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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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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心里也暗叫不好,眼角余光偷偷朝颜夕瞄去,见他脸色依旧安之若素,遂安慰了自己,镇定下来,从容地往闵太子那走去。
“闵表哥,你不会是特意来一探醺儿的嗜好的吧?”微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从另外一个架子上取出那几本《肢体物原》、《毛皮表里绀珠》、《魂肉再造术》递到其手中,吐吐舌道:“醺儿给你招了就是,府内上下的下人们都知道,他们家六姑娘嗜好奇特,有怪癖,喜欢看…‘各种方面’的书。其实让我自个说呀,这不是怪癖,是强闻博知!”
闵太子随后怔了一怔,看着小姑娘厚脸皮的样儿,正正是可爱得紧,忍不住大笑出声,连连抚着额角笑弯了腰:“小表妹…果真是个妙人儿!”
“可我听炎表弟说,你经常与他一起在同一个西席处上课听授?表哥有些好奇,突然就想到一个史论的题目想考考你,看你是接不接得住呢!”听到这里,微醺恨不得回去就把蒋炜炎的厚唇撬开,把他的牙给敲碎了往里塞,这个头脑简单的大嘴巴!
“表、表哥…别开玩笑了…你们这些科举上的考题拿来考一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算什么?传出去怕得被人笑话了撒…”微醺有点无奈,对于一个上课从来当陪听的,自个儿私下里偷看闲书的人来说,她就跟不长见识的妇人一般!
“头发长…”她闵表哥默默地咀嚼着她这一句话,眉间泛出丝丝疑惑。
第58章
“呃…好了,要不咱们下去逛逛?虽然府内可不比表哥的宫中,但稍作小憩用的景致还是有的。不然,就到我那映日湖上坐坐?顺便吃吃点心,我跟你说哦,颜夕做的糕点可好吃了…”微醺见颜夕臂部维持的姿势都已经僵硬了,于是赶紧寻了借口把太子表哥哄出去为妙。
下楼之后,微醺才发现太子的一众随侍林林总总大约有三四十人,看起来黑压压的一小堆,全都静静地留在七宝阁下面待候了。
一丛人浩浩荡荡从翠竹苑通往映日苑的廊道上时,恰好遇上了顷皇子和跟在他身后的一堆人,想必顷皇子也是觅颜夕来的。微醺暗自好笑,看来这些日子,她这个映日苑可得热闹多了。
不出微醺所料,在她的太子表哥留府小住期间,他和顷皇子还有蒋炜炎几乎是每天一有空闲就往映日苑跑的。
冯氏知道之后,暗自命花琴师和那教授刺绣的老师暂且停了微醺的课,让她专心招待皇亲。
一开始只有闵太子和顷皇子的,后来蒋炜炎从小厮侍女口中得知了,气得不顾臣民之仪,大骂两皇亲不顾道义,从他那儿套了话去,就企图妄想借此接近他的颜夕。
顷皇子和蒋炜炎几乎是如同苍蝇一般,嗡嗡嗡嗡地一天到晚围绕在颜夕身旁,一向沉默冷傲的颜夕静侍在一旁,从那眉间微微抽搐的皱褶看得出,他似乎忍耐快到上限了。
坐在一旁抿着茶水,与太子表哥下着棋的微醺暗自觉得好笑,喝下的茶水呛在喉间,咳嗽连连。
颜夕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拨开黏人的苍蝇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帮他姑娘轻轻扫背。
太子玩味地用两指轻轻抚挲一枚棋子,嘴角带轻笑地望着两人,端详了良久,微微眯眼道:“我怎么总觉得,跟着表妹身后的这位姑娘,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到这席话后,颜夕的心微微一跳,抚背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始抚扫,脸上依旧一副千年冰山不变的表情。
微醺刚刚才顺下了气,又禁不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闵太子不解,问其故。
微醺笑得捧着疼痛的肚子道:“表哥、、别怪醺儿得罪一句,你那样的说辞早被用得烂大街了!”
太子不解其义,只是觉得他小表妹笑起来的样子甚是明艳可爱,于是就撑着肘托头,略带笑意光明正大地看她的娇态了。
颜夕见他目光大咧咧地瞧着他家姑娘,不知怎地,心里有那么一丝不痛快起来。
“太子殿下这样子下棋着实耗费心神…”颜夕扯着嘶哑的声线道,声音尽然与他的美貌有些违和,但好在容貌颜色足以掩盖掉一切缺点,此时一旁明争暗斗的两人听到这几近百岁老妪般的声线时,只隐隐觉得疼惜而已。
“哦?姑娘为何有此一说?”太子觉得他的小表妹有趣,想不到她身边的人也不会太乏味,一般来说太子没有允许,一个小小婢仆大胆出言视为不敬。但由于他谨记着母后所嘱,此行一定要讨得他的小表妹芳心,于是架子什么的还是得暂且搁在一旁。
“太子殿下每行一着,都在盘算着我家姑娘的下一着在哪里,然后尽量让我家姑娘赢得不至于太容易,每步皆是险险能过。算好在哪个点压倒姑娘,又在哪个点让姑娘反败为胜,如此一来,如何能不累?”颜夕拖着嘶哑的嗓喉,一字一句地道。
微醺一听,立刻仰着头看颜夕,不高兴道:“颜夕,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赢才故意那么说的?还是说你是想抬高你太子殿下的棋艺,让你家太子好下得来台?”
闵太子在一旁被逗乐了,点着头安抚微醺道:“对、、对、表妹说得没错,你家丫头就是在抬举我…”
“不过…”他话锋一转,面朝颜夕道:“听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与姑娘对上一弈呢!”
蒋炜炎站在一旁看着,嫉妒得眼眶都红了。顷皇子则是一副恭顺的表情,似乎若跟他抢夺颜夕的人成了太子,他无论多不舍,还是会大方地拱手相让的。
微醺则让拂冬搬了把杌子,坐到颜夕旁边,津津有味地观看一场激烈的“楚汉相争”。
两人下驻棋子的速度简直是神速,“簌簌簌簌”地,战场一下子从红子一方挪到了黑子一方,又从黑子一方挪回到红子一方。凡是意在观棋的人,无一不是屏气凝神,神经高度紧绷的。
到最后,太子下驻的速度越来越慢,鬓角也微微沁出细汗。颜夕目光冷淡地、眉目间隐隐透着一股不耐,还有懊恼。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可笑,好端端地,拉太子下什么棋?虽然他也想接近太子,方便从他那儿着手调查当年那事件的证据,但这样也未免太急进了,弄不好还会有反效果呢。
终于,太子凝眉沉思一顿后,反倒舒展了眉眼朗声笑道:“哈哈…我输了…”
微醺见状,立刻跳出,不服气地道:“哎呀,闵表哥,你怎能为了博得红颜一笑就费尽心思,每行一着,都在盘算着我家颜夕的下一着在哪里,算好在哪个点压倒他,又在哪个点让颜夕反败为胜,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很——累——?”
最后那个调调拖得冗长阴阳怪气的,颜夕回视他家姑娘朝他投来的挑衅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闵太子从未闻过那样的妙人,乐得拊掌称好。
那天夜里,花琴师用箫声联系了颜夕,一如往常一样,询问他近日在太子殿下身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猫腻。颜夕都如实相告了,花琴师略一沉吟,于是道:“以前咱们为何没有想到?姨母猜想这太子以前一定多少与你爹的那件事情有关。”
“你想啊,当年太子才十六七岁,皇上让他独自处理的第一件政事就是天景七年晋江河流泛滥的大洪灾,而当年派下去协助太子处理赈款修筑堤坝的官员就是你爹。结果那赈款刚辗转到你爹手上就失窃了,想来或许与太子有一定的关联也不一定。”花琴师分析着,其实这一可能性在颜夕白天里听到太子的那句话后就想到了,只是,这其中还有各种各样的谜题仍未解开。
“姨母这里有个建议,嗯…也不知道得当不得当,还有一定的危险…”花姨母犹豫着,还不知道当不当说。
第59章
“姨母所说的,不定和筵儿心里想的一样呢。方才我也已见过溥先生,不巧他给我的也是这个建议…”颜夕嘶哑道。
“可是你……要是出现什么差错,太子把你给…那你岂不就是罪犯欺君了?”他姨母紧张道。
颜夕一怔,随即道:“…姨母是否想错了?筵儿敢肯定太子殿下对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反而是六姑娘…我可以从六姑娘那儿着手。”
其实他做出这个决定,明明是非常理智,非常英明的。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与溥先生商讨一致之后,心里的某处就隐隐有些不对劲,揪着揪着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微醺由于被冯氏再三叮嘱着务必要好好陪着太子,所以白天里就尽是忙着陪笑了。不过这对于她来说也有好处,因为她终于能有出府玩乐的机会了。
是她突发奇想,告诉太子表哥说是街市口旁有个小集市,可热闹了,本是旨在让她表哥产生兴趣然后出府去,让她乐得清闲。不料她表哥笑着说要拉上她一道去逛,于是,她瞬间乐翻天了。
自然他们一丛人是简装而行的,微醺和颜夕更是换了身男装。微醺第一次穿澜衫,马鬃编结的黑丝网巾把冠发下的散发都包裹了起来,看起来也挺清爽俊俏的,就是个子小了些。网巾的右侧还特意用黑纱制了一块笼巾罩着,刚好遮掩住右鬓,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可走出去别人首先注意到的只会是她俊朗的俏颜。
原本颜夕是不愿意换装的,在微醺软磨硬泡皆不得其法之际,心灰意冷说了一句:闵表哥说穿女装就不能出门,我让拂冬替你,之后,颜夕乖乖接过她手边那套衣裳回对楼去。
微醺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男装的颜夕了,上一次还是在为老祖母送行途中,换装到春桃家中去的时候。
那时候颜夕眉目还有些稚气,双颐还有些许婴儿肥,唇红齿白的,还是一副娃娃相。如今已经清脱多了,扮成男装还不知道会是如何光景呢。
微醺想着想着,已经开始有些期待,就自个儿推开房门,跨出门槛,趴在栏杆上往下窥探。从对楼镂空雕花的槅扇往内窥,屋里一片幽暗,瞧不出什么。
忍不住又沿着倾泻下的游廊桥道走到对楼,刚要敲开紧闭的槅扇门,突然就从镂空雕花的窗棂看到里头一个修挺玉立的长身自暗影中朝这儿走来,取掉门闩,推门而出。
看到他的那一刻,微醺很奇异地觉得体内有一股流窜的热流,自底部延蔓至全身,直抵头顶,整个人呆立怔在当场。
颜夕蹙了蹙那双倾斜入鬓的长剑眉,浓黑深邃的眼神疑惑地看向她,薄唇紧抿并不言语,只静静地隔空等待着她。
“颜…颜夕你…怎么抹脂红了呀…”一开始微醺被他清隽英挺的装扮给吸引住了,压根没有留意到往常从不施脂黛的他居然破天荒地,不知从哪找来了那劣质的脂红,涂抹不均地匀在薄唇上,还透着一股呛鼻浓烈的脂粉气,略显滑稽。
颜夕窘得脸上一块青一块白,长睫微垂,双拳微微紧握。微醺很快就领悟过来,遂笑着把他领入了屋内,让他坐在圆桌的绣墩前。
微醺走进内屋,一眼看见那搁在榻上的秀珠庄牌胭脂粉。她回到外屋,颜夕神色窘迫,眼神不知该往哪搁,她朗笑一声道:“你当姑娘我是什么人?吃饭睡觉跟你一块,共穿一条裙子的,让我识破那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站在那里,单手掐住颜夕双颐,用帕子沾水擦拭掉他唇上乱七八糟的红。再掀开胭脂粉盖,用指尖沾上一些,轻轻地均匀往他唇上涂抹,期间他半垂眉睫,像被架在烤架上的鸭子动弹不得,尴尬地左右转动黑瞳,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微醺她又想笑了。一边认真地替他匀抹着,一边感叹道,颜夕这小姑娘也长大了,懂得臭美了。不肯穿男装原来是害怕把自己弄丑,可像他那样的容颜,又怎么会丑?女装的时候英气绝色,男装则是清俊秀美,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倾城之貌。
柔柔的带着香气的指尖在他唇上轻擦,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触觉敏感脆弱的唇瓣,蔓延至全身,活像有千万只蚂蚁,从身体的这头蹿到了那头。而他却不能动弹,抓不着,挠不了,麻痒,却酥爽。
等唇上的脂红涂抹好,微醺发觉颜夕垂着眼,身体发颤,连唇瓣都在颤,身体已经微微倾斜往她身上靠,呼吸略微局促凝重。
“怎么了吗?”微醺掐着他双颐,单手撑着膝盖半蹲下来靠近他的脸,身体和他分离了一点,担忧地看着他。
他恍惚了一下,眼神急急地往旁边瞥,脸潮红了大片,心跳依旧急速不已。
等到两人出现在闵太子和顷皇子跟前时,太子两人的眼光皆是亮了一下。
两个俊秀的白面小子,两个充满刚阳气且容貌也不俗的大老爷们,不远处踽踽跟随着的随从。尽管已经一切从简了,可还是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
颜夕一路冷着脸,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唇上那一抹红使他添了不少阴柔,却依旧英挺俊秀。微醺不时地窥看他,不时叹息着摇摇头。
集市在高大的城楼两旁,两旁青砖瓦盖的楼屋鳞次栉比地排布着,有茶肆酒坊,有肉铺鱼贩,有看相算命的,有看诊修面的,有绸缎珠宝的,也有典当卖艺的,热闹非凡。
微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掰掰指头,是有多少年没来过集市了?
本来是要陪太子表哥来的,结果却变成了人家陪她来的一样。一路上蹦着跳着,时而从人头攒动中挤往前去,时而手边突然间多出几串卤水豆腐和糖葫芦,时而身后有人拍拍你,朝后一看从猪八戒的面具下露出她灿若春花般的笑靥。
待吃饱喝足,玩得尽兴之后,她闵表哥不知从何处捧来一束山菊放到她手里,笑着道:“可尽兴了?还有何处想去的?”
微醺笑着接过那束花,自作主张地分成两束,一束自己拿着,一束交到颜夕手里。想了想,试探道:“表哥可有那些地方是为禁忌不能去的吗?”
于是,太子一丛人,微服来到了清淮胡同。
第60章
这是京城有名的花街柳巷,可是却不似微醺上辈子从影视里看到的那般俗不堪耐。大概还是大白天,没有随处招展的姑娘,此时街上很静,街道比别的街道都要宽敞,能并排通过两辆马车。
道路两旁是修葺豪华精致的雅舍,红漆高门前均挂满了红彤彤的大灯笼。胡同里的雅舍与雅舍之间,只隔了几棵枝条随风招展、柔弱无骨的柳树。
太子向旁的随侍使了使眼色,一名护卫类的仆从会意上前,正欲敲开大街上规模最大最精致的楼舍时,微醺却有些退缩地拽了拽表哥的阔袖。
“呃…表哥你说,你来这种地方…万一传到你爹耳中,是不是不大好呀?要不,你到附近逛逛,我跟颜夕进去瞧瞧就出来?”
闵太子笑了笑,用手边的折扇敲了敲她的头就朝楼舍迈去。
来的这一家牌匾上用金漆红漆描着“玉琼馆”,微醺一看似乎觉得这名字熟耳得很,直到跨入门槛才恍然想起,当初和她争着把颜夕买进府的,正是玉琼馆的老鸨。
进去没多久,替太子表哥开门的小厮就把玉琼馆的娥娘子唤了出来。
娥娘子妆容精致,衣着华艳的几乎和几年前看到的没有两样。
微醺一开始还担心着会被认出来,所以拉着颜夕低垂着头,跟在众人身后不敢走出来。直到上了厢房,娥娘子亲自给她和颜夕挑了两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并笑呵呵地夸:这两小相公生得可真俊朗时,微醺才吁了口气,抬起头开始兴奋地环视四周。
“啧啧,这儿可真漂亮,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柱础彩绘柱子。用的都是些上乘的料子,可讲究了。”微醺忍不住一个人从偌大的宴会房里转着圈圈,似乎看建筑比看美人还要着意。
闵太子抿一口茶,看着她,笑而不语。
娥娘子派来侍候微醺的那个大姑娘则娇嗔着站起,摆柳扶腰过去,挽起她的手试图把她拉回席间,娇喘泪涟道:“小官人可是嫌弃绛珠年纪比您大?”
微醺被她靠过来的油头蹭在肩上蹭得有些膈应,微微挪过了身子向一旁侍立着的颜夕用眼神求救。
谁知颜夕那儿也热闹得紧,娥娘子挑来专门伺候太子随从们的玉蝶施展了浑身解数,又是弹唱又是喝酒的,一脸恋慕地瞧着他,捧着杯盏明里暗里想跟他来个皮杯,结果那颜夕大美人如同一座千年冰山般,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的,眉眼冷淡得很。
还有几个据说是花魁级的小娘子也频频往他那儿瞧,言语间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可惜他毫不解风情,神情淡淡的,娘子们递过的茶水也不接。
“小官人怎么瞧着这么严肃啊…不过我看不像那么正经的人呀,啧啧,这唇上还不知沾了哪位姑娘的胭脂呢!”一位花娘子挨过来,轻佻地伸手一抹他的唇,他立刻黑着脸闪躲一旁。
继而那姑娘又窃笑道:“不若我给小官人奏上一曲,要是鼓奏得好,小官人可得来吃我的胭脂了可好?”
顷皇子摸了摸身畔美人的纤腰,大笑着对那姑娘道:“小娘子不必费神了,这颜公子若是出来奏上一曲,你们的那些,只能算是靡靡之音。”
这时坐在太子身旁的风荷款款迎出,抱起了墙角的箜篌挪步到颜夕跟前,魅惑地一笑,想要邀约他一同弹奏:“我就不信了,小相公可赏脸跟风荷比试一段?若然小相公能跟得上风荷,那今夜,风荷就随了小相公了。”
跟在太子和顷皇子身边的侍从们早已私下里窃窃私语了。这位风荷姑娘在京城的几大胡同中,是花名最响亮,也是最自命清高的一位花魁娘子。据说在点大蜡烛开面的当夜,就以一千两黄金的高价以作破处的礼银。
开面营生之后,固定的也就只有几位位高权重的老客人,其他新客一概不接待入幕。
如今颜夕竟能得到这位风荷姑娘的青睐,还是个女儿身…众人不禁倒吸了口气,果然,长得美那是能男女通|吃的!
顷皇子笑着帮颜夕解围道:“风荷姑娘,我们这位小公子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比试是无伤大雅,只是留宿那倒不必了。”
风荷仪态万千,美目巧笑道:“既是小相公的初次,那风荷倒要准备一个大红封了!”
周遭的人都忍不住掩唇笑了,就连微醺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颜夕恼羞地瞪了她一眼,脸色难看。
正当风荷姑娘疑惑不解之际,颜夕自席间人群里踱出,来到琴案前撩衣坐下,嘶哑着声线道:“风荷姑娘请吧。”
风荷妩媚一笑,跟在身旁的侍女连忙搬了把马扎过来,让姑娘坐在其上,双膝夹着箜篌的底部,斜靠肩侧。纱衣袖子缓缓退至半臂,露出凝脂般的玉手。两手在琴弦前灵巧的拨动一下,立刻有清妙弦音传出。
颜夕正襟地坐着,一手按弦,一手拨动,立刻也有清美琴音附和了上来。
一个宛转悠扬如仙乐飘飘,一个宁静悠远如遗世独立,两者相辅相成,交织共振着,让人莫名触动,波涛夹杂涟漪,一曲奏罢,依然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空自回味了良久,众人爆发出一阵盖过一阵的掌声浪潮。
风荷姗姗地扶着侍女的手站起,抱着箜篌屈膝福了一福,倩笑道:“小相公的琴技,风荷服了。今夜的燕约莺期,也请相公不要迟了。”
说完,她羞涩地用纱袖掩了掩脸,退至席间去了。
颜夕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微醺笑着悄悄跟他说,京城的头牌花魁发出的邀请,你不去太落人脸面了。
一旁的闵太子听到了,不禁玩味地凑上一腿:不然我们今夜就在这儿借个干铺,颜夕就陪陪花魁娘子弹弹琴对对酒什么的,你不愿意她也不可能强上的。
没有倌人陪宿的就叫借干铺,如若宿在府外,微醺就能乘机感受一下京城夜色,这对于从来未曾在城内夜游过的微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于是她蕴含期待地看向颜夕,期待他答应。
颜夕有些哭笑不得,又想到近日和微醺独处时,身体频频的失常。开始担心若然那花魁娘子对他施以伎俩解数的话,他是不是就会就范,如此一来,必然身份暴露。
其实颜夕一向对自己的忍耐控制能力很有把握,要不是最近他对微醺的频频失常,大概也不至于如此不自信。
第61章
可既然太子爷已经发话了,之前他也微有听闻都御史、刑部尚书就是风荷姑娘常驻的入幕之宾。兴许,他能通过她,窥得一丝半缕的信息?
这夜,原本颜夕已经在腹中备好了一些诗稿,打算彻夜地与风荷姑娘吟诗作兴,或是抄写练大字。可那风荷姑娘似乎压根不那么想。
在他推门进入荷风居的厢房时,只见床上坐了名只着半臂透明纱衣,神态娇媚的女子。双颊似是喝了酒一般,微微泛红,娇憨柔媚。
颜夕一来就主动说要谈诗词,聊风花。可聊了不上十句,风荷姑娘就伺机装头晕装醉,伏在他肩膀上,双眼惺忪迷离。
“风荷姑娘若是累了,颜某就告辞了。”颜夕蹙了蹙英眉,冷漠嘶哑道。
“相公…”风荷一听,伸出玉手娇花弱柳般扶了扶额,恹恹地抬头从他肩上起来。又把芊芊弱质的身躯挨靠了上去,把两条香|臂揽过了他颈项,装出我见犹怜的样子道:“风荷感觉很不好,相公能否把我抱上榻去?”
颜夕的脸瞬间黑了,身体膈应地站起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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