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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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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欢大喜过望,暗暗松了一口气,抬起金钗狠狠往自己大腿侧面扎下去……
  “不要,不要动我……”她尖锐地哭喊道,身体却假意抬起些许,盘算着如何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和张屠户在云雨,却尽量减少身体接触。
  “快来吧,苏娘子。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做梦都是你……”张屠户也配合地喊道。
  苏清欢咬牙低声道:“对不起,张大哥,我扎你几个穴位,你能清醒些。”
  张屠户说:“好,好,你快点。”
  他其实给了她极大的尊重,以手支地,身体悬空,用壮硕的身子覆盖住她,却几乎没有碰到她。
  苏清欢一边哭喊,一边偷偷往他身上几个穴位刺去。
  冷峻男人透过窗户看着,脸上露出得逞的冷笑。
  另外两个男人贼头鼠脑的探身来看,嘴里不断叹息着没能亲身上阵。
  冷峻男人不耐烦地道:“撤!”
  见那两人不想走,他厉声道:“秦放立刻就来,你们想死在他剑下,就尽管留下。”
  他说完后,看了一眼屋里,发现苏清欢还在哭喊挣扎,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又道:“走!”
  这下,那两人跟着乖乖地走了。
  苏清欢其实听见他那句话了。
  他们知道陆弃!
  这阴谋算计,是针对她和陆弃的。
  待到外面响起了远去的马蹄声,苏清欢浑身发烫,想撕扯自己的衣裳,想被人粗暴对待……
  “张大哥,他们走了。”嘴角已经流出咬破舌头的血水,苏清欢用了所有的定力把张屠户推开。
  那种感觉,就像在沙漠中渴极的人,拒绝了唯一一杯清水。
  张屠户滚到一边,在地上打着滚,手却不断的自,渎,已然顾不上苏清欢是否在面前了。
  苏清欢自顾不暇,手抖得已经找不到穴位了,只拿着金钗胡乱往自己大腿上一下下地刺。
  每一下,都让她在痛的同时感到解脱些。
  至于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看不到。
  陆弃,她要等陆弃来!他马上就会来了——
  张屠户的呻、吟声越来越重,看向苏清欢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红着眼睛像饿狼一般看着她。
  “砰——”门被大力一脚踢开。
  苏清欢睁开疲惫到极致的眼睛,视线模糊中,依然辨认出了那心心念念的身影。
  “鹤鸣!”苏清欢放声大哭。
  “呦呦!”陆弃眼神中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怒火,见到此情此景,几乎两步就来到苏清欢身边,解下外袍把她搂在怀中。
  “鹤鸣,你为什么才来!”苏清欢哭喊着,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顺着身体的本能冲动,用双腿缠住他的腰。
  陆弃见到她腿上鲜血横流,搂住她俯身查看,待他看清那一个个血窟窿,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灼烧一般的火热,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双目嗜血,猛地抽出剑来,却被苏清欢拉住。
  “鹤鸣,若不是张大哥,今日我清白难保。他是我的恩人。”
  “好,好。”陆弃抱起她来,“是恩人,是恩人。呦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去找师傅。”
  “不,不,”苏清欢搂住他脖子,身子软成了一滩水,“我这样如何能出去?你让人把张大哥带出去,我,我中了药,只有你能解。”
  “别胡说,我带你找师傅。”
  “鹤鸣,我怕我坚持不了了。”苏清欢含糊道,“我早晚都是你的,只要是你,我不介意的。鹤鸣,我想要,真的很想——”
  说话间,她就动手撕扯起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
  “滚!”陆弃大喝一声。
  站在门口惊呆的明唯和张孟琪,被齐齐喝退。
  陆弃更紧地抱住苏清欢,道:“杜景,进来把这人带走,回去给他找个女人!”
  杜景这才进来,见到屋里的情景愣住了。
  苏清欢在陆弃怀里,汗湿青丝,眼神迷离,满面潮红,腿上的鲜血浸透了陆弃白色的外袍。不远处,浑身赤、裸的男人,失去了理智,在抱着一把椅子腿疯狂不可描述。
  杜景看着苏清欢的模样,心像被重锤抡过。
  “是。”他克制道,上前反手一记敲晕张屠户,把他扛了出去。
  “我要进去。”张孟琪手里握着白玉钗,激动到语无伦次,“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谁欺负了她,我要打死他!”
  明唯一只手拦住他,还在为刚才那一眼而心惊心痛。
  到底是谁,要这样侮辱她,侮辱秦放,还要引来自己和张孟琪!
  背后之人,分明是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颜面尽失,无颜苟活。
  若是被他找出来这个人……!
  片刻后,陆弃抱着苏清欢出来,苏清欢手里还紧紧握着带血的金钗,血迹顺着她遮掩不住的脚往下流。
  “坐马车。”明唯沉声道。
  明唯和陆弃他们都是骑马而来,只有张孟琪坐着马车来。
  他们的位置不同,速度不同,却大抵同一时间感到,策划之人,心思只细密歹毒,由此可见一斑。
  陆弃没有迟疑,抱着苏清欢上了马车,张孟琪也要进去,被杜景拦住,让人带着他骑马。
  马车上,苏清欢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又挥舞着金钗,扎到了陆弃的肩膀,鲜血顿时汨汨流出。
  陆弃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心痛万分地抱紧她,看着她,不住喃喃地喊:“呦呦,我是鹤鸣,你安全了,安全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滚开,滚开……”苏清欢只记得抵抗。
  陆弃心如刀绞,心底的凶兽如同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不死不休。
  “大胆!”杜景坐在车辕上,在往薛太医家中的路上被拦下,不由怒斥。


第206章 当街闹事
  拦车的是昌平侯的次子秦承。
  他只比陆弃小两岁,生母乃是秦放母亲去世百日内就嫁入府里的白氏。
  在陆弃母亲的孝期,昌平侯就搞出了人命,是以秦承只比陆弃小两岁。
  这不是一只好鸟,没出息,只会窝里横,挑拨离间,玩弄手段。昌平侯把陆弃逐出家门,秦承“功不可没”。
  杜景看见拦车的是他,怒火中烧,恨不得一鞭子甩在他脸上。
  “大哥,我的好大哥,”秦承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马车道,“人人都说我是废物,大哥有出息。可我这有出息的大哥,放着正事不管,青天白日在马车中狎妓。啧啧……”
  围观之人中很多都认识秦承这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那马车中所坐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听到是“狎妓”,吃瓜群众们的眼睛都亮了,鸦雀无声地紧盯马车,恨不得钻进去看看。
  而被药效控制的苏清欢,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和喊叫声,似乎坐实了秦承的话。
  “这是光天化日啊!”
  “人心不古,这女子也太不要脸。”
  而这时,有人看到了马车上张阁老府的徽章,叫嚷出来:“怎么是阁老府的马车?里面还有阁老府的人。”
  “后面是明大人和张二老爷!”
  吃瓜群众发现的越来越多,层层拥上来,把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陆弃耳力惊人,抱着苏清欢,已然听清外面的躁动,冷笑一声——他满身怒火正无处发泄,就有上门来给他解恨的了。
  “杜景,”陆弃声音重如千钧,冷厉得似乎淬了冰,“拦路者,杀无赦。”
  一环一环,设计之人既要毁了苏清欢的清白,又要她名声扫地。
  很好,很好。陆弃的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跳动。
  杜景顿了下,心中那些无法压抑的愤懑像是瞬时找到了出口,跳下马车提刀就向秦承砍去。
  秦承身后的侍卫们上前拦住,心中都暗暗叫苦。
  他们就是再来几十个,也不够陆弃和杜景几刀宰的。
  侍卫首领一边艰难抵抗一边道:“二少爷,你先走。”
  “我就不信,众目睽睽,他敢公然逞凶。”秦承跳起来道,“打,给我打,啊——疼死老子了。”
  杜景从他肩膀中抽出刀来,啐了一口,继续拿刀就砍。
  这下秦承慌了,捂着肩膀,借着侍卫顶上的间隙,转身就跑。
  杜景倒也不多追,以带血的刀尖向外,冷声道:“谁还想试试?”
  吃瓜群众不傻,顿时往后站,让出路来,眼睛却还紧盯着马车。
  陆弃冷冷道:“杜景,传下话去,有谁敢议论此事,地虎军人人得而诛之。当年屠城我能一肩扛下,现在就能!”
  众人顿时做鸟兽散。
  瓜再好吃,也不能搭上命。
  这位可是不讲道理的魔鬼,引火上身就悔之晚矣了。
  马车畅行无阻,一路向薛太医的住处驶去。
  明唯和张孟琪,脸色都很不好看。
  “呦呦,”陆弃把脸贴在苏清欢发红的脸颊上,“你受苦了。咱们马上就好了。”
  苏清欢从这种亲密中得到了慰藉,发疯一般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胡乱吻着他,想要汲取更多冰凉来浇灭身体中无处不在燃烧的火焰。
  门被敲响,里面传来红袖妖妖娆娆又不紧不慢的声音:“谁呀?”
  杜景一脚把大门踹下来。
  “哎呦。”红袖吓了一大跳,就见陆弃抱着苏清欢,双眼猩红慑人地走进来。
  这时候,薛太医也出来了,见状急道:“这是怎么了?”
  “她中了春、药,为了抵抗药效而自残。”陆弃每说出一个字,都是锥心之痛,痛的同时,血液中翻涌着不可压制的弑杀。
  “快进来——”薛太医急急地道。
  “是你!”张孟琪指着薛太医,“是你!轻菡呢?轻菡是不是跟你走了?”
  说话间,他就要上前拉薛太医。
  一脸冷沉的明唯拦住他,“张二老爷,现在清欢的身体最要紧。”
  “清欢,清欢——”张孟琪忽然像被抽尽了全身力气,“轻菡说过,‘人间至味是清欢’……”
  陆弃抱着苏清欢进去,薛太医取出银针,沉声道:“按住她。”
  苏清欢似乎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接近,又狂躁起来,身子扭动得像被按住七寸的蛇。
  “呦呦,我在,别怕,谁也不能伤害你。”陆弃心疼到无以复加。
  门外,明唯和杜景在说话。
  “秦放如何收到的消息?”
  “将军在军中召集我们议事,有人捎了口讯来,喊着夫人的小字,说她出事了。”
  陆弃一听“呦呦”两个字,疯了一样地冲出来,留下满营帐的将领们面面相觑。
  别人都没反应过来,杜景却已经扬声让备马,紧跟着陆弃出来。
  “我是在自己府中,”明唯徐徐道来,眉峰紧蹙,向来温和的眼中也有隐藏不住的怒意,“有人上门,说她与人勾结,要害世子妃,引我来到这里。人我已经抓到——张二老爷,您又是为什么来的?”
  张孟琪从怀中掏出羊脂白玉钗,“这是轻菡的遗物,我这些日子一直到处在找。送来的人跟我说,要带我去找她。”
  杜景咬着嘴唇,一拳砸在院中的梧桐树上,树叶簌簌而下:“我这就让人查。”
  明唯斩钉截铁地道:“去查程家。”
  知道苏清欢的小字,知道她与张孟琪的关系,知道她在替世子妃治病,能调动这么多人去实施奸计;前两者需要与她关系亲密,后两者需要心思缜密,位高权重。
  程宣和王佩,加起来就够了。
  杜景立刻出去吩咐下去,而明唯也叫来了自己的心腹。
  陆弃顾不上,他正跪在脚踏上,用蘸水的毛巾,一点点替苏清欢擦拭着身体。
  苏清欢已经平静下来,紧闭着双眼昏睡过去,但是眉宇间仍然是释放不了的紧张和不安,不时身体抽搐,十分害怕的模样。
  薛太医本来想让红袖来,但是陆弃不肯。
  薛太医看着他心疼、自责又愤怒的眼神,叹了口气,走出来对杜景道:“去把穆嬷嬷接来照顾她。”


第207章 劫后症状
  苏清欢是被噩梦惊醒的,她梦见有一群看不清面容却赤、裸的男人在追她,她跑啊跑,却始终摆脱不了。
  “呦呦,呦呦——”
  耳边满满心疼的轻柔喊声终于将她唤醒。
  苏清欢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腿上的伤口被碰到,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陆弃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道:“呦呦,我在这里。”
  看到她满眼惊恐,满头大汗,陆弃心中像有无数把刀子在来回凌迟。
  “鹤鸣!”苏清欢看见他,心安的同时,悲从中来,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陆弃紧紧抱住她,眼中亦有晶莹闪烁,但更多的,嗜血的杀气。
  程家,王家,秦家……卷入这件事情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我以为你出事了……我想,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苏清欢嚎啕大哭道,“我以为我等不到你来,我想死,可是我又舍不得你……我很害怕,我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要上当……”
  陆弃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脖子上一下下亲着,面上风雨欲来,口气却依旧温柔:“不怪你。是你听到我出事就慌了手脚,平时你是不会上当的。乖,没事了,现在没事了。那些恶人,一个都别想跑。”
  苏清欢猛然想起张屠户,抬起头来道:“别错怪好人。若不是张大哥他仁义,哪怕自残都不伤害我,恐怕,恐怕……”
  陆弃捂住她的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鼻尖,道:“你放心,我知道,我不为难他,我对他感激不尽。”
  苏清欢拉开他的手,尽量冷静道:“我没想到,连他都被牵扯进来,这对他真是无妄之灾。他说他儿子被绑了,你帮帮他。锦奴和白苏、白芷知道我出事了吗?尽量和缓些和他们说,别吓到他们。还有,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你师傅家里。”陆弃道,心里不禁想到,这个傻瓜,即使受到如此大的惊吓后,第一时间仍然想的是别人。
  苏清欢松了口气,看着外面暮色四合,猛然想起今晚还有事情,焦急地道:“萧煜和阿璇?”
  “我让人知会他们了,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受了伤,要好好休息。”陆弃摸摸她的头道,“腿还疼吗?”
  “有一点点疼。”苏清欢不敢说现在火辣辣的疼,她十分沮丧,“伤口是不是很丑?”
  “不丑。”陆弃把她放到床上躺下,“只是我很心疼。呦呦,如果我今日没赶到……”
  “我不想,我不想——”苏清欢毫无征兆地忽然崩溃,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床上打滚,哪怕伤口被触及都顾不上,“不要,不要靠近我!”
  陆弃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
  他到床上,手脚并用才按住她,不住地亲吻她的脸:“呦呦,是我,是鹤鸣在你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以后都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苏清欢在他小心翼翼的怜惜和疼爱中渐渐平息下来,看着床顶,忽然泪流满面。
  “鹤鸣,有一瞬间,我甚至绝望到开始恨你,恨你为什么没要了我。如果今日我真的失、身,我活不下去的。”
  无论看到别人的事情能如何淡定地开解,说假装被狗咬了,说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其实真正到了自己身上才明白,那些语言多么的苍白无力。
  “没有如果,现在一切都好好的。”陆弃何曾见过她如此黯然神伤的时候,心疼地无法表达,“是我没保护好你,绝对没有下一次。呦呦,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那关很难过去。但是我陪着你,咱们一起好不好?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生出离开我的想法。”
  苏清欢用力点点头,但更像是自我劝解,“对,我没事,我可以走出来的。”
  穆嬷嬷端着鸡丝粥站在门口,不住地用另一只手拭泪。
  “肚子饿不饿?”陆弃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柔声对苏清欢道。
  苏清欢不饿,却还勉强道:“有一点饿。”
  “嬷嬷给你熬了鸡丝粥,趁热喝。”穆嬷嬷进来,尽量用与平时一样的口气道。
  苏清欢看见她又想落泪,却生生逼退眼泪,挤出笑意道:“我最喜欢嬷嬷熬的粥了。嬷嬷,那个红袖,没给您脸色看吧。我师傅呢?他对您?”
  “我来是为了照顾你,旁的人和事情,我看不见,也听不到。”穆嬷嬷仪态端庄,走到床边。
  陆弃站起身来拿起粥,道:“嬷嬷,让我来吧。”
  穆嬷嬷颔首,把端盘放到桌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看着陆弃小心地用汤匙试着粥的温度准备喂苏清欢。
  “我又不是手受伤了。”苏清欢嗔道,支撑着身体自己坐起来,“我自己来就行。”
  陆弃把粥递给她,她自己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完。
  “太晚了,鹤鸣,你让人把嬷嬷送回去休息。嬷嬷,我没事,等明日也回去。”苏清欢放下粥碗道,只字不提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有锦奴、白苏、白芷,都别让她们过来了。”
  她不想让穆嬷嬷担心,她也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提发生过的那般不堪的事情。
  时间,她需要时间平复。
  穆嬷嬷想起跪在门外的白苏、白芷,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待她走出去后,苏清欢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陆弃也不劝她,只是默默陪着她,替她拭泪。
  苏清欢在谁面前都可以勉强自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在他面前,她装不出来。
  她想歇斯底里地发泄,她想痛哭流涕,她想把所有的惶恐不安都倾诉出来。
  而事实上,陆弃确实也这般引导她,纵容她去发泄。
  他一夜未眠,看着她崩溃一会儿冷静一会儿,哭一会儿自我开解一会儿,只一遍遍用尽柔情喊她的名字,说着“我在”。
  天边堪堪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苏清欢喝了陆弃让薛太医给她开的安神药,终于借着药劲睡了过去。
  陆弃站起身来,一声铁血冰冷的气息,再无隐藏。


第208章 处置(一)
  陆弃走到院中,白苏、白芷膝行几步上前,五体投地拜下去。
  白苏哀哀道:“奴婢们有罪,奴婢们没有照顾好姑娘。将军如何责罚,奴婢们都心甘情愿领罚,只求您格外开恩,让奴婢们看看姑娘。”
  陆弃两脚把俩人踹出丈余,冷冷道:“你们该受怎样的责罚,自己心里没数吗?她待你们太好,所以才会让你们忘了自己是谁!”
  白芷从地上爬起来跪好,不顾身体的伤痛哭出声道:“待姑娘好了,奴婢以死谢罪,只求再见见姑娘。”
  白苏也道:“奴婢也自当以死谢罪,只求再见姑娘。也求您,给奴婢们最后的体面,让我们找个理由,离开姑娘再行了断之事。”
  “犯了错,还能如此红口白牙提条件,大长公主府的武婢,原来如此。”陆弃憎恶道,手中紧握着剑。
  “奴婢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死不足惜。”白苏哽咽着道,“只是姑娘重情重义,奴婢们不想死了,还给她添乱,让她记挂。那样,即使到了九泉之下,奴婢们也难安。”
  陆弃甩袖离开。
  白苏松了口气,瘫坐到地上,默默泪流。
  白芷拉着她的袖子:“姐姐,将军这是答应了吗?”
  白苏垂下眼睑:“将军不会让姑娘难受的。”
  “都怪我不好……”白芷哭出声来,“姑娘差你回去送东西,你是无辜的;我却着了别人的道,让姑娘自己孤身涉险。现在,还连累了你……”
  “岂知我回去送东西,不是别人算计之中?”白苏幽幽地道,“将军说得没错,是姑娘待我们太好,让我们失了警惕,忘了本分。白芷,今日的教训,以后,不,这辈子都要记住!”
  白芷哭道:“我们,我们还有什么以后……”
  白苏没有回答。
  “将军,”杜景拱手行礼,严肃地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陆弃待他说完,指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明唯道:“他没走?张孟琪呢?”
  “张二老爷又哭又闹,不知道明大人说了什么,把他劝走了。”杜景道,“之后明大人也离开,刚刚才去而复返。可能是觉得夫人是在世子妃那里出事的,也想帮忙。那个张屠户,现在在将军府中,已经解毒……”
  陆弃“嗯”了一声,走上前去。
  明唯回身看着他,挑眉道:“她没事了?”
  陆弃淡漠道:“有劳明大人记挂,内子安好。”
  他把“内子”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明唯的眼神,身为男人,他看得明白。
  明唯也不生气,淡淡笑笑:“没事就好。我也查到了一些事情,想和你通个气。这件事情,你想如何处置?我想我也能帮上忙。张孟琪的话,我跟他说,想认回女儿,想让女儿名声无损,就安安分分地待着。”
  陆弃没有拒绝。
  事关苏清欢,他一定要让所有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最好一劳永逸,让那些想害她的人也心有余悸,不敢伸手。
  明唯和陆弃,在厢房里谈了一个多时辰后才离开。
  世子匆匆忙忙赶来,听说苏清欢睡着了,就坐在绣墩上看着她,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差一点,他就永远地失去了她。
  与她的安危相比,桂姨娘给父王戴了绿帽子,他在宫中别人欺负……这些琐碎的小事都不值一提。
  但是他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迫切地希望自己快些长大,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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