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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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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又把头梳了,衣服换了,俨然另外一个宝珠。
宝珠交待道:“从今日起,你便戴了这个面具装扮成我的模样,我有事要出宫几日。”
小芬略有些不安:“若是被人发觉要怎么办?”
宝珠安抚道:“如今我已经请了陛下旨意禁闭宫中两个月,你不用与外人打交道,每日只在殿中坐卧,若有外客来,翠儿你在外一概挡驾,我已经同碧落说好,若有什么意外,可寻她帮衬。”
宝珠自己则戴上了另外一张面具,却是一个普通男子模样,她穿上小太监的衣服,戴了帽子,套上长靴,袖了出宫的腰牌,趁着天色昏暗,人看不清,悄悄出了宫门,入了长街,往十叶胡同去了。
赵梦娘早嘱咐好了门房上的张叔,因此宝珠才敲了门,便被人迎进去,赵梦娘出来,两人拉着手走进去。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赵梦娘点上灯火,坐下来道:“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明日一早便去。只是你为什么要赶得这样着急,我今日回来就一直在安排,只是怕安排得有不周到的地方。若是迟一日,或许更从容些。”
宝珠心中却自有主张,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又奇又险,做得越快越好,否则拖延下去,反而更加不便。
第二日,宝珠打扮得甚是华贵,带着伪装后的赵梦娘坐了一辆朱轮华盖车,一起来了大理寺,赵梦娘扶着宝珠下车,手中拎一个提盒,颐指气使地对门房道:“你们家孟良固大人可在衙门,快快让他出来接待,迟了让他乌纱不保,我们夫人有事找他!”
门房见二女姿容绝俗,打扮又富贵豪华,尤其后下车的那个,虽然戴着面纱只露着半张脸,但是步态雍容,气质贵介,好一派大家气象。因为当衙门里的门房久了,自然有一套识人观人的本事,什么样人能欺,什么样人要恭敬,他心中自有一本账,因此虽然见赵梦娘说话甚不客气,但仍然恭恭敬敬地道:“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孟良固听人回报说外面有一个派头很足的夫人传他出去迎接,心中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既然来人能撂出如此大话,定非寻常人也。京城地界,达官贵人,多如牛毛,做事谨慎是必须的。因此便真的就迎了出去,待看到宝珠和赵梦娘两个,愣了一下,果然二女如门房回报的那样丰神绝世,举止豪华。只是看了看脸……不认识。
孟良固便上前一步道:“敢问这位夫人是……”
赵梦娘早看见他出来,闻言便由上而下睥睨了他一眼道:“孟大人还不请我家夫人进去?只顾罗唣怎地?”
孟良固见一个使女都如此大派头,怎敢怠慢,立刻躬身道:“夫人请入内相说。”虽然眼下还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则说这样大话,难道还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救人
宝珠便扶着赵梦娘的手进去了。
孟良固吩咐下人奉茶,殷勤地道:“敢问夫人贵姓,找本官所为何事?”
宝珠向房中立着的两个使女看了一眼,孟良固便很有眼色地屏退了。
宝珠便向赵梦娘示意了一下,赵梦娘拿出皇贵妃金印与孟良固看,孟良固看后心中一阵惊疑。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个金印了,上次看放跑了那个贱人赵梦娘,这一次不知又要让自己做什么?心上一时间便有些惴惴地,然而面上却更加恭敬了:“冒昧动问夫人府上哪里?”
宝珠揭下面纱,红衬湘桃,花呈妙靥,看得孟良固呆了一呆。
宝珠却不回他的话,而是极为冷淡矜持地道:“我今日来,不为别的事情,只想望一望你天牢中关的那个恒王殿下。”
孟良贵听了这话,面色立即变了道:“这怕是不妥。恒王牵涉通敌大罪,决不能随随便便让人探视!”
赵梦娘上前一步呵斥:“大胆!我们娘娘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孟良固一听“娘娘”二字,立刻吓得趴在地上,抬了头,惊疑不定地望着宝珠道:“可是皇贵妃娘娘?”
赵梦娘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那孟良固便立即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微臣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光降,有失远迎,祈请恕罪!”
宝珠终于开口,声音却稍微温和一些道:“如此看来,孟大人也是知礼的好官,本宫今日来探视恒王,也不是本宫自己要探视的。你明白吗?”
明白?孟良固心里自然不明白,不过他一向脑子灵活,如果不是皇贵妃娘娘自己要来探视,那还有谁有本事能让皇贵妃娘娘轻身前来,越想越惊,瞪大了一双眼睛指着上面道:“难道是……”
宝珠点头淡淡地道:“孟大人是聪明人。”
孟良固自以为得知了真相,立刻点头如捣蒜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带皇贵妃娘娘去。只是……”他为难地道,“天牢污浊之地,恐玷污了娘娘千金之体。”
宝珠摆摆手:“不妨,上命所托,焉能辞劳?”她看了一眼孟良固,“你却不必跟着了,本宫易装而来,不便兴师动众,你若跟着,让衙门里的人看见,反要疑惑,便有负上命了。”
孟良固唯唯称诺,吩咐了一向使唤惯了的下人叫齐禄的带着二人去了。心里却暗自嘀咕起来,究竟皇帝陛下是个什么意思?让皇贵妃娘娘来探视恒王,难道是有什么话要问他或者是对他有什么别的处置,实在令人费解得很。他不由长叹一声,天意真是高难测。
那边厢宝珠同拎着提盒赵梦娘随着齐禄已经入了天牢,齐禄见赵梦娘一路拎着提盒,不由好奇道:“贵人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赵梦娘看了他一眼,淡淡答:“自然是吃的,来看囚犯总要备点酒菜才好说话不是?”
齐禄奉承道:“贵人想得周到。”
天牢设在大理寺地下,又潮湿又阴暗,也不怎么通风。一路行来,空气十分沉闷。走了一段路,见了牢头,前面齐禄同牢头说了两句话,那牢头便领着他们在一个铁牢门边停下,打开锁,指着里面一人道:“里面的便是恒王了。”
宝珠举目一看,只见一个男子穿着囚服静静地坐在地上,闻声抬头来看,凤目流波,仪容清绝,恰是恒王。
宝珠眼神不由一缩,一瞬间想起过去总总,只觉恍然若梦。
她回头对带她们来的齐禄道:“你们去吧,我有一些话要单独问恒王。”
那齐禄早得了大理寺卿的嘱托,晓得这位夫人来历不凡,必须用心伺候,因此听了吩咐,立刻恭敬地答应,领着牢头去得远了。
恒王抬头看了她们一眼,便低下头去,显然并无一毫询问她们来历的打算。
宝珠只得上前一步叫了一声道:“恒王殿下。”
恒王不理。
宝珠同赵梦娘对看一眼,赵梦娘便上前道:“恒王殿下,我是赵梦娘。”
恒王这才抬头露出诧异的神色:“梦娘,是你?”他望着赵梦娘,“你易容了?”
赵梦娘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救你出去。”
恒王听了却苦笑一声道:“不必了。我如今是通敌卖国之人,别连累了你。”
赵梦娘恨恨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先前给了我许多照顾,如今我于你危难中帮助你,也是图报你,省的欠你一辈子,下辈子还要接着还。”
恒王的意志显然十分消沉,他坐在地上,动也不曾动一下,微微一笑道:“不用报,我关照你,是因为她,你要谢就谢她吧。”
宝珠叹息一声,终于道:“恒王殿下,别来无恙?”
恒王皱眉道:“你是谁?”
宝珠道:“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梦娘。”
恒王更加疑惑:“你为什么要谢我?”
宝珠道:“你说因为我才关照梦娘,我自然要谢你。”
恒王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只觉心口突突乱跳,激动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在胸口激荡着:“你说你是谁?”
宝珠道:“恒王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站在忘忧茶馆前说的话?你说:这些个所谓的才子们整天高谈阔论,于实事毫无帮助。人一旦有了才就难免恃才傲物,可是没有才又庸俗浅薄,世事总是不尽人意。”
“你是?”他狂喜地望着她,正要说些什么,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赵梦娘打开提盒,从中拿了一个短棍,向他脑后一敲,他只觉得后脑一痛,却是被打昏在地上了。
赵梦娘放下手上的短棍,又开了其余几层盒子,却是一应衣物和制作面具的材料。
赵梦娘将一层薄薄的胶状物质向恒王脸上涂了,不一会功夫,那软物便迅速凝固,揭下来,恰是和恒王面容一样的面具。
宝珠叹道:“你这做面具的手艺委实不错。”
赵梦娘便在旁边穿针引线对面具进行缝合。
宝珠却脱了自己的外衣与恒王换上,自己则穿了提盒中的衣物,外面套了恒王身上的囚服,不一会,面具做好,宝珠便当即戴在脸上。
两人相互点了头,宝珠轻轻笑道:“你喊人吧。”
赵梦娘轻轻一笑,然后果然大喊了起来:“快来人!我家夫人晕倒了!”
那外面的牢头齐禄闻声赶了来,问道:“怎么回事?”
赵梦娘跺脚:“一定是这天牢中太闷了,我家娘娘身子弱,竟然晕倒了。”
二人听了“娘娘”二字,心头一震,随即慌乱起来:“这却要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章真假
赵梦娘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到外面抬顶轿子过来,把夫人抬出去!”
“对对对。”齐禄一面说一面已经跑了出去,那牢头刚往里面望了望,赵梦娘便呵斥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帮着找个医生来,说不定一会能用到。”
牢头迟疑地望着大开的牢门道:“且待小的将牢门锁上,以免……”
话尚未说完,赵梦娘便对着他啐了一口:“我们娘娘还在里面,你关哪门子的牢门。”语气十分不耐,“快去快去,你这天牢外面还有重兵把守着,一个犯人还能插了翅膀飞了,真是个粗人,连个轻重缓急都不知道,若是我们娘娘有个好歹,别说你,连你们老爷都得掉脑袋。”
那牢头不过是个小吏,没见过多少市面,听如此说,吓得屁滚尿流跑出去请医生了。
不一会,几个婆子抬着一顶轿子进来,将昏倒在地上的“宝珠”放了进去。
那齐禄在旁边着急地道:“娘娘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赵梦娘横了他一眼道;“有没有妨碍我怎么知道。”
齐禄更加着急起来。赵梦娘这时却温和了声音,一脸安慰地道:“行啦,你也别杵在这里了,去跟你们老爷说一声,我们娘娘身体不适,我得尽快带我们娘娘回去,免得出个什么岔子,大家都吃罪不起。”
齐禄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向自己主子回话,得了这声提醒,忙不迭地前头走了了。
赵梦娘则指挥着那些健壮的婆子抬着轿子走了。
而天牢中原本垂头坐着的“恒王”这时候脱了外面衣服,脸上的面具换过,迅速将头发盘起,然后便拎着提盒出了大开的牢门。
因为赵梦娘刻意放缓步子,所以轿子行走缓慢,宝珠不过一时就赶上了。
那抬轿的婆子们只顾抬轿,一直未回头看,待偶然看到宝珠,也只以为她是和赵梦娘一道的人。而出天牢的时候,那些守兵却把宝珠认作了和那些婆子一道进来的,因此虽然多了一个人,竟然就这样畅通无阻地出了大牢。
刚出大牢,赵梦娘就指挥着婆子们将轿子抬出门,将晕倒的“宝珠”抬到马车上。而外面的宝珠和赵梦娘也跟着上了马车,一路飞奔至一处偏僻的巷子,此时恒王的伪装早已换过,赵梦娘带着恒王换了新马车,一路朝城外去了。
而宝珠也另坐了马车,重新换装,往皇宫飞驰而去。
她从皇宫后面的玄武门进去,又过了顺安门,因为揣着腰牌,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因为贪图近道,所以便打算从御花园去西宫,只是刚过碧云亭,便见刘元昭带着人从那边的山道里突然走出来。
依着规矩,宝珠恭敬地低着头在旁边站立了,等待皇帝圣驾过去。
待看人走得远了,宝珠才同刘元昭反了方向一路往凤仪宫去了。
翠儿小芬两个见了她回来,一脸激动地上来跪了:“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宝珠见二人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不由皱了眉头道:“我去连一日功夫都不到,怎么你两个却这样表情?”
翠儿最是忍不住的,先回禀了道:“娘娘不知道,刚刚陛下不知为什么来了这里一趟,指明要见娘娘,还让人在宫院中到处搜捡了一番,样子吓人得很。好在小芬镇定,并没有让陛下看出什么破绽来。奴婢现在想了,还小腿肚子打哆嗦。”
宝珠想到刚才来的路上恰巧遇到刘元昭,原来他竟然是刚从自己宫里出去的吗?想到这里顿时也不由沉下脸来。看来在她离开这一日都不到的功夫,必然是发生了什么?由着丫头换了衣装,她便坐在了床榻上,心里想着这一会恒王不知可出城没有。想到刘元昭今日的来意,心里终究不放心,吩咐小芬道:“你去雨花楼请师太过来。”
不一会碧落来到,宝珠迎了她进来。
碧落道:“你可算回来了,你不晓得,今天宫中有谣言说你这凤仪宫进了可疑之人。”
宝珠吃惊道:“什么可疑之人?”
碧落道:“消息不知从谁那传出,说是你这殿中今日出现了陌生男子身影,陛下在雨花楼听到,匆匆过来搜寻,好在并没有搜出什么。”
宝珠想了一下神情严肃道:“这件事情只怕不这么简单,恐怕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即便今次治我不死,也是要我同陛下生出嫌隙。”
碧落听了这话,恍然道:“你说的有道理,流言蜚语伤人无形,为今之计,却是要找出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否则如此几次下来,就算找不到真影,陛下也会当真相信了。”
宝珠却似丝毫不着急,淡淡地道:“相信又如何?”
而此时的大理寺却热闹起来,那天牢的牢头请了医生回来,却发现这医生根本派不上用场,只得将人打发了,心中好生郁闷。回了天牢,原本要把牢门锁起,却不想发现大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犯人的一点影儿,这一下可是着了慌,慌慌张张地向上面回禀了。
大理寺卿孟良固得知吓得张口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就哆哆嗦嗦地道:“怎么会不见的?”不等回答,又问道,“真的不见了?还不快派人去追!”
齐禄硬着头皮道:“大人,往哪里追?”
孟良固此时也发觉自己急糊涂了,缓了一口气道:“派人去通知步军统领衙门迅速封锁九门,另外再派人在城中捉拿逃犯恒王。”
虽然明知道恒王逃了大狱,去向难觅,但还是要搜捡一番,不然如何回复上面。
想到回复上面孟良固的头更疼了。
一会齐禄传完了命令回来,看到自家大人烦恼的样子,忍不住道:“大人,小的将这件事情想了又想,恒王失踪多半与今日来的这位皇贵妃娘娘有关,否则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皇贵妃娘娘来了,他便失踪,显见得今日皇贵妃娘娘来意不纯。并且皇贵妃娘娘进天牢不多久便晕倒,然后又无故打发了我与牢头,如今想来,处处都是算计。”
☆、第一百四十一章脱险
孟良固跺着脚道:“现在想到又有何用?当时怎么不长一长脑子?”
齐禄无言可答。
孟良固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然后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即使这恒王真是皇贵妃娘娘放走的又如何,她是奉了圣命而来。我对恒王有监管之责,如今恒王不见,陛下一定拿本官开刀。”
齐禄道:“大人说的固然有道理,只是据小的想,若恒王真是皇贵妃娘娘带走的,只怕她未必是奉了陛下旨意。”
孟良固呆了一呆,然后道:“你是说,皇贵妃擅做主张?”突然一拍脑门道,“对呀,如今想来,那皇贵妃说是奉了圣命要见恒王一事就委实古怪,皇帝陛下有什么话非要派一个深宫妇人来问询?而且……”说到这里他不由灵光一闪道,“虽然她拿着皇贵妃金印,却未必是皇贵妃娘娘本人,即便她是真的,既然救走恒王,想来必与这恒王有些首尾,我如今且不管她为什么要救恒王,须先得赶快将此事禀奏了,若她果然没有奉皇帝陛下旨意出宫来看恒王,这事情的责任也就不在我了。”
计议既定,便招来书办草拟一份奏章,自己誊写了一遍,便挟了去面君。
刘元昭刚从凤仪宫回来不久,心情甚为不佳,听得孟良固求见,心上先便有些不快,待看到他递进来的紧急奏章,已经是勃然大怒道:“让他给朕滚进来!”
那孟良固在外等得胆战心惊,听了太监传唤,整衣进去,却已经是面色惨绿,跪在地上叩头道:“大理寺卿孟良固前来请罪!”
刘元昭阴沉的目光盯着他道:“你身为大理寺卿,居然连一个天牢囚徒都看管不住,还有何颜面来见朕?”
孟良固双腿哆嗦:“陛下,微臣知罪。但皇贵妃娘娘说奉了陛下旨意来大理寺探视恒王,谁晓得竟然是来搭救恒王,微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才一时疏忽大意了。”
刘元昭道:“事到如今,还敢来攀扯皇妃,皇贵妃今日连凤仪宫宫门都未踏出一步,你见的是哪一个皇贵妃?”
孟良固心里咯噔一声,不过他马上道:“那女子的确自称是皇贵妃,且手持皇贵妃金印,借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攀扯皇贵妃呀。”
刘元昭见他言之凿凿,不像说谎,便吩咐贾诠道:“差人去至各宫门查问今日皇贵妃可曾有过出入,再让画师徐青绘一幅皇贵妃的肖像来。”
贾诠吩咐了外面,太监小桂子领命去请了徐青至凤仪宫。
翠儿听说了小桂子来意,便抱怨道:“好端端地给我们娘娘画哪门子的画像,我们娘娘昨日交待过,两月之内不见外人,以免血光之灾。我若是去请了,以后娘娘有个好歹,谁能承担得起?除非你今日说出个原因来,否则我是不去请的。”
小桂子求道:“我的姐姐哎,又不是我要的,是陛下的口谕,你还是快快拿请了娘娘出来绘像,迟了陛下要怪罪的。不是我不愿同你说,实在是陛下跟前的差难当,话说多了都是祸啊。”
翠儿撇嘴道:“少来这一套,你这些官话只好去哄那些不知事的,姑奶奶我火眼金睛,什么不明白,你们是看人说话,是嫌弃我们凤仪宫庙小,不值当听你的消息吧。”
小桂子立刻笑脸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你这凤仪宫若是小庙,那宫里就没有大庙了。”便悄悄地跟翠儿咬了一会耳朵。
翠儿这才进去请了宝珠,却是把小桂子的话一五一十都同宝珠学了。
宝珠点点头,走了出来,任由画师绘像。
养心殿中,那派去的人来回这些日子并不见皇贵妃出入各宫门,甚至连凤仪宫的门都未出过。
跪在地上的孟良固心里也打鼓道:看来那手持皇贵妃金印的女子并非皇贵妃本人了。如此一来自己这罪责只怕难逃了,想到此,顿觉前途渺茫,心中一片灰暗。
宝珠的画像送到,刘元昭让人与孟良固看了,孟良固看罢大吃一惊,指着画像道:“正是我今日看的皇贵妃娘娘。”
刘元昭冷冷一笑:“看来皇贵妃有分身之术,一个身子在宫中,一个身子跑到了你大理寺游逛。孟爱卿,你当朕是三岁的孩童吗?”
孟良固这才发觉自己说了蠢话,连忙扣头不止。
刘元昭盛怒:“朕看你这些年的官是白做了,疏于职守不算,竟然还妄图攀诬皇妃,来人,将孟良固头上乌纱取下,打入大牢!”
孟良固听了这话,一下子摊在地上,反应过来连忙大喊冤枉:“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看到的那个的确是皇贵妃,微臣没有说谎!”
然而殿外御林军这时候已走进殿来摘了他头顶乌纱,将其拖拽出去。
刘元昭坐在上面却久久不语,过了一会才问旁边侍立的贾诠道:“这件事情你可有什么想法?”
贾诠道:“奴婢不敢妄议。”
刘元昭道:“无妨,是朕让你说的。”
贾诠其实并不想对此事发表看法,他在皇帝身边当差多年,一直谨慎言行,只是既然圣上吩咐了,只得斟酌地道:“做官的人犯了错误推卸责任也是难免之事,只是这孟大人此次找的借口委实太过分了些。”
刘元昭听了,却是沉吟了半晌,并无别话。
且说赵梦娘带着恒王坐了马车一路奔出城外,恒王于半道上便已悠悠醒转,他刚睁开眼睛时尚有些迷茫,片刻似想起什么向身周望了望,并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这才转目看向了赵梦娘。
赵梦娘道:“恒王殿下勿怪,因为知道你无论如何不愿意逃跑,所以才出此下策,实在情非得已。”
恒王漆黑的眼睛中明光闪烁,声音低沉地道:“她呢?”
赵梦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恒王是说大长公主吗?”
听了这话,恒王神色激动:“她果然没死。”原本还以为天牢中所闻不过是场幻梦,却原来竟然是真的。一时间,心中涌起无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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