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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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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宝珠咳嗽了一声,“我觉得嬷嬷还是听我将话说完为好。”
林嬷嬷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不容分说便断然道:“姑娘不必再说,此事老奴自会设法,姑娘出面却是万万不可!”
“林嬷嬷!”宝珠终于忍不住加重了语气!要说她平生的修养也是磨练出来的,轻易不曾动气,却不想今日竟然被一个糊涂的老嬷嬷给逼急了,三番两次打断她的话语。
林嬷嬷被宝珠这一喝,终于安静下来,只用一双老眼望着自家姑娘。
说起来,林嬷嬷也不过四十岁的妇人,但却已经有了老态,可见素日操劳的缘故。宝珠知道这林嬷嬷早年出嫁得晚,后来又守了寡,生第二个儿子的时候身子弱,偏偏小儿子又早夭了,伤心过度,身体也就愈发不好了。所幸她秉性刚强,扎挣过来,却是把唯一的大儿子看得命根一样,偏偏现在大儿子又出了这样的祸事,难免心慌意乱。
想到这里,宝珠确有些同情他了,声音也不免放软和了:“嬷嬷先听听我的主意,倘若不成,到时我再替嬷嬷向老太太求情何如?而且我也并非要打到别人的家门口。杀鸡焉用牛刀,嬷嬷也太小看我了。这等小事,还不值得我去露脸。”
林嬷嬷对宝珠的话仍旧不信,姑娘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不过听到不露脸,到底是把心放了下来。姑娘如今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倘若再闹到外面去,以后想找婆家可就难了……
要说林嬷嬷也的确是一个忠仆,即使儿子出事,急成了这个样子,却还担心自家姑娘的终身。
宝珠见她终于不顶撞自己了,方把自己的办法缓缓地一五一十同林嬷嬷讲了。
林嬷嬷皱着眉头道:“这个真管用吗?”
林嬷嬷本来觉得宝珠做事并不靠谱,但宝珠说得那样诚恳笃定,言语也颇有道理,不由得她便半信半疑起来。心里想着,如今这事情虽然紧急,但也并不差在三天功夫。倘若自己单身去求老太太,倘若被一口回绝了,便连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了。眼下先依着姑娘的话去做,若果然不成,届时姑娘也就无可推托了。
☆、第十五章送花
林嬷嬷这样想着已经出了房门,玉簪,双喜两个丫头见她出来都跑上来打招呼,心里疑惑着林嬷嬷究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可是看林嬷嬷神情依旧不好,便也不好开口询问的。林嬷嬷也没心情同她们说话,只像往常一样嘱咐她们好好伺候姑娘,便独自走出了清凉院去,一径往二门上找人去了。
宝珠这时候也从里间房走出,呼唤双喜玉簪两个,两个丫头连忙应声进来。
宝珠吩咐她们:“你们去选两盆好花来,把花盆擦干净了,等会有人来领。”
玉簪双喜两个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还是双喜笑着道:“姑娘可是要给谁送花吗?咱们院子里盆花倒是不少,只是如今并不是开花的时节,只有六盆菊花开得很好,可是要送那菊花?”
宝珠道:“这不妨碍,别说菊花,哪怕是盆草,咱们府送去的,难道还有人嫌弃吗?”
送礼物不在好坏,关键是看谁送。
两个丫头听这话更觉奇怪。那她们究竟是要不要选上好的呢?双喜原想张口问清楚些,宝珠却已经又走进去了。总不好追在后面再问了,而且还显得自己蠢笨。
双喜便道:“虽然姑娘这么说,但咱们还是选两盆上好的吧。”
一会两人选好了花,果然有两个粗使的婆子走来搬花,问了才知道,是林嬷嬷让她们来的,另外林嬷嬷还吩咐人套了马车,又选了两个该班的小厮出来,说姑娘吩咐他们去送东西。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等到婆子把花搬走,玉簪道:“这事情也忒奇怪了,平时姑娘在外面并没有什么朋友,即使有朋友也应该是闺阁中的女孩儿,怎么使唤起小厮送东西来?”
双喜也纳着闷呢,不过她心里却有了些计较:“可能是为着林嬷嬷的事情。”
两个丫头这时候疑惑心起,倒是一对一答地琢磨起来,反把昨日的仇怨放在一边,全不提起了。
等到林嬷嬷从二门上回来,双喜便没有按捺住赶着问林嬷嬷:“妈妈,姑娘好端端怎么送起花来?妈妈可知道是要送谁的吗?”
林嬷嬷摆了摆手:“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别管。”
双喜讨了个没趣,知道林嬷嬷是不想告诉自己的了,也就闭口不言语了。
玉簪旁边看到这一幕,偷偷抿着嘴儿在笑。
林嬷嬷进了房去见宝珠,对宝珠道:“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找了大爷常使唤的两个小厮去送了。”
宝珠点点头道:“这样就好了,嬷嬷就安安心心地等信吧。”
林嬷嬷怎么可能安心呢?虽然姑娘话说得满,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倘或那顺天府尹找大爷对证起来,不就露馅了吗?姑娘要不要先跟大爷说一声。”
宝珠笑道:“没有这个必要,且不说这本是一件极小的事情,难道那顺天府尹还会先找大哥问清楚了才去办吗?肯定是会先妥妥地办好了再好说其他。若是这人不堪些,可能会拿这件办好的事情去找大哥邀功,但届时奶兄已经放出,难道他还要再抓一遍不成?若那顺天府尹真糊涂至此,倒也不必怕她。他这一会抓一会放一会又抓的,拿国家法度等同儿戏,把这个风声放出去,自有那些天天没事都要寻出事来的御史们去参他。料想他还不至于这么想不开。”
林嬷嬷听宝珠分析得入情入理,心里倒有点信服了。不过却又暗暗地奇怪,怎么姑娘说起朝廷上的事情这样条陈分明,好像亲身经历的一样呢?果然是读书的好处了,若不是读书进学,精神怎么会这样清楚明白?不过林嬷嬷还是有些忧心:“即使从衙门里放出来,革去的功名却要怎样呢?”
宝珠道:“奶兄革去衣巾的理由在偷盗上,罪名都没有了,难道还不恢复功名?天下间哪有这个道理?若真如此,再打一场官司就是。即使不去顺天府和大理寺,不是还有按察使司吗?那也是一个说理的地方。且这按察使司的臬台大人与本地府尹大人关系可不大和睦。”
林嬷嬷听宝珠说得头头是道,一面放心,一面佩服,脸上也有了笑:“姑娘如今真是出息了,竟这样明白事理,连官场中的事情也能说出一二三来了。只是这臬台大人和府尹大人不和睦的话是从何说起?是大爷同姑娘说起的吗?”
宝珠无可不可地道:“仿佛听谁说起过,这一会却想不起是谁说的了?”
林嬷嬷信以为真,心下更加安定下来,想一想又道:“若大爷知道了咱们这事情,见责起来,姑娘只管说是老奴所为的,老奴愿意一力承当。”
竟然还有这样的仗义!宝珠听得笑起来:“不过就是借他个名字用一用,他向来疼我,难道连这点事也要计较?嬷嬷也把大爷想得太小气了。”既然自己担了个骄纵的名,总要做点骄纵的事出来给这些人操心才是,否则岂不枉担了虚名。
林嬷嬷听如此说,觉得大有道理,除了老太太二太太,二老爷和大爷两个对宝珠姐弟的疼爱也是有目共睹的。
第二天,陆子恭果然被放了出来,而且还恢复了功名。找过来同林嬷嬷在二门上说话。
娘儿俩不由抱头哭了一场。林嬷嬷对儿子道:“从今后好好用功在学习上,经此一事,可不要再犯了糊涂。”
陆子恭见老娘形容憔悴,知道这两天为自己担了不少心,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只是此次他原没做错的地方,但是这些事情和老娘也说不明白,便低着头不说话。
林嬷嬷气得捶他:“你听到了没有。这一次若不是姑娘设法,你如今还不知道怎样呢?以后倘或再出个岔子,我可就不管你了。”
这自然说的是气话了。不过陆子恭却很是难过地道:“儿子晓得这次让娘为儿子操心,实在是罪该万死。今后我一定更加小心谨慎,妈妈不必担心。”
林嬷嬷以为儿子迷途知返,方欣慰起来。
见过儿子后,林嬷嬷这两日的不安才尽皆都放下了。心中暗暗佩服宝珠的聪慧决断。以前她总担心姑娘的性子早晚要闯出大祸来,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姑娘这等智慧,今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林嬷嬷回到清凉院,清凉院的小丫头们如今也都知道了林嬷嬷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疑惑她儿子是怎么放出来的。
林嬷嬷老成持重,自然不会跟小丫头们细说,只一个人去谢了宝珠。
☆、第十六章同窗
陆子恭从冯府出来,走了一段就出了桐花巷。
正所谓东富西贵,南贫北贱,桐花巷正好位于西城。从巷子里一出来,就是一条宽阔的繁花热闹的大街。巷子闹中取静,的确是居住的好所在。
陆子恭一路上一直想着这次的牢狱之灾,从前想到后,又从后想到前,心中又是唏嘘又是感叹,不知不觉已走到一家茶馆,正感觉有些口渴,想进去要杯茶喝,不意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不觉唬了一跳。
然后听到一个声音道“陆兄,你怎么在这里?”
陆子恭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正站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玉面薄唇,容颜俊雅。
不觉笑起来道:“怎么是你?吓了我一跳。”
原来这个少年正是子恭的同窗刘望林,二人素来要好,交往厚密。
刘望林笑着道:“你见到我不奇怪,却是我见到你有些奇怪。听说你开罪了陈友菊,他倚势欺人,污你偷盗。这两****因家中有事不曾去学里,回来听说这件事,正要为你设法,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你,难道这件事竟是谣传吗?”
陆子恭苦笑着摇头:“何曾是谣传,这次是我福大命大。”
刘望林身后跟着的小厮提醒道:“两位爷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
街上人来人往,的确不是说话的所在,于是一起走进茶馆,对面坐下。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都笑了。
刘望林忍不住先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同我说说。”
陆子恭又唉声叹气了一回,不免将前情讲述了一遍。
原来能到国子监中读书的人非富即贵,家中都颇有些势力或是同贵人有些沾带。陆子恭能到国子监读书也是因为从前走了一个贵人的门路,才得跻身。只是进去容易,立足却有些困难。人打听得他家中无权无势,自然低看他。别的人倒还好,顶多是不交往就完了,偏偏这大理寺少卿的幼子陈友菊是一等馋贵骄贫之人,平时很看不上陆子恭。见了他总要欺侮辱骂两句。而偏偏陆子恭又是个有些刚性的人,并不奉承巴结他,被他说得狠了,还会说上两句硬话。因此这陈友菊心中便不痛快,一直想着要找机会给他个厉害瞧瞧。
这次学里上课,陈友菊突然告诉夫子,说自己有一方澄泥砚原本好好放在案上,不过课间出去一会,竟然不见了。同学们一到下课都是要出去玩耍的,只有这陆子恭向来同人不大和睦,有时候会待在房中看书,想来想去,这贼必是他无疑了。一搜之下,那方澄泥砚果然就在陆子恭的包裹中找到。这真是祸从天降,陆子恭当时看得都傻了。
学生们明知道这次偷窃事有蹊跷,也有明白看见陈友菊将砚台装到陆子恭包里的,却都装不知道。毕竟陆子恭家境贫寒,一无仗势;陈友菊父亲却在大理石当差,没有为陆子恭开罪陈友菊的道理。
如此一来,陆子恭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说完,陆子恭不免又叹息了一回:“从前费尽千辛万苦才进了国子监,早知道今日,我当初就不费那些心神了。”
刘望林道:“那陈友菊倚强凌弱,虐害同窗,总有倒霉的一日。你功课用心如此,天赋其才,总有蟾宫折桂的一日,到时候你再看他。”
陆子恭连连叹息:“我虽然自负学问尚可,但也不觉得一定就榜上有名。天下间才子原多,不说别人,单说你,我虽然痴长你三岁,论学问还不及你。”
刘望林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脾气比起陆子恭来洒脱许多,笑着道:“虽然说武无第二,文武第一,但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些。天下学子虽多,但如你这等才学的人也没有多少。当然,我的学问倒是不差,但我在制艺(八股文章)一道却不及你。你也晓得,我对死记硬背有些不耐烦,底子没有你扎实。我们两个若一同考试,我自认是考不过你的。”
陆子恭道:“只怕等不到考试的那一天,我就要在学中待不下去了。”
刘望林明白陆子恭的意思,是担心陈友菊生事做耗,因此同他道:“未免陈友菊再找你的麻烦,我去同他讲讲何如?”
陆子恭摇头道:“你若为我得罪了他,我心里更加难安了。”
刘望林就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你一个七尺的男儿,怎么偏有些妇人的习气。我都不怕得罪他,你又有什么好替我怕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家也是有些权势的,那陈友菊家跟我家比,是提鞋也不配的,只是一向以来,我并不喜欢显摆这些,难道你就认为我胆小怕事了不成?”
陆子恭连忙起身拱手道:“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万万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虽然整天读死书,但也明白为官做宰者,讲究的是八面逢源,以和为贵,你若凭白为我开罪他,让我怎么过得去呢?”
刘望林道:“你这话虽然说得不差,但却也有无理的地方。虽然说做官要以和为贵,但是若只知道和气,全无一点原则,面団子一般,那样的官不做也罢了。若果真我今天为你开罪了人,难道来日我遇到事情,你就不会为我开罪别人了?咱们做朋友的,本就是你帮我,我帮你,若不如此,同酒肉朋友又有何区别,交往也就无益了。”
陆子恭听如此说,知道再难推辞,连连拱手相谢。
旁边伺候着茶水的小厮道:“陆相公,我家公子向来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你不必在意。”
刘望林笑骂他:“好狗头,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两个人吃了茶,又说倒这次陆子恭如何被放出的缘故。
刘望林听说只是往顺天府送了一封信和两盆花,不由笑着道:“这冯府的姑娘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一向听说这位小姐很不通情理,如今看来倒也未必。”
虽然林嬷嬷在陆子恭面前并没有说过宝珠的不是,但陆子恭还是从别人的闲谈中略知道这位小姐的秉性,此次这件事情她解决的不可谓不利落。
☆、第十七章议论
只是这样的利落却怎么看都不像这位小姐的行事。虽然说流言蜚语多有夸大不实之处,但是捕风才能捉影,年纪那么小,外面却有那么多闲话,可见并不是聪明灵慧之辈,这是陆子恭对宝珠的评价,但是这次的事情却让他对自己原来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或许,是他自己想得少了。想着想着,不觉将眉头皱了起来道:“冯三小姐是一个不错的人。”
在外人面前,他是不会说他母亲伺候的这位小姐的不是。他深知道母亲对这位三小姐的感情,从小儿奶到大,即使已经出脱了奴籍还是一心一意的伺候,一方面由于那位已经疯癫的主母的恩情,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抚养陪伴的情分了,有时候甚至比对自己这个儿子还要更好些。
刘望林微微一笑道:“如果不论这位三小姐从前的名声,单看这次做的事情,倒的确可称得上一位好人。”
陆子恭不想背后议论冯三姑娘,因此说起了另外一个时下都很关注的话题:“如今大长公主薨逝,朝廷只怕要大变样了吧!”
刘望林明白陆子恭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道:“这是必然的,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去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物,朝廷巨变近在眼前了。”
陆子恭长叹一声。
刘望林道:“陆兄似乎对大长公主的薨逝很有感慨。据我所知,你跟这位大长公主似乎素未蒙面吧?”
陆子恭道:“朝廷中谁对谁错不好分说,不过这位大长公主掌权的时候,倒是有许多值得称道的德政,只希望她这一去,朝廷别把那些东西都一笔勾销了。”
刘望林点了点头道:“别的且不论,单单对朝廷律法的修缮,免除自古沿袭到如今的免株连一条重罪就让多少人受益不浅了。”
陆子恭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女子干涉朝纲终究不合祖宗规矩。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她才天寿不永吧?”
刘望林听了这话,便看着陆子恭笑得别有深意起来:“陆兄这句话说得可是一点新意也没有,自从大长公主薨逝,朝廷多少人都这么说。”
陆子恭的脸红了,他的这句话的确不是由心而发,他私心虽然认为这位去世的大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但是同人谈论时若对其太过夸赞,一则与时下公议不合,二则怕有心人的构陷。
他出身寒微,所以做人说话一向谨慎惯了,况且此次又遭逢牢狱。如今被好友点出自己的言不由衷,不免羞愧。
刘望林接着道:“要说这位大长公主,如今朝廷上下也实在将她妖魔化太过,她虽然交接外官,干涉朝政,但要说祸乱二字却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她的所作所为无论从人情天理上来说,都堪称一个‘德’字,她若是个男子,只怕也是一代枭雄,可惜女儿身份所限,那些顽固不化者难免将她视为异类。将来千秋史书,恐怕也难逃‘牝鸡司晨’四字评语。”
说到这里,刘望林似乎还不尽兴,继续道:“不过可惜她虽然称得上一个女英雄,她底下跟随的那班人却未必与她志同道合,不过是想借着她的权势脱去一身穷骨,********起来,招摇撞骗,无所不为,反把那些好的也给带累坏了,那些反对派再借着这些小人的所为去攀扯她这个领头的,凭她再好的理想再好的功德也都付诸流水了。”
陆子恭听得大发感慨道:“你这一番议论真可谓警世之言。”
刘望林道:“倒也算不得什么警世之言,我说的这些话有多少人都能看清,可是若让我处在大长公主那个位子,我却不能比她做得更好。有些事情虽然明白,但是想力挽狂澜,却是难,难,难!”他连说了三个难字,一面说一面摇头。
两人这里正说得不可开交,突然有一个人走到他们身边道:“两位公子,我们家爷请你们上去说话。”
陆子恭和刘望林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
刘望林仔细打量那传话的少年,不过十三四岁,长得好齐整模样,打扮得虽然普通,但是衣料上乘,不是凡品。不由问道:“你们家公子是谁?”
那少年道:“公子上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小的只负责传话。”
刘望林和陆子恭对望了一眼,便一齐随那少年走上楼梯,却留下了小厮在下面等候。
原来这个茶馆是京城有名的忘忧茶馆,一共有两层,一层是一个敞厅,二层却是隔开的包间,上下两层是用木板相隔,彼此一点也不不隔音。即使在二楼也能听到楼下说的话。
这个茶馆素日就专有一班文人喜欢在这里大发议论。
那少年推开一个包间的木门,二人向里一望,只见背着他们有一个男子面江站着,原来这茶馆后面便是香罗江(没听说过这个江就对了,此乃杜撰,不要认真)。那男子长身玉立,即使一个背影也有绝世潇洒。
男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只见他长眉凤目,轻裘缓带,宛如隋珠和璧,琼枝玉树。一时也看不出年纪。
两人都不由看得呆了,齐声在心中喝了一声彩。这样的品貌,只怕世间也难寻出第二个来。
刘望林一向自认为自己品貌不凡,可是同这男子一比,却自愧不如了,心里不觉怅然若失。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刚才听了你们一番稀世之论,故而请你们上来厮见。”一伸手,“请坐。”
二人便都身不由主地坐下了。
那男子笑着道:“二位看上去小小年纪,不想见识拔俗,不落窠臼。”
男子说话时,声音异常平稳舒缓,听上去十分慷慨挥洒。
刘望林不由自主地答道:“不敢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男子道:“在下刘厚卿。”
刘望林便笑了:“我也姓刘,莫非咱们还是本家不成?”
刘厚卿尚未说什么,站在旁边的少年却喝道:“放肆!”
☆、第十八章身份
刘望林不过一时戏言,不想那个少年长随竟如此激动,一时便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他再看那刘厚卿,便觉得他贵介天成却又无迹可寻,只怕来历非同凡响。
刘厚卿却呵斥了自己的长随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那少年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声“是”,并不敢有一丝怨怼。
刘望林看得更加纳罕,不由与陆子恭对望一眼,见陆子恭也神情有异,便知他必是同自己一般想法了。
刘望林对着刘厚卿拱手道:“在下刘望林,刚才是我说话冒撞了,阁下不要见怪才好。”
刘厚卿笑道:“你我既已互通姓名,再称阁下似乎不妥,看你年纪不大,若是愿意,称呼我一声刘兄便是。”
刘望林从善如流:“既如此,刘兄便称我刘弟。”一个刘兄,一个刘弟,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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