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小厨娘:世子尝一尝-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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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一番费时费力的拉锯扯皮谈判之后，白蔻买下了喜来坊的二百亩土地，占了整个坊东南角的一大半面积，当交易完成地契到手之后，就轰动了整个京城，连宫里都知道顾昀买地要建新工场的事了，皆说他有魄力，是个干大事的男孩子，妃嫔们还在皇后娘娘面前开起玩笑，要招顾昀做驸马。

　　　　在购地谈判期间准备好的工匠们这时候上场，围着土地先筑起一道高高的围墙，等冬狩后白蔻才有空来筹划这边的事。

　第509章　出发去冬狩

　　　　时间飞快，完成了土地交易后，城防营的单子也如期交货，正好九月结束，迎来了立冬的十月，天气越来越冷，又是一年快要过去了。

　　　　府里关于冬狩的准备也已妥当，随时都可出发，一切都跟去年一样。

　　　　十月中旬，冬狩的日期下来了，众人开始打包行李，同去的丫头们都给自己做了好几身箭袖长袍和靴子，以便在营地里活动。

　　　　今年府学还特别开恩，提前两天放假，不像去年那样把时间掐得特别死，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想走陆路时间上也来得及。

　　　　宫长继依旧弄了艘大船，载着他的哥们和亲随们走水路去营地。

　　　　因为担心丫头们走陆路可能着凉生病影响那几天的比赛，白蔻就带她们一块坐船走，船舱内总比单薄的马车暖和，但没想到的是，船才出发，就碰到了水面的大风，船体摇晃得厉害，很多人都晕船，含着姜片也依然反胃恶心，她手下丫头倒了一大片，也就鲁豆豆三人没事，为了照顾这些吐得晕头转向的姑娘们，可把她们累死了。

　　　　好在走水路也就是一夜的路程而已，吐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一觉醒来就差不多快到了。

　　　　下船后，到达小营地整理，在分派帐篷时，晔国公府的丫头们独享一个大帐篷，其他府的丫头们都是共享。

　　　　白蔻带来的丫头只负责比赛，小营地的日常饮食是黄大海和温谷山两个管事带人打理，同营地的其他少爷们没带厨子，崔林另带一组人手在晔国公府的大营地里侍候主子们。

　　　　收拾好床铺整理好行李后，白蔻就想去她的新地盘看一看，但见美奂她们一群人全都蔫了吧叽的样子，而世子那边又不能没人侍候，白蔻只好让鲁豆豆三人代她去看看环境，又吩咐其他丫头休息，自己赶去顾昀的帐篷。

　　　　顾昀的帐篷里有小厮在侍候茶水，他的行李箱子还堆在床边没有整理，见白蔻来了，顾昀就把小厮们打发走了，让他们回帐篷整理自己的内务。

　　　　白蔻打开箱子随便找了件外衣侍候了世子更衣，然后赶他出去玩，她一个人在帐篷里收拾整理，等到顾昀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回来时，帐篷里已经整洁一新。

　　　　“这么快就回来了？”白蔻坐在火塘边烤火，“没人陪您玩？”

　　　　“嗯，转了一圈，他们的下人也倒了一片，现在都还乱着，没人手做事。”顾昀搓搓手，挨着白蔻在火边坐下，把她的手抓在自己手里玩，“他们说明年要带女护卫，她们身强力壮，经得起水路折腾。”

　　　　“哈哈，等他们真带了女护卫又会抱怨她们不懂得服侍人了，还不如用一年时间好好训练丫头们呢。”

　　　　“好建议。”

　　　　白蔻吃吃笑了一会儿，抽了抽手，顾昀紧紧抓住。

　　　　“既然您现在不用人服侍，婢子去看看比试场地，鲁豆豆她们不一定看得仔细。”

　　　　“我跟你一起去。”

　　　　“有必要？”

　　　　“当然有必要，我好选张桌子定点吃饭啊，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在小营地吃饭。”

　　　　顾昀乐滋滋地站起身，把白蔻也拉了起来一块往外走，喊人套车出发。

　　　　营地中心的布局和去年是一样的，大家的帐篷都是门对门环形排列，中间形成一个可走车马的小广场，顾昀那一声吆喝，把其他的少爷们一块喊了出来，下人们因为严重的晕船倒了一片，他们没人侍候，枯坐无聊，干脆一块去看看今年厨子比试的新场地。

　　　　厨艺比试的场地就在龙帐后方的水边，从外面看厨房和餐厅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巨大帐篷，走进去就发现里面是相通的，厨房和餐厅之间只有软帘相隔以阻挡油烟。

　　　　每一个报名参赛的厨子都有这么一个场地，在水岸边一字排开，总共八个。

　　　　“咦？只有八个人比赛？这么少？”当初报名是顾昀代劳的，白蔻几乎没问过这事的细节，还以为会有很多厨子踊跃报名，比赛会很激烈。

　　　　“因为你家少爷在第一时间给你报了名，所以好多厨子没报名。”黄彬快人快语地接茬，“去年跟你比过烤肉的厨子就有不少没参加。”

　　　　“这么胆小？”

　　　　“还不许人家胆小？”

　　　　“经验丰富的老厨不至于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

　　　　“那要看对手是谁啦。”黄彬歪着头嘿嘿一笑，“你白蔻大厨的名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跟你比？算了吧。”

　　　　白蔻眉毛一扬，“这话婢子爱听。”

　　　　顾昀抬手在黄彬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进帐篷去，不冷啊？吹病了白蔻怎么办？”

　　　　“表哥，我以为你是关心我！”黄彬一脑袋黑线。

　　　　“你又不参赛，关心你做什么，浪费感情。”

　　　　顾昀回了个理所应当的眼神，拽了白蔻就进了帐篷，黄彬做着鬼脸跟在后面。

　　　　充当餐厅的大帐篷里已经摆好了桌椅，一共二十张方桌，桌椅之间隔着宽敞的走道方便来往行走。

　　　　“虽说改了规则，不按总人数做评定标准，但这几张桌子好像也不够用啊，这么冷的天，真让大家在风里等座位啊？”

　　　　“光是在府学一同念书的哥们都坐不下。”

　　　　“对呀，我们这些人就得坐两桌。”

　　　　“二十张方桌，八十个座位，怎么就坐不下你们府学的同窗了？”白蔻听着少爷们的议论，挑眉浅笑。

　　　　“你又要按人头算了？”顾昀知道白蔻主意多变，“不按总人数评定奖赏可是你的主意，不可能再改回来了。”

　　　　“婢子又没说要改规则。”白蔻瞪圆眼睛一副无辜相，“但是按人头算，才能最大限度地让更多人进来吃饭，接待人数越多，最后的投票才越占优势。”

　　　　“这会儿你又不提厨子的体力问题了？”

　　　　“当然有别的办法。”白蔻挤挤眼睛，转身掀帘子进了厨房。

　　　　男孩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白蔻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想想她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早已有了主意，也就不再多想，自己找地方坐下聊天。

　　　　厨房里，鲁豆豆她们三个人还在，正在讨论怎么放置工具箱才不会碍手碍脚，白蔻在厨房内外走了一圈，心里就有了方案，简单几句就规划好了，四人这才掀了帘子回到餐厅，顺便把这群百无聊赖的少爷们拖回营地休息。

　第510章　好吃的要分圣人一份

　　　　因为府学提前放假，有资格参加冬狩的学子们都尽可能地提早出发，顾昀等人在营地里舒舒服服地歇了两天，晕船造成的各种不适都消散了，走陆路的大部队终于到了。

　　　　迎驾那天自然又是一番忙乱，但这场面轮不着白蔻围观，她就只关心她这几天比赛的事情，全员到齐后，她也终于见到了另外七个竞争对手。

　　　　八个人里面就她一个女子那是预料之中的，不过其他人当中居然有一个异国厨子，红棕色狮子头一样的发型和胡子显得他毛茸茸的，身材魁梧健壮，在这营地里人人都包得严严实实，他居然还把袖子卷到肘部，露着手臂一点都不冷的样子。

　　　　白蔻对他很感兴趣，上前与他寒暄，得知他叫达比，就是礼部下属四夷馆的厨子，他的助手就是他厨房的同僚，四夷馆都是翻译人才，布达的特点就是擅长各国美食。

　　　　既然来了布达这一号人物，白蔻对这场比试的重视程度立刻就提到了新的高度，对另外六个人的水准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们身上都有哪些绝活。

　　　　冬狩在第二天正式开始，白蔻没空去围观隆重的仪式，大清早就带着手下丫头去了她的比赛帐篷，农庄统一送来全天所需的食材和调味品，由厨子们自由安排菜式。

　　　　白蔻准备了好几块可以立在地上的告示牌，她手下丫头们在水边料理食材的时候，她一边听着仪式开始的炮声，一边动笔写了一张大告示贴在牌子上搁在她的帐篷外面，人来人往的都看得到。

　　　　有序比赛的第一步，先立规矩。

　　　　照白蔻的规矩，中午是无酒水的女子专场，晚上是有酒水的男子专场，下午会加一顿点心茶，不分男女，可堂食，可打包。

　　　　二十张桌子，八十个座位，不点菜，厨房做什么就吃什么，吃多少拿多少，食物有限，不许浪费，不欢迎眼大肚小者。

　　　　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让更多的人吃到自己做的饭菜，只有流水席形式的自助餐是最有效率的。

　　　　这告示牌一立，营地里四处走动的各府下人和士兵们最先看到，口耳相传地传了出去，等冬狩的仪式结束，腾出空来的少爷小姐老爷夫人们就纷纷过来亲自围观。

　　　　白蔻这一年多以来没有白练字，告示上的字迹清秀工整，行文简洁明了，否则识字不多的各府下人哪里能够向各自的主子准确转达白蔻的意思。

　　　　围观人群看完白蔻的告示，说说笑笑地议论一下也就接受了她立的规则，顺便再看看其他七人有没有告示，有好事者来回走了一圈，发现只有白蔻白纸黑字地把丑话说在前面。

　　　　就在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的时候，白蔻从帐篷里出来，手里提着一大张抹了浆糊的新告示，啪唧一下贴在告示牌上，然后转身又进了帐篷。

　　　　站在告示牌前的人连忙大声念出上面的内容，其实就是午饭的开饭时间和结束时间，以及食客们的排队时间，除此之外，来早了一律不接待。

　　　　众人看看天色，哗啦啦一下散了一大半，等到时间了再来排队。

　　　　既然白蔻这边中午是女子专场，男人们就去隔壁帐篷，向另七位参赛厨子打听他们的开饭时间，接着也慢慢散了，这一大片地方渐渐地恢复了宁静，只有厨子厨娘们在为了午饭各自忙活。

　　　　大家正忙着，突然来两个年轻的小太监，离大家隔着几步远，不说来做什么，就笼着手站在边上看。

　　　　白蔻跟他俩打招呼，他们会回礼，但问他俩来做什么，却只回答来看看而已。

　　　　丫头们皆都一脸莫名其妙，白蔻倒是有点明白了。

　　　　“二位小公公，是不是我们这八个人这几天都得这样？”

　　　　“正是，白蔻管事。”这两个小太监对白蔻很客气，笑眯眯地答道。

　　　　“哦，那行，我们这先忙着，一会儿进帐篷了给二位小公公烧水泡茶吃。”

　　　　“好的，有劳了。”

　　　　白蔻点点头，指挥着丫头们继续干活，把中午要用到的菜都洗好，然后逐一拿进厨房切菜和配菜，该腌制的肉类也分别改刀成需要的大小，用不同的盆子腌制起来。

　　　　那两个年轻太监也跟着移进厨房，白蔻生火烧水和熬汤，热气从锅中散出来，很快厨房里就暖和起来了。

　　　　在白蔻的精细统筹下，预定的开饭时间之前，午饭所有菜肴就都备齐了，统一放在自带的一溜手推车上，推去餐厅一字排开，然后每道菜边上还有一个纸折的三角形名牌，上面写着菜名和主辅料。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一个小太监进来，提着一个多层食盒，在所有菜肴前来回走了两遍，挑中了一道椒麻牛肉，白蔻在他们的要求下，亲自盛了三份放进食盒里，这三位小太监才一起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丫头们还是不解，一起望着白蔻。

　　　　“没什么意思，圣人想吃罢了。”白蔻耸耸肩，不理会陡然紧张到嘴唇都哆嗦的手下丫头们，“小叶子，宛秋，你俩去外面点人头，数清楚，只能放八十个人进来，多一个都坐不下。”

　　　　“丫头放进来吗？还是只算夫人太太这些主子们？”

　　　　“算，要是带了丫头，丫头也算一个人数，她们自己会把丫头打发到一边去。”

　　　　“哎，知道了。”

　　　　小叶子和宛秋两人立刻往外走，白蔻又安排剩下的丫头们，一半留在餐厅接待客人和打扫饭桌，一半在厨房先吃午饭，吃饱了好出来替换同伴。

　　　　餐厅外面已经排起长队，只要是在晔国公府吃过宴席的女眷们都来捧场，见小叶子算人数是把随行丫头也算进去，这些女主子们立刻就把自己的丫头们排除在外。

　　　　小叶子和宛秋来回点算了几遍后，才终于数清楚了八十位大小女主子，掀起帐篷门帘请她们进去。

　　　　餐厅里自然是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这些侍候顾昀的丫头站成一排，从她们脸上已经看不到就在刚才突然听到圣人要尝菜时的紧张和激动，而是笑容满面，齐刷刷地向客人们行礼问安，她们都是侍候顾昀的，自然礼数周全没有错处，热情周到地帮助她们取用食物。

　第511章　入帐奉茶

　　　　白蔻也在，身为主厨在这比赛的第一天当然不能不露面，何况她也要好好感谢前来捧场的夫人太太奶奶和小姐们，她们其实这顿午饭还可以选择去另外七家，但既然进了她的帐篷，自然就是贵客。

　　　　众贵妇和贵女们每个人的胃口大小和用餐速度各有不同，所以整个午饭时间白蔻还是接待了一百多位食客，饭菜几乎没剩，因为白蔻都提前分装成小份，每个人都是一份一份地拿，各吃各的，吃饱了抹嘴就走。

　　　　白蔻见客人们都只关注食物，她也就抽空开溜，到厨房吃她的午饭，才不饿着肚子在前面陪着。

　　　　午饭时间结束后，男管事们不约而同的都派了杂工过来帮姑娘们洗碗，白蔻交待姑娘们提前做好下午点心的准备，她则打着哈欠先回小营地午休，小睡片刻再回来做点心。

　　　　白蔻要参加比赛，没空照顾顾昀的饮食，顾昀就不耐烦在小营地吃饭，他中午跟着哥们跑别处蹭了一顿，一群人吃饱喝足回来午睡，在各人的帐篷前分手道午安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位小太监。

　　　　“顾世子请留步，圣上有旨。”

　　　　“圣上找我？”

　　　　“不不不，顾世子误会了，是圣上要见白蔻。”

　　　　“哎？！”不光顾昀惊讶万分，他的兄弟们也围了过来，“为什么？！”

　　　　“今天中午八位参赛的厨子一人呈了一道菜，白蔻那道椒麻牛肉颇对圣上口味，连吃了两碗饭呢，圣上高兴，这才宣她午休后入帐奉茶。顾世子不要紧张，没事的，奉完茶领了赏就回来的。”

　　　　“哦，吓我一跳。”顾昀摸摸心口，隔着厚厚的衣服还能感到心脏在激烈狂跳，然后才想起来两人清早见过面后就再没见过她人，“是现在就要带她过去吗？白蔻呢？谁看见她了？她回来没有？”

　　　　“她稍早前才回来，应该是去午睡了。”众人身后传来美奂几人的声音，白蔻留了她们随侍世子身边，“婢子这就去看看。”

　　　　美奂话音落人就走了，小茜小菁掀起帐篷的门帘请少爷和众人入内喝茶歇脚，倘若白蔻真在午睡，肯定要收拾一番才能过来。

　　　　晔国公府丫头独享的帐篷里，果然只有白蔻一个人在睡觉，美奂好不容易把她叫醒时，还迷迷糊糊不知道身在何处。

　　　　“怎么了？到时间了？我睡过头了？”

　　　　“不是，是陛下宣你入帐奉茶，带口谕来的小公公在少爷帐篷里正等着你呢。”

　　　　“什么？！”白蔻大惊之下直接弹坐起来，睡意也没有了，“为什么？好好的要我奉什么茶？”

　　　　“你别紧张！没事的！那个小公公说了，是你中午的茶合了陛下的口味，陛下吃得高兴，叫你去奉杯茶，领了赏就回来，不要好长时间的。”

　　　　“……吓死我了。”白蔻摸摸自己胸口，打了个大喷嚏，赶紧往身上套衣服。

　　　　美奂打开白蔻的妆奁，等她穿鞋下地，就拿了梳子帮她梳头，打扮整齐了才往顾昀的帐篷去。

　　　　双方互相行礼之后，那小太监也不再耽搁，招呼白蔻随车出发，也不用她带自己的茶具，只奉一杯清茶而已。

　　　　顾昀及时拉住了那个小太监，往他手心时塞了一个专门打赏的小荷包，就这一点耽搁，小茜和小菁也往白蔻身上塞了好几个荷包，都是这喝茶的工夫准备好的。

　　　　往龙帐去的路上，小太监跟白蔻交待了奉茶的注意事项，这是圣人的习惯，午睡起来喜欢清清静静地喝一杯清茶，所以手脚一定要灵活轻盈，切忌发出噪音。

　　　　白蔻把这些叮嘱一一都记在心里，进了御营后，她先被迎去宫婢们轮班歇息的小帐篷，等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有人进来通知她陛下正在更衣，领她入帐准备茶水。

　　　　在外面洗了手，白蔻走进龙帐，就在门口避风的一角，已经备好了一整套茶具，而在屏风隔起来的寝室，时不时能看到宫婢的衣角从屏风的间隙中一闪而过。

　　　　白蔻安静地点火烧水，守着茶炉目光关注地望着跳动的火苗，当水壶在翁翁作响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宫婢鱼贯出来掀帘走了，于是大着胆子转动目光瞄向寝室方向，就看到一黄一褚两色袍角从屏风后头出来。

　　　　喜公公搀扶着圣人在龙椅上坐下，拿一方软毯盖在他膝盖上，然后走向白蔻，看她的准备情况，告诉她茶叶应该放多少量，烫杯要烫几次。

　　　　白蔻都轻声应下，动作轻盈地拿取物品，一点磕碰声响都没有。

　　　　帐篷里无人说话，圣人午睡起来就想安静地喝杯茶，就连大臣都不能在这个时间请见，除非发生了军情急报或者哪里天塌地陷。

　　　　喜公公一直站在茶桌前看着白蔻的每一步动作，见她都是照着自己的吩咐做的，心里也是满意地点点头。

　　　　茶泡好后，在喜公公的示意下，白蔻端起茶盘屏气敛息地走到御前，低头弯腰高举托盘，递到圣人手边位置，等待他自己拿茶。

　　　　圣人却不接茶，目光冷淡地看着低头奉茶的白蔻，喜公公假装自己是隐形人，站在龙椅旁一声不吭。

　　　　白蔻又是厨娘又习武一年多，站功本就厉害，就算姿势不舒服她的身子也不曾摇晃过，就那么稳稳地站着，连茶碗里的茶水都纹丝不动。

　　　　喜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眼珠子都不翻动一下。

　　　　三个人三种姿势，谁也不说话，但是帐篷里的气氛慢慢地凝重起来，承受这份压迫感的就是白蔻。

　　　　白蔻依然稳着，并暗自庆幸幸好这具壳子换了内芯，若是真正的白蔻，只怕小女孩子早就吓瘫在了地上，而对换了芯子的白蔻来说，她还扛得住。

　　　　这种怪异的奉茶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圣人没有时间这么僵持下去，见白蔻始终一动不动，圣人终于伸手接下茶碗，揭盖吹吹凉气，水温正好适口了。

　　　　白蔻放下手臂，余光偷瞄喜公公搁在身前的双手，见他没有任何暗示，她也就站在原地不敢告退。

　第512章　暴怒的圣人

　　　　圣人一口一口自在喝茶，眼里只有他的茶水。

　　　　白蔻低头认罪一般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还拿着茶盘。

　　　　不知不觉间，圣人那杯茶就已喝到杯底，舒服地长吁一口气。

　　　　隐形人一般的喜公公终于轻轻抬眼，见圣人拿着茶杯有些发呆的样子，不禁瞄了瞄下方站着的白蔻，嘴角微微一翘，躬了躬身子，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

　　　　“陛下今日好茶兴，看来这小白蔻在茶道上也有几分心得，陛下要不要再添一杯？”

　　　　圣人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往身边瞟了一眼，再看看白蔻，“好啊，那就再来一杯。”

　　　　白蔻马上举起茶盘，接住圣人搁下的茶杯，后退三步才转身往茶桌去，添了水后立即送回。

　　　　这次喜公公直接拿起茶杯递给圣人，圣人吹了吹凉气，似是觉得这水温烫嘴，又把杯子搁在了身前的桌案上。

　　　　“白蔻。”

　　　　“奴婢在。”白蔻连忙应声，同时脚跟并拢，越发站得规规矩矩。

　　　　“你这一年在晔国公府看样子过得不错，比去年长高了很多嘛。”

　　　　“晔国公和夫人性情宽厚，从不苛待下人，托他们的福，奴婢日子还行。”

　　　　“可不仅仅是‘还行’这么谦虚吧？现在谁不知道你是顾昀身边的钱袋子，明年那二百亩地的新工场可是让全京城的人都很期待。朕听府学那边的消息说，顾昀最近的时策在谈到经济问题时颇有些心得，文章内容有了实据，不再是空泛的夸夸其谈。”

　　　　“那是世子自己用功，懂得把书本上的理论知识结合实际经验。”

　　　　“你是说你半分功劳也不占咯？”

　　　　“奴婢在世子眼里有没有功劳，世子自己心中有数，不需要奴婢****提醒。”

　　　　“你把生意操持得这么大，不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提醒？”

　　　　“奴婢只是官婢，倘若世子用不上奴婢了随时可将奴婢任意处置，他不屑与奴婢耍无聊的心眼，奴婢更不敢与府里的主子们耍心眼。”

　　　　“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