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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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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宾客散去,明郡王妃进了偏箱。着婢女将析春领去了另一偏厢,这才用绢帕抹了下嘴道:“可是觉着人还行?”
  析秋顿了一下,也不瞒她,“倒是生得了一副好面像。可年岁是否大了点?”
  “不过大六岁罢了,倒也不算太大。听说他母亲小时给他算过命,让他二十一才能娶妻,不然会有大劫。如今他身边只有两通房,还是打小就跟着他的,为人也不算花心。”
  一听两通房,析秋就犯了膈应。虽她明白这个时代想找身家清白的公子哥不可能。可她总不愿就此而委屈了析春。
  “我如今有父等于没有,都说长姐如母。这事儿我得问问她的意见,若是她不愿了。我便是强求着也不会圆满,我只她跟砚青两位亲人。是以这事儿上并不想太过委屈了她。”
  明郡王妃颔首叹了一声,“我明白。这事儿要不你好好思虑几天?再问问她可行否!”
  析秋点了点头,起身对她一福,“此事劳烦王妃费心了。”
  “哪就费什么心?不过顺了把子手罢了。你我乃至交,自是有好的会想着与你一起!”明郡王妃笑着扶了她起身,“时辰不早了,刚王爷的小厮来传,说是卫指挥使等你都等急了呢。”
  析秋被她说得适当的给了个娇羞的神情。随在她的相送下,去往了二门处跟亓三郎汇合。
  车上析秋看着眼神清明的析春,问了嘴,“觉着那人如何?”
  “那人?”
  析秋挑眉,“前来跟郡王妃见礼的那位千总大人啊!”
  “哦。”析春低眸无趣的把玩着手绢,“彼时那些姑娘们挡着屏风。我也不愿凑了这热闹,所以并未瞧见长什么样。”
  “噗!”析秋眼含嗔意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快速的移了过来,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我自来信二姐的眼光。若是二姐觉得可行,就一定行。这事儿自有二姐定夺!”
  析秋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心中已然明朗了几分。
  待车至南宁正街,析春下了车后。亓三郎便弃马进了马车。
  绿芜移去了车外坐着,蓝衣却眼馋的将亓三郎的马给要过来骑了起来。
  亓三郎进到车里看着她道:“如何?”
  析秋摇头,“虽长得极美,可总觉得不如夫君来得阳刚!”
  他挑眉一下。析秋则顺势靠上他宽阔的肩膀,“析春将来的夫君,就算没有夫君的十分好,但也不能差了八分。连着通房这一点亦是,不能有!”
  “怕是难找!”他好笑的捋了下她的发际线。
  析秋不满的抬眼看他,“世间男子千千万万,我还能找不到一无通房世家子?”
  “世间男子千千万万,无通房者极少!”
  面对他自信的面庞,析秋比出了三个指头,“我若能说出三个无通房者,你当如何?”
  “嗯?”见他挑眉不信。析秋瓣着指头道:“明子煜算一个,沈鹤鸣算一个,亓容卿算一个。可不就是三个?”
  他听得低哑一笑,大掌轻抚于她的小腹低叹一声,“除明子煜皇家身份,另两人一人是江湖郎中,一人是有妇之夫。世家子无一人!”
  见她气馁。他再次好笑的将头放于她的小腹,轻声的低语了几句。其间,还伴着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
  析秋见此,没来由的红了耳。总觉得他是在说了自已。
  明郡王府
  明郡王妃对明郡王摇了摇头,“怕是不成。她说得过问妹妹。可妾身见其妹,并无如其他千金一般有偷看过尉林。”
  明郡王点了点头。嘱咐着她先行就寝,而他则去往了外院书房。
  “可是听到了?”
  “是!”彼时换了身锦段柳纹蓝袍服的尉林,在那恭首答到。
  “如此,此事就作罢吧!”明郡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亦不会亏了你!”
  “末将明白。”
  “去吧!”
  “末将告退!”
  明郡王送走尉林,背手站于书房良久。盯着那处跳跃的火光,眼中明明灭灭……
  昏暗的院子,漆黑的房间里。谢宁抱着被子轻轻的抽泣着。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近十天了,为何娘亲还未来找了她?在这里除了夜晚要受那个男人的凌辱,白天更有婆子会将她看得死死的。
  若她想逃,那会拳脚的婆子会直接拿了鞭子抽打于她。吃过几次亏后,让她再不敢起了心思。
  因为每回逃跑被那个男人知道后,得到的是更加让人难以招架的凌辱。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嘎!”木门推开的声音。谢宁听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来人脚步沉稳,黑暗中那人眼睛如狼光一样看着她道:“看来今儿倒是乖顺了。”
  “你倒底要将我关多久?”
  “多久啊!”来人的声音在黑夜里戏谑传来,“待到爷玩腻为止吧!”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为何要这样束着我一弱女子,你这样,哪算得上立天顶地的男子?”
  她有些竭斯底里地吼叫着,却不想空气早已无声的凝结了起来。待她声落,那种冻结的窒息感不停的向着她的颈间扑去。
  “我算不算男人,你不一直都知道?我想干什么?自是要你好好服侍爷的身子。”说罢,男人缓缓的向着她走去。
  “不要,不要!”谢宁惊怕的缓缓后退,“我不要服侍你,不要啊~~”
  来人并不理会于她,而是将她的双腿自动的瓣成了一个可耻的姿势,不容她任何反抗的将之单薄的衣服撕得凌碎。
  一边喘息一边阴狠之极的哼笑出声,“是不是男人!现在就知!”
  话落,不顾她的嘶吼,直接贯穿于她。谢宁痛极恨极,黑暗中眼神早已绝望之极……

  ☆、正文第184章 皇帝病了

  临近八月十五的头两天,明钰公主着人将析春跟砚青接来了侯府。并命着人问过析秋,问她可是要给娘家送节日礼。
  想着如今淡薄之极的亲情,析秋是连着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却没想,在十四的这天,门房有送来了佟府的礼盒。
  秉承着礼上往来的规矩。析秋只好也回了些礼过去。并配有一盒侯府特制的月饼在里面。
  王夫人看着梅桩拿来的那盒月饼,有些个不屑的将之一把扫落在地。自已的女儿已失踪了大半月。问着家兄,却总是得一些含糊其辞的答案。
  她又不是真的榆木,结合着佟百里前面所说,不能为着一个女儿葬送两家的前程。这里面少不得跟如今的当权者有关。
  想着现今的局势,让她不得不咽着这口气,抹着眼泪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奶娘将小女儿珍姐儿给抱了过来。王夫人看着近两岁的女儿,伸手接过她就开始想到了大女儿,没来由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急掉下来。
  旁边的奶娘跟梅桩等人看得是手足无措,却又不敢上前多劝半句。要知道,如今的王夫人脾性越发差了起来。稍有不顺心,就拿着下人开涮,如今这主院,没挨过打的也只剩梅桩这么个贴身之人了。
  而侯府这边,亓三郎下朝后带着明子煜一同回了后院。彼时析秋正跟着析春两人讨论着小儿之衣。
  析春想绣个虎头帽给未来的小外甥。析秋自是充当她的军师,给画了个卡通的花样给她。两人就着布料讨论了半天。
  蓝衣来通知两人时。析春还吓了一跳。
  析秋拍着手拉着她一同出了屋。给明子煜见过礼。析春就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回了内室。
  析秋着蓝衣去前院将砚青也唤了过来陪聊。着绿芜上茶盏时,见明子煜整个人瘦了将近一圈。
  彼时的明子煜再看到析秋,也没了平日里的花花舌头,只规矩僵笑着唤了声,“嫂子!”
  析秋跟亓三郎对视了一眼。砚青在那里剥着干果喂入嘴里,“往日里七皇子你不是最能说的么?如何如今就跟那蔫掉的小鸡崽一般,好生没了精神?”
  “砚青!”析秋皱眉看了他一眼。如今的砚青已长开不少,为人处事早没了话唠的本质。他是真跟明子煜聊得开,是以这话也没将他当皇子王爷看待。
  砚青听了自家二姐的不满唤声,闭了嘴,将手拍了拍,“无趣之极,还以为来了个能聊的。如今却变得跟二姐夫一般冷寂得很。”
  说罢,他下了炕。“我去书房画画去,若是开饭,记得来唤我一声。”语毕,他的身影早消失在了暖里。
  析秋看着动荡的帘子无奈摇头。
  明子煜则无趣的转动着炕桌上放果仁的八宝盒,“这小子,当真会看眼色。知道听到的不会是好话,居然溜得比兔子还快。心智长了不少!”
  亓三郎不动声色,“当真决定了?”
  “不决定有何法?”他长长的指尖将八宝盒转动过后,挑了个黑黑的酸梅放进嘴里。立时,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再睁开,也不知是不是析秋的错觉,总觉得那双眼里有着薄薄的雾气。
  真有那般酸?析秋看着那酸梅。虽是给她解馋的。可那味道她还是觉得不错啊。
  “准备迎娶哪位千金?”
  “你要娶妻?”析秋有些讶异。看看明子煜又看看亓三郎。
  “表嫂这话说得,难不成,我还不能娶了妻?好歹我也到了弱冠之年,娶妻也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析秋见他说得有些小激动。将他好生看了几眼,随垂了眸,从下首起了身。“我不过就问道一嘴,你这般急作甚?我去安排晚饭,你们慢聊。”
  亓三郎看着她出去的身影。转首看了明子煜一眼,很显然对于他有些不敬之话还是有些不满。就算如此,今日却并未问责他半句。
  “下不为例!”自已的妻子还怀着身子,哪就是他能吼的?
  明子煜颓废了肩膀,点了点头。随再不愿开了口。
  晚饭分男女两桌,析秋命人在暖摆了一桌,自已则跟析春坐在内室同用。席间大家都寂静无声的吃着饭菜。以往最为活跃话唠的两人,如今却只能听到筷子碰碗的声音。
  饭后,暖的几个男人相继又话了几句。随再无兴趣的离了屋,各自回了院。
  析秋着蓝衣送了析春回偏院,这才跟着亓三郎进到内室更衣洗簌。
  待出来,两人坐于窗户榻边时,析秋这才相问于他,“究竟怎么了?”
  亓三郎握着她细软的纤手道:“今上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连着上朝也从隔天一次,变成了三天一上。所有事务都是明郡王在处理。”
  “很严重?”不然以着明子煜的吊儿郎当样,如何会这般急的要成亲?
  “已经卧床。”他见她眼露惊讶。叹罢一声,“从秋山之行后,就一直没有精神头。母亲也去看过两次,问过太医,只说是受打击过重,受了刺激引起的。”
  这些析秋并不知道。知她怀着身子,这些个费脑子之事,亓三郎并不想跟她多说。如今听来,却让她整个有些傻眼。
  想着才多久?上月还策马奔腾不服老的洪诚帝,如今就卧了床?
  “无须费心,如今你只管好好安胎。”知她一惯爱多想。怕她思虑过重对身子不好,随又出声阻了她深思的念头。
  析秋回神白了他一眼,“我不过动动脑子,这样有助于胎儿智力发育。若我跟头猪似的,孩子也聪明……唔!”
  不待她将话说完,他就满眼不满的捂了她的嘴,“哪有拿着自已孩子说事的?”说罢,放了捂她的嘴,“你若想听,我自是说与你听便是。往后这话再不可说。可是明白?”
  析秋暗中吐舌,连连的点了点头。土匠乒划。
  “今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皇后娘娘前两日有唤子煜进宫,就婚姻大事与他商量了一番。只盼着哪怕抱不上孙子,好歹不是孤身一人的让人放心不下。”见她乖觉,他这才多补充了两句。
  难怪,析秋点头。觉得明子煜虽有些委屈。但父亲都那样了,不妥协哪就能忍得下心去拒绝?从来好时可以为所欲为,可以索求。可当父母真躺着不能动时,只盼着只要他好,哪怕摘星掏肺都愿意。
  “如今朝堂在说立储之事。大多数群臣觉得明郡王为人温和又不失凌历。掌管朝纲近半月来,也算得上得心应手。连着清贵一派也有了倒戈之势。”既是她愿听,他干脆一起说了出来。
  析秋转眸看他半响,“你觉得明郡王如何?比起恒王庆王来是否更有本事?”他们是挚交,想来明郡王如今起复,他应是最高兴的吧?
  亓三郎垂了眸,“自是比恒王庆王要来得有本事。”说罢,将她扶起了身,“夜深了。早些歇着,别累着了身子!”
  什么嘛,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他这话是夸还是陈述事实?
  析秋不满,可见他已经起身下榻牵了她的手去往床边。将她安抚着上床后,这才以掌风灭灯,轻搂她于怀中。黑暗中鹰眼有些个闪烁不停,叹罢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前日朝堂有一官员推崇子煜时,明郡王虽面上带笑,可眼中却阴寒之极。”当时他看到之时,还有些愣怔不可思议,可待细看。那抹阴寒又很快转变成了和煦。
  析秋在他怀里静静听着。在迷迷糊糊之际,又听得他低叹一声,“希望他只是一时不愤罢了。”
  ……
  八月十五这天,因着皇帝有疾,京都各高府也不敢大办了宴席。所有人不过私下走走礼。这一天都只一家团聚吃了个和乐饭作罢。
  明钰公主在赏月时不知觉的流下了几行清泪。彼时大家都知是怎么一回事,是以这一赏月之夜,最后都无多大兴致的早早收了工。
  回到院落,桂麽麽送来了一盘奇珍,说是皇后娘娘赏下的节礼。析秋看着那盘子里的各色奇珍珠宝,没来由的低叹一声。只觉这国母也不好当,丈夫都那样了,还得强撑着不能失了礼仪……

  ☆、正文第185章 新储

  明子煜的婚事很快便订了下来。对象是一清贵之家的女儿。年芳十四,还有三月不到及笄。
  婚期订在十二月二十。恰好女方及笄的一个月后。
  如今朝纲因着立储之事越发闹的厉害。洪诚帝因为身子的缘故,每三天才能强撑着上一回朝。
  朝纲上大多数的大臣都举荐明郡王为新储。连着嫡出的明子煜也觉得这储位该给了自家的五哥。
  洪诚帝心力不足,也觉该是到了立储的时机。是以在八月底的这天,洪诚帝便颁布了召书。立明郡王明子戍为东宫太子,号建安。
  彼时召书一颁发。全城的百姓都围着皇榜看了起来。对于明郡王。哦不,建安太子他们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毕竟今年五月雪灾他们所住的灾棚,可都是这位太子爷,日夜陪着监工搭建修好的。对于一位能给百姓造福利的太子,民众自然愿意拥戴。
  析秋听着蓝衣从外面得来的消息,只淡淡的垂眸翻了页诗书。对于谁做储君,谁当皇帝如今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着身子快过三月,以前不明显的壬辰反应,如今全然的显了出来。不能吃油腻,不能闻熏香,连着肉食都有些个不能多食。一走动,身子还乏得紧,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跟她无关的朝堂之事。
  合了书,打了个哈欠,“我且睡一会。你们先下去。”
  蓝衣见状。只得收了说话的口,福了个身。跟绿芜使个眼色后,两人给她搭上被子,这才退了下去。
  亓三郎下朝回院就见自已的妻子正睡得憨甜,大掌轻柔的抚了下她还不明显的小腹,低头在她腹上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析秋蹙眉嘤咛了一声。亓三郎赶紧抬眸看去,“吵着你了?”
  摇了摇头,嗓子有着刚醒的沙哑,“刚好睡饱了。”
  他伸手扶了她起来。唤进蓝衣她们打水进来洗簌整理一番。
  晚饭时,他跟她说了明郡王之事。
  “如今立了新储,要进驻东宫。明日会宴请朝臣夫人们前去一聚。你如今身子重,倒是可不必前去。”
  析秋点了点头。吃着他夹来的菜品,“夫君既是安排好了。就照此办吧!”
  “太子今儿有着我透了两句尉林之事。话里话外,好似还有些想攀了这门亲事。”如今他们明面上是跟太子走得极近之人。想拉住攀关系的也不在少数。但那尉林……
  析秋闻言抬眼看他。“夫君觉着此人如何?”
  “初看年青有为,一表人才!”他只淡淡的给了这句话出来,别的不愿多说。
  析秋点了点头,“析春年岁太小,不宜早日出嫁!”
  “我知了!”
  ……
  翌日的群臣恭贺宴办得异常热闹。
  如今升为太子的明郡王为人和煦,跟着群臣说说笑笑之间,一股君王作派体现得淋漓尽致。
  明子煜有些个闷闷的喝了几杯酒,看着空掉的桌子,挪身过去挨着亓三郎说了些洪诚帝的近况,“也不知怎了,既是连着下床走动一步都懒散起来。宫中那群子庸医,本王看着就想摘了他们的脑袋,这好药跟喝水似的用着。如何就没了奇效?”
  亓三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上桌之处。见一些个群臣皆举杯围着太子,在那说着些讨喜之话,这才收回了视线。
  “不若找沈鹤鸣看看?”
  话落,见明子煜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啊,怎就忘了。表哥你跟药王徒弟乃至交!”说罢,他立时就想起了身。却被亓三郎暗中给按了下去。
  这时一俊美有些阴柔的男子走了过来。手拿酒杯,对两人拱手捉了个揖,“贤王爷,卫指挥使!”
  “你是何人?”明子煜皱眉看他一眼。
  “咳,他是新调往京都的千总尉林。如今任东宫都指挥佥事。”亓三郎给两人作着介绍。明子煜却是惊奇的将那尉林打量了一番,“都指挥佥事?”一个六品千总到正三品的东宫佥事?明子煜不着痕迹的跟亓三郎对视一眼。
  “正是卑职!”尉林颔首点着头,随对两人身边空了的位置用眼寻问了一下。
  “请坐!”亓三郎暗中按了明子煜的手,伸手让他坐了下来。
  尉林坐下给两人倒了酒,“早耳闻卫指挥使少年英才,前不久王爷替卑职办的接风家宴上,未能好好跟卫指挥使喝上一盅,不知今日可否有此荣幸?”
  “请!”亓三郎并未多说什么的举杯相邀。
  待一盅落肚。他又如法炮制的敬了明子煜一杯。
  其间大多行了几句夸赞之事。不时的想绕着一些话题,偏亓三郎整个人冷冷冰冰所答不多。明子煜又听得云里雾里。
  久了下来,尉林并未得到想要的结果,随只好拱手离去。
  “这小子说的是些什么?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居然连着表嫂都夸上了!”明子煜看着那远走的身影,不满的对着亓三郎嘀咕两句。
  亓三郎自是知其意的,却并不跟明子煜解释。
  明子煜看着那边接受着群臣恭贺,忙得不亦乐乎的五哥。不由得暗暗的蹙起了那好看的眉峰,“五哥好似变了!”
  “嗯!”亓三郎眸深几许。却换来明子煜一个惊奇之眼。他并不多作解释,只静静的饮着美酒。
  ……
  一场宴会既热闹到天将晚时才收了席。彼时亓三郎回府已是天际麻黑之际。
  析秋撑着身子陪同着他换了衣服。嘴里有些个抱怨,“如何会这么晚?”如今这个时侯,就算再大的功,也不能这般久吧!
  亓三郎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人多,吃得久了点!”土乒广技。
  “很热闹?”
  “朝臣中半数以上皆有去。前院摆席有近三十桌。”
  析秋听得皱眉,也就是说前后院加起来得至少六七十桌?明郡王这是在做什么?帝皇病重,他就算是因立储贺乔迁之喜,也不能这般热闹吧!这般大办,置洪诚帝于何地?不管如何,这时都该展现孝道的一面,如何这般的明目张胆起来?
  亓三郎将她拉进了怀里,手抚了下她的小腹,“想来如今局势明朗,不想掩了。”
  析秋转眸看他。见他眼神越发深邃起来,“明日我去跟母亲说说,着人将析春跟砚青接进府中常住!你身子重,成日里闷在府中也不是办法,姐妹谈心也能解解闷!”
  “你有事相瞒于我?”析秋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紧抱,“别闹!”
  “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无须这般敏感,不过是猜测罢了。”他轻抚她的发叹了一声。
  析秋转眸认真看他半响。他被看得有些个不自然别了眼,“不知你可否记得秋山行猎回来遇刺之事?”
  见她点头,他又道:“那日有二拨人。”
  “所以?”
  “前年我跟四皇子遇袭,也是两拨人。”他没说出口的是,前年那次围攻,有一领头之人,是左手执剑,虎口有一明显黑痣。今日尉林敬酒之时,尽管他有将左手掩盖。可转身走时的那一刹那那颗黑痣还是被他给扑捉到了。
  或许人有相同。更何况那回行刺也是在夜里,有偏差也不一定。是以他还不敢将某些事给定死。只是怀疑。
  析秋听得惊大了眼珠,两拨人?是有人想借刀杀人不成?
  “那又跟析春和砚青有什么关系?”析秋看他,脑子有些个昏沉。
  亓三郎也不瞒她,“尉林今日有陪着喝了几盅,他话里话外还是有想结亲之意。见我不回应,面相瞧着有些个不好。”
  析秋有些个懵了。这拒绝了还能报复?好歹是为官者,不怕丢了脸面?
  “晚了,早些睡!”他不再给她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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