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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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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欢瞬时咬开蜡丸,把药度到他的口中,松开手中的绳子,手指在他下颚处点了两下,程宣立时不受控制地吞下了药。
  “你……”程宣捂着咽喉道。
  苏清欢动作敏捷地起身。
  程宣只来得及抓住她一片衣角,就被她挣脱开来,眼睁睁地看她飞快地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翻身跳入湖中,发出“扑通”一声巨响。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留恋,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程宣几下扯开脖子上的带着浓重腥气的绳子,快步走到窗边,只看到苏清欢落水之处,掀起了一道一道的涟漪,她的倩影,却被湖绿色的水完全遮住,消失不见。
  “好,好,我竟然又上了你的当——”程宣一拳砸在窗户上,“我竟不知,何时你学会了凫水!可是你以为,这庄子能轻易让你走出去吗?来人,来人!”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程宣这才想起洗砚已经被自己支走,又是一拳砸在窗棂上,怒道:“苏清欢,你好,好算计!”
  这次被雁啄了眼,他认!
  苏清欢假装示弱,服毒,美好回忆,都是给他下套,调虎离山;可叹他聪明一世,竟然真的被她迷惑。
  刚才她假意要杀死自己,先是绳子,又是那莫名的药丸,目的不是为了杀他,是为了让他震惊惶恐之下,失去戒心,好让她逃跑!
  她被从头搜到脚,那日又口齿清晰地跟自己狡辩,还被自己打了两记耳光,怎么可能在口中藏药?
  可是这宅子方圆绵延数里,他有上百号侍卫,绝对不会让她跑出去的。
  苏清欢,你这次,是自作聪明!
  懊恼的程宣眼睁睁地看着湖面的水慢慢恢复平静,却只能无奈地等着去找大夫的洗砚回转。
  可是慢慢的,他觉得不对了,腹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灼热到令他无法再站直身体。
  他艰难地扶着墙,佝偻着身子慢慢滑倒,最后扑倒到地上,疼做一团。
  苏清欢,竟然真的有毒药!
  她给自己下了剧毒,然后竟然还能够头也不回地离开,那般决绝,甚至没有回头再好好看自己一眼。
  失去意识之前,这是程宣脑海中反复纠结之处,他愤恨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绝情!
  他都没有舍得杀她,她却对自己下手。
  可是苏清欢,根本就不会让他知道答案,她对他,早已心如死灰。
  不,满腹憎恨,直到他身死,她都绝不会原谅他一次次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洗砚带了大夫来,却惊恐地发现,倒地之人变成了程宣,而苏清欢却神秘地失踪了……
  “大人,大人!”洗砚声音凌乱,手足无措,“您醒醒啊,您快醒醒啊!大夫,快给大人看看,大人只是一时昏迷对不对?”


第473章 陆弃赶来
  苏清欢知道自己不可以在水里时间太长,游泳本来就是初学,再加上体力支撑不住,不可能撑太久。
  好在她潜在水下,把细细的竹管上端伸出湖面,借此呼吸,倒是藏得很隐秘。
  今日湖面有风,她也不辨方向,顺风而行,在湖中浸泡了两个多时辰,小腹开始隐隐发紧的时候,终于到了案上。
  她拧干了衣裳,大口喘着粗气,紧张而审慎地观望四周。
  她大概已经飘出了程宣的宅子,那些人忙着救治他,应该不会有多少人来抓自己。
  而且大部分人都已经进京,湖岸线又这么长,她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小腹闷闷地疼,苏清欢有些害怕,捂着肚子柔声道:“小包子,要乖乖的,娘已经带你从坏人手里跑出来,你要坚强些。娘知道你现在很委屈,娘也很委屈,可是爹不在,哭没有用,咱们得活下去。”
  这些话,她其实都是对自己说的。
  说完,她伸手擦了把脸,抹去了眼中的雾气,伸手把镯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了那薄薄的人皮面具,蘸了水,贴合到自己脸上。
  这一定不是真的人皮制成,否则怎么可能只用水就能契合得这么好?苏清欢自我安慰道,努力压下作呕的感觉。
  她对着湖水照了照,不错,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容。
  她把镯子里最后一颗药倒了出来放在掌心,想了想后藏在腰间,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踩着因为进水而吱吱作响的鞋子,咬牙往外走去。
  陆弃在京城城门外心急如焚,派了无数波人进城打探,都说没有苏清欢的音讯。
  “将军,收到杜将军的飞鸽传书,说是发现了程宣的踪迹,已经毒发身亡。他的随从正在装殓,扶柩上京!”
  陆弃听到这个消息,心内一震,毒发身亡?
  他立刻想到了苏清欢!
  “程宣在哪里毒发身亡?”
  属下说了一个地方,话音刚落,陆弃已经翻身上马,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之上。
  宝马吃痛,撒开四蹄而去。
  身后的一众人连忙跟上。
  “信中有没有提到夫人?”呼呼风声中,属下听到陆弃问。
  “没有,但是提到了,他们似乎在沿着湖找人。程宣停留的宅子里有一处湖心小筑,他死在那里。”
  湖心小筑!
  陆弃几乎立刻想明白了所有,苏清欢怕水,若不是自己连哄带骗,又唱白脸又唱黑脸,哪里能逼她学会凫水?
  而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程宣根本不知道。
  但是他把苏清欢关到那里,其心可诛!
  不知道苏清欢如何抓到了机会毒死了他,可是她怀着孩子,凫水也是刚刚学会……陆弃不敢想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出事的。
  她一定好好的在哪里等着他,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这些日子,程宣会怎么折磨她?
  她原本就娇弱,又怀着身孕,他们的孩子?
  陆弃现在根本不敢奢望孩子还在;程宣有多扭曲阴毒,他很清楚,白芷说,苏清欢偶尔也有孕吐症状,程宣如何察觉不出来?
  程宣恨苏清欢,但是估计不会杀她;但是他更恨自己,若是知道苏清欢怀了自己的孩子,抓住了她的软肋,会用如何酷烈残忍的手段对去对付她呢?
  陆弃心急如焚,路上几欲吐血,日夜不眠不休,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庆城,也就是程宣藏匿苏清欢的那座城市。
  他找到了那处宅院,乘船来到了湖心的那间屋子,但是里面现在空空荡荡,所有痕迹荡然无存,只有两个大铁笼和一张光板床。
  陆弃看着那两个铁笼,面色阴沉到无法言喻。
  他以为,这是程宣关押折磨苏清欢的地方,这一刻,心如刀割。
  “放出风声,就说我来了。让杜景调一万人过来,全城搜索。这里搜不到,就往周边城池,一座一座地搜过去!”陆弃按住前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那里疼得四分五裂,几乎无法捡拾起来。
  他无法想象,这些日子,苏清欢到底经历了什么。
  “全力缉捕在这座宅子里待过的人,不管主犯从犯,抓到一个,赏银千两!”陆弃声音中带着令人窒息的死亡威胁。
  “将军不可!”有手下立刻反对,“不管京城还是庆城,您都不该出现在这里。若是让皇上知道您私自离开边城,还敢调兵遣将,这……”
  陆弃冷笑连连:“你以为,夫人都丢了,我还有什么忌惮么?谋反需要良辰吉日吗?皇上要是觉得这是谋反,那我今日就坐实它!”
  “将军三思!”另外一人道,“就算要反,也要与镇南王通过信儿,我们彼此响应,共同……”
  陆弃脸色更加冰冷,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决绝,他开口道:“从今而后,地虎军就是秦家军;地虎军不姓楚,更不信贺,地虎军只姓秦!”
  这话语振聋发聩,令所有手下都惊在原地。
  “快去!”陆弃催促道,“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夫人!”
  苏清欢若是出事,什么天狼地虎,江山社稷,所有的美梦,他自己要亲手打破!
  有个手下还想劝什么,被身边的两个人拉走。
  显然绝大部分人已经明白,陆弃这是魔怔了,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就改变。
  想让他变回从前,只有把苏清欢再找回来。
  不,那样怕是也无法变回从前了。
  三日后,一万地虎军进城,声势赫赫,百姓们退避三舍,在家中不敢出来。
  城中什么风声都有,但是大体上,以陆弃谋反的声音为主。
  陆弃每日几乎就咬几口干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却支撑着几乎不眠不休,每当听到回禀士兵的脚步声时,心中都升腾起无数的希望,然后失望……循环往复。
  “将军,外面有个妇人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却什么都不肯说。”
  陆弃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却又在看到说话的士兵时,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个人,以及外面的许多人,都认识苏清欢,所以不是她;苏清欢行事谨慎,基本也不会透露身份给不相熟的人,更不会委托别人做类似于闯军营这样的事情。
  所以,要么她出事到不能动,实在没有办法,要么就是骗人的。
  陆弃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更愿意接受哪一种可能。


第474章 重逢
  陆弃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般,不,根本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回禀的士兵仰头看着面色复杂的陆弃,试探着道:“将军?”
  您倒是说话,见还是不见啊!
  站在旁边的杜景见状道:“将军,要不属下去见一见吧。”
  陆弃深吸一口气,摆摆手:“让她进来。”
  他忽然想到,如果苏清欢受了伤让人来求助,那他的这种迟疑犹豫,无异于在推她入更危险的境地。
  “快点带进来!”他补充道,同时提步往外走去。
  “是!”士兵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一溜小跑往外跑去。
  陆弃快步往院子里走去,身后的将领们都紧跟着。
  先前回禀的士兵匆匆进来,身后带着一个身形佝偻,垂着头,跛了一只脚的女人。
  那女人头发灰白,穿了一身粗布灰衣,脚上踩着一双黑色沾满泥土的的布鞋。因为残疾的原因步履蹒跚,看起来十分可怜。
  “还不见过将军!”士兵呵斥她道。
  “抬起头来。”陆弃冷声开口道,“我是秦放,你不是见我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吗?”
  那女人没有抬头,肩膀似乎抖动了下,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垂在身侧,有些拘谨的样子。
  陆弃的目光扫过她的袖口,忽而变了脸色,几乎没人看清他怎么走到那女人眼前,就见他过去抬起女人的下巴。
  众人都大吃一惊。
  杜景道:“将军,小心!”
  女人姿色中等,相貌有些平庸,丢在人群里没有什么辨识度。但是她的脸,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模样,不像行走时表现出来的老态。
  但是再想到她身有残疾,这一切似乎也并不突兀,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陆弃却定定地看向那女人的眼睛,棕色的眸子像被点亮的星星,瞬时光芒大盛。
  随即,在众人的灼灼目光注视之下,他的眼中,竟然泪光点点。
  而他身前的女人,忽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泪水却夺眶而出。
  温暖的阳光下,晶莹的泪水折射出彩虹般耀眼的光芒,熠熠生辉。
  陆弃忽而低头,粗粝的大掌按住女人的头逼近,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她的泪水。
  众人惊呆了,除了杜景。
  杜景起初也是惊讶的,甚至于到了现在,他也没辨认出来蛛丝马迹。
  但是从两人的眼睛中,他就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除了苏清欢,谁能让陆弃如此?
  乔装打扮的苏清欢踮起脚来,伸手环上陆弃的脖子,又哭又笑。
  陆弃紧紧抱住她,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身体,然而又突然想起什么,抓住她肩膀,自己却受惊一般往后退了退,低头看着她小腹。
  苏清欢看懂他的意思,含笑点点头:“他也很好。”
  陆弃泪如雨下。
  从不信鬼神的他,忽然无比感激上苍,替他保全了他最爱的人和他最期待的孩子,也保住了他活着的意义。
  如果苏清欢出事,陆弃不觉得自己还能活下去。
  苏清欢慌乱地用袖子给他擦泪,含泪笑道:“这么多人,你哭成这样,不好不好……”
  陆弃打横抱起她来,沉声道:“杜景,去方圆百里的道观寺庙,所有能遇到供奉神佛的地方,每处都替我烧香,捐香油百两。改日我亲自去一一拜谢各路神仙。”
  苏清欢哭笑不得,嘟囔道:“明明是我自己……算了算了,去吧。”
  这种情况下能够安然无恙地重逢,即使为了心里安慰,为了无与伦比的喜悦,也该去做些事情。
  杜景立刻道:“是!”
  陆弃抱着苏清欢大步进去。
  其余搞不清状况的众人忙把杜景围着,不敢置信地议论纷纷:“将军这是?这女人是谁?”
  有聪明的看出点端倪,“这,这是夫人?”
  杜景朗声大笑:“对,是夫人,我们夫人英明神武,以一己之力逃出程宣的魔爪,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买酒去,今晚不醉不归!”
  有什么事情,比她平安无事更重要的呢?
  杜景是真的无比高兴。
  唯一的失落是,他没有像陆弃那般,只一眼就认出苏清欢。
  其实,如果她抬起头,他也能认出她的眼睛的。
  苏清欢的眼睛黑亮清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仿佛会说话的水眸,所有的善良友好、聪慧狡黠,一览无余。
  说到底,他还是不如将军了解她。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回来了呀!以后又能看到她的笑容,看到她的身影,看到她生儿育女,幸福美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走,咱们先去烧香。拜完菩萨佛祖,回来喝酒,今日我请!”
  “好,不醉不归!”
  “走走走!”
  外面的喧嚣渐渐落下,屋内的气氛却逐渐升温。
  “腿脚怎么伤的?”陆弃把苏清欢放在榻上,单膝跪地,伸手要掀她的裙子。
  “装的。”苏清欢笑着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怕被别人认出来,乔装打扮所致。”
  原来,那日苏清欢从湖边逃走,进城到了当铺把手镯当了,换了二十两银子,买了衣裳,租了房子,一直藏着。
  “我听说你的人来了,也害怕有诈,不敢出来。”苏清欢摸着肚子,“我自己倒好,主要肚子里这个,跟着我已经受了很多磨难,舍不得再折腾他。后来听说外面来了许多地虎军,我扮成这样子,偷偷出门观察,果然见了许多熟悉的人,还看见了杜景。可是他走的太快,我没跟上,便来找你了。”
  感谢上天,有惊无险,这中间并没有出任何问题。
  “好,好,”陆弃又把她抱到怀里,“只要你没事,怎样都好。”
  失而复得,陆弃觉得黯然的世界又重新被点亮。
  “我想洗澡,我想吃东西,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苏清欢道,“你刚才当着你那么多属下哭了,丢脸!以后我看你怎么办?哪有威信可言?”
  陆弃宠溺地捏捏她的脸:“不着急,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他扬声吩咐人去准备沐浴的东西。


第475章 你想做皇后吗
  苏清欢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抚慰着每个张开的毛孔,身后的手温暖而宽厚,给了她这段时间内最渴求的安全感。
  “鹤鸣,你猜我多少天没像这样洗过澡了?”苏清欢撇嘴道,“我觉得自己都要臭了!”
  陆弃耐心地替她洗着头发,笑道:“你那般爱洁,即使不是这样洗,哪日也要擦洗几遍。”
  她不提被掳走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就不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的心。
  苏清欢倒没觉得受了多大的心理伤害,或者说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她除了想早点找到陆弃外,剩下的所有躁动都已经平静下来。
  “程宣被我弄死了。”她开口道,“我终于能够松口气。”
  她跟阿容示弱要来了竹管,趁着没人的午后,跳到湖中去捞茂盛的水草,然后偷偷揉搓成绳子藏起来。
  水草茂盛,竟然还敢跳下去,而且还是怀着身孕,初学凫水,万一腿抽筋,或者被水草缠住腿……陆弃不敢想象。
  这份久别重逢的喜悦背后,其实是有多少的幸存者偏差,这些真的都是上天垂怜。
  苏清欢应该也很清楚这些危险,可是那种情形之下,她并没有别的选择。
  如今看似平静的诉说,蕴含了当日多少的挣扎和害怕!都怪他,太过相信贺长楷,才让她遭受了这一切。
  内疚将陆弃深深包围——可是他犯的错,为什么要惩罚到她的身上!
  想到贺长楷,陆弃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程宣中了毒,我趁乱跳水逃跑。”苏清欢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一边撩水一边道,“幸亏我大哥给我了人皮面具,否则我怕是躲不过程宣手下一次次的搜查。哦对了,他确实死了吧。我当时留在身上的,是牵机之毒,应该无解。”
  那种情况下,当然要选择毒性最强的。
  后来她用烛泪包裹住了毒药,才敢含在口中。
  只是她如何毒杀他的,这种细节她一辈子都会烂在肚子里。
  陆弃道:“确实死了。只是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苏清欢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要是落到你手中,你说要慢慢折磨他至死,我都不肯。”
  陆弃的脸色有些变了,却没有说话。
  苏清欢继续道:“他这种人,多活一瞬,事情都会发生变化,绝不可以多留他片刻。”
  仔细想想,倘使当年长安门,陆弃直接弄死他,是不是后面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他兴风作浪,搅混了多少事情。
  想到这里,她忽然皱眉问:“镇南王和程宣?他们两个怎么会勾结?而且,我到底怎么得罪了镇南王,让他如此恨我?”
  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陆弃想起贺长楷让人送来的解释的书信,木着脸道:“不必再提他,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
  苏清欢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没打算大度地劝他不计较。
  她不是圣母,从她知道贺长楷把她送给程宣后,她心中已经恨毒了他。
  这些日子夙夜难免,不仅仅因为她害怕找不到陆弃,更因为她害怕找到陆弃之后,她让她体谅他的立场,原谅贺长楷。
  每次梦到这样的情形,她都会在梦中歇斯底里地发作:“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那是她最深的恐惧。
  然而很庆幸,那一切并没有发生。
  “我确实觉得他错了,”半晌后她转过身来,仰头看着陆弃,“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到底如何十恶不赦,让他要这样做?”
  陆弃早已经知道前因后果,更知道事后贺长楷无意中发现了华先生有异心,也想到了这件事情有诈,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贺长楷现在几乎每日都有书信写来问苏清欢是否找到,同时自责求和。可是到后来,陆弃根本连看都不肯看了。
  但是苏清欢想知道,他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苏清欢冷笑一声:“出了事情,就要推到幕僚身上。也许华先生是始作俑者,可是这件事情,若是没有镇南王的同意,如何能够发生?不说我们感情如何,就说他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处置你的女人,把你放在什么位置?难道你就可以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去把上官王妃掳走吗?”
  “你放心,经过这些事情,我知道从前都错了。”陆弃沉声道,“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绝不!”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道:“不要说都错了,当年陆太妃对你的养育之恩,镇南王对你的提携栽培和关心,并不能抹杀。我恨他这般对待无辜的我,但是也许站在他的角度,我一点儿都不无辜。怎么说呢?我和他,都不能要求对方体谅自己的立场,加上这次的事情,我们大概永远都无法淡定地面对对方了。”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苏清欢摇摇头,认真地看着陆弃,“这是我和镇南王的私怨,你也可以怨他如此对待你的娘子,但是你不能抹杀掉他过去对你的好,那是没良心。所以我的态度是,我不理他,不敬他,但是你闹过之后,愿意和他继续兄弟相称,我没有什么意见的,只要以后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就行。”
  “呦呦,”陆弃心疼地看着苏清欢,“你不必如此委屈求全。”
  “这算委屈求全?没有,这是就事论事。”苏清欢冷静地道,“于私这件事情是他不对,但是于公,你们两个闹翻了,我倒不同情他,只怕有人坐收渔翁之利,连我们也被害了。天狼地虎,十数万甚至数十万人的性命以及背后家庭的命运,可能就在你们一念之间。”
  成人的世界,从来没有容易。
  说恩断义绝容易,可是之后的事情呢?他们闹翻,甚至不用刀剑相对,只要各自为政,互不搭理,就很可能被别的势力各个击破。
  所以,苏清欢的快意恩仇,终究要被形势所累。
  “呦呦,你想做皇后吗?”陆弃忽然开口问道。
  苏清欢愣了下,听出他的未尽之意,摇摇头:“不想,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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