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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穿着白月光的衣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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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来来随便坐,别客气。”
  “肚子饿了吗?”不等我们坐下他又问。
  “不饿。”“饿了。”“还好。”三人异口不同声。
  “嗯,不管饿不饿吧,晚膳已经差常留居那边的厨子在做了,一会儿就端过来,饿不饿多少都吃点儿。”
  “常留居?”
  “一个方诸山门人住的院子,往逢露台的那个方向过去没多远就到了。三合居这边的灶房里柴米油盐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在那边儿做。”敖炙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茶吗?”
  “说起来,大师兄和二师兄怎么不去参加三清法会呢?”
  “大师兄最烦读书听讲了,每回法会他都避之唯恐不及,刚好现在可以借口要镇守方诸山,所以就直接不去了。二师兄嘛,说是这几天正是他这一炉丹药炼制的关键时刻,要日日无休地时时看着火,所以也理所当然地逃掉了。”他边说又边牛饮了一杯,“不过他们这次不去也是对的,你看,这不就取消了吗。”
  宗六喝着茶,向敖炙问道:“对了敖师兄,你当初是怎么就做了至能真人的坐骑呢?”
  对哦,我也很好奇!赶紧倾身上前洗耳恭听。
  敖炙听后一愣,表情有些复杂,他抿着唇,下巴皱得像一个核桃,“嗯……”,思量了好一会儿,又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罢了长叹一口气,道:“唉……小师弟,你这个问题可够本太子喝一壶的……下回你提了酒来,我再跟你说罢……”
  呵、看样子背后也有些一言难尽的故事呢。
  喝着热茶,身上总算渐渐暖和了起来。善颂热热乎乎地和我挤在一张椅子里,看样子还对我刚刚“弃她而去”有些耿耿于怀。
  她扒拉扒拉我袖子,示意我把耳朵伸过去。我乖乖送上耳朵,她压低声音轻轻道:“知吾,你说构陆大仙和至能真人他们准备怎么安排我们?”
  看来她也在担忧这个问题,我用手在嘴边做了堵墙,悄声把敖炙刚才的提议告诉了她,问:“如何善颂,你想不想留在方诸山?”
  她听得两眼冒光,居然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想啊想啊!如果能拜至能真人为师,那就能留在方诸山啦!那不就很快能见到太阴星君了吗!”
  嗬、果然。其实从听到敖炙说在方诸山每月都能看到太阴星君开始,就能想到善颂一定很想要留下来了,毕竟,从小说到大的白日梦,现在似乎就快能实现了。
  “那不如我们就留下吧!”善颂拉着我的手热切地劝道,“你不是最想早日飞升九天吗?如果能留在方诸山这样的大洞天府,那飞升九天不就指日可待!”
  我回握着善颂的手,道:“其实我也很想留下,但不知怎的,总有种心慌慌的感觉……”
  善颂连连拍着我的手背,道:“慌什么?你平时不是最胆大包天吗?怎么现在还没我勇敢?你不是知吾龙王吗,龙王的神威拿出来呀!”
  哎对啊,我在慌什么呢?好歹也是一条千年神龙,再不济还有青梅婆婆给我们兜底嘛!这么一想突然豁然开朗,我终于精神一振,拉起善颂道:“你说得对,那咱们、就去请婆婆帮我们走个后门吧?”
  善颂贼贼地笑了笑,“好呀!”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呐?”
  敖炙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俩本全神贯注,登时都被吓出一个激灵,齐齐转过头去,见敖炙正一脸乐不可支地看着我们,他哈哈大笑道:“你们俩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居然连被吓到时跳起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哈哈哈!然后回头也是一模一样!”
  宗六也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话题聊得这么开心?”
  我连忙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我们就是在说,到底什么时候能用晚膳呢?真的前胸贴后背了!”
  “巧了么这不是,”敖炙笑着抬抬下巴,我们跟着看向门外,“上菜了,开席!”
  果然,门外三位布衣侍从正手提食盒匆匆赶来。三人行至檐下,为首的那人个子矮胖,两袖挽到肘后,身上还系着半截围裙,一看就是个厨子。他领着二人朝堂屋里一拜,一脸笑容可掬,开口道:“见过公子小姐,晚膳已经备好,小的伺候四位大人用膳。”
  敖炙招招手,“进。”
  得令后,三人便立即走进偏厅,麻利地把食盒里的东西往圆桌上摆。
  走近一看,嗯~,凉拌萝卜丝,清炒西葫芦,杂菌炒肉片,豉香蒸鱼,再加一个冬瓜汤。一荤一素一条鱼,一个凉拌一个汤,竟然是一桌家常,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熊掌鱼唇,琼浆玉液呢。不过这倒正合我口味,本来不饿的,现在五脏府居然也敲起了大鼓。啊,感觉好久没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了。
  四人各自拉开椅子就座,侍从帮我们摆好碗筷,矮胖厨子道:“公子小姐请慢用,饭菜不够再跟小的们说,用完膳后碗碟搁着就好,稍后小的再来收拾。”说完三人便退出了偏厅。
  “来来来,动筷动筷。”敖炙嘴上客气招呼着我们,手上已经先拿过汤匙开始盛汤了。见我们三人都提起了筷子开始各自夹菜,他又感慨地说道:“哎~,真好啊,方诸山难得有这样的宴席。师兄他们都不重口腹之欲,大家又各忙各的,一年到头也聚不了两三回。”
  他低头喝了一口汤,满足地喟叹一声,“人神都爱标榜自己不食人间烟火,要我说还是我们比较自在啊,声色犬马来者不拒,还不是照样逍遥做神仙~?”
  我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尝了一筷子杂菌,嗯,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太清淡了。不过肚子饿起来时一碗白米饭都比过珍馐盛宴,我和善颂的上一餐还是在青城山吃的那顿早饭,现在两人不说狼吞虎咽风卷云残,也确实是胃口大开津津有味。敖炙也是又盛了一碗汤,唯独宗六从头到尾都斯斯文文的,数着饭粒儿细嚼慢咽。
  饱餐一顿后还不到亥时,三个侍从又进来麻利地收拾起碗筷,我和善颂还少有这种饭来张口的上宾体验,不由得对这顿饭更满意了。
  敖炙伸了个懒腰,道:“怎么样,你们想不想趁夜出去转转山?还是打算直接回房休息了?”
  我与善颂交换着心知肚明的眼神,齐声表示:“不了不了,我们都有些困顿了,这就准备回房休息了。”
  “哦~,困啦?”敖炙笑着道,“善颂你今天不是睡了一整天吗?这么快又困啦?”
  善颂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行吧!那本太子就直接去天宫等师父了。你们今晚好好休息,”他边说边朝我和善颂挤眉弄眼,“说不定明天的拜师礼会格外热闹呢~?”

  第26章 走后门(上)

  子时刚过。
  三合居的灯火大多熄了,正门前吊着的两个灯笼还在微风里东西摇摆,院子里一片寂静,连草底的促织都安睡了。
  二楼西面的一扇房门缓缓打开,发出了克制却依旧尖锐的一声吱呀。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中溜出,战战兢兢地摸到了隔壁。
  我伸手去推房门,发现门并没有上栓,探进去一个脑袋,悄声问:“准备好了吗?”
  屋里漆黑一片,里面的人也用一样的气音回答道:“准备好了,快进来吧!”
  我侧身进门,反身把门栓好。回头一看,这屋子装潢、布置倒和我那间别无二致。黑暗里,只见一人正端坐桌前,桌上摆着一个铁盆,而那人正朝我招手示意。
  “快来快来!”
  我坐到她身旁的凳子上,和她一起面向着桌上的一盆清水。
  “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吗?”黑灯瞎火里,隐约可见善颂脸上的忧虑,“我怎么感觉我们跟做贼一样……”
  “欸~,虽然没有做贼那么严重,但好歹走后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嘛,低调一点啦。”我一边示意她压低声音一边鼓舞着她。
  “也是。”善颂点点头。
  “那快拿出来吧!”我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善颂慎重地打开口袋,取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张白纸红字的符咒,因为贴身揣着所以边角有些皱巴巴——正是婆婆给的传声咒。
  善颂拿起桌上的一直白瓷茶杯,将符咒折了两折放入杯中,接着单手掐出双头诀,嘴中默念起咒语,漆黑的小屋里忽然火光一闪,突如其来的光亮一下子眯了我俩的眼,我赶紧举起手臂遮挡。幸好这火光转瞬即逝,等我放下手臂时,视线还有些模糊,只看见眼前青烟屡屡。我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看清,白瓷杯壁已经烧得焦黑,里面的符咒已经化为了一撮符灰。
  “完了完了!动静太大了!”善颂也没想到会造出这么大的火势,有些惊慌地小跑到门边,踮起脚扒着门框往外瞧。她惊恐地小声道:“不会被别人看到了吧!?”
  我也连忙跟上去也一起往外打探。从二楼往下看,整个庭院依旧是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我俩屏息凝神,在门框上挂了老半天,总算是确信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才喘着大气从门上下来回到桌边。
  “应该没事的,方诸山人本来就不多,这个三合居更是只住了我们和宗少爷三个人。我刚才特别留意了很久隔壁的动静,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善颂抚着胸口给自己顺着气,说这话时更像是在安抚自己。
  “哎不说了,咱们赶紧开始吧!”
  善颂双手捧起装着符灰的茶杯,还稍微有些烫手不过能忍过去。她屏息敛神,手腕一翻,缓缓将符灰倒进了盆里。
  符灰遇水便溶,盆里的水却始终清冽,直到符灰倒尽,依旧什么变化都没有。善颂放下杯子,与我对视一眼,我向她点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倾身上前,向着盆中轻声呼唤:“婆婆。”
  话音一落,原本还在盆中微微摇曳的清水瞬间沉静,水面慢慢凝固,像是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微弱的亮光渐渐从盆地透了上来,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移动的画面。待光线越来越亮,盆中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我和善颂头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盆里的东西。终于,色彩开始凝聚,画面开始成形,这一盆清水终于成功变成了一扇窗,而窗外,是一人长发飘飘的背影。
  “婆婆!”我和善颂齐声唤道。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不惊反怒,“你们两个小丫头,终于记起我来啦!?”
  此刻,画面中被我们称作“婆婆”的人全然没有一丝暮年之色,反而是黑发披肩,冰肌玉骨,面若海棠。只见她身上一袭红衣,已然脱下了之前作为青梅婆婆时穿的老气衣裳。虽然盆中看不太清楚她身周围的景象,但估摸着也像是间卧房,而她正半卧半靠地坐在床榻上。
  在看到纺绯的一瞬间我和善颂都还有些愣神,一时间甚至不太确定她还是不是我们的青梅婆婆。纺绯见我俩傻张着嘴半天不说话,不禁更气,“怎么?见了婆婆都不认识了吗!?”
  我俩登时醒悟过来,立刻热络地唤起“婆婆、婆婆”。善颂的脸快贴到水面上了,她着急地问:“婆婆,你现在在哪儿啊?你还好吗?你怎么不来找我们呢?”我捧着铁盆,呆呆看着水镜中那人,竟有些呆了,由衷地叹道:“婆婆……你、生得真好看呐。”
  听到这话,纺绯一时失语,最终气极反笑,她无奈地说道:“我还想问你们,怎么现在才想起要联络我呢?”
  还不等我们回答,镜中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大声问:“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一惊,这、这听着好像是构陆大仙的声音?原来他们还在一起吗?
  那人话音未落,纺绯就转过头去不耐烦地喊道:“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再偷听了!”
  然而对方却丝毫不在意,竟直接对我们发问道:“是不是善颂和知吾啊?你们到了方诸山没有啊?”声音听起来有些距离感,似乎是中间还隔着堵墙。
  突然被问到的我和善颂都一惊,错愕着不知该如何回答,“额……是?我们,已经到方诸山了……”
  纺绯猛地扭过头来,瞪着我们厉声道:“你们别理他!”随即又转过去对那人喊道:“你少在那边套近乎!”
  看着盆里的景象,盆外的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我跟在婆婆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暴跳如雷的模样。“婆婆,你们在什么地方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担忧地问道。
  纺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我没事,没发生什么事……不说我这边,你们俩还好吗?怎么去了方诸山?”
  我正欲张嘴告诉婆婆这两天的来龙去脉,然而还不等我吐出一个字,画面外的构陆大仙又抢着说道:“是我叫平岚把他们带去方诸山的!你之前从小鱼洞一走了之,我担心天庭的人会对她们不利,所以就及时将她们安置妥帖了,怎么样?还可以吧?师姐,你不用专程谢我,但如果非要谢我的话,就把这扇门打开吧?”
  “谁要你多管闲事?!?!”纺绯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情绪,直接站起身来拔高音量朝门外怒喊道:“我自己的人我自有打算!想开门?死了这条心吧!”
  构陆大仙的声音听起来倒是一点不生气,居然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也不去回应纺绯,又直接跟我们说起话来:“善颂,知吾?你们听得见我说话吧?你们现在怎么样啊?还喜欢方诸山吗?诶诶!你们快一起帮我劝一下师姐,叫她给我开开门吧!”边说边嗙嗙嗙地敲起了门。
  “你们别理他!!”纺绯恼得脸通红,简直是气急败坏地折回床上,一挥手把帘子全放下来,似乎想用一层布把外面那恼人的声音隔绝开来。
  看着他俩这盎盂相敲的景象,我和善颂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又生怕说错话,一时间竟战战兢兢地不敢搭腔。
  坐回床上的纺绯一脸脱力,两手并用地揉起了太阳穴。
  “婆婆?你还好吗?”我还是忍不住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啊?构陆大仙他……”
  “唉……”纺绯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来舒展了舒展脖子,也是一脸疲惫的模样,她转过头来看向我们,声音最算是恢复了平静,“从小鱼洞离开后,这个混蛋追着我跑了三千多里……本来我都能甩掉他,没想到他居然带了捆仙绳!硬把我绑回了他这破洞里!”说到这儿她双拳捶股,蛾眉倒蹙,像是有满腔怨气无处发泄。
  构陆大仙的声音又悠悠传来,“怎么能叫破洞呢?师姐你以前不是说我这边冬暖夏凉,是全神界最好的地方吗?喜欢就不要别扭了,大方承认吧!”
  纺绯抿唇闭眼,直到构陆大仙话音落下,才重新睁开眼睛,一副刚才无事发生的表情,她看着我们,愠怒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别人叫你们去你们就去,不认识的人也敢相信,就不怕人家把你们卖了?”
  我脖子一缩,怯怯道:“因为……至能真人说是构陆大仙的意思……还、还拿了青梅做你的信物……所以我们才……”
  “我是不是很聪慧!”构陆大仙继续不知疲倦地插着话,“一猜就知道你的信物肯定是青梅,毕竟你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青梅!”接着他有语调一转,仿佛自然自语地念叨起:“哎……我果然还是不够聪慧,明知道你喜欢青梅,却不知道要寻着青梅树去找你……早知道小鱼洞有一株这么大的青梅树,我早就找到你了……”
  “那青梅做信物就是我的意思啦?”纺绯依旧屏蔽着屋外的声音,“那以后谁都可以凭一颗青梅果子就把你们拐跑啦?”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俩识趣地乖乖认错。
  见我俩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纺绯叹了口气,虽然眉头还皱得紧紧地,但总算像是稍微消了些气。“你们在方诸山还好吗?吃的东西不太习惯吧?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听到久违的关怀,我眼眶登时有些湿润,善颂可怜巴巴地唤着水镜中的人,带着些哭腔开口道:“婆婆,你在哪儿啊?我想去找你……”
  其实今天我和善颂深更半夜用传声符与婆婆联系,本意是想请她去帮我们走个后门,恳请至能真人把我们收为门人。然而现在看着盆中婆婆的样子,听到她关心的话语,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便就立刻忘得一干二净。
  我埋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终于说出了这几天一直埋在心底的话:“婆婆……这都是我的错……”
  纺绯一愣,轻声问道:“知吾,怎么了?”
  “若是我不闹着非要去青城山参加三清法会,那我就不会……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出原形……若是我当时没有现出原形,善颂就不会……婆婆你也不会被构陆大仙找到……那我们,是不是就能还像原来一样,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生活在小鱼洞……”
  听着我的话,善颂也偷偷抬手用袖口拭了拭泪。
  “傻孩子……”那一头的纺绯轻轻叹着气,抬起手来似乎想摸摸我俩的头,但终究触不可及,便又落了下去。“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她嘴角牵起一抹笑,“其实,不知怎的,我好像早有预感一样……不然,我也不会把会暴露我身份的遁身符咒给你们……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是我躲得太久了……是我以为,只要躲起来,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抹掉脸上的泪,抽噎着问道:“婆婆,当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27章 走后门(下)

  纺绯听罢没有回答; 她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好似魂游他处了一般。水镜两端一片安静; 连刚才一直聒噪的构陆大仙静默不语。
  “婆婆?”
  善颂的一声呼唤将她拉回了现实,她一回神; 见我俩都一脸茫然地望着她,纺绯挤出一个苦涩的笑,眼神中满是凄然、痛苦和悔意。她道:“孩子,我……现在还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我知道,有些事终究无法逃避……但我现在还没有勇气去直面这些往事……”她抱起双膝,将自己蜷缩起来,埋着头喃喃念着:“这都是我的错……”
  婆婆哭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平时若是我因为受人欺负而哭了; 婆婆会一整天都搂着我,唤我心肝小宝贝,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拿出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奇珍异宝; 总让我立刻就能忘了难过的原因。若是善颂因为思念爹娘而哭了,婆婆会捧着她的脸蛋; 假装要去捡她眼睛里掉下来的金豆子; 还能大展身手做出一桌美味佳肴; 让善颂马上就能化悲愤为食欲。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婆婆哭。她一直都是笑眯眯,严厉却有趣,时不时还要去到处游历; 回来会给我们讲各地的奇闻异志,讲她又救了哪里哪里的民女,讲她又降服了哪里哪里的妖精。她那么强大; 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烦心事。但现在,她缩成一团,哭得隐忍又用力,我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叩叩叩”。敲门声再度响起,构陆大仙收起了之前调笑又赖皮的语气,温柔地呼唤着:“师姐,你让我进去。”
  纺绯没有抬头,对自己的师弟视若罔闻。构陆大仙便又敲门三声,“师姐,你开门让我进去吧。”
  “婆婆……你别哭了……我们……”善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哑着嗓子对她说道。
  终于,纺绯吸了吸鼻子,抬起来头,她此刻梨花带雨,黑色的发丝胡乱地黏在脸蛋上,不经意间竟流露出些孩子气。她伸手抹着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忽然转头来对我们笑道:“我没事啦~,你们别担心。”
  “婆婆,你在哪里呀?”我问道,“我们去找你吧?”
  她摇了摇头,“其实你们呆在方诸山挺好的,你们来找我……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婆婆!”我和善颂都有些急,刚才还千方百计想留下来的方诸山现在竟让我们坐如针毡,“你别丢下我们……”
  “不是丢下你们,”她梳理着散乱的头发,像是终于振作了一些,“是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等我想好了……等我再找到安身之所,就马上来方诸山接你们,好不好?”
  “可是……我更想跟你在一起……”善颂瘪着嘴,委屈地乞求着,“去哪里都好,只要你带着我们,我们不怕颠沛流离。”
  “善颂你乖,”纺绯跪起身来与水镜中的我们平视,她微微笑着,已然收起了刚才的悲情,“方诸山是个好地方,你们能学很多本领涨很多见识。婆婆不是一个好师父,带了你们一千多年,却没有好好教你们本事,我也想看到你们早日位列仙班,早日完成心中所愿。呆在方诸山比跟在我身边、要好。”
  那虽然是和之前的青梅婆婆截然不同的一张脸,但这笑容却是如此地熟悉。我和善颂都有片刻的恍惚,看着她温柔的笑眼,我和善颂终于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婆婆,你现在、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我意有所指,不安地问。
  纺绯耸耸肩,道:“算不上麻烦。”她举起手指飞快地一晃,就算是指了指门外那个安静了很久的人,“他把我抓到这儿,还设了一道结界把我关起来,哼,我直接在他的结界里再设了一层结界,反正我出不去,他也进不来,就这么耗着吧,大家都饿不死,就看谁有耐心了。”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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