝的随从给你报平安了么?”
京秋笑声顿止。没有!天水楼开张后生意火爆,她没有工夫;天水楼倒掉后焦头烂额,她没有心情,要不是京暮这时候提起,她几乎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要是你收到他的信,可能就不会惊讶了,因为他会告诉你,他在大公子家作客,天天好酒好菜,乐不思蜀。不过,你天水楼抢了我不少生意,银子短缺,就有点养不起他,今早考虑是送还给你呢,还是送给我喜欢的女子呢?照此时来看,大妹妹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人,所以送给我喜欢的女子,讨她欢心,这事做得是不错了。”京暮哼笑,遗憾虽遗憾,但他已尽力,不选择同流合污。
京秋骇然,“什么?!”南月兰生知道是她找人毁掉水室的事了!
“你怕什么?”京暮想什么说什么,“真想拿面镜子来,让你看看自己变形的脸。你总恨丈夫不喜欢自己,怎不看看自己为何不讨人喜欢?”
完了!她要坐牢了!南月兰生只要把人往官府一送,她必暴露无疑,再加上这时已经要毁掉她的欺诈和不良经商之名,爹娘虽然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开罪,但哪怕只是上公堂,她也完了!她再没有京大小姐的好人缘,再没有侯府少夫人的大室骄傲,恐怕连小妾都约束不住,总有一个生出儿子来,将她挤下堂,成为凄惨的弃妇了。而她的娘家给不了她一点安慰,没有用的人,对爹而言就是废物,如同她大哥一样。但好歹大哥在外还有发展的天地,她却里外作不得人。
想到这儿,支撑着京秋的大小姐脊梁骨终于折断,天旋地转,她跌坐在地,歇斯底里尖叫了好一阵,才喊,“大哥救我!”
京暮看着这个骄傲无比的妹妹,面无表情。

☆、第325章 狗链

人人都知道六皇子殿下这几天很快乐。
怎么知道得呢?
听得到。
任何人,将一大串钥匙挂在身上,走到哪里都会叮叮当当,不是聋子就能听得到。而六皇子府里只有不会说话的,没有耳朵不好的。当然,问题其实不在于耳朵好不好使,却在于丝毫不觉得自己吵,将叮当声当作美乐,见人人笑,见马马笑。谁再说那人不快乐,那就是眼睛瞎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在花厅忙里偷闲,喝着茶,六皇子妃最得力的一众姑娘们听到了,个个无动于衷。这日正逢十天一次的聚餐,大家可以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不用轮休,不用服侍。子妃娘娘定的,如今挺习惯挺享受。
香儿就道,“这位殿下不知道新鲜劲儿会过吗?我现在听到这声就替他觉得沉。”
有花最近有点忌口,感觉自己胖,喊减肥,但盯着各色点心的眼神有点象饿了几天,连带说话都仇食,“奇了怪,那串钥匙只能打开水廊上的锁而已,要进那位的香闺,还得要主楼和寝楼两把钥匙,到底有什么可高兴?”
叮当声哑了。
“你们别这么说。”冯娘就要善良些,“以六殿下的能耐,水廊那么多把钥匙一回就拿到了,还有两把钥匙,应该难不倒他。”
“不如说你家娘娘狡猾,拿葡萄喂大灰狼,大灰狼一尝到甜头,暂时就忘记自己是吃肉的了。”
此乃流光。自从她义兄回来后。脸上明显轻松了不少,老毛病复发,更有变严重的趋势,黏乎的对象扩大到群,每十日一聚必到。大剌剌穿了侍卫服,像个男人一样混在其中。她当然还是玉蕊的护卫,但玉蕊现在仕楼开班,已有簿马的人严密守护,就用不到她跟紧了。
流光总把自己当男人看,但不知众女就当她好姐妹。毕竟作为女子的天性之一,她具备极强的八卦精神。
尤水也在,不爱八卦,就爱叼瓜子。她起初不肯来,不过每回聚会小姐就有事找大小姐。慢慢发现听大家说话也挺有意思的。听久了,终会突破自我,开腔——
“我赌六殿下年前能拿到大小姐寝楼的钥匙,五两银子。”下注。
流光要倒到香儿身上去的懒骨头顿然扶直,眼冒金光,徐徐挽袖。匪类出身,爱好不多,除了打劫就是有事没事赌一把。但自打跟了圣女,擎天寨又没了,她还以为只能跟这些爱好绝缘了呢。
“我赌二两银子。六殿下明年才能拿全钥匙。”玉蕊的大丫头彩睛在一旁看厨房两丫头摇足球小木人的游戏桌,因为是看客,能一心两用。
轰隆隆,电闪雷鸣,但夏天的雷雨实在惬意。花厅正对惜园,青葱郁香的近树远棚。大风车接满了雨,在石上流泉。美极。走来的三位男子气魄各不同,自撑一把伞。如三幅画。但这三幅画,引不起姑娘们多看一眼,正应了一句话,再好吃的山珍海外,天天吃就跟米饭一样了。
啪!流光的手往桌上一拍,“十两银子!”指尖往三位俊男中的头一个点正,“哼哼!赌你——”
每双眼睛都盯着,每双耳朵都听着,看这架势,铁定要到后年去了吧?
“入秋前拿得到另两把钥匙。”扑哧扑哧泄了气。
一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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