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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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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薇音拉不起来云依,便转头望向苏雪嫣,大声喊着:“有什么事情只管冲我来,何苦为难柔弱的淳王妃!”
“你……”新皇妃的肺都要气炸了,“来人呐,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女人给本宫拿下!”
即时,便有几个粗使婆子冲了上来,合力擒住了鱼薇音的双臂。
实际上,贝凌云虽然继位,却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
因此,只是他一人暂时住进宫中,府中其他人等,包括正妃本人都还住在原处。
苏雪嫣就趁着这两天时间偷偷地招兵买马,为自己将来立足后宫做准备。
首先要做的,就是确立一批忠心的奴。才。
“忠心”是首要的条件,其次便是“心要狠、手要辣”!
而那些人老珠黄却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什么好日子的粗使婆子,便是她招募的主要人选。
这些人为了利益,可以抛弃所有东西,包括她们的脸面。
当初,女人见证了粗使婆子们在“闲庭小筑”强行为谨王妃验身,——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们都肯做,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遂,重金相许之下,苏雪嫣的手下已然有了十几二十个心理阴暗、身体彪悍的婆子。
此时,应声而来的婆子们,可以说是其中最得力的干将。
她们毫不留情地制服了身材娇小的谨王妃,然后一齐望向自己的主子,等候下一步的裁断。
“既然谨王妃喜欢替人出头,那本宫就成全你……”新皇妃阴险地笑着,“赵婆子,你手大,为谨王妃掌嘴五十下!”
“遵命!”五大三粗的赵婆子站了出来。
“你敢!”鱼薇音可不是随便拿捏的主儿,即便敌众我寡,还是不会妥协。
“你觉得本宫敢不敢呢?”问罢,苏雪嫣狂笑起来。
鱼薇音转而看向赵婆子,“你主子无法无天,自有皇上庇佑!你连前太子妃都敢打,又有谁来庇佑你?难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就不怕遭天谴吗?”
这质问令赵婆子有些畏缩,只能向主子求助。
“无碍的,你是本宫的人,没人敢惩治你!给本宫狠狠地打!”女人怂恿道。
婆子接了旨意,怯懦全部消失殆尽。
“谨王妃,别怪老婆子我手下不留情了啊!想当初为你验身的时候,你差点把我抓毁容呢!这叫什么,就叫做一报还一报……”赵婆子心里想着,没敢说出口,人已经走到了谨王妃面前。
“你敢——”女子大声吼叫着,希望引来其他太妃、太嫔相助。
那些成为新寡的女人们虽听到了呼救声,却只是漠然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冷冷地转过头去。
——新皇妃在惩治王妃,左不过是新皇自己的事,再怎么都轮不到她们多言多语。
遂,鱼薇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蒲扇一样的巴掌缓缓地扬起,然后又奔着她的脸颊狠狠地落下。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遇到危险先行闭上眼睛。
她要怒目而视,让婆子和她的恶毒主子都记住了,她鱼薇音即便是挨打,也不会丢份儿!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脸颊上的时候,赵婆子忽然“啊呀”一声,整个人如一坨肥腻的猪肉,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愕望去,但见她已经翻白眼、吐沫子。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一个婆子壮着胆子凑到新皇妃面前,对她耳语了几句。
旋即,苏雪嫣的脸微微变了颜色。
“谨王妃,本宫暂且收回对你的惩罚,权当是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了,以后再跟本宫说话,定要恭谨有加。若是再敢造次,掌嘴都是轻的!”虽然看起来十分凌厉,可总给人声厉内荏的感觉。
语毕,做了个手势,婆子们便放开了女子。
鱼薇音站直身子,并不道谢,而是还想去搀扶云依。
“淳王妃的不敬之罪实属难恕!来人,掌嘴二十下!”苏雪嫣的面孔略显狰狞。
刚刚婆子对她耳语,说赵婆子忽然这般,搞不好就印证了“谨王妃是妖孽化身”那个传说。
女人原本并不相信“妖孽”之说,可赵婆子的表现实在是诡谲异常。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忽然倒地抽。搐呢!
联想到那句“遭天谴”,便多少有点惧怕。
于是,决定暂且放过鱼薇音,待以后寻到机会再行处置。
但是,两个开罪她的女人是不可以全部饶恕的,那样的话,她的凤威不就被糟。践得一塌糊涂了?
如此,云依成了她的发泄对象。
鱼薇音见云依将要挨打,自然是要施以援手的,便去推搡准备下手的婆子们。
然,苏雪嫣一个眼神过来,便有更多的婆子钳制住了她。
她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云依被力大如牛的粗使婆子连续掌了二十次嘴。
待到惩罚结束的时候,可怜的淳王妃已经口吐鲜血,瘫软在了地上。
这时,女子才甩脱身边围绕着的婆子们,奔到云依身边,查探她的伤情。
“你在皇陵逞威风,难道就不怕皇上降罪吗?”心疼地将逆来顺受的人儿扶起,谨王妃怒视苏雪嫣。
“降罪?”女人冷笑着,“先帝驾崩,皇上继位之初,政事繁忙,哪里有闲工夫搭理女人之间的琐事……”
鱼薇音的余光忽然瞥见几个身影正从地宫入口出来,遂,心中生起一计。
“皇妃这么说,是要陷皇上于不义吗?女人之间的琐事怎么了?天下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难道皇上只管男人的事情、完全不管女人了吗?”声调很高,估计不仅那几个男人能听到,院子里恭守着的宫人们也能听清。
“就算皇上有心管女人的事,也不会管你们这样的……”苏雪嫣回了一句。
“这就令人十分好奇了,皇妃怎么会对皇上的想法了如指掌啊?恕薇音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难道皇上每做一件事都要告知皇妃?还是皇妃不自重,一心想要牝鸡司晨呢?”语毕,夸张地窃笑着,用素帕掩住俏唇。
“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看来本宫今天是饶你不得了!”残脸女人走到女子面前,亲自扬起了巴掌。
然,未及落下,就被鱼姑娘一把擒住了手腕。
“皇妃还是自重一点吧!你可是将要坐上皇后宝座的人,怎么也得学一学母仪天下的风范,哪怕不能完全学到手,也得装装样子啊!看看你现在这个德性,我若是皇上,也不会立你为后!即便勉强为后,将来还不是要丢尽玉阔国的脸面……”
一席话直接戳中了苏雪嫣的肺管子,用力抽回手腕,她飞快地将巴掌扇在了女子的脸颊上。
“啪”一声,很响亮。
“敢置喙本宫,你算什么东西!”骂完,又准备反手再给一耳光。
就在这时,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朕何时给了你打骂王妃的权力?”
女人听了,扬着手的姿势定在原处,眼瞳里满是不安。
等她放下手臂的时候,四兄弟已经来至跟前。
“皇上,谨王妃和淳王妃对臣妾出言不逊……”苏雪嫣恶人先告状,委屈地扁嘴。
她以过往曾有过的经历判断,男人在这个时候基本都会站在她身边,转而去打击寡。妃。
可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他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朕刚刚看你打了谨王妃,而淳王妃的脸颊也肿得不成样子,你却跟朕说,是她们对你不恭……”阴鸷着眼神,望向自己的女人,“你在把朕当孩子糊弄吗?”
“嫣儿不敢!”女人慌得垂下了眼帘。
男人嗤笑一声,“还有你不敢的事吗?想来在你的眼里,连朕都是无足轻重的。”
“皇上恕罪,嫣儿错了!”女人慌忙跪下,乞求宽恕。
☆、风云倏起⑤
苏雪嫣察觉情况有变,赶紧下跪求宽恕。
这时,五皇子已经悄悄走到鱼薇音身边,关切地询问她的脸颊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女子摇摇头,报以微笑,——在宫中小住的那段日子,他们之间相处得很好。
笑过之后,又把目光扫向贝御风。
与他的怜惜眼神碰撞在一起,她便委屈得想要哭泣。
而昕王爷,终于忍不住转视苏雪嫣,眸子里喷出的火焰简直能将她烤熟幻。
“二嫂,御风不得不说几句了!即便还没有封后,好歹你也算是暂时的国母,为何对两位王妃下手如此狠毒?你这样做,配得上后宫主位的名衔吗?”这是客气的指责。
若非其他人在场,他定要钳住尖酸刻薄的女人,让自己的心上人回敬她十倍的耳光。
随后,贝傲霜也跟着谴责苏雪嫣,——尽管他对自己的正妃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连周公之礼都不愿意为之,但并不影响他为其打抱不平。
旁人会认为她心疼淳王妃,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疼的是谁。
“二嫂如此对待妯娌,是想为自己成为皇后而树立凤威吗?”对曾经有过夫妻之情的女人不留分毫的情面,贝傲霜冷冽地质问。
若是换做继位之前,贝凌云一定疑心老三和老四有了什么关联,所以才会站在同一个阵营。
然,此一时彼一时,他看问题的角度就变得不同了。
“既然所有人都对你有意见,朕是该做点什么了!”蔑视着跪在面前的女人,鼓了鼓腮帮子。
“皇上饶了臣妾吧……”女人哭了起来,脸上糊着的胭脂水粉被泪水打湿,转瞬变成一个女版小丑。
其他人都无心取笑,唯有年少的五皇子,看见皇妃滑稽的样子,实在忍俊不禁,窃笑起来。
然,深知此时气氛微妙,他便用袖口掩住嘴巴,硬是将声音吞到了肚子里。
鱼薇音是唯一一个察觉到五皇子作怪的人,若是换做平素,她一定会加入其中。
可她现在的情绪根本无心做别的,只恨不得将残脸女人抓挠一顿。
院子里有很多人,却静得只听得到树叶“沙沙”作响。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着看皇上如何惩治狂妄的皇妃。
事件的整个过程,大伙都听在耳中。
几乎每个人都觉得,谨王妃虽然说话冲了一点,却没有任何害人之心,而且,态度不好完全是因为皇妃无缘无故处罚淳王妃。
但大家伙拿捏不准皇上的态度,不知他是会站在正义的一方,还是竭力包庇将要成为皇后的蛮横女人。
终于,九五之尊开口说话。
“皇妃苏氏,当众失德,有辱皇家颜面。朕决定,登基大典上后位空悬,且永远不加封于苏氏。另,念在苏氏的父亲为我玉阔国鞠躬尽瘁的份上,册封其为苏妃。希望苏氏从此后潜心修身养性,改掉骄纵和跋扈的毛病,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语毕,迈步往御用轿辇走去。
众人听了圣旨,原本都在发愣,见皇上上了轿辇,这才各自行动起来。
“大嫂,我坐您的轿辇行吗?先把您送回四哥的府邸,再送我回宫,好不好?”五皇子到底是个孩子,不停央求鱼薇音。
“好——”女子应完,转身看向淳王妃。
“云依,我们还会再相见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淳王妃脸色惨白,却回以微笑,“好……”
鱼薇音又望着贝傲霜,“淳王爷,带云依回府之后,请个大夫好好给她瞧瞧……”
不作他想,男人用力点头,“放心吧!”
这是女子第一次委托他做事,岂有不尽力的道理?
遂,亲自搀扶云依走向轿辇,只为向女子证明,他是多么听她的话。
看着他们夫妇相携离开,鱼薇音一只手捂着肿胀的脸颊,另一只手搭在小皇子的肩头,和他一起走向素色轿辇。
贝御风顿了顿,跟上前去,——他的坐骑就拴在女子的轿辇旁,原本就是为了回程的时候相伴而行。
古树下,依然跪在地上的残脸女人被一群婆子围着。
“苏妃,您还好吗?”那个曾经向女人耳语的婆子试探着问道。
一听到刚刚被册封的封号,苏雪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都给我滚!”咆哮一声,累得一屁股坐在青砖地面上。
婆子怔了怔,没敢搀扶,“那,赵婆子怎么处置?”
这句话的意思,是想征求主子的意见,得怎么医治赵婆子。
刚刚探了赵婆子的鼻息,还有一口气。
可没想到的是,得到的答复竟是血淋淋的几个字。
“扔到乱葬岗去!”
说完,苏妃顾自起身,踉跄着奔向自己的轿辇。
婆子们听了主子对于赵婆子的处理办法,面面相觑之后,只有照做的份儿。
遂,尚有气息的赵婆子被拉到了郊外的乱葬岗,在还没咽气的时候便感受被野兽啃食的滋味。
当她拼命呼救之际,回应她的只有猎猎的秋风和野兽抢食时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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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葬终于结束,昕王府的幸福日子到来了。
不过,这小幸福只有两个主角加上苏管家三个人知道。
尤其要瞒着婢女俏儿。
因为苏管家发觉俏儿有几次竟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王爷和王妃。
当他把这件事告诉给两位主子,三个人便决定,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背着点俏儿。
鱼薇音细想起来,觉得小姑娘自打来了昕王府,确实有了许多变化。
从平素的言谈举止来看,她似乎是越来越狂妄了。
有时候,俏儿说话的口吻竟然很像颐指气使的主子,除了谨王妃和昕王爷,她已经不把王府内的任何人看在眼里。
遂,女子开始留心打量婢女的行踪。
连续监视了半个月,竟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隔两天,俏儿都会出府一次,不管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昕王府不同恭王府,自由的尺度相当大。
从入府的时候起,昕王爷就发下话来,谨王妃主仆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包括出府。
鱼薇音很清楚,王府内各种物质供应齐全,根本不消出去购买。
而且俏儿每次从外面回来,也都是空着手的。
既然不是出去购物,那她去干什么了?
实在想不出缘由,女子就把疑惑说给了贝御风听。
“会不会出去见什么人?”男子脱口而出一种可能。
“见人?什么人?她在恭王府的时候都没有见什么人,怎么到了这里,就每隔两天出去见一次人?”绕口令一样。
“凡事都有可能的……”贝御风想到了又一种可能。
没等他说下去,鱼姑娘已经沉不住气。
“猜什么猜啊!我直接找她问一问不就结了?”说着,就准备回“穹楼”去。
“等一下……”结实的手臂一把环住她的柳腰,“稍安勿躁!你这样,只怕会打草惊蛇!”
“啊呀,你怎么用了这么个词啊?好像俏儿是坏人似的……”嗔怪地嘟起嘴巴。
“不管她是好是坏,都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她在做坏事,你这样莽撞,就是打草惊蛇;可如果她没有做坏事,你去问了,定会令她觉得你不信任她……”如是解释道。
她想了想,点点头,纤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孺子果然是个心思谨慎的家伙!”
“孺子是家伙?这是哪门子的夸赞?”他不依,一口下去,吻住她的唇。
直到几乎窒息,她才被放开,趴在起伏不定的宽阔胸膛上喘息着。
“你说,这事具体要怎么办?”她还惦记着俏儿。
人家可是寻死觅活地从恭王府跟来的,若是小姑娘真的有了心上人,她是要成全一番的。
“别急,我会想办法弄清楚她到底出府去做了什么……”贝御风拥紧怀中的女子,始终没有把他想到的那种可能说出口。
“有你真好……”女子把小脑袋瓜深深地埋着,闻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望着她的满头青丝,欲言又止。
好多次,他真想问她前几世都发生过什么,却担心触到她的痛楚,便逼迫自己把疑问咽回去。
“御风,在认识我之前,你就没有过心仪的女子吗?”她猛然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问。
他一怔,“当然没有!”
“你迟疑了!”她不依,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走。
“是你问得突然,加上声音太大,我被吓了一跳……”他的长臂稍一伸展,就把她扯回怀中。
“你不老实!”她继续想要逃脱。
刚刚男子发怔的一瞬间,她的心竟然被扎疼了。
这真是“爱之深、责之切”,爱得越是热切,就越在意对方举止上的小细节。
“我没有,真的没有……”他不肯放开,“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子!”
“否认得没有力气!”她气哼哼地说道。
见她如此执拗,他不得不妥协。
“好吧,我坦白……但是你不能生气!”
“那得看是什么事情!本姑娘生气也是有底线的好吗?”她跩跩地回道。
“是这样的,你真的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姑娘……”见女子还要挣脱,急忙用力拉回,“不过……”
“不过什么?”她止住挣扎,怒视着男子。
“不过,我的第一次……已经不在了……”罕有的羞赧,挂在了贝御风的脸膛上。
鱼薇音稍事
一怔,“沃特?”
男子依旧带着羞涩,无暇顾及刚刚听进耳中的奇异词汇,“是真的,第一次……,早在出宫居住的前一个晚上……”
她终于反应过来。
“跟谁?”勾着他的下颌,做出凶狠的样子。
“教导姑姑……”他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睛不敢看她,“不过现在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你敢记一个试试!”她吼了一声,吓了他一跳。
“霓朵,那个,是成年王爷出宫居住之前必经的过程……”虽然觉得再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事实的存在,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女子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
“霓朵……”一向沉稳老练的男子一时间没了主意,甚至有点怨恨自己干嘛闲的没事把这个说出来。
要知道,那一晚,他除了紧张和羞涩,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霓朵,你会因为这个而不要我吗?”他担心地问道。
若是换做别的任何女子,想来都不会计较这个,——他是王爷,将来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可她不行!
随着跟她接触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发现她是个有思想的女子,她崇尚那种唯美的爱情,追求忠贞不渝的感情,绝对不允许背叛的存在。
她的缄默令他愈发地不安,好怕她会不要他!
好一会,女子才开口说话。
她握着他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样子郑重得令他快要发疯。
“贝御风,记住下面我要说的话。”似乎她也很紧张,润了润嘴唇,才继续说下去,“无论过去你做过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我们在一起之后,你是一心一意对我,这就够了!我们,要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见了吗?”
男子没有反应,只傻乎乎地回望着。
“听见我的话了吗?”女子蹙眉,不满地追问。
“哦……”他点点头。
“哦什么哦!听见我的话了吗?能做到吗?”倔脾气又上来,非要对方认真回答。
他忖了片刻,倏然举起三根手指,“我贝御风对天发誓,若是不能跟鱼薇音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让我贝御风变成瞎子,在街上乞讨,孤独终……”
“胡说什么呢……”她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挪开手指的时候,俏唇印了上去。
又一个缠绵的热吻。
热恋中的男人,喜欢用各种誓言来安抚心爱的女人。
事实上,女人也的确很吃这一套。
倒不是希望男人一旦违背了誓言,就会遭受如此种种的报应。
女人要的是一种感觉,——男人为了让女人安心,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或者其他最珍视的东西发誓,如此,足见他的真心。
可事实上,很多男人擅于对女人山盟海誓,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很多,但凡他看得上眼的,都能够听到他口若悬河的笃定言辞。
只是想到这些,随口一说,大家不要把我们的男主角归到这样的群体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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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勤政殿。
贝凌云自打散朝之后就开始批阅奏折,已经在桌案前坐了两个时辰,且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从先帝生病到现在,累积起来的奏折如同小山一样,——据说特别紧要的已经被先帝随时批示过了。
这么多未批阅过的奏折堆在书案上,实在令贝凌云不舒服。
遂,下旨不见任何前来恭贺的王公贵胄,一心要把所有的政事都处理好。
“皇上,您喝口茶,歇息一下吧?”曾经的恭王府徐管家,如今的大太监徐公公,端着茶盏,躬身伺候在新皇的身侧。
“好吧……”男人终于放下朱砂笔,抿了一口茶,站起身,在殿内伸展着手脚筋骨。
“启禀皇上,祖侍卫长求见!”一个小太监进门之后躬身请示。
“传!”依旧在殿内转悠。
稍后,祖义走进大殿。
“祖义给皇上请安!”黛衣男人屈膝跪下,深深叩首。
“好了,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对朕行这么大的礼,一切从简就好!”这是他的真心话。
若没有祖义的得力相助,今天的皇位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祖义起身,“启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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