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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穿着白月光的衣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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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买就不要摸”,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我的肝火熊熊燃烧,可抵着我脑袋的手掌却霸道无比,不仅让我全身动弹不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不行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好歹也是千年神龙,没道理就这么躺着任人宰割吧。
  我努力靠听觉辨认着床边那人的具体位置,耳朵边隐隐约约有一些丁零当啷之声,听着像是那人衣服上的小饰品碰撞发出的声音,于是我全神贯注地锁定位置,脑子里演练着反击的动作。
  终于,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我感觉那股法力在慢慢收回,机会来了!在那只手掌离开我脑门的一瞬间,我一个打挺翻身而起,强忍着头晕目眩,也没看清来者何人,就抄起脑袋底下的枕头往那人脸上劈去。
  那人似乎大吃一惊,抬起胳膊就想挡住这正面扫过来的一击。我就知道!枕头佯攻果然奏效,胳膊一抬腰侧必然空虚,我脱手将枕头顺势往他脑门上扔去,趁他视线被遮挡,侧身就是一个横踢直击他的左腹——中!
  脚踝传来的感觉告诉我,这重重的一击分明是踢到了什么,我正暗自叫好,却发现怎么也收不回这条踢出去的腿。“啪嗒”,枕头掉落地上,我因为元神被探而晕头转向的脑子渐渐回过神来,眼睛也渐渐清明。定睛一看——我哪里是踢到了别人的腰侧?分明就是被人反手抓住了脚脖子!!
  坏了!我一惊,偷袭不成反被擒!?我连忙下意识地运气于掌心,一掌就要往那人面门上打去。然而手掌飞到一半,我兀的呆愣当场,心呯地漏跳一拍,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他头戴佩玉银冠,依旧是东华殿里的那身打扮,之前一瞥时还以为这是一身素色白衣,现在隔这么近才发现,原来袖口领口都贴着水湖蓝的暗纹锦边。
  “鹏九?——不是,寰、寰、寰晟……”
  不等我想好到底要叫他什么,大约是见我又要出手袭击他,天帝抓着我的脚踝,像拔葱一样一把就把我从床上倒提了起来 ,转眼间我乾坤颠倒,五脏倒悬,我又急又慌,却回天乏术,只能开口连连告饶:“君上饶命啊!小仙知错了!小仙不敢了!”
  脚腕上的束缚兀的松开,我哐当一下跌回被窝里,唉哟……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我赶紧手脚并用地坐将起来,揉着生疼的脚脖子,抬眼瞥瞥面前之人,一阵腹诽心谤,哎、不就是脸上挨了一记枕头吗,干嘛摆出一副天威震怒的表情……就我这粉拳扑扑,就是真打到你身上也不见得能伤你分毫,更何况还没挨着你呐……
  “你叫知吾?”他开口问道。
  “是……”我乖顺地回答,敢怒不敢言。
  “你刚才叫本座什么?”
  呀、坏了,我冷汗直冒,天帝的名讳谁敢叫得,这莫不是要降罪与我?“小仙叫您、君上呀。”我故作镇定,强行直视他的双眼。
  他眉心微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明明是做出一副威厉模样,却让我不得不分神暗暗感叹,诗里所说的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指的就是天帝这样的男子吧?诗文诚不欺我,果真是眉目如金银般璀璨,面容似玉璧般温润,三庭五眼,恰到好处,柔一分则过于妖艳,刚一分又流于平常。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怨气,不得不说,赏心悦目的容颜确实如熏风解愠,让人心平气和、化干戈为玉帛。
  “你方才分明叫了我鹏九。”
  他一句话叫我登时回过神来,完了完了,我看着他能消气,不代表他看着我也能息怒啊……真要追究起来不得判我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没有啊!”不管怎样先矢口否认吧,“小仙怎么敢直呼天帝名讳呢!”
  他无言地望着我,眼里似有困惑,似有迷茫,似有怒火,还似有不安。他眼眸漆黑深邃,我的心怦怦直跳,有些不敢再与他对视,只怕自己看久了就会一头栽进那汪无尽深潭中去。
  “纺绯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天帝抿了抿唇,“她当真还活着?”
  哦、原来是专程来问青梅婆婆的,我胸中闪过一瞬莫名其妙的失落,如实答道:“回君上,婆婆她确实还活着。”
  “她真的没有死……”他脖颈上青筋尽显,牙关咬得紧紧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是在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你真的没有杀她……呵呵,哈哈哈哈哈……”他忽然背过身去,掩面笑了起来,那笑声克制又抓狂,明明在笑,听着却比痛哭更悲哀。
  想起之前的故事,我知他定是在为了错杀千婴而追悔莫及,不知为何看着他微微发抖的背影,我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似乎是有人在山洞里头向我叫喊,我却根本听不清。
  “你与千婴……是什么关系?”
  天帝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一惊,猛的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光着脚下了床,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两手举起,怕是差一尺就要碰到他的背了!我慌张地缩回手,连连退步跌坐回榻上。
  天帝听到动静,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来,问道:“你怎么了?”
  我心乔意怯,连说着:“无事……无事……”,可刚才那瞬间,我仿佛又短暂地失去了自我控制,和在青城山上如出一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与千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见我低头沉默不语,便上前两步再次发问。
  “构陆大仙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茫然地抬起头,见他的眼神里还带了些焦急,“君上您为何也问我这个问题?我和千婴没有任何关系,不久之前我甚至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为何你们会觉得我与她有什么关系?”
  他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判断我有没有说谎,但终究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开口道:“因为你在青城山上现出原形时,浑身都散发着千婴的气息……”
  我有些错愕,只觉得喉咙里干燥又苦涩,像吞了黄连一样,“那你们找我的元神,可找出什么东西了?”
  “没有,”他摇摇头,“你的元神里没有半分她的痕迹……可在青城山上的那一瞬间,明明……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只是魔界的把戏?”
  他脸上的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我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懊恼之情,若我元神里有些许千婴的痕迹,你是不是会更欢喜?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突然正色看向我,“观灵传话来说要全力保你,还说你绝不是魔界中人,那你怎么会一会儿能散发出混元妖气,一会儿又毫无痕迹?而且你的元神当真古怪得很,像是被人设置了重重屏障,故意要隐去你的真身一样……你的真身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我……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魔界中人,更别说千、千婴了……我的真身?我就是一条从井底冒出来的小白龙啊!”
  “蛟龙乃圣兽,三界所有的蛟龙都有仙籍记录在册,怎么会有从井里凭空冒出来的白龙?”他眉头一皱,“莫非真的是纺绯在帮你隐瞒什么……”
  见他也是不信我的话,我有些心力交瘁,这么多天以来,所有人都在质疑我,查探我,似乎都在因为我不是他们期待中的人而大失所望,可我能是谁呢,我就是我啊……视线突然有些模糊,许是这几天身子真的太累,眼睛连几滴眼泪都兜不住,泪水不听劝地吧嗒吧嗒掉下来,控诉着连日来所受的委屈。
  我正要抬手擦眼泪,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接着一只冰冷的手就贴了上来,我当即不敢动弹,闭上眼任人宰割,然而他只是轻轻将我脸颊上的眼泪拭去,又轻轻拂过我的眼尾。
  “你究竟是谁呢?”他倾身上前,与我平视,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着。我睁开眼,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开口答道:“我是知吾啊。”
  “知吾……知吾……”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眼眸低垂,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话却戛然而止。
  他的手还贴在我的脸上,明明冰凉无比,我却感觉脸颊与他指腹相触的地方开始发热发烫。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听得我耳朵里痒痒的,他的这张脸似乎也有魔力,怎么能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喉头动了动,恍惚间已经忘了我刚才在哭什么,我听见我开口说:“难道是什么?”
  他抬眼,一愣,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抽回手,起身后退。
  “难道是什么?”我追问。
  “什么?”他像没听清,神情竟也是一样恍惚。
  “君上说难道是什么?”
  他恍然清醒,“没什么,只是本座的胡乱臆测。”
  屋外突然响起三声敲门,叩叩叩,“君上,”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巳时将过,该回天宫了。”
  我一怔,原来屋外一直有人吗!?
  天帝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他朝我微微颔首,“那么,告辞了。”说罢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第22章 跳崖

  我来不及穿上鞋子就匆匆追到门边,外面却早已没有人影。不会吧,走得这么快?我连忙四下张望,忽的瞥见天上一头赤毛长尾四足兽正脚踏火焰腾空而去,定睛一看,这不是在青城山门见过的天帝坐骑赤炎金云狮吗,方才莫不是这坐骑在敲门说话?那狮子越飞越远,转眼就消失在了云端。
  我只觉周身都轻飘飘的,嘴角有些止不住地上翘,心情好像一炉正煮得咕嘟咕嘟的酒酿甜汤,连升腾的水汽里都带了些令人醺醉的甜香。
  看这天光,我刚刚大概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吧?我光着脚丫子优哉游哉地荡回床边,捡起地上的枕头,倾身一倒就把自己扔回了被窝。把被子覆在脸上,眼睛一闭,脑子里就尽是那人水湖蓝色的领口和袖口。脸颊上余热未消,我捧着自己的脸一阵揉搓,直搓到腮帮子都有些麻麻的。哎!看样子我也是再也睡不着了。
  趁着清醒劲儿,我翻身起床,穿上鞋袜,在铜镜前收拾了收拾头发,就打算去外面溜达溜达。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又回去打开包袱,拿出里面那条曙红色的留仙裙,把身上这件素色的裙子换了下来。
  这还是前年婆婆生辰的时候给我俩做的,我的是曙红,善颂选了个二青。穿了还没两回,这次出门我特意带上了,就是想着万一碰上什么重要场合,也不会显得我小鱼洞太寒碜。
  今天自然不是什么重要场合,但本龙王这么几天来难得心花怒放一回,穿得好看点儿就为自己图个高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哎、要是再有个好看点儿的簪子装点装点我这头发就好了,幸好我这髻子梳得还算可以。
  我满意地往屋外走去,来到门边,脚还没迈过门槛又愣住了,稍微考虑了一下,还是回到床边把被子叠了、枕头摆好。然后重新对着铜镜梳了梳刘海,这一波三折的才总算出了房门。
  三太子安置我们的这个地方叫三合居,说是专门招待客人的一个院子,位于方诸山主峰的山腰上。庭院清静雅致,地方还不小,我们呆的这个后院楼上楼下,目测至少二三十间房子,不过看起来目前只住了我们三个客人。
  我推开隔壁的房间,善颂正睡得四仰八叉,走近一看,她脖子上被构陆大仙掐出的淤青已经开始好转,总算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可怖了。我心生愧疚,帮她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善颂的再隔壁住的是宗家少爷。我贴着门框看了看又听了听,似乎没什么动静,这是睡得悄无声息吗?我正犹豫要不要敲个门,一阵风吹来,门便吱呀一声。咦?这是忘了关门吗?我顺势轻轻推开房门,往里探了探脑袋,房间里居然空无一人?
  我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人家刚刚遭遇人生大悲,失父离母,现在又背井离乡,如此情境之下还能安睡那才怪了。哎……也难为他了……不过这方诸山这么大,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儿呢?
  我将这三合居的前院中庭后院看了个遍,又围着整个院子转了两圈,不仅没找到宗家少爷,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可怪了,这么大的方诸山,这么大个院子,怎么连个守院的人都没有?
  我在门口考虑了一会儿,便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方诸山的石阶宽阔平整,每五十步就有一座石灯,这石灯莲花做底,宝塔做顶,每一座都有我这么高,摸一摸,嗬、都是汉白玉的,啧啧,贵气。道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种的清一色的水杉,每一株都挺拔参天,彰显着大洞天府的威严。
  此刻该是正午,阳光从水杉茂密的树冠中渗透下来,将树冠下的世界切成一块一块。草里的蟋蟀谨慎地叫着,但凡有人靠近,它们就立刻噤若寒蝉。只有林雀大胆得很,它们一边穿梭在一缕缕光束间,一边不知疲倦地叫嚷着,有几只甚至贴着我的头顶低空飞过,怕不是在打探我是从哪儿来的访客吧。
  我脚步轻快,数着石灯往山顶一阵小跑,在这清凉的林间居然也跑出了一背薄汗。头顶的树荫渐渐往两边分开,阳光忽的照在我身上,虚着眼一看,眼前是一处三岔路口。每个路口皆设一座石碑,凑近一看,右边写着“流云台”,左边写着“逢露台”,中间则是“匡圣门”三个大字。
  我向着三条路的方向分别望了望,这“流云台”通往山阴,“逢露台”去往山阳,而“匡圣门”依旧是大道往上。食指抵着下巴想了想,这个流云逢露台听着像是风景名胜,难道是专门看流云和雨露的地方?这个匡圣门嘛,名字一听就大气,还是通往山顶的方向,估摸着应该就是方诸山的大殿吧?
  于是我选了中间的道,继续往山顶攀登。周围的草木渐渐变少,裸露在外的石头多了起来,眼前也出现了薄薄的云雾,竟然比刚刚在树林里还更冷一些,只有莲花宝塔灯依旧没变。
  大概数了六七座灯,行过一个转角,一阵强风就猛地扇到我的脸上,云雾登时被刮散,我脚下一个趔趄,赶紧伸手抓住边上的护栏,定睛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真瞠目结舌。右侧的山体像被直接削掉了一半,笔直地冲海里去,护栏往下千余丈,是拍击着崖壁的惊涛骇浪。远处海中央,隐隐约约看得见一座小小的岛,岛上黑云压地、瘴气丛生,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
  诚然我会腾云,看着这悬崖和底下黑漆漆的海面依旧有些心惊肉跳。我咽咽唾沫,贴着左侧的山壁,一步一步往山顶走去。
  突然,余光里出现了个移动的东西,转眼过去一看,诶?那……那是个人吗?我扶着栏杆努力地眺望,只见那是一座位于山崖边的平台,在这个方向的话、应该就是刚才岔路口石碑上所说的流云台了吧?
  那是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目视大海,一步一步缓缓朝悬崖的边上走去。这……这一身黑衣,不正是身穿孝服的宗家少爷吗?他这是在干嘛?
  只见他终于走到了平台边缘,又停下了良久,突然,他一个飞身一跃而起,直接踩在了边缘的栏杆上。
  ——他这是要寻短见!?!?
  我大吃一惊,不遑多想,立刻摇身化出龙形,直接从峭壁石阶上俯冲而下,向着流云台的方向直飞而去。
  “宗六——!你别想不开啊!!”
  我瞬间冲到他的面前,他似乎被从天而降的白龙吓了一大跳,不过还不等他做出反应,我已经一爪把他从栏杆上拍飞下来。他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么一下,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格挡,就直接摔在地上,连滚了三圈才停了下来。
  我立即变回人形,扑到他身边把他捞了起来,痛心疾首地道:“小六啊,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我懂你刚刚失去父母悲痛欲绝的心情,但你忘了老辛伯了吗?你忘了你要为爹娘报仇雪恨的誓言了吗?你怎么能自寻短见呢!?”
  他单手捧着胸口,一脸要咯血又咯不出来的痛苦表情,另一只手举着食指对着我,“你……你……??”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轻言细语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哎、幸好我及时赶到,要不然你真是要酿下大错啊!”
  “我……我?你??”他疼得龇牙咧嘴,我赶紧伸手去帮他揉揉胸口,没想到刚碰到他,他就立马哀嚎连天,“唉啊啊!!你你你!我……”你你我我了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完。
  呀、看样子是刚才我救人心切,没掌握好手下力道,把他打疼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随即又觉得他也该长长教训,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跳崖,他没有父母教,那我们当朋友的就该帮他及时悬崖勒马。这么一想果然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我关切地道:“没事了吧?哎,你有什么事不好跟我们说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轻易说不要就不要呢?”
  他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脸色终于没那么血红了。他一把抽出被我握着的手,艰难地开口道:“谁跟你说……我要跳崖了??”
  “其实呢跳崖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死法,又疼又难看的,你要死……诶?你、你刚不是要跳崖吗?”我一脸错愕。
  他似乎一脸无语,“仙友,大小姐,我们,都是神仙,神仙会飞的,跳崖跳不死的。”
  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那那那……你刚才站到栏杆上,一脸想不开的模样是在、在、在干嘛??”
  “什么想不开的模样??”他忍着疼强行站了起来,指了指悬崖外,“我就是看看风景,你从山上扑下来,怎么就看见我什么模样了?”
  我越发汗颜,估计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说起来刚才确实没看见他什么模样,我乖乖改口:“不是……这不……看你背影,一副想不开的样子吗……”
  他无言以对,一脸“我看你还要怎么扯”的表情。我垂头丧气地走到他身边,看他一手还抚着胸口,就简直不能更满面羞愧。我伸手帮他扫了扫衣襟上沾的灰,怏怏道:“对不起啊小六……我以为,你要跳崖……我这……我这好心办坏事……不好意思,害你受伤啦……”
  “哎——”,他长叹一口气,“受伤还谈不上……”大概是知道我也是出于好心,又是真心愧疚,他便也没有再过多责怪我。“算了算了……”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出一句话,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哪里来的小妖!?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方诸山兴风作浪!?”
  话音未落,一道青色闪电就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我的脚边,我吓得尖叫一声,正要抱头鼠窜,忽然,一双胳膊环住了我,将我一把抱出一丈开外。我赶紧睁眼一看,宗家少爷挺身而出挡在了我的身前,双臂微张,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而他面临的“危险”此刻正缓缓从天而降。我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那人终于落在地上,这才鼓起勇气把来人瞧了个仔细。
  一阵烟雾缭绕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仙童。
  

  第23章 丹飞羽客

  只见那仙童身披狮头布甲,肩覆玛瑙银盔,手执四棱三尺双锏,脚下生风,一身杀气,模样倒是生得粉雕玉琢,看着明明是总角之年,却已经束发戴冠。
  我抓紧了宗家少爷的衣角,周身汗毛直立,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人小小的身体里,不知蕴藏着多么强大的战斗力。
  仙童冷眼扫视着我和宗家少爷,举起右手的钢锏指向我们,厉声问道:“来者何人?”说话间锏身电光四溅,似乎是在警告我们,如果敢耍什么花招,他将立刻一个闪电劈在我们头上。
  宗六连忙上前一步,朝仙童拱手一拜,道:“小仙千苇荡宗六,见过仙上。仙上莫非就是至能真人门下大弟子、丹飞羽客幸青双?”
  这么点儿小孩儿居然是方诸山的大弟子?!
  “哦?”仙童一挥钢锏,把兵器扛在肩上,“还有点见识。千苇荡?灵龟老宗跟你是什么关系?”
  “回仙上,正是先父。”
  “先父?”幸青双表情愕然,“老宗死了??”
  宗六抿了抿唇,道:“是……前日宗府遭人暗算,全家惨遭灭门……”
  幸青双握着兵器的双手垂了下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缓缓转身面向海面,喃喃道:“老宗竟也死了……我还以为你灵龟有数十万年寿命,定能比我活得长……怎么还是走在我前头……怎么谁都走在我前头……”
  我和宗六面面相觑一眼,宗六继续上前道:“小仙得幸逃过一劫,又承蒙至能真人照拂,才来到这方诸山。方才我们一时心神不宁,竟在大洞天府现出原形,违反了仙界规矩,还望丹飞羽客能网开一面,下不为例。”
  听出宗家少爷是在为我求情,我心生感激,连忙和他一起向幸青双一拜。
  “你说你是老宗的儿子?”幸青双却像没有听到宗六的话一样,阴沉着脸转过身来,此刻他眉头紧绷,周身散发着肃杀的仙气,似乎已经是怒不可遏。他冷冷地道:“我怎么看着你,和老宗长得不像呢?”
  宗六错愕地抬起头,似乎都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幸青双缓缓向前迈出两步,将手中双锏在地面上拖行,开口道:“当年我与老宗私交甚笃,他的身形模样我最清楚不过,你这张脸,怎么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他顿了顿,上下打量着宗六,接着道:“老宗这个独生子,我虽然从来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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