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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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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锦今日本来是想低声下气地同沈况好好说一说话,缓和二人之间一直以来不甚和睦的气氛,不想才一走来,就看到他指挥下人打点行装,一时便不能按捺脾气。
  沈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已经请命去西北,圣旨很快就到。”
  素锦不听犹可,听了这一句,只觉眼前发黑,她厉声道:“如今那里的将领连战连败,你竟然要跑到那样的地方去送死!为了不见到我,竟然连那样的地方都要去!”
  沈况不耐地道:“同你一毫关系没有,如今西北战事危机,我乃朝廷臣子,自然该尽忠报效!”
  素锦嘿嘿冷笑道:“什么朝廷,如今朝廷是那冯宝珠的朝廷,我看你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她把!”
  沈况听了大怒,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你说我倒没什么,攀扯皇贵妃娘娘?难道你竟没有一点畏惧之心吗?”
  素锦冷笑得更甚:“怎地了?可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不就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她,才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的吗?”
  沈况见她说话如此不成体统,严厉道:“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我这沈府便留不得你了!”
  素锦听了这一句,怔怔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况道:“你说话如此不识高低,没有忌讳,早晚会惹下大祸,我若还留你在府中,恐怕整个沈府都要被你连累。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先将你休了,以免将来生出祸端,悔恨无及!”
  素锦不屑地道:“你莫要吓唬我,我同你乃圣旨赐婚,你若休了我,怎么向陛下交待?”
  沈况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冷冷地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如今我若将你休弃,只怕圣上非但不会怪罪,反会欣慰。”
  素锦一时有些呆住,想起冯家如今已经遭了圣上厌弃,何况如今朝廷是由冯宝珠做主,果然自己要是硬碰硬,根本不会有好结果,一时不再敢大声吵闹,只是期期艾艾地道:“你当真对我如此无情?”
  沈况叹息一声:“不是我要对你无情,只是你既然做了沈夫人,就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做着,每日只顾寻事生非,闹得家宅不安,我却留你不得了。”
  素锦听了这话,哽哽咽咽,再不敢高声叫嚷,只是仍旧道:“那西北如今乃凶险之地,你就算不顾念我,也当顾念你自己的性命。说什么为了朝廷,朝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那么多人,难道竟没有一人能披甲上阵,偏偏要你去?”
  沈况道:“如果每个人都如你这般想,那么还有谁肯去护卫疆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只考虑自己一人安危,待到大夏倾倒,谁能幸免?”
  皇宫养心殿中,宝珠看着下面的夏冬道:“夏厂公,如今陛下身体抱恙,朝廷动荡不安,你以为接下来本宫应当如何?”
  夏冬道:“当此之时,群丑毕现,娘娘正该韬光隐晦,洞悉诸恶,于适当之时快刀剪除!”
  宝珠轻轻轻轻道:“本宫晓得你的意思了,不过如今朝局动荡,正该凝聚人心之时,不施恩泽反用酷法,却是取祸之道,本宫私以为不妥。还望夏厂公明白本宫意思,只以护卫宫廷为要。”
  夏冬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宝珠在他走后,面上的神情却显得很复杂。
  她找来贾诠道:“本宫总觉得这位夏厂公有不妥之处,陛下在他处布置了何人盯梢?”
  贾诠听了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娘娘,你如何晓得?”
  宝珠一愣,随即笑了一下道:“本宫不过是这样猜测。”依刘元昭不相信任何人的多疑性格,既然重用了夏冬,岂有不在他处安钉子?
  夏冬道:“娘娘放心,圣上安排的那人昨日已经传过消息,说夏大人从陛下抱恙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举动,起居皆十分正常。而且这位夏大人从跟随陛下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来不多言多语,最是听话。”

☆、第一百四十六章宫变

  宝珠“哦”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道:“可本宫怎么听说这个夏冬背叛旧主,秉性不忠?”
  贾诠看着宝珠,一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脸上讪讪地,只是道:“夏冬此人对陛下倒是忠心耿耿。”
  但愿吧,宝珠微微一叹。
  外事既已安排妥当,宝珠便专心在殿中照顾刘元昭,每日里她会坐在他的床榻边与他说话,除了刘元昭闭着眼睛不能回答,时光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在宗人府的日子。他们每天对坐着,说一些完全毫无意义但是却又忍不住要说的话。彼此的生活中只有对方,并无任何别人的加入。他们在宗人府被人欺压,受人怠慢之时,都有满腹的牢骚,若不是有另外一个人,那些牢骚不知会将一个人逼成个什么样子?
  然而时光一去不回头,所有的温情在时光的碾压下都变成了碎末,余下来的那些灰烬,风一吹,便都散了。
  宝珠知道,如今外面有些人将她说得很是不堪,如果刘元昭当真醒不过来,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那又如何呢?有时候,一个人在选择去不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用的并不是精明的大脑,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太医昨天大着胆子对她说:“如今陛下的状况委实古怪,这么些日子都没有醒来,按道理来说应该已经……不好了,可是到今日居然还能好好地躺着,臣有些看不明白。不过,据小臣猜测,若是陛下再不醒来,恐怕撑不了多少时候了,娘娘还是要早作打算。”
  也就是说,刘元昭真的快要不行了。宝珠心头一时间冰冷下去。
  倘若刘元昭真的死去……难道自己重活一世就是来看他的收场吗?
  这个害了自己的人,不需自己动手,就这样要被老天收走了。只是她心中沉沉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怀熙……”她唤他的名字,坐在床边低低地道,“我虽然不能原谅你,但是若你死了,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娘娘,不好了!”外面贾诠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宝珠豁然回头:“发生了何事?”
  “还是让臣来说吧。”一个身穿公服,腰挎大刀的人昂然走进来。
  宝珠举目而视,眼神却是一缩:“夏冬!”
  夏冬俊秀阴柔的脸上此时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但却显得十分阴森:“臣奉大圣皇帝命令,来此请皇贵妃娘娘匡扶社稷!”
  宝珠虽然此刻十分惊诧,但是这一会脸上却已经十分平静,不动如山地站起身来望向夏冬:“你要谋反?”
  夏冬哈哈一笑,大马金刀地找了一张椅子随意坐下:“皇贵妃娘娘说岔了,我这并非谋反,而是匡扶大周。皇贵妃娘娘是一个才女,想来应该晓得大乾开国之君刘晃乃大周一都督,可是他却叛逆谋反,始有了这大乾天下。如今我匡扶大周,行的是天道,全的是伦常,以正义伐不义,何来谋反一说?”
  贾诠指着夏冬道:“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夏冬眼神一厉,望向贾诠嘿嘿冷笑道:“说起来大长公主也待我不薄,却被皇帝陛下杀害,我今天这样做,也算是为我的旧主人报仇了。”
  宝珠听了这话轻轻一笑,故作疑惑地道:“这么说来,夏大人还是一个忠仆了?”
  夏冬嘿嘿一笑:“好说好说。”
  贾诠忍不住道:“娘娘休要听他胡说,当初正是因为他背叛旧主,向圣上告发大长公主图害圣驾,圣上才会向大长公主下手,今日他却还有脸说这个话。”
  宝珠心中此时已经是翻江倒海,她轻轻地坐下来,借以稳定自己混乱的情绪。然后,他轻轻地道:“夏冬大人真是好手段,只是不知夏冬大人说了什么话能够令大长公主和圣上决裂。据本宫所知,这二人曾经共过患难,情谊并不是能够轻易拆散的。”
  夏冬嘻嘻一笑道:“我却也没有挑拨离间,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至于说她们之间情谊深厚,倒的确如此,只是这世界上再坚定的情谊又怎么比得过实实在在的利益!到了你死我活之际,多半选的都是别人死自己活!”说到这里却是嗤笑了一声!
  宝珠眉目不动,只是目中的神光明明灭灭:“不知是什么样的实话?”
  夏冬皱眉道:“贵妃娘娘为何要关心这些陈年往事,咱们还是来说一说今日这改朝换代的旨意要怎么写吧?”
  宝珠轻轻一笑,淡淡道:“本宫素日就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若是夏大人能够为我解惑,说不得这下什么样的旨意我也就依了夏大人的意思了。”
  贾诠惊叫:“皇贵妃娘娘万万不可呀!”
  夏冬转头瞪了一眼夏冬:“你若再乱吼乱叫,休怪我不客气了!我是念着咱们做过一段日子的同僚,否则岂容你在此放肆!”
  宝珠对着贾诠道:“本宫自有主张,无需内相大人提醒。”
  夏冬此时转头望向宝珠,又换上了一副温和面孔道:“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可晓得,大长公主原本是前朝的罪臣之女?”
  宝珠点头道:“略有耳闻。”她岂止是略有耳闻?
  那夏冬轻轻叹息一声,似乎颇有感慨:“这大长公主的父亲原为前朝重臣君如风。大乾朝初开创时,君如风同刘晃本是拜把兄弟,义结梨园,誓同生死。正是在君如风的帮助之下,刘晃才能谋逆成功,坐稳皇朝,所以刘晃便封了这君如风为大都督,统领全国兵马大元帅。可惜好景不长,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刘晃坐稳了皇朝后却开始慢慢忌惮起这君如风,想要废除大都督这一职位,但是却找不到好的时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叫严肃的人!”
  是的,严肃!宝珠垂在下面的拳头紧紧握起!那个可恨可恶的严肃!那个害了她君家满门的严肃!那个她有生之年恨不得食肉寝皮的严肃!她曾经恨他入骨入心,发誓不共戴天,即使用尽一世也要让他死于非命!血债血偿!

☆、第一百四十七章仇恨

  夏冬轻笑一声:“这个严肃是一个有才干的,他体察上意,为先帝排忧解难,罗织罪名,制造证据,终于将君如风绳之以法,处以极刑,且让君家满门抄斩。可是偏偏君家有一位小姐冒了下人身份得以逃脱诛戮,变成官奴,后又成为了浣衣局一个宫婢。这君小姐是一个有心的人,她不知用了什么方式成为了严妃身边最受信任的宫女。皇贵妃娘娘知道这严妃是什么人吗?这个严妃正是那严肃的女儿,他为先帝立下大功,先帝封他的女儿做皇妃,极尽宠爱,生下一子正是你们大乾如今的天子。而这严妃却因收了这君小姐做宫女,三年之后家族便也尽被屠戮了!皇贵妃娘娘聪慧,应当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吧?”
  宝珠脸色苍白:“本宫猜不出。”
  夏冬继续道:“这君小姐报仇之后,不知又为的什么原因随了严妃唯一的儿子入了宗人府。这一呆便是十年,十年之后,先帝的儿子因为夺储俱都死于非命,而这君小姐陪伴的严妃的儿子却成为先帝唯一的皇子,由此当上了皇帝。而她自己也被封为异姓大长公主!”
  说到这里,夏冬唏嘘一声:“这位君小姐说起来真是一位女枭雄,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害严妃满门,又让先帝的儿子自相杀戮,之后登上高位,其城府之深,心性之毒,恐怕是世所罕有了。而我,不过是将这样一个实情告诉了你们的皇帝陛下。说起来,你们的皇帝陛下不愧是这位君小姐带出来的人,也是一个有心机富决断的,最后这君小姐没有害死他,反为他所害!”
  宝珠胸中此时一片沸腾,那些遥远的仇恨和杀戮通过夏冬的讲述再一次逼到了眼前。
  是的,她便是前朝大都督君如风的小女儿君拂。她君家也曾经繁花锦绣,米烂陈仓,金装玉裹,严父慈母,兄友妹恭,可是这一切曾经有多美好之后便有多荒凉。佞臣诽谤构陷,天子一道圣旨,所有一切美好尽皆化为乌有。她的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厚厚的鲜血覆盖了所有来时的路,她每匍匐前行一步,那鲜血便往后拖长一分。她复了仇,却也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前行的道路!仇恨的火焰在烧死别人的同时,不可避免也会烧伤自己。敌人若是有十分痛,她便有八分痛!待到仇恨之火熄灭,剩下的全都是灰烬而已。
  可是她怎能忘记仇恨!曾经将她高高举在空中的父亲,笑着喊她:“我的乖乖女儿。”总是对她温柔微笑的母亲用一双温暖的双手抚摸她的头顶:“阿拂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还有那个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总是抢在她前头替她顶缸的哥哥。
  如果忘记了仇恨,便是忘记了他们!忘记了她自己!
  可是仇恨之后,却会有新的仇恨产生!一个仇恨的完结原来是一个新的仇恨的开始,永远不会有终结。
  一刹那间,她只觉身心俱疲!
  “你所说的大周,如今还剩下什么?”宝珠缓缓站起身来,嘴角浮上一丝嘲弄的笑意,“居然到如今,还有人在为一个亡国奔走!我虽然不是什么识见远大之辈,但是也不愿意助你们这些阴沟中的鬼蜮!”
  夏冬似乎被这话激怒,抬头逼视宝珠冷冷地道:“皇贵妃娘娘,我劝你还是看好现下形势。大周虽然曾经是亡国,但是大乾却是马上就要亡国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皇帝的禅位诏书写好,盖上玺印,然后当着满朝文武宣读一番,否则,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做这件事情。”
  宝珠听到这话,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淡淡地道:“看来在这宫中,尚有你们的同党,不知是哪位娘娘?”
  夏冬呵呵地笑起来:“皇贵妃娘娘果真冰雪聪明。不错,我们的计划能进行得这么顺利,多亏了萧贵妃和德妃两位娘娘的帮忙。如果皇贵妃娘娘不愿意,我就只能让皇贵妃娘娘暴毙,然后再由萧贵妃娘娘代替您拟旨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皇贵妃娘娘难道要做大乾的陪葬品吗?”
  “依本宫看,夏大人你不必同她说这么多废话!”穿着一身银红宫装,头挽流云髻的萧贵妃同穿着鹅黄宫装的德妃一齐走进来,红黄相间,两株名花,一双璧人,今日的她们打扮得格外光鲜亮丽。
  刚才的话正是出自萧贵妃之口,此刻的萧贵妃跟往常温柔的神情大不相同,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对着宝珠不屑地道:“可惜啊,你这个皇贵妃娘娘做不了几天就做不下去了。若是早知今日,不知你当初还会否走上这条不智的道路?”
  德妃亦冷冷地看着她道:“任你机关算尽又如何,事到如今,你还不得乖乖束手!”
  贾诠看到这一幕,极其不忿地道:“两位娘娘与贼人联手,陛下若是知道,定不会宽恕!”
  夏冬嗤笑:“事到如今,你们的皇帝陛下是不会再醒来了。”
  宝珠听到这话,目光霍然射向夏冬:“你此话何意?”
  夏冬轻轻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们陛下无缘无故为何会昏睡不醒?说起来,我给他用的这个梦息还是十分名贵的,乃是前朝大内秘药,所剩不多,如今秘方已经失传,若再想做此药,怕是不能够了。”
  梦息这药,宝珠虽然并未见过,但却略有耳闻,此药吃下后,会让人一直陷入在梦中,直至油尽灯枯而死!这药在前朝的价值甚高,只有大内能够制作,因为吃了这个药死的人不会有任何痛苦,所以多是皇帝赐死某人却又不想让他有痛苦时便会与他此药!
  原来刘元昭竟然是吃了这个!
  “不过能够将大乾皇帝送上黄泉,这药倒委实用得不冤!”夏冬似乎颇为满意地道。
  “你们如此大逆不道,定然不得好死!”贾诠恨恨指着夏冬辱骂,“狼心狗肺,猪狗之辈,不会有好下场!”

☆、第一百四十八章谋逆

  夏冬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贾诠跌倒在地上,犹自挣扎叫骂!夏冬狠狠地道:“我已经说过,让你说话注意些!不要说什么大逆,我本就是大周的人,混进大乾宫中做官也只是为了我主效力,卧薪尝胆,倒是你们……”他指着贾诠同宝珠,“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鼠辈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没有大乾刘晃当日之背叛,岂有今日我等之谋夺?”
  宝珠淡淡地道:“事到如今,不必做此口舌之争。大乾对大周来说是乱臣贼子,但是大周之前还有大夏,如此历数上去,恐怕数上三日三夜也数不完。朝代更迭,周而复始,自古如是。谁正谁邪,连盖棺尚不能定论,何况我等今日!如今且说今日之变,我冯宝珠既然身为大乾皇贵妃,自然不会与尔等为伍,你们自乱你们的政,谋你们的锦绣江山富贵荣华,若是大乾国灭,唯死而已,不足惧哉!”
  夏冬道:“看来皇贵妃娘娘是不打算配合我等了。可惜可惜!既然如此,就只有送皇贵妃娘娘上路了。”
  “且慢。”正在此时,有一华贵青年配剑走将进来,他穿着一身暗竹纹袍,足登挖云靴,头戴紫金冠,龙睛凤目,天日之表。貌虽陌生,声音却有些微熟悉!
  夏冬对着那人行了君臣之礼,口称“主公”。
  宝珠暗暗地想:看来这位便是那位所谓的大圣皇帝了。
  “没有想到,当日一别,如今再见面时,你竟然成为了当朝皇贵妃?”男子面向宝珠微微一笑。
  “是你。”宝珠终于认出来人,不由蹙紧了眉头。
  那人道:“正是在下,说起来,当日还要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当日匆匆一别,不及请教姑娘芳名,不想你我当真有缘,今日还能再会!”
  这话说得却颇有些引人遐思。在场诸人尽皆色变。贾诠心中疑忌宝珠勾结贼人,夏冬萧贵妃等则猜疑两人此前或有情思。
  萧贵妃此时已对宝珠露出愤恨的神情。宝珠望过去,觉得十分莫名,对着华贵青年道:“阁下说话不要断章取义,当日浮梦楼中,你拿我为人质逃出升天,我并非有意救你性命,何来恩义一说?”
  众人这才省悟过来。
  那华贵青年似乎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而止。
  宝珠道:“如今看来,足下便是那大圣皇帝了。若我知有今日,当日就算拼得一死,也要留下你的性命!”
  夏冬喝道:“休得放肆!”
  华贵青年摆摆手道:“无妨。”对着宝珠道,“你虽然恨我欲死,只是我承你恩情,今日却想存活你的性命。”说罢一拍手。有兵士将两个宫女押进来,正是小芬与翠儿,翠儿大叫:“娘娘救我!”
  那青年道:“这是你身边使女,你就算不顾惜自己难道也不顾惜跟随之人的性命吗?”
  宝珠默然不语。
  那青年继续道:“如今这皇宫已经被我的人重重把守,御林军与东厂尽皆听我调度,至于外面,萧贵妃的兄长宁国公萧衍也归顺于我,很快就能带军前来勤王平叛!”
  宝珠冷笑:“叛从何来?”
  青年笑得恣意:“这却要看姑娘的决定了,若是今日姑娘归顺于我,那么这叛自然是贾诠恒王一干人,若是姑娘不归顺,这叛便是姑娘你自己了。”说到这里他似乎叹息了一下,“姑娘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是当真为姑娘着想,如今慧武帝死在旦夕,姑娘一死,不过背一个奸佞之名,且还连累身前跟随,身后亲族。”
  宝珠听了此话,冷笑道:“阁下真是懂得拿人七寸,知道如何让人顺从。”
  青年微微一笑:“姑娘这话,我听着倒似夸奖。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何谈复国,也不能走到今日了。姑娘放心,只要你肯归顺,你仍然可以做新朝的皇贵妃娘娘,安享太平荣华!”
  宝珠苦笑一声:“果然好本事,真是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来我只得答应你了!”
  那青年当即又是一笑:“在下周容,待大周复国,你我同览锦绣江山何如?”
  宝珠微微一笑,她会让他如愿,但是在此之后,她也会随了自己的心愿。这一场重生,所见所闻,实在称不上美好,不看也罢!到那时,她会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
  既然萌生了死志,宝珠一下子却似抛开了许多枷锁,她淡淡地道:“既要矫诏,且说来。”
  贾诠大呼:“娘娘不可如此啊——”
  宝珠回看他淡淡道:“内相大人不必如此,人随时变,皆是如此。”
  “好一个人随时变!”随着这一声,内殿中走出一人,却正是一直昏迷不醒的慧武帝,他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沉沉地向宝珠望了过来。
  贾诠大喜过望地扑过去:“陛下,你终于醒了!”
  周容同夏冬等皆大惊失色!
  紧接着,外面突然有兵闯入,大叫道:“主公,有大批军马闯入皇宫,砍杀了咱们许多兵马,此刻正往这里奔来!快逃吧!”
  周容冷冷一笑,突然哐当一声抽出身边佩剑,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影恰似一道闪电抢到刘元昭跟前,举剑一刺!只听有人闷哼一声,那剑身已没入人体,涌出鲜血来。然而倒下去的却并不是刘元昭,而是……宝珠。
  原来刚才周容拔剑的一刹那,宝珠便已知不好,浮梦楼中,她亲眼见识过这周容身手何等迅捷,因此抢先扑了过去,挨了这一下。
  那一剑当胸刺来,又狠又痛,她只觉头晕眼花,不能支持,身不由主地倒了下去,却还不忘紧紧抓住那胸口那剑,恐那周容拔剑再刺。
  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焦急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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