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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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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他们跪拜的人却半个眼神都不给,兀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竟翻身睡觉去了。
见江晚楼很快就睡得沉了,云缚也没生出要逃走的心思。他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日头渐渐升高,高到顶点,便开始慢慢下落。午后日光倾斜而下,这一觉没睡多久,不过一两个时辰,江晚楼就醒了过来。
被疼醒的。
心口仿佛有谁拿尖刀剜动一般,疼得煞是厉害。饶是如此,江晚楼也只是面色发白,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痛苦。
早前他一副疼得受不了的倒霉样子,那是在演戏,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的重伤濒死。现下不需要演戏,他才懒得费那些心思装模作样给别人看。
然而这么疼,实在是不舒服,他也没起,就躺在被窝里,思考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不经意间一转眼,望见还跪在原地的云缚,他想到什么,眼睛一弯,继而人模人样地轻咳一声,道:“狗东西。”
云缚闻声抬头。
“过来。”江晚楼掀开被子,“我冷,你上来给我暖被窝。”
云缚没动。
江晚楼也不催他,就维持着掀开被子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等云缚过来。
果不其然,云缚很快就从地上站起身。他先反身过去把殿门给关了,窗户也关好,方走到榻边,开始脱衣。
云中岛上气候严寒,但岛上都是修者,无需像凡人那般穿厚衣棉袄,因此外衣一脱,便只余中衣。中衣轻薄,布料随着主人的动作在身上贴得紧了,隐隐能看出矫健的身材,极其的吸引人。
江晚楼看着,道:“行了,都散了,把离岛的人抓回来,关着等我出来。”
这话是对殿外的人说的。
殿外众人闻言,立时读懂他这是要先解决连云中岛都不敢呆的叛徒,至于他们这些没敢出逃的,押后处置。当即全感恩戴德地磕头应是,须臾便散了个干净,全去抓人了。
外头再没一个人,更没什么东西能探听殿内动静。然江晚楼还是道:“把床幔解了。”
正要上床的云缚依言解开系着床幔的钩绳。
正是白天,门窗关得极紧,没什么光线照进来。此刻暗色的床幔跟着垂落而下,整个床榻顿时昏暗一片,独江晚楼那张脸雪白,是心口处的疼痛又加重了。
可他呼吸没变,声音也没变,说的话也是一如既往地惹人憎恶,云缚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方忍住再对他下手的心思。
他道:“脱干净,趴好。”
云缚是个男人,如何能听不懂他的意思。
忍了再忍,也还是没能忍住,低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江晚楼说:“上你啊。”
云缚:“……”
云缚深吸一口气:“这种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啊。”江晚楼稀奇道,“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哦,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知道的,我不穿裙子的时候,向来都是不怎么好说话的。”
言罢,见云缚杵着没反应,他催道:“快点,磨磨唧唧还是个男人吗。不然你想我强上?”
云缚再度深吸一口气。
从未有过的憎恶连同悲哀在这同一时刻全部爆发出来,云缚完全无法理解,江晚楼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是他的狗没错,他是能让他随意践踏不错,可他到底是个人,他的感情是有限的,他再堕落,再下贱,也绝不想看江姑娘的模样就这么被江晚楼毁得一干二净。
他会疯的。
便声音发着抖道:“江晚楼,你不能……”
话未说完,云缚被江晚楼一把拽下去。
混乱间,唇与唇相贴,之前还显得极淡的药味在这时忽的浓郁起来,云缚僵在那里,整个人都傻了。
这回的亲吻再不是刚才简单至极的触碰,江晚楼慢慢碾磨着,咬着,试探什么似的,又像在玩儿,连舌头都伸进去了。
黑暗中亲吻声变得极为清晰,像是特意贴在耳边响起的,听得人耳廓都不自觉地发红。直至云缚气息都乱了,江晚楼才放开他,一双眼微微弯着,似笑非笑。
而后哄道:“乖,脱干净,趴下去。”
说着,手沿着云缚肩膀慢慢往下滑,云缚浑身一抖,愈发僵硬。
“你最好软一下。”江晚楼贴着他耳畔说,同时另只手极强硬地将他翻了个身,自己直接覆上去,“会疼的。我可舍不得。”
云缚道:“……江晚楼,你真是个畜生。”
江晚楼扯开他中衣,低头在他后颈上亲了下,闻言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云缚再不说话了。
他把脸埋进手心,任由背上的人动作。
就在云缚以为,自己被江晚楼这样强迫,自己该是半点感触都没有的。他都没感触了,那自然,江晚楼也该觉得无趣,从而不会再继续下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打碎了他的认知。
他紧咬着牙,鬓角渐渐凝出汗水,在黑暗中闪着微微的光。
先前还柔弱得连路都走不了的江岛主这会儿牢牢按着他,甚至犹觉不够似的使劲把他往身下摁。他能听到江岛主声音里带着笑,更多的是喘:“这受了伤真不好,做这事都没力气。这回就算了,你多体谅些,下回我保准给你更好的体验。”
云缚沙哑道:“还有下次?”
“怎么不能有下次了。”江晚楼道,“下下次,下下下次,日子长着呢。”
——这是要和他一直这么下去了?
云缚心中五味杂陈,复杂到极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喜是悲。
他明知自己该拒绝,该反抗,可心底总有那么一道声音,怂恿着他就这么和江晚楼继续下去。那道声音对他说,反正江晚楼是江姑娘,江姑娘是江晚楼……
这是一个人。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云缚闭了闭眼,腰身不自觉变得更软。
良久,江晚楼终于把他翻过来,两人面对面着。他睁开眼,看身上的人面色愈发惨白,真切再寻不见半点血色,他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恶意。
那恶意极是疯狂,瞬息功夫便布满了他心田和头脑。他看了会儿,道:“江晚楼。”
“嗯?”
“你不是说我是你养的狗吗?那我问你,操一条狗,是什么感觉?”
江晚楼顿住了。
少顷笑道:“哎,这话谁教你的,你可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云缚不吭声。
江晚楼道:“我感觉挺简单的。想知道?想就眨眨眼。”
云缚眨了下眼。
江晚楼便道:“我的感觉是,狗要是乖点,别咬主人,多听主人的话,主人让做什么,狗就做什么,我会更喜欢的。”
“……”
“啧,你说说你这什么表情,难不成你还觉得你听话?”
“……”
“你给我看清楚了。”江晚楼抓着他的手按上自己心口,“摸到没,伤还在呢,这可是你亲手弄出来的,别告诉我这才多久,你就忘了。狗东西,要不是我大度,我能留着你?”
云缚手指触碰着那道伤口。
不是很狰狞了,但光是摸着,就让人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云缚一时间都有些想不起当时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在江晚楼身上留下这样深的伤口。
明明这也是江姑娘啊。
他一直视江姑娘为神灵,不愿亵渎自己心目中的神,可到头来,他都做了什么?
江晚楼说得不错,若非大度,他早死在云中岛外,哪里能活到现在。
他是个白眼狼。
说江晚楼是畜生,实则畜生是他才对。
云缚喃喃道:“你说得对,我不是条听话的狗。”
江晚楼道:“行了,听话不听话都无所谓,你只要记着我是你主人就行了。来,腿再张开些,我教你双修。”
云缚:“……男人和男人还能双修?”
“怎么不能了?你可别小看以前的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说男人和男人了,更重口的都有。来,亲我一下,我把双修的法诀教给你……”
落日余晖。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时间线在

第一卷末尾之后。
——
江晚楼:没想到吧!。jpg
看惯女装大佬受,这里出现个攻,是不是很清流哈哈哈。
趁机推下隔壁完结BL,《快穿之我的黑历史》,我大儿子嘻嘻。


第96章 石头
“我数五十个数, 数完我就要去抓你们了!一,二,三, 四……”
“哈哈哈快跑!我才不要当鬼!”
“快过来!”
“这边!”
“……”
偌大巷口, 一个孩子双眼被布条蒙着, 站在那里数数。其他孩子则兴奋地跑开, 去到早就看好的地方藏起来。
这其中,有个身穿灰色短褐的孩子边跑边对身边的人说道:“喂, 你信不信我?”
被问到的人身上穿着极为精致的锦袍,针脚细密,做工精良,连绣花都是城里有名的绣娘花了三天三夜才绣出来的,阳光一照, 那绣花仿佛活了般,活灵活现, 熠熠生辉。
除衣服外,他头上的束带,脚上的靴子,乃至是腰上系着的香囊, 都是要花好几两甚至是好几十两银子才能做出来的。这样金银珠宝堆砌出来的孩子, 通身上下都彰显出一种贵不可言的气质,与这阴暗潮湿的巷口极为不符。
如此,重天阙和短褐他们一看就不是同一类人,完全可以说他在天上, 短褐他们在地下, 实乃云泥之别。
然重天阙对此完全不在意。他只想有人能陪他玩。
本来重光能陪他玩的。
结果刚过完年那会儿,家中长辈把重光送去城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夫子那儿, 交了大笔束脩,请夫子收重光为学生。重光本就听话,上学堂又是公认的好事,所以一开始,重天阙也为重光感到高兴。
然而好景不长,自从发现重光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学堂,下学回来要写大字,还要背书,写不好背不完,不仅夫子要打手心,家中长辈也要打手心,重天阙就觉得上学堂可真没意思。
更让他不懂的是,明明长辈也给他请了夫子,每日不管刮风下雨,夫子都要亲自上门来给他讲课,怎么到了重光身上,就是重光和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去学堂?说好的兄弟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重天阙觉得长辈简直把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至于重光,会读书与不会读书差别极大,自从第一天去学堂,知道了读书的好处,他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读书上,根本没空和重天阙玩。
重光不陪重天阙玩,重天阙只好自己出来找乐子。
多亏家里有道后门,从后门出来,就是这条巷子。巷子里孩子多,玩儿的花样也多,重天阙蹲旁边看了两天,又拿自己的零嘴贿赂了两天,总算被同意加入其中,能一起玩躲猫猫了。
躲猫猫这种游戏,重天阙以前也常和重光一起玩。
重光聪明,每次当鬼,都能第一时间抓到他。等他当鬼,不花个一两刻钟,绝对找不到重光。最气人的是,有次他在家里找了小半天,没能找到重光,最后饿得受不了,哭着去厨房找吃的,就见重光坐在厨房里,正指挥厨子做饭。
重天阙当时生吃了重光的心都有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没用,面对新玩伴的问话,重天阙毫不犹豫地点头:“信。”
短褐咧嘴笑了笑:“那你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隐蔽,藏在那里肯定不会被捉到。”
重天阙:“什么地方?”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跟我来就是了。”
“好吧。”
这个时候,五十个数已经数完,鬼解了眼前的布条,要开始抓人了。
重天阙回头看了眼,还没看清鬼找到哪里了,旁边短褐道:“到了,就是这里。”
重天阙转过头来一看,是一架板车。
板车停在和他家后门挨着的邻居家后门前,上面摆着好几个木桶,边缘处清晰可见各种脏兮兮的污迹。还没靠近,就已经能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泔水味儿,重天阙皱了皱鼻子,矜持地举袖遮掩。
短褐捏着鼻子笑嘻嘻道:“怎么样,这个地方好吧?”
重天阙道:“哪里好啊。”
短褐道:“你个笨蛋,藏桶里啊,这还不好吗!这车这么臭,鬼才不会过来,就算过来了,你藏桶里,他也不可能掀开看的,你只要别出声,肯定不会被他发现。”
重天阙:“可是……”
可是这实在太臭了。
离板车这么远就已经这么臭,桶里岂不更臭?
看出重天阙的迟疑,短褐拉下脸,甩手就走:“你刚才还说信我呢,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也对,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像你这种大少爷,我们根本伺候不起,要我说啊,你还是回你自己家玩儿去吧。”
见新伙伴说走就走,重天阙有些急,伸手拽他:“我信你,我当然信你。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上去藏桶里?这桶太高了。”
短褐立即止住脚步。
他回头看重天阙:“真藏桶里?”
重天阙点头。
短褐笑了:“快快快,我帮你上去,等你藏好了我再找地方藏。”
重天阙道:“你不藏桶里吗?”
短褐道:“你傻啊,空桶就一个,藏你还成,再藏我根本藏不下。”
重天阙听着,觉得不对,短褐怎么知道空桶只有一个?他才想到这里,还没继续思索下去,那边有鬼抓到人的笑闹声传来,他能听到有人在说重天阙往这边跑了。
时间紧迫,未免被鬼抓到,重天阙再顾不得多想,立即借着短褐的肩膀上了板车,伸手去掀桶盖。
诚如短褐所说,这个桶里确实是空的,也只够藏下一个人。
除此之外,重天阙还发现,桶里根本没刷干净,脏兮兮的油污厚厚一层。各种碎骨头烂菜叶纠结着堆在最下方,那成年累月积攒起来的味道,熏得他差点仰头从板车上栽下去。
短褐也被熏得即使捏着鼻子,也差点闭过气去。等缓过来了,见重天阙犹豫不决,一副要转身跳下来的样子,短褐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道:“快快快!快藏进去!他要找过来了!”
说着狠狠推了重天阙一把,还用肩膀去抵,重天阙被抵得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桶壁上。
桶上残留着的泔水瞬间染脏了他的衣服,手掌也湿哒哒黏糊糊的,恶心极了。极浓郁的泔水味儿争先恐后地涌入鼻子里,重天阙登时只觉眼前一黑,继而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就是这么个时候,底下的短褐猛地一举,他头下脚上地扑通栽进了桶中。
见他进桶,短褐得意一笑,旋即飞快把桶盖盖上,往旁边跑了两步,嚷嚷道:“哎呀,鬼来了,要被抓住了,快跑啊!”
他重重跺脚,发出凌乱的脚步声,又一会儿往这边跑,一会儿往那边跑,边跑边喊鬼来了鬼来了。还把靠墙放着的东西噼里啪啦弄了一地,又是踹又是踢的,试图造成更多的声响。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听泔水桶里毫无动静,他停下来,啐了一口。
“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了。”短褐撇着嘴,神情极为不屑,“拿吃剩的东西过来施舍我们,还想让我们陪你玩?傻了吧唧的。”
说完,转身往鬼那里跑去。
鬼和其他人都在等他。
见短褐回来了,鬼忙问:“怎么样,成功了没?”
短褐扬起下巴,十分得意:“我亲自出马,还能不成功?”
原来,他们之所以同意让重天阙加入他们,让重天阙和他们玩,是因为他们其实都看不起重天阙,但又碍着他的身份,不敢真的拒绝他,只好想了个让他害怕,却不至于让他受伤的办法,让他知难而退,再也不敢和他们玩。
什么大少爷,什么贵公子,根本就是个爹不要娘也不要的腌臜货,他们有爹有娘的才不愿和这样的人玩儿。
短褐想着,对想出这么个办法的自己更加佩服了。
鬼说:“真的成功了?好厉害!”
其余孩子听了,也纷纷喜不自胜:“成功就好,早看他不顺眼了,让他天天过来膈应我,呸,什么东西。”
“就是,他好烦人,我都说了我不吃了,他还非要给我吃,不知道看人眼色啊。”
“从京城来的人,哪里会看人眼色啊。”
“反正我讨厌他。”
“我也是。”
“看不到他真好。”
“嘻嘻,我们继续玩吧,不要理他了。”
看伙伴们全都对重天阙表示厌烦,短褐更得意了。
我就知道我做得对。他想,重天阙那么烦人,他把他赶跑,他是大英雄。
自诩为大英雄的短褐悄悄瞥了眼伙伴中的某个小姑娘。
小姑娘没看他。
小姑娘只频频去看泔水车的方向,米粒似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像是在犹豫什么。她不仅没像别人那样附和短褐的做法,还一直看泔水车,短褐心里有些不高兴,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拉泔水的人正从后门里出来,把两个装满了泔水的大桶抬到板车上,用绳子固定住,便坐上车头,抬手抽了下拉车的毛驴。
毛驴甩尾扬蹄,拉着板车开始往前走。
车轱辘碾着青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人把草帽往脸上一盖,半躺着任由毛驴拉车,慢悠悠地出了巷子。
短褐还没收回目光,就感到有谁在拽他的袖子。
他转头一看,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小声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短褐还没说话,旁边听到的一个小女孩已然开口:“哪里不好?我们又没打他,只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你要心疼他,那你跟他一起藏桶里去啊?”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看你就是惦记他给你的剩饭,你可真不要脸。”小女孩说话毒,三言两语把小姑娘说得快要哭了也没停,而是继续道,“我第一天就看出来了,你可喜欢他给你的东西了,你还偷偷问他要更多的剩饭,好带回家给你弟弟吃。你是乞丐吧?不对,乞丐都没你这么不要脸。”
小女孩说完,表情嫌恶地往旁边让了几步,还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受不了小姑娘身上比乞丐还不如的味道的样子。
于是小姑娘就哭了。
她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你不也吃了……我看到了,你找重天阙要糖,抢他的香囊,拿他的钱去买糖画儿,还让他给你买新裙子,因为你嫌你奶奶给你做的裙子太土了。”
小女孩听着,表情僵硬了。
“你瞎说!”被揭穿事实,小女孩大怒,口不择言道,“我娘说得对,你就是想学你那个狐媚子的娘,想攀高枝儿嫁给有钱人。重天阙家里有钱,又是从京城来的,你就想勾搭上他,好让他带你去京城……”
更多难听的话接连不断地从小女孩口中说出来,恶毒极了,小姑娘哭得越发厉害,再顶撞不了半个字。
周围的小伙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自觉地退后几步,免得惹火烧身。
还是短褐看不下去,道:“行了行了,别说了,不是要继续玩吗?我当鬼,你们藏起来好不好?”
“藏个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女孩转头冲短褐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娘说要娶她当童养媳,还说要是娶不了,就找她爹把她买进家门,让她天天给你暖床!”
短褐怔住了。
小姑娘也吓得忘记了哭。
而小女孩还在继续道:“我娘说得对,能在这条巷子里住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反应过来的短褐再忍不住,上前两步,一脚踹了过去。
……
巷子里的孩子们如何吵架打架不提,被短褐撞进泔水桶里,脑袋朝下撞到桶底,从而晕过去的重天阙这会儿总算被晃醒了。
车轱辘仍在“咯吱咯吱”地响,此时板车已出了城,在往郊外走。道路不平,整个板车都晃得厉害,有泔水从没能盖严实的桶盖下溢出,臭味随风飘散,连路人都避着走。
路上都这么臭,更别提板车上了。
四面八方全是臭味,重天阙晕晕乎乎地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想吐。
但他很快就记起他在的地方是哪里,便强行忍住了。然后伸手摸索着,想要站起来,让驾车的人把他放出来,或者直接送他回去。
可桶壁上滑溜溜的,全是不知攒了多少年的油垢。重天阙摸了一下,就没敢继续摸了,他转而用衣袖垫着手掌,刚要使力站起来,车轱辘不知轧到了什么,板车陡然一阵大动,重天阙手一滑,“砰”的一下,他又撞到了脑袋。
这回撞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因为有一小截碎骨头插入了太阳穴,剧痛突如其来,他连吭都没吭,就再度昏了过去。
坐在车头上快要睡着的人被后面的动静惊醒,立刻掀开草帽回头看了看,板车上几个泔水桶安安静静的,路上除了他这辆板车外,也没什么人,更没什么车马,半点事都没有。
“我听错了?”
那人自言自语,继续盖上草帽。
毛驴拉着板车再走了阵,走到一处庄子里,那人把桶里的泔水卖掉后,数了数铜板,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却是刚要坐上车头,就被付钱的人叫住:“你是不是受伤了啊,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那人懵了:“啊?我没受伤啊?你闻错了吧。”
“不可能,我鼻子灵,对血腥味最是敏感,我绝对没闻错。”
对方说着,鼻翼抽动几下,使劲闻了闻,很快就循着空气中极淡的血腥味闻到了板车上。
见对方闻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是无的放矢,那人让了让,任由他上了板车。
看他上了车,一个桶接一个桶地闻,那人疑惑道:“会不会是我在城里收泔水的时候,里头混了猪血鸡血?哎,我说你也真是的,有猪血鸡血的话,你能闻到血腥味不是很正常嘛,你有必要这么……”
这么什么,那人没能说完。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掀开桶盖的一个空桶。
——他以为那是空桶,实则里面窝着个小孩,血腥味就是从这小孩身上散发出来的。
仔细看去,那小孩满头满脸都是血,胸口朝下趴着,不知是死是活。
“……真是要了命了。”
掀开桶盖的人也不嫌脏,伸长了手臂去推桶里的小孩:“孩子,醒醒,醒醒?”
推了好几下,小孩没醒,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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