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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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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他面色也很柔和,轻抚她头发道:“要什么恩典,本王都答应你。”
    那么的温柔,笑着看她,一双黑眸好像星辰一样闪耀,假使他从始至终都如现在这般待她,她是不舍得离开的。
    可他亲手打碎了她的梦。
    丢失的东西又如何还寻得回呢?
    姜蕙从床上下来,躬身道:“奴婢想给自己赎身。”
    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回荡。
    穆戎却好像没听明白,眉头微微挑了挑道:“你说什么?”
    “当初殿下从玲珑轩救了奴婢,奴婢心存感激。”除去穆戎待她没有真心,其他一切尚好,至少她不曾提心吊胆过,也不曾被旁人欺负,要是她心放宽些,兴许能这么熬下去,可她并不愿。
    “如今奴婢想求个自由身,请殿下看在奴婢这两年服侍殿下的份上,能成全奴婢。”她跪下来。
    很是认真。
    穆戎耳边却嗡嗡作响。
    她竟然要走?
    什么时候,她生出了这个心?
    他勉强按捺下来,问道:“你要本王还你卖身契,你打算去哪儿?”
    姜蕙听他这么问,心里一喜,或许他肯答应?她斟酌言辞道:“奴婢想寻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话刚刚说完,只听房中“砰”的一声巨响,床前高几上的白瓷花瓶落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
    她抬起头,看见穆戎眸中一片冰冷。
    她的脸色也不由白了。
    穆戎盯着她,觉得心口好像被塞了东西,说不出的烦躁,很想把她也同那花瓶一样,撕成碎片!
    过安安静静的日子?她在王府不能过吗?他难道待她还不好?
    除了在那日责骂过她,他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要这么急着离开他!
    原来,她心里根本就不曾喜欢过他。
    喜欢的话,又岂会要走呢?
    他马上就要做太子了,原本想着要给她一份荣光,或许等到将来他站得更高,她也能伴随自己,他想着她,策马从京都回来。
    可是,她就是这么对自己的。
    那瞬间,他竟然有些透不过气。
    “我不会答应,你退下!”他厉声喝道。
    他难得发脾气,难得声音那么大,姜蕙还不愿走,轻声道:“殿下,奴婢只有这一个请求,您不能答应吗?王府那么多人,您也不在乎少一个奴婢啊。”
    口口声声奴婢,难道还在在意她的身份?穆戎嘴角扯了扯,是,她虽然是奴婢,可他待她早就超过任何女人了。
    她就那么在乎身份?
    他在她眼里,或许还不比她一个身份重要罢?
    那一刻,他当真想放她走了。
    走得远远的,彼此再不相见。
    可话临到嘴边,他仍没有舍得,他淡淡道:“你退下,既然知道是奴婢,便该知道什么时候你不该多嘴。”
    姜蕙眸中闪过一丝怨怼,她求到这份上,为何他还不肯?
    她咬着牙,站起来走了。
    回到院子里,桂枝问:“殿下可曾答应?”
    姜蕙叹口气,摇摇头。
    桂枝心道,与她猜得一样,只怕是不肯的。
    穆戎宠爱她,谁都一眼看出,不然卫铃兰也不会怕她将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唯独她没有放在心里,只想着离开王府。
    桂枝道:“殿下不肯便罢了。”
    是啊,又能如何呢?难道自己还能逃走不成?
    念头一闪而过,姜蕙眼睛突然一亮,怎么就不能逃走?
    她决不能束手就擒,一辈子在这儿做个奴婢!。
    对于逃跑,她还是有心得的,加之一直服侍穆戎,也了解该怎么应付,等到一切部署好之后,这日她终于从王府离开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还是被穆戎得知。
    她雇的牛车将将出城没多久,他就追了上来。
    看着那熟悉的容颜出现在面前,穆戎的肺都差点气炸!
    他不准,她居然私自逃走?
    她就那么想离开他?
    扪心自问,他恨不得把她掐死,可他按捺了下来,在她面前,他总是变得有些奇怪,明明不该发脾气的,却偏要发,该发的,却又忍住。
    就像现在,她偷了令牌,不管如何,都是大罪,可他竟然没想着要惩罚她,只想快些把她带回去。
    然而,姜蕙却不肯,她从包袱里拿出一物道:“十方图在我这儿,今日殿下需得放了我走!”
    十方图乃一副很紧要的军事地图,是他派人花费四年方才绘制完成的,他不曾想到,她竟然以此作为威胁,忍不住喝道:“把图交出来。”
    姜蕙冷笑:“把卖身契拿来,放我走!”
    少见的坚持,一丝也不肯退让,原来她是这样的女人,他可小瞧她了,他挥手命人举起弓箭道:“小心我取你性命。”
    为了离开自己,她可愿意舍命?
    穆戎盯着她灿若桃李的脸,假使她愿意,他便放她走罢,叫她去天涯海角,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从此相忘于江湖!


☆、第125章
????是的,相忘于江湖。
    自从姜蕙说要赎身,想要离开他,他每每想起时,不由自主就会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抑郁。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这种感觉牵制着他,叫他不得舒服。
    哪怕后来她躺在他怀里,近在咫尺,他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投入的享受她给的滋味,好像从此掺杂了什么,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也许,正该如她希望的,放她走,再不相见,他很快就能忘了她,也就能摆脱这种左右自己的情绪。
    耳边只听姜蕙道:“便是杀了我,你也取不到地图,我死了,这地图得传到别国去。”
    她挑着眉,明眸闪着狡黠的光,胸有成竹,傍晚璀璨的霞光在身后簇拥,叫她整个人徐徐生光,仿若从天上降临。
    他以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尖锐似刀剑,一往无前。
    现在想起来,他可能对她真的算不得了解。
    也不知她在自己身边,再待几年,又会是什么样子?
    一边想着放她走,一边却又留恋。
    他如此果断的人,为了她,却是反反复复。
    可又如何呢?
    她一心的想要走,想要离开他。
    穆戎忽然有几分迷茫,究竟自己是怎么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见姜蕙脸色一变,眸子睁大了,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下意识往前走去。
    可来不及了,她连一句话都不曾说,仰面就倒了下去,像是傍晚消失的落日。
    天地暗了下来。
    他立在她身边,她一动不动,一抹血从花瓣似的嘴唇里流出来,映衬得一张脸更是白如美玉。
    何远见状连忙奔到姜蕙身边,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脉搏,一片平静。
    她死了。
    中了极为剧烈的□□,顷刻毙命。
    何远有些不忍,轻声道:“殿下,她已经走了,还请殿下节哀。”
    语声随着风飘入耳朵,一字一字残酷无情。
    就在刚才,她还想要挟自己,满是活力,现在何远竟然告诉他,她已经死了,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动了。
    那瞬间,他无法思考,只觉得心脏在胸口剧烈的跳动着,因为跳得快,带来了难以承受的疼痛。
    好像那颗心一边跳一边在胀大,像撕裂开他的胸膛,从里面挤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能动,蹲下来,伸手抚在她的眼睛上。
    她的眼睛仍然睁着,看着高远的蓝天,那里有她向往的自由。
    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坐在官道上狼狈的样子,那双眼睛也像是被水洗过,清澈透明,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他难以忘怀。
    那时候,他还没有娶妻呢。
    假使那时,他就把她带回家,今日又会是什么光景呢?
    他叹息一声,把她眼睛阖上,抱起她坐回马车。
    四周一片寂静。
    他也没有下令,只与她那么坐着。
    何远立在马车外,忽听他的声音传来:“你回王府去查一查。”
    是说姜蕙中毒的事。
    何远应一声,翻身上马。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慢慢冷了,也僵硬了,月光从车窗透进来,温柔的轻抚在她的脸颊上。
    要是往常,她兴许会高兴的说,今日月亮好圆啊。
    可是现在她沉默着,原本红润的嘴唇失去了颜色,然而,依然那么动人,像是在沉睡。
    穆戎一点一点恢复了正常,他吩咐车夫往前而去。
    何远回到王府时,直闯姜蕙住的小院,只还没进入,就听守门的婆子说,桂枝悬梁自尽了。
    原来是她下的毒。
    可原因呢?
    他下令把所有人等都抓了起来。
    穆戎带着姜蕙回来,闭门不见人。
    何远为尽快查个水落石出,请了周知恭。
    直等到第二日才见到穆戎,何远忙道:“还请殿下再等几日。”
    他偷瞧穆戎一眼,见他脸色发青,憔悴难当,便知是一夜未睡,谁想到穆戎却道:“你留在这儿继续查,本王要去鄠县一趟。”
    何远吃了一惊。
    穆戎没有解释,又回了房里,稍后吩咐他准备大量冰块。
    他要带姜蕙回她的家乡。
    她一定很想念她的家人,如今他能为她做得不多,只叫他们团圆罢。
    那日之后,除了何远,在所有人眼里,他突然就在衡阳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隔了三个月。
    看起来,他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何远上来道:“殿下,您总算回了,皇上前两日又使人过来,属下只能说您去游山玩水,不知归期。皇上已经下令等殿下一回来,便搬去京都,要封殿下为太子了。”
    穆戎点点头,面上并没有什么喜色。
    “殿下,还有些文书需要您审阅,都在书房呢。”何远提醒。
    穆戎便往书房去了。
    好像更沉默了一些,何远心道,这儿离鄠县一来一去至多两个月,也不知那一个月他都在做什么?
    只他也不敢问。
    穆戎走到书房坐下,果然看见一摞的文书,何远忙过去给他磨墨,有些需要盖印,他就把书案上的宝盒打开来。
    宝盒寻常都是放置印章的,谁想来,却露出一枚香囊。
    紫色的料子上绣着一对鸳鸯,活灵活现,相依相偎。
    何远愣住了,好像意识到什么,他忙放下盒盖,往后退了几步。
    那日她兴高采烈的过来,说要送他礼物,而他见到香囊大发雷霆,扔在了地上,只等她走后,他仍是不舍得,捡了起来,与印章放在一处。
    如今,这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礼物罢?
    穆戎把香囊拿在手里,柔软的绸缎上好似还带着她的体温,那瞬间,好像又看到她走进来,要是那日他看清楚她的样子,欢喜的收下,该多好?
    便是他答应她,与她做一对鸳鸯,又能如何呢?
    为何当初自己不明白,如今明白,终是晚了!
    他心头一阵刺痛,想起那个月坐在她坟头,阴阳两隔,他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见,他再是喜欢她,她也不会知道。
    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般的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他。
    何远见到此情此景,惊骇莫名,才知他动了真心。
    可惜姜蕙已经死了。
    等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九月,皇上向来疼爱他,当即就封了他为太子,与此同时,皇太后也想双喜临门,把卫铃兰嫁给穆戎。
    谁想到,他一反常态,当众拒绝,誓死不娶。
    皇上没有相逼,皇太后不满,可终究也没有办法,倒是卫铃兰沦为笑柄,因京都众人一早都知这门亲事,结果到头来,太子嫌弃她,哪怕违抗皇太后也不肯相娶。
    她向来清高,背地里也遭人嫉妒,一时难以承受,躲去外祖家,住了大半年才回。
    可出了这等事,一直无人问津,没有嫁出去。
    两年之后,皇上驾崩,穆戎登基。
    而这时,终于有人肯娶她了,可卫铃兰的心里一直藏着一根刺。
    因穆戎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经过大选过后,宫里也有数十妃嫔,却没有立谁为皇后,假使当年她能嫁给他,一早就是皇后了罢?
    母仪天下,无上的尊贵!
    她每日想起,就有说不出的怨恨。
    然而,现在她这样子,这年纪,能嫁到如此丈夫也算不错,她虽然遗憾,可也无可奈何,只没想到,花轿将将出了家门,也不知哪儿来得马车,横冲直撞,一下就把轿子撞倒。她从花轿里滚下来,还不曾来得及逃,那马儿疯了一般,扬起前蹄朝她脸上直踩下来。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马上之人身穿绯衣,绝色的容颜,却是姜蕙。
    她来报仇了。
    那是卫铃兰最后的,一个想法,下一刻,她的脑袋就被踩的粉粹。
    鲜血流淌在卫家大门口,喜事变成了丧事。
    穆戎手里拿着酒盅微微摇晃,听何远禀告此事。
    卫铃兰死了。
    卫家大乱。
    他把酒一口饮下,心里并没有多少快意。
    身边的张良媛偎过来:“皇上,您可要注意身体呢。”
    穆戎朝她看一眼,黑眸深如海,夺人心魄:“给朕倒酒。”
    张良媛脸上一红,拿起酒壶。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手抖了抖,酒泼出一些,滴在他腰上挂的香囊上,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放下酒壶,跪下来求饶。
    像是害怕,却做出了她最漂亮的姿态,楚楚可怜。
    穆戎轻声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朕宠你,便不会责罚你了?”
    张良媛年轻漂亮,是比较得宠,她心里想着,假使她污了这香囊,穆戎没有怪责,这就够她在其他妃嫔面前炫耀的了。
    因谁都知道,他把香囊当做宝,旁人不能碰得,那么,她碰得了,自然在穆戎心里的地位就不一样。
    故而见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她吓得连忙告罪。
    “拉去静琪阁。”他低头喝酒,再不看她。
    那是被打入冷宫了!
    张良媛如今才知道后悔,大声求饶,可两只手被人抓着,很快就拖出了乾清宫的殿门,穆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不过令她们生几个孩子,好让自己有后,一个个却得寸进尺。
    难道她们不知道,这都是妄想吗?
    他一连喝了好几盅酒,到得龙床上,已经昏昏沉沉,他自个儿解了腰带,把香囊摘下来握在手里。
    有时候喝醉酒,他能见到她,仍像当初一样,她依偎着自己,牵着自己的手,在林间散步。
    有时候,她会抱着自己躺在床上,用那叫人听一下就心醉的声音与他闲话家常。
    有时候,她动情的时候,会殿下殿下的喊,叫他饶了她。
    “阿惠,朕错了。”他喃喃自语,假使那天他追上去,与她道歉一句,他们两个就能欢欢喜喜了罢?
    依他九五之尊,就是封她做皇后又能如何呢?
    谁也拦不住他。
    阿惠,要是你能出现在朕面前,朕就封你做皇后。
    他握紧香囊,盖好被子,安安静静的等着。
    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待。
    哪怕他心里知道,这是一个虚幻的梦。


☆、第126章

????承平六年。
    将将立夏,园中绿意盎然,阿元抱着妹妹阿宝走入坤宁宫的内殿,见母后还守在床前,阿宝正要张口叫人。
    阿元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大声,父皇病着呢。”
    阿宝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眨了眨,点点头。
    阿元把手放下来。
    穆戎三个月前亲征北元,虽是凯旋而归,手臂却受了伤,他又不肯在山西久留,带伤回京。到得宫里,与妻儿见面,刚过得一晚,谁想到早上起来整个人滚烫如炭火,适才姜蕙已请太医看过。
    “母后。”阿元走过来,轻声道,“父皇还未醒?”
    “太医说要等会儿的。”姜蕙生怕惊扰到穆戎,走到外面才道,“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多多休息。”
    阿元松了口气,听起来父皇病得不重:“那孩儿跟母后一起等着。”
    “你有这孝心就够了,真在这儿也是无事可做,还是带阿宝出去走走。”姜蕙抚一抚儿子的脑袋,“你们父皇醒了,我自会使人来说。”
    阿元今年七岁,阿宝才三岁。
    作为哥哥,对妹妹很是爱护,平常除了听课学习,便喜欢照顾妹妹,姜蕙知道儿子懂事,也从来不操心。
    阿元应了一声。
    “听哥哥的话,知道吗?”姜蕙又叮嘱阿宝。
    阿元沉稳早熟,阿宝却十分好动,要是留这个女儿在房里,指不定就能把穆戎吵得醒过来。
    阿元抱着妹妹出去,到得门口,把她放下来,二人手拉手走远了。
    姜蕙又坐回去,半边身子靠在床头,狭长的眼眸半阖着。
    她昨日也没有睡好,说起来穆戎这病,有一大半得怪他,途中已经劳累,还受了伤,到得宫中就该当多休养几日,结果非得与她缠绵,一只手就叫她使不出力来,这样到头来还不是害他自己吗?
    幸好不严重,可太医刚才问话时,提起这个,她都忍不住脸红。
    因在别人眼里,兴许觉得是她不明事理,皇上都这样了,她还不知道收敛。
    天地良心,其实她是没力气阻止。
    她越想越是生气,忍不住轻声道:“你看你可是活该,我一早说了,叫你睡觉,等过几日,你偏像个急色鬼。”
    也不知穆戎是不是听见了,竟然眼皮子动了动。
    她伸手去摸他额头。
    已经没有原先那么烫。
    可见太医的药开的好,立竿见影。
    就在她准备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只听他喃喃道:“阿蕙,你别走。”
    情深中带着几分惶急。
    姜蕙怔了怔。
    他的手已经覆盖上来,紧紧握住了她的。
    “皇上,您醒了?”她惊喜。
    穆戎睁开眼睛。
    竹青色的帐幔映入眼帘,很是陌生,自从他登基之后,帐幔皆是明黄,他又不在任何妃嫔的殿中过夜。
    这是哪儿?
    记忆慢慢回到脑中,他想起来,自从姜蕙死后,已经过了十年,那天重臣们跪了一地,哭声淹没乾清宫,他驾崩了!
    “皇上?”看他面色瞬变,姜蕙又轻唤一句。
    穆戎把目光移到她脸上,刹那间,竟是浑身一震。
    眼前的女人与姜蕙生得一般无二,美艳无双,他失声道:“阿蕙?”
    姜蕙皱起眉头,难道还在糊涂呢,怎么看见她,好像见到鬼一样?她微微偏头:“皇上,你是不是哪里仍在不舒服……”
    话未说完,就见穆戎猛地把她抱在怀里。
    那么紧,她都透不过气来。
    “皇上。”她越发觉得奇怪,轻声道,“你怎么了?”
    虽然他才从山西回来,见到她也是一样拥她入怀,可不像现在,他的怀抱叫她莫名的觉得陌生。
    好像真的怕她走了一样。
    怕失去她。
    可穆戎再如何宠她,没碰别的女人,却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
    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胸膛,仍像往昔一样,不过身上的香味好像有些不同,穆戎抱了会儿,在脑中回想,才发现刚才看到的姜蕙,像是添了些成熟之美,既有少女的娇媚,也有妇人的风韵。
    他心中一凛,转瞬间,这具身体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在短暂的混乱中,他慢慢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只想起她说的那些预示,他不免起了疑心,手臂松了松,垂眸看她:“阿蕙,你还记得你偷了十方图吗?”
    姜蕙的身子顷刻间僵住了,难以动弹。
    他怎么知道?
    这事儿,她谁也不曾说过,她只与穆戎提过梦里自己家破人亡沦为奴婢。
    “皇上,您在说什么?”她抬起头,无法掩饰震惊。
    她知道!
    原来真是她,她没死,不,她死了,来到了这儿。
    穆戎大喜过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反应,也许这是老天垂怜,在他死后,让他能重新见到她。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唇,好像一只猛兽。
    她心里突突的跳,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他上辈子在园子里亲她,醉酒的样子。
    他们虽是同一个人,可上辈子,这辈子,不管是亲吻,还是欢爱,却是不太一样的,其中有些细小的差别。
    她难以忘怀。
    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带给她刻骨铭心的伤痛。
    所以即便这一世,他对她好,她也不能忘掉那些事情。
    记忆那么深刻,以至于她一开始,如此排斥他,一点儿不想嫁给他……她脑中一片混乱,今日他是怎么了?
    “阿蕙。”他终于放开她,欢喜的道,“阿蕙,原来你在这儿。”
    姜蕙一动不动,耳边嗡嗡作响,嘴唇好像麻木了,半响她才迟疑的道:“殿下?”
    “是。”穆戎轻抚她的脸,“是本王。”
    她死前,他尚未封为太子呢,在她记忆里,自然还是衡阳王。
    姜蕙险些昏厥,不敢相信。
    “阿蕙。”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叫我能见到你……”他说着,脑袋突地一阵发涨,好像有东西要把他挤出去,他意识到了什么,急促的道,“也许我很快就要消失,阿蕙,我喜欢你,那香囊我没有扔掉,你看……”他想说自己还挂在腰间呢。
    可现在他只穿着里衣。
    他道:“那时我不知,伤了你的心,我怕自己重蹈覆辙,也怕你像我原先的妻子那样,阿蕙,你明白吗?”
    即便他再是柔情蜜意,眸中总藏着一些冷漠,不像这辈子的穆戎这样直接,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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