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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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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穿起来,平添了几分贵气。
  银桂见姜蕙出得门口,也要跟上来。
  姜蕙道:“你留下罢。”
  银桂有些奇怪,瞅了金桂一眼,但还是退了回去。
  二人到得后门,眼见雪越下越大,那守门的人都没有,金桂嘀咕一声:“难怪上回那人进得来,看个门也不好好看呢,这要来个贼匪,如何是好?”
  宋州很是太平,可也没到夜不闭户的程度,但对姜蕙来说,倒是好事儿,省得还要想法子引开他们。
  主仆两个一路就出了姜府。
  那荷香楼离姜家很近,隔了小半条街,一盏茶功夫不用,她们便到了。
  何远一直等在楼下,姜蕙虽然戴了帽儿,可好认的很,只瞅着哪位姑娘有风流身段,一眼就看出来。
  他招招手,轻声道:“请姜姑娘上二楼。”
  金桂也要上去,他一把拦住:“你且与我在下面等。”
  何远生得面色黝黑,平日里看着倒挺和善,一旦凶起来,杀气腾腾,金桂吓得脸又白了,轻声唤道:“姑娘。”
  “没事,你莫担心。”姜蕙宽慰她,提着裙子走到楼上。
  要说担忧不担忧,她也有点儿,但被穆戎三番两次的惊吓,好像又有点习惯了,再说,他是一心要纳她为侧室,又不是要她的命。
  其实想想,也不用怕。
  她很快就到了穆戎面前。
  他正安静的等着,见到她来,好似一点不意外。
  看他胸有成竹,姜蕙又有些恼意,立定了说道:“我今儿瞒着家里出来,便是为殿下说得报恩,小女子欠了您的情,也总牵挂着。现就想听听,殿下到底要小女子如何回报?但凡小女子力所能及之事,定是极为愿意。”
  话先得说清楚了,要是他提个不成体统的要求,她绝不会做。
  大雪此时如鹅毛般落下来,天色暗沉,楼中亦是一样,可她立在那儿,也不知是不是因裹了身狐裘,乌发衬着雪白的脸蛋,整个人像是亮闪闪的。
  穆戎嘴角略微上挑,开口道:“坐下,陪本王用膳。”
  姜蕙怔住了,看一看桌上好几样菜,她不由迟疑:“莫非这算报恩?”
  真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穆戎道:“算。”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依姜蕙的了解,不会那么简单,但她还是解开狐裘坐了下去。
  穆戎瞧她一眼,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盅酒,放在唇边饮了口道:“既然是相陪,莫要拘束,你吃好喝好了,便可回去。”
  真是如此,倒好了。
  姜蕙的柳眉微微一挑,仍坐着不动,只眼眸往桌面瞧去。
  共有八样菜,看起来都很精致,鼻尖闻到甚香,说实话,她也有些饿了,她伸手拿起筷子,但嘴里不忘套穆戎的话。
  “听说殿下要回京了?”
  穆戎淡淡道:“姜姑娘是关心本王行程,还是为此欢喜?”
  姜蕙手一顿,笑起来:“殿下总是救过小女子的,自然是关心殿下,如今离五月也不远了,殿下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说起此事,你二叔应已知道周王要谋反了罢?”穆戎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红褐色的箸衬得她右手好似白色的玉兰花,分外漂亮。
  既是正经事,姜蕙也不由正色,颔首道:“二叔还知皇上五月要出游,必定有个应对的法子。”
  “那就好。”穆戎道,“本王此去京城,怕也不会再回,宋州还得靠你二叔了。”
  姜蕙心里一喜,就想回去烧高香,面上却认真道:“有殿下在,乃京都之福。”
  这马屁拍的,穆戎嘴角一挑,眸色也越发深了些,看着姜蕙道:“你上回说的话,本王也想过了,是该回京城多看看。”
  难道是回心转意,再也不难为她的意思?
  姜蕙有些吃惊,可穆戎这话若不是别的意思,她也猜不出他真正的意图,兴许他当真想明白了。
  她更是高兴。
  穆戎道:“今日难得相谈甚欢,陪本王喝盅酒罢。”
  姜蕙不再吝啬,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些。
  酒色呈琥珀色,浓香袭人。
  穆戎用酒盅朝她一迎:“本王先干了。”
  今日气氛不错,姜蕙只以为当真可以甩脱穆戎,她也喝了几口酒。
  酒一入肠,辛辣滚烫。
  她的脸瞬间便红了,忍不住拿手掩住唇轻咳一声:“这,这酒好烈。”
  穆戎轻声笑起来:“本王喝酒一向如此。”
  姜蕙下意识摇头。
  怎么会。
  她记得他喝得酒一点儿都不烈的,还常喝果酒,难道说他十来岁,到二十来岁,中间竟是变了那么多?
  她吃得几口菜,想要解一下酒意,谁料过得会儿,脑袋越发的晕,昏沉沉只想睡。
  “殿下,我得告辞了……”她仍记得自己得走,勉强站起来,向穆戎行礼,可只说得半句,人就摇晃起来。
  这在他意料之中,这等烈的酒,姑娘家喝了不醉才怪。
  他伸手揽着她,她有了依靠,半边身子都偎入他怀里,嘴里声音模糊:“怎得东西也看不清了。”
  听起来软绵绵的,有撒娇的味道。
  穆戎托起她下颌看,她一双水眸半睁半合,像是藏着满春的媚意,他喉咙忽地就有些干,忍不住把头往下一低,吻在了她唇上。
  姜蕙还有些清醒,只觉呼吸被堵住了,呜呜出声,想伸手推他,可却浑身软绵绵的,耳边只听他像是呢喃道:“这酒,本王也有些承不住。”
  她心想,难道他也醉了?
  可意识越发离得远了,竟觉自己好似回到衡阳王府,那日府里宴客,他喝醉酒半途回来,在园子里遇上她,当着一众侍女的面,就这般捧着她的脸亲吻。
  她一颗心欢喜的差点碎掉。
  他的唇那般温柔,可舌却强硬的很,不容她一点阻拦便钻进来,就好像现在这般,她一点没有力气抵抗。
  姜蕙的身子直往下倒,穆戎离开她的唇,用双手抱她起来。
  她的脸此刻绯红,像绿草叶里盛开的芙蓉花似的,穆戎伸手轻抚一下她,她脸颊竟主动依过来,轻触他的手指,嘴里也好似呻吟,说不出的娇媚。
  他浑身难受起来,挨着她的身体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些。
  在半刻天人交战后,他忍住心中欲念,推开她,把她放在椅子上。
  她此时已然醉倒了。
  穆戎看着她,目光又有几分阴冷。
  听到他回京城,她竟这般高兴,高兴的还喝酒了,如今可是活该?他想着,伸手上去捏一捏她的脸蛋泄愤。
  她哼唧一声,全没有平日里的样子,倒像个小猫儿。
  他瞧着又笑起来,也罢了,此次原也为临走时见她一面,二来话说得松一些,令她放心,谁让他这次回京得需那么久呢,兴许也真不会再回宋州了。
  若还叫她觉得自己执意要纳为她侧室,等他一走,她指不定得把自己嫁出去。
  她这样的性子,他看的都有点透了,兴许是做得出来的。
  可他在京城鞭长莫及,身边又有那么大的事情要应付,如何分心来管她,便让她以为自己打消主意了罢。
  若按平常,她得等到十五才嫁人呢,他也有充裕的时间。
  他叫何远上来,吩咐道:“叫伙计煮碗醒酒茶。”
  何远看到姜蕙竟然晕着,一时吃惊,又看看穆戎,脸色竟也发红,他忙转身下去。
  穆戎喂她喝了醒酒茶,又叮嘱金桂一声,方才离开酒楼。
  外面的雪仍在下,何远忙跟着打伞。
  穆戎道:“不用。”
  他迎着风雪往前走了。
  只有这般的冷意,才能压住勃然的冲动,才能叫他身体舒服些。
  ?

☆、第36章

?  姜蕙好一会儿才清醒,睁开眼睛就见到金桂,她一时都不知自己在哪儿。
  金桂松口气:“姑娘总算醒了。”
  姜蕙揉一揉额头,只觉脑袋有些胀痛,询问道:“莫非我醉了?”
  “嗯。”金桂犹豫了下道,“姑娘跟穆公子……”
  她还未说完,姜蕙想起来了。
  他叫她陪着吃饭,还陪着喝酒的,可是她才喝了几口就醉了,这酒真是烈啊,到现在头都很疼,口唇又干,便要喝水
  金桂给她倒了水过来,她喝得几口,又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拿手摸了摸嘴唇。
  好像他亲她了?
  但是,好像他醉了。
  又好像是幻觉。
  上辈子,他们两个亲吻的次数可不少,但最叫她心动的,莫过于那次在园子里,她倒是记得,刚才脑中有这幕情景。
  可见还是幻觉罢。
  但她仍一下子警觉起来,问金桂:“穆公子是何时走的?”
  
  “姑娘喝酒醉,穆公子要了醒酒茶之后就走了。”金桂道。
  那应该没做什么事,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也好好的,便微微吐出一口气来,早知道不该喝酒的,还是一时大意,以为那酒不烈呢。
  怎么他十八岁时是这样的?不止性子有些不同,喝得酒都不一样。
  姜蕙弄不明白。
  “如今什么时辰?”她站起来,“这下祖母定是要发现了!”
  二人急匆匆回去。
  此时地上的雪都已经堆起来。
  姜蕙发现后门有人了,当下不管不顾的走进去,那守门的小厮惊讶道:“哎呀,二姑娘怎么从这儿进来呢?难怪刚才老太太派人来问。”
  “我还是从这儿出去的呢。”她问那小厮,“你刚才去哪儿了?”
  小厮脸色一变,支吾道:“没,没去哪儿。”
  还撒谎,姜蕙拂袖走了。
  头一个就去老太太那里请罪,垂着头道:“今儿看到下雪一时没忍住,出去逛了逛,我下回再不敢了,还请祖母罚得轻一些。”
  她裹着狐裘,肌肤雪白,像是从林中跑出来的白狐似的,老太太看着喜欢,但脸也是一沉:“是该罚,你便是出去也该说一声,少不得要人家担心呢。我看你罚抄二十遍女诫罢,也好长长记性。”
  比起往常说几句,严格了一些,姜蕙欣然接受,但也告了个状:“祖母,后门都没人看守,我这才能出去的。”
  老太太眉头皱了皱,问胡氏:“后门今儿谁看着的?”
  胡氏也不知,又去看张嬷嬷。
  张嬷嬷心里咯噔一声,不好隐瞒:“是奴婢侄儿。”
  老太太看在胡氏的面子便没有提。
  倒是胡氏脸色有些燥,回头说张嬷嬷:“你这侄儿有点不像话了,虽说大门有门房,可后门也是个危险的,哪儿能少人?今儿叫阿蕙跑出去,哎,这丫头也是没规矩!”
  她嘴里还有几句没骂,收了口。
  姜蕙为人大方,挣了钱没少送家人东西,她这二婶都得了几样,却不好意思再说了。
  张嬷嬷忙道:“奴婢这就去,还请夫人原谅奴婢侄儿一次。”
  她跟了胡氏好几年了,自打姜济显是知县时就在家里的,胡氏便答应了。
  姜蕙出来,梁氏少不得也说两句,姜蕙一副虚心道歉的样子,且老太太又罚了,她一时又心疼她要写字。
  “正好练练呢,这天冷,在屋里闲着也挺没意思的。”她挽住母亲胳膊。
  “你也可多做些针线活了。”梁氏道,“阿瑜就常做,不说那些富贵人家,便是寻常的,哪有做媳妇的不做呢,相公也暖心。”
  她作为妻子,也是如此。
  姜蕙一叠声:“是了,我一会儿抄完女诫,再做双鞋子给哥哥。”
  梁氏见她听话,笑着摸摸她的头。
  过得几日,姜辞从书院回来,姜蕙就给他一双鞋。
  他低头一瞧,鞋面是乌青色的,鞋帮子针线细密,不由笑道:“阿蕙手艺越发好了。”他脱了鞋子穿上去,不大不小,十分合适。
  姜蕙笑得眉眼弯弯:“哥哥的脚不长了啊。”
  姜辞嘴角一抽,脸黑了黑:“只是最近不长,我个头在长的。”
  “那倒是。”姜蕙抬头看他。
  他们姜家的男人都很高大,姜辞也一样。
  姜辞又把鞋脱下来:“我明儿穿着去书院。”提到书院,他想起一事,有些惋惜的道,“穆公子回家了,临走时跟我说,不会再来宋州了。”
  原本他们关系都很好了,他与穆戎也谈得来,如今突然失去一个朋友,姜辞甚觉难过。
  姜蕙却很高兴,看来穆戎当真走了,但见哥哥这般,又宽慰他:“兴许哥哥以后还会见到他的。”
  “兴许吧,可能穆公子明年也得去乡试。”
  姜蕙听着好笑,有日哥哥知道他身份,定是会吃惊的不得了的。
  不过也不知哪日了,穆戎回了京城,这等年纪应是很快就要娶妻的,他既然也想明白了,不再纳她为妾,那么,可能过不了一两年,他娶了沈寄柔,就要去衡阳的。
  总算是解脱了!
  姜蕙心情不错,隔几日写了一份清单给姜济达:“咱们铺子赚得不少,眼看就要过节了,该当开开心心的,我便想三位大夫,两个伙计也少不了,虽然礼不重,但总是份心意。”
  她这女儿特别细心,每样都想得很清楚,姜济达笑道:“反正家里也要办年货的,便顺道了。”
  他买了好些节礼送与三位大夫,伙计少一些,但比起旁的铺子,也很是丰厚。
  众人都很感激。
  等到新年一到,那冷意好似也渐渐薄了,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春节。
  这样,离周王谋反的日子越来越近。
  姜济显最近也有些神出鬼没,早上早早起来,晚上很晚才归,弄得胡氏有些惊奇,与老太太道:“老爷像是忙得很,整日人影儿都不见。”
  姜蕙心里一动,猜测二叔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老太太笑道:“忙才好,闲着哪里像是个清官大老爷?”
  事实上,姜济显确实是收到了消息,周王早前就已经招募盗匪,如今更是招兵买马,只四处把得很严,城门进出甚是困难,要不是他那两个手下身经百战,怕也难以溜出来。
  不过由此可见,周王的弱点也不小,做事不够缜密,可能是皇上对他的纵容太过头了,叫他有些飘飘然。
  在掌握了这些之后,姜济显才与何绪阳去商量。
  何绪阳自然是有头脑的人,不然光凭家世,不可能这等年纪就能当上三品官的,他们很快就进行了部署。
  二人也同时写了弹劾周王的奏疏上去,时间选在四月下旬,这样即便周王有细作在京都得知,也不及通知周王。
  只可惜,皇帝信任周王,仍不曾相信。
  故而到得五月,一切就如上一世一般,周王在开封起事。
  同时间,宋州卫指挥使贺洋,奉何绪阳之命,领兵埋伏于开封前往宋州的路途,这一蛰伏就是好几日。
  但成功的打败了周王的大军。
  周王大军遭受突袭,四分五裂,逃亡路上,原本人马竟然失去了一半。
  贺洋趁胜追击,直打到开封。
  得知喜讯,姜济显总算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与胡氏道:“你老爷我,这次能躲过一劫,该当谢过阿蕙了。”
  胡氏一头雾水。
  姜济显也不明说,清洗了把脸,又去衙门。
  周王被围困之后,固守城池死不投降。
  这时皇帝也才知道真相,从京中下令,皆可格杀。
  意思是不用留活口了。
  原先哥哥宠弟弟,再是表现的亲密无间,一旦牵扯到皇权,哪里还有什么情分,很快大军压过来,周王的兵马如同鸟兽般散了。
  其间,何绪阳与姜济显立了大功,若不是他们提早部署,宋州必定要经历一场战争,不知得死多少人。
  皇上大笔一挥,升姜济显为三品大员,任工部左侍郎,不日赴京上任。
  至于何绪阳,竟不曾升官,平级调至京都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这事有些奇怪,不过历来圣心难测,姜济显也不多想,自己因祸得福,总是高兴事,应当浮一大白。
  姜家举家欢喜,次日聚一起庆祝,男人们喝得醉倒,女眷们也欢声笑语。
  唯独姜蕙最是沉静。
  虽然她那么高兴,可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竟觉恍然如梦。
  上一辈子连累她一家遭遇灭顶之灾的谋反案,如今看来,真是一场笑话,她走出去,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轻轻吐出一口长气。
  这两年多,总算是熬过去了,以后,她得欢欢喜喜的活着了。
  ?

☆、第37章

?  因姜济显要赴京任职,胡氏这两日都在忙着收拾行李。
  老太太也不时叮嘱,不要忘了这个,不要忘了那个。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管说什么,众人脸上都跟开了花似的,家中一点矛盾都没有,比往常还要和气些。
  梁氏见胡氏忙,也更是承担了多数内务。
  这日胡氏送姜济显上马车,两人依依不舍,老夫老妻了,胡氏搂着姜济显不肯放手,两眼泪汪汪的,在车中缠绵了会儿才下来。
  “相公您等着,我等铺子处理好了,便来京城的。”
  姜济显去京城,三五年不动的,不可能胡氏还留在这儿,但胡氏一走,老爷子跟老太太也必得跟着。
  往常都是这般,自打姜济显做县令,二老就随着他,毕竟姜济显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她一天见不着,心里头就难受,要搁个三五年还能得了?
  姜济显点点头,临行时叮嘱一句:“来京城,把大哥一家也带上,我与大哥已经说过,他还没个准信儿,你多劝劝。”
  胡氏奇怪:“他们来不来,自有他们的主意,老爷管这些作甚。”
  “你听着就是了!”姜济显不好解释。
  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次升官,有一半的功劳都得归在姜蕙身上,可这梦不梦的,怎么说得清楚,故而想尽尽心,可若姜蕙不在身边,他还怎么还这功劳?
  胡氏看他强硬,只得应了一声。
  马车便疾驰走了,留下一路烟尘。
  胡氏回去便与老太太说:“相公想叫大哥一家也去京城,只大哥还没决定,许是在同大嫂商量。”
  老太太道:“这有何商量,咱们都去了,光留他们也不好,别说阿辞今年八月还得去京城乡试呢,到时考上了,兴许就留在京城了,老大,老大媳妇能不念着?且他也十六了,再看看,过得一两年,便得娶妻的。”
  说到这个,胡氏喜上眉梢,凑过来道:“娘,要说这宝塔寺解签的还真灵,难怪叫咱们别急着给阿瑜定亲,原是有这等喜事!如今去了京城,那年轻才俊可多了。”
  她一定得好好给女儿挑个好郎君。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喜道:“被你一说,还真是,咱们秀秀也能挑个好的。”
  胡氏这笑容就淡了些。
  二人说得会儿,老太太派人把姜济达找来,还有老爷子,三人坐下说话。
  “便一起去京城罢,阿蕙这仁心堂虽然生意不错,可到得京城也一样的,再说,便是不开又如何?”老太太现在自觉儿子是三品官了,颇有些得意,“阿蕙便是老二侄女儿,那也是大家闺秀,没得还往外跑的。再说,老二又不在此做官了,你们留下作甚,便是那铺子,谁来照应?”
  大树底下才好乘凉。
  一家人,别说谁沾谁的便宜,有的沾光,总是好的。
  老爷子听着点一点头:“是这个理儿,老大,咱们一家如今住久了,再分开也不习惯。现在老二做了侍郎,怕是更忙了,家里事情是占不到边的,你去了也好搭把手。”
  老爹老娘那么殷切的要求他去,姜济显便答应了。
  老爷子又发令:“既然如此,你也先去京城,把咱们住的院子先置办好,好了写信回来,咱们再去,不然闹哄哄这么多人还租个地儿住,还能得了,乱成一团了,到时还得搬家。银钱你多带点,院子就照咱们现在这样的买,别吝啬钱,得空与老二商量一下。”
  看老头子周到起来了,老太太夸赞道:“你阿爹说得真没错,我倒一时忘了,你过两日准备下就去罢。”
  三人这就定下来。
  姜蕙一早料到会如此,胡氏的弟弟一家都跟着要去京城的,他们怎会不去?难道以后家中外事要交给胡家管?
  那不可能。
  老爷子跟老太太瞧着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可都不是笨人,尤其是老太太,自然不会叫肥水留给外人,将来那些外事,最终还是要落在姜济达的身上的。
  姜济达再不是她亲生的,那也是姜家的儿子,姜济显的手足。
  不过她这药铺可惜了,将将有好苗头,如今却得卖了。
  而且说实话,她内心也并不很想去京城,只他们一家的命运纠结在一起,二叔好不好,都关系到他们,唯有等到姜辞茁壮成长了,兴许才能独立开来。
  但这一日还远得很,如今自然要团结在一起了,人多主意也多,才能越过越好,也能抵挡住难以预测的危机。
  她叹一声,放下手中笔,那是时候要去跟宁大夫说一声了,倒不知他愿不愿意去京城呢?他的医术进步的很快,便没有李大夫,马大夫,只怕也能应付。
  她也没单独去,而是叫姜济达陪着。
  如今老太太更重规矩了,虽然这些规矩,姜蕙自己是不屑一顾的,她经历的太多,很多事情早已不看重,可为人处世,便是这样,长辈的话岂能真不听?
  故而宁温再看到她时,已隔了好一阵子。
  自打上回托姜辞送了支笔,她就再没出现过,算一算,得有半年了罢?
  宁温暗道,大户人家的姑娘真是过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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