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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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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丧事办完,皇上也没调走他的羽林卫,美其名曰“保护大将军的妻儿”,实则这些人都是眼线,几乎要把将军府翻个底朝天。
  蒋嫣然表现出来过人的冷静和才干,硬是支撑起整个将军府,没有发生混乱。
  要知道,这是陆弃“死”了啊,在其他府里,早就树倒猕狲散,加上内忧外患,情形应该更糟糕。
  但是将军府就是没乱,除了陷于一片霜白之中,与往日竟无二致。
  “我可真舍不得嫣然嫁人,谁家的儿郎能配得上我这么好的孩子!”苏清欢跟陆弃感慨。
  “她眼界高,等闲之人未必看得上。”陆弃难得附和一句,“随她去,不必逼迫她,让她自己挑选。咱们的门第,就是留到20岁以后,一样有的是人上门求娶。”
  “等去了边城再说吧。”苏清欢提起这个话题就有些焦灼,“眼下羽林卫盯得紧紧的,咱们如何走?”
  “没事,我早有安排。正月十五上元节,城中最为热闹,没有宵禁,不关城门。”陆弃从容道,“咱们就那日走。”
  “到时候他们也这里,怎么走?”
  “你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了。”
  “好。”苏清欢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略松了口气。
  现在已经腊月,马上就是阿妩的一周岁生日,本来应该大办一场,但是现在府里有白事,就无法操办,只能一家人一起过。
  周济一家已经离京,苏明俊也带着妻儿回乡过年了,所以也没什么亲戚来。
  但是估计窦璇、明珠她们都会送来贺礼。
  大欢约莫着不会,她现在不敢出门。
  皇上追封陆弃为镇西王那日,同时封赏了魏绅。
  前者可以理解为为国捐躯,但是后者就耐人寻味了。
  而且魏绅带着锦衣卫出京了一趟,有人说是往辽东方向去的。
  所有事实被串到了一起,“事实”呼之欲出。
  苏清欢现在才算彻底明白皇上的毒辣算计——既害了陆弃,又让魏绅背锅;接下来应该是“顺应民意”,替陆弃报仇,怒斩阉奴?
  反正现在魏绅府天天被扔烂菜叶、臭鸡蛋,法不责众,即使魏绅位高权重,也不能奈何。
  苏清欢和陆弃在一处,天天躲在房间里带着阿妩玩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只等到了日子离京。
  原本以为年就这么过了,不想腊月二十几,幺蛾子接踵而至。
  “秦老爷?”苏清欢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是懵的。
  白芷说秦老爷来了,她可能孕傻,完全没反应过来是谁。
  白芷看了一眼陆弃,闷声道:“将军的爹。”
  苏清欢恍然大悟,问站在一旁的蒋嫣然:“供养的银子没给他?还是年礼没送去?”
  蒋嫣然道:“银子和年礼都送去了,并没有因为将军不在而少给。”
  苏清欢心里有了底气,“那秦老爷上门干什么?”
  白芷垂下眼睑:“奴婢不知道,秦老爷只气势汹汹说要见您。”
  “怕是要上门夺家产。”蒋嫣然面无表情地道。
  苏清欢不太信:“那应该不至于,又不是市井小民。”
  陆弃却冷笑一声:“他做得出来。”
  在宠妾灭妻的事情上,秦远山做得市井小民也不如。
  苏清欢见他没有露出伤心难堪的表情,松了一口气,淡淡道:“那就出去见见,看看这位秦老爷到底想干什么。”
  秦远山果然是上门找事的。
  他远不如从前精神,甚至有几分穷困潦倒的模样,但是苏清欢一点儿都不同情他。
  将军府给的供养银子,本来应该足够他们一家生活,但是秦远山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尤其是白氏的其他几个儿子,娇生惯养惯了,花钱如流水,常常初一送去银子,初五不到就花光了。
  秦远山之前总让人再上门讨要,但是苏清欢不会给银子,但也不会让来人空手而归,总是让人送米面油肉菜。
  “秦放不在了,你还年轻,秦家也不要求你守着。把儿女留下,你自己走吧。”秦远山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目光露出几分凌厉之色。
  苏清欢气笑了:“我走?我走之后,这偌大的府邸,谁来管?”
  “我会管,用不着你操心。”


第725章 灰头土脸
  “凭什么?”这次开口的是蒋嫣然。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秦远山看见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开口,不由口气凶狠地道。
  “我是什么东西,不劳秦老爷操心。”蒋嫣然不急不徐地道,“我就想问秦老爷,您脸皮是何所制,竟然如此之厚,敢大言不惭地说替将军管府里。凭着您当年纵容人害死老夫人,凭您把小小年纪的将军撵出府里,还是凭您对将军不管不问,没有尽到哪怕一点儿父亲的责任?”
  秦远山被这三问抢白得面红耳赤,半晌后才拍着桌子恼羞成怒道:“秦放死了,这府里就乱成这样?规矩都被狗吃了吗!就冲这府里现在乌烟瘴气的样子,我也要来管一管。”
  “您想怎么管?”苏清欢微笑着道,“是想给银子贴补亏空吗?将军没了,府里没了进项,操办丧事耗费十万两,好多还是欠着的外债,年底总要让人过年,您是来送银子的吗?”
  “你胡说八道!怎么会花费那么多银钱?那是皇上下令操办的,怎么会用你出银子?收的礼呢?”秦远山怒道。
  蒋嫣然道:“原来秦老爷是上门查账的,那我便令人把账本拿出来,您一桩一件地对吧。”
  说完,她摆摆手,外面就有丫鬟应声而去。
  苏清欢有些震惊,这丫头,竟然早有准备。
  都说姜是老的辣,她自己却是甜的,被蒋嫣然这后浪拍在了沙滩上。
  秦远山也很震惊,顿了片刻道:“我不看,别用那些账本来糊弄我!我就是来接管将军府的,要是真的欠债,那就卖了东西抵债。”
  他左右看看,这屋里的陈设都很值钱。将军府那么大,不知道藏了多少好东西呢。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陆弃是武将,所得应该更为丰厚,战利品无数。
  苏清欢微微一笑:“秦老爷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来把我撵走,占据将军府了?”
  “不是撵走你,是为你好。”秦远山脸红了红,强撑着道,“孩子我会抚养好。”
  “可是我不答应。”苏清欢冷了脸,“将军活着都不认你,你凭什么觉得死后还可以来他府上指手画脚?欺负孤儿寡母吗?你要是觉得我是软柿子,那就错了。惹恼了我,给你府里上下投一包毒药,大家一起死。”
  “你,你敢!”
  “你想逼走我,分明没想给我留活路,我有什么不敢的?敢拆散我和我的儿女,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苏清欢 声音阴狠,像被激怒的母狼。
  “就算秦放不认我,他也姓秦!现在我还是秦氏宗族的族长。”秦远山浑身颤抖着道。
  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拿下将军府。没有他们秦家人忍饥挨饿,秦家人留下的财产却被外姓人霸占的道理。
  “白苏、白芷。”苏清欢唤道。
  两人行礼称是,声音中都充满了激愤。
  “你们两个出身大长公主府,不是当初跪在我面前发誓,可以为我而死吗?”苏清欢面无表情地道。
  两人齐齐跪下:“奴婢不敢忘怀。”
  “好。”苏清欢看着秦远山冷笑,“这个人,要是再敢打将军府的主意,你们两个就去把他家里上下都给我杀了,到时候自己背下全部罪责,可不可以?”
  “奴婢遵命。”两人又是齐刷刷地道。
  秦远山变了脸色:“你敢!”
  “你敢上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给我们活路,我又有什么不敢?”苏清欢声音像淬了冰一样,“你别忘了,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出身乡野,阴狠泼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不要礼义廉耻,也休想用这些来束缚我。你最好别逼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那些儿孙们今日断根手指头,明日断条胳膊。秦老爷,奉劝您一句,秦放死了,我也不怕死,更不怕拖着你们这些人渣一起死。咱们一起下地狱,到时候还做冤家对头!”
  秦远山被她的狠厉吓得灰溜溜跑了。
  苏清欢松了一口气。
  白苏笑道:“夫人,您刚才装得那样子吓死奴婢了。其实何必跟他这样,讲道理他也不占理啊!”
  苏清欢还没开口,蒋嫣然便替她道:“白苏姑姑此言差矣。不管怎么说,他是将军的亲生父亲,要是真争论起道理,外人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劝夫人忍着,以孝为大。所有跟他不能讲理,只能这样吓唬他。欺软怕硬又贪生怕死,短时间内这位秦老爷是不敢打府里的主意了。”
  苏清欢就是这么想的。
  在旁人眼里,作恶之人情有可原,要看在这样那样的情份上原谅,完全无视当事人心中的痛与伤。
  “嫣然,以后给那边的供养继续给着……”
  “不用给了。”陆弃掀开帘子出来。
  “鹤鸣——”苏清欢担忧地看向他。
  说实话,她好狠斗勇的招数吓退了秦远山,自己还有些小得意;但是陆弃不一样,他是被伤害的。
  自己亲生父亲,在自己“尸骨未寒”的时候上门夺取家产,丝毫不顾及自己妻儿死活,他如何不心寒?
  “我没事。”陆弃看着苏清欢,目光中是不容置疑的决断,“只是早就该划清界限,今日已经算迟了。”
  在他离京之前,秦远山亲自斩断了他最后的牵挂,这样也好。
  蒋嫣然说的话很对,他这次是“假死”,苏清欢手里还有人可用;如果他真的死了,苏清欢又无人可以依赖,岂不是任由别人欺负?
  陆弃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秦昭教好。
  “你决定了就行。”苏清欢道。
  她不是圣母,她讨厌死秦远山那些人了。
  不为了陆弃,她早就发飙和他们断绝往来了。
  司徒清正回乡,依附于陆弃的许多人都离京回乡,将军府最后的繁华,彻底翻了过去。
  刚刚过了年,皇上便下旨让人把小可抱到宫里抚养。
  这从头到尾都是皇上导演的一出戏,那个孩子也与自己完全无关,苏清欢没有什么伤感,让奶娘抱了他进宫。
  殊不知,这个孩子,日后竟会和她的女儿,有那么深的羁绊。


第726章 小可遇刺
  “什么,谁遇刺了?”
  苏清欢正在收拾东西,大炕上父女俩正在玩球,忽然听到白苏进来禀告,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
  还有两日便是上元节,怎么这个节骨眼会出事?
  陆弃也停顿了动作抬起头来。
  “回夫人,是咱们送进宫里的那个孩子,小可遇刺了。”
  “小可怎么样?谁是刺客?”苏清欢下意识地问。
  “回夫人,小可的情况尚不知道,刺客已经服毒自尽了。”白苏眉头皱得紧紧的。
  陆弃从炕上下来,一边套着靴子一边道:“呦呦,你先过来看着阿妩,我去书房。”
  苏清欢知道他是要找人查证这件事情,放下手头的活儿上前抱着阿妩,“你去忙。”
  阿妩咿咿呀呀喊着“爹”,不想让陆弃走。
  陆弃还要回头哄她,被苏清欢用眼神阻拦,纠结了片刻才狠狠心出去。
  阿妩“哇”的一声就哭了。
  苏清欢不为所动,一边抱着她轻轻拍着一边道:“阿妩,爹爹要去做正事,一会儿回来陪你玩。”
  阿妩身体直打挺,想要从苏清欢怀里挣脱下来。
  苏清欢索性把她放到炕上,小东西“砰”地一声直接倒在炕上耍赖皮了。
  白苏忍俊不禁,笑着上前道:“大姑娘,奴婢来抱您。”
  阿妩打个滚,滚到里面,显然是拒绝的。
  苏清欢气得骂道:“都是被将军和你们惯坏的,不仅要抱,还要指定的人抱。不许管她,让她自己哭够。”
  “夫人,大姑娘才多大,不懂事,您要管也得等她能听明白啊。这样哭会哭坏身体的。”白苏心疼地道,但是不得到苏清欢的许可,并不敢上前去抱已经哭得冒鼻涕泡的阿妩。
  “她不懂事还会这样要挟人?”苏清欢气呼呼地道,“不管,都不许管她。”
  阿妩也是个倔强的脾气,一直哭,哭到最后声音都哑了。
  苏清欢只能妥协,掀开帘子出去了,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孩子是慢慢长大的,教育要一点点来。
  从前觉得孩子绝对不能骄纵,所有的规矩都是原则,必须不打折扣地遵守,但是后来才发现,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象而已。
  小孩子,你永远摸不透她的真正属性。出厂时候没有说明书,而且不是千篇一律,绝无相同的两个,所有的一切都要靠父母这维护者不断矫正、维修以及……凑合。
  她一出门,便听见白苏道:“大姑娘快过来,夫人出去了,奴婢抱抱您。”
  苏清欢从门缝里偷偷往里看,阿妩也妥协了些,不嫌弃白苏了,委委屈屈地对她张开手。
  白芷拿了个果子给她,她咧嘴一笑,开始啃果子。
  看吧,这就是大人和孩子的博弈过程,最终都退让了些。
  下一次,苏清欢决定妥协地更晚一些。
  抚养孩子就是牵着蜗牛走路,绝对不能着急。
  苏清欢被阿妩闹得脑壳疼,走到外间的窗前,把窗户开了条小缝,凛冽的寒风吹乱她的头发,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
  “夫人,”白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站在她身后,“奴婢有话想对您说。”
  苏清欢愣了下,回头笑着看她:“你说。”
  白芷这几年出落得越发好看,脾气却一如既往地火爆。
  苏清欢私底下和白苏说过,还是尽量撮合她和林三。
  不说别的,林三是个慢性子,这两个人很是互补。
  可是白芷感情这方面挺迟钝,林三又是个太保守内敛的性格,所以这件事情,还得一切尘埃落定后,苏清欢推一把估计才能成。
  “夫人,”白芷不知道苏清欢已经想到她的终身大事上了,严肃地道,“您想过,小可遇刺时谁所为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在苏清欢的心上。
  她不知道,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猜测;并且她很笃定,白芷和她想得一模一样。
  她笑笑道:“我去哪里知道?将军约莫着现在正在让人调查,很快就会知道时谁所为了。”
  “是镇南王。”白芷道,“除了他,别人没有动机。”
  正中靶心。
  苏清欢沉默了。
  她也是这么想的。皇上现在指望着用小可号令地虎军,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
  与此相对,最不希望皇上得逞的,是贺长楷。
  “夫人,”白芷看着苏清欢,眼底一片了然,“您也这么想对不对?并不是您不说,这件事情就能糊弄过去。也并不是因为遇刺的是小可,不是真正的小主子,我们就可以选择忘记。因为镇南王真正想杀的,是将军留下的唯一香火。”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贺长楷对陆弃留下的“儿子”动手了。
  纵使有一千个理由,他罔顾兄弟之情,是洗不清的。
  苏清欢并不傻,她早就想到了并且为此感到心很凉。
  说好的兄弟感情呢?
  在江山大业面前,不值一提。
  “奴婢还担心,”白芷静静地道,“下一步,镇南王就该对您和大姑娘动手了。孤儿寡母都死在京城中,皇上的罪名无法洗脱,甚至连将军的‘死’,都会被按到皇上身上。”
  平时都是白苏更细心,没想到,今日是白芷来跟她说这些话。
  苏清欢心中意外、欣慰、怅惘……五味杂陈。
  “白芷,你长大了。”她幽幽地道。
  白芷道:“夫人,您不跟将军提一提吗?您要是不提,奴婢怕将军会说,没有真正伤害到府里的人,就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不,我不提。”苏清欢摇摇头,“我等着将军回来告诉我。”
  她知道,陆弃不会瞒着她。
  要是真是贺长楷所为,都闹到这种份上,陆弃还要护着他,那苏清欢就认为自己眼瞎,找了个是非不分的男人。
  “夫人,奴婢别的不担心,就担心将军太看重和镇南王的感情。而镇南王一开口必兄弟情深,做起事情来却百无禁忌,没有什么不可以用来垫脚。别的不说,就刺杀小可这件事情,还不够令人寒心吗?”
  “白芷,你说得我都知道。”苏清欢道,“可是我相信将军。”


第727章 进宫
  苏清欢懂白芷的意思,后者害怕陆弃对这件事情稀里糊涂带过,想让她给陆弃施压。
  可是陆弃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最难受的是谁?
  最难受的就是陆弃,一次次的信任,换来一次次的欺骗和背叛。
  从前贺长楷要害她,陆弃愤而决定独立;这次贺长楷更过,连他“身死”之后的儿子都不放过。
  他是假死,可是倘若是真死呢?
  死了一切情谊也烟消云散了?
  如果最后真的查明是贺长楷的人所为,陆弃就是透心凉。
  苏清欢自己的男人,知道是什么脾气,绝对不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陆弃这次绝对会与贺长楷更加离心离德,可是他也会难受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重情长情的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贺长楷最大的错处,就是把陆弃的重情当作懦弱。
  所以苏清欢在等陆弃给她答案。
  她不舍得他难过,他也不会舍得她们娘几个受到委屈和伤害。
  陆弃并没有用多久就回来了,看着苏清欢的眼睛问道:“呦呦,你觉得凶手是谁?”
  “镇南王。”苏清欢不闪不避地道。
  “确实是他。”陆弃坐下,头靠在椅背上微微抬起,一脸自嘲,“我想到是他,然而又不敢相信。结果调查的结果,确实就是他。你我对锦奴视若己出,我不求他如此相待,但是至少,也要替我留点骨血吧。”
  苏清欢心疼到无以复加,看着眼前山一般的男人,此刻脆弱难过得像个孩子,上前抱住他,“鹤鸣,不用管别人,我们一家好好的就行。镇南王意指天下,并且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不要说小可,便是锦奴,他不也没犹豫吗?你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陆弃埋首在她胸前,许久都没有说话。
  “呦呦,”等他再开口,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冰冷,“我想明白了。”
  苏清欢原本以为他想说以后不会再信赖贺长楷,结果却没想到,他痛定思痛,决定将计就计。
  这就是男人的决断。
  贺长楷不客气,陆弃难受,可是再难受,他也不忘反击。
  这天下,敢动他妻儿者,他绝不放过!无论是谁!
  “呦呦,你要进宫一趟。”陆弃继续道。
  “我也这么想。”苏清欢立刻附和他,“小可受伤,我这个做母亲的,哪里还能平静下来?”
  虽然皇上知情,可是还要做给天下人看不是?
  就算她现在不去,皇上让她入宫的圣旨也很快就会到来。
  可是之前她在想,陆弃不会同意,正想着要怎么说服他,不料他竟然主动提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听我说——”
  听完陆弃的主意,苏清欢认真地想了想,表示赞同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必那么着急,我先进宫看看小可的情形。若是可能,拖两天,等到上元节那日,城里人山人海最好。而且我们原本计划就是那天走,今日要是太仓促了,怕有很多事情顾及不到。”
  “好。”
  夫妻二人商量好,陆弃起身抱着苏清欢,大手在她小腹处轻轻抚摸:“进宫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你放心。”
  苏清欢这次也不换衣服,一身素缟就往宫里去。
  将军府的马车上都挂着白布,所以行走在大街上十分显眼。
  皇上原本想让人掩盖的秘密,在贺长楷手下之人故意传播下,谁都遮掩不了。
  众人看着马车,交头接耳地议论,都有些怜悯之色。
  苏清欢这般有名的菩萨心肠,却偏偏要经历这些。先是丧夫,现在这一根独苗又出了事情,何等可怜?
  苏清欢身着重孝进宫不合礼数,但是现在的情况下,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小可进宫之后,大概是为了平息众人的议论,皇上让皇贵妃抚养他——从辈分上说,皇贵妃是小可的外祖母,总不会害他吧。
  苏清欢被人带到柳轻菡的寝宫,皇上正坐在外面,面色十分难看,柳轻菡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你怎么现在才来?”柳轻菡怒斥苏清欢,“遇刺的是你儿子!你亲生儿子!”
  苏清欢知道这是提醒,淡淡道:“娘娘息怒,臣妇刚收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一路上有很多人注意,应该不会起疑心。小可怎么样?需要臣妇帮忙诊脉医治吗?”
  “他没事。”皇上终于开口,“这件事情,你觉得是谁所为?”
  听到小可没事,苏清欢还是松了口气。
  “臣妇无知,不知道谁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是镇南王。”皇上咬牙切齿地道,“他要挑拨朕和地虎军的关系!”
  “朝廷中的这些事情,臣妇知道的实在不多。”苏清欢道,“只是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手段实在太下作了。”
  这话其实也骂了皇上。
  小可何辜?从小就要被当成棋子。
  可是皇上没听出来,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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