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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穿着白月光的衣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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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着缝隙研究了半天,实在是好奇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但再怎么好奇,还是不敢轻易尝试去开锁头。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来到魔界,却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不禁有些垂头丧气,沮丧地坐到了床上去。
  伸着脖子看了看正厅里的线香,怎么才燃了一半的样子?不会是小六这个小骗子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吧?
  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赶紧起身跑到香案前,盯着那香研究起来。
  啧、好像也没什么问
  ——“嘭!”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开,我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只见一道紫衣闪进房内,直扑我而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吹樱院!!!!”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紫衣女子?!这女子容貌美艳,只是此刻在情急之下稍显狰狞,我惊讶地发现她怀中竟然抱着一大捧百合,和花瓶里插的如出一辙。
  不过我还来不及看仔细,她已经运起功直接一掌朝我面门上打来。这距离实在太近,我一惊,已经来不及闪躲,只好抬手迎了上去。
  “啪!”我直接用双臂硬生生接了她一掌——我能胜她!只这一下,我便知道我的修为在她之上。
  她一惊,像是没预料到我会化解了她的进攻,不由急了,立刻将怀中的百合往我身上砸来。
  我抬掌一劈,一捧百合花便连花带茎裂了个粉碎、在我二人之间四散开来,一时间浓香四溢。
  散落的花叶中,一只锋利的爪子裹带着深深魔气,狠狠朝我抓来。白毛黑爪,竟是一只狐妖!
  利爪不及、掌风先至,好啊、这一爪紫衣女子使上了十成功力!察觉到她的杀心,我登时变了脸色,可不能叫你个小小魔狐坏了事!我矮身上前,电光火石间一把就抓着了她的袖口,把她往空中一抛,令她双脚离地。
  她大惊失色,连忙举起另一爪,由上而下朝我攻来。我毫不惧她,矮身在下拖着她的小臂一个转身,她连我的头发丝都碰不到,就直接被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立刻发出痛苦的一声闷哼。
  雪白的百合花瓣还在悠悠飘落,我反扣着她的右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又是什么人?”
  她面色苍白,抬头反瞪着我,眼神狠戾,似有不甘。还当真是个美人,连受伤生气的模样都这么惹人爱怜。只是她模样虽然娇俏,性格却毫不软弱,明知自己实力已经被碾压,却还是挣扎着张开爪子朝我抓来。
  “不自量力!”我失了耐心,捏住她的后颈一提,打算如果她还不老实,我就直接将她掐晕,免得动静太大引来了魔兵。
  然而她的爪子伸到一半就软了下去,只见她痛苦地蜷缩起来,两手护向自己的腹部,没有血色的脸此刻是满头大汗。
  我一怔,便朝她腹部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这、这……这明显的隆起,不是身怀六甲是什么!!
  “……命……”
  紫衣女子艰难地开口,话没说清楚,泄出口的全是难忍的痛意。
  “什、什么!?”突然发现她是个孕妇,我不禁慌张了起来。
  她哀声求道:“饶……命……”
  我连忙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松了手,她无力地滑落在地,捧着肚子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着唇,没有呻/吟出声。
  “你……你……你……”我完全呆住了,脑子里全是浆糊。
  刚才小六是不是说他住这儿?这女子捧来百合花是为了换花瓶吧?她、她、她……该不会……
  一个奇特的脑洞一闪而过,我耳朵里嗡的一下,立刻头皮发麻,一时没憋住,爆了粗……
  “——卧槽?”

  第67章 阿宁

  紫衣女子抱着肚子;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一颗一颗滚落,她强撑着坐起身来; 满眼警惕地面对着我。
  “你……你究竟是……是什么人?”她忍耐着痛意开口问我,“谁让你……谁让你进来这里的?”
  此刻我正陷在自己的脑洞里无法自拔; 弹指一挥间已经脑补出了一部戏本,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登时惊醒——呀、这个小六,不是说这边不会有人来吗?这才过了多久,打脸也来得太快了……
  我赶紧转身将房门关上,手一挥设下一层结界。转头再看向地上的女子,只见她面如纸色,楚楚可怜; 却咬紧了嘴唇不肯漏出一声闷哼。
  “你……你没事吧?你,你,你的肚子……你的肚子里是……”我咬着舌头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想到听到我的“关心”; 她却唰的一下抬起头,一把护住自己的肚子; 铆足了最大的气势; 故作凶狠地质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连忙澄清; “我不做什么……”
  “——你究竟是何方小妖?”
  “小妖???不是,我已经不是妖……”
  “——你潜入吹樱院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唔、没什么目的……原来这里叫吹樱……”
  “——你想对少主做什么!?”
  “什么?我不想做什——你说谁?”
  她虽然连珠炮似的朝我发问,但似乎并不想听我的回答; 吼着吼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居然捧着肚子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我正疑惑她是不是还不死心想攻击我; 就看到她反手抓住墙角插满百合的花瓶,“啪”一声往地上砸去。
  她这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意识到她的用意,立刻上去制住她还想抓东西的手,一手将她反扣住,一手捂住她的嘴,“你老实点儿!”
  这动作叫她痛得差点背过气去,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两腿一软就要滑到地上。
  想到她毕竟是个孕妇,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将她抬到卧室床边,想让她平躺在床上,然而她气急败坏,一时吱哇乱叫,又撕又打。“你个大美人儿,气性怎么这么大!”没办法,我抓起床上的被褥直接将她卷了三圈。
  然而还不等我松一口气,忽然“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的声音。
  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紫衣女子一听外面有动静,张嘴就想呼救。幸好我眼疾手快,立刻撕下一段纱帐塞进她嘴里。
  她在床上不甘心地“呜呜呜”,我心惊胆战地寻着刚才的声音来到门边,脸刚凑到门缝上,“咚”,又是一记闷撞。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贴着门缝往外瞧,只见门口好像站着一只小黑猫?
  说它是猫,仔细看却又不太像,没鼻子没眼的,一团漆黑,更像是谁用仙法捏出的傀儡?!
  我心一动,想起之前小六的黑影形态,这小猫难道是他?
  “咚”,“黑猫”又拿头撞了房门第三次,却依然没有成功,晕头转向地在门外左看右看,像是在疑惑怎么没能按计划进入房间。
  再三辨认,应该就是小六没错。我挥手撤去结界,将房门打开。刚开开一条缝,那“黑猫”立刻像烟雾一样钻了进来。
  “是你吗小六!?”
  只见那小黑猫径直跳上桌,面朝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床上的紫衣女子在看到黑猫的一瞬间停止了挣扎,瞪大了眼睛,惊异地重新打量起我。
  我关上房门转身回到桌边。那黑猫盯着我“看”了半晌,像是确认了我是“我”,身体的轮廓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转眼就变成一缕悠悠黑烟。黑烟袅袅升起,竟在空中排出了两行字!
  “事急耽误,香尽恐难归。原地静候,日落前必回。”
  好啊,原来是来通知我继续坐着干等的!说好的线香燃尽前回来呢!
  还没等我发作,黑烟又重新聚拢变回黑猫。只见小黑猫前腿一抬,竟然站了起来!然后它像个人一般,拱“手”朝我拜了三拜。
  我不禁失笑,这小子知道我定然气愤,还记得要先跟我赔礼道歉。
  拜完后黑猫重新四脚着地,从桌上一跃,就钻出了门缝,眨眼消失不见了。
  我无奈地长吁短叹,“日落前必回”?从现在到日落还要多久啊?他到底找没找到善颂,也不知道给我交代一句……现在善颂仍然下落不明,你要我如何在这房里熬再几个时辰……
  “你到底……是谁?”
  我扭头一看,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吐掉了口中的纱布,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我。“你与少主是什么关系?他……他为何传信给你?”
  我走到床边蹲下来与她平视,她倒是毫无畏惧地回瞪着我。
  “你口中的少主……是戮罹吗?”我问。
  她咬着唇没有回答,估计是有些拿不准我这么问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戮罹他是,魔界少主?”我重新问。
  “你不知道少主的身份吗?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以问代答。
  居然。
  我闭上眼,一时重心不稳,晃荡了一下坐倒在地。
  “小六他……戮罹他什么时候开始做魔界少主的?”
  “少主自然……生来就是少主……”
  生来就是少主。呵,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隐瞒的事情,这就是他的“不能说”和他的“暂时不能告诉你”。
  魔界的少主,潜入青城山三清法会,那失窃的名册自然就是他盗的,他当时还面不改色地跟我说“我不是贼”。堂堂魔界少主,假借故人之名,不惜伪造一桩灭门惨案,也要去到方诸山,隐姓埋名,一蛰伏便是十年。方诸山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到底,他魔界少主混入三界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到底还说过多少谎话?
  我突然背脊一阵发凉——掳走善颂的是魔界刺客,而戮罹正是魔界少主,这、会不会根本就是一场阴谋?!会不会根本就是他导演的一场戏!?
  “嗯……”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抬起头,只见紫衣女子此刻面色惨白,汗如雨下,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明显和刚才的状态不同。
  “你怎么了?”我楞楞地问她。
  “我……”她在被子里难耐地蠕动了一下,“我可能……要生了……”
  我一听傻在原地,“啊???你要生了???你、你、你……那怎么办?!”
  她虚弱地抬眼看向我,犹豫了一瞬,道:“你应该是少主的人吧?”
  “少主的人?”她的用词让我没来由地脸一红,“不是不是!但……但我确实认识你们少主……”
  “少主用分身给你传信,自然是极信任你的。”她道,“既然少主信任你,那阿宁便也信任你。”她边说边想从被子里坐起来,然而我给她裹太紧了,让她踉跄了一下又摔了回来,随即又是一声闷哼。
  其实我现在都还没从“小六是魔界少主”这件事带来的冲击中缓过来,此刻仍有些六神无主。见她难受。便也一时忘了她是魔、我是仙这回事,上去帮她将被褥解开,又将她扶坐起来。
  她应该是刚忍过一波阵痛,面色稍有缓和,喘了两口气对我道:“小女阿宁,请……还请小姐相助……”
  “阿宁?”我念着她的名字,“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这孩子……你这……我要怎么帮你?”
  她道:“小姐你……你放心,我也是……少主的人……”
  我倒抽一口凉气,“你是、是、戮罹的……人?那、那、那这果然是、是……?”我颤抖着指向她腹部的隆起,如遭雷劈。
  阿宁一愣,忙解释:“不不!这不是少主的孩子!小姐莫要……莫要折煞阿宁……”
  哦!我从刚才开始莫名其妙提着的一颗心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落了下去。“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阿宁撑着我下了床,颤颤巍巍站起来,我这才注意到她裙间一片濡湿,怕是羊水已经破了。
  她提了一口气,艰难地道:“求小姐……求小姐送阿宁一程……去六甲堂……我去找宗先生……为我接生……”
  “六甲堂?可我不知这六甲堂在何处……”
  “小姐放心,”她道,“阿宁为小姐引……引路……我现在……已……无法腾云……”
  我回想着刚才小六的传话,他让我“原地静候”,再看看身边孱弱至极的女子,她正因新一轮的阵痛袭来而攥紧了拳头,全身发抖。
  好吧,我本也不愿坐在这房里干等,于是咬咬牙将阿宁打横抱起,一脚踢开了房门。
  然而在见到吹樱院全貌的一瞬间我当场愣住,这、这是?
  粉色花树、树下秋千、石桌石凳,这分明就是我在心境中与千婴相见的那个小岛啊!?只是这庭院比梦里的小岛大多了,那片幻境只是取了这花树下的一隅。
  果然,这吹樱院果然就是千婴的住所!那为何小六也会住在这里?他和千婴是什么关系?魔尊……和少主?
  不过我还来不及想明白,怀里的人已经开口哀求出声:“小姐……快……我快不行了……”
  行吧,等下再找小六好好问清楚好了。我召出祥云腾空而起,小心翼翼地将阿宁放在云上,也不忘要掐一个隐身咒,将我俩隐藏起来。
  “往……往西南方向去……三十里……”阿宁颤颤巍巍地指出一个方向,我立即朝那边飞去。
  飞到空中,我终于看清了传说中魔界的全貌。头顶的天空仿佛蒙着一层惨红色的薄膜,能够隐隐约约看出此刻正日头高悬,却没有一丝阳光能真正漏进来,整个魔域好似包裹在鸡蛋壳里。
  脚下不用说,就是魔界的主城,绵延方圆不知几千里,黑漆漆的一片鬼蜮,自下而上翻腾着鼓鼓瘴气,空气中偶尔飘来阵阵焦糊味,一会儿又变成血腥味,还能隐隐听到不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恸哭和尖叫。
  远远能看到正东方有一条漆黑的大河,汩汩黑水上下翻腾,浸透着魔界的每一寸土地,仿佛是源源不断地将不祥与绝望输送而来,看得我毛骨悚然。
  “到了……那里便是……六甲堂……”阿宁指着下面一个地方,我伸长脖子看去,只见那是一处僻静的院落,隐藏在茂密的植被里,青瓦白墙,清清净净,氛围倒是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我带着阿宁降落在院前,刚松开隐身咒,门口一高一矮两个守卫就立刻冲了上来。我吓了一跳,正要摆开阵势迎敌,却听到其中一人说:“阿宁姐!你没事吧?”语气颇为焦急。
  阿宁冲他二人摆摆手,“我……我快要生了……宗先生……宗先生在哪里?”
  “啊?阿宁姐你要生啦!?”他俩一听,高的大惊、矮的大喜。高兴的那个立刻上来帮忙搀扶着阿宁要往院里送,“宗先生在丹房,阿宁姐我送你过去!”
  高的那个却警惕地打量了我几眼,“阿宁姐,这位是?”
  “她……她是来帮我的……”她来不及多做解释,“去……去丹房……”
  我跟着守卫的指引,一起搀着阿宁进了院子,走过了几条走廊,终于来到了丹房前。
  矮个守卫叫着“宗先生!阿宁姐要生了!”就将房门推开,一位白发白须之人应声而出,神情满是惊讶:“这还没足月,怎么就要生啦!?”

  第68章 接生

  在看到这位“宗先生”的一瞬间我被吓了一跳。此人裹着件宽大的素衣; 披麻戴孝一般,面容干枯; 眼眶凹陷,身型消瘦; 恍若一副枯槁。头顶上的白发十分稀疏,额头上的冲天眉却还是倔强的黑色,似乎时刻都酝酿着怒气。看他急急奔出的样子,我都担心他这副身躯会不会拦腰折断。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上前来扶住阿宁,牵起她的胳膊就开始把脉,只片刻便眉头一皱; 接着又伸出干瘦的手在阿宁隆起的腹部摸了几摸,惊道:“坏了!还真是要早产!”
  阿宁从刚刚就一直是一副镇定坚强、性格刚毅的模样,直到见到了宗先生; 登时再也强撑不住,像得了主心骨一般; 委屈的眼泪便绝了堤。她拉着宗先生凄声哀求:“宗先生……求您救救阿宁的孩子……”
  这位宗先生在经历了片刻的惊慌后; 快速恢复了冷静; 他向我扔下一句:“先抬进产室去!”转头就回了丹室,在里面翻箱倒柜,瓶瓶罐罐、乒铃乓啷。
  “这、这产室在哪儿啊?”我着急地问; 然而阿宁此刻已经无法回答我的问题。矮个守卫赶紧过来帮忙扶着阿宁,“这边儿这边儿!”
  原来就是丹室旁的一间小屋,进去一看; 这里瓷盆毛巾一应俱全,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小床,不过这小床奇特得很,一边高一边低,倒更像一张大号的躺椅。房梁上吊下来一根粗布绳,正对着床头,床尾左右还各有一块巴掌大的木板,似乎是给人踏脚用的。
  守卫将阿宁扶进来便立刻扭头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我去烧热水!”将虚弱的待产妇留给我一人。
  “喂、你别走!留下来帮忙啊!”——还没喊出口,阿宁已经松开我的搀扶,颤抖着解开衣带,将早已湿透的亵裤脱了下来。
  我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番场景,此刻简直震惊地恨不得一口气呛死自己。
  阿宁将亵裤丢在地上,趔趔趄趄地就往小床上爬。我又羞又急又怕,连忙帮她搭了把手。
  待她刚刚躺下,宗先生已经提着一只大药箱小跑了过来。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放,一边撸袖子,一边吩咐我道:“去!开聚魂法阵!”
  “什么!?”我毫无头绪,“什么法阵??”
  宗先生不由发怒,“聚魂法阵都不懂,你跑到六甲堂来捣什么乱!!”骂得我一个哆嗦。
  床上的阿宁无力地劝道:“宗先生……她、她是少主身边的人……她不懂……您、您教教她……”
  听到少主的名号,宗先生压下气来,但还是吹胡子瞪眼地指示我将房内的聚魂法阵布好。
  原来,在小床的正北、西南以及东南三个地方各有一个木造雕像,只有巴掌大小。拿起一看发现那雕的是三个小人,作工极其精细,手感十分厚重。三个小人形态一模一样,只是手里捧的东西不同,正北的是香炉、东南的是书本、西南的是宝剑。
  而我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三个原本平放在地上的木像立起来放……而已?
  “就这么简单?”我感到不可思议,“法阵就布好了吗?”
  宗先生已经开始为阿宁接生,他一边喂阿宁吃着什么丹药,一边没好气地对我说:“先等着!一会儿叫你的时候你就运功催动,将法阵开启!”
  “哦好……”我连忙手足无措地退到旁边。
  “你就不会上来帮忙擦擦汗、鼓鼓气吗?!”宗先生气不打一处来。
  “哦好!”我赶紧伺候到床边,拧着热毛巾帮阿宁擦着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鼓励着她:“阿、阿宁,你加油……加、加油啊……”
  阿宁紧紧咬着一段绳结,将声音堵在口中,两手死死拉住房梁上垂下来粗布绳,因为用力,雪白的小臂上透出了青筋。
  “放心!虽然不足月,但孩子好的很,一定能生下来!”宗先生语气十分笃定。
  眼前的场景叫我触目惊心,我哆哆嗦嗦地感叹:“原来、原来生孩子……这么、这么辛苦……”
  “哼!”宗先生冷哼一声,“仙人产子本不必如此辛劳,但这里是魔界!用那些花里胡哨的功法反倒容易损伤母子二人的元神。”
  我知道他说的是魔界被创始元灵封印血脉根基之事,不禁更加担心,“那阿宁还得用多久的力?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孩子还好吗?”
  宗先生白我一眼,“你以为生孩子是提茶壶倒水吗?那是提茶壶要倒个汤圆出来,还不能让汤圆破喽!阿宁毕竟之前已经生过两次了,算生得快的了。”
  我一愣,看向床上面容扭曲、身心俱疲的阿宁,原来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那这般痛苦她已经是第三次经历了,这也太可怜了吧?我心生怜悯,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这次也一定能生一个像汤圆一样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
  阿宁听到我的话,不知怎的,眼泪簌簌就掉了下来,眼神空洞,尽是悲伤。却又在一闭一睁之后,换上了一副决绝的表情。
  突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宗先生对我大喊道:“看到孩子了!快!开法阵!”
  我大惊,立刻应声跳到三角法阵之外,虽然还没搞太清楚,但也依照宗先生的指示,运动内力,将仙气注入三个木雕小人之中。
  一道金光闪过,三个小人从地上弹飞而起,又定在空中,各自发出金光,在这小屋中结出一个金色的三角法阵,正正好将阿宁罩在其中。
  金光包裹住阿宁的一瞬间,她口中的绳结掉落下来,她仰头惨叫一声,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宗先生也登时变了脸色,他惊讶地看向我,“仙气?!你居然是天界上仙!?”
  我不知出了什么事,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收起灵力,慞惶地问:“出、出什么事了!?”
  “啪”,没了灵力来源,三个木雕小人应声落地,屋内的金光也散去。然而阿宁的惨叫哑在口中,脖子一歪,竟然直接昏死了过去。
  宗先生怒不可遏:“聚魂法阵既已开启,孩子生下来之前怎能中途关闭!”
  “我、我……”我慌得六神无主,“可阿宁她……她好像受不了这法阵……”
  “魔族的产妇哪个能受得了你这正气凛然的天界仙气!!”宗先生朝我“呸”的一下,“竟然叫天界的人混了进来!晦气!”
  “我……我……”
  “你什么你!!”宗先生掰开阿宁的嘴,将一颗丹药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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